《长相思·在长安》 第一章开篇 八月初八的清晨,晋阳公主赵婉从美梦中醒来,昨日是二公主赵怡大婚之日,她与驸马都喝的有些微醺,夜间驸马主动求欢,他带着些微酒气轻唤她公主,声音轻柔如掺了蜜般。当他吻住她时,她只觉自己又醉了几分,他的唇舌比美酒还甘甜。他褪去她的衣衫,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品,高潮时他忘情地叫着她,平日里谪仙般清冷的脸上沾染了浓浓情欲…… 赵婉绯红着脸色回忆昨夜种种,她不是没见过他带着欲望的样子,只是昨晚,她总觉得他待她与往日不同,那种感觉,仿佛她在他心上,他因她而坠入凡尘。 赵婉脸上不自觉带了笑,他与她,应是真正亲密的夫妻…… “公主……”春梅打了水进来就见到自家主子一副痴迷的神态,自己从她身前走过都没什么反应,忍不住出了声。 “嗯?”赵婉闻声抬头,却见春梅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手中举着绢帕等她擦拭。 赵婉拿起绢帕遮住了通红的脸,又道,“春梅,什么时辰了?” “辰时叁刻。”春梅答道。 “这么晚了?”赵婉放下绢帕,“快替我梳妆,今日是斐太医上课,若迟到了他必会罚我。” 春梅应了声“是”,急忙将她的衣物备好,又给她梳了最简单的盘发,未施脂粉便出了门。赵婉在路上啃了个肉包子,一顿早饭就算解决了。 因今日由新晋太医令斐时济授药学课,课程设在了太医署的药园,因此一到太医署,赵婉偷偷溜进了药园,若无其事的混在医学生中。斐太医眼神扫过她,只向她作了揖便继续讲学。赵婉未想今日斐太医竟没有责备自己,心中坦然了几分,越发听得仔细了。 如今是大晋贞化十一年,今上乃晋朝第叁位皇帝,被称为“天可汗”的高宗赵明启。高宗在位的这十一年,除了前两年朝堂多波折,后期政事开明,任人唯贤,边境上又有几员猛将把手,先后打败了月氏、匈奴国,使得晋朝威震四方,一时间万国来朝,都城长安也成了当今世上最繁华的城市。而高宗除了政绩外,最让百姓津津乐道的便是贞化六年突然将皇后以外的所有嫔妃迁去了东都,不久又取消了采选,接下来几年后宫未进新人,一时间帝后之间的恩爱故事成了民间佳话,上至皇亲贵胄,下到平民百姓,皆开始效法今上,以只有一个妻子为荣,更有甚者,养了外室之余对原配却情深之至,这其中又有多少真情假意便不好说了。 大公主赵婉是当今圣上与皇后所生嫡长女,自出生之日起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太子未出生前今上日日都会花一刻钟的时间陪她玩耍逗乐,即使太子出生后,皇帝越来越忙碌,但每次去皇后那儿必会抱公主于腿上,听她说些自己的乐事。及至圣上登基,后宫子嗣渐丰,大公主赵婉依然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也因此,这许多年来她一直是前朝后殿众人巴结的对象,无论到了哪里都如众星拱月般,赞美之词如汗牛充栋。只是大公主自幼跟在皇后身边,皇后时常教导她为人需谦逊,口蜜腹剑之人常有,忠言逆耳之事常在,偏听偏信对上位者是大风险,因此虽然她性子跳脱,说话行事却拿捏分寸,既不失皇家气度,也有礼贤下士的风仪,所到之处甚得人心。 ==== 通篇在介绍人物关系,是不是应该还有一章才合适? 赵婉父母的故事请看《宫门》 -- 第二章故事-初遇 公主十叁岁时,发生了两件对她影响至深的事,一是遇到了令她一见钟情之人,她的驸马,定国侯世子楚原,二便是文德皇后产下第四个孩子,皇八女赵悦。皇后怀孕时已叁十岁高龄,刚发现怀了身孕便有小产迹象,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日日被逼着进补,待能下床时太医说孩子大了些需控制饮食,可皇后的胃口却好得吓人,每每到了半夜还要再进一餐,不吃便饿得难受,她还记得那时候父皇日日忧心,不止一次叫她劝母后不可多吃,若孩子太大受苦的还是母后。如此到了孕七月皇后的肚子已经大得有些惊人,太医请父皇停了夜间那一餐,终于熬到了临产那日,母后从午后便破了水,一直痛到后半夜,众人焦急等待之际,稳婆出来支支吾吾的说孩子太大,皇后生产有些辛苦,问若到了不得已的时刻,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赵婉惊了一下,抬头却见父皇脸色灰白,接着不顾帝王的威严大吼,“保大人!这是什么蠢问题,皇后若是有半点差池,我要你们全部去见阎王!”下一刻,他不顾众人阻拦冲进了产房。 东方拉开鱼肚白时,房里传来了婴儿哭声,稳婆和宫女收拾好了屋子请公主皇子们进去。她在充满血腥味的房里看到父皇红着眼抓着显然已精疲力竭的母后的手,稳婆抱着洗了澡包在干净棉布里的婴孩给他们兄妹叁人看。弘儿早按捺不住想要抱抱小妹妹,却在打开布包时看到那张哭得皱巴巴的小脸而嫌弃的退了回去,齐儿想抱却被她阻止了,齐儿虽已十岁但到底是个男孩子,若是抱得不对妹妹受伤了怎么办?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婴儿,小小的婴孩提溜着大眼睛看她,似哭未哭,她按稳婆说的轻轻摇着,婴孩微闭着眼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摇晃。她笑着抱着孩子上前给父皇母后,父皇似乎到这时才想起他的小女儿,从她手中接过孩子温柔对母后说小女儿长得很像母后。 除了那双大眼睛外,她看不出来这个皱巴巴的孩子哪里像母后。但她想,她的父皇大约真的爱着母后,不然他怎么会不顾一室的污脏进了房,母后生产后更是冷落了孩子只顾着母后呢? 父母之间的故事,她从小看到大,外界的歌颂赞美在她看来多半不是真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不相信她的父亲爱着母亲,她甚至不相信爱情。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见了不少,至暗时刻,她一度为父皇要废了母后而忧心忡忡,她知道她的母后必定比她还担忧,她能做的只有照顾好自己和弟弟们,不让他们出错落入他人口实。后来的故事如何峰回路转她看不真切,可是经历了那段如履薄冰的日子,她幼年的心里对所谓爱情早没了憧憬,与其把心思花在虚无缥缈的情爱上,倒不如好好练舞,在父皇面前多了露脸的机会,若哪日父皇移情别恋,至少她的舞还能提醒父皇他与母后曾经的美好。 刚过了十叁岁生辰时,母后扶着近八个月的肚子摸着她的脑袋说她长大了,笑问她可有哪家儿郎能入她眼,入眼的倒是有,可心动的?没有。她心知母后在为她甄选驸马,虽对未来的夫婿没什么期望,但脸还是不自觉的红了,只对母后道,她想多陪陪父母,不愿离开他们。 可后来的事谁能想到呢?在她未做好任何准备前,那个谪仙般出尘脱俗的男人就这样打破了她设的厚厚屏障,走进了她的心里。八月十六,泗水桥旁,他叫住了她,一袭白衣自桥上走来,她只觉心跳不稳,他微微向她作揖,摊开手问她是否丢了枚玉佩。当时她与二妹皆是男装打扮,她点头,玉般剔透的脸上起了红霞,收下玉佩向他道谢,却连他是谁都忘了问。 再后来她在太子东宫再度见到他,她入了梅园赏景,他一身玄色长衫背对着她站在太子与她的五姨夫户部尚书沉煜之间,听见众人唤她,他转身看了她一眼,接着躬身向她行礼。他眼帘低垂,眉色如黛,不知为何,她只觉满园的梅花都成了他的陪衬,有一瞬周围的人仿佛都不见了,只剩他傲雪独立,与寒梅相映成趣。 她的胞弟太子赵佑齐向她介绍他的来历,才知这是定国侯长子楚原,定国侯常年镇守东南海防,偶尔携眷归京,她都完美的错过了。定国侯是武将,他的长子却偏爱经史子集,这次楚原独自回京,一是受临安知府前太子少傅所托,拜见太子,二便是想在京中谋份文职。 他入了京,首先拜见的便是定国侯昔日旧友,沉煜的岳父李叔廷。李叔廷将楚原引荐给了沉煜,沉煜与他颇为投缘,便带着他入东宫拜见太子。 赵婉脸色烧红的看了眼眼前男子,强装镇定的与他们闲聊了几句,便推脱还有事,离了东宫。 彼时她刚投师斐时济学习医术,常常在太医署中听学,斐时济看她几次听课走神,便把情况禀报了皇后,皇后见她竟开始学着绣并蒂莲,心中已有几分明了。一日晚膳后,皇后命人将小公主带回了偏殿,独留下赵婉,看着她的眼神颇有几分骄傲,“婉儿如今快与母后一般高了。斐太医说,你在医术上很有天赋,再过叁五年便可出师了。” “真的?”赵婉睁大眼有些不相信,毕竟前两天还被太医署的博士点名说听学不认真,若不是因为她是公主,只怕会被打手心了。 皇后笑着点头,“你如今也快十四了,母后在你这年纪已经定婚许久了。婚姻之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母后希望你能嫁给你喜欢也珍惜你的人,婉儿,你是公主,大晋朝最该得到幸福的便是你了。” “母后,到底什么才是幸福?”赵婉突然问,其实她不明白,这十四年来锦衣玉食,只除了有过几年担忧父母离心,这几个月又时常想起那个翩翩少年心中忽上忽下外,其余时间多是开心的,开心和幸福有区别? 皇后楞了一下,什么是幸福?最常见的词却有着最复杂的答案…… 她曾经笃定的以为自己很幸福,后来才发现所谓幸福也不过水中月镜中花,也许她拥有过,却从来不能真正握在手中……“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你这个年纪,幸福可以很简单,做你想做的事,遇到你想遇到的人,就是幸福吧。婉儿,你可遇到了中意的人?” 赵婉未曾想母后会问得这么直接,想了想红着脸点了头。 皇后笑了,“是哪家男孩儿,母后可曾见过?” 赵婉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把心事都向母亲倾诉了。这事在心中藏了也有几个月了,再不和谁说说,她真要憋坏了。 皇后笑容微敛,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名字。 “听你父皇说起过定国侯世子,是个沉稳的孩子,只是你才见了他两次,对他的性子并不清楚,”皇后想了想,道,“五日后便是腊八,你父皇会在宫中设宴,母后会想办法请世子赴宴,你可以趁机多观察观察他。” 赵婉听了喜出望外,向母后道了谢便请了安离去了。 赵婉走后,皇帝从内殿走了出来,见皇后看着女儿离去的方向沉思,上前抱住她道,“在想什么?” 皇后转头看他,“听婉儿的说法,定国侯世子堪比有匪仙人,尘世中不常见。” 皇帝听她如此说,便道,“琼儿这般夸赞他,便是婉儿的心上人,朕也会醋一醋的。” “陛下折煞妾了,妾可不敢让您吃醋。”皇后笑,“妾当年初见您时便也如婉儿此时的想法。”因此她才担忧…… “朕知道。”皇帝却不知她的思虑,脸上挂着了然的笑,“朕已命人探查过定国侯世子的品行,确实是个才思敏捷,品行上佳的孩子,朕本就属意他给齐儿伴读,如此一来婉儿也多了与他相处的机会。” “六郎思虑周全,妾替婉儿谢谢您。”她翩然行礼。 皇帝拉住她一把抱起走入内殿,“夜已深了,琼儿想要谢朕还有更好的方法。” 殿内烛火莹然,伴着点点喘息,勾勒出旖旎画卷,此处亦不细表。 == 文有点慢热啊。。。 我会尽量让肉来得猝不及防的 一直喜欢温润如玉的男人,罗云熙的大龙是我的目标,但不知道为什么温润如玉的感觉总写得不好 而且温柔公子每多渣……在我笔下。。。嘿嘿 希望这次能渣得温柔一点 -- Π2qq,CοΜ 第叁章故事-订婚 赵婉与楚原的第叁次见面是腊八时城西的施粥点中。为表今上体恤百姓,这次年长的叁位公主以及太子分别去了各个施粥点与宫人们一起施粥。此次城中设了九个施粥点,赵婉与太子一道,到达城西施粥点时楚原已在那里等候他们。他依然是一袭玄色长衫,笑的温和有礼。 楚原与几个宫人一起盛粥,赵婉和太子则在人前施粥。一上午过去,太子打趣说阿姐今日怎么这么安静?倒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她作势板起脸,道自己平日就是大家闺秀,何来今日才有的。 两人笑闹了一番,赵婉撇头见楚原笑得开怀,心下也少了几分紧张,渐渐露了本性。待到夜间宫宴时,帝后高坐主位,太子与贤妃许氏分别坐在左右下首,贤妃之下是几位公主,众臣子或携眷同坐,或一人一座,楚原就坐在太子身后第叁排。筵席中,他的视线与她偶尔相碰,他面色沉静,只举杯向她致敬,她亦微笑轻轻举杯。她与二妹赵怡相约表演,赵怡抚了一曲《临江仙》,她跳的是踏鼓舞。两位公主都已到了定婚的年纪,皇后有意让她们在一众青年才俊面前展示自己,人生漫长,找一个互有好感的夫婿总比盲婚哑嫁来的保险一些,虽然她相信没有人敢给公主们不痛快。 那一次筵席之后,皇后又与赵婉谈了两次,只为确定赵婉是否真的非楚原不嫁。皇后见赵婉心意坚定,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明日母后会请你父皇下旨指婚。婉儿要记得,幸福不是别人给你的,有时候是需要争取,但归根到底,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你从小就是个开心的孩子,母后相信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过得快乐。” 虽然她与皇帝会尽力保证婉儿一生顺遂,可没有遇到过挫折如何算人生呢,只希望婚姻不是她的挫折。 赵婉不胜娇羞,低着头道,“但凭母后决断。” 皇后点头。 叁日后已是二月初十,皇帝下旨,将晋阳公主赐婚于定国侯世子楚原,婚期定在了来年的六月十八。 御旨一下,东宫炸开了锅。 先是太子的侍卫,武安侯世子莫士麒向皇帝请命远赴边疆。此时大晋周边只剩下一个能与之一战的劲敌——吐蕃,莫士麒被派去了西南边疆,临行前一日,太子问赵婉可去送行。赵婉摇了摇头。 “阿姐,我们和士麒也是青梅竹马,你不去送行他怕会伤心。”太子道。 赵婉却道,“我去了才是令他伤心。”莫士麒对她的心意她多少能明白,有时她也会想,若没有遇到楚原,她与莫士麒会不会有可能?当然世事没有如果,她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既然已心有所属,便不该再给莫士麒虚假的希望。 接着作为太子伴读的楚原入了东宫,名义上是伴读,实际上楚原比太子年长八岁,说是亦师亦友也不为过。楚原年纪不大,却饱览群书学识渊博,尤其爱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的历史,讨论时事时观点鲜明独辟蹊径,对太子而言又多了一个思考方向,因此楚原也很快成了太子的心腹之一。 只是赵婉和楚原的关系倒颇有趣。两人定亲前尚且说得上话,定了亲后见面却免不得有些怪异。对赵婉而言,楚原明明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却不知为何每次见他心中便如小鹿乱撞,再加上常被太子拿来打趣,说不了几句话脸上已染了红霞。而楚原……有时她觉得定了亲后,楚原对她反而疏离了。 不论如何,大婚依然如期举行了,六月十八那日,长安城异常热闹,迎亲队伍所到之处人头攒动,百姓们都想看看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出嫁会是什么排场。而他们也没有失望,光是皇帝赐给公主的嫁妆便排了半里地那么长,随行的短镫女仪仗多达九十九人。公主坐在十二人辇舆中,一身青色花钗婚服,手持团扇,心中忐忑却也充满了期待。她与少陵便要做夫妻了,以后日日相见夜夜相伴,她不自觉的露出小女儿娇态…… = 下一章拉回现实 -- Π2qq,CοΜ 第四章晚膳 “公主?”一个男声突然打断了她的回忆。 “嗯?”赵婉抬头一看,却见斐太医站定在她面前。 “这是何物?”斐时济手中拿着一块东西。 赵婉看了一眼,立刻道,“茯苓。” 斐时济微笑点头,“茯苓归何经?” “心、脾、胃。”赵婉答道。 斐时济又问了几个问题,赵婉皆对答如流,他很是宽慰的点头,转头开始提问下一个学生。 赵婉轻舒了口气,学医近四年,如今已到了可开诊的程度,但面对斐时济还是时有心虚,毕竟人命关天,想在他面前糊弄是绝对不行的。 一日课程结束,婉儿坐车入了宫,她虽已成婚有自己的府邸,但一个月里大半的晚膳都是在立政殿用的。立政殿是皇后寝殿,如今帝后同寝,皇帝的甘露宫反倒不常有人睡。 婉儿想起离开药园前,斐太医说今日驸马已代她告了假,从明日始便要给人看诊了,叫她莫再迟到。赵婉点头答应,心中如尝了蜜般,她没想到楚原如此细心,怕她会迟到还替她请了假。 快到立政殿时,楚原已在殿门前等她。她面露喜色快步走向他,却见他躬身向她行礼。 “公主。”楚原的声音带着恭敬的淡漠,她噙在嘴边的“少陵”吞了回去。 “驸马。”她微微福身回礼。少陵是楚原的字,这一年多来,除了床笫之间,她在他面前叫他“少陵”的次数却是数得过来的。他太过温文有礼,令她每每觉得若亲昵的唤了他反不合礼数了。 他向她伸手,她将青葱玉指放入他手中,虽不能亲昵唤他,但在父母面前,如此亲昵的动作却做得十分自然。 有时候她会想,他到底是不知表达,还是肢体的表达已是他的极限。但终究,他的手暖暖的,握住了她不紧也不松,不论亲近疏离,这样的温柔,已然很好。 进到殿内,其他皇子公主已等在了那里,他们向皇后请了安,不久皇帝便也到了,一家人如同寻常百姓用了膳。楚原向来恭谨有礼,回答皇帝的问题时也是轻重缓急恰到好处,赵婉sh生性活泼,用了膳又陪着八公主玩了一会儿,两人才请安离宫。 回公主府的马车上,赵婉和楚原并排坐着。她看着楚原尽量缩了身子不与她接触,眸光微微暗了暗,便也往边上靠了靠。她不想委屈他,若他不愿与她靠得太近,那便由她离得远些吧。 谁知马车突然急停,赵婉身子没稳住,眼看就要向前冲去,还好楚原拉住了她,而她顺势倒在了楚原怀里。 “公主可安好?”楚原的声音依然不徐不疾,说着关心的话却听不出多少关心的语气。 她脸色羞红,抬头看了眼楚原,却见他神色平常,难掩心中失望,她低下头只轻声道,“这里就我们两个,少陵不必如此,唤我婉儿即可。” 楚原扶她坐回了座位上道,“君臣之礼不可废,原不敢犯上。” 君臣?他们是夫妻,何来君臣? 赵婉点头,想了想,看着他道,“既是君臣,少陵可该听我的?” 楚原微微一滞,“自然该听晋阳的。” 他没有用公主,用了她的封号,算是亲昵了些吧……这是第一次听他对她用“公主”之外的称呼,她向他微笑,“真好。少陵,谢谢。” 楚原没想到她为了一句“晋阳”就向他道谢,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公主,刚才有人突然窜出,扰了公主仪驾,公主恕罪。”骑卫在车外禀报道。 赵婉拉起帘子,问他可有人受伤。好在马儿乖巧停得及时,路人无碍。赵婉点了点头便让车马继续前行。一路上她与楚原聊着今日所遇之事,说是聊,基本就是她说,或者她问他答,赵婉已经习惯了这种闲聊的方式,只是偶尔也会想,为何楚原不像父皇对母后那样,主动与她说些话呢?她只能归结为楚原不太适应闲聊,无妨,她多与他说说,经年累月,他总有一天会适应的。 回了府中,楚原说他还要再看些书,陛下交予太子的课业,他也是一样要做的,今日还有一篇文章要写,请她先行歇息。 “我正好也想看会儿书,我陪你。”她道。 楚原无奈,也只得由她去。自叁个月前她命人把书房的东西都搬到卧房后,他们便日日同睡一榻了。开始的时候他还借口要看书习文,等她睡着了才上榻,后来他就发现这样做没有用了,因为不论多晚她都会等他,有时坐在内室的桌前看书,有时则自己与自己下棋,她不太会做女红,半年前做了一个款式简单的并蒂莲荷包给他,却发现他并不佩戴之后,便没再动过手。 两人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看着各自的书,亦或者说,他看书,她看他。她怕自己坐在一旁干等着会扰他清净,每次便会拿本书或者拿着棋做做样子,偶尔抬眼看他,见他聚精会神并未把视线移到她那里,失落之余,偷看他的眼色就会更放肆些。 只是她始终不敢真正打扰他。 他看完了书,府外已响起亥时的梆声。抬头见她也合上了书正看着自己,只着襦裙的她胸前大片春光咋现他眼前,他的脸色不自然的红了红,咳了声道,“已经不早了,公主……晋阳,我们早些歇息吧。” 她点头,上前欲为他宽衣。 “我自己来。”他微退了退,脱下外衣和中衣来到床边,她已经躺到了里侧,他掀开锦被睡在了她身边。 她闭了闭眼,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少陵……” 她转身,却见他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昨夜果然只是醉酒后的意外么?亦或者,昨夜只是一个梦,其实他的温柔全是梦境? 她堂堂晋阳公主,竟落得连和自己的夫婿温存都不敢的境地……她摇头苦笑,却不敢笑出声。单手支颚看着他线条柔和的侧颜,到底是这张脸,还是这个人,竟让她如此无法自拔呢? 无妨,他是她的夫君,他们注定一生都会在一处,生同衾死同穴,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他,她可以用他的方式慢慢与他心意相通。 她轻轻吻上他的唇,不同于昨夜的酒味,今晚软软的没有什么味道,却依然让她迷恋。她不知不觉便吻上了瘾,软软的舌头描绘着他的唇形。 她吻的有些忘情,睁眼却见他也睁着眼看她。 她猛的放开他的唇,脑中有片刻空白,他会如何看她?她总不好对他说,“抱歉,我孟浪了。”这么说了不是明摆着对他施了“暴行”还“我就是这样你欲奈我何”的无礼样吗? 想了想,她决定假装方才只是自己梦游。 于是她倒回了床榻,再睁眼转头问他,“少陵,发生了什么……唔……”唇被他封住了。 = 本文剧情流,肉为辅 下章肉 -- 第五章敦伦(h) 她双眼圆睁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第一次,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吻了她。 他吸住她的唇,大舌探进她嘴里加深了这个吻,眼中的欲火像要将她融化。 她瑟缩了一下,清醒时的他总是会在开始时弄疼她……无妨,后面就好了,他性子温和,可身下的粗长却像是蕴藏着强大的力量,他那儿……只怕比婴儿手臂还粗些,每每撞的她快意尖叫……她如是想着,只觉身下越来越热,嘤咛一声抱住了他。 他放开她的唇,伸手探进了她的襦裙。 她身下是开裆亵裤……喘息声在他手指覆上她的花缝时陡然加重。 感官的刺激令她无法仔细思考该主动些还是被动些?清醒的他……她紧紧抓着身下的绸褥控制着不让自己随着他手指的勾弄而挪动身体,他是喜欢被动一些的,她用最后的力气下了这样的结论。 她的意志力还是在他手指摸上花蒂那一刻悉数瓦解了,“嗯……”一声娇吟,臀随着他手指的揉捻不断起伏,好舒服……她想叫,却又怕他觉得自己孟浪,只能咬唇发出些破碎的呻吟。 他又吻住了她,这一次,手指沿着花缝探进了紧致湿润的穴内,两人都忍不住哼出了声。成亲一年多,每月的性事也不过两叁次,但他已经渐渐发现了她敏感之处,一点点在她穴内扣挖着。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如此做,只是一想到昨夜她在他手指下绽放时星眸微闭的沉醉模样,他就受不住的下腹一缩,他还想看。 他的手指扣住了穴内一处粗糙微硬的地方,她被封住的唇发出呜咽声,接着在他放开她的唇时,她的尖叫再也控制不住,“少陵……”她眼中因快意泛起了点点泪光。 虽然不是他想要的人,但不能否认,她很美…… 他微眯了眼,拔出手指,早已硬得生疼的阳具顶在了湿润的穴口。 他要进来了……她攀住他的腰尽量放松自己,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她知道会有一些疼,但他进入她体内那一刻,他的表情带着快意满足甚至一丝丝柔情,与平日里的疏离不同,她很喜欢,她……不想错过。 巨大的伞端在碰到滑腻的花瓣时不受控的跳了几下,他气息不稳的往前挺,直到整个龟头都探了进去,里面又湿又热,紧紧套着他蠕动的感觉叫他无暇想其他任何事,粗壮的巨棒就这样一顶而入。 她微微蹙眉,酸胀感自小穴传至全身,并不如她印象中般不适。 他抚摸她汗湿的脸庞,淡淡烛火照在他脸上,映出若有似无的柔情,她轻吟一声,脸不自觉的侧向他的手掌。 他挪开手,在她没来得及失落前他抽出些许又撞了进去。 她娇颤,手无力的抱住他的背。 粗大的阳物在她体内撞击了数十下,每一次都重重磨过她体内最敏感之处,她无助的抬臀迎接他的顶入,嘴里却不住的求他慢些,原本被手指带起的快意再度累积,越积越高,“不要……”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抗他带来的快意,可如何能抗得过?终究一声高吟,她无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臂,喘着气剧烈颤抖起来。 他粗喘,自她穴内射出的热液淋在伞端上,舒服得叫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开始用力往她花径深处戳刺起来。 才高潮过的花穴因他突然的猛烈撞击而有些承受不住,颤抖着紧紧箍着他似乎想叫他慢些。可这般紧致温柔的包裹,他如何慢得下来,恰恰相反,他捧起她白嫩肥硕的臀,越发卖力的顶弄起来。 太多的快感让她快要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又会泄的,“轻点……呜呜……”她无力推着他的手,流着泪喃喃求他。 他温柔的握住她胸前那对被他撞得不断弹跳的丰满乳房,早已挺立的粉嫩花蕊放在他手心上摩擦,刺激得她眼神越发涣散。她哭着挺起胸,想叫他再用力些却终究也没说出口,只能扭臀配合着,待他撞进来时她泥泞的花穴也迎了上去。他的巨物就这样微微陷进了细小的宫颈口,他低吟了声,脸上已冒出许多汗,而她呆了片刻,从未有过的刺激从花径直往上窜,在她脑中炸开了花,下一刻,她颤抖着哭求他轻些。 他却道,“公主喜欢被这样顶弄。”说着用力拉开她细长的腿,发狠的顶了进去。 “啊啊……”她尖叫着再度泄了身。 高潮中的她半闭着眸神情带着倾城魅惑,美得叫他移不开眼,他低吼一声再度吻住她的唇,粗长的男根在她不断痉挛的紧致包裹下又大了几分,浓烈欲望下的他眼中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其实这样也好……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他无暇顾及,只放出了心中欲兽疯狂抽插,在她无助又带着快意的吟叫声中将精华全射进了她体内。 ===== 公主,后妈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但是妈妈爱你哦 今晚还有一更 -- 第六章辗转(微h) 欲望得到了满足,他清醒了过来,看着此刻两人相连处有片刻的怔愣,他怎的又射在了她体内?今日并非她月事前后的日子,若是她有了孕…… 轻叹了声,她注定是他唯一的妻,有孕了他的责任便也尽了,也无不妥。 还未完全疲软的阳具慢慢退了出来,她再度嘤咛了一声,想夹紧腿却见他手中已多了擦拭的绢布,她满脸羞红,竟觉有些腿软,他看着她穴内缓缓流下的浊液,散去的欲火渐渐聚回,垂下的男根又有抬头的趋势。 “我自己来。”她见他许久未动,便要拿他手上的绢布。 他在她碰到绢布前动了手,轻轻擦拭她的腿间。“为公主净身是原本分,交合之水留在体内会不舒服,容原为公主清理。”说着将手指探进了花穴。 “嗯……不用了……”她微微后退,他说得合情合理,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突然又扣住了穴内的敏感点,她低吟一声,拉住他的手乞求的看着他。 他停了下来,脸上无晴亦无雨,只静静看着她。 她脸色绯红,他便是这般模样,她也拒绝不了他做任何事,更何况还是 “伺候”她。 “少陵轻些。”她低低道。 “好。”他不经意露出一抹笑,手指对着那敏感处再度扣挖起来。 她紧紧抓着枕巾,贝齿咬住快溢出口的呻吟,“少陵……可否先弄别处?”蹙眉神色迷蒙道。 他没有言语,只以唇封住她的小嘴,已然粗壮的男根再度进入了她。 夜已深,两具年轻的身体交缠着。 男女之事,究竟关乎情爱,亦或无关情爱? 翌日清晨,赵婉拖着酸软的身躯入了宫,今日开始她便可随斐太医出诊了,当然因她是公主,接诊之人也只能是女子,斐时济带着她号了十多个宫女的脉,看她一一开方,满意的点头,心中颇有“自家徒儿很是争气”的自豪。 傍晚时自然是在宫中用膳的,楚原待她依然温和有礼,她却忽然大了胆子,在他握着自己的手时往他手心里捏了捏。 他微僵了一下,却并未放开她的手,神色如常的入了立政殿。 皇后见她似乎心情颇好,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一家人用膳倒是和乐融融。 回到府里,她已经累得快没了人样,正犹豫着今晚要不要先睡,却听楚原对宫人们道,“公主这两日辛苦,快些为她卸下妆容早些歇息吧。”他看着两个宫女卸下她头上发簪,抹去了花钿,又道,“后面的我来,你们退下吧。” 等宫人们恭敬退下,他才上前扶起她为她脱去外衣,她身上只剩一件深紫色齐胸襦裙,更衬得胸前肌肤胜雪,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终是收回了目光,今日回府时她昏昏欲睡的模样,他也知道昨夜累坏了她,今晚她约是受不住自己的欲望的,“公主请先上榻,原去灭了烛火。” “少陵今日不用读书吗?”她问道。 他原本欲转的身子停住,看了她一眼道,“今日不用。” “那……你可要去练功?”她又问。 “不必。”他看着她轻轻舒了口气,眼神不自觉也带了些温柔,“今日我与公主一同歇息。” “好。”她的语气有几分欢快。 他灭了烛火来到榻上时,她已躺在了里侧。他掀开绸被躺了进去。 两人都仰躺着没有言语,婉儿已经累极,却不知为何无法入睡。除了敦伦时,他与她在私下里还没有在父母面前表现得亲密。成亲一年多了,他依然天人之姿,叫她忍不住想要亲近,可每每靠近时又被他疏离的温和弄得不知所措。他是她的仙,可她不想做他眼中与他人无异的普通人,她闭了闭眼,母亲说过,幸福是需要争取的,今晚,她该争一争的。 于是她转身侧躺,拉过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他没有推开她,她得寸进尺的与他五指相扣,甜甜入了梦乡。 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他忍不住侧过头看着她,她闭着星眸,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震动,淡淡的香甜气息喷在他脸上,因她亲昵动作而起的欲望如火山喷发般,竟有些不可收之势。 他摇头笑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重欲之人。 她很美,他是知道的。自幼娇生惯养,金山银山堆出来的雪肤玉肌,又岂是普通女子可比? 成亲前宫里派了人教他房中之术,还找了经验丰富的男女现场“教导”。那女子的身材他没看几眼,但即便只有几眼,他也知与如今躺在身边的她是不能比的。她虽只有十六岁,可胸前丰乳却比那女子不知大了多少,许是练舞的缘故,她腰肢纤细,臀却丰润异常,再配上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书中所言天生尤物约略就是这般模样吧。 她是他的妻子,与她行周公之礼再平常不过,他对她欲望深重也无伤大雅……挣扎了几次,他轻轻拉开她抱着自己手臂的手转身,明日吧……明日又会是难熬的一天,他本该静下心来想想对策,可脑中却都是她娇媚的身体痴情的眸光,算了,只要小心些也不会出什么事。如此辗转反侧,终是扣住了她纤纤玉指也睡了过去。 -- 第七章罗敷有夫余亦有妇 第二日,是平阳公主赵怡归宁的日子。午膳设宴在甘泉宫。赵婉和楚原作为长姐和姐夫自然也列席了。赵怡的夫君是皇后本家,靖国公李伯廷次子长房,宁国侯世子李侑。赵婉想起当年许贤妃与皇后商议赵怡婚事时,起先属意的是新科状元庞巍,偏偏怡妹妹不喜欢,她曾私下和自己说,想找个允文允武的伟岸男子,未想到原来她说的伟岸男子竟是自己的表哥。缘分就是这般奇妙,她看着赵怡与李侑新婚燕尔颇为甜蜜,心中也为她高兴。 宴席上楚原似乎对她很是上心,侍女奉上的鹿肉,他细心的剔去骨头,撕成小块放在了她盘子里,她抬头向他微笑致谢,他也笑着看她,只不知为何,扯起的嘴角有些牵强。 不知是否父皇近日布置了难题给他, 她总觉得这几日他实在反常。但终究也未说破,只是握了他的手,她信他任何难题都会解决,他是她的伟岸男子呵…… 被她握过的手上还留着她微凉的体温,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再抬眼却见她星眸闪烁,她的眼果真灿若星辰,其中的爱意是只对他一人有过吗?以前并未仔细看过,今日却像是突然撞进了她的星光里,他有些沉溺不愿自拔。 不远处传来轻微咳嗽声,他恍惚收回目光,却见几个长辈皆带着笑意暧昧的看着他们。 “大公主与驸马这般恩爱,怡儿侑儿也要多学学呢。”贤妃打趣道。 他猛然转头看向那对新婚夫妻,却见两人都点头称是,言语间带着几分羞涩。 他低下头继续给赵婉剔鹿肉,心中苦笑,罗敷有夫余亦有妇,如何还会有旁的情绪现于面上? 再抬眼时他已神色如常,看着赵婉的眼神也不再迷惑。他的妻子确是盛世之中引众人侧目的国色天香,也确实对自己情根深种,他想时日久了他会放下不甘做她想要的郎君,只是今日,他还做不到。 午膳后帝后便回了立政殿小憩,二公主夫妇和贤妃一同游园聊些闲话,其他人则都去做自己的事了。晚膳时皇后在立政殿中设宴,有歌舞助兴,宴罢两对夫妇便拜别长辈各自归家了。 楚原扶赵婉上了车,看了一眼离自己越行越远的车马,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如释重负,兀自上了车。 待马车起行,赵婉拉住了他的手道,“父皇向来治下颇严,越是对社稷重要的人他的要求越是高,你不知道,太子小时候受的罚是最多的,虽然他是我们几个中最稳重的。我知子陵志向高远,但朝中形势复杂,便是遇到些难题也不必难受,有些事要做到滴水不漏需要时间,子陵不必心急,我想父皇和太子也都明白的。” 楚原挑眉,随即道,“公主虽不在朝中,但似乎对朝堂的形势很是了解。” 她在他肩头蹭了蹭,“了解算不上,但偶尔听父母聊天,总还能知道些的。” “不知公主对目前朝堂形势有何看法?”楚原正色道。 “目前左相年迈,只是摆设,用来牵制朝堂的,朝堂上父皇最信任的是李家和四姨夫五姨夫,李家是母后母族,父皇不会让李家出事的,可他也绝对不会让李家一家独大。如今武安侯宁国侯以及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多与李家无关,也是为了制衡李家。父皇深谋远虑,有生之年必会改革税制,但这份功劳必须是齐儿拿的,他不会让任何人有功高震主的机会,所以五姨夫的宰相之位只可能由齐儿来封,即使现在五姨夫做的已经是宰相的事了。楚家虽与李家沾亲,但公公和四姨夫并不对付,因此少陵和公公,是父皇考虑用来制衡两位姨夫的人之一。”她轻声道,“所以少陵必须建功立业,但是这功业又似乎是从五姨夫那里抢来的,为此少陵或许会有疑虑。” 他眼神发生了变化,向她深深一揖,“公主看得透彻。” 她低笑,“我做了十六年父皇的女儿,他的想法多少会明白些的。”复又道,“少陵不必担心与五姨夫有嫌隙,只要记得你是为太子做事,父皇、姨夫都不会因为你想做事而生出不满。五姨夫做了那么多年的户部尚书,父皇的想法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而父皇,他要的一是对他忠诚,二是对太子忠诚,在这两点之上,你能有什么成就他都会高兴的。” 这一下他真的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多谢公主指了明路。” “不敢当。”她忙摇头,又道,“本来怡妹妹和她的夫婿也可能成为另一支力量,可怡儿偏偏想嫁武将,父皇是不会让有同母兄弟的女儿嫁给武将的,当然,除了我之外。” 他心头一凛,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 婉儿见他又沉默了,以为他是因自己那句“除了我之外”而觉自己以出身判别贵贱,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回,只能也沉默,只偶尔偷偷看他。 到了府,回了房,楚原说他还有东西要看,叫她先睡。她因着自己说错了话,此刻心头忐忑,遣退了宫人便到了他身后为他疏松肩膀,边按压边道,“母后常说人无高低贵贱,但品格有,少陵,你知我并非肤浅之人,我刚才……” 他抬头看她,她时而单纯时而世故,自信且自知,说的可是她?他轻叹口气,她因为他闷闷不乐而如此小心翼翼,若说他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感动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其实有些不明白,此时他只是觉得实在不忍心伤她。 “睡吧。”他拉起她的手起身往内室走。 她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心中的不安终于放下了。他是怜惜她的,她如是想。 到了榻上,她褪去外衣准备乖顺躺下,却被他从后抱住,“今日身子可还疲乏?”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朵上,她敏感的躲了躲,身下却因他简单的一句问话而热了起来。 =======n②qq.c0M=== 妖妖你说对了,白月光是二公主赵怡,我就不卖关子了 楚原怎么会喜欢赵怡的?后面会说的,嘿嘿 总之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我始终是细水长流,只有相处了才知道什么是相爱的拥护者,所以楚原会被我虐得很惨的 嗯,立个flag希望能做到 下章肉 -- 第八章喜欢?(h) 她红着脸摇头。 他的手沿着她的腰侧向上,揉了揉胸前两团柔软的乳肉后,手从襦裙上方探了进去,“晋阳……”他在她耳边低唤着她的名,只这一声便叫她身子都酥软了下来。他没有叫她“公主”,而是“晋阳”。 他顺势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唇含住了她的耳垂。 “嗯……”她伸长了脖颈低鸣着整个人似团泥般在他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喜欢?”探舌舔着她耳垂问。 “喜欢……啊啊……”他握住了两团软绵突然用力抓揉,她的低鸣立刻换成了娇吟。 她娇软的叫声令他喘息也跟着加重,手不自觉的抓着胸乳不断搓揉。 “夫君……”她情不自禁的叫了声,一个从未用过,却在心里唤了无数遍的称呼。 他低低吼了一声,本已硬挺的欲望控制不住的顶住她的臀,“再叫一遍。” “夫君……”她依言。 他放下她,唇急切的封住她的唇,微闭的眼不复清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占有欲,舌在她口内大力翻搅只为榨取她所有的意志。她那一声夫君,让他觉得他是她的天,而她只能依赖于他,攀附于他,她是他的…… 大掌伸进襦裙之中,分开她细长的腿盖住了双腿之间那道细缝,虽然入秋了天气依然炎热,因此她今日穿的仍是开裆亵裤,他只这么轻轻一碰,她便受不住的低叫了声,臀贴着他的手指颤抖着。 他喘着气,舌尖越发用力的缠住她的小舌,覆在花缝的手指轻轻往里一摁便卡在了湿润的花瓣之间。 “唔唔……”小手捏住他的肩膀,下半身却完全瘫软了下来,张着腿任他抚弄。 手指在她穴口转了几圈,忽的向上摸到了那颗已然挺立的花核,在她的低哼中揉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娇臀随着他的揉捻上下起伏着,他放开她的唇,见她唇角还留着刚才被激吻时未能吞咽的唾液,喉头滚动了一下,再度伏下身舔过她的唇角,接着封住唇用力一吸。 她微仰起细颈娇吟,小嘴又酥又麻,身下更是湿的一塌糊涂。 他沿着嘴角一路向下舔吻,在她形态美好的锁骨上吸了好几口,才又抬起身,为她解开了襦裙脱去亵裤。 眼前的美景叫他忍不住吸了口气。身着华服的她风姿绰约,站上舞台的她翩若惊鸿,而赤裸的她……高耸的山丘粉嫩的沟壑,纤细的腰肢丰满的雪臀,便是书中勾人魂魄的妖娆女妖怕也不如她迷人吧。 她见他脸色发红的盯着自己,眼神像要把自己吃了般,嘤咛一声,转过身不叫他看,“少陵莫欺人家。” “我怎的欺你了?”他咽了咽口水,手仿佛有意识般抚上高高的臀丘。 “你……”她想说他还未脱寸履,月白色长衫依然称得他风姿绰约,自己却已全身赤裸,这不公平。可转头要说这话时,他也已裸着身,挺着赤红的男根笑意晏晏。 她吃惊的看着他的阳具,它是比以前还大了些吗?她是如何容下这巨物的? “晋阳喜欢?”他往前顶着她的臀问。 她立刻通红了脸,这叫她如何回答?他身上之物她自是喜欢的,可叫她说自己喜欢他的阳物,那她绝对说不出来,毕竟公主自小受的便是名门闺秀的教育,这般淫荡的话,她…… 她嗔了他一眼,“你戏弄我”,才离了他的巨物向床里缩,却突然被他拉了回来,手摸着她交迭的腿根。 “婉儿说喜欢,我便给你。”他在她耳边道。 她胸口一震,他居然叫了她的名…… 她眼眶微红,他可已将她当做了妻子? “夫君……”她低低的喊了他一声,他的舌即刻探进了她的耳窝。 “啊啊……”她娇吟,双腿被他分开,手指再度贴住花核,另一只手则从她身下钻出,直接抓住一侧丰乳揉着。 “呃……”她在手指轻扯花核时哭叫起来,臀更是抵着他发烫的伞端前后摆动,“少陵……” 手指沿着花缝向下,在一片花瓣上刮弄了几下,听到她的求饶声时才探了进去。 她舒服的叹息,而他则喘着气在她体内抽插着,直到碰到那一处粗糙的软肉。 她尖叫一声,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只剩下小嘴还在轻声叫着。 “在我手里泄潮吧,我想看。”他突然开始用力抠挖那处软肉,在她尖叫声中大口含住她的耳垂吸吮,握在手中的胸乳更是被挤得变了形。 “不要……”她的吟叫声越来越高,身子却软得动弹不得,直到脑中一片白光划过,她突然张大了嘴,接着臀剧烈抖动起来。 他坐起身看着她,手不舍的退了出来,接着翻过她面对自己,已经兴奋得滴着清液的伞端顶在她黏腻的穴口,“晋阳,我要进去了。” === 居然一章没写完 下章继续 -- 第九章梦境(部分h章) 话才说完,巨棒破开合拢的贝肉,顶进了花穴。他仔细看着她脸上表情,贴着花径慢慢往前磨。 “啊……”伞端擦过她最敏感的那处,引来她又一次魅人的叫声。 他立刻反复戳顶那处,她蜜水肆流,握着他的手臂求他别再弄那处。 “不舒服么?”他停下问她,他记得内侍省来人的教导里有说这会让女子舒服的。 “舒服,可是……”就是因为太舒服了,她会控制不了自己的。 “舒服就好。”他微笑,未等她说完就抓着她的腿急速顶弄那处。 “啊啊……”她哭叫,终在他顶了二十来下时尖叫一声,闭着眼泄出大量蜜液。 粗大的巨棒迎着她射出的液体狠狠撞进了花穴深处。 “唔……”她微微蹙眉,快意与酸胀交织着,“好深……” 她的话取悦了他,他盯着两人交合处,她娇嫩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细小的穴口被他撑到了极限,此刻如同小嘴无助的含着他……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晋阳会喜欢的。” 说着开始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 “啊啊……轻些……”他次次顶到了花径深处,在她无比快慰时戳入紧闭的宫颈口。伞端仿佛被软软的小嘴吸吮推挤着,他低吼一声,撞击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她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娇吟随着他不断用力撞击成了哭求,他怜惜的吻着她湿润的眼角,身下的戳顶却越发的蛮横,直顶了近百下后,她流着泪,无声了再度达到了高潮。 他在她的痉挛中低吼,“婉儿,要到了……”说着更大幅度的拉开她的双腿,快而重的冲刺起来。 她早没了哭喊的力气,只翻着眼任他顶弄,直到又被插了数十下,在他的吼叫声中,他戳入了宫颈口,将精华全射了进去。 高潮过后,她眼角带泪,近乎虚脱的任由他擦拭清理,很快进入了梦乡。他擦掉了从她体内流出的液体,又将再度被挑起的欲望平复了下去,才躺下慢慢也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不知为何又回到了梅园,他听到有人唤他,转身只见赵婉身着雪狐裘,头簪白玉步摇,对着他微微发愣,冬日的阳光照在她脸上,不论鼻尖罩下的暗影还是白里透红的脸色,都美得叫人移不开眼,却又朦胧得看不真切。他无法抑制的笑了,心中有丝丝暖流淌过。 她却转身,带着遗憾道,“这东宫的梅花最是好看,但到底不是我的,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入梅园了。” 这不是婉儿说的话……他上前拉住她,转过她想看清她的脸。 那人如空谷幽兰,亭亭独立,却不是婉儿。 他叹息,心中有些难受,却也有丝庆幸。到底,婉儿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庆幸? 只那么一瞬的迟疑,她又笑着跑开,哪有什么空谷幽兰,分明还是赵婉。她对他道,“少陵,我学得可像?” 像……像到他有些害怕。 他上前想抱住她,她突然后退了一步,眼中带泪,“你要的是冬日寒梅,又何需与烈日一同灼烧?” 她转身便要离开,他拉住她不让她走,她却就这般消失了…… 他从梦中惊醒,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卧房中。他就着点点月光转身,见她躺在自己身侧,赤裸的背在月色下泛着温润的光。他伸手抱住了她,心中说不出的安稳,她是他的妻子,她此生都不会与他分离,刚才也不过一场梦而已。 曾经让他惋惜的空谷幽兰,却仿佛已不那么令他在意了。 =======n②qq.c0M 收藏和阅读都好少啊 求包养求留言求珠珠啊 楚原开始明白自己心里有赵婉了,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作死呢? -- 第十章梅园 第二日,楚原醒时赵婉还在睡,看着赵婉如孩童般无暇的脸,楚原心情颇为复杂。他穿上了衣衫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马车走得并不快,微微的颠簸正适合勾起那些旧日记忆。 两年多前的腊八宫宴上,两位公主都做了表演,大公主的踏鼓舞干净利落,飒爽中带着女子的柔美,一曲舞毕,场中掌声雷动。他并不懂舞蹈,但跳得好他是看得出的,他看着满殿的适婚少年似乎都随着她的舞动而心意飘扬,无奈的笑笑,这样的天之骄女不知最终会花落谁家。还在做些无谓的思考时,琴声响起了,他知道那是二公主。他幼年学琴,深谙音律,琴声中带着曲高和寡的落寞之意,还生出些顾影自怜无人知的忧伤。一个公主怎会有这样的伤感呢?他抬头看向正在抚琴的二公主。 两位公主长得并不很像,但无可否认都很美,如果说大公主美得像含苞欲放的盛世牡丹,那二公主则更似生在高山的空谷幽兰,世人皆爱牡丹,可他却被幽兰吸引了。 二公主一曲结束回到座中,他假装无事的远远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也将目光移向了自己,他举杯向她微微致意,她也隔空回他一杯酒。 接下来的日子,他隔几日便会去东宫与太子讨论时事,两位公主偶尔会同来东宫,他在一旁陪侍,相比大公主,二公主总是很安静,偶尔也会笑得开怀,但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正月十五那日,他再次来到东宫,走过梅园时听到一曲悠扬笛声,他循声而去,只见二公主一人对着快谢的梅花吹奏,曲声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幽怨,让人听了便起了怜惜之意。这一次大公主并未出现,他上前向二公主行礼,两人只说了几句闲话,几瓣腊梅落在她的发髻上,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她与梅花一样,带着淡淡幽香,心中不禁一凛,随即莞尔一笑,她许是自觉无人欣赏,可于他而言却依然高不可攀,多余的心思本不该有,也不能有。 此后两人偶尔会在梅园遇见,谈乐曲说辞赋,他并非眼中只有情爱之人,也自觉从不会为谁疯狂,两人之间或许有些情愫但到底也没有说破。 二月十日,圣旨突然下来,皇上把大公主指婚给了他,他看着圣旨有些目瞪口呆。他总以为大公主与武安侯世子之间有些什么,却未想最后大公主想嫁的是自己。旁人都道他喜从天降,得到了皇上最宠爱的大公主的青睐,可谁又知道,他想要的并非大公主呢?不论他想不想要,圣旨一下,他何来说不的权力。 刚开始时他也不觉得如何,只是偶尔也会想若是当初先向二公主表明了心迹,情况会否变得不同。直到五月的某一天,他入宫拜见皇上,出来时在往东宫的路上再度遇见了二公主。二公主向他道喜,发红的眼中却有丝丝落寞与不舍,那一刻他不知为何,心中咯噔一下,只觉这桩婚事不但束缚了自己,也伤了她。他不舍得伤她却也无法,皇命不可违,他也知自己并未深情到会拿自己的家族安危相搏的地步。 他向她别过,心中却对大公主起了些怨言,若不是大公主的错爱,他与二公主会不会有可能?他心中凄凉,有没有可能都已没有意义了…… 接下去的几个月他把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公事上。太子待他如兄弟,皇帝也几次对他表示赞许,他知道多少与大公主有关,可同时也与自己的兢兢业业不可分割。 可婚事的筹备却教他无法不愤懑。成亲前宫里派了人教他房中之术,公主千金之躯,便是房事,自然也要得到最好的照顾。楚原虽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了内侍省来人的教导。想不到内侍省还嫌不够,专门找了精通此中“奥秘”的男女现场“教导”。他看着两个在众人眼前赤身裸体淫叫的男女,心中的难堪羞耻无以复加。他自幼熟读圣贤书,一心只想以身侍国,做得一番事业,也算不枉此生,未想要有事业却要先被如此羞辱。大公主到东宫来,每每见了他脸色都是红红的,他想也许她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可是她带给自己的那些无奈与难堪也是真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面对她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拿出好脸色。 成亲前一日,他去了东宫的梅园,不论他对大公主如何,终究,他注定只能与大公主厮守终身,而埋在心底的那段涟漪……便就此留在梅园吧。 想不到,梅园里已经有了人,当他看见那个窈窕的背影时,他心中一滞,那人似乎感觉到他的到来,转身面向他。他向她行礼,她微微点头,只道,“已是盛夏,傲立于冬日风雪,却终敌不过夏日赤阳。” 他眼眶无法克制的红了,是呀,暗香浮动,如梦似雾,却终究只能散于风中。 “这东宫的梅花最是好看,但到底不是我的,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入梅园了。”她向他微微一福,“明日起,你便是我的姐夫了。还未曾好好恭喜你,祝你和大姐百年好合。” 说罢她便离去了,只留他一人在梅园里又停留了许久。 他无神的望着车外,才一年多的时间,这便要忘了旧人了么?楚原摇头失笑,他知自己对男女之情并不热衷,可不热衷与移情别恋却是两码事呵。 = 暂时没定是否入v,入V了不能改我有点难受 依然每十章设一个打赏章,看官随意 -- 第一个打赏章正文在前一章 如题 大家随意 谢谢 -- Π2qq,CοΜ 第十一章查案 午膳后皇帝召太子与楚原商议国是,此时沉煜已在甘泉宫等候。原来近日汴州下辖陈留县出了一桩案子,陈留县贫农于聪将地卖给了豪绅万启,县府收税时于聪将实情禀报,县府依然强收了于聪的税赋。 其后万启家中幺子万迪强占了自家佃户于聪的女儿却拒纳于房,还到处散播说这于氏未出阁就行为不检,于聪气不过,上了官府告万迪强占民女。官府以无理无据为由判把于聪草草打发了事。没想到第二日于聪的女儿撞死在县衙的石柱上。 陈留县因早年旱灾,不少平民交不起佃税将土地卖给了豪绅大族,如今手上没有田地却还要向朝廷缴租,万家与于家的冲突一起,许多农户愤愤不平,裹着于聪到府衙门口闹事,此事已持续了七八天了。县府本想把事情压下,奈何县衙的县丞与户部的一名郎中是同窗,他便将这事快马递给了户部,户部尚书沉煜正愁税法变革之事没个入手之处,此时却是天降机缘,因此立刻入宫向皇帝禀报了此事。 皇帝的意思很清楚,委派驸马都尉,太子府侍读楚原调查此事,户部郎中何应从旁协助。 楚原知道这看似小案,但对税法变革却是开篇之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并且离开长安,正好可以仔细理理他与公主之间的感情,因此立刻跪下谢恩了。 今日的晚膳是回公主府用的,楚原将自己第二日便要去汴州之事告知了公主。公主当下便命春梅秋宜准备细软,她第二日会与楚原一同出发。 楚原愣了一下,道,“前往汴州怎的也要两叁日路程,且原此次有公事要办,公主与原同去怕会受苦。” “少陵可知父皇为何派你去陈留?”赵婉问。 “知道。原是东宫属官,税赋变革若然因此案开始,那东宫便可记大功。”楚原道。 “虽然失败的机会很小,可若是此案未能圆满完结呢?”赵婉又问。 楚原顿了一下,“若是未能,原便不得再被调用了。” “正是,若是失败,短期内少陵便只能留在东宫,而变革之事要再进行却不知要等到何时。父皇派你去,除了因为你是东宫侍读,也因为你是驸马都尉,即使此次失败,你依然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而东宫其他人却是不能的。但若此案未得完满解决,于户部,于东宫都是大损失,所以,少陵此行责任重大。我虽是女子,但到底是公主,我有亲卫有官爵,食朝廷俸禄当为朝廷分忧,前往汴州助你也无可厚非。且我去了,想来对当地豪绅也是震慑,毕竟我可是最受宠的公主。”赵婉俏皮道。 楚原听了有几分无奈,却也有几分感激,笑笑道,“如此,就委屈晋阳了。” 楚原与赵婉来到陈留时已是叁日之后,汴州乃中原大城,陈留也有几家豪门大户,听闻公主到来,满县的百姓都去驿站附近看热闹了。公主风采成了陈留坊间最大的话题,豪门主妇也以能请来公主小住为荣。公主在驿站呆了几日后,便选择住在了万家在汴河边的别院。说是别院,其实是万家宅院的一部分,出了别院大门便是万家主院。 万家自是喜不自胜,想来所谓朝廷对于聪一案十分重视也只是做个样子给贱民看的。 如此,公主在万府住了近两个月,某日楚原从县衙查完户籍回来,却听见假山后有人交谈。只听一人道,“这公主国色天香风情万种,叫人望之失魂啊。可惜配了楚原这么个病弱书生,你说一个书生怎么满足得了公主?” “那是自然,公主这般妖娆姿色,当然只有万兄这样雄伟人才才满足得了。”另一人回道,“也许公主看你万兄身之长物便弃了驸马招你做入幕之宾呢,哈哈哈哈……” 原先那人也大笑,楚原愤怒已极,却听得“啪”的一声,正是拍打的声音,“转过身去。冯兄,这两个舞姬虽容貌比不得公主,但身材尚且过得去,我们便乐上一乐?”说着只听见女子一声娇吟,柔柔的道主子慢些。 又是“啪”的一掌,那男子道,“叫卿卿……”那男子的声音带着欲望,听来甚是猥琐。 楚原忍无可忍,冲了出来便给在赤裸女子身上抽插的男人一拳。 被打的那人看清来人是楚原后,立刻缩了缩,嚣张愤怒的神情全然消失,喏喏道,“驸马……” 楚原恨恨的又给了两拳,“如此下流龌龊之人,你敢提公主都是对她的亵渎!” 两人打闹的声音不小,不久便引来了府里的人围观。万启幺儿万迪因受万家老夫人宠爱,自小缺少管束,长大了更是骄奢淫逸性格暴虐,不光蓄养了几十个姬妾通房整日宣淫,更是动辄打骂姬妾下人,因此他被打,府里的下人竟都没出手阻拦,只在旁劝架。 驸马打人的很快传到了公主住的别院里,公主听了便派了亲卫过去。这次赵婉出行带了百名亲卫,本是打算楚原需要的时候可以调用,未想先碰到的却是驸马打人。 驸马见亲卫到了,本想命他们绑了人送去县衙,可又想到如此绑去了官府只怕有损赵婉闺誉,便狠狠踢了万迪命根一脚离开。 赵婉正等着亲卫回来复命,却见楚原入了卧房,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听说打了万家人?”赵婉问。 “是。”楚原说起来仍十分恼怒,但却又不愿她听了不高兴,只道,“万家竖子言语不敬,我只小惩大诫。” 赵婉点头,能让楚原这般生气的怕不只言语不敬那么简单,但她也没再追问。 屏退了众人,她问他,“我们已经把万家放高利贷骗取农户良田的证据送去了户部,这案子是否可以了结了?” “等户部来人,万家专找穷困走投无路的农户放贷,农户还不出钱便收了人家的田地,又和官府勾结拿了地不交税赋,这些地方豪绅基本都用这种方式敛地,希望此次于聪一案能令朝廷有足够理由重审各级土地。”楚原对她作揖道,“这次多谢公主取来那么多农户的放贷书。” 说是“取”,其实“偷”更合适一些。 赵婉俏脸微红,直道这是她该做的。 楚原看她娇羞模样,心中不免一荡。 她却突然上前亲了他一口,“既然夫君道谢,那便以此作为谢礼吧。”说完神色飞扬的看着他。 他摸了摸被她亲了的脸颊,这几个月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她似乎又回到订婚前那个落落大方却又俏皮可爱的模样,而他……不知为何,他竟暗自有些高兴,这才是她,而他……愿意守护着她。 “既是谢礼,自然马虎不得,原觉得这般更合适。”说着他揽过她的腰封住了她的唇。 柔情蜜意,自不能与外人道。 ==== 感觉按收藏数增加的这个速度,文完结了都不会过300…… 由此,真的感谢大家每天给我投珠 -- Π2qq,CοΜ 第十二章救人 十月二十五那日,赵婉先行回了长安,她本想等楚原一同回京,奈何皇后信中说“悦儿思念长姐甚”,赵婉便知皇后着实想念自己,而楚原又需要监督于聪案卷宗全部归档完毕才能回京,她便留了一半亲卫给楚原,自己坐车回了长安,临行前楚原答应她,无论如何十五日后必定回京。 赵婉走了才两天,楚原便开始夜不能寐,开始的时候担忧她一个人睡不掖好被衾着凉,后来又开始想念她柔软娇嫩的身子贴着自己时的温暖,再后来,他只能握着自己的阳物不断念着她的名来发泄欲望,否则便是一晚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如此过了十日,他终于把卷宗整理完毕,便提前回了长安。他留了四十多名赵婉的亲卫给户部的人,自己则只带了七名侍卫和贴身小厮,快马加鞭回京城。 楚原虽是文人,但到底出身侯府,自幼习武,而他的贴身小厮实则是他父亲定国侯为他挑选的护卫,武艺高强,一行人骑术皆上乘,行了一日半便看到了长安城墙。 入城前不远处的官道上,却有人到在地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楚原微微蹙眉,停下马上前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一黄衣女子坐在七八丈远的地方,艰难的想要起身,那女子见来人是个衣袂轻扬,脸带风尘却没有风尘气,一看便是家世甚好的高门子弟,立刻抬头道,“公子救我。” 楚原看着那女子,有片刻怔楞。 只这片刻,已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人追了过来正要扯起那女子,却被楚原阻止了。 正拉扯间,有一女子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公子,她是我们百花阁的姑娘,不听管教逃了出来,我们要带回去,公子为何阻拦?” 百花阁? “我是被骗进去的,公子救我。”那女子躲在他身后道。 “哼~我花了叁十两银子买了你的,你如何就成了被骗了?”那女子越行越近,却是个叁十来岁的妇人,薄施脂粉,看着倒有几分清丽。 “公子,我来京城投亲,没想到那人把我卖给了她,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被抓回去不知会受什么惩罚,求公子救我,如嫣做牛做马回报公子。”那女子说着便低泣起来。 楚原没有回头看她,只对老鸨说,“夫人身上可有这姑娘的卖身契?” “自然有。”老鸨从怀里取了张纸出来,“如嫣画的押可就在上面。” “我帮这位姑娘赎回,请夫人行个方便。”楚原道。 “哟~如嫣可真是好福气,碰上这样菩萨心肠的公子”老鸨笑道,“公子,我不是开善堂的,如嫣本是我打算培养做头牌的,怎么可能随便出手?” “这位姑娘惊了我的马,我这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受了惊非同小可,夫人要带这姑娘回去自然也无不可,但我至少得给我的马讨个公道,”楚原又问身后女子道,“姑娘,你脸上一道疤,赎我马儿被惊之过,你可愿意?” 身后女子几乎没有犹豫的道,“我愿意。” “既如此,夫人,你且等我在这姑娘脸上划一道,我们再来讨论这姑娘的赎身费。”楚原道。 老鸨怒极,但见楚原身后的几名侍卫都按着刀严阵以待,只得道,“五百两。” 楚原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取了银子给了楚原。 老鸨把卖身契给了楚原,拿着银子笑道,“我们百花阁里比如嫣漂亮的多了,公子有空来玩啊。”说着福了福身,带着打手们离开了。 “阿才,你的马给你这位姑娘骑。”楚原又给了那女子叁十两,让小厮牵马慢行,入了城先替那女子找个大夫。自己则带着侍卫们先回了城。 入了长安城,第一件事自然是回宫复命。前往甘泉宫的路上却碰到了二公主,这几日贤妃受皇后召在宫中小住,二公主自当入宫侍奉,两人互相行了礼便往各自的方向走了。楚原原本急切的心情突然缓了下来。 入了甘泉宫,沉煜和太子也都在。皇帝十分高兴,直夸孺子可教,命楚原兼任户部郎中,辅助沉煜变法革新之事。 晚膳时,皇帝在宫中设了家宴,两位公主携夫婿用了膳就各自回府了。 赵婉看楚原一路上没什么话,便道,“听闻少陵在路上救了个姑娘?” 楚原正襟危坐,“是。” “听闻那女子容貌甚美?”她凑近他。 他忽又想起了那双眼睛……“原未看清她容貌。” “是吗?”她嘟嘴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世子不必隐瞒。” 他被她嘟嘴的样子逗笑了,“原自问尚未见过貌美如吾妻者,其他女子既比不得吾妻,细看亦无必要。” 他突来的情话倒叫她愣了愣,随即退回了身,红着脸道,“几日不见,少陵诓人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 此时车已经到了公主府,他牵着她下车,“晋阳若是不信,回屋便知。” == 下一章肉 -- 第十叁章惊喜(h) 楚原牵着赵婉的手回了屋,到了屋内便屏退了众人又关上了门。赵婉欣喜的想,果真是小别胜新婚,他接下来会不会迫不及待的抱住自己…… 脸色在她旖旎的幻想中渐渐发红,她背对着他等他上前抱住自己,却听他道,“晋阳。” “嗯?”她转身,却见他手上有一本册子,册子上写着《兰陵王》,打开一看,每页上都有画有乐谱。她惊喜的看着他,“你如何得来这本舞谱的?” “在陈留时无意间碰到的,你可喜欢?”汴州大族周家叁公子好舞曲,他有一日聚会中遇到周叁公子,听说他有失传已久的《兰陵王》拓本,想着赵婉若是看到定然欢喜,便找了机会接近周公子,又软磨硬泡了许久才令他割爱。 “喜欢至极!”她拿着书翻了几页,当下便开始模仿画中动作,抬头却见他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她将书放到了案上,转身抱住他,又在他右颊上亲了一口道,“少陵,谢谢你。” “只是这样?”他假装失望的道,眼中仍带着笑意。 “不若……”她在他耳边道,“今日少陵想要如何,婉儿都奉陪到底。”说完对着他耳垂呵了口气。 他当下喘息便已不稳,转头吻住了她。 舌头舔过她口中每一寸领地,缠着她的舌尖越来越用力的吸吮香津,直到她整个人都软软的靠在了他身上,才放开她的小嘴,一把抱起她走向床榻,“公主开了金口,可不能食言。” 才将她放到了床榻上,他立刻开始脱衣。两人已有十日未见,此刻都是饥渴难耐,赵婉起身才脱了外衣,襦裙便被他一把拽了下去。胸前那对不住弹跳的白玉兔儿令他眼中欲火更盛,张嘴便含住了其中一只,大掌则包住了另一只。 婉儿一声低喘,身子瘫软在床榻上。他顺势压在她身上,吸吮的力道不断加重。她难耐的扭动身体,抱着他的头唤着“夫君”。 这个称呼最是叫他欲罢不能,双手拉着她的襦裙连带亵裤一并脱了去,唇则顺着胸乳一路往下。 他越向下她胸口起伏得越是厉害,“夫君……”她不知他要做什么,只隐隐觉得必是羞耻异常之事。 他探出舌在她小巧的肚脐上舔了好一会儿,又继续向下,舌头在她小腹上打了几圈,感受到她害怕又期待的轻颤,才坚定的拉开她的腿,看着她腿间的眼带着猩红欲色。 她羞涩地想并拢双腿,却只能将他夹在中间,他轻轻拨开花唇,只见穴口微微收缩着,上面已经覆了一层薄薄水液,而花蒂早已挺立在花穴上方,像是一株小小莓果等待他采撷。他俯下身万般怜惜的含住了阴蒂。 “啊……”她立刻扭臀尖叫,“少陵……” 他似乎对这个称呼不甚满意,薄唇含住花蒂抿了两下。 “呜呜……夫君……轻些……呃……”她已经说不得连贯的话,只是娇娇的喊着“夫君”。 他果然喜欢她这般唤他,舌尖轻轻挑拨那颗莓果。她先是舒服的喟叹,他却越挑越快,她终是受不住的娇吟求他慢些,他却没有听她的,勾挑的速度不断加快,手指更是抵住了穴口在花径出口处画着圈。 “呜呜……好舒服……呜呜……我要……”婉儿已经语无伦次了,只觉得身下又是酥麻又是空虚,直想求他快些给她个痛快,可他偏偏就是不肯轻易放过她,最后含住了花蒂拧转吸吮,直到她尖吟着自花心泄出大量蜜液。 她还颤抖着陷在高潮中时,他又含住穴口用力将花液全部吸舔干净。她再度尖叫,整个人舒服得连津液流了出来都无力去管,只闭着眼哼哼着,眼看花径又开始收缩起来,他才放开了她,把自己早已胀痛的硬棒插进了花径。 龟头插入花径的刹那兴奋地抖动了一下,她体内湿得叫他忍不住粗喘了声,欲望如脱缰猛兽他无力阻拦也不打算阻拦,“婉儿,我要进去了。”说着一如到底。 “呀……”她娇喘着,原本叫人疯狂的空虚瞬间被填满,她眼角有微微的湿润,太多的快意叫她说不出话来。 他见她未有不适,便开始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每入一下便引来她一声娇喘,在她体内的感觉美好得他无法用语言形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狠狠抓住两团不住弹跳的胸乳用力戳刺花穴。 如此捅了二叁十下,他突的一顿,接着握住她的细腰疯了似的往里插,她尖叫着想求他轻些,却除了娇吟说不出一个字。 如此抽插了数十下,他又是一声低吼,狠狠戳进了宫颈口,将精华全数射进了她体内。 她几乎同一时间也进入了高潮。 -- 第十四章武安侯世子(部分h章200珠加更?) 他缓缓退了出来,她嘤咛一声想并拢双腿却被他制止了。他摁住了她的膝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通往极乐的花径,看着花穴慢慢吐出他的精液。 “这淫荡的小嘴,”手指探进了花穴,“这么淫荡的动作怎么还能做得这么美?” “唔……等……等……”她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想挣脱他的桎梏却不得其法,只能再度瘫软着任他抠挖。 “婉儿下面的小嘴又渴了,可是想再吃一次为夫的精液?”他在她耳边道,手指开始了快速的抽插。 “啊啊……才不……呀……”她尖叫着感觉到他开始对着穴内那处软肉戳刺。 “婉儿真美……”说着吻住了她。 她在他的手指下低哼着痉挛起来。 连泄了叁次后,她已累极,娇娇的道,“夫君,我累了。” 楚原眼光流转,轻轻将她摆成侧躺的姿势,拿了个枕头放在她腿间,“这样你就不会累了。” 说着自己躺到了她身后,抬起她的腿从后面进入了她。 “唔……”虽然累,但舒服是真舒服。 “这样可舒服些?”他问道,手轻揉着软软的乳肉。 “嗯……”她点头。 他却在这时又黏住了花核。 “这样呢?”他明知故问。 “嗯……不舒服……”花核被揉动的快意传至四肢百骸,她挺动俏臀嘴硬。 “真的?”他撞击了十多下停下问道,“真的不舒服吗?” “你!”她恼火地拍了下健臀,用力往后顶动,“夫君可恶……呃……快些……” 他低笑着道“遵命”,不再控制力量戳刺起来,手指不曾离开过她的花核。 娇吟逐渐变成低泣,她求他放手,他却变本加厉的在她耳垂上舔咬,她仰头尖叫,只被撞了几十下便又进入了高潮。 他吼了一声,压着她翻过身,腿跨在她身侧从背后大力抽插起来。 “婉儿……吾要登极乐了……婉儿……”他不断叫着她的名,心中积聚着无法言明的情意,身下巨物却如利刃般反复破开她花径深处的细细宫颈,最后发出一声粗吼,再度将精华射进了她体内。 而她早被干得说不出话来,只半闭着眼眸表情似快乐似痛苦的抽搐着又进入了高潮。 如此疯狂的夜晚过后,婉儿再次起不来床。 第二日本是赵婉坐堂看诊的日子,到了快晌午时她才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入了宫。 时光看似平淡地向前推进着,还有十多日便到年关了,这一日中午赵婉照例入宫陪皇后用膳,到了立政殿前却见武安侯夫人正从殿内走出,她见了公主行了礼便离开了。 入到殿内,皇后正对着本册子沉思,见她进来了,笑着拉住她的手与她一起坐到了桌前。今日只有皇后及两位公主在殿内用膳,吃到一半时公主问,“母后,今日武安侯夫人来过?” 皇后点头,看着她道,“武安侯夫人为世子的婚事颇为伤神,进宫来求本宫指婚呢。” “莫士麒还未定亲?”婉儿有些诧异。 皇后又点了点头,“武安侯夫妇几次要给他定亲,都被言辞拒绝了,直言若未经他同意便下聘,他此生便不回京城。此次年节他便要回来,老夫人身子不好,武安侯夫人想给他定个婚事冲喜,又怕他不应,便把主意打到了你母后这儿。” 赵婉挑眉,“侯夫人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世子不愿意,便是父皇指婚也没用啊。” 皇后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当年连母后都以为士麒是你属意的,也莫怪士麒会错了意。侯夫人如今很为她的痴情儿子忧心,言语间难免有几分天家负了他们的怨言。” “母后,您就是太心软,侯夫人敢抱怨您,您就该对她不假辞色。莫说我与莫士麒什么都没有,便是有什么,她还能管到本公主头上来。”赵婉边说边吃了口兔肉。 皇后拍了下她的脑门,“你这孩子,倒是敢教训起母后来了。侯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姑,当着她的面可不许说这种没大没小的话。”说完她又笑道,“你是公主,便是活的恣意些,也无人敢有疑议。” “母后……”母后的意思,是即使做错了事也会护着她…… “婉儿是长女,自小母后要求你宽以待人,爱护弟妹,凡事需考虑后果。但感情的事说不清对错,与其讨论亲疏是非,不如随心随性,母后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皇后拉着她的手道。 婉儿抱住母亲,心中十分感动,面上却未说什么。皇后抱着她轻拍她的背,自己的女儿如今与驸马恩恩爱爱,想来情事上自不会遇到什么困苦之事。 年节前叁日,刚过了晌午,午门前聚集了好一些人,侍从说有几位将军回京述职顺便在家中过年节,便来拜见皇帝。 婉儿想起母后说莫士麒也会回来,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两人已有快叁年未见,不知他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但见一年轻将军正在午门前解除盔甲,像是感应到不远处的目光,他转头看向她这边。 他回来了。 高了,黑了,英俊的脸庞更添了几分军人独有的坚毅气质。 他远远看着她,向她行了军礼致意,她点了点头,便各自往各自的方向离开了。 却不知为何,心中都有几分高兴。 虽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但到底再遇年少时的玩伴,却是欣喜的。 =======n②qq.c0M=== 莫莫来了~~撒花~ 每周尽量保证5更,看珠珠留言以及我的精力,如果可以就加更 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毕竟以这么个收藏数居然能到200珠,也是十分不容易 -- 第十五章流言 年二十九那晚,皇帝宴请群臣,一来为几位回京的将军接风,二来也算是犒劳百官。 宴会中婉儿与楚原坐在帝后下首,莫士麒因是这次宴会的主角之一,也被安排在前排,太子下叁的位置。莫士麒是这次回京述职的军士中最年轻的一位,戍守西南的叁年对他的磨练非在京城可比,大晋与吐蕃近几年虽无大的战事,但小摩擦不断,从跟着大将军行军到如今独自守城,他行军稳中有奇,这一年来几次给吐蕃一个措手不及,也因此吐蕃至今不敢轻易来犯。皇帝对他甚是赞赏,一年前便受封定远将军,半年前被加封为正四品忠武将军,也是边关大将中最年轻的一位。 宫宴之上,歌舞欢腾,有人问起西南边境的风土人情,莫士麒也是知无不言,婉儿听他说起高山奇景也是啧啧称奇,两人偶尔眼神交汇,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婉儿心想,母后与武安侯夫人怕都是弄错了,莫士麒这般坦然,对自己的心意应已时过境迁,不肯成亲约是另有隐情,侯夫人总不该再怪她误了莫士麒吧。 如此想着,她将目光转向了坐于第二排的武安侯夫人,却见她蹙眉与武安侯说了句话,接着眼神瞟向自己。婉儿举起手中酒杯微微向侯夫人致意,侯夫人恭谨的举杯回敬她,眉头并没有松开。 婉儿轻叹了口气,手却被楚原握了起来。 “可是累了?”楚原低头问她。 她摇头向他微微一笑。他也回了她一个笑容,敬了她一杯酒,接着,手又握住了她的。 一晚上婉儿的手几乎都被楚原握着。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黏自己,婉儿有些疑惑,回府的路上,她问楚原,“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楚原摇头,握着她的手摩挲,“武安侯世子回京,太子十分高兴……”不知她是否也很高兴? “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莫士麒名义上是太子的侍卫,实际上他们挺亲近的。”婉儿看着楚原,心想他是不是吃醋了?“未来储君身边的能臣总是越多越好的。” 楚原点头,忍了忍还是问道,“那晋阳呢?” “我?”她怎么了? 楚原看着她一副没明白自己问题的模样,心想她应是没有那般欣喜的。他的笑容莫名大了许多,“储君身边的能臣多多益善,但晋阳身边,只能有为夫一个。” 他是在吃自己的醋? 这个认知让婉儿十分高兴,“少陵,你可闻到了一股酸味?”她东嗅嗅西闻闻,问他。 “没有。”他摇头,却见她的小脑袋探到了自己胸前,他立刻明白她是在笑话自己,“顽皮!”说着,笑将她的脑袋压到了自己胸膛上。 胸口扑通扑通的跳,是为了她吗? 是吧,她如是想着,手不自觉的抱紧了他。 除夕夜的宫宴所有皇子公主都列席。楚原置身其中心中倒也没什么波澜。 只是年初四的时候,公主府突然起了流言,说是驸马在定国侯别院养了外室,说那外室容颜清丽,不逊于公主,更有说驸马对外室极好,出入都是驸马请的四人轿子。到初十时流言已传得沸沸扬扬,到了公主耳朵里。 大晋朝没有明文规定驸马不许纳妾,但自太宗起,大家也都默认驸马尚公主,不得有二心,当然若经过了公主的应允,也可收通房,外室之事却是从未有过,毕竟大晋朝蒸蒸日上,谁敢在家事上给皇帝不痛快呢? 赵婉自觉她与楚原感情稳定,楚原谦谦君子,怎会在这种事上欺瞒自己?她是如何都不肯信的。 赵婉命掌事太监调查此事,一查之下却发现流言始于驸马的贴身小厮丁子。原来初叁那晚丁子喝多了,与人吹嘘之际又说自己的主子把公主治得死死的,连养了外室也不敢出声。 公主怒极,如此不知轻重满嘴胡言的奴才,放在楚原身边迟早给他招来祸端。 “公主,奴婢觉得可以去别院看看,驸马断不会将养外室,但若公主不去别院查实,这流言只怕平息不了。”春梅道。 赵婉看着春梅,也知她是担心丁子所言非虚。想想这几个月她与楚原关系的变化,养了外室的人怎会对她这般温柔? “好,去备车,我们现在就去。”赵婉道,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 第十六章别院 定国侯在京城只有一处别院,公主一行半个时辰之内便到了别院门口。守门人见是公主到来,开了门放行。 守门人没有半点犹豫便请她进来了,更说明楚原不会养外室在此,赵婉心中有了底气,便径自入了别院。 入了院子,却听见假山后有女子的声音,“茗儿,你说世子是否真的要我离开呢?” “姑娘,您先别胡思乱想,茗儿觉着世子对您是有感情,不然以世子的身份他不会冒大不韪收留您在这里。”另一个女子道,“您的身体还没好齐全,世子既救了姑娘,又怎么会在您痊愈前让您走呢?” 赵婉对身边人示意噤声,自己带着春梅和秋宜继续往前走。 那女子不知说了什么话,约略是伤春悲秋,少女怀春之类。婉儿觉得若这女子便是所谓外室,那也太牵强了些,从他们的对话便可知楚原只是救了她而已。 却听那丫鬟道,“姑娘,茗儿说与您一件事,”接着便没了声,“现在您相信了吧,世子对您是不一样的。” “真的?”那女子问道。 “千真万确。”那丫鬟道,“姑娘倒不如想想如何能留在这里,您在这里的时间足够长,以您的样貌性情,世子必会动心的。” “哦?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婉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在池边凉亭里坐着的两人吓了一跳。 “公主……”那丫鬟见到赵婉,吓得腿软,跪到了地上。 “大胆!见到公主为何不跪!”春梅喝问愣在一旁的女子。那女子立刻滑跪到了地上。 “说说,为何笃定驸马对她不一样。”赵婉坐在石凳上,指着跪在一旁的女子。那女子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刚才匆匆一瞥,总觉得这女子看着有些眼熟。 “奴婢……奴婢胡言乱语,求公主恕罪。”丫鬟磕头道。 赵婉冷冷看着丫鬟的头顶,“春梅,掌嘴。” 春梅应了声“是”,上前拉起那丫鬟的衣领便是两个嘴巴子。 丫鬟没想到公主一上来便用私刑,噙着泪又把头低了下去。 “别以为你是侯府的人本公主便会手下留情,本公主是世子夫人,要管你们这些造谣的下人有的是办法。”赵婉又道,“春梅,胡言乱语诋毁主子,该受何刑法?” “回公主,拔舌之刑。” 春梅回道。 “茗儿是吗?”赵婉对着伏跪在地的丫鬟道,“你既不肯说实话,那便永远都不要说话了。” 茗儿吓得颤抖,“公主饶命!”此刻脸色已然惨白,怕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从实招来。”赵婉喝道。 “奴婢……奴婢在书房见过一幅画,画中的女子和如嫣姑娘很像。”丫鬟道。 婉儿沉默了会儿道,“春梅,你和她一起去书房取画。”又对茗儿道,“记得,你的舌头只是暂时留在嘴里,若说的不是实话,必受责罚。” 春梅和茗儿俱应了“是”,带着茗儿下去了。 赵婉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抬起头说话。” 那女子顺从的抬头。 确是个姿色秀丽的女子,但论仪态,也仅称得上小家碧玉,只除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并无太多出众之处,这眉眼……为何有些熟悉? “你叫什么?为何会在这里?”赵婉问道。 “我……奴家姓王名如嫣,奴家来京城投亲,未想那亲戚却将奴家买到了青楼。奴家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幸得世子相救,奴家才没被那帮恶犬带回魔窟。世子见我有伤在身,便带了奴家来这里将养。”如嫣见公主问话,不敢隐瞒。 “你可知世子是本公主驸马?”她问。 “奴家知道……”如嫣俯首道,“奴家……奴家仰慕世子,但奴家不敢做非分之想,只求可以做府里的奴婢侍奉公主驸马。” “呵……倒是个实诚的,”公主冷笑,“你可知你自以为是的爱慕会给驸马带来什么灾祸?驸马既已请你离开,你为何还在此逗留?” “我……奴家尚未痊愈,世子说奴家痊愈之前可在这里养伤。”如嫣不敢抬头,只继续跪在那里回话。 所以少陵并非要留她在别院,更不打算收她做外室……她暗自呼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在提心吊胆。 “既然好不了,那便不必好了吧。”她对低着头的如嫣道。 如嫣不太懂她话里的意思,顿了会儿功夫才想明白,立刻磕头道,“公主饶命~” “呵……如此胆小,如何侍奉本公主?再问你一遍,你的伤如何了?”赵婉喝问。 如嫣识时务的道,“奴婢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了,今日便可以离开侯府了。” 赵婉点头不再看她。 如嫣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有没有命走出府门,心中对楚原哪还有半点心思。 不一会儿春梅带着两名侍卫和茗儿回来复命了。 春梅将手中的画卷递给了赵婉,赵婉正要打开画卷,春梅却道,“公主,不论画上是什么,茗儿背后议论主子,妄图离间主人,都罪不可赦,不若先将她带下去,等公主有了定论再行发落。” 婉儿微微诧异的看了眼春梅,道,“来人,将这两人带下去。” 两人呼着“公主饶命”被带了下去。婉儿将侍卫们遣至亭外,亭子里只剩她和春梅秋宜了。 春梅请她屏退众人,必是有原因的……她深吸了口气,打开画卷。 这是一幅人物画,画中人侧着脸对着寒梅,叫人看不真切她的容颜,却能感受到她一双美眸中的淡淡忧伤。茗儿说的是对的,画中人确与王如嫣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茗儿不识画中人,她却十分熟悉,尤其那女子身上所穿淡青色凫靥裘,裘衣系带上的金线在冬日的阳光下透着耀眼光晕。得是怎样的观察入微才能将这扣子上的金线光晕都画得这般美啊? 他可知,这金线在自己的鹤氅领子上也有?那一年母后赏了所有公主越制的金线,为她们做了美轮美奂的冬衣。 他应是不知的,她从未见过他给自己作画,她也并不知原来他的人物画也这般好。 她看着画作上他所写“踏雪寻梅”几个字,大笑了起来。难怪成亲一年多他总是这般疏离有礼,难怪怡儿大婚他喝了那么多酒,难怪……所以,那一晚的温存也不是对自己?所以他们欢好时他叫的不是晋阳不是婉儿,而是“公主”? 她冲出了令她窒息的湖心亭,在鹅卵石路边干呕着,两个侍女跟着出来,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却不敢说一句话。 -- 第十七章怡儿成婚那晚,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了 “把画收起来。问问茗儿,还有谁见过这幅画,所有见过画的人,全部遣去庄子上,不许再踏入京城。”婉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叫人把如嫣送回她家乡,给她一百两,今生不许入京。” 春梅应是,公主明知驸马负了她还为他着想,公主啊…… 婉儿收起了画,在别院正堂等春梅和秋宜处理了下人的事就回了府。到了府里第一件事是命人将原本从书房搬入卧房的东西尽数搬了回去。 “秋宜,命人把驸马的衣物也收拾了搬去……寻梅苑。”他那么爱梅花,那里该是好住处。 “是。”秋宜应道。 另一边,楚原得了消息,匆匆回了公主府,到了卧房门前却被春梅挡住了。 “驸马请稍候,容奴婢禀报。”春梅向他福了福身,进了卧房。 楚原心中噔了一下,他们成亲一年多来还从未有过一次令他在卧房外等候的事。 他有些不满,她该知道他并未豢养外室,这几个月他待她真心赤诚,难道她感受不到吗? 楚原此刻并不知婉儿得了他旧时画作。他神色微微僵硬的点头,“好。” 屋内,婉儿正闭着眸躺在贵妃榻上,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有红红的眼眶显示出她刚才又哭过。 “公主,”春梅轻唤了声,却不知道该不该提驸马在屋外等候。 “让他进来吧。”她并未睡着,春梅与楚原说话她自然也听到了。 春梅应是退下了。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握了握手心,睁眼望向来人。 他一袭绯色官服,沉静的脸色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只那双温和的眼眸中有几分不快,却在看见她的时候怔了片刻,脸上不自觉的多了一分怜惜。 怜惜……她此刻已有些分不清是因她伤心,还是因她像赵怡。她自觉与赵怡并不相像,可到底是姐妹,也许在他眼里,总有几分相似。 父皇指婚前曾派人查过楚原是否已有婚约,是否有了意中人,也问过定国侯夫妇是否中意这桩婚事。他没有婚约没有意中人,定国侯夫人在拜见了母后之后又见了她,母后说定国侯夫人是十分喜欢自己的,她不知这喜欢是真心假意,但至少她知道当时公婆并未被逼着答应这门亲事。父皇下旨后的叁个月,她见了他几次,他每次都是淡淡的,她当时便想,他是否不满意自己。她曾旁敲侧击的表示,若他不喜这门亲事可以提,她会向父皇母后秉明是自己改了主意,他不会因为婚事未成而受到损伤,相反的,他可能因为父皇的愧疚而得到更多机会。她想与他共度余生,可这是在他也想与她白首偕老的基础上的,她是跳脱了些,但她并不刁蛮跋扈,他若不愿她便不会强求。她喜欢他,很喜欢,可正因为这样,她可以克制自己,看到他得到他喜欢的,她会为他高兴。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她以为他的性子便是如此,从天而降的如玉公子带着玉般的脾性,温润却疏离。她想,他们是绝配,她的跳脱便是为他而生,他疏离,她便热情如火,终有一日他看她的眼神会与看其他人时不同,终有一日他的笑容只有温暖没有疏离。 她以为她等到了那一日。 那一日,他将她当作了另一个人…… 她偏过了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他站在离她不到一丈远处,“晋阳,我从未有过养外室的打算,过去、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她并未回答。 他叹了口气,坐在榻上想拉过她的手,却被她挣脱了。 “王姑娘只是在别院养伤而已,我早就吩咐人和她说了,伤好了请她离去。晋阳,她是个弱女子,能逃出魔爪不容易,你赶她出了别院,她若是遇到危险,那原之前做的岂不白费?”他声音轻轻的,似解释,更是责备,“王姑娘的事原问心无愧,公主,别院的下人无辜,何必将他们赶走呢?” 所以在他眼里,她是蛮不讲理,随意迁怒他人的人?他们相识叁年,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他还认为自己是个只顾自己快活,不顾他人死活的娇蛮公主? 婉儿腾地从榻上站起,她不愿与一个如此曲解她的人共卧一榻,“驸马可知你的小厮将你养了外室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连公主府外都有人听说了。若这事传到了父皇母后那里,你会怎样,楚家又会怎样?”她的声音清冷,仿佛她已不在意整件事。 若不在意,她何必解释?她无声嗤笑。 他愣住了,过了片刻,喏喏的道,“婉儿……”他误会了她,该向她道歉的。 可抱歉的话还未出口,她便问道,“驸马为何救她?” 楚原顿了一下,低头道,“她摔伤在大路上,机缘巧合。” “是吗?”她转过身盯着他问,“这么多机缘巧合的事机缘巧合的人,驸马怎的就只救了她?” “原不明白你的意思。”楚原向后退了一点,像在逃避这个问题。 “难道不是因为这位王姑娘长得有些像谁?”她眼神越发的冷,到现在还不承认,他是觉得自己很好糊弄吗? 她发现了?不,不会的,她们只是眼睛有几分相似,他不承认,她也无法。 可为什么他的手有些抖? 潜意识里,他知道必须否认,否则他将失去她…… 他无暇顾及自己为何会因为失去她这个念头而感到恐惧,几乎脱口而出“并没有。” “哦?”她从自己的案桌上拿起画卷,“驸马该不会告诉我,这画非你所作。” 说着,画卷在他面前展开。 他退了一步,脸色有些惨白。 “婉儿,并非你所想那样……”他上前想要抱住她,她眼中有几分湿润,让他心疼,也让他害怕。 “驸马觉得我想的是什么样?”婉儿往后退了退,不让他抱,“这画中人所穿裘衣是叁年前冬天她常穿的,可是画中的朱砂红却是前年春天才开始在京城中兴起的。”她语气平静的仿佛真的在解读这幅画。 他不顾她的挣扎抱紧了她,“对不起……”他不停的重复那句“对不起”,想求她不要再想,他已经变了,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前年夏天我们成的婚,驸马,这画是在我们婚前所作,还是婚后?”她问他,语气平静,泪却流了下来。 “都是过去的事,婉儿,你知我,”他喜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可是他现在喜欢的是她。 是的,他喜欢她。从年节前为回京将士接风那日他的目光再也没有飘向二公主,到年节宫宴上他看着二公主心中再也没有涟漪开始,他就知道他心里的人已不是赵怡了。他心里的人是像小太阳般围着他转带给他那些快乐的人儿,他以为他表现得够明显了。 “驸马不说,我就不猜了,只是不论婚前婚后,能将一年多前那人的眼神服饰画得如此逼真,连细节都没有错漏,我不知该佩服你记忆之强,还是该羡慕她在你脑中被描摹了太多遍。”她挣不开他的怀抱,停了下来,“我只想问你一句,请你如实回答我,可以吗?” 他没有说话。 “我们夫妻近两载,我自问尽了妻子该做的,楚原,我求你,不要对我说谎。”她闭了闭眼,问他,“怡儿成婚那晚,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了她?” -- Π2qq,CοΜ 第十八章一个人的晚膳 楚原僵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想说没有,可是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如何解释那一晚与之前的不同? 他没有办法否认,一开始的时候,醉意朦胧间他已不在意身边的人是谁,他只想将心中所有感情发泄出来,对赵怡的柔情对她的不满,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可是内心深处,他知道是她,温柔的忍受他带着粗暴的发泄的是她,暖暖的包容着他的是她,令他欲望勃发的一声声“少陵”是她,高潮时陶醉在他身下的是她……到后来,溢出口的低哼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抑制不住的欲望是为她,美得叫他心醉的是她……他当时不敢承认,可一年多的相处,心动的是他。 他对她的感情并未一蹴而就,但今时今日,他知道,他心里的人是她。 “婉儿……”他抱紧她,“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他没有回答。也对,事实就是这么残忍,哪怕想想也会像尖刀插进胸口,何必非要把伤口拉开,让他瞧见自己被搅碎的心呢?即便看见了,他又能如何?顶多也不过一句“对不起”。 “你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她问。 最重要的?他不知,他怕答错。 他不知,是啊,夫妻一年多,他并没有花过心思理解她。 也许她也没有…… “最重要的,是我作为公主的尊严,是大晋的威严。”她道,“楚原,我可以接受你喜欢别人,可我不能忍受你把我当作别人。” 楚原只觉心跳得异常乱,他想说点什么,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抱着她不放手,“原谅我……我再也不会……” 赵婉闭了闭眼,不想再在他面前流泪,“我累了,世子,你退下吧。” 她周身散发着冷意,仿佛他是谁,他说了什么已不重要。 他却不肯放手。 “若世子也在意本宫的尊严,就请你放手。我不希望还要喊人进来拉开你。”她道。 楚原慢慢放开了她,“你先休息会儿,我……等你一起用晚膳。” 晚膳时分,他早早等在膳厅,却听得她的侍女道公主身子不适今晚不会过来,请他自行用膳。 他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蓦然想起刚成亲的那一个月,他那时总躲着她,晚膳也在别处用了才回府。每次到了后院,就见她一脸期待的过来,问他可用了膳,可要再吃些。偶尔一两次她过来牵他的手,都被他推脱了。 她自此未再主动来牵他的手,即使不小心碰到,她也会即刻收回。 她是怕他反感,怕他不喜吧……她对他一直很小心翼翼,他知道的。她很喜欢自己,她怕他会觉得她用公主的身份逼迫他,便处处仔细着,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态。可他有段时间连这样的低姿态都反感。她越是低姿态,越是提醒他,当初他如何无奈的接受这段婚姻,她的低姿态,是因为她有足够的气度足够的权力,她是大晋朝最得宠的公主,她随时可以收回这份小心翼翼,而他向来只能接受。 多么愚蠢的自己啊。他忘了这份小心仔细是因为她对他的感情,他不明白这份低姿态对任何人而言都难能可贵,他们本可以平等的相爱,是他狭隘又可笑的自尊,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他一颗一颗嚼着碗里的饭,上等的白米饭为何到嘴边却是苦的?当年她空等了足足一个月不曾间歇,到她嘴里的米粒是否也是苦的?他当时不懂等来的是拒绝时她的心情。若是当时的他能懂,他或许会高兴,觉得心中的不满又多了一个发泄的地方了吧……他怎么会对她这么残忍…… 他触了她的逆鳞,她可还会原谅他?这一年多来,无论他怎样冷淡怎样粗鲁的对她,她都没有半句怨言,反而总是像个温暖的太阳照耀着他,不断驱赶他心中的阴霾。今日,她可还愿做自己的太阳?只要她愿意,他可以把整颗心都掏给她,从今后他只做她虔诚的追随者,他护卫她的尊严,她的心,只要她还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若她不愿意呢?”仿佛有个声音盘旋在心底。 他甩头不让自己往坏处想,拿起碗继续机械的填着肚子。他知道,婉儿会原谅他的,他们是夫妻啊。他必须让自己多吃些,才有足够的力气求她原谅。 -- Π2qq,CοΜ 第十九章转变 楚原用了晚膳便去了卧房门口。这一次,他静静的等春梅进去通报。 “驸马,公主已经歇下了,您还是明日再来吧。”春梅道。 楚原难掩失望的点头,往书房走了几步突然又折了回来,“公主这几日睡得不踏实,烦请春梅多照看着,别让她着了凉。” 春梅点头称是,楚原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第二日一早他便等在了卧房门口,他不知道她何时会醒,也不想别人吵醒她,便一直等在屋外。 屋内,赵婉睡得昏沉,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待惊醒时已是巳时。侍女们伺候梳妆,她坐在镜前道,“帮我绾发便是,今日左不会出府。”又令秋宜吩咐人去太医署请叁日假,只说自己近日有事。“春梅,母后那边你去告个假,就说……本宫想潜心研究古谱舞曲,过两日再进宫给母后请安。” 春梅秋宜皆应了是,春梅又道,“驸马还在房外候着。” 她神色微顿,对春梅道,“你和他说,太子侍读是多少人眼红的位子,请他珍惜。” 春梅点头离开。 楚原等了一个多时辰,等来的却是赵婉要他离开的消息。他知她说的对,可是……他想,她是在意自己的,他决定赌一把,便对春梅道,“请入秉公主,原会命人去东宫告假,原这几日都会陪着公主。” 春梅没想到驸马这般执拗,只得又入内禀报。不多时便出来对楚原道,“公主说,请驸马莫欺人太甚。”说完离开了。 楚原看着紧闭的房门,内心翻滚,到了这时,他还在逼她妥协,他并非一个合格的丈夫…… 楚原对着房门作揖道,“原这就去东宫了,公主保重。” 屋里的人透过窗看着渐渐消失的模糊背影,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要想到这一年多来两人肢体交缠时他心中的人不是自己,想到她动情的叫他“少陵”甚至“夫君”时他一声声轻唤的“公主”却是另一个人,她被他弄的汁水四溅而他却冷冷的看着自己,他心中一定觉得她淫荡又可笑吧,那些温柔都不是给她的,只有初进入的疼痛和冷漠是属于她的。 难道这就是爱情?书上说的两情相悦琴瑟和鸣,不该是这样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如愿嫁给了那一身玄色长衫的如玉公子,却不曾想过她并非公子心中的沧海。当初他没有悔婚,应是害怕悔婚了会祸及楚家吧,毕竟父皇精明,一看便知是楚原不愿娶她,可父皇是英主,楚家多年来为大晋守着东南海防,父皇又怎会因为婚约一事便对楚家起了嫌隙? 父皇也曾为了不知名的原因贬了楚原的老师太子少傅……罢了,不再想了,说到底是自己把自己推到了他面前硬逼着他接受,是自己把刀给了他求他在自己心上划几道的,她怪不得他。 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赵婉本就是个开朗的性子,叫她在屋里待上几日哭哭啼啼她是做不到的,可她实在不想看见楚原。于是她命人又将书房的东西全搬去了寻梅苑,楚原算是被禁止进入主院了。 晚膳前楚原到了院门前才知道自己已不被允许进主院了。他顿时后悔自己去了东宫,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内有丝竹之声传出,他不顾体面上前,侍卫要去拦他,可他身形极快,转眼已堵在了门缝处,侍卫无法,毕竟公主也没说不许驸马堵门缝啊。 院子里,她正神情专注的练舞,是他送的那本《兰陵王》吗?他陶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她的美毋庸置疑,可是他却鲜少告诉她,如今便是想说,她也不见得愿意听了。 她不想见他,那便不见吧,他不该太着急的。她今日不见,明日不见,只要他们还是一个府里,他总有一天能见到她的。 这一晚楚原做了个美梦,梦里她在梅园,纯白的狐裘裹住了她艳丽修长的身形,她背着光美得不像世间所有,他向她行礼,她仿佛有片刻的怔楞,他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婉儿,我喜欢你~” “少陵~”她回抱住他。 他微笑着醒来,枕边空荡荡的。茫然的看着四周,才想起他已经被赶出了卧房。 到底怎么做,她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楚原从未仔细琢磨过如何讨好女孩,对于怎样求得原谅更是一无所知,他想起婉儿看到那本古谱舞曲时惊喜的表情,心想婉儿最爱的是舞蹈,最专注的是药石,他往这两个方向找投其所好,说不定婉儿见他诚心,便肯见他一见,只要见了他,他就有机会求她原谅。 接下来的两日楚原向东宫告了假,因两日后便到了上元节假期,楚原相当于有五天的时间可以去搜寻能让婉儿高兴的东西。因此他每日卯时二刻如常的去主院门口等她用早膳,她不出来他也不脑,只向着大门行了礼随便吃了点便出了门,中午的时候赶回府等她一起用午膳。第一日婉儿没想到他会回府,午饭吃到了一半见他欣喜的冲了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他激动的上前想牵住她的手,却被侍女拦住了。 “驸马,公主难得出来用膳,还请驸马……稍等。”秋宜的意思很明显,公主不想和他一同用膳。 “好,”楚原听了倒也不脑,只道,“平日多是原为晋阳布膳,今日可否让原再为公主备菜?” 秋宜不知该如何回答,转头看了眼春梅,春梅也颇为难。 “我们不在宫中,驸马不必这么做。”婉儿尝了口冬笋道。 婉儿是在讽刺他只在帝后面前与她装恩爱吗? “婉儿……”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他其实喜欢给她布菜,他喜欢看着她眯着星眸说“美味”的样子。 “以后若不是在宫中,请驸马唤本宫尊称。”婉儿又道。 楚原顿了顿道,“晋阳如何说,原便如何做。” 说得再好听又如何,难道能抹去她的尊严被践踏的事实?婉儿叹了口气,放下碗筷离开了。他不明白,他越是在她眼前晃,就越提醒她,她的爱意和讨好换来的是他泄愤和鄙夷,是他在她的床上叫着另一个人。 他无措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叫住她求她原谅自己,想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却最终什么都没做,只这样看着她拐进了主院。 他胡乱吃了点下午又出门在东西两市搜寻,只到了晚膳时分才回到公主府,等在主院门口请她一起用膳。她的侍女告诉他公主已经用了膳,请他自便。 他吃了些东西便又出门了。 如此过了叁天,竟真让他找到了自西域来的罕见药草,对于咳症极为有效,待他拿着药回府时天色已经黑了。第二日便是上元节,虽然这一日送药有些滑稽,但他想,她会喜欢的。 上元那日,楚原一早便拎着药等在了主院外,婉儿自然没见他。这一次他没有乖乖离开,而是等在了门口,一直等到近晌午,他人已开始有些站不稳了,她出了来。 “婉儿,”他高兴的喊了一声,随即想起她不许他再叫她名字,立刻改口道,“晋阳,我……” “我要入宫。”她已连着四日未出现,怕再不入宫母后会起疑心。母后为了他们几个已付出了太多,她不想让母后为她担心,因此她必须带着楚原一起入宫,继续扮演恩爱夫妻下去。 “好。”楚原微笑。 == 晚上9点加更 之前有mm说肉多了,嗯,接下来可能一直没有肉,馋不馋? -- 第二十章别开生面的相亲宴(400珠加更) 两人分别坐了各自的马车,到了宫门前才坐到了一辆车里。楚原上了车立刻拿出盒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已经到了玄武门。两人又换了公主仪驾入宫,楚原看着她完美的侧颜,不自觉的露出几分痴迷。 “婉儿……”他的手轻轻触碰她的。 她缩了缩手道,“还未到立政殿,不必牵手。”说着也不再看他。 他再度拿出盒子,“我在坊间找到了这个……” 话说到一半,却见皇后的新晋大宫女巧心上前给公主请安。 “姑姑怎么在这里?”婉儿问道。 “娘娘命奴婢来接您。”巧心福了福身,跟着仪驾边走边说,“娘娘想您想得紧。” 不多时便已到立政殿门口了,楚原扶着婉儿下车,婉儿看着他殷切的目光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扶着他的手臂下来。 他在她放开手之际轻轻握住了她,巧心在身边她不好发作,看了他一眼,见他盈盈笑着手却未放开,便只得由他握着。 “殿下,宁国夫人和武安侯夫人正在娘娘处做客,曹小姐和武安侯世子兄弟陪行。”巧心在婉儿身边道。 婉儿顿了一下,笑着道,“母后什么时候也做起保媒的活来了?” 巧心低笑,“两位夫人都急着结亲,娘娘又想着曹小姐和世子年龄相当,便请了来看看。” “可真够为难母后的。”婉儿忍不住笑。 入了殿,原本正襟危坐的曹羽宁立刻眼前一亮,站了起来。 婉儿入殿拜见了皇后,又与两位夫人及小姐公子打了招呼,曹羽宁不顾她母亲的阻拦上前抱住了她的手臂。 婉儿顺势拉着羽宁与自己同坐,楚原一看,殿中只剩下宁国夫人边上的桌还空着,他微有些尴尬的看了赵婉一眼,也没见她说什么,便坐到了那里。与他对面的武安侯二公子莫士麟相互颌首致意。 宁国夫人看着左右两侧的小夫妻,自觉十分抱歉,皱着眉瞪了眼自家女儿。 “宁儿与我难得相聚,姨母不必拘礼。”婉儿向宁国夫人笑笑道。宁国夫人闺名韵如,比皇后长了八岁,但她唯一的女儿曹羽宁却才刚及笄不多久。曹家是洛阳的士族大家,羽宁刚出生时体弱多病,幸得一名和尚指点,需当做男孩子养才能养得大,因此羽宁十二岁前一直跟着哥哥们爬树套鸟蛋,习武强身,直到十二岁生辰那天才穿回了女装,那日宁国夫人喜极而泣,自此日日给女儿制些女孩儿家的玩意,偏偏羽宁的性子已经定了形,她最爱的便是游侠故事,天天拿着柄短剑说要仗剑走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曹家小姐“豪气干云”的名声渐渐响遍洛阳城,城里的青年才俊们见了她大多掩面而走,哪有人敢娶她?也因此到及笄了依然无人来提亲。急坏的宁国夫人只好带她回娘家,看看长安城里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皇后知道了这事,便想起了也在急着给儿子定亲的莫家,因此才有了今日的“相亲宴”。 长辈们在上面闲聊,她们两个在底下闲聊,剩下叁名青年才俊尴尬的互相看看,便都闷头吃东西了。 婉儿与羽宁是表姐妹,性子又都跳脱,羽宁是曹家同辈中最小的女儿,曹家不比皇室,规矩少,人也单纯,和羽宁在说话也不必想太多的厉害关系,因此两人虽见面机会不多,却从小亲厚。她看着羽宁在她耳边滔滔不绝,心想这场宴会真是快把她憋坏了。因此快吃完时便向母亲请示,说要带着羽宁去后花园逛逛。 皇后点头应允。如今刚开春,园子里零零星星的有些桃花杏花冒出了花骨朵,河边的迎春倒是开的旺,两人屏退了侍从边走边聊,皆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走了一会儿羽宁突然拉着婉儿藏到一边,婉儿刚想问她做甚,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妇人的声音。 “你说她们是不是很像?正是你喜欢的样子。”说话的正是武安侯夫人。 “母亲,像和是是两回事。”何况他也不觉得像。声音略带低沉,却是忠武将军莫士麒。 “怎么两回事了?你看曹小姐人美不说,性子又爽朗,你们若是成了亲,她或许还愿意跟着你去守城。世族大家的姑娘这般豪爽的不多见,和你多配啊。”侯夫人道。 “母亲,按您这么说,我觉得大哥不如娶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更配。”说话的是武安后的次子莫士麟。 “你闭嘴!”侯夫人吼了一声,随即想起自己所处的地方,立刻压低了声说,“你哥好歹是为国效力耽误了婚期,你呢?一天天的不着家,你父亲给你谋的差事你也不好好做,你说哪家姑娘敢嫁你!” “母亲,这说着大哥呢,怎么又到我头上了?”莫二公子道。 “哼~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侯夫人转头又对莫士麒道,“你说,你不成亲,让你弟弟怎么娶妻?你们祖母盼着抱曾孙盼了多少年了,你说你们对得起她吗?啊?” “母亲,我们还在宫里呢。”莫士麒提醒道,“儿子还没成亲的打算,二弟有了满意的姑娘就立刻成亲吧,儿子无碍的。” “长幼有序,弟弟如何可以越过大哥?母亲还是先给哥哥物色合适的人选才好。再拖下去城里的姑娘都以为哥哥有什么隐疾,那可就不合适了。”莫士麟道。 侯夫人被两个儿子气的不轻,“早知道生的儿子都这么不孝,还不如跟隔壁换两个姑娘。我生两根腊肠都比你们有用!”边说边从袖中抽出折扇狠命拍老二的小腿。 “娘~这儿是宫里,哎呦~”老二躲在老大身后道,却被老大巧妙的拖到了侯夫人面前。 羽宁目瞪口呆的看着叁人渐渐走远,连婉儿也一副吃惊的样子,两人半天回神,羽宁道,“所以啊,女子万不可成亲,成了亲也不能生孩子,尤其不能生儿子。您看侯夫人人前雍容华贵的样子,人后这么凶悍,一看就是被儿子逼的。” 婉儿被她逗笑了,道,“听说大姨母也有把折扇。” 羽宁也笑了,道,“我不从小被当儿子养嘛~” “世子兄弟中可有你满意的?”婉儿打趣。 羽宁摇头。 婉儿挑眉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听游侠和将军的故事,莫士麒可是个真将军呢。” “我是对他挺好奇的,可他明显不喜欢我啊。”羽宁道,“您进来之前我偷看了他五眼,他有叁次在吃东西,两次看着不知何处。您进来之后我偷看了他八次,他有四次看向了我这边,但明显看的不是我,有一次看向了驸马,还有叁次在吃东西。总共十叁次,他就没有一次和我眼神对上的,与其找个陌生人让我受罪,倒不如继续捱我娘的折扇呢。” 婉儿愣了愣,是啊,羽宁这样的想法才是对的,像自己这般对方明明不在意自己,还要上杆子找罪受的,不是活该是什么。 -- 第二个打赏章正文在前一章 看管们随意 -- 第二十一章楚原,我们和离吧 婉儿和羽宁回到立政殿时,楚原正在殿外等她。他温柔的向她伸出手,眼中的爱意看得羽宁都有些羡慕起来。 可婉儿不知道他此刻的柔情到底是真是假,在人前,他总是一副爱怜她的模样,以至于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在性事上的粗鲁是因为他并不懂如何温柔对她,她曾经红着脸与他说过几次,可他一如既往,她以为他在这方面开窍的慢,现在才明白,并不是他开窍慢,他只是不想让她好过而已。 她忽的有些可怜自己,傻傻的喜欢他,却连他厌恶自己都不知道。她自诩聪明,却还没羽宁看得通透。 今日是上元节,皇帝下午便也来了立政殿,看着一屋子的人,他的笑意没有进到眼里。婉儿看着父亲死死抓着母亲的手,蓦然想起父皇是特别在意上元节的,上元是他与母后独处的日子,若谁敢在这日邀约母后,他怕是要杀人。正想向父母辞行,却听得太监来报,说是二公主与驸马来给帝后请安。 婉儿下意识的看了眼楚原,他也正侧头看着自己,神情有几分莫名的紧张。 她木然的看着赵怡牵着她的夫婿进来向帝后行礼,又向她福身致意,只觉心慢慢凉了下来,楚原到底是真喜欢上了自己,还是看着与赵怡无望了才与她凑合过,已经不重要了。即使她想忘记他拿自己当做替代品,想忘记最初自己满心爱意换来的是他的不满和泄愤,最终,总有人会不断提醒她曾经做过的蠢事,她从不觉得自己比赵怡差,可他却像是鞭子一次次抽醒自己,当初是如何被轻视,如何被羞辱了依然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献给了他,在他眼里她甚至不是个合格的替代品…… 这样一个人,她无法与之共度一生,她已经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爱情了,她只知道,只有离开了他,她才是她。 于是,她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 楚原在她手指离开前握紧了她,看向她的眼神不自觉带着乞求。 她冷冷看着他,眉头微皱着,像在看一个不知分寸的人。他放开了手,心下又沉了几分。 赵婉向帝后辞行,楚原也跟着出了立政殿。 去往宫门口的路上,楚原再度拿出了那个药盒,“婉儿,这是我在坊间找到的药,从西域传来的,据说对止咳有奇效。” 赵婉看着他,没有收。 “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原有两个庶出的妹妹,可并不亲厚。原不曾学过如何能让女子不生气,婉儿可否教教我?只要能让你高兴,我可以做任何事。”他拉着她的衣袖,神情有些可怜。 婉儿偏着头不想看他,过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们和离吧。” “什么?”他听不清楚。 她转头看向他,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楚原,我们和离吧。” 他霎时脸色惨白。 “我不该硬拖着你进入这场婚姻的,父皇指婚前问了所有相关的人,却唯独没问你是否愿意娶我,楚原,是我的错,就当这两年我们都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你继续做你的太子侍读,我继续做我的大公主,好么?”她问。 仪驾已到了宫门口,她兀自下了驾出了宫门,他跟上了前,却听她道,“和离书你若不知如何写便告诉我,至于父皇母后那里,我会想办法禀告的,我是他们最宠爱的女儿,我要保的人他们即使心中有不满也不会让我失望,当然,我不会让他们对你不满,你不必担忧你的前途。” 说完她径直上了车,只留下他一人呆愣在那里。 “这两年,对我而言,不是噩梦……”他喃喃的道,踉跄的走了两步,接着如同疯了般往前跑,试图追上她的马车,可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 第二十二章和离书 这一晚,楚原反反复复无法入睡,他与她明明同在一处,明明五日前他们还这般甜蜜,她看着自己时眼中有点点星光晶亮闪烁,怎么到如今却到了和离的地步?她是他的妻子,他们说过生死不离的,下聘时她给他的信物上字字珠玑,却都不作数了吗? 他突然疯了般开始在衣服堆里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给他的团扇呢?那写着她闺名书着“但愿人长久生死两不离”的团扇呢?去了哪里? “阿旺,我的团扇呢?”他叫着屋外守夜的小厮。 “什么团扇?”阿旺揉着眼睛问。 “公主给我的信物!”他吼道。 “啊少爷……团扇……我们好像没带来公主府……”他对于团扇没有一点印象。 没带来……楚原颓然的坐在了床上,是没有带来,他把团扇扔在了定国侯府邸了。 胸口又是一阵没来由的绞痛。 她赠与他团扇时脸上的娇羞,他还记得的,他回到侯府便扔在卧房那堆旧衣里。 她给他的团扇是她自己设计又请了尚工局最好的匠师制作,上面的金线都是皇后下旨越制使用的。 他送给她的玉牌上刻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些字不是他自己写的,他随便在西市的小摊上买了块廉价的玉牌,他是故意要羞辱她的,可她如珠似宝的戴了叁年,玉牌上的穗子断了,不通女红的她编了几天才编出一个像样的又接了上去,那时的他冷眼看着这一切…… 人总在拥有时不知珍惜,自一开始他便没有珍惜,即使后来她在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可他何曾如她般如珠似宝的对待过她?他不曾告诉过她自己有多喜欢她,不曾对她说过她是他的太阳,没有了太阳,他的世界只有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他曾觉得命运对他不公,逼迫他接受不想要的婚姻,可如今他才明白,自己何其幸运能得到她的青睐,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爱情的美好,夏日炙阳的温暖与火热,体会过的人谁还会想要冬日的冷清? “阿旺,去侯府。”他穿上外衣道。 “嗯?”阿旺睡眼惺忪的看着公子,“公子,夜深了,不如明日……” “走。”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寻梅苑,阿旺不得不裹紧外衣也跟着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楚原等在了主院门口。 “春梅,可否请公主一见?原有事请教。” 春梅点头,轻叹了口气进了主院,不久又出来请了楚原进去。 “晋阳~”他的声音一如之前那般温柔。 “世子有话直说。”她连叫他驸马都不愿意了。 “晋阳可还记得,当时赠我的团扇上所写为何?”楚原拿着放团扇的盒子问道。 她看着那个盒子,轻声道,“昨夜连夜回侯府,就是为了这个吗?” 楚原脸上红了红,“是……” “你知道你赠我的信物,我一直随身戴着。”婉儿道。 “我再也不会把它放在别处了,婉儿说过一生一世不分离,原从未想过与你分离。是原太蠢惹你生气,你打我骂我可好?不论如何处罚原都甘愿的,只是不能和离。婉儿,你不明白在我心中你有多重要。”楚原不顾侍女在场,低声下气的道。 她屏退了众人,道,“这又是何必?当初是我逼你娶我,你难受不满甚至要泄愤都情有可原,可是你知道的,情有可原与我能忘记你所做之事是两回事。楚原,到今日这一步,不是你的错,可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你若觉得受胁迫不好受,就不该要求我不和离。” 他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我现在才明白你的逼迫是我这一生遇到的最好的事。婉儿是我的太阳,婉儿不会忍心收走我的阳光的。” 她默默的让他抱着,心中也难免悲伤,他是她一眼就爱上的,是不是只凭一眼便日思夜想的爱情注定不能长久呢? “楚原,她是我的妹妹,即使不见面我都会时时刻刻想起,更何况我们总会遇到,每一次遇到我心里便像被刀刮过,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想你是不是曾想象着我是她而温柔呵护,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想如果换做是她,你会有多高兴,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了她才做的下去,你明白吗?我受不了看见我妹妹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起我的丈夫如何冷待我如何将我压在身下却唤着她的名字。我不能总是这样疑神疑鬼,怀疑我的丈夫心里有谁,我不能总是看到你就想到你曾把我当做别人。”她道,“我爱你,可如果爱你让我难受,让你难受,那这样的爱情就不该继续。你就当我任性,就此一别两宽可以吗?” 他在她颈窝处摇头,抱着她不肯放。 她想挣脱他,却挣不开,“若你真觉得之前对不起我,伤了我,便答应我。你知道你画的画还在我这里,我不想我们之间结束的这么不愉快。” 她在威胁他了,她真的不想和他继续,而不是一时意气。 “你写了和离书,我把画还你。”她叹了口气道。 他放开了她,“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瞻前顾后,为了家族前程可以牺牲个人情爱的人?”问完又苦笑,“是与不是,你必定也不在意了。” 他也曾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可现在他才懂,若是可以牺牲,那必是因为爱得不够深。 “我签了和离书,这团扇可否留给我?”他问。 她点头。 “我……”他想再亲亲她,可她必是不愿的,放开了手道,“明日之前,我会把和离书奉上。” 她点头,“我明日便会入宫,在宫中小住一段日子,半个月后回府。” 她的意思,是给他半个月时间搬走。 楚原向她行礼,失了魂般离开了。 当晚,阿旺送了和离书来,宫中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连带着他送的玉牌一起递了回来。楚原摸着那块成色并不好的玉牌,此刻玉牌温润,仿佛还留着她的体温。如此劣质的玉她戴了近叁年……她珍之重之的时候你冷眼旁观,如今失去了她,难道不是自己活该? =======n②qq.c0M=== 公主简直行动太神速,有底气的确不一样啊 这个文本来算是《宫门》的延伸,也不打算写很长 但是目前这个情节,两个男主大概都追不到公主,不能让公主一人独美吧 于是又进行了扩充,后面叁人都得去南疆,会有相对独立的配角人物出场 今天会加更的 -- 第二十叁章流言(500珠珠加更) 第二日婉儿便拿着和离书进了宫,皇后震惊。 赵婉只道她不喜欢楚原了,成亲了一年多她才明白,他不过一介普通书生,可她想要的不是书生。 楚原出身侯府,无论如何都不是普通书生,皇后看着女儿强装的笑容道,“他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啊,母后,连父皇都不敢让我委屈,这世上谁那么大胆敢让我受委屈呢?”赵婉立刻否认,“女儿就是不喜欢他了,母后,您说过情爱之事我可以恣意些,我便恣意些了。” 皇后无言,婉儿对楚原的心意她怎会不明白,若不是遇到了令她心凉的事,她不可能走到和离这一步,“恣意些好,你知道母后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过得开心,若这个人让你不开心,换一个也无妨。” “母后……”这回换赵婉震惊的看着皇后,她没想到母后会说出这种话,皇后可一直是妇德楷模啊。 “那些框着女子的话不说也罢,你们每一个都是母后的心头肉,你们高兴,母后才能高兴呢。”皇后拍拍她的脸道,“凡事但求无愧本心,婉儿天生是个小太阳,楚原没这个福气是他的问题。” 赵婉眼眶红了,笑着拉住皇后的手说着话,不多时嬷嬷领着八公主进来,赵婉与叁岁的妹妹玩了会儿游戏,竟有些忘了伤悲。 只是到了夜间,心中还是不自觉的会想起楚原,若是没看到那幅画,她会不会至今还傻傻的为他给的那点点好而沾沾自喜。所以说,无知才能幸福吧。有时又会想,对于男女之事自己是否太过自信了?总以为她爱的男子也会爱着她,可最后还是被伤了心。也许情爱之事便不适合她…… 如此白天黑夜情绪完全连不上的过了十多日,她与楚原和离之事已成了满京城皆知。有晋以来公主养面首的见过,和离的还是第一次见,宫里宫外,众人都对公主和离的原因议论纷纷。开始的时候宫外传说驸马养了外室,后来不知怎的开始传驸马不堪公主颐指气使,再后来成了驸马不堪公主颐指气使,公主骄横无礼且还勾搭外男。再后来传进了宫里,公主的脾性宫人们多少都是知道的,因此颐指气使便没有了,成了驸马文弱满足不了公主,公主勾搭外男被驸马发现,驸马不堪羞辱…… 公主的侍女们听到这些流言无不愤慨,可不管他们怎么澄清也没用,毕竟大家喜欢的都是香艳的版本。 十多日里二公主赵怡和与曹羽宁都来慰问过她,曹羽宁只说了些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的话,顺带问婉儿要不要和她一起闯荡江湖,婉儿被她逗得大笑。曹羽宁看她并不如何伤心,也放心了些。赵怡与她说话的语气带着怜悯,可眼神中却隐隐带着一丝丝高兴…… 婉儿狐疑的想,赵怡应该是不知道楚原喜欢她的,那她的高兴到底为了什么? 这一日婉儿一个人在御花园散心,却听见两个宫女从东宫那边过来,只听一个宫女道,“没想到楚世子功夫也这么好。” “是啊,我就说世子不能人道的流言必是假的,不能人道如何能有这么好的功夫?”另一个声音尖细些的道。 “本朝也有过公公当将军呢,功夫好和能不能人道有什么关系?”原来那名道。 “也对。楚世子和莫将军打成那样,哎~你说莫将军会不会是公主的外男?”尖细的声音突然带了些兴奋。 “哇~我就说嘛,能让莫将军这样的人物心甘情愿的做外男,也只有我们大公主能做到。”原来那个道。 婉儿看着两人渐渐走远说得越来越眉飞色舞,突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她沿着路走向东宫门口,侍卫见是她,立刻行礼放行。 来到东宫大殿前,不少人在那里吆喝,她走近一看,却见楚原正和莫士麒打拳。只听得一个侍卫道,“没想到楚世子竟能和莫将军对五十多招啊。” “楚世子虽是文人,但怎么说也出身武侯世家,功夫肯定不差。”另一个道。两人说着看见公主就站在不远处,立刻噤声行礼。 殿前的叫好声不断,婉儿往前走了几步,却见喊得最欢的竟是自己的两个弟弟。 “嗯哼~”婉儿站到两人身后,用力清了清嗓。 “好!”太子还在那边激动大喊,却被弟弟拉了拉袖子,他瞟了身侧只见一截浅红色广袖,顿时咯噔了一下,转身一本正经的对婉儿道,“阿姐。” 婉儿看着场下打得灰头土脸的两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按理说两人和她都已没了关系,但她怎么都觉得这场架和她有点关系。 “这两人如此意气用事,怎堪为国之栋梁。”太子斜觑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婉儿瞪了他一眼,“一个是你的侍读,一个曾是你的侍卫,你就这样任他们拳拳见肉?” 太子大喊一声,“停!” 两人停下来,却见婉儿站在太子身边。 “公主。”两人都向她行礼。 她看着莫士麒点了点头,看向楚原时神色还是不受控的黯了黯。 收回目光,婉儿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楚原追上前,“晋阳~” 莫士麒看着两人先后离开,心中有几分悲凉,即使她已和离,他对她来说却依然是个外人,连替她讨回公道的资格都没有。 楚原追上了婉儿,“这两日不知为何,关于和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婉儿~” “你是想说我没把事情处理好?”婉儿突然转身问他。 他愣了愣,立刻摇头道,“本就是我的不对,我不知那些流言从何而来,婉儿,对不起,让你承受子虚乌有的毁谤。”他是男人,即使她不要他了,也不该由她去面对流言。 “所以?”婉儿挑眉,“你想向众人揭示,我因为你爱着别人拿我做替身,我一怒之下与你和离?”这个理由恐怕还有很多男子觉得不可思议呢。况且,他不怕说出实情令父皇震怒?毕竟关系着两个女儿呢。 “不~是原没有照顾好你,和离了还让你受这么大委屈,我……”这十多日来他吃不下睡不着,此刻人已看着形销骨立,再配上微蹙的眉,真让人有种病弱公子我见犹怜的模样。 如果不是刚才与莫士麒打斗时那股狠劲,婉儿都觉得他受了多重的情伤呢。 “你若不去理,流言总会过去,你若理了理,只怕百姓还能再热闹一阵。楚原,我不需要人保护,你不必担心。”说完,她转身走了。 楚原苦笑,她不需要人保护,可他想保护她啊。这一生,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明白对一个人的感情可以有多深。对父母,是感恩是孝悌,可对她,是无尽的思念和依恋,他不敢告诉她,每日每夜只有抱着她的衣服想象她还在自己身边他才能入睡,梦里她时而欢笑时而哭泣,可是不论如何,她会叫他“少陵”,如果运气好,她甚至还会唤他“夫君”。哪怕她不要他了,他依然当她是自己的妻子,维护自己的妻子是做丈夫的责任,于他,更是幸福。 =======n②qq.c0M== 关于结局,目前我更倾向于莫莫上位,楚原面首,汗 1v1的话应该没有楚原和公主1v1了,但是目前对于结局没有很多考量,结局也许会和我现在说的不一样, 楚原前期对感情的投入少,他在公主知道画之前其实已经喜欢上公主了,各种聚会对二公主已经没有感觉了。但他对于公主的感情很自然,自然到不需要他维护就已经很和谐了,他不需要付出什么他们两个就都觉得快乐了。其实是挺好的状态,但他基本是被动的一方,他只觉得这样挺好,不知道如果不这样了他会有多痛苦,于是……楚原有点可怜,可恨又可怜吧 所以让他孤独一生我也觉得蛮惨的 那个。。下一次加更,700珠,应该会等比较久 -- 第二十四章臣心慕公主多年 第二日,婉儿跟着皇后,牵着八公主出了宫去散心。只是才到了西市,八公主就开始闹腾,新鲜的玩意对养在深宫的叁岁女娃来说太有吸引力了。小公主拉着母亲和姐姐在一家铺子前不肯走,非要把铺子里的小玩意摸个遍不可。皇后怕婉儿跟着闷,便推着她出去走走,只叫她带上侍女和亲卫。 婉儿在热闹的西市里缓行,心想悦儿要是看见这些好玩的杂耍怕要跳起来。 走着走着,便见前面围了不少人,她犹豫着要不要凑热闹,却突然听见楚原的声音。 她忍不住往人墙里挤了挤,只听楚原道,“公主宅心仁厚,对驸马也是一片真心,是驸马没有珍惜,辜负了她。” “哼~那可是最受宠的公主,驸马如何负了她?”另一个响亮的声音道。 “驸马自觉在公主面前矮了一截心有不甘,对她说了许多不该说的浑话。”楚原道,“你想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因为我就是你故事里的驸马。”前驸马…… 底下一片议论纷纷,有人说如此样貌的男子,却是与所传的大驸马相当,也有说这是来砸场的,更有说是公主请的枪手。 “我倒是很想问问你,你这故事又是从何处听来的?”楚原问那说书人。 那说书人立刻脸上堆笑道,“嘿嘿~江湖说书人,混口饭吃,公子莫怪。” “你如此毁坏公主名声,你觉得我会不怪?”楚原道,“与我一起去衙门,看看官府可会因你是说书人放了你。” “公子,您这么做就不合适了,我一个说书人,也没说是哪朝哪代的公主驸马,您自己要对号入座怨不得小的。小的胡诌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公子断不会与我这个乡里巴人计较的。”那说书人作揖道。 “我今日还就是要计较计较。”楚原道,“你故事里说的驸马被逼无奈与公主成亲,说的像是你亲眼所见一般,我很想知道你从何处得知我是被逼无奈的。”楚原抓住说书人的手腕,准备带去京兆尹处。 未想那人狡猾的很,袖子一脱就想溜走。楚原正要追上前,那人却被另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我也想知道,你又是如何知道公主还有个将军知己的。” 那人声音略微低沉,正是莫士麒。 婉儿听了,已大概明了了,对春梅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亲卫离开了。 不多时,那个说书人便被带到一个酒肆包间里。 “说说,你的故事从哪儿听来的。”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动听却又带着威严。 “小的……小的真的不知。”说书人摇头,眼里闪着恐惧。 “男人,还是女人?”女子又问。 “是个男人,声音很低沉。”说书人道。 女子点头,对左右侍卫使了眼色。 两个侍卫上前一阵拳打脚踢。 “给你这段故事的人长得可美?”那女子又问。 “她遮着脸,小的看不出。”说书人捂着肚子道。 “她给了你多少钱?”女子又问。 “五……五十两……姑奶奶,我就是一说书的,您饶了我吧,我把钱都给您。”说书人道。 女子向身旁侍卫使了眼色,对说书人道,“银子拿出来吧”。 说书人立刻把银子给了侍卫。 女子翻看这银两,嗯,挺新的。 女子又问,“那姑娘身上衣物可有什么特别的?” “没有……”说书人道。 “再打。”女子慵懒的道。 “别别……”说书人立刻道,“她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对对~裙子很有意思,是红白相间的。” 女子再度点头,“你这银两我留了,往后再敢赚这种黑心钱,我见一次打一次,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说书人不断点头。 女子让侍女给了说书人十两银,“这十两给你治伤的,你可以滚了。” “唉~谢姑奶奶~谢姑奶奶~”说书人立刻逃走了。 那说书人一离开,侍女立刻道,“就这么把人放了,会不会放虎归山啊?” 女子笑道,“放虎归山不是这么用的,这就是个小喽啰,他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他说再多坏话我也少不了一块肉,他被打了两顿也够了,若真惩治他,岂不显得我小气?”当然,真老虎,她是要会会的。 女子站起身来,“走吧,母后说了去天香楼用膳的。” 这女子自然是大公主赵婉。 她出了包间,便见外面的两名男子站了起来,都在等她说话。 婉儿看了眼楚原,道,“世子这个时辰为何会在西市?” “原想看看是谁在散播流言。”楚原实话道。 “既是流言,世子便不必理会,任他们说上天去,也少不了你我一根汗毛。世子越是想拨乱反正,别人越是以为空穴来风必有因,流言便会传得越远。世子请静待几个月,百姓看你我都好好的,对这份谈资便会慢慢失去兴趣。”婉儿说完,见楚原本欲说话却又停住只点了点头,便侧身面向坐在另一桌的莫士麒,“本宫要去天香楼,有劳将军护送。” 莫士麒行礼称是,做了请的姿势。 “将军,”婉儿曾有段时间“莫家丁莫家丁”的叫他,后来又称他莫侍卫、莫世子、莫士麒,如今,这些称呼却都有些不合适,“这一次的事无端拖你下水,很是对不住。” 她果然对他已经十分见外了…… “公主不必客气,那些莫须有的坊间传言伤不了士麒分毫。”士麒看着她的侧脸,她眼神自在坚定,眸中光彩更胜日月星辰,“虽然这样说对公主不敬,但士麒听到关于您和士麒的不实流言时,竟也有一刻希望那是真的。” “嗯?”婉儿停下了脚步,转身挑眉看他。 莫士麒脸上有几分不自然的红,藏在麦色的肌肤下,似有若无。 “不论什么原因您和楚世子和离,臣盼您能早日走出阴霾。公主这样的容貌性情,便是神仙下凡,您也是配得上的,”他的脸色越发红,如今连麦色肌肤都已藏不住,“臣虽觉得上天对公主不公,但内心底,臣还是有几分庆幸。” 婉儿的眉头越发的皱。 “公主,臣等了您五年,便是再等下去,臣也是愿意的,只是如今臣有几分庆幸,至少臣与其他人又回到了同一个起点。”至少她看楚原时的眼神不像叁年前那般与众不同,“臣心慕公主多年,还请公主恕臣冒犯之罪。” ==== 莫莫好直接啊 -- Π2qq,CοΜ 第二十五章摊牌 赵婉秀眉深锁,看着眼前向她行礼的人,眼中有几分狐疑。 没想到叁年前没说,如今反倒说了,他的性情变化有这么大么? 他对自己的喜欢如何能持续这么久?毕竟她都成过亲了,人不该都向前看么? 叁年了,她以为他已另有意中人,她以为他的意中人是边城女子,他怕父母不同意才一直不肯定亲的呢。 当年她与他……也确实可说两小无猜,虽然所有人都对是她十分恭敬的,可他的恭敬中带着包容,当年他可是被自己捉弄了许多次,她在他面前最是娇蛮,可他从未对此表示不满,开始的时候他眼中有无奈,后来她竟看到了几分欣喜,起初她对他的莫名包容并不能理解,待到她认识楚原后,才渐渐明白他对自己的情意,她想叁年前的他是真的十分喜欢自己的吧,所以知道她被指婚,他才会远赴边疆。 但现在……“将军莫非是在嘲笑本宫当年有眼无珠,选错了人?” 莫士麒愣了一下,忙道,“臣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怕这次若不尽早表明心迹,便又会被人捷足先登。” 公主叹了口气,“我们也算从小玩到大,若我会喜欢上你,几年前便已经喜欢上了。将军是个好儿郎,长安城里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想与将军结为夫妻,就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不会有结果的地方了。” 莫士麒脸色白了白,苦笑道,“公主对士麒总是这么直接。”直接且无情。 “我只是不希望你泥足深陷,你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公主道,“当然,若是将军想报复本宫当年的亏待,现在本宫已经和离,日夜以泪洗面,将军也可安心了。” “公主误会臣了。”莫士麒道,“臣宁愿以泪洗面的是自己。” 公主看着他,突然道,“本宫话已说得很清楚了,为免尴尬,这些话请将军以后莫要再提。” 说完,她又道,“天香楼快到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她向他点头示意便离去了,只留下莫士麒在日头下静静行礼,初春的和风裹着淡淡花香拂过,他却觉得自己似乎始终在冬日里并未走出。 接下去的几日,赵婉命人暗中去承香殿走了几趟。承香殿是许贤妃住所,如今贤妃长年住在洛阳,便只有二公主赵怡经常来承香殿小住。 这一日,赵怡入宫,婉儿便说与她一起走走,赵怡欣然同意。 婉儿看着赵怡身边侍女,道,“怡儿还是那么喜欢拼色的衣服呢,简直成了二公主府的标志了。” 赵怡道,“阿姐见笑了,拼色的襦裙确实很得我心意,我最近拼了浅红和绯红,很美,待做成了衣裳便送阿姐几件?” “怡儿有心了。”婉儿道,“许久没去过东宫的梅园,趁梅花还没落尽,我们一起去赏梅?” “好~”赵怡点头,并无异色。 “听说最近宫外有许多关于我的不实传言,怡儿可曾听过?”婉儿边走边问。 “听过一些,一听便是瞎编乱造的,阿姐别放在心上。”赵怡道。 婉儿点了点头,两人此时已到了梅园。 “对了,前两日我的人找到了这个,可是怡儿的?”婉儿摊开手,里面正是一只珍珠梅花耳环,豆大的珍珠嵌在纯金的梅花花瓣中,样式虽不很新鲜,但成色极好。 赵怡拿起耳环,看了看耳环背面的刻字,道,“正是,谢谢阿姐了。” “不必客气。”婉儿道,“只是这耳环是我的侍卫从一个说书人那儿搜到的。还从那说书人手上搜到了一枚五十两银钱,挺新的,应是去年铸造,刚从国库中拿出来的呢。” 赵怡敛下眸色,婉儿只看得见她微颤的睫毛,“说书人?” “是啊,诬陷我偷人那个,我碰到的时候他说得正起劲,他似乎知道我许多秘辛呢。”婉儿道。 “阿姐知道怡儿的性子的,必是有人想离间我们姐妹感情。”赵怡道。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想还是请父皇彻查究竟是谁在造谣。京兆尹和大理寺可不是吃素的,想来不过叁日,应会水落石出。父皇若知道他的女儿被如此抹黑,必定震怒,不知到时会如何惩罚造谣之人。”婉儿看着赵怡脸色有些转白,道,“怡儿没什么要告诉我吗?” 赵怡拉住她的手,“阿姐,怡儿知错了。” “为什么?”婉儿抓住她的手腕问。 “怡儿一时鬼迷心窍,阿姐,原谅我这一次。”赵怡道。 “怡儿可知我为何和离?”婉儿笑道,“说来可笑,我的夫婿心心念念的竟是我的妹妹,而我素来亲厚的妹妹,竟花了银子找人抹黑我。你说,我该不该恨?” “阿姐……”赵怡神色可怜的唤她。 “姐妹之中我只与你最亲近,母后也从未厚此薄彼,逢年过节但凡有赏赐,你与我的必定是一样的。贤妃娘娘搬去洛阳,你说你想念父皇,我便经常找着由头留你在洛阳,怡儿,我自觉从未亏待于你,你到底哪里来的怨愤要在我背后插刀?”婉儿怒目。 赵怡嗤笑,“阿姐是嫡长女,自出生便顺风顺水,父皇母后疼爱你,母妃和其他嫔妃敬重你,你做出了点小成绩,便有无数人赞扬你。阿姐自然不明白我为何会不满。阿姐给怡儿的那些小恩小惠怡儿当然记得,可是阿姐,我们都是父皇的女儿,为什么你能给我小恩小惠,而我只能感恩戴德?你说我搬去洛阳后你经常借着由头留我在长安,阿姐,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得不去洛阳?凭什么你能留在长安常伴父母膝下,而我只能两边跑?凭什么我一年到头只能见父皇几次,想要亲近他却还要担心他会厌烦,而你却可以对着他各种撒娇?你出嫁时食邑叁千户,回门之日便加封了一千户,之后父皇又给你加了几次。而我呢?除了按例应得的叁千户便再也没有了。凭什么?” 婉儿看着她越来越激动的质问,心中也有些骇然,她的妹妹,竟然这般憎恶她? 赵怡也惊觉自己说得忘情了,收回了疯狂的眼神,不安的道,“阿姐……” “所以,你就想让我尝尝被轻视的滋味,那年腊八宫宴之后,我与你倾诉我对楚原的好感,你……可曾故意接近他?”婉儿轻轻的问。 赵怡看着婉儿想知道却又害怕的神情,心中的不平终于又得到了几许安抚,“发现楚原喜欢的是我而非艳光四射的阿姐,可觉得不可思议?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阿姐,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你渴望拥有却得不到的。”说出了藏在心底这么多年的不平,赵怡只觉整个人舒畅了许多。 “所以你是故意的。”明明心里已有了准备,可听到赵怡所说,婉儿依然觉得心痛难当,她甚至不知道该为了自己亲爱的妹妹离间她和楚原的关系而愤怒,还是该为了楚原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了别人而难过,楚原若是知道赵怡一开始就是为了让自己伤心而故意接近他的,他会怎么想? 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感情被如此利用,一如她不能忍受自己被当做别人的替身一样…… “你搬去洛阳,难道是我能决定的?”婉儿道,“父皇的决定无人能阻止,但是你知道的,你不能留在长安,我却能决定。” 赵怡看着她,这才惊觉自己真的说得太多了。 “我给你半个月时间搬回洛阳,我不想再在京城见到你,”赵婉的声音强硬,“你应该明白,要让父皇厌弃你,我有的是办法,即使我什么都不做,只在母后那里哭上几日,再找些证据证明是你传播的谣言,父皇也容不了你。” “阿姐……”赵怡拉住她的手。 婉儿挣开,“从此以后,我们姐妹感情也仅止于年节上点头致意,你不必再叫我阿姐。还有,”她突然抓住赵怡的下颚,“今天的这些话,最好别让第叁个人知道,否则我也想看看表哥知道你居然为了伤害我勾引我的夫君,他会做出什么事。” -- 第二十六章南行 婉儿才离开梅园,却见楚原正站在东宫往梅园的路上。 她脚步顿了一下,她已命人守着梅园四周,他应是没有靠近,也不知她与赵怡说了些什么的。 于是她向他点了点头准备离去,却突然被他拉住了衣袖,“晋阳可怨我不识好歹,将鱼目当做了珍珠,却让珍珠蒙了尘?” 婉儿回头看他,他眼睛里泪濛濛的。 他听到了。 她眼眶发红,若没有赵怡,他与她算不算天作之美?或许也算不上吧,他喜欢赵怡,那自己必不是他的一时之选。可没有了赵怡,他终究会喜欢自己,而自己也不会受到那些羞辱。 她很想怨他,可被卷入她与赵怡的纷争,他又何辜?若他遇到的是另一个像赵怡那般精通音律又孤芳自赏的娇柔女子,也许他不需要挣扎便能得到幸福…… “二公主刚才所说都是为了气我,世子不必往心里去。”她道,“珍珠若蒙了尘,那必因为它不是世子想要的。感情之事若能用高低是非去分辨,那便不是感情了。” “为什么我没有早些看懂你?”他抱紧她,这样美好又善解人意的女子,他何其幸运能与之倾心?“婉儿,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会好好珍惜你,我会用我的一切爱护你,原必不让婉儿再为谁难过。” “世子请自重,”她用力挣脱他,声音有些哽咽,“我是为我们错过了觉得可惜,可是我也为我自己爱过一个如此轻易便被别人迷惑的人而难过。楚原,我们回不去了。”说完她欲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 赵婉停了下来,道,“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求父皇指婚前先问你是否愿意娶我,我们还会不会有可能。如果成亲当日你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别人,我们又会是什么样子。其实我们都清楚,自一开始便是我在强求你圆满我的爱情。其实我已经圆满了,我与我一见钟情的人成了夫妻,我们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楚原,我想我已经可以放下,你迟早也会放下的,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与你情投意合没有强求的人,我也会的。” 他依然拉住了她不肯放,“既然你觉得你强求了,是不是便算是欠了我一次?我……这次算我强求,可以吗?” 她转头朝他笑了笑,“我强求了,我用了一年多伏低做小赔了你还不够吗?世子再说下去就是得寸进尺了,泼出去的水便收不回来了,赵婉对染了污的东西不感兴趣。世子若再不放手,我便要叫人了。” 染了污的东西……呵~于她而言,他不光染了污,还脏了很多处吧…… 他放开了手,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背影,他们终究回不去了。 强求的爱情……他很想告诉她,她的强求让自己体会到了什么,她早已深深扎根在他心里,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能与他情投意合呢? 他只要她,只有她在他身边,他才是圆满的。 要怎么做,她才肯回到他身边? 赵婉原打算在宫中住半个月便回公主府住的,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她却越来越不想回公主府了。宫里有父皇母后,有弟弟妹妹,她在意的人都在宫里,人多她便容易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可皇后却不是这么想的,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她很清楚,婉儿如此整日躲在深宫,怕不会闷出病来。于是二月的某日,当宁国夫人与曹羽宁入宫向皇后辞行,准备去江南游历顺便看看皇后六妹慧如时,皇后立刻提议让婉儿与他们同行,“江南一带风景秀美,又是富庶之地,我与你父皇年少时曾到过那里,至今魂牵梦萦,婉儿,你不该错过这样的风光。” “皇后姨娘说的对,”曹羽宁道,“六姨母提了好几次她在鹭洲过的和神仙似的,那儿有蓝蓝的大海和长长的沙滩,我很想去看看海是什么样的,婉表姐与我们一同去吧。您想夕阳西下时我们携手在海边看斜阳……多么惬意啊……” “这孩子,”宁国夫人一脸愁容,“怕是只能留在曹家当老姑娘了,都快十六了还整天只知道玩。” 皇后莞尔一笑,“大姐别担心,羽宁会碰到合适的人的。” 宁国夫人尴尬的点头,心想婉儿刚和离,自己在这里愁女儿的婚事,也实在不妥。 皇后倒没说什么,又聊了聊江南的风土人情,直到晚膳前才与宁国夫人定下了出行的时间,算是把婉儿托给了宁国夫人。 晚膳后皇后与皇帝提起让婉儿去江南游历顺便散心的事,皇帝立即道,“不如我们带着婉儿一起下江南?” “也好,正好可与故人叙旧。”皇后淡淡道。 故人?皇帝挑眉看她。 “柳昭仪前年被接出了掩翠庵,陛下可与之一叙。”皇后敛眸,说得十分恭谨。 皇帝突然抱住了她,张口便含住了她的唇。 许久之后,皇后虚软的靠在他胸口,却听他道,“虽然朕很喜欢看琼儿吃醋的模样,但琼儿这般曲解朕,朕伤心了,琼儿可该赔朕?”才问了话,就将她抱了起来,也不顾她挣扎,手指扣住了臀缝。 “唔……”她低吟,脸埋在他臂弯里,“妾知错……” “知错便要乖乖的,待会儿好好吃吃朕的龙根,嗯?”边问边扣着花穴口。 皇后脸上已然烧红。 “琼儿,我爱你……” 一室旖旎,自不必赘述。 ==== 太久没写肉了,连皇后的肉渣都没放过,汗 -- 第二十七章水路下江南 最近几个月武安侯府老夫人身子不太爽利,年节刚过时武安侯夫人便入宫带着哭啼求皇帝允莫士麒在京中侍疾,皇帝看着自己这位远房表姐,挑明了莫士麒留在京中的话将军之职便成了虚衔,武安侯夫人一副绝无怨言的样子,皇帝也只好应允。结果这次一听说大公主要南行,武安侯夫人立刻入了宫和皇后说老夫人已经好了许多了,言下之意莫士麒可以护送公主南行。皇后将此事禀告皇帝,皇帝冷笑了两声道,“她还真是胆大的很,就不怕我治她个欺君之罪。” 皇后低笑道,“侯夫人是为世子兄弟的婚事急红了眼,六郎大度,自不会与一个妇人计较。” 皇帝低哼一声叫了王德子过来,“着人拟旨,令莫士麒护送婉儿南行,并传朕口谕予武安侯,他若不知如何管好他夫人信口开河的性子,莫怪朕不念同族情谊,着大理寺来管。” 王德子应是退下。 皇后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陛下这又是何必,侯夫人再怎么折腾也还是有分寸的,说不准以后成了亲家,陛下今日这么做岂不让婉儿尴尬?” “婉儿是朕的嫡长女,谁敢让她尴尬?”皇帝带着几分气怒道,“若不是婉儿几次求朕,楚原又算个人才,他早被赶出了东宫。之前就是对楚原太好了些,这次不论成事与否总得帮婉儿立足了下马威,让他们明白朕的女儿与驸马不仅是夫妻也是君臣,敢对婉儿不好,以为朕死了么!”说着皇帝又哼了一声。 皇后看他一脸恼火的样子,知他心疼女儿,心里有几分高兴,嘴上却道,“陛下倒是不怕莫家以后不敢娶。” 皇帝听了一笑,“琼儿没听过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么?他们不敢娶,自有敢娶的,就怕莫家小子非婉儿不娶,偏生婉儿又看不上呢。” 皇后见他一切了然,道,“妾要替婉儿谢谢陛下,妾知您心里一直因为女儿和离的事带着火,您没为难楚家孩子,也算免了朝堂对婉儿的攻讦。”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琼儿,何时儿女们才不需要我们操心呢?朕都许久没有与你单独出游了。”皇帝说起儿女,心中难免有些不满。 “每月十五十六妾单独陪您还不够?”皇后被他的话逗笑了。 皇帝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逗得皇后脸色又发了红才满意。 更深露重,立政殿内烛火点点,只是相比于主殿的夫妻蜜语,大公主的侧殿内却带着几分寂寥。 出发前两日,楚原得知婉儿要南行,立即跟着太子入宫,求皇帝允他随行。 皇帝蹙眉看着他冷冷道,“晋阳两次叁番求朕才保住了你这侍读之位,你既不懂珍惜,也罢,便辞了侍读离京吧。” 楚原听了心中一惊,叩头称“臣惶恐。” “知道惶恐便好好侍奉太子,这朝堂可不是你儿女情长之所。”皇帝板着脸让他退下,楚原只得叩首离开。 两日后婉儿出行时才发现护送自己的竟是莫士麒。 “公主,”莫士麒向她行礼。 “将军还挺闲的。”婉儿说着上了马车。 莫士麒无奈一笑,道,“公主见笑了。” 跟着上车的曹羽宁道,“太好了,听说将军武艺高超,表姐,这回我们可以放心的闯荡江湖了。” “宁儿无礼。”宁国夫人斥责,“将军是少年名将,此次护送公主南行,我们已是沾了光了,你可别再给我出篓子。” “夫人谬赞,曹小姐,此行想必会遇到许多新鲜事,士麒也愿小姐放开胸怀达成所愿。”话是对曹羽宁说的,眼睛望着的却是婉儿。说完他领着车队前行。 队伍到了运河旁,士麒上前扶着婉儿上了船。此次南行共有叁艘船只,除了晋阳公主和宁国侯夫人母女,皇帝还遣了公主府叁百亲卫随行护送,沿途莫士麒可调用各地府兵,一切以公主安危为第一要义。 婉儿和曹羽宁都是第一次乘船出行,船只离岸时羽宁看着渐行渐远的渡头,兴奋的几乎要尖叫,拉着婉儿站在船头赞叹这姹紫嫣红的秀美河山。婉儿亦觉心情愉悦,似乎一切烦恼都随风而去。 运河不比江河,船只行的平稳,两个姑娘家在船上似有聊不完的话,待到入夜后,羽宁还留在婉儿屋里不愿离去,若不是宁国夫人硬把女儿拉走了,她只怕要睡在公主屋里。 婉儿所乘之船堪称豪华,船上有卧房叁十间,此外厨房厅堂一应俱全。公主的房间位置最佳,在二楼最靠近船头处,屋内还有两间耳房,住着公主的两名女侍卫和两个侍女。 婉儿坐在窗前看着河上点点星火,船微微颠簸着,她有些晕却不愿入睡,和风中月影浮动,叫人生出了几分不真实感。她披上外衣独自到了船头,看着两岸重峦迭嶂在月光下如泼墨般,偶尔几点火光点缀其间,只觉得苍凉中又多了分温暖。 她闭上眼静静听着料峭春风拂过耳旁,却不知也有人就这样静静看着她。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人就这样站在她的影子后面偷偷欣赏着月下美人,微风吹动她的发丝,他分不清是风还是她的发,撩拨着他的心弦,他心头痒痒的,暖暖的,只这样看着过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船遇到了小礁石,突然震了一下,婉儿猝不及防往前摔去,还来不及喊救命眼看就要摔出船去,一个身影突然飞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 娇俏的小脸重重撞在一个胸膛上。 她站稳抬头,却见小麦肤色的脸庞,俊美而坚毅。 “公主可有受伤?”莫士麒放开她问道。 婉儿摇头,定定看着他的胸口,以前只顾着戏弄他,竟没发现自己在他怀里如此……娇小。 “公主?”士麒看她不说话,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会惊吓过度了吧? 他伸出手臂,“公主,容臣送您会房。” 她看了看他,点头抓着他手臂由着他牵回房。 “船上不必地面,公主要赏景还是要带着侍卫。”他边走边说,多是叮咛之语,短短一段路,他竟说了叁四件事。 “莫士麒,我第一次发现你还挺能说的。”她突然道,声音如清脆的金铃,叮叮当当敲在他心头,他只觉胸口有片刻酥麻。 “这是我回京后第一次听你唤我的名字。”他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必是这夜色作祟,她竟觉得他笑的有几分好看…… 她收起眸光,向他点了点头便回了房。 -- Π2qq,CοΜ 第二十八章昆州 船行了叁日,开始时的新鲜感渐渐被百无聊赖取代,这一日终于到了洛阳,婉儿与宁国夫人母女便下了船游玩,又去了太初宫拜见一众妃嫔,婉儿在太初宫里住了一宿才继续上路。如此每到一座城便下了船游玩几日,走了大半个月后,他们刚到了宿州,便有皇帝的圣旨等在了那里。 原来云南太守张虔陀上书朝廷,南诏王阁罗凤意图谋反,请求朝廷派兵征讨。皇帝正欲派人调查此事,却得剑南节度使于仲通急报,阁罗凤起兵攻破云南,杀张虔陀,并取姚州城,城中百姓和财物被阁罗凤全部掳走一空。 皇帝下令剑南节度使于仲通率兵八万往击南诏,然于仲通还未出征便被杀了。 皇帝大怒,下旨命莫士麒继任剑南节度使,领十万兵,破南诏,彰显大晋威严。护送公主南行之职则由御前将领蒋昀暂替。 莫士麒接旨,即刻赶赴南诏。 莫士麒走了之后,婉儿在宿州待了一天,再上船便觉得越发无趣了,羽宁对她眨着眼道,“表姐可是想念莫将军了?” 婉儿立即摇头,虽说有他在的确有意思些,他去过的地方不少,许多沿途州城的故事他都了如指掌,但这和想念是不一样的呀。 “江南虽然风景好,可一路走来也没多少让我们惊喜的地方,只不知南疆边城会不会与京城大不相同呢。”羽宁道。 “听说那里四季如春,应与京城很不一样吧。”婉儿道。 “表姐,不如我们去南疆看看?”羽宁抓着她的手,眼中冒着火花。 婉儿想了想道,“大姨母还在呢,怎么可能允许你去边城?”不过她要去是没人能阻止得了的。 当晚婉儿做了决定,再一次下船时她告别了宁国夫人,只带了十五名亲卫乔装成各色人物,自己贴了胡子做成郎中模样,春梅秋宜则成了药童陪她前往南疆。 临行前她带走了皇帝给蒋毅的调动府兵的虎符和御旨,蒋毅不敢让她留这么少的人走,只得与叁百亲卫暗中保护着,同时去了信给皇帝。 前往南疆走的是陆路,婉儿与春梅秋宜自然走不快,到南疆时已是四月,此时莫士麒刚收复姚州城,他留了副将守在姚州,自己则带了大部兵马回了百里之外的昆州。 昆州百姓夹道欢迎。婉儿站在百姓之中,看着他脚跨踏雪宝马,手持方天戟,盔甲遮住了他大部脸庞,只显得面容刚硬,眼神虽温和却坚毅不屈。婉儿有一刻的怔楞,这哪还是时常被她激得只能苦笑的莫士麒,这分明是天将下凡…… 只这一刻的怔忡,便感觉到莫士麒向她射来的目光,他微微眯眼,随即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婉儿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她缩回脑袋带着两名侍卫继续在昆州城里闲逛,想着该去找他,还是继续留在客栈,等逛得差不多了再去将军府。来南疆前她已经命蒋毅带信至宫里讲明了要去昆州,想来父皇的圣旨应已到了他手上…… 两个时辰后当她回到客栈时,莫士麒已等在了她的房间。 “边城荒地,委屈公主暂住将军府。”莫士麒向他行礼道,“明日臣便派人送公主去江南。” “本宫才到了昆城,自然要住几日才能离开。”婉儿道。 “如今战事未平,公主不能留在云南。”莫士麒道。 “如何留不得了?”婉儿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本宫是大晋公主,食朝廷俸禄自然要为父皇分忧。” “皇后娘娘写了书信,命微臣转交给您。”士麒取出信给她,又道,“陛下有旨,您若留在云南便治微臣的罪。” 婉儿打开信,信中只道她的叁百亲卫以及母后精挑细选的五百羽林已等在了将军府,着她凡事量力而行,不可莽撞,母后等她安然回宫。 她把信给他道,“母后没说我不能留在云南。” 莫士麒看着信,不懂皇后的意思。 “将军,接下来本宫就暂住将军府了,还请将军收拾好我的屋子。”说着婉儿率先出了门。 士麒蹙眉跟在她身后,不断劝她离开云南,昆州离南诏虽有段距离,但战事一触即发,谁能保证她的安全? “你的属下知道你有这么啰嗦么?”婉儿转头看他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昆州城里是不是本公主最大?” 士麒点了点头。 “既如此,将军自然无权决定我能去哪里,”婉儿道,“父皇那边我会去信,我是大晋子民,如何就不能留在边城为大晋出力了?你放心,我会再写封信给武安侯夫人,若父皇将来怪罪将军,侯夫人可以拿着信去和母后说理。” “这……”公主这招有点狠啊,“公主,士麒是战士,城在吾在,若战事一起,臣恐不能保证您的安全,还请公主……” “我有八百亲兵,他们会护我性命。”她道,“若真到了你要担心本宫安全的那一日,我是公主,父皇会为我护住了大晋威严而骄傲的。” “公主……”士麒震惊,公主言下之意,她不会做逃兵。 “你手上有雄兵十万,莫士麒,你会打败南诏的。”赵婉笃定道。 士麒无奈,皇上下旨给了他,却没下旨给她啊。她不愿离开,自己再劝也无用,如今也只能留她在将军府,毕竟在他的地盘上,他也安心些。 ==== 这一段部分根据史实来的,我连名字都懒得改,汗 大唐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场战争,对南诏,天宝战争 -- 第二十九章庆侯 昆州是云南第二大城,云南太守被杀后,皇帝便命昆州刺史朴昌溪升任云南太守,此时姚州虽已收复,但朴昌溪却依旧留在昆州。但昆州城里最大的官却不是云南太守,而是庆侯。庆侯是庆国公和永嘉公主的嫡孙,十多年前尚未登基的高宗与当时的叁皇子争夺储位,庆国公世子选择了叁皇子,叁皇子争储失败,庆国公世子被太宗清算。永嘉公主乃太宗嫡亲的妹妹,太宗怜惜永嘉公主,只杀了庆国公世子,庆国公被夺爵位,姚家全族被贬至云南,不久永嘉公主去世,姚家处境越发艰难。及至高宗继位后叁年,皇帝念及庆国公功绩,便封了庆国公在世的嫡长孙姚瑞霖为庆侯,封地在昆州,世袭叁代。 姚府中,此时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似乎完全未受战争的影响。 “侯爷府中的舞姬果然不同凡响,比之京城的也一点不差啊。”新任太守朴昌溪盯着其中一名最为艳丽的舞娘赞叹。 主位上,正有一面庞俊秀的男子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朴大人谬赞了,怜娘,给大人敬酒。” 名唤怜娘的艳丽舞姬上前给太守斟酒,“大人,请。” 朴昌溪正欲拿起酒杯,那女子却眼光一转,将被子避了开去,接着微微一笑,直接把酒杯放到了他唇边。 太守眼露精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将就喝了下去。 “怜娘是我府上最惹人疼的了,可惜我事儿多,这些日子也没顾得上她,大人若不嫌弃,便帮我照顾些时日。”庆侯姚瑞霖道。 怜娘倚着太守坐了下来,又给他倒了杯酒。 “这……君子不夺人所爱……”太守盯着怜娘胸前露出的大片雪肤道。 姚瑞霖拉过一旁正服侍他膳食的女子,手探进了她的襦裙。 “大人也瞧见了,我府上姬妾众多,她们啊就是爱吃醋,怜娘留在我这儿我也担心呢。”说着抓着胸乳的手突然用力。 “呃……爷……”那女子声音娇媚,一下子把太守的欲望都挑醒了。 “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太守道,手不自觉的捏了捏怜娘的臀,怜娘轻吟了声,将双乳压在了他手臂上。 太守已经心猿意马,但此行所为之事他还没忘,道,“侯爷的意思是下官继续留在昆州?” 姚瑞霖点了点头,“莫士麒初来乍到,姚州今日被收复,明日可能又被攻下,大人不如等时局稳定了再走。” “侯爷说的是,那下官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侯爷。”太守道。 姚瑞霖点头,“怜娘的细软晚些时候本侯会命人送去,就有劳大人了。” 太守连忙客气道应该的,扶着怜娘的手却是迫不及待,可以想象在他回府的路上就把怜娘吃干抹净了。 太守一走,便有人从帘后入了正厅。“这老色鬼。”来人是个年轻男子,长得与庆侯有几分像,只那凤眼却比庆侯更多了几分妖艳。 “说得好像你不好色似的。”庆侯低笑着命人给他备了桌椅又上了新菜,此刻正襟危坐后背笔直,哪还有刚才的慵懒。 “我好美色,他好女色,可不是一件事,”那男子笑道,屏退了舞姬,“大哥,如今姚州被收复了,我们该怎么办?” “等。”庆侯边说边对身边侍女道,“命金银两品的姬子们过来,便说二爷回来了。” 侍女称是下去。 “等什么?”那男子问。 “自然是等新任的节度使过来探虚实了。”庆侯微微一笑,俊颜多了几分冷意。 被称为“二爷”的姚瑞鸣点头。不多时,厅里便多了叁位女子,个个轻衣薄衫花容月貌,比之怜娘不知美了多少,入得厅来都颇为乖顺的跪下给庆侯行礼。 庆侯点了点头没有言语,意思便是等着姚瑞鸣选。 “欢儿真儿,过来。”姚瑞鸣道。 =======n②qq.c0M==== 高能预警 前方配角2男v3女肉 慎入 -- 第叁十章芸娘(配角肉,np,慎700珠加更) 被叫到的两名女子上前,“欢奴(真奴),给二爷请安。” “起来吧,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侯爷可有亏待你们啊?”姚瑞鸣道。 “二爷……欢奴想您……”粉衣女子坐到他身侧抱住他答非所问。 “哪儿想?这里吗?”姚瑞鸣一双大手扣住了欢奴胸前的一对豪乳。 另一侧,紫衣女子端起酒杯放在姚瑞鸣嘴边,“二爷……” 姚瑞霖看了眼依然跪在下方的女子,“过来吧。” “是,”女子起身,只见她美丽的脸庞带着几分英气,蓝色纱衣下乳尖挺翘臀大腰细,只是她走路时却能看出有几分跛。 她给庆侯倒了酒,又取了些兔肉送到他嘴边。 “忘了规矩了?”他道。 “爷恕罪。”她拉开纱衣,低头拢起胸乳,将兔肉置于其中凑到了他嘴边。 他咬了兔肉,扬手在她乳尖上甩了两巴掌。 “呃……谢爷赏。”那女子聚着胸乳不敢放下。 “大哥怎的如此不怜香惜玉,真儿,去帮侯爷消消气,”姚瑞鸣拍了拍真奴的臀,另一手压下了欢奴的脑袋,低笑着道,“欢儿的技术又进步了。” 真奴翘起臀向姚瑞霖爬去,薄薄的纱衣下粉嫩的肉缝若隐若现,似在勾引姚瑞鸣。姚瑞鸣看着她淫荡的姿态,猛得抓住身下人儿的头发往自己身上压。身下女子忍着不适将他粗大的阳具吞了进去,喉咙努力吞咽着,姚瑞鸣半眯眼任她挤压着硕大的龟头许久才拉开了她少许。欢奴退出来含着眼泪望着他,模样霎时可怜。 另一边,真奴的脑袋放在姚瑞霖腿上轻轻剐蹭着,“爷,真儿给您消气。” 姚瑞霖靠坐在椅子上等着她伺候。 被扇了巴掌的女子不敢怠慢,将酒倒在胸脯上捧过双乳,“请爷品尝。” 庆侯舔了口酒,“身上的香不许再用,污了我的酒。” “是……”女子恭敬的道。庆侯舔了几口便含住了她的乳尖轻吮,女子脸色绯红的看着他的脑袋,受不住的轻吟。 真奴此时正隔着绸裤轻舔庆侯微微挺起的阳具,没有庆侯的允许,她是不敢直接含住的。 “赐酒。”侯爷似乎有了些兴致,对站着的女子道。 女子瑟缩了一下,将酒桌上的菜推至一旁躺了上去,举起腿将粉嫩的花穴暴露在庆侯眼前。 庆侯拿起酒壶径直将壶嘴深深插进了并不如何湿润的花径,按着壶盖倒过了酒壶。 他似乎嫌酒流得不够顺畅,上下抖动着酒壶,看着她的脸色渐渐转白。 “芸娘可要接好。”庆侯脸上的微笑如春风般和煦,只有芸奴知道他笑里的意思,若败了他的兴只怕他还有更多花样折磨自己。 “爷,芸奴喝不下了。”芸奴的声音带着隐忍。 庆侯看了她泛白的小脸,倒没有勉强,命真奴取了软塞,拔出了壶嘴,将软塞堵了进去。 “谢……侯爷赐酒。”女子颤抖着欲站起身,他却拉开她的腿,拿起筷子轻轻勾画她的花唇。她拉开自己的双腿方便他的玩弄,他轻戳了几下花核,看着它一点点站立起来。 他喉头轻滚,将还在隔着裤子吻他腿侧的真奴压向已然勃起的粗长,真奴会意,立时脱下他的裤子,舔舐了几口伞端后,温柔的含住了那有些骇人的龟头。 庆侯压了压真奴的脑袋,真奴张大了嘴包住更多的棒身。他奖励似的拍了拍真奴,手上的筷子却突然夹住了眼前女子的花核,上下翻弄,似在审视。 “嗯……”女子娇吟,手却不敢放开自己的腿。 “二爷……”一侧传来女子高亢的娇吟,只见欢奴坐在姚瑞鸣身上,闭着眼上下起伏着, 姚瑞鸣似乎对欢奴的投入不甚满意,手指摸到她的花核轻揉了几下,接着微微使力一捏,“光顾着自己高兴了?爷还没用完膳呢。” “啊……欢奴知错……”欢奴边认错边端了碗汤到他嘴边。他喝了口汤,在她耳边道,“很乖,欢儿可要记得,爷用完膳之前不能高潮,不然……”他握住绵软乳肉的手突然用力。 欢奴立时大叫,身体挺动得越发用力,“爷饶了欢奴……” 那边淫叫声不断,这边却似文静许多,庆侯手里的筷子一下下敲在花核上,每敲一下,云奴的身体便忍不住的抖动,花穴的饱胀感和花蒂传来的疼痛快意交织在一起,她受不了的低叫。 他突然把软塞拔了出来。 “呀……不要……”她眼神有些混沌,近乎本能的收紧花穴,可酒液还是在穴口闭合前漏了几滴。 “真儿去帮帮你妹妹吧,”庆侯对着终于艰难的将他全部含入的真奴道。 真奴听话的退了出来,不受控的咳嗽了几声,才又爬向了姚瑞鸣。 姚瑞鸣正嚼着欢奴送到嘴里的肉,手指弹弄着花核,听着欢奴一声高过一声的淫叫,舌头突然伸进了她的耳朵里。 “啊啊……爷……好大……欢奴快到了……呜呜……” 姚瑞鸣突然一记重弹,欢奴翻着白眼入了高潮。 “二爷好厉害~”真奴上前在他耳旁软软道,舌头轻舔他的耳垂。 主位上,芸奴依旧抓着自己的腿不敢放,庆侯拿筷子在她穴口蘸了蘸,听到她的低哼,忽的将头凑了上去,唇封住穴口用力吸吮。 “啊啊……”芸奴的叫声盖过了另一边的叁人,待他喝完酒时,她只觉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人受不住的痉挛起来。 庆侯站起了身,粗长抵在了穴口。芸奴不敢怠慢,抓着桌沿往前将他一点点吃了进去。 “我有让你动?”他声音听着没有不悦。 她含了个头停下,“芸奴错了。”她知他只是找些借口叫自己受罚,并未求饶,毕竟求饶是从来没用的。 他嘴角微抬,狠狠撞了进去,“这么多年了,芸娘还是这般懂事。”一边抽插一边道,“待会儿便插戴着尾巴去后院散散步吧。” 她颤抖着称是,她有一条狗尾巴,用了兔毛做的,前端是九颗大小不一的珠子。散步……不知要爬多久才能叫他满意。 他扯了一下她的乳尖,“不专心,芸儿可是现在就想戴?” 她缠住他的腰,套住粗长用力撞向他的小腹,“求爷……肏奴……” 不远处,姚瑞鸣抓着欢奴的腰一下重过一下的凿入欢奴的花穴,真奴则乖巧的伸舌舔着他的囊袋,手轻轻扣着他的菊穴。 可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喊粗吼却影响不了这边的两人。庆侯双眼微微发红的盯着眼前女子,拉过她的腰叫她整个下半身全部悬在空中,自己则自下而上的撞击,看着她抓着桌沿挺腰配合自己,每每被撞得娇臀飞起又落下,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她尖叫了声抖再度泻了潮。 他停了下来,感受着她紧致的内径强烈的挤压。 她从高潮中清醒过来,抬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眼中的欲火并未掩盖他的戏谑,似在想着该如何羞辱自己才能让他满意。 “爷……”她乖顺的套弄他,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女人大概都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特别一些,即使他破了她的身只是为了泄愤……她闭眸不想让他瞧出自己的异样情绪。 “为什么她死了你还活着!”是啊,为什么…… =======n②qq.c0M===== 之前有在另一篇文里求过1男v n女的肉,这里自己写一下 一直想写1男 v n女的,但不希望这里的女全是泄欲用的,这样我会为女孩子们打抱不平(汗),所以,芸娘后面应该还有机会出场 发现多p写不好了,往后肉应该还是1女v x男多一点 依然设打赏章,看官们随意 -- 第叁个打赏章正文在前一章 -- 第叁十一章刺探(部分配角肉2v2) 婉儿自入住将军府已叁天了。莫士麒怕有心人对婉儿不利,故对外封锁了晋阳公主来到云南的消息。而婉儿则被困在了将军府,她的所谓八百亲卫竟只听莫士麒的话,没有莫士麒的首肯,她根本出不了将军府。 这一日傍晚,她请了莫士麒一起用膳,问道,“父皇命你攻打南诏,为何一直没动手?” “因刚收复姚州,臣正在整顿军士,”莫士麒恭敬道,“只是士麒有一事觉得奇怪。” “哦?”婉儿边吃着这里的特产笋烧肉边眨眼,“什么事?” “南诏在姚州城并未布下重兵,臣用了不到叁日便取回了姚州,”士麒道,“最重要的是,南诏王留了信给臣,请还其所虏掠,只求大晋收兵。同时还威胁臣,若不收兵则归命吐蕃,云南之地,非晋所有也。” “大胆!”婉儿重重的把筷子扔在桌上,“南诏王如此妄言,将军更不能轻饶了他。” “公主,臣是想,南诏王既然愿意退兵,还大晋所掳人物,当初又何必大举攻打姚州?臣觉得事有蹊跷。”士麒道。 婉儿坐下,等侍女又奉上了筷子,才道,“这倒也是。既如此,不该去姚州调查吗?我们为何还留在昆州?” “公主可知如意门?”莫士麒问。 婉儿摇头。 “臣驻守益州时便听闻如意门,是剑南道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和情报组织。”士麒道,“与吐蕃几次战争中,如意门始终敌我难辨,这次于仲通被杀,臣不得不怀疑,这剑南道上还有谁能有如此能耐取下节度使首级。臣曾查过如意门,线索到了云南便断了,几番周折,臣怀疑如意门的总舵就在昆州。” 他喝了口水,看着目不转睛的婉儿问,“公主可知昆州如今声势财力最大的是谁?” 婉儿想了想道,“该不会是庆侯吧。”她曾见过她的这位远房表哥,当时他刚被封侯,入京谢旨。 “公主聪慧。”士麒微笑,“既然如意门的总舵极有可能在昆州,而昆州最大的势力是庆侯,臣实在想象不出庆侯会不知道如意门在哪里,门主是何人。更有可能,如意门的门主就是庆侯。” “可是庆侯许多年前曾只身前往南诏,促成了南诏朝觐大晋,他怎么可能杀于仲通?”公主问。 “这个臣也不明白,只能问过庆侯才知道了。”士麒道。 “你要去见庆侯?”婉儿眼神放光,“正好,我也好久没见过这位表哥了。” “公主,您来昆州的事不能被别人知道,请公主耐心留在将军府,待臣有了时间就陪公主出去走走。”说话的语气很是恭敬,可态度却不容她说不。 “你!你这是在软禁本宫!”婉儿真的有些生气了,她的八百亲卫是纸糊的吗? “公主稍安勿躁,庆侯若真是如意门门主,则其人功夫深不可测,臣怎敢让公主冒险?待臣探了虚实,我们才能做应对。”士麒道。 婉儿见他怎么都不肯松口,道,“好!既然如此,我出门前将军不必再来问安。秋宜,送将军出院子。” 士麒见她转身不看自己,只得无奈的向她行礼,“公主,臣明日再来看您。请公主切勿轻举妄动。”说完便离了她的屋子。 士麒早就投了帖子拜会庆侯,第二日巳时叁刻,他带着几名亲卫来到侯府门前,才转身,便发现了赵婉穿着亲卫的衣服跟在最末位。他目光如炬,她甚至看到了怒火。 怒火?莫士麒敢对她发怒? 莫士麒刚想命人送她回去,庆侯已亲自迎了出来,他立刻命身边的人把婉儿藏在最后面,笑脸迎向姚瑞霖。 “将军光临寒舍,令姚家蓬荜生辉啊。”庆侯以礼相迎。 莫士麒与庆侯寒暄了几句,跟着庆侯入了府。 到了主厅,庆侯已备了酒菜招待莫士麒,席上两人相谈甚欢,庆侯为庆祝莫士麒收复姚州,命家中舞姬演了歌舞。 酒至半酣,莫士麒不经意的问,“侯爷,听说前任节度使死在了自己家中,是刺客所为?” “本侯也听闻确实如此,”庆侯道,“据传于大人死在了鹤州家中,连同他的宠姬一并遇难,死状凄惨。当然这只是传闻,具体情况只怕要调鹤州案牍才能了解。” “侯爷在云南多年,可否猜猜此次暗杀是何人所为?”士麒问。 “依本侯看,嫌疑最大的非南诏王莫属。南诏王知于仲通要攻打南诏,心中惧怕,故先下手为强。”庆侯道。 “末将也是这般想,只是南诏王如何有能耐进入大晋杀人?还是守卫森严的将军府。”士麒看着庆侯道,“莫不是与人串通?” “确有可能,”庆侯陷入沉思,“若说串通,那将军府里的人大概嫌疑最大。” 士麒点头,又道,“侯爷可听过如意门?” 庆侯偏头似在沉思,“这名字倒是第一次听,听着像是骗人的邪教。” 士麒笑道,“侯爷长居庙堂,对如意门定是不了解的。如意门是剑南道最大的杀手组织,末将听闻如意门总舵便在云南境内。” “哦?”庆侯挑眉,“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将军可否说说这个如意门?” “如意门如何运作,末将并不清楚,只是之前在益州时听人说起过。此次遇到于大人被暗杀,末将便又想了起来。”士麒道,眼神未离开过庆侯。 庆侯笑道,“是本侯孤陋寡闻了,若总舵在云南,本侯总该听闻过,但确实为所未闻。本侯在云南多少有些熟人,将军若要找人,随时告知本侯,本侯自将出份绵力。” “那末将先谢过侯爷了。”士麒起身抱拳道,“时候不早了,末将未时叁刻还须练兵,就先不打扰侯爷了。” “将军要是在身,本侯也不便强留。”庆侯起身,着官家送客,“将军慢行。” 看着士麒一行人身影越来越远,庆侯转身入了后院。 =======n②qq.c0M====以下配角肉,4p,慎=======n②qq.c0M=== 姚瑞霖直接去了二弟的屋子,到了屋子里,只见芸奴和另一个舞姬正在舔舐姚瑞鸣高举的男根。 “这才什么时辰便又叫了姬子宣淫?”庆侯蹙眉。 姚瑞鸣笑道,“羽儿,侯爷生气了,还不赶紧去给侯爷灭火?” 羽奴立刻乖顺的爬到庆侯面前,“侯爷有什么火便朝着羽奴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庆侯勾起唇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对羽奴招了招手,羽奴爬过来咬开他的裤头,咬下他的裤子,将他已然坚挺的粗长含了进去。 “屁股塞了东西?”庆侯问。 “唔唔……”羽奴点头。 “抬起屁股,让二爷看看你是怎么玩弄自己的?”庆侯笑。 羽奴听话的把屁股翘高,颇为艰难的抽插着屁眼里的珠子,小嘴则包住龟头吸舔。 姚瑞鸣挑眉,把正费力的用胸乳伺候自己的芸奴掉了个个,一把拉出芸奴菊眼里的缅铃,看着上面黏腻的液体,狠狠拍了下她的臀,“贱货,被个死玩意都能玩出水来。”说着扒开她的臀,巨龙就这样一插到底。 “啊……”芸奴颤抖着,忍着酸胀感道,“求二爷……惩罚芸奴的贱穴……” “啪”的一声又是一掌落在芸奴的蜜色俏臀上,“这叫骚屁眼。”说着又狠顶了两下。 “啊啊……求二爷责罚芸奴的骚屁眼……” “哼……这才像话。”姚瑞鸣看着庆侯,脸上有几分得意,身下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屁眼这么会夹,是不是骚穴空空的难受,嗯?”他在芸奴耳边道,“把腿举起来,让侯爷好好看看你的小逼有多骚。” 芸奴听话的抬腿。 庆侯红着眼睛把被含了大半的男根拔出,对身下的女人道,“自己坐上来。” 羽奴不知道他要插哪里,猜着应也是后穴,便想将后穴的珠子拔出,哪只庆侯一巴掌甩在她臀上,“我对你的屁眼没兴趣。” 他是真打,羽奴臀上即刻现了道红印子。 “嗯……”羽奴忍着疼抽出小穴里的玉势,将湿漉漉的小穴对着了巨棒便坐了下去。 舞姬们每日都会给前后穴上药,都是让小穴更富弹性的药,因此庆侯家的舞姬个个堪比名器。可庆侯被紧致的花穴包着,却怎么也觉得不够似的。他拉过羽奴的腿,手上有些不分轻重的扯了几下她的花核,羽奴尖叫着求饶,花穴箍得他死紧。 庆侯总算有了些兴致,此时他对面却响起了芸奴的淫叫,却见姚瑞鸣正拿着小板子快速拍打她的花穴,只拍得春水四溅,“啊啊……二爷饶了芸奴……”姚瑞鸣扔了板子,不管不顾的狠命插着菊穴,两根手指则入了花穴逗着缅铃翻搅着。 庆侯有一刻的暴怒,拍着身下女子的雪臀,“荡妇,让你求饶!让你求饶!” “啊啊啊……爷……好厉害……呀……奴要去了……”羽奴尖叫着泄出大量蜜液,蠕动的花穴挤压着他的男根,明明应该快意非常,可他就是射不出来。 他看着刚上了高潮双眼湿漉的芸奴,恼火的拔出巨龙,男根摇晃着走向她。 “求我饶了你,我便轻些,嗯?”他抓住她的下颚道。 求他饶了自己什么?饶了她没有护住他的女人吗?芸奴胡乱想着,不知为何眼角泪意更重,“求爷……饶了芸奴……” “你求他饶你什么?”姚瑞鸣又狠狠动了两下,“你叫两声鸣哥哥,我便考虑收你入房。” “鸣哥哥……”她别过头,谁都不想看,他们想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她知道反正他们说的不会作数。 “啪”一声,乳尖捱了结结实实的一掌,是庆侯赏的。接着又是“啪”一声,腿根也被打了一记,是二爷赐的。 “鸣哥哥也是你能叫的?你就是我们的奴而已,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真以为我还会稀罕你?”姚瑞鸣道。 自然不会。 “谢二爷责……啊啊……”姚瑞霖粗壮的男根猛的贯穿了她。 酸胀之中带着滔天快意,长时间被勾挑却得不到满足的花穴再度泄出大量蜜液。 芸奴翻着白眼承受着两人一前一后的插入,开始的时候只是间隔着你进我出,她尚能尖叫着忍受,后来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同时进出,她摇着头哭喊,“芸奴受不住……二爷……呜呜……” 庆侯怒吼一声,抓着她的腿疯狂戳刺,这样的姿势竟也撞到了她体内深处的宫颈口,她猛的一挺,喷出了大量蜜液,全射在庆侯身上。 芸奴迷迷糊糊的看着身前人身上的水渍,下一刻晕了过去。 “越来越不经肏了。”身后的人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抽插,直插了几十下便把精液射进了她体内。 庆侯退了出来,招手让还在一边跪着的羽奴把自己舔干净,姚瑞鸣却继续插着没出来。 庆侯挥退了羽奴,道,“可知莫士麒带了谁来?” “谁?”姚瑞鸣状似无聊,揉着芸奴的双乳问。 “一个女子,甚为貌美,莫士麒似乎不想让我注意到她。”庆侯道。 姚瑞鸣挑眉,“难道晋阳公主果真到了昆州?” 庆侯点头。 “大哥,如果把公主……”姚瑞鸣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这事只怕会闹到天翻地覆。” “一个南诏如何能闹到天翻地覆?”庆侯笑道,“自然要想办法把吐蕃加进来才可以。” =======n②qq.c0M=== 果然还是带点感情的肉写得比较顺畅,嘿嘿嘿 芸娘的故事其实也挺曲折,有人要看不? 下一章应该是莫莫爆发的时候了吧,莫莫啊,你到底啥时候能吃肉啊? 老阿姨等得有点心焦 看的人越来越少了啊。。。 求留言求珠求收藏 -- Π2qq,CοΜ 第叁十二章吻 莫士麒带着亲卫策马扬鞭,不到半个时辰便跨了大半个昆州城回了将军府。一下马带着亲卫去了偏厅,到了门口却将其他人全部屏退只留下了赵婉。 “公主,”莫士麒行礼,“士麒已再叁说了如今昆州城不安全,请公主容臣先探了虚实,为何公主还是执意赴险?此次庆侯府一行,几乎可以断定庆侯与如意门有关,”昆州城里近一半的赌坊酒肆靠着庆侯的势力,莫士麒随便问个酒保都知道如意门,庆侯怎么可能不知?他说不知,那只能说明他心里有鬼。“于仲通在铜墙铁壁之下依旧被人暗杀,可见杀手功夫高强,于万人中取人首级亦非难事。若庆侯真与外人勾结,他发现您在昆州,您觉得要在昆州城里杀人对他是难事吗?” 婉儿见他对自己怒目而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心中有气,便道,“也许庆侯说的对,就是于仲通府里的人杀的人呢?如意门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么厉害?” “于仲通府中都是他的亲信,外人若能买通他府里的人杀了他,您想想那人会有何等手段?”莫士麒见她还没有看清事情的严重性,“公主,即便您只在将军府里,臣都怕有万一,更何况是去庆侯府?求公主静待几日,等摸清了如意门的情况,您再出行也不迟。” “本宫若是不听呢?”赵婉扬眉道,第一次见莫士麒这般对自己大小声,当她叁岁小孩似的,她偏要激一激他,他能怎样? “那恕臣无礼。”说完他一把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怒吼,翻过她的身子拉起她的甲衣,对着她的臀便是两巴掌。 这两巴掌是用了些力的,打之前赵婉还怒喝莫士麒犯上,打完后却没了声音。莫士麒心中后悔,放开她道,“臣以下犯上,待战事结束,臣便上报朝廷请陛下发落,皇上要杀了臣臣也甘愿。只是公主若不答应臣,臣……” “你还想打我!”婉儿又羞又怒,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羞辱?抬手想打他,偏生她从未自己动手打过人,委屈恼火之下,眼泪便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莫士麒见她这般模样,更觉自己不可饶恕,跪下甩了自己两巴掌,“是臣的错,请公主治罪。” “枉我不远千里来看你……”泪汪汪的婉儿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时闭了嘴,越发觉得委屈得很,竟真的流下了泪。 他跪在她身前,平日里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风范,结果现在哭成了泪人,这让他罪恶感加深,想安慰又怕自己嘴笨愈发惹恼她,想抱着她安抚更是没这个胆,最后伏下头恭敬道,“臣去把春梅姑娘请来,让她扶您回屋,待您上了药臣再负荆请罪。” “你敢!”婉儿喝道,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被你折辱的样子对不对?你仗着我父皇远在长安管不到这儿,便想着法的欺负我,说什么为了我好,其实是为了报复我。” “臣没有……”他心疼的难受,拉着她的衣袖道,“婉儿不哭了好么?我……我做你的坐骑赔罪,可好?”婉儿七八岁时不懂事,一次宫宴时在御花园里玩儿踢毽子,男孩和女孩分成了两队,男孩儿输了比赛,婉儿便嚷嚷着要最年长的莫士麒做她的坐骑,被皇后知道了命她当着宫人的面向莫士麒道歉不说,还被罚抄了五十遍女则。为了这事婉儿有很长时间羞愧难当,如今想起来,已不记得是为了要莫士麒做坐骑还是为了被罚的事羞愧了,但当时她整一个月都不愿意再与男孩子玩耍比赛倒是真的。 “才不要。” 婉儿脸红了红,她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如何还能拿他当坐骑了?“婉儿也是你能叫的!” 他心中唤了千万遍的名字……自然是不能叫的。 “士麒唐突,求公主降罪。”莫士麒又叩首,此刻只要她心里好受些, 便是叫他上刀山下油锅都行,更别说被她骑了。 婉儿“哼”了一声道,“你去外面喊十次‘莫士麒是大蠢驴’,说一次学一声驴叫。” “是。”士麒听到她终于停了哭声,不敢怠慢,起身正要去门口,却被婉儿拉住了。 “你是真蠢吗?我叫你如此说你便真的去说?”婉儿被他气死了,他如今统领十万兵马,如此颜面尽失的事怎么能做! “臣的错,臣本应领罪,只要婉……公主高兴,臣万死不辞。”士麒道。 “你!”她拉过他的衣领将他定在身前,又是怒又是恨的看着他。 他眼神与她交汇,她在其中看到了愧疚疼惜和……真切的痴。 他眼中似乎只有她……就像她已在他眼里藏了许多年,连此刻她的骄横在他眼里都带着柔光。 她有些无措的移开眼神,转向他的唇瓣,他的唇有些许薄,唇形却意外的好看,以前怎么没注意过呢?不知这唇吃起来是什么感觉……等等!她在想什么? 便是尝了又如何?他还敢斥她无礼了? 她还在胡思乱想着,手已经先一步动作抚过他的唇角。 他眼中有惊讶有狂喜,甚至只因为这轻轻的触碰,身体的某个部位便已直了,人却不敢动一下,深怕这如梦似雾的触感因他的动作而消失。 婉儿看着他薄唇微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越发的红,立刻要收回手,那微凉的青葱玉手却被他握住了,唇含住她的指尖轻舔。 她再度望向他,他眼中的喜悦还未褪去,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虔诚,唇先是含住指甲轻舔,见她没有抗拒,便慢慢将她整根中指都含了进去,温柔舔舐着,后来连指缝都没放过。 看着他眼中渐渐聚集的风暴,她忽觉得有些腿软。收回眸光,羞赧的抽回手指。 她可是对自己有了一丝不同的情感?他心中忐忑,却不敢问。 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被莫士麒……勾引? 她心慌得眼神都不知该投向何方,最后莫名其妙的定在了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十分宽广,似乎很值得依靠…… 停!停!你忘了他刚刚才打了你屁股!如此不分尊卑不敬皇族的人,有什么值得依靠的? 他打了你,你强了他的初吻便好,也可算两清了…… 婉儿甩了甩头,这都是什么诡异疯狂的想法。 “婉儿……”莫士麒轻唤她,人站在那里想伸手揽住她却不敢。 “可有人亲过你?”婉儿突然抬头问他。 士麒愣了愣,想了想道,“五岁之后便未曾有过,五岁前母亲经常亲我额头……” 婉儿立时在他唇上印了一记,挺软的……“如今你被本宫亲了,你若再敢对本宫动手,本宫便将你初吻被强的事说与众人听……唔……” 莫士麒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 莫莫啊,老阿姨为了让你吃点肉渣,已经很硬来了啊 你就不能来点霸道总裁范吗? 这种推一下近一点的模式,啥时候才能吃到肉? -- 第叁十叁章婉儿只管做自己 莫士麒吸着她的唇舌描摹着她的唇瓣,见她不肯打开唇齿,只道,“听人说初吻需有津液交换才算的。” 婉儿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他的唇又软又硬,腿越发的软,再听他如此说,舌便探了出来,输人不输阵,她强吻他,自然得主动些。 那小舌如蛇信般探进他嘴里,士麒像是被电劈到般颤抖了下,接着揽住她的腰紧紧抱着,舌头吸住她的不断纠缠。 她不知他竟如此强势,手用力推了他两下他却不为所动,一只大手压着她的脑袋不让她逃,嘴用力吸吮。 他唇齿之上有淡淡的薄荷味道,清清爽爽的却像是某种神秘药物般令她脑子糊成了一团根本做不了任何思考,小腹在他不断加深的吮吻中越来越热,很快便觉花穴有暖暖的液体流出,她嘤咛一声,人瘫软在他怀里。 他像是被雷电仔细扫了一遍般,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兴奋又酥软,身下的某物更是硬得发胀,他气喘吁吁的放开她的唇,在她嘴角忘我的呢喃,“婉儿,我爱你~” 婉儿顿住了,爱…… 她曾爱过一个人,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懂爱情,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了,她只知道,爱比喜欢更能伤人…… 他看到她半闭的眸慢慢睁开,已没了刚才的沉醉,只有害怕,甚至伤痛。 他抱紧了她,“婉儿别怕,士麒爱你,已用了一生的时间。婉儿只管做自己,爱不爱我对不对我好,都没有关系,能有这一吻,我已死而无憾了。”说完,放开了她,只拉着她的手道,“有些事情冥冥中已经注定,我天生便是战士,即使再想要温文尔雅,骨子里依然是一腔热血,十步杀一人亦不眨眼。婉儿,我也许永远也无法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但我会一直努力。婉儿很好,十分的好,好得令士麒不舍得让你难受分毫。你什么都不必做,愿意回头等我便等我,不愿意,便依然做勇往直前的晋阳公主,我追着你,想办法靠近你,便是永远只在后头追着你仰望着你,士麒也是愿意的。” 婉儿又流下泪来,把莫士麒吓的,拿着衣袖轻轻擦拭她的泪,“你知道我嘴笨,若是说了让你生气的话,尽管打骂,打到你舒服了,可好?” “男人果然都是骗子,就算你说尽好话也休想让我忘了你刚才打我的事实。”婉儿说完拿他的衣袖醒了鼻涕。 “对不起,我只是害怕你再涉险,你的性命是第一紧要的,”士麒看了眼自己的袖子,“若还是气不过,我……我去找根藤条,你抽我两鞭,可好?” 她拉住他没有让他离开,问道,“如果这一世,我都不会爱上你,你会如何?” 他看着她的眼,认真道,“等。” “明知一世都不会爱你,你还等?”她蹙眉,弄不明白他内心的想法。 “你嫁人的叁年我都等得了,一世于士麒而言,并没有那么长,光是被你强了的初吻,便够让士麒回忆许久了。”他道。 婉儿心想,果真士别叁日当刮目相看,他如今哄人的本事堪称一流。 明知道不可信,她还是觉得他可以依赖。 她不明白自己对莫士麒到底什么感情,她只知道她不排斥他的吻,不排斥他的怀抱,她甚至有些喜欢他颤抖动情的模样。 既然不排斥,那……恣意些也无妨吧。 她将他推坐在椅子上,再度吻住了他。 如此居高临下的姿势令她觉得新奇,伸舌舔了舔他的唇,听到他的低吟,莫名的竟有几分满足感。 他抱着她的腰支撑着她,十分配合地张嘴引着小舌逗弄。她身体又热又软,身下蜜液又汩汩流出,她有些懊恼,拉开他的手坐上了他强壮的腿。 这一动作直接将他弄疯了。他抱着她,隔着厚厚的甲衣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酥胸挤压着他的胸膛,舌头探进她嘴里疯狂搅弄起来,臀却缩着不敢让她发现自己兴奋的抖动起来的阳具。 两人正吻得火热,外面突然传来亲卫的声音,“大人,监察御史到了。” 监察御史? 莫士麒没有回应,朝廷没有发文说会有监察御史过来。 外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莫将军。” 婉儿听到那个声音,顿了一下,立刻退了出来。 =======n②qq.c0M= 到这里,真的要决定一下结局了 大家有想法的尽管提 -- 第叁十四章监察御史 莫士麒看着婉儿从他腿上下来,心中有半刻悲哀,整了整衣冠,把门打开了。 楚原背着光站在门口,脸上疏离的表情在看到女扮男装的婉儿时变了一下。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楚原原本期待见到赵婉的心瞬间如入了冰窖。 婉儿也有片刻的不自然,楚原的脸色在光线下看不真切,但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她却感受到了,他是在责怪她?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他有何资格? 如是想着,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丝哀戚,他对自己总是这样的…… 婉儿不自觉的往莫士麒身后躲了躲,这细微的动作却教两个男人来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士麒心中一暖,连带着看向楚原时也温和了几分,“世子,许久不见。” 楚原收起受伤的神色,进了偏厅,恭敬向婉儿行礼,“公主。” 接着又对士麒道,“将军,皇上有旨,请将军接旨。” 士麒跪下,婉儿也跟着行了礼。皇帝下旨由楚原任监察御史,调查张虔陀奏折的真实性,确认南诏攻晋是否有其他原因。剑南道再增兵两万,不论调查结果如何,莫士麒月内攻打南诏,势必叫南诏俯首称臣。 此时已是四月初十,也就是说士麒二十日内必须出兵。 “公主为何做侍卫打扮?”楚原侧向婉儿,一揖问道。 “是末将之责,与公主一同去了趟庆侯府,末将怕公主着女装有所不便,就请公主扮做了末将的侍卫。”莫士麒带着愧疚道。 “将军应知云南并不太平!”楚原怒喝,一改温润公子的模样,显然是动了真怒,“公主千金之躯,若出了什么事,将军可担待得起!”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与他无干。”婉儿挡在了莫士麒身前,“本公主要做的事,还没人能阻止得了。” 她护着莫士麒的动作刺痛了楚原,他敛下眸,强压住胸口的钝痛,“公主,昆州并非长安,庆侯的势力在云南盘根错节,姚州被夺,于仲通被杀,多少事,庆侯知道多少,是否有参与,臣在未调查前不能下决断,但至少臣能断定您出将军府绝对不安全,还请公主以您的安全为重,切莫再做令陛下和皇后娘娘担心的事。” “今日见了庆侯,末将认为庆侯与如意门有关,此次公主与末将同行,怕是将公主的行踪暴露给了庆侯,若庆侯有心要伤害公主,那将军府也不见得安全。”士麒道。 “如意门?”楚原眯了眯眼,“可是剑南道上第一帮派,专门收集情报的那个?” “也做赏金杀手的勾当。” 莫士麒点了点头,对婉儿道,“如今公主的安危是最重要的,臣会在八百亲卫中找叁百人,分成叁队轮流巡逻公主小院,公主的贴身女侍卫共十人,随身保护公主,应可保万无一失。” “将军需要整顿兵士,这些事原可以做。”楚原道,“驿站离将军府有些路,不知原可否歇息于将军府。这样也可就近守护公主。” 莫士麒看着楚原,知道楚原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本想拒绝,可又一想,的确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婉儿,而楚原的功夫确实也不差……楚原会竭尽全力守护婉儿吗? “但凡原有一丝气力,绝不会让人伤婉儿分毫。”楚原看着婉儿道。 莫士麒犹豫了一下,拱手道,“请容士麒准备一下,今晚会为大人备好房间。” 婉儿皱眉看着两人,明明她是当事人,两个人竟然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就决定了?当她是个物件吗? “既然如意门功夫了得,若庆侯想害了本公主性命,你们就算派再多人时刻守着宫本也不见得有效,”婉儿道,“本宫倒有一个更安全的方法。” 士麒挑眉,楚原也好奇的看着她。 “如果本宫在将军府出事,父皇首先要问罪的当然是将军。可如果本宫在庆侯府中出了事,你们说,父皇可会放过庆侯?”公主问道。 “不行。”莫士麒道,“庆侯府不比将军府,公主的行动时刻受庆侯监视,臣怕出了差错臣鞭长莫及。” “能有何差错?我又不打仗又不查案,庆侯要监视就监视好了。”婉儿道,“庆侯知道其中利害,再如何都不会让我出事。如此一来,将军和御史也有了经常探访庆侯府的借口。” “公主的主意很好,”楚原突然道,“烦请将军多派些侍卫保护公主,臣可随公主一同入庆侯府,也好有个照应。” 士麒瞪了眼楚原,他算是明白楚原的心思了,楚原此刻还未安顿下来,与婉儿一同入庆侯府照顾公主也说的通,如此一来士麒反倒没了与公主相处的机会。 “将军,可否扶本宫回屋?”婉儿对莫士麒道。 士麒应是,伸出了手。婉儿抓住他的手,与楚原点了点头便要离开,楚原正要跟上,婉儿却道,“楚大人,本宫有话与将军说。” 楚原愣了愣,道了声“是”,眼睁睁看着两人出了偏厅。 偏厅外,婉儿边走边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可是不得不承认,这几个月有他陪着的时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总会少许多。 士麒身形明显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但是我强了你的初吻,”婉儿道,“若今日你是女子而我是男儿,我便该对你负责。” “嗯?”士麒不解的看着她,接着弯起了嘴角,“虽然臣很希望公主负责,但在臣心里,公主只是做了臣梦了千百次的事,臣高兴还来不及,公主但随本心。” 婉儿“哼”了一声,心想这人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说本宫可以对你始乱终弃?” 士麒明显又顿了一下,“若真始乱终弃,公主便不该只强了臣的初吻……臣……愿用十年阳寿换您的始唔……” 婉儿拿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很快就要出征,不许乱说话!” 士麒点了点头,含着笑意偷偷亲吻她的手心。 她如碰了热水般,手立刻缩了回来,看了眼四周,便直接拉着他往树林走去。 “您的卧房在那边……”士麒提醒。 婉儿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用力把他压在林边土墙根上,嘴封住了他。 =======n②qq.c0M= 好想吃莫莫和婉儿的肉 楚原要看见这一幕吗? -- Π2qq,CοΜ 第叁十五章拜贴(部分配角肉) 这边两个人吻得浑然忘我,那边树林外,却有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个交迭的身影。 楚原看着婉儿两次主动亲莫士麒,看着斑驳的树影落在她明艳的面容上,看着她弯着嘴角与莫士麒说话……她如夏日赤阳,照得身边的人都带着耀眼的光。 这些光本是属于他的…… 她的笑是他的,她的吻是他的,她的满腔爱意……是自己硬生生推出去的,那些属于自己的幸福是自己砸碎的。 婉儿那么爱他,他不信才不到叁个月的时间,她就爱上了别人,婉儿对他肯定还有情的。可是婉儿说看见自己就会想起他把她当做了别人……他没有!他一直知道与他同床共枕的是谁,他知道那具美艳不可方物的身体是谁的,他知道对着他笑意晏晏的是谁,他知道与他低诉爱语,为他排忧解难,温暖他的心的人是谁。她是他的夏日赤阳,她不忍心把所有阳光都带走的。 楚原默默退到两人看不见的地方。 婉儿与莫士麒从树林出来,却被楚原叫住了。 “公主,临行前太子殿下托臣给您带了信。”楚原将信从袖中取出。 婉儿拿了信,楚原还想说话,侍女们正好过了来,他只好把话吞了回去。婉儿向两个男人道了别,径自回了屋。 屋里,婉儿看着太子给她的信,开始只说了些父母甚好,他也很好,只是十分思念她的话,接着话锋一转,突道,“阿姐,看着楚原吾才知情之一字,不可轻沾。你离京前他尚算正常,你离京之后,他越来越思绪恍惚,甚至有次与父皇议事他都走在走神。若不是张虔陀之事发生在云南,而你又恰巧去了云南,我看他决不会如此热心的指出南诏王反叛必有蹊跷又主动请缨去云南。阿姐,你也知我身边能做事又忠心于我的没有几个,看在弟弟的份上,阿姐若不能让楚原死了心,便收了他吧,为奴为侍皆无不可。” 婉儿叹了口气,佑齐不过十四岁, 感情之事如何能真懂?楚原……她尽了全力迎合他,只为得到他宠溺的笑。可她真的用尽了全力,她的喜怒哀乐都被他牵动着,以至于他的一个眼神她都要揣测许久。有时候她会想,这样爱一个人到底对不对,爱情这般艰难,难得她快要忘了得到欢乐能有多简单。 强扭的瓜不甜,她不想再逼自己,也不想逼楚原,他们都应该找让自己轻轻松松就能快乐起来的人的…… 她忽的又想到莫士麒,她之于莫士麒,是否就如同楚原之于她?莫士麒于她更甚她于楚原啊,是否她的轻松快乐就建立在莫士麒用尽了全力的爱上?他怎么这么傻,这样对他不公平…… 第二天,婉儿便下了拜帖到庆侯府。 庆侯府的舞姬都住在侯府东厢的探月苑,平日里只有府中主人交代才可出苑,侯府二十多名歌舞姬,按容貌技艺被分成了金银铜铁四品。金品只有一人,银品四人,铜品八人,剩余的都是铁品。此刻探月苑内的品花阁中,庆侯正坐在太师椅上的品着茶,二爷姚瑞鸣则趴在一旁巨大的软床上享受着两名薄纱美姬的按摩。不远处,正有两名女子合奏琴萧,只是丝竹声却被清脆的巴掌声盖过了,原来品花阁中心的圆盘上,正有两名美艳女子敞着纱衣互相拍打对方胸乳。 庆侯状似悠闲,可在场的所有姬妾都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两位主人在芸奴房里玩乐,巧奴却不合时宜的推门而入,侯爷本欲处理巧奴,一旁伺候的芸奴却道是她与巧奴约了一起扑蝶,还替入了探月苑未满一年的巧奴求情。 侯爷只说了句“四年了,芸儿还是这么古道热肠,果真姊妹情深吗?” 一句“姊妹情深”令芸娘脸色微变,只跪在了地上求庆侯责罚。 “倒是许久未看过戏乳了。”二爷道。 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庆侯府的“戏乳”本也是调教惩罚的一部分,做错了事的姬子跪在地上,穴中最深处塞了最小的缅铃,由执刑的婆子拿着戒尺打在乳尖、乳晕及乳房各处,每打一下便要说一句“奴知错”,直到女子小穴中的缅铃被挤出来为止。而今日二爷兴起,便改了规矩,让两个女子互相打,谁先把缅铃挤出来谁可少受些罚,后挤出来的那个再受何责罚还没定,全看主子心情。 执刑的婆子盯着两人,每次有人打得轻了便会被喊停,接着被命令跪趴着,屁股翘起背对侯爷由婆子各打一戒尺,打完还得说一句“谢爷赏~”如此互扇了二十多下后,两人的胸上臀上都已通红,终于巧儿一声娇吟,泄了潮,将缅铃推了出来。 二爷对巧儿招招手,巧儿乖巧的爬向姚瑞鸣,高潮后的艳红还未从脸上褪下,“二爷……” “巧儿如今越发撩人了,”姚瑞鸣依旧趴在那儿,“小穴儿让爷瞧瞧。” 巧儿顺从的坐在他面前,打开腿,“求爷责罚奴家的淫穴儿。” “是该罚罚,”姚瑞鸣的声音突然冷了些,“欢儿,把爷的小板子拿来。”边说边在巧儿的小肉核上轻柔,“自己撑开,嗯?” 巧儿拱着臀淫叫,手拉开阴唇不敢放。欢奴恭敬的把一寸宽叁寸长的小竹板放到了姚瑞鸣手里,姚瑞鸣拿起板子突然用力拍了几下花核。 “啊啊啊……爷饶了巧儿……呀……”快速拍打了二十来下,巧儿竟又泄了。 “还真是敏感,”二爷低笑,坐起身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高潮中的巧儿喘着气爬到他两腿之间,含住了他硕大的龟头。 另一边,庆侯走上前看着跪趴着的芸娘,俯身道,“你想救人,可人家却没有感激呢。” “爷……巧奴才刚过十五,求爷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从轻发落。”芸娘道。 “芸娘越来越心软了,你替人求情前,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处境?”庆侯道。 “奴做错了事,侯爷要怎么罚奴,奴都心甘情愿。”芸娘叩首。 “来人,”庆侯道,“把巧儿关去地牢,不许探视。”说完挥退芸奴外的其他姬妾,连婆子也一并屏退了。 巧儿连求饶都不敢再提,被婆子拉了下去。 床上,二爷拍了拍欢奴和真奴的屁股,两人乖顺的下了去。 品花阁里只剩下叁人。 庆侯对芸娘道,“去床边趴着。” 芸娘立刻爬了过去,庆侯在她身后抚着她依然艳红的臀,扒开臀缝,也不顾缅铃还在里面,便把巨根戳了进去。 “啊……”芸娘仰起纤细的颈尖叫。 “大哥,如今我们如何做合适?”姚瑞鸣上前把芸娘压在自己裸露的阳具上,芸娘顾不得上面还有别人的口水,张开红唇含住了伞端。 “还能如何?”说着他重重打了一下芸娘的臀部,加速抽插起来,“公主说要来庆侯府小住,我能不答应吗?把最好的厢房留给她,好吃好喝供着。公主动不了,这节度使的人头也一样有用。” 姚瑞鸣发出“嘶”的一声,“骚货就是喜欢被狠肏,嗯?”他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把她往自己胯间压,“给我好好含,不然待会儿干得你屁眼合不拢。” 如是说着,庆侯突然把手指贴在她菊眼上配合着巨棒同时戳刺着。 “唔唔……”芸娘被刺激的花心猛缩,泪无意识的往下流,喉咙快要被顶破了却不敢退出,只能尽量放松着前后脑袋移动以期身前的人能尽快射出来,可原本还随着巨根进出的缅铃却在这时顶进了细小的宫颈口,她一个没控制住低吟出声,姚瑞鸣整根阳具趁机全插了进去。 她闭上眼,认命的吞咽身前巨龙,脸颊紧紧吸住龙根,身体随着身后的猛烈撞击而不断被往前压,终于姚瑞鸣一声粗吼,猛的拔了出来,快速套弄了几下把精液全射在她脸上,接着再度插进了她还在剧烈咳嗽的嘴里。 而庆侯则停了下来,拿起床头一个稍大的缅铃,塞进了芸奴的菊眼里。 “啊啊……好大……”芸奴猛的一弹,放开了被舔舐干净的姚瑞霖,撅着臀大力向后套弄。 庆侯双眼发红,她每次往后撞,他就打一记染着红痕的蜜色俏臀,她再度娇吟着退出又撞回来,缅铃在宫颈处越陷越深,她哭着求他去了缅铃,他却完全不为所动,只在她向后套弄时拉着她的腿根,健臀使力往前撞,直到半个龟头都嵌进了宫颈才退了出来,几次花核正撞在囊袋上,直弄得她两眼涣散,叫声越发妩媚。 姚瑞鸣不满于自己被冷落,躺到她身下聚着她的双乳轻舔乳尖,偶尔扶住乳房不断甩打撞击,芸娘快被这多重的刺激弄疯了,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话来,只用力抓着床单,任由他们玩弄到潮吹为止。 =======n②qq.c0M==== 这章够长吧 庆侯和芸奴的故事后面应该会更偏向情节类,他们h了够多了。 -- 第叁十六章遇刺 第叁日上午,赵婉驱车去了庆侯府,同行的还有监察御史楚原。 临行前,赵婉对莫士麒道,“将军,本宫不能将本宫的快乐建立在将军的小心翼翼之上,将军且等我几日,我会给将军一个明确的答复,在此之前,将军不必来找我。” “可是……”士麒眼神有几分慌乱,接下来楚原会日日陪伴她,而他若不能见她…… “本宫非蒲草,若几日便让本宫有所转移,将军,本宫可还值得你等?”婉儿问他。 “值得。”莫士麒笃定的道。 婉儿有些感动,只道,“莫士麒,你是我多年的朋友,不论我做什么决定,相信我,我不愿意伤害你。”说完她转向他点了头,示意他无须再送。 士麒无奈地看着她离去,她不明白,和她一起的回忆已经很美了,即使是伤害,也是他自愿承受的。 马车很快便到了庆侯府,庆侯出门相迎,连二爷姚瑞鸣也出了来。 公主到来,庆侯自然要把主座让出来,楚原坐在左下首,席间宾客尽欢,庆侯知公主善歌舞,便叫了府中最好的舞姬献舞。公主看着几名女子的踏鼓,只见这几人舞姿轻盈,脚步熟稔,只是眼神太过妩媚,并非她所喜,却也没说什么。 宴罢庆侯便亲自送公主去了暖辉阁。暖辉阁不在侯府主线上,却是个独门独院的宅子,阁前曲水流过,倒也十分雅致。 庆侯曾有位青梅竹马的夫人,据说两人成婚前的一次出行,夫人因为躲避山贼不及,坠崖身亡了,庆侯情深义重,行了冥婚,此后并未再娶,因此如今府中并无女主人。只有新晋的一名妾氏,助管家处理公主入住的琐事。 “公主若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告知婢妾,妾当尽力。”那女子低头向她行礼。 婉儿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她们一路走了这么久,她就没有一次看清这女子的样貌。 “夫人可否坐下?”婉儿道。 女子恭顺坐到桌旁。 婉儿蹲下身,女子吓得正要站起,却被婉儿拉起了左脚,一寸寸往上摸。 婉儿惊异的看着她,“夫人,你的脚骨没接对。”她的脚骨……应是自己愈合的,且愈合的并不好,如此情况下,她也只是跛了一点,可见女子的自愈能力很强…… 婉儿终于看清了那女子的脸,必须承认,她很美,却不是养尊处优的雅致华贵,一双浓眉自带几分英气,鹅蛋脸上的线条带着凌厉之势,让人不禁想起独行剑客。 “这是几年前的老毛病了,多谢公主。”那侍妾起身向婉儿行礼。 “夫人不必多礼。”公主又命秋宜取了玉露丹来,“这是太医院令制的丹药,可减缓风湿痹症之痛。” 女子连忙要跪下,却被赵婉扶了起来,“若这药有效便告知我,我可以去信让太医院把药方寄来侯府。以后就我们几个人的时候,夫人不必行屈膝礼。”行礼对有腿疾的人来说并不轻松。 “谢公主。”女子道谢,声音却听不出有多激动,这倒叫赵婉好奇了起来。 女子走后,秋宜上前道,“这位如夫人看着不像一般人。” “本宫也这么觉得,”赵婉道,“与我说话时她都没抬起过脸,我以为是她胆小,可我摸他腿骨时,见她脸上只有防备却没有害怕,她虽腿骨受伤,腿却很结实,可看她举止,又不像从小做活的。秋宜,你留意一下,说不准这位如夫人能帮我们看清庆侯。” 秋宜应是。 这时侍卫入内报御史求见。 婉儿请了楚原入内。 “公主,”楚原行礼。 “为何你会觉得张虔陀一事有蹊跷?”婉儿问。 楚原回道,“南诏归顺大晋才不过六年光景,王储又娶了大晋云乐公主,南诏本对就我朝恭敬,为何会在大晋国力日盛时候突然倒戈?阁罗凤到云南拜访,他怎敢在大唐的地界对太守无礼?张虔陀的奏折这么多不合理处,臣便觉得这事有问题。及至姚州城破,张虔陀被杀,而昨日莫将军也告诉臣南诏王来信愿归还所掳财物,臣就更觉得这像是对张虔陀的报复,而非对大晋的反叛。” “那于仲通被暗杀呢?”公主问道。 “此事表面看与南诏王干系重大,可实际一想,若是南诏王杀的人,那他又怎么会向我们示好?大晋必会向他发兵。我朝自慕容将军到袁将军李将军,如今还有莫将军,名将如云,兵强马壮。臣实在想不出杀于将军对南诏有何好处,南诏应也如是想才对。” 公主点了点头。 楚原拿出锦盒,打开道,“公主,云南之地多蚊虫,临行前斐太医嘱托臣把这个香囊给您,说是他新调的方子。” ,春梅和秋宜姑娘也都有。 婉儿拿起香囊,香囊是绸质的,做工精巧但也算不上如何金贵,只这香囊两头的系带上坠着两块小小的玉牌,玉牌上刻着字画,太小她看不真切。 斐太医虽是个精细的人,可香囊挂玉坠,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香囊是哪里来的?”婉儿问道。 “皇后娘娘知臣来云南,怕这边的东西您用不惯,命尚服局准备的这个香囊。”楚原温声道。 婉儿闻了闻,只觉沁人心脾,收入衣袖中,不疑有他。 楚原向她微笑,眼神越发的温柔,看得婉儿心里直发怵,不知他这是怎么了。见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命春梅送客。 接下来的叁日,莫士麒当真没来找赵婉,这倒叫赵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楚原白日里需出门查问几名从姚州避难来的太守近臣,每晚便会把近况报告给公主,美其名曰报告,实则与她多些相处的机会,昆州城毕竟不是张虔陀被杀的地方,过不了几日楚原便要出发去姚州了,也因此,他分外珍惜与婉儿相处的时日,夜间便邀着她以调查侯府为名一同游园。他依然是那个如玉公子,偶尔她抬眼看他,他的目光便似黏在她身上般,温柔中带着欣喜。 婉儿几次暗示他非礼勿视,他不该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可他全当没有听懂,只伸出手请她扶着自己。如此两晚后,婉儿便也不再夜间出院子了,毕竟侯府的地形都还没完全弄清,他们提着灯笼出行有何意义? 到了第五日,已是四月十七了,婉儿正悠闲的用着早膳,春梅忽然白着脸跑了进来,“公主,将军昨夜遇刺了。” 婉儿手一抖,筷子落了地。 =======n②qq.c0M 感觉离肉又近了一步 抱歉错别字太多,我等等再改 -- 第叁十七章上药 婉儿驱车到了将军府时,莫士麒正躺在床上休息。听说她到来,挣扎着想起来,最后还是侍卫扶着坐了起来,挺直了腰等她进来。 婉儿径直入了他的房,见他带着歉意朝自己微笑,请自己恕他无礼,走近只觉他唇上已无半点血色,左臂被包得严实,只是透过层层白布还能看到一点血迹。她眼眶忍不住红了。 “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和将军说。”婉儿对众人道。 士麒向亲卫点了点头,所有人都退下了。 婉儿拉开他的被褥,他一个病人自然没力气和她争,也只能任由她端详他受伤的左腿。 “对于上过战场的人,这不过小伤而已,公主不必担心。”士麒笑道。 “我已命人去抓药了,药方是斐太医配的,对防止伤口化脓很有效的。”婉儿看着他被包绑得结结实实的大腿问道,“伤口多深,可有见骨?” “没有~那刺客功夫虽高,士麒也不是吃素的。”士麒道。 “刺客抓到了?”婉儿挑眉。 “没有……”莫士麒脸红了红,“但刺客也受了重伤,臣已经请朴大人全城搜捕了,希望能找到些线索。” “若此事真与庆侯有关,怕不那么好找”婉儿道。 士麒点头,但除了全城搜捕他也做不了别的,毕竟他没有任何证据。 婉儿轻轻拉开他的大腿,似要仔细观察他身上的伤,边问道,“几时上的药?” 士麒被她看得脸上发烫,连麦色的肌肤都快遮不住他脸上的红晕了,“昨夜子时前后吧……”他回道,忍不住低哼。 “可是弄痛你了?”她担忧的抬头。 他不正常的红着脸摇头,“公主,军医已做了包扎,臣无碍的。” 她蹙眉看了他一眼,眼神往下扫,在看到他腿间顶起一团时蓦然明白了什么,脸上也染了红霞,替他盖上被褥道,“军医包扎的有些粗糙,今日我给你换药吧。” “使不得……”士麒忙道。 “本宫不会弄疼你的。”婉儿剜了他一眼,他竟对她这么没信心。 “……”他看着她的脸色,吞回了到嘴边的话,“谢公主。”她不避嫌给他换药,他便是一直这般硬着又有何妨?只是如今他倒有些希望那话儿可以小些,免得她又看出来叫她尴尬。 不多时春梅入内说药已煎好。 婉儿拿过碗,从袖中取了两颗粽子糖道,“趁热把药喝了,这两颗糖就都是你的了。” 士麒莞尔一笑,从军时受的伤不少,哪一次需要吃糖才肯喝药了?可她哄小孩的样子让他心头一暖,点了点头便要去拿碗。 婉儿不让他碰,“你坐好,药太烫了,我给你吹吹。” 他乖乖坐着,等她吹凉了些一勺一勺喂他,一碗药竟很快就见了底。 士麒叹息,若日日能如此该有多好,他心中暗暗企盼这伤能好得慢些。 “可是太苦了?我已经加了些甘草了,但师父的药方我也不敢乱改,怕效果反而差了。”说着将粽子糖剥开放到了他手里。 一点都不苦!士麒如是想,嘴上却说,“无妨的,我吃糖就好。”说着把糖放进了嘴里。 婉儿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始终未褪去的红晕,忍不住也笑了。 换药对两个人都是个考验,手上的还好,可到了腿上,婉儿拆了布,但见伤口依然有些流血, 她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里危机四伏,而他这少年将军并不好当。 士麒则眼睛四处看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她离他不到咫尺,任他往哪儿看眼神都会落回她专注的脸上。他未想过能有一天她会为他上药,总觉得自己在梦里,手忍不住就摸向她的脸。 她抬头,他惊觉自己在做什么,手停在空中,尴尬的道,“我……手有些麻,伸伸。” “是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危险?”她问,“每一次出征都九死一生?” 他看着她,道,“苟利国家生死以,九死一生换大晋平安,是每个战士所愿。” 她鼻子一酸,眼眶便有些红。 他忙道,“如今四海升平,我出征的机会很少,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少。而且大晋强大,就像这次皇上命我领兵十二万,兵力远胜南诏,不出叁个月我应凯旋而归。” 她低头给他盖好被子,“你若叁个月回来,我便……请父皇指婚……”她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莫士麒听到了些,可他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莫士麒,我喜欢你。”婉儿抬头看他,“我虽是大夫,但也是女子,你以为我会给悦己者之外的人包扎大腿吗?” =======n②qq.c0M 有mm问我还会不会有楚原和婉儿的肉,嗯……我想好结局再说 目前有没有越写越像1v1呢 但相信我,真的还在想1v2来着 然后,求珠求留言啊,你们的留言我都有看的, -- 第叁十八章只要能留在你身边 听了赵婉的话,士麒愣了一瞬,接着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 婉儿皱了皱眉,她说喜欢他,他不该牵着她的手说“太好了我也喜欢你”之类的吗?话本里都是这么演的啊。她什么时候信口开河过? “假的,我试试你的反应而已。”婉儿嘟着嘴道。 士麒用没受伤的手拉住她,嘴角拉起了大大的弧度,“君无戏言,婉儿于士麒是君。婉儿,你不知道我此刻有多高兴,等从南诏回来,我请父亲向皇上提亲。” 她“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是情难自已,“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对我如此长情,也不知道我的喜欢到底有多深,但是莫士麒,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喜欢你红着脸说喜欢我,喜欢你陪在我身边,甚至……喜欢你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而露出的焦急和不悦。 婉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莫士麒的喜欢不止一点点,她有些震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婉儿是士麒等了一辈子的人,小时候不明白,只是喜欢和你玩,后来,喜欢你戏弄我却又被逼无奈向我致歉,喜欢你明亮的眼睛里总有阳光的温暖,于士麒而言,就算你不是晋阳公主,依然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女子,”士麒摸着她的脸,眼神像抹了蜜,“我知道即使没有我,你依然会活得快乐,可是我想看到你因为我而更加快乐,婉儿,我爱你。” 她忍不住亲了亲他的手,“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我还真小看了你。” 士麒忍不住笑,“对着你,再好听的话都说的出来,因为都是发自士麒肺腑。” 婉儿也笑,起身本想亲他嘴唇,最后还是亲在了脸颊上,“等你伤好些。”她红着脸道。 只这一句话,他竟觉身上如过了电一般,某处又不争气的站直了。他眸色如火,点了点头。 用了晚膳,楚原也过了来,问了士麒昨夜的情形,便起身请公主与他一起回庆侯府。 “我今晚留在这里照顾他。”婉儿指着士麒道。 “不可。”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公主,将军府凶险,您若留在府中,不光您的安全无法保证,将军这边也会因为需要保护您而分区府中兵力,这于将军更加危险。”楚原道。 “士麒需要大夫。”婉儿道。 “军医可以留在府中,亲卫会保护士麒,婉儿,你不能留在这里。”士麒道。 婉儿想了想,也只得点头,又坐了会儿才起身离开。 路上婉儿坐车,楚原骑马,两人无话。 到了侯府,婉儿正要回屋,却被楚原叫住,问她可否单独说话。婉儿想了想,进屋拿了点东西便与他一起在湖边亭坐坐。 “原明日便要启程去姚州了,”楚原道,“这边的人能问话的都已问了,原从几名太守府家丁那里了解到,张虔陀对阁罗凤极为傲慢,且对阁罗凤的女眷无礼,原想去姚州再查探一番,理出姚州城沦陷始末,还须去一趟鹤州,调查于仲通之死与张虔陀是否有关。” 婉儿点了点头,他眼神一如从前,淡淡烛火下,似有千般柔情。 她垂下眼,她知今晚把话说清楚有些残忍,可若不说,对莫士麒而言何其不公?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摊开手,是两枚小小玉牌,“香囊是宫中敕造,你擅自改动便是对父皇不敬。” 楚原没有上前接,只道,“能留在婉儿身边一日,便是被罚,楚原也是甘愿的。”玉牌是他换上去的,上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几个字,是他花了二十日,一点点刻上去的。 婉儿等了他许久他都没收,只得将玉牌放在石桌上,叹气道,“楚原,爱上你我不曾后悔,离开,我也不会。也许我执意与你和离让你一时无法适应,可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有更适合你的人,我能给你的依赖与闲适是我努力了许久的,而这些也许有人轻易就能给你,我与你算不得相爱相知,也希望你能早日走出过往,天下之大,总有女子与你所想象的那个意中人相似。” “婉儿可知,你在江南的世家子弟中很有名?”楚原道。 婉儿摇了摇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转移的话题。 “原曾拜于周逸清老师门下,恩师说大公主貌殊色善歌舞,行事有长者作风,巾帼不让须眉。”楚原道,“原曾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他这样评价,而你当时也不过十二岁罢了。” 婉儿挑眉,她从未听楚原说起过这些。 “第一次见婉儿,原只觉你比画中走出的侍女还美几分,可到底,原入京的目的并非寻找佳人。”楚原道,“原曾与婉儿说过,我曾有个庶弟,只比我小了半岁。” 婉儿点头,越来越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原少时父母并不亲近,父亲心悦杜姨娘,对我的庶弟也宠爱有加。我当时年幼,以为自己为父亲所不喜是因为自己不够出色,因此自小勤练武功,熟读诗书,可父亲鲜少夸赞我,而我弟弟常被父亲抱在腿上学文识字,哪怕他学的字我已认识,父亲依然会投给他赞许的目光。十岁时庶弟偶然风寒,本是小病大家便没怎么在意,结果却怎么也不好,病情拖了几个月弟弟便撒手人寰,自此杜姨娘疯疯癫癫,有一日她突然闯进我的屋子揪着我的头发质问我为何要伤害我的弟弟,为何死的人是他不是我。原被吓坏了,幸好这时父母入了房,母亲紧紧抱着我,而父亲抱着杜姨娘离去,离开时父亲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永远忘不了,他皱眉盯着我,仿佛也在问我,为什么死的是我的弟弟而不是我。” 楚原说这段话时脸上很平静,好像他说的不是自己一样,可这样的他更让旁人心疼。婉儿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楚原与定国侯的感情说不上深厚,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两人都不喜把情绪放在脸上,却不知还有这一段。她抬手想安慰他,忽又觉得这于理不合,只得又收回手。 “那年腊八的宫宴,原坐在席间,婉儿,我必须承认,当二公主弹曲时,原确有同病相怜之感。我承认后来与她在梅林里几次相遇,令我对她生出了一些好感,可那也仅仅是好感,原一直很清楚,入京是为了能做一番事业,当青史留名方不负毕生所学。一开始,原并未想过谁会是我的意中人,原只知,与太子几番交谈,他愿做明君,我便愿为忠臣。可在这时,指婚的圣旨下来了。原知与婉儿成婚可说平步青云,可是原相信,即便没有成为驸马,我一样会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而与婉儿成了亲,所有人便会以大公主驸马来称呼我,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之所以成为太子心腹,并非我有这个能力与胆识,只是因为我与太子成了郎舅,我知道别人以为的是事实,可我不忿。于是……” “于是你对我很不满,而这时赵怡又与你见了面,越发挑拨得你心中不平,只觉得我突来的青睐令你完全没了尊严,而你还要对我卑躬屈膝,是么?”婉儿问。 楚原惨然一笑,“我便是这般蠢。我对你冷淡更多是因为心中不满,因为不满而把情感寄托在不真实的女子身上,可从头至尾,我不曾将你当做别人。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丈夫,甚至不是个好男人,可是婉儿却是个好妻子,婉儿的笑可以融化世上一切冰雪,婉儿美得不像凡间该有的女子,婉儿果敢聪慧,因为婉儿,楚原受的所有不公都成了过眼云烟。可是婉儿却不要我了。”楚原道,“等婉儿不要我了我才明白,没有了婉儿,什么都不过过眼云烟,我所追求的名留青史位高权重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要婉儿,婉儿,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 是不是快要奔溃了,感觉不像在看po18的文 -- 第叁十九章巧遇淫事 婉儿讪笑,“既然在乎我,为什么要把王如嫣留在别院,为什么留下赵怡的画?”她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本宫要回房,御史也早些歇息吧。” “婉儿,”他拉住她的手,“我留王如嫣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只是因为她长得像赵怡,你对她多了几分恻隐之心,对吗?”她转头,笑,“你是还想责怪我没有给你时间弄明白你喜欢的是谁?”见他急忙摇头想澄清,她挥手挣脱他,“若你真的缺不了我,你一定会想尽办法不让我伤心难过。就好像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一身白衣如同天降,依然留着你费尽心机为我找到的那本《兰陵王》,可只要想到我若给你一丝希望,便是伤了另一个人,我就觉得难过,我不舍得伤他,哪怕只是想想我都会觉得舍不得。”她抬头看着他,眼中明亮清澈,却也幽深看不见底,“楚原,我喜欢上了别人。属于我们的过去我会记在心里,可是,我想我们都可以向前看,不必把自己困在过去了。”说完她便扭身离开,不再给他拖拉的机会。 楚原看着她远离,心痛难忍。她喜欢上了别人,而他,他成了必须被放下的人…… 婉儿出了亭子,春梅立刻上前给她披上外衣,婉儿摆了摆手径直往前走,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那个带着温柔微笑的如玉公子,终究会留在自己的回忆里,也只能留在回忆里。 第二日一早楚原便来向她辞行,婉儿向他点头,“愿御史能找出事情的真相,看看到底是南诏滋事,还是别人在背后搞鬼。” 楚原点头称是,临行前只对她说,“若可以,我愿用性命换过去叁年做的错事,婉儿,楚原不敢求你原谅,只求能伴你左右,便是做你的奴仆也好。” 婉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楚原行了礼便离开了。 下午婉儿取了侯府里最好的马车去了将军府。到了将军府上也不多话,只命令左右侍卫小心翼翼的将莫士麒放上担架,莫士麒看着婉儿一脸威严的指挥着众人行事,一时也有些发愣,待见到了马车,才想起要问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是接将军去侯府。”婉儿命人扶着他上车。 “我为何要去侯府?”莫士麒很懵。 “为了便于本宫照顾你啊。”婉儿见他不肯动,便上去扶住了他的手臂。 他明白婉儿的意思了,她觉得庆侯府比将军府“安全”,“我是节度使,怎能去别人府邸住?”士麒不肯走。 “你很快出征,与我多一些日子在一起不好吗?”婉儿道,“你若不肯去,我便留在将军府照顾你好了。” 两人僵持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士麒屈服了,与她一同去了庆侯府。 庆侯看着被抬进来的莫士麒,似乎十分欢迎他的到来,他把莫士麒安排在了原本楚原住的房间,与婉儿所住的小院相距不远。如此一来,婉儿便可日日照看着士麒,也不必担心庆侯会找人在自己府里刺杀士麒。只除了士麒每日饮食用药她一直命春梅盯着,其他的倒是舒心适意。 士麒由她精心照顾,伤好得很快,不过十来日的光景,腿上的痂已快要落下,手臂也恢复了七八成力气。 婉儿怕他在屋子里闷,这几日用了午膳便扶着他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今日因他伤势大好,便扶他在府内花园闲逛。一路上下人们向他们行礼,他们也都和善点头。 “这庆侯府中人不少呢,侍女丫鬟也不在少数,”婉儿低声道,“庆侯的侍妾也不像是管人的人,可他府上看着一切都井然有序,却不知是谁在管。” “庆侯有办法管理一个杀手组织,要管府中的下人不是难事。”士麒道,“他的侍妾,像个练家子。” “你也这么觉得?”婉儿挑眉,“将军倒是观察入微,这位芸姨娘貌美,看着也干练,应是你们习武之人最爱的。” 士麒见她一副“你敢附和便有你好看”的神色,忍不住笑出声,“其他习武之人如何臣不知,臣只爱京中国色,凡尘俗花入不得臣的眼。” “呵~将军眼光甚高,”婉儿道,“就怕牡丹看多了也觉得庸俗,到时候又惦记着人间解语花。” 士麒笑容愈发的大,眼神微微有些烫人,“既是国色又解人语,世间只此一朵,臣是怎么都看不厌的。但是看婉儿吃飞醋,臣心中竟有些高兴,更想……”灼热的目光落在她唇上。 他的眼神让婉儿又羞又气,捏了他手臂一下,正想扔下他不管,却远远的听见一个男子的打骂声。婉儿想这正是打探侯府的机会,便扶着士麒悄悄往声源走了几步。 却是越听越诡异,打骂声中还混这男人的粗吼和女子的求饶声。 难道…… 不远处的杏花林里正有个男子用力撞击着一个娇柔女体。莫士麒突然遮住了她的眼,却为时已晚,婉儿看到了那男女的侧颜,那不是姚瑞鸣和……芸娘? 婉儿吃惊的看着士麒的手,只听得芸娘娇喊着求饶,而姚瑞鸣边从后顶入便拍打着她的臀,“别以为做了我哥的侍妾就可以拿乔了,婊子!让你坏我好事!” “啊啊……”婉儿耳边全是两人的喘息吼叫声。 士麒迅速将婉儿拉离了杏林,动作之迅猛简直不像身上有伤的人。 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士麒的房间。 婉儿红着脸,蓦然想起他刚才几乎半搂半抱的把自己带离了树林,不知会否让伤口恶化。 立刻扶着他坐到床边,拉开他的锦袍。 “婉儿……”士麒像是被惊到,抓住她的手。 “我看看你的伤。”婉儿抬眼看他,却见他麦色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婉儿放开手,看来被刚才景象影响到的不止她一个。 “我无碍的。”士麒拉着她的手不放,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这几日她为他换药,偶尔亲他脸颊,他都不知硬了多少次,每每暗暗压下心中欲望,只觉这甜蜜的折磨也叫人快乐无比。只是今日被姚瑞鸣和芸娘一刺激,欲火更燃得旺盛,却又怕她觉得自己轻薄了她,是以只敢摸摸她的手,旁的却不敢再进一步。 婉儿也在天人之战中,她非处子,被刚才的一幕撩拨多少有些心痒,如今他爱抚似的在她手心画圈,她只觉小腹也一阵火热,可他除了牵着她的手却什么都不做,她若有进一步的动作,不知他会如何看自己……也不知他会不会因此而小瞧了自己……许久没亲过他的嘴了,不知他嘴里是否还有淡淡的薄荷味…… 赵婉,你在想什么! “婉儿……”士麒低唤了她一声,看她脸上阴晴不定,她是不是看出来自己已然硬了?虽说若不是因为身边的人是她,他也不至于克制不住心中绮念,但他确实因为看到别人淫乱而起了欲望,此刻心中也有些忐忑,“在想什么?” “嗯?”婉儿抬头,看着他的唇道,“口渴。” 说着,起身舔了舔他的唇。 为什么越发口渴了? 他愣了愣,接着低吼一声,压住了她的脑袋。 -- Π2qq,CοΜ 第四十章一触即发(h)上 婉儿嘤咛一声,小舌俏皮的在他舌头上跳舞,忽而卷住他的舌尖吸吮。 士麒揽过她的腰,她十分自然的便坐到了他腿上。 “嗯~”他一声低哼,她猛的想起他腿上的伤,立刻离开他的唇,正欲退下来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抱得更紧。 “我的腿没事。”他边说边又把唇凑了上去,含住她的下唇轻舔。 “真的?”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却趁她说话再度把舌探了进去,舌尖嬉戏着她的小舌,接着用力一吸,“嗯……”她低喘着,人软软的倒在他手臂上,丰润的臀就这样压在他勃起的某处。 他粗喘着,嘴上吸吮的越发用力,用了非人的意志力才停住了顶上前的欲望。 她微微缩了缩翘臀,却不多会儿又无力得倒在了他身上。 她是故意要考验他吗?如果是这样,他怕是过不了这个考验……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臀用力顶了顶。 他的热度与力度仿佛隔着亵裤传到了她分开的花唇上,她只觉花心越发的热,好想要…… 小手无助的抚摸他胸前,他偾起的胸口硬如磐石,连上面那两颗朱果也硬硬的突着,她忍不住往那里摁了摁。 他胸口一阵鼓动,舌头更是缠住了她搅弄着。呜……越来越热了……她忍不住挪了挪臀,引来他一声低吼,那硬邦邦的阳具像自己长了眼睛般,随着她的挪动又顶了上去,抱着细腰的手也往上握住了她一侧丰满的乳房。 “唔唔……”她低吟着,双眸微闭,整个人软得不行却还要顾忌着他手上腿上的伤不敢乱动,更不敢把体重全压在他身上,只能任由他隔着亵裤戳刺微开的穴口,香津自嘴角流出都无暇顾及。 他放开她的唇,轻轻拉开她的襦裙,只见两团白嫩嫩的乳肉像白兔般蹦了出来。他粗喘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两团乳肉。 婉儿下意识的挺了挺胸,他立刻含住了一侧乳尖,另一侧则被大掌结结实实的包住了。 她娇吟一声,红着眼看着他像个第一次尝到美味的孩童般又吸又舔,吃完了一个又是另一个,身子早已敏感得不行,花心泄出一波波的热液,不由自主的前后移动俏臀,想叫他帮帮自己却又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带着泣音喊他,“莫士麒……” “叫我士麒……”他的气息也十分不稳,手摸进她的亵裤慢慢往下探。 好光滑的肌肤……他喘着气含住她大半个乳房,手继续在她轻颤小腹上游走,接着摸到了湿湿的某处。 她尖叫一声,忍不住就着他的手微微移动着。 莫士麒虽是初次,但以前也曾偷偷看过春宫图,对女子的身体有些些微的了解,只是不知自己此刻摸的是哪里。 “婉儿可是不舒服?让我看看好么?”他边问边把她放倒在了床褥上,拉下了她的亵裤。 “我没……”她话还没说完,只听他倒抽一口气,光滑的小腹和双腿就这样裸露在他面前。 “好美……”他忍不住赞叹,如此匀称白嫩的细腿,真想尝尝是何滋味…… 只如此想着,手已经扶住了她的脚踝,嘴一张,含住了她的小腿肚。 “唔……”她低叫。 他一边啃一边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 “呀……别咬……”她脸色红如火,声音带着娇嗔。 “好。”他咧了咧嘴,不再用牙,这回只用唇舌吸舔,一路从小腿肚舔到了膝盖,又沿着大腿内侧不断往上舔。 “啊啊……别……”她抓着被褥,想叫他停下却又舍不得,想叫他快些更是说不出口,只能侧过脸不看他。 好嫩……好香…… 他一路赞叹着,直舔到了她的腿窝。她羞得想合拢腿,却被他掰得更开。 此刻他已不知用什么来形容眼前的美景了。 她腿间的丘壑之中,正有一颗粉嫩的小核翘然挺立,整个花缝都粉嫩嫩的,还有那黏黏腻腻的花唇,必定很甜…… 此刻身体比大脑的反应还快,舌直接伸上前舔了口花唇。 “啊……”她轻颤了一下,花穴竟又泌出了些热液。 “婉儿可喜欢?”他抬头问她。 这叫她如何回答? 自然喜欢,可她总不能不知羞耻的实话实说吧。他还一脸好奇的问她…… “你要便要,你……你混蛋……”她羞红着脸欲挣扎。 他知她喜欢,使了些力抓紧她欲合拢的腿,一口含住了花穴。 “呀……”她再度软了下来,腿弯曲着配合他的吸舔。 =======n②qq.c0M== 抱歉抱歉 今天有点忙,先上一半的肉…… 莫莫终于吃到肉了哈 -- 第四个打赏章正文在前一章 依然大家随意 本来想这个文收费的,可能全文完结了考虑收费吧 目前正文会免费的 -- 第四十一章一触即发(h)下 她的娇吟如同最好的催情之物,他只觉身下已胀得快要爆了。 伸舌在花穴内轻轻勾挑着,却感到花穴挤压着舌尖。他粗吼,若是把自己的阳具放入其中,会是如何的销魂啊? 欲望到了几乎无法忍耐的地步。他用力在她穴口吸吮了两下,又凭着本能舔过那道细缝,轻轻含住了那颗挺立的小小花核。 她尖叫一声,整个人软成了泥一般,除了呻吟再没力气做别的事了。 她娇憨的叫声让他下腹如着火了一样,想长驱直入却忍不住想听到更多她动情的声音,于是,他以唇包着牙按住花核。 “呀……”她挺臀将花核贴像他,带着哭音低吟。 他像是受到了鼓励,舌尖又凑上去舔了两下,听到她越发娇媚的叫声,他也跟着低喘,接着再度含住吸吮。 “呃……不要……”她抓着他的头发软软的叫,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他会真听话停下才怪。 “士麒……呜呜……”她哭着摇头,他伸舌舔了几口,只觉她身下已如泽国,他忘情地含住使了些力气吸了几口。 “啊……”她颤抖着,却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将军……”是春梅的声音。 婉儿吓得顿住,推了推他的脑袋要他放开。 他盯着她略带慌张的脸,眼中现出了一丝狡黠。 她摇头拍打他的头顶,他却突然将中指插入她湿润的花穴,里面又湿又热…… 她捂着嘴,一手抓着枕头,双腿无力的架在他肩上,忍受着他有力的手指不断抠挖。他还嫌不够似的卷住花核狠狠吸吮着。 “唔……”她眼中已有了过于快乐的泪水却只能咬着被褥不敢发出声音。 敲门声持续了一阵终是停了下来,婉儿轻轻啜泣着推他的头,“求你……” 他抬起身却见她的眼泪,手停了下来,“不喜欢吗?” 她留着泪摇头,不是不喜欢,是……汹涌的快意让她害怕。 “婉儿喜欢就好,”他露出了笑容,手指在她体内慢慢勾挑,“我会尽力让婉儿舒服的。” “啊……”她突然一声尖吟,“够了……” “是这里?”他又挑了一下刚才摸到的略带粗糙处,只听她圆睁着娇喘了一声。他立刻会意,想来这便是军中兄弟们常说的令女子至乐之处,“真的够吗?婉儿这么喜欢。” “我没有……呀……不要……”她眼角再度染了泪。 而他则又一次含住了花核。 “呜呜……不要……呜呜……好厉害……”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了,只在他越来越快的勾挑中尖叫着求他不要,而他完全不为所动,只有舌尖偶尔温柔的在花核上打圈。在她说了句“不行了”之后,他对花核也开始快速上下扫弄。 她的叫声越来越低,接着猛得抬臀,小腹猛烈颤动起来。 高潮中的蜜液沾满了他的下巴,他立刻移唇封住了穴口尽情吸吮起来。 色情的水声响起,她却无力阻止,只能颤着臀由着他胡作非为。 舔得餍足的他覆在虚软无力的她抱身上,轻轻舔着她的唇角问,“婉儿可喜欢?”声音有几分压抑,更多的是忐忑。 小腹被某昂扬的巨兽顶着,唇边的舌带着令人酥麻的魔力,他却不敢进一步行动。他大约是怕被她打吧…… 她伸舌与他唇舌相接,唔……怪怪的味道。 “你喜欢吗?”她问。 他看着她好奇的眼神,忍不住笑,在她唇上道,“我真想天天吃,想天天看婉儿被我舔得舒服的表情。” 色丕! 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伤还没好就别乱动。”边说边剥下他的长裤,在他耳边道,“乖乖听话,我就考虑一下。”说完舔了口他的耳垂。 他喘着气眯了眯眼,不知为何,她的命令使他欲望越发高涨,真想看着这美丽高贵的公主在他身下……哦不,是在他身上迷醉不能自已,求着他快些慢些的样子。 “是,我的公主。”他道。 她哼了声,纤手握住了他的粗长,“好大……”她忍不住叹了一声。 这回他的低笑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婉儿满意就好。” 她红着脸,用力捏了捏那根阳具,换来他一声粗喘。 她晶亮着眼看他,像在说“不听话就再捏”。 他学着她在她耳边道,“公主,臣快受不了了……求公主行行好……” 耳边传来的热气令她小腹再度阵阵酥麻,她将花缝挪到了阳具上方轻轻磨蹭着,那阳具即刻知情识趣的顶住了微张的穴口。 “等等……”她压着他的蠢蠢欲动小腹道,“慢些……”他伤还没好全呢。 他却已忍到了极致,含住她的耳垂吸吮了几口,趁着她娇软松手的时候往上顶了进去。 那巨根才进了个头,他便受不了的吼了一声,如巨刃般在她紧致的花径中坚定顶入,在进入了大半后,突然猛的一个深顶,与她紧紧贴合在一起。 两人都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将她轻轻下压,丝毫不肯离开她销魂的小穴。而她则有些紧张的问他,“是不是哪里难受?” 他摇头。 她时时刻刻都担心着自己的伤势…… “婉儿,你怎么能这么好?”她是公主,本就该被捧在手心上,只顾自己适意就好。 “你的意思是以前都不觉得我有这么好?”她皱眉问。 他一愣,封住她的唇,“臣是说臣应该更加尽力服侍公主,以报公主恩情。”边吻边挺动健臀。 “唔唔……”她半闭着眼被他顶得意乱情迷,小嘴无力的张着任他吸吮。 似乎这样温柔的抽插已满足不了他,他抱着她移了移身子,整个人躺了下来,接着抱住她的腰快速抽插起来。 “啊啊……慢点……”她抓着他的手臂挺腰,低吟不断从嘴边泄出,秀眉微蹙,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莫士麒忍着用力戳刺的冲动停了下来,“这样不舒服吗?” 无边的快意戛然而止,婉儿低头看着他,脸上带了分羞怒,俯身吻住他不让他再说话。边吻俏臀边前后移动起来。 他低吼着,大掌随着她的移动不断上移覆住她软绵的美乳,她低叫一声放开他的唇,扭动的速度猛然加快。 “哦……”龟头被挤压套弄传来的巨大快意令他手上失了轻重,轻揉胸乳的手猛然抓紧。 她娇吟一声,缩着小腹套弄着他。 太爽了……心中的欲兽冲破了牢笼,他粗吼一声,双手握住纤腰,臀狠狠向上戳刺。 “啊……太深了……”她蹙眉,提臀微微起伏。 知道她这快意让她喜欢的紧,他完全没停下来的意思,退出了些许后再度用力顶上,手则押着她的腰向下配合自己。 “啊啊……”她仰起细长的脖子娇吟。 他越发肆无忌惮,以惊人的速度反复撞击她花穴深处。 “呜呜……轻些……”太多的快意令她晕眩,到后来眼角竟又染了泪意。 他突的停了下,喊了她的名字道,“要到了……” 说完猛的开始短而快的冲刺。 “啊……”又戳了数十下,她尖叫一声再度痉挛起来。 他也已到了射精的边缘,低吼着猛然拔出阳具套弄了几下,射在了她身前。 === 这一章肉差不多了吧,莫莫小处男不能太拼哦,嘿嘿嘿 -- Π2qq,CοΜ 第四十二章出征前 春梅在府里找了半圈没见到公主的身影,不死心的又去了将军卧房前,结果卧房里时不时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春梅服侍了公主多年,公主又是嫁过人的,她自然知道那声音是什么意思。将军房中女子的声音……该不会是公主吧……若将军敢与其他女子做什么,那可怎么办? 于是她在窗户上轻戳了个洞。 屋内的两人正战得浑然忘我,春梅蹑手蹑脚的后退,深怕打扰到了他们,接着在屋外不远处站哨。 不多时,莫士麒拿着盆出了房,见春梅在屋外等着,脸上起了红晕,道,“呃……公主正找姑娘呢……士麒去打些水,请姑娘先入内。”说着向她作揖。 “将军客气,奴婢这就进去了。”春梅福了福身就进了士麒的屋子。 春梅开了门便闻到了一股男女交欢的味道,往屋内走去,只见婉儿正躺在床上,只拿被褥遮住了脸闷闷的道,“不许笑话我。” 春梅笑道,“奴婢可不敢。奴婢先服侍您梳妆?” 婉儿从被子里露出了头,只让春梅转过身自己先穿了衣服。 士麒入内时,门窗都被打开了,春梅正在给婉儿整理头发。 “水井有些远,让公主久等了。”他把绢布递上前,恭敬道。 婉儿脸微微有些红,拿过布轻轻擦了擦,未再多话。似乎感受到了屋内微妙的气氛,春梅给婉儿梳洗完毕就退下了。 屋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人。 “婉儿……”他在婉儿转头的瞬间失了声,她此刻脸上带着淡淡红晕,流云髻衬得她未施脂粉的脸蛋多了几分娇柔,却比平日的跳脱雍容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婉儿低下头,难得在他面前露出了娇羞的神情,“今日之事……”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看了别人的活春宫便把莫士麒给办了,不过……嗯……似乎他们在一起也顺理成章。 士麒见她吞吞吐吐,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他知道宫中有专门的太监教导驸马房事,楚原接受过“指导”,与他这个只看过春宫图的比起来,只怕“功夫”好上不止一点点,婉儿会不会嫌弃自己?听说女人都喜欢男人持久,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够“久”?“如果婉儿不满意,我可否再来一次?” “嗯?”婉儿愣愣看着他,她不满意什么? 他见她懵懂的模样,觉得自己再来个叁五次应该没问题,于是他上前低头吻住了她。 一吻方罢,婉儿又软软倒在他手上。 “我们去床上?”他如今伤未痊愈,没法抱她,只得如此问。 听了这话,婉儿原本停止转动的脑子立刻清醒了过来,急道,“春梅才梳了头发!”说完又低低说了句,“我没有不满意,你别胡思乱想。”越说脸色越红,“以后这种话不许再提。” 他看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请公主给我些时日,待臣伤再好些,臣可以抱着公主,到时公主会更舒服。”他抵着她额头道。 她气得打了他没受伤的手臂一下,“色丕!” 两人打闹了好一会儿才出了屋子,这一日婉儿折腾的有些累,用了晚膳没多久就睡下了。 因莫士麒伤势的缘故,皇帝密诏莫士麒推迟十日拔营,士麒和婉儿便多了十日的相处时间。这十日里,莫士麒仿佛被放出了笼子的猛虎,逮到了机会便求着婉儿一亲芳泽,开始的时候异常小心仔细的观察婉儿的神情,想着法的取悦她,到后来几日他慢慢摸清了婉儿的喜好,常弄得婉儿欲仙欲死,气喘吁吁的求他慢些,两人的房事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最后叁日士麒伤已好全,白天必须去军营里,晚上他躲过了侍卫偷偷溜进婉儿闺房。婉儿被他吓了一跳,倒是几个贴身侍女和同屋的女卫都十分懂事的退守到了屋外。 婉儿气得赶他出去,他却突然封住她的嘴将一日的思念全发泄在这个吻里。婉儿被吻的腿软,待他放开时人已经被他压在了墙上。她羞恼的推开他跑向床边,他立刻上前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道,“我时刻都想着婉儿,婉儿可也想我?” 婉儿听了,靠在他身上,点了点头。 “婉儿,真想日夜在你身边,”他舔上了她的耳垂,手也抚上了她的胸,“时时亲你抱你,刻刻在你体内。” “嗯……”她低哼道,“你就是个色丕。” 他低笑,“只是你一个人的色丕。”说着扯下她的襦裙,手再度握住她洁白的胸乳。 “啊……我们去床上。”婉儿靠着他害羞的道。 “……好,”手探进了她的亵裤在她小腹上轻跳,人往前推着她。 “啊……”婉儿轻叫,才走了一步,他指尖便盖在了花核上。 “婉儿怎么不往前走了?”他手指扫弄花核明知故问,“不想去床上了?”问完突然夹住了花核。 “呀……”婉儿颤了下,软在他身上,侧脸微蹙着眉,面带可怜的道,“士麒……” 他受不住的吻住她,手指沿着花缝继续向下,感受她在自己怀中随着他的探索扭动,他吻得越发的深,接着手指插进了已然湿润的花穴。 “唔唔……”她低鸣着舒服得套弄起他的手指来。 他放开她的唇,听着她越来越高亢的娇吟道,“侍女们都在外面呢。”说完他褪下了她的亵裤,手指越插越深。 “啊啊……呜呜……别折磨我……”她抓着他的手臂道。 他哪舍得让她难受?立刻抱起她上了床,“婉儿,我爱你……” 爱语与喘息声交缠着,他温柔的进入了她。 这一夜士麒疯了般入了她五次,直到她累得昏睡了过去他才终于放过了她。 士麒拔营的前一日,楚原的信到了,信中向婉儿说明已查明阁罗凤起兵攻打云南的原因,原来 阁罗凤带领妻子拜谒张虔陀,未想张虔陀贪色心切,居然对阁罗凤的年轻妻子有非礼之举。他还变着法儿向阁罗凤征收奇珍异宝,索求无度。张虔陀又向朝廷上奏,声称阁罗凤居心叵测有谋反之心,要求朝廷派兵征讨。阁罗凤因此决心铤而走险与晋朝翻脸。楚原已将调查结果上报了朝廷,即日赶往鹤州调查于仲通死因。 如此说来并非南诏王挑起事端,这也正好解开了莫士麒最初的疑惑。 婉儿将楚原信中所言说与士麒听,当然,其中的思念之语被省略掉了。 “如今这个情况,这场仗还要打吗?”婉儿问道。 “自然要打,犯我大晋者,虽远必诛。陛下当时下召进攻南诏便是这个意思,南诏取我城池,若放任它我大晋威严何在?”士麒道,“打是要打,但起因在于张虔陀羞辱南诏王,取下南诏都城后陛下会有发落的。” 婉儿点头,心中更担忧的却是楚原的安危,“既然南诏王并非有心叛晋,他必定也不会派人暗杀于仲通挑起父皇的怒火。若于仲通真是如意门所杀,那楚原去调查此事会不会有危险?” “臣立刻派兵支援御史。”士麒敛眸。 婉儿点了点头道,“在我的亲卫众挑一百人过去。” 士麒应了是便要离开她屋子,却被婉儿拉住,“我只是担心他,他因为我才只身来了云南,我不希望他出事。” 士麒抱着她道,“我明白的。能在婉儿心中占一个位置,我已经很满足了,就算我不是你的最爱,也无妨。” 婉儿抱紧了他,“你就是想让我心疼。你明知如今我心里的人是你,什么最爱不最爱,我喜欢你,难道你没信心做我的最爱?” “我……只要你不再对我不闻不问,其他我不敢奢求……” “那我再说一遍,我心里的人是莫士麒,我想要过一辈子的是莫士麒,若我对你始乱终弃,我……唔唔……”婉儿还想说下去,嘴却被士麒捂住了。 “婉儿,我不需要你的许诺,这一生便只有这几日,我都觉得已然无憾。”士麒道,“我明日便要出征了,婉儿,若我不能回来,我……只求你有时间能去看看我。” === 写得有点散,临行前最后一点时光 结局两个1v1, 两个男主其实我都挺喜欢的,楚原如果腹黑一点可能就没有士麒什么事了 士麒如果早点和公主表明心迹不知道会怎么样 很想两个同时收了,可是如此一来,会不会男人们很没有安全感?哈哈哈哈 -- 第四十叁章战事 战事的残酷赵婉之前从未真正面对过,此刻他说起她才想到,他也是有可能回不来的…… “你一月不归,我等你一月,一年不归,我等你一年,叁年不归,我等你叁年。莫士麒,我只给你叁年时间,你若不归,我便奏请父皇嫁入你家,我……我到时定闹得你家鸡犬不宁,叫你后悔死。”婉儿道。 他又抱住了她,“好。”他知道若他出了什么事,自有人会照顾她,也许她过不了许久就会忘了自己,可是此刻她愿意等他,哪怕他不在人世她也愿意守着他,心中还是十分感动。 第二日士麒带兵离开昆州,婉儿在城墙上目送他远行。士麒走出了几十丈,回头只见她卓然立于烽火台之上,城头的风吹起她孔雀蓝色披帛,远远望去坚定端庄,他遥遥向她抱拳,转身策马扬鞭。 婉儿心神不宁的回到侯府,不多久庆侯的侍妾在她院子外求见。婉儿请她入内,芸娘只道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她这几日做了些驱虫香囊,想着公主许用得上,便送了过来。 婉儿命春梅手下,“劳烦夫人了。” 芸娘福了福身,“婢妾不知公主喜欢何种香味,婢妾十分中意决明子的味道,决明子可清神明目,便自作主张在香袋中加了决明子,公主可试试。” 婉儿点了点头道谢,芸娘也没多余的话,行了礼就离去了。 芸娘离开后,婉儿命春梅将几个香囊都打开,却在一个香囊里找到了一张字条,上书“鹤州珍宝楼”。婉儿看着字条上娟秀的字迹,对春梅道,“你说如夫人把这个给本宫会是什么意思?” “这……奴婢不知……可能是听说御史去了鹤州,而珍宝楼里有什么奇珍异宝……”春梅说着说着尴尬笑笑,“公主,奴婢想不出。” “她想让本宫给楚原递消息,”婉儿道,“这如夫人与庆侯兄弟的关系复杂,也不知道她是真心想帮我们还是故意设局……” “那我们要把字条递给御史大人吗?”春梅问。 婉儿看着字条琢磨了许久,心想父皇命楚原前来调查南诏王攻城起因,虽然于仲通的死与南诏王攻城并无太大瓜葛,但按楚原的性子,不查个水落石出他不会罢休的。 “用了午膳我们去趟将军府。”婉儿对春梅道。 午膳过后婉儿便出了府,毕竟是公主,她要去哪里也没人敢问。 逛了不多久街市便已到了将军府附近,她顺理成章的入府睹物思人。府里还有留给她的叁百名亲卫。婉儿写了信命亲卫送至楚原手上,信中只说听人说起珍宝楼可能有线索,也许是真也许是陷阱,请楚原小心应对。 婉儿挑了五名信得过的亲卫快马去了鹤州,又在将军府留了大半日才回了侯府。 接下去的几日,她日日盼着莫士麒的书信,到第五日,士麒的信到时,他已整军自姚州出发前往南诏边境,也就是说,接下来很长时间她可能都收不到他的信了,而婉儿对莫士麒安危的忧虑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到了第十日,婉儿派了人姚州城打探消息。姚州离边境很近,消息更灵通些。 第十一日,却是护卫楚原的人先回来了。楚原没有送信过来,却是一本册子,婉儿打开,竟然是《惊鸿舞》的舞谱。送书来的亲卫道:“御史只找到了惊鸿舞的上半部,他求您见谅。” “他从何处得来的?”婉儿翻着本子难掩心中喜悦,问道。 “这个……臣也不是特别清楚,”一般人谁会注意到这么本插画本啊~“应是在于仲通书房……” “于仲通还有这种风雅?”婉儿说了句。她几次想问来人楚原案子查的如何最终却还是忍住了,就怕隔墙有耳,“告诉御史,一切以安全为重。” 亲卫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又过了几日前往姚州的人回来了,只说将军一路打至西洱河,在西洱河差点中了南诏军埋伏,如今退了五十里扎营。 婉儿又是庆幸又是担忧,幸的是士麒并未中伏,忧的是未想南诏如此刁滑,这一仗怕不好打。她只得继续派人查探。 接下去的几日她整日里就在庆侯府闲逛,偶尔芸娘也会陪她散心,但她对芸娘的戒心却始终没有放下,因此芸娘的话她也只是半信半疑,并未全部当真。 这一日终于有人从姚州城带回了消息,说晋军与南诏军再度于西洱河相遇,双方激战,已经对峙了两日了,目前尚未分胜负。 婉儿忧心忡忡,春梅看她眉眼中抹不去的愁绪,便建议去集市逛逛,婉儿摇了摇头,她此刻哪有心思逛街?春梅只道散散心才有心情筹划后面的事,若公主一直憋着,只怕将军还未回来公主便要愁病了。 婉儿无奈,想想也觉得这话有理,如今她心慌意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便由着春梅秋宜给她梳妆。 一行人才出了门没多远,就有人拦住了他们的车,“公主~” 婉儿定睛一看,却是派在楚原身边的亲卫何廷。 何廷跪在她身前,身上有几处破口,“臣有负使命,求公主治罪。” 婉儿意识到了什么,抓紧了春梅扶着她的手,“什么意思?” “御史大人……遇袭,跌落山崖,生死未卜。”何廷道。 婉儿只觉人有几分晕眩,什么话都说不出。还是她的女侍卫吴楠发现附近突然多了许多人,虽然身着贩夫走卒的服饰,却个个步履沉稳且眼睛都盯着她们的方向。 “公主,此处不安全。”吴楠在她耳边道。 婉儿看了眼四周,缓了缓神道,“这事也怪不得你,你先下去歇息吧,好好养伤。” 何廷应是,婉儿对吴楠使了眼色,吴楠会意,立刻偷偷退了出去,暗中护着何廷去将军府。 此时芸娘正从外面回府,却与公主打了个照面,她上前行礼,“公主可是要出去?” 婉儿点头,“本宫想去城南看看香料,夫人可有时间与本宫同行?” 芸娘看了眼婉儿,见她虽是询问,眼神却不容她拒绝,再看着公主身旁的两名女侍卫手都扶在剑柄上。看来她不答应也不行了。 芸娘微笑道,“公主相邀,芸娘怎敢不从,公主请。”说着请婉儿先行,自己则被夹在了两名女侍卫之间。 === 快完结了,总感觉有点流水账 还想再写点芸娘的故事。。 -- 第四十四章惊鸿舞 马车上,芸娘坐在婉儿对面,两旁的女侍卫架住了她的手。 “夫人,情况紧急,本宫只好得罪了。”婉儿道,“夫人是练家子,为免路上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夫人配合,”又对侍卫使了眼色,“绑起来。” 芸娘没有反抗,她自断了腿后已很少练功,如今的功夫只能算平平,根本对付不了两个武艺高强的女侍卫,“公主绑了芸娘怕也没什么用,侯爷要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婉儿深深看着芸娘,“本宫很想知道,你当初给本宫留的字条,可是侯爷授意?” 芸娘笑着摇头,“侯府能人甚多,侯爷不需要婢妾做这种事。” 婉儿眯眼,“夫人想在庆侯那里立功?” 芸娘又摇头,“婢妾立了功也不过是个侍妾,且自作主张,若让侯爷知道了只怕还会受罚。婢妾把字条留给您,您自然会斟酌,御史大人前去查探时也会十分谨慎。” “既如此,你这么做的目的是?”婉儿道。 “公主,婢妾想求公主带妾离开云南。”芸娘道,“也只有公主能做得到。” 婉儿仔细打量芸娘,她看似真诚,可如今楚原下落不明,她如何信任她?“本宫帮了你,本宫又什么好处?” “婢妾知道剑南道上至少五座城池里如意门分舵所在。”芸娘道。 “无凭无据,难道我们要擅闯民宅吗?”婉儿嗤笑,“本宫现在要的不是如意门,是御史和莫将军安然无恙。” 芸娘一愣,“这……”只怕她帮不上忙。 婉儿见她说不出话,心想楚原两次带人进珍宝楼,应该是查到了些什么,却不知道查到了什么。楚原如今生死未卜,若如意门阻挠官府找人或者比官府先找到人……不论怎样,扰乱遏制庆侯和如意门的行动,她才有可能找到人,“若夫人手上有庆侯与如意门有关的证据,或者如意门害人的证据,不妨拿出来。” “婢妾就是有也不会随身带着,”芸娘道,“但是和于仲通一起被杀的侍妾,是侯爷送去的。” 听了这话,婉儿恍然大悟,这就是于仲通尸首完整,而那名小妾却被砍得面目全非的原因……“这名侍妾会在何处?” “这……婢妾不知,通常完成任务的会在分舵或者侯府别院。”芸娘道。 “哪里的别院?”婉儿问。 “昆州东郊。”芸娘知无不言。 婉儿点头,心想此事若是真的,那芸娘应是真心投靠,后面许还有用到她的地方。 此刻车已到了将军府门口,婉儿立刻命蒋昀带人暗查庆侯东郊的别院,同时令何廷入见。 “到底怎么回事?”婉儿问。 何廷叩头在地,“御史大人带兵查了珍宝楼,发现那里是如意门分舵所在,只是楼里只剩下些小喽啰,堂主不知去向,第二日他又带人夜访那处,未想这次有人埋伏,我们总共去了十人,对方人比我们多,御史大人让我们分开走,驿馆会合,我与御史大人一同走,被敌人逼至附近山上,御史大人命我先走……” “你就先走了?”婉儿抓紧椅把手。 “臣知错,臣本欲拼死保护大人,可是大人将这个给了臣,命臣务必将它送到您手上。”何廷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 婉儿接过布袋打开,里面是被布包得很仔细的一本册子,翻开一看,却是《惊鸿舞》的下半部。 婉儿一页一页的翻,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他应是想亲手把这本书送到她面前吧。《惊鸿舞》再好,也不过一支舞罢了,何必连夜探珍宝楼都要带着?逃命前却又把书托给了别人,他怎么那么蠢?这书如何能有他的命重要? 最后一页上,留了楚原的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余愿以此生,换君初相识。” 真傻,他真傻…… -- 第四十五章逃离云南 傍晚时庆侯来了将军府,说是恭请公主去府上继续小住,同时带芸夫人回府。 婉儿只命人打发了他,将军回来前她会留在将军府,芸娘与自己投缘,正好陪她几日,等过了段时日便送回侯府。 公主已言明不会放芸娘走,庆侯无法,只得离开。 亥时未到,前往查探庆侯别院的人回来了,只说别院的守卫比侯府还森严,他们几个只能在外面观察不敢走近,怕打草惊蛇。 婉儿点头,看来芸娘说的是真的,“明日你们继续守着别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这一晚婉儿辗转难眠,第二日一早便命春梅带人去集市上找个画师,须把楚原和于仲通小妾的画像画了。鹤州离南诏太远,她此时无法赶去,但想办法给鹤州知府施压,全力搜救楚原应可以做到。 得了画,婉儿便命贴身侍卫带了她的信前往鹤州,信中言明楚原不仅仅是御史,也是定国侯世子,她的前夫,若楚原找不回来,她必会令鹤州刺史丢了乌沙。 无法预知莫士麒何时能安全回来,更不知道楚原如今在何处,婉儿惶惑不可终日的过了五天,终于等来了派往姚州的人,来人说晋军与南诏军在西洱河大战六日五夜,晋军惨胜,俘虏杀灭近六万南诏军。只是我方亦损失惨重,如今扎营西洱河整顿军队。前方战事并未结束,南诏投靠了吐蕃,已向吐蕃请兵。 婉儿听到士麒获胜,心中喜悦,却听说战事还要继续,她此刻只觉五内如焚,犹豫了半日,便对芸娘道,“本宫已决心前往姚州军营,明日本宫会命人护送夫人去江南,只要能出云南,庆侯便很难找到夫人了。如今本宫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对付庆侯,夫人虽已给了本宫几个如意门分舵所在,但一没证据,二不能打草惊蛇,叁本宫不希望庆侯怀疑夫人,便也不能对如意门下手,因此还请夫人想好路线,出云南前尽量躲过庆侯的耳目。” 芸娘没想到公主这么快就安排她离开,心中激动,跪下道 ,“谢公主。” 声音有些不稳。 婉儿道,“等出了云南夫人再道谢吧。夫人珍重,愿我们有一日能在江南相见。” 芸娘点头。 第二日婉儿便带了近二百亲卫前往姚州,婉儿离去不久,芸娘穿着下人粗衣,在叁十多名侍卫的护送下奔赴江南道,傍晚时他们在陆良城郊的城隍庙歇了脚,倒不是公主吝啬,而是芸娘怕这么多人去城里投宿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她要逃离云南,必须确保庆侯不会那么快追来。入夜后,芸娘在脑中仔细盘点自己给公主的信息以及公主的行动,除了鹤州珍宝楼和别院外的摊子,其他地方公主并未派人,庆侯应该还未察觉,若他追上来,自己也没有太多惹怒他的地方,实在不行便跟着他回去,最多也就是继续之前不断被羞辱折磨的日子。 透过城隍庙的窗户,芸娘睁着眼看着屋外朦胧的圆月,若运气好,明日便可以离开云南了……不知萍儿现在何处,是否一切安好?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与她相聚,若有一日她们都能以自由之身相见……芸娘闭了闭眼,忍下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此刻她还在姚瑞霖兄弟的势力范围,必须提高警觉,以后的事待到以后再说。 “谁!”外面传来守夜侍卫的声音。 芸娘猛然坐了起来。外面多了许多脚步声,脚步沉稳,一听就知道都是高手。 他派人来了……芸娘拿起包裹,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他派了多少人来?按庆侯的势力,要剿灭叁十多人也不是不可能…… 吴楠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给你易容,待会儿我们趁乱离开城隍庙,公主说了,此行定要保你出云南。” 芸娘震惊的看着她,公主竟然为了保住自己而做好了牺牲叁十多名侍卫的准备吗? “时间不多了,不要愣着了呀,将来要扳倒庆侯还要请你出力。”吴楠转过她的脸,边给她易容边道。 “芸娘,出来吧。”庆侯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怎么会亲自来?芸娘眼中难得出现了恐惧,他亲自来,怕是对她的逃离十分愤怒,她自知在他心中自己比蝼蚁都不如,如此愤怒,是因为几日没有折磨她吗?若被他抓了回去,他会如何对付自己? “侯爷,我们只是奉公主之命送点东西回京,芸娘……没有与我们在一起啊。”蒋昀的声音响起。 门外,庆侯没有与蒋昀说话,只拉起嘴角嗤笑了声,“城隍庙已被我层层包围,芸儿,难道不想再见见你的妹妹了?” 萍儿!不~他不可能知道萍儿还活着~ “芸娘,你猜猜我们是在哪里找到萍儿的?”姚瑞鸣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去了趟广州,不仅见到了萍儿,还见到了汪楚楚,想不到死了的人也能复活,渍渍~这可算得千古奇闻了。” 芸娘一顿,拉住吴楠还在给她化妆的手摇了摇头,“请大人转告公主,多谢公主护卫芸娘的好意,芸娘今生无以为报,只求来世能有机会伺候左右。” 吴楠道,“侯爷怕是在诓你而已,你可别上当啊。” 芸娘笑了笑,摇头道,“汪楚楚是侯爷的妻子,当年……我帮她诈死,侯爷连这个都知道了,他不会放过我的。大人,您和蒋大人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说完,她起身出了门。 芸娘顶着半张老人脸出现在了城隍庙外。施施然向庆侯和姚瑞鸣行礼,“侯爷,二爷,芸娘不懂事,偷偷跟着几位大人出了城来,求侯爷责罚。” 庆侯向她招手,对着蒋昀道,“蒋大人,你私自带走本侯的侍妾,这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公主若知道蒋大人这般目无法纪,不知会如何处置?” “都是芸娘的错,芸娘一路上都易容而行,蒋大人与诸位大人并不知情。”芸娘跪下道。 庆侯冷笑,“本侯先带芸娘回府,还请蒋大人明日与本侯一同去昆州府衙把话说清楚。”说完他一把拉起芸娘上马离开。 姚瑞鸣瞪了眼蒋昀,“蒋大人难道忘了这里还是云南?莫将军在前方打仗,这云南的安定可要靠侯府与大人合作啊,大人切莫为了不值当的人和事做了蠢事。” 说完也上马离开了,只剩下侯府的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蒋昀等一众侍卫。 ===== 没想到上了编推,汗 在考虑要不要把芸娘番外写一下或者楚原结局扩充一下。 谢谢po这么给面子,这一本情节安排上有点仓促,一直想快点完结来着 虽然是18禁文的网站,但是网站上好多作者的文都写得很好,比外面那些营销号推过来的文合理还好看多了,希望有越来越人多能上这个网站,也希望po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 第四十六章西洱河(微h) 另一边,婉儿到了姚州,此时距姚州被收复已有叁个月的时间,姚州城里车水马龙,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婉儿住在了驿馆,又召见云南太守,才知道此刻莫士麒仍在西洱河的军营原地未动。 第二日一早,她策马奔赴西洱河,兵士向莫士麒禀报说公主驾到时,莫士麒都不敢相信,立即出营确认,才发现真的是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公主~”莫士麒向婉儿行了跪礼。 “将军请起。”婉儿上前扶他,他却未动。 “如今是战时,此地是战场,公主不宜久留。”士麒道。 婉儿皱了皱眉,道,“将军和众位将士保家卫国,本宫作为父皇的长女大晋的公主,前来慰问,有何不可?再说,此战我军也有伤亡,军医人手够吗?本宫随太医院令斐大人学医叁载有余,充当军医应是绰绰有余的。 “打仗非同儿戏,若公主有个万一,臣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赎其罪。求公主……”士麒还要劝,却被婉儿打断了。 “本宫都到了这里,难道将军不该先让本宫入营歇歇脚?”婉儿道,见他还要劝,她立刻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若再敢说不,我就当着你下属的面亲你。” 士麒脸色微红,忍不住抬头看她。 她挑衅的看着他,似乎在说,再看我就亲你! 他严肃恭敬的脸上露出了笑,她该不会以为他真的怕她在众人面前亲自己吧?她不知道,便是亲了也损不了他分毫威仪,甚至,怕是人人都要羡慕他得了公主青睐。 她挑眉的模样莫名让人想抱住狠狠亲近一番……只是他却不能让她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 于是他站起来,“公主请~”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军营。 婉儿与他一道参观了士兵练操,接着又在她的坚持下去看了营中伤兵,与几名军医见了面,便被他领进了营帐。 “这里多是粗人,还请公主见谅。”士麒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还请公主先回城里,晚了夜路不好走。” “春梅,你们先去外面守着,本宫还要与将军商议一下安置伤员的事。”婉儿对春梅道。 春梅秋宜应了是便出了帐。 “婉儿~”士麒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一个月不见,他对她思念已极。 婉儿却拉开了他的手挣脱了他的怀抱,“将军不是要赶我走吗?何必这般虚情假意?” 士麒苦笑,“这里随时会有战争,你是金枝玉叶,怎么能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楚原坠崖了。”她低落的道。 士麒顿了一下,声音里有些苍凉,“我知道,我已派了五百人驰援鹤州,与刺史一同搜救。” 婉儿转身面对他,问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担心他,他知道的。士麒点头。 “莫士麒,你到底懂不懂,我不能没有你!让我整日惶惶的等待一个无法预测的结果,我做不到!你以为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忧你到底是生是死是否受伤,很舒服吗?你以为这比在你身边与你同生共死更安全吗?”婉儿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倔强的看着他。 她的表白直接而热烈,他蓦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先提了楚原,她是在意楚原的,可是楚原的失踪却提醒了她,她要与之共进退的是自己,她不能失去的是自己…… 士麒面对她的表白又是欣喜又是怜惜,上前抱住她,深情唤着她的名。 “你的铠甲磕疼我了。”她再度挣扎。 他干脆将她抱到了案桌上,“今生今世,我都不再离开你,任你打骂都不离开。”说着吻住了她。 “唔……”她本想推开他,可他的轻吻仿佛有魔力般,勾出了她一个多月的思念,她嘤咛一声。 他低低的吼了声,探向前欲加深这个吻,奈何硬硬的头盔隔开了两人,他只能伸舌舔她的唇瓣。 “呃……”她轻喘一声,他受不了的用力吸住了她。 铁盔顶着她的脸,竟令她生出一丝被逼迫的快意,整个人都软得不行,只能被他抱着仰头承受他的吸吮。 她顺从的模样令他兽性大发,手无意识的摸上她丰满的胸,好软…… 鼠蹊处传来身下一阵汹涌的电流,手猛的握紧。 “嗯嗯……”她颤着身无力的任他揉捏,脑中隐隐觉得不对,明明刚才还在控诉他,怎的此刻便臣服在他的吻下了? 只是她现在根本没力气想这些,因为他的手竟拉开了她的上衣,顺着肚兜边缘探了进去…… “啊……士麒……”她低吟着唤他。 “如今我们身在军营,婉儿应该唤我将军。”他边说边盖住她的乳肉,中指和食指轻夹住顶端已微微挺立的茱果。 “哈……将军……”她抬头看着身着甲胄的他,铠甲遮住了他大部分俊颜,却衬的他愈发目光灼灼,挺拔如天兵下凡。 一双素手带着无助抵在他胸前,“轻些……” 天……平日里带着皇家威仪的婉儿在他怀里低声求他的感觉,每每叫他控制不住的想用力蹂躏她,尤其她还唤了他将军。 “你真是妖精……”他扯开她的外衣,轻柔解下她的肚兜。 眼前的美景令他再度忍不住赞叹,“好美……”说着跪下身,唇覆了上去。 “啊啊……别……”他异常饥渴的吸吮令她眼神越发柔弱,此刻嘴里只剩下娇吟和低低的哀求。 她撑着桌沿,双腿大开着挺胸由他品尝,脑中已糊成了一团,只能这般娇喘着看着他如同婴孩般不断吞吐自己的乳房。 -- Π2qq,CοΜ 第四十七章小别(h) 他的唇没有离开她的胸乳,手却来到了她的腰上,拉下了她的裤子。 “等等……”她抓着裤头,“还未入夜……”他们竟在他议事的营帐里…… 他喘了口粗气,起身抵着她的额头低笑道,“倒是第一次见公主害羞。” “你!”她气恼的想锤他,可他此刻身披甲胄,于是她狠狠拧了他大腿一下。 “唔……”他闷哼,她软软的手指拂过大腿肌肤,竟叫男根又忍不住颤了一下,“恕臣莽撞,是臣等不及了。”大掌探进长裤中,感受着她臀部光滑的肌肤,“婉儿不想么?”手指突然插进了臀缝轻轻勾挑。 “嗯……”她挺直背,微抬臀更方便他手掌包覆细腻臀缝。 “婉儿……”他在她耳边低唤,撤出手脱下长裤和裙甲,正欲解下身甲,却被她按住了手。 “铠甲更显将军英伟之姿。”她脸色红润,抚着他的手臂娇声道。 士麒眼波一转,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胸腔止不住发出震动,见她秀眉慢慢拧了起来,才带着笑意道,“娘子之命,莫敢不从。” 他这句“娘子”令她心中一阵酥麻,脑袋上前吻住了他,长腿勾住他的健臀将他拉近自己。 他粗吼一声,剥下她的裤子推开她的腿,扶着昂藏的男根抵住了她红滟滟的腿心。 两人都已禁欲了一月有余,这小小的碰触简直如天雷勾动地火,不约而同的发出剧烈喘息。 “好硬……” 婉儿闭着眼下意识的一句话,大大取悦了士麒,他几乎按奈不住狠狠顶进的冲动,巨大的伞端如利刃般破开穴口立时捅入了半截男根。 “啊……慢些……”她微微蹙眉,久未被问津的甬道有些受不住他的刺入。 又烫又紧……他如何慢得了?“我尽力。”他脸上已冒出了汗,努力控制着不冒进,“这样可好?” 她陀红着脸神色尽是陷入情欲的快意迷惘,根本不知道他问的什么。 “婉儿真美……”他吻住她的唇,狠狠的将花穴外的最后一小段男根顶了进去。 她的尖叫被吞没在他嘴里。 再度放开她的嘴时,她的娇吟随着他的每一次插入已完全控制不住。 “将军……”门外突然响起春梅的声音,“副将报南诏国遣使前来议和。” 婉儿蓦的捂住自己的嘴,羞得脸色通红,这下她的淫叫声门外的人怕全都听了一清二楚。 她突然收紧花穴的动作叫他忍不住又吼出声,一边轻轻戳刺一边道,“让副将先带使臣去他营帐等候。” 春梅应了是。 “这样是否太怠慢使臣了?”婉儿道,却在他突然猛力的插入下又捂住了嘴。 “公主还有心思想别人,是臣不够卖力么?公主放心,臣会竭尽全力的。”说着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 “唔唔……”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嘴摇头,眼神可怜的无声求他。 “婉儿……好舒服……”他握着她的纤腰快速抽插,“想听见婉儿的叫声。”说着一只手慢慢摸上她柔软的小腹。 她瞪大着眼摇头,却没有出手阻止,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身下维持着九浅一深的抽插,手掌突然盖住了大半花缝。 “呜……别……”她终是拉住他的手乞求。 他晶亮着眼,拇指拨开花缝细细探索,很快就找到了那微微挺立的花核。 “啊……不要……”她的叫声带着颤音,身子受不住的迎合他的撞击。 “哦……”舒服啊……他动情的吼了声,手指微用力摁住花核拨弄。 “呀……士麒……”她已然撑不住了,被向后倒去,他一手扶住她让她慢慢躺在了案桌上,另一手却始终不肯离开那可爱的花核。 “呜呜……我要……别折磨我……”她拉着他的手道。 “好,”他将她双腿架上了自己肩头,一手抓着她的腿加快了冲刺,“婉儿要什么我都会给。”另一手回到她小腹上,拇指爱怜的再度轻揉花核。 “呜呜……好厉害……”她咬着手背承受着他的撞击,声音从指缝中传来,“慢点……” 他突然顿了一下,“怕是只有这个做不到~”说着对着她花径深处快速戳刺起来。 她开始还咿咿呀呀发出些音节,在他撞了近百下时,她已说不出话来,只死死的抓着桌沿对抗着那惊人的快意。 终于,在一声低吼中他重重撞入了一道细细小口,将阳精尽数射了出来。而她也翻着白眼进入了高潮。 -- 第四十八章回京(莫婉1v1终章) 一解相思之后,他稍稍为她清理了下就帮她穿上了衣服,一把抱起她入了自己营帐,不多时又出了来让侍女入内伺候,同时命人准备热水给公主清洗用,又命了兵士在将军营帐旁再搭建了个营帐,将自己的细软都搬去新营帐。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全军营的人都知道了公主与将军的关系,士兵们个个都说将军好福气,得到了晋阳公主的青睐,这可是皇上的嫡长公主啊,她的高贵与美貌早传遍了整个大晋,人人都想见见这传说中的晋阳公主究竟是何样貌,奈何将军的营帐如今被围得里叁层外叁层,别说普通士兵,就连副将都没机会见到公主。 婉儿洗了澡,独自用了膳,又在帐里等了一阵,士麒才终于入内。 “南诏国不知从何得知的消息,听说陛下还会增兵,他们就有些坐不住了。”士麒道,“五日前西洱河一役结束我便派人递了折子往长安,陛下应该很快就会有圣旨下来。” 婉儿点头,“虽说是张虔陀羞辱挑衅在先,但南诏入侵大晋也是不争的事实,不知父皇此次会战会和。” “不论皇上的决定如何,我还是要在这里操练兵士。这位南诏使臣会在大晋境内停留一阵,这几日就要劳烦婉儿少出营帐了,否则他若是知道晋阳公主在此,怕会对你不利。”士麒道。 婉儿哼了一声,“拜你所赐,现在只怕军营无人不知我在你营帐里,纵然我不出现在使臣面前也无用啊。放心吧,如今有十几名侍卫时刻跟着我呢,要伤我没那么容易。” 士麒叹了口气,“是士麒鲁莽了,只是这里是前线,让其他人保护你,我怎么可能放心。” “那便时刻带着我,只要不上前线,我就陪着你,可好?”婉儿道,“我已向母后呈了信,等战事一结束……”她脸色红得有些不自然,撇了他一眼,他却还一副等她把话说完的样子。她羞恼的跺了跺脚,转身走向床榻,“时辰不早了,将军早些下去吧。” 他忙跟上去,从后抱住了她,“等战事一结束,我便请父母向皇上提亲。今天晚上也陪着你,可好?” “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她嗔道,纵然她再怎么不拘小节,总还是要顾及父母皇室的面子的。 “侍卫再多,终究没有我自己护着来得安心。当然,若公主需要,臣甘为公主面首。”他轻舔她的耳垂,“公主真香。” “你……色丕~” 她作势要拉开他的手,却被他罩住了一双丰乳,边揉边道,“我一个多月未见婉儿了。”色是应该的。 “下午都已由着你……呃……”她的话因为他探进襦裙的手而化成了叹息。 这一夜将军的营帐里时不时传来压抑的喘息与低吟,直到后半夜才渐渐止歇。 白日里莫士麒需与种将领议事,婉儿坐不住,便与侍卫们一同去往安置伤兵的营帐为伤员诊治开药,士麒也只能由着她,只是一有了时间便会去伤兵营找她。伤兵们见到宛若天仙的公主不嫌他们污浊亲自为他们看病甚至包扎,无不感激,很快公主的仁心仁德就传遍了军营,一时间威望竟与莫士麒不相上下。 没过了几日,平王世子与兵部侍郎赵卓带着皇帝的密诏到了军营,令莫士麒按兵不动,由平王世子主持议和。南诏使臣几次递信至南诏都城,最终,南诏请降,自此与吐蕃减少往来。大晋大国风范,并未再就南诏攻陷姚州城之事追究,南诏岁贡增米粮绢帛以弥补云南尤其姚州城的损失。 婉儿将芸娘提供的如意门在云南五州城的分舵告知了平王世子赵明珏,世子正觉无聊,听她一说这如意门与庆侯的关系,莫士麒被刺杀,楚原坠崖之事,当下就决定去会会这如意门,之后如意门在五个州城的分舵同时被发现剿毁,鹤州知府在城外找到了于仲通宠姬的尸首,这都是另一个故事了。 议和之事结束后,莫士麒仍在姚州城重新排布兵防。婉儿则去了鹤州,她在鹤州知府府上住了近叁个月,只为能早些得到楚原的消息,却到了离开云南那日都没有找到楚原。 十月初,莫士麒护送婉儿回了长安。一路上婉儿时不时翻看着楚原留下的《惊鸿舞》残本,士麒偶尔看到她落寞的模样,却也并未说什么,只借着没人瞧见的时候安慰似的抱抱她。 入了京城,他在宫门前停了下来,“公主,明日臣便随父母入宫向皇上提亲。” 侍女拉开帘子,他扶着她下了马车。 婉儿点了点头,低下头道,“这一路你都没有因我担心楚原而责怪我,谢谢。” “他曾是你丈夫,我想我没有这个权力责怪你,虽然我确实有些吃醋,”士麒道,“但这几个月婉儿对我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婉儿,即使你偶尔想他,即使将来你还会想他也没关系,只要记得我会是你的丈夫,不管你伤心快乐我都会陪着你便好。你知道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更何况现在和将来我都会排在第一的位置,我只觉得幸福和幸运,如何会责怪你?” 听了他的话她抬头,见他眼中是深深的眷恋,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湿润,他总是这样……那么长久以来,他从未逼过自己什么,在他面前她就是赵婉,无论怎样的赵婉他都乐于接受,他对她的好自然得就像……他们天生就该是一体的一般,这样的他,她不知道如何才可能不爱,如何才能不小心翼翼的也想给他快乐。 她笑,“你这么说,只怕父皇母后不答应。” 他愣了愣,也笑道,“那我便做皇上皇后之外,你心中最重要的人。” 她泪意更重,“好。” 也许他不是她第一眼就爱上的人,但他一定是与她白首偕老的人,“士麒,谢谢你,从小到大有你在身边,我很高兴。” 莫婉1v1 终 =======n②qq.c0M 这个文的初衷只是个短文,目标不超过叁十章,为了让莫莫顺利上位又多了许多两人互动和相处情节。 下一章开始是楚原的故事,目标楚婉1v1,就像我说的,不论什么结局都会让人有些遗憾,1v2我觉得对楚原和莫莫都不公平,两个1v1我就会想那另一个怎么安排。呃……还有想继续往下看的mm吗? 希望下一章上来不会让你们失望。 -- 第四十九章回到公主府(楚婉) 楚原看着不断远离他的山头,山崖上草木零星,他使劲想要抓住什么却最终只能任身体越来越快的下坠,不!他不能死!他还要见婉儿,他要守着她,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是看着她对另一个人好都行,他想陪着她一辈子! “婉儿……”楚原大喊,人猛得惊醒过来。 这……是床?这里是哪里?他坐起身,身上还有掉下山崖时被草木刮破皮骨的疼痛感,可他手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他拉开衣服,身上除了儿时顽皮留下的几道淡淡伤疤,每一块皮都好好的。夜色中他环视四周,这里……很让人熟悉……这好像是他的书房,不,是公主府的书房。 他起身点了烛火,这摆设……是婉儿还未把他的东西搬回卧房时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少爷,您怎么醒了?”守夜的丁子因亮光醒了过来,却见楚原皱着眉审视着屋子。 楚原看了他一眼,越发觉得奇怪,丁子因为犯了口业,他与婉儿和离了之后就被他贬去侯府养马去了,他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这是在哪里?”楚原问道。 “这儿是公主府啊少爷。”丁子看着他,少爷这是魔障了?怎么连自己家都认不出了? 难道……是婉儿救了他,把他带回了公主府? 他是睡了多久啊?长安离鹤州几千里远,婉儿要把他运回长安,怎么也要个把月啊。“今日是什么日子?” “贞化十年八月初五。”丁子摸了摸楚原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楚原听了手一颤,差点把手中的烛台掉到了地上。 他……回到了两年前,他与婉儿成亲叁个月的时候? 这怎么可能! 楚原仔细询问了丁子这几日自己与公主的作息,果然是两年前两人相处的模式。难道这是真的? 他难以压抑心中的震撼,回到过去……最疯狂的说书人都不敢这么编,这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他把丁子支了出去,又仔细检查了自己,此刻连被草木划破的刺痛感也已消失,这个身体的确和两年前无异。 难以置信之后是按捺不住的狂喜,难道是上天垂怜,给了自己与婉儿白首偕老的机会?婉儿…… 他举着烛台便要出门,他要去看她,这是两年前,婉儿见了他必定会高兴的。 拉开了门,此刻天色渐白,正是盛夏十分,蝉鸣声声声悦耳。 他看着房前那两棵郁郁葱葱的银杏,迈出门槛的脚又退了回来。 那是成婚前婉儿特地命人栽种的,听说他喜欢银杏,便找来了最好的品种,如今也才过了半年的样子,已经长得很好了。 两年前他对她十分冷淡,她的嘘寒问暖换来的从来都是自己疏离有礼的回应,他亦不曾为她花过什么心思……以婉儿的聪慧,若自己前后变化太大,她定会看出端倪,最怕的不是她怀疑,而是她因怀疑而调查什么……他蓦然想到了别院那幅画,若她哪日知道了自己对二公主曾有的心思……他必须慢慢来。 楚原睁着眼一直等到了卯时二刻才叫了丁子备水,洗了脸又仔细扎了头发,找了她最喜欢的碧玉冠,换上了白色长衫,辰时快到时,他按下激动的心情,出了书房来到主屋。 春梅见他这么早过来,忙请了他入内,婉儿此刻正在屋里梳妆。 “公主。”楚原克制着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婉儿脸上有几分惊喜,随即带着歉意道,“请驸马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好。”说着她胡乱点了两个首饰,叫秋宜快些。 “不急,”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淡淡喜悦和努力掩藏的爱意。 她对着铜镜看不到他的神色,见他一直不说话,心想他必定是等得不高兴了,便道,“春梅,宣早膳。”又带着歉意对楚原道,“驸马先用早膳吧。” “无妨。”楚原站起身到了她身后,“公主,这耳环似乎与花钿不太相配,不若……”他在她的妆盒中找了一对别致的玉白色雏菊,“这对可好?” 婉儿吃惊的看着镜中的他,是因为铜镜太模糊了吗?为何她隐约感到他的眼神有几分柔和? 楚原知道自己外露了,敛下眸道,“等公主一起用膳是原的本分,公主不必着急,今日是原来得早了。” 这时秋宜已完成了妆面,扶着婉儿起身,楚原伸出了手将她的小手轻轻握住,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那么激动。 他手心的热度传到她手里,仿佛带着叫人颤抖的电。难道是还没睡醒,此刻都是梦境?婉儿看着他的手十分疑惑,抬头却见他神色十分自然,只是眼中少了疏离,多了几分暖意。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牵着她的手坐到了桌前。 =======n②qq.c0M== 我决定举锅盖遁了 -- Π2qq,CοΜ 第五十章受宠若惊 两人默默的用着早膳,秉持了成亲后但凡没有长辈在场他就疏离有礼保持沉默的一贯做派,只是偶尔她偷偷抬眼瞧他,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眸光和煦,隐隐的还带着些炽热,仿佛他们真是恩爱夫妻般。 这太不正常了…… 婉儿低头继续用着餐,心里细想着这几日可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有人给他施压了?父皇母后是不知道他们的情况的,能施压于他的,那便只有她的公婆了。 定国侯夫妇还在南方,从何得知他们的情况的? “可是有谁在公婆面前嚼舌根了?”婉儿看着春梅道,“晚些时候让人查查,本宫和驸马的事还轮不到下人胡说。” 她呀……被如此冷落还在替他着想,而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一直努力不让自己的亲近太过突兀的他忽然忍不住的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快碰到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又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些,“阖府不是公主的人就是原的人,父亲母亲想打听怕也无从打听起。只是父亲在信中提起原年幼时他与母亲不和,对原也疏于管教,如今想起来还十分后悔,因此督促原待家人须谦逊,琴瑟和鸣并非一蹴而就,原回想这几个月,确实有许多做得不好的地方。” 原来是因为公公的提点……她微微有些失落却也不疑有他,微红着脸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只觉自己被热铁包住了,放也不是回握似乎又有些太不矜持,只怕他对自己的印象又会差几分,便道,“民间有句俗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挺好的。” 她微笑,只是他怎么看这笑容都显得委屈。 “我们会更好的。”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放开了。 婉儿是这般的好,为何他过去没有珍惜?他不会让她再受任何委屈,她是大晋的嫡长公主,更是他的小太阳,她就该笑得恣意就该活得肆无忌惮啊。 “这油条炸得很是酥脆,公主试试?”说着取了一根油条扯成段放到她的粥碗里。 婉儿愣愣的盯着油条,他……是如何知道她喜欢把油条放在粥里吃的?他们自成亲以来一同用早膳的机会不过五次,有油条的除了这次似乎也就一次而已…… 她苦笑,他心细如发,他的温柔端看他愿不愿意给而已,今日他愿意,只是因为公公的信吧。 赵婉啊赵婉,何必这样自怨自艾,他愿意已是个很好的开始了,你既然心里清楚他对你并非如你般一见钟情,又怎么能要求他自始便如你待他般诚心?他愿意试着与你琴瑟和鸣,难道你还要埋怨他过去没这份心思?你何时也这般矫揉造作了? 婉儿边吃着油条边想着,抬头时眼中已有了明媚春光,“少陵,谢谢。”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楚原心中如是想着,面上却未说什么,只温柔的朝她笑笑,“时辰也不早了,原可否与公主同坐一车?我的马掌坏了,昨日又去打了一副,过两日才能换。” “好。”她点头,心中却道自己怎么没想到弄坏他的马掌呢,如此一来他便只能坐自己的马车去东宫了。 她却忘了其实他不只一匹马,只是他惯常的坐骑只有一匹罢了,若他不愿与她同行,便是马坏了他也不需坐她的车。 两人一同坐车到了宫门口,路上偶尔说两句话,大多是她挑起话题,只是他不再疏离,而是有问有答的闲聊着,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与之前不同了,可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 午膳前楚原借了东宫的马回了趟别院,一到别院就径直去了自己的书房,左翻右翻终于找到了自己为二公主做的那幅画。这幅画是他和婉儿成亲前他有一次偶遇二公主,两人相顾无言,偏偏那日宫中教导房事的内监前来,他心中愤懑喝了些酒,半醉半醒间所作。醒来看着画,他知不该留,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收了起来,若没有这幅画,婉儿不会心碎不会与他和离…… 他冷眼看着那画慢慢烧成了灰烬,又命管家找来了茗儿,给了她二十两银便把她赶去了乡下庄子。茗儿拿着银子还想求他,却见他微微皱了皱眉,眼中的冷意让她吓了一跳。 世子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这般冷淡如看着蝼蚁般看着自己的世子让她害怕。她不敢再多言,行了礼便下去了。 午膳时,他到了立政殿就听殿门口的小太监说宁国侯夫人带着世子觐见皇后,慕容夫人也在,会留下用午膳,一会儿贤妃也会来。 楚原这才想起今日算是二公主赵怡与宁国侯世子的定亲宴,宴会之后没多久陛下就下召指婚了。 楚原敛眸点了点头,他还记得这一日,他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到的,听到太监所说他当时已隐约觉得不对,待入了殿便明白皇上皇后的用意了。这本是一次郎情妾意的定亲宴,他还记得宴会过后他闷闷不乐,独自一人落寞的走在前往东宫的路上,未想却在东宫入口不远处的小溪旁看到二公主独自坐在那里,当时他未上前,而她也未转身,她只说了句,“若不能与君相伴,良辰美景也不过虚度罢了。” 如今想来,二公主果真深谙其道,自他定婚后,每次对他所说都是些似是而非的话, 即便被他人听见她也可说只是有感而发,甚至她若认定这些话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如何被这样的女子迷惑了几年的?过去的他是有多蠢啊。 他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唾弃自己,抬头却见婉儿正笑意盈盈的走向他。他忍不住微笑,躬身向她行了礼,“晋阳~” 她一愣,他从未这样叫过自己。 “我们已成亲快叁月了,不知公主是否允许原这般称呼?”他向她伸手,眼神暖暖的,是克制的热烈。 她有些受宠若惊,立刻点头道,“少陵……”她在心中叫了几百次的名字,“晋阳或者婉儿皆可。” 他微用力压了压她的手,轻笑,“原不敢愈矩,若晋阳觉得原有这资格了,我再唤你婉儿。” 资格?他一直都有啊。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只是微笑着牵着她的手入了殿,并未再做什么解释。 待婉儿觉得我与你确实琴瑟和鸣之日,我才真有这资格。他心中如是想。 =======n②qq.c0M= 为什么我写得泪意满满? 这里已经不是虐文了吧…… 楚原回归后有点腹黑了啊 -- 第五十一章路遇 这是定亲宴,楚原作为女方的姐夫并不需要说什么话,倒是婉儿偶尔会拿赵怡逗趣,但其实说的也都是她的好话。李侑与赵怡自小就认识,贤妃看女儿对李侑也甚是满意,便向皇后使了眼色。 楚原坐在赵怡身侧看不见她此刻眼神,但他猜测看向李侑时她必定是含情的。李家是太子母族,到李侑已算是繁盛了五代,并且太子继位,李家必定还会被重用,二公主嫁入李家,就算是离权力中心越发的近了,李侑娶了公主亦可在李家脱颖而出,这是双赢。 这一次他不会再被赵怡迷惑,也就是说婉儿不会发现赵怡背着她做了些什么,赵怡只是因为皇上对婉儿宠爱多了些就能做出这样伤害婉儿的事,若让她嫁入李家,难保将来不会对婉儿不利。 他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午膳过后,李夫人和慕容夫人便先告辞了,不多久贤妃也带着赵怡离去。楚原握了握婉儿的手轻声道,“今日过来时见东宫门口的桂花开的正盛,晋阳下午可得闲?我们一同去采些桂花酿酒?” “好呀……”难得他愿意与她一起做些事,她自然求之不得。 楚原微笑。 过了没多久又懊恼的抬头带着歉意道,“原忘记了今日是太傅大考之日,我下午还须与太子一起准备策论。” 赵婉心中难掩失望,但还是笑着道,“那我们明天去?” “不若……” 楚原正想提议她与皇后一起去,未想皇后先问他们,“你们在讨论什么?似乎是有趣之事。” “母后,儿臣本想请公主一同去东宫门口采些桂花酿酒,但今日太傅大考,儿臣须与太子一起准备策论……”楚原恭敬回道。 皇后看了眼婉儿,道,“大考何时开始?” “申时正策论申辩就会开始。”楚原回。 “婉儿陪母后一起去采些桂花可好?”皇后问婉儿,采了桂花正好可以去听听太子的策论。 婉儿知道皇后用意,点了点头,如此她也可跟着一起看楚原申辩了。 不多时楚原也起身告退了。皇后命人收了东西便携女儿出了立政殿。 秋意渐起,皇后许久没与婉儿一起散步了,未到东宫门口就退了辇舆与婉儿惬意的边走边聊,只是两人走了没多久,远远的便见楚原快速前行的步伐慢了下来,接着消失在路上。 婉儿微蹙了蹙眉,按理楚原应急着去东宫,不会在路上停留才对。 皇后命画竹上前查看。 不多时,画竹回了来,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 皇后屏离了其他人,对画竹道,“把你看到的说与公主听。” 画竹称是,道,“奴婢听见驸马对二公主道,“公主这些话多会引起他人误会,请公主叁思慎言。”接着驸马就离开了。奴婢看见……二公主看驸马的眼神有些凶狠。” 婉儿眉头皱了起来。 皇后对画竹道,“查查刚才可有人听见二公主与驸马对话。” 画竹领命退下了。 她看着婉儿,叹了口气道,“你与驸马,最近如何?” 婉儿本能似的笑道,“很好呀。” 皇后停了脚步定定看着她,像是在分辨她是否说谎一般,未几道,“母后知道你对驸马的心意,夫妻之事,母后若随便插手怕适得其反,但他若让你受了委屈你要告诉母后,母后会想办法解决,不可一味憋在心里,知道吗?” “母后,孩儿长这么大,您何时见我受过委屈?”婉儿笑道,“孩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若真有什么是孩儿解决不了的,再请母后出手。” 皇后点了点头,笑着说,“婉儿的性子母后最是清楚,不论多大的冰雪都能被你融化,幸福对婉儿不会是难事。”但她作为母亲,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婉儿经历风雪? 婉儿对皇后莞尔一笑,母女俩挽着手入了东宫。 ====== 楚原出手可还行 -- 第五十二章各自愁思 傍晚,回府的路上,婉儿反复回想着今日画竹的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楚原提议她和母后去东宫采桂花的,他自然知道她们随时会看到他和赵怡独自交谈。他难道没想过这么做可能会引起自己的猜疑?以他细致入微的性格,必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难道他是故意让她看见?或者故意让母后看见……若说故意,他又怎么断定赵怡会在那里?他约的赵怡?不可能,若是如此,她只要一盘问赵怡或者赵怡身边的人就会知道实情。 也许就是赵怡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楚原说了两句而已……可是怡儿为何会凶狠的看着楚原? 她几次想问楚原到底和怡儿说了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她怕他会生气,因此便忍着一路寡言的回了公主府。 回房前,楚原只说道,“晋阳早些休息,明早我们一同用膳?” 婉儿点了点头入了房,连楚原就这样痴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都没有注意到。 她与楚原的婚姻,多少是因为自己的强求,当初若不是自己请父皇指婚,楚原会不会喜欢上自己呢?楚原喜静,爱音乐,性格温和,若没有她,也许和怡儿也十分相配…… 半梦半醒间,婉儿如是想着,猛的惊醒了过来。 他和赵怡…… 不可能……赵婉,如今你可真是在捕风捉影了。楚原向来守礼,且事关两位公主,为了家族他也不敢和怡儿有什么的,更何况真有什么的话他何必警告怡儿?他既然会警告怡儿,自然也不会喜欢人家。 婉儿如是想着,接着下定了决心明日再向楚原问个明白,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两人一起用了早膳又同坐一车前往后宫。今日斐太医带婉儿出诊,因此一早两人便出发了。 “晋阳有心事?”楚原问道,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说什么话。 婉儿点了点头,“昨日去东宫的路上可遇到了什么事?” 楚原一脸回忆状,他知道婉儿想问什么,他在路上停留她必定是看到了的,可他不知该不该说。毕竟在婉儿面前诋毁她的妹妹有一定风险,他如今手上没有任何证据,若是让婉儿心生不满,或者心生怀疑了,可怎么办? “去东宫的路上遇到了二公主,原见她在溪边闷闷不乐,便与她说了两句话。”楚原看她眉头微皱,赶忙拉住她的手道,“虽是妻妹,但晋阳不在,原也只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昨晚他也反复思虑下午所作是否有错漏,他知道婉儿此刻是爱着自己的,可是婉儿说过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作为公主的尊严,她不能忍受他把她当成别人,必定也接受不了他的欺骗,昨日之事,他虽没有欺骗,却也算是耍了计谋。 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不原谅自己?如果婉儿问他是否对赵怡动过心,他该如何回答? 见她未说话,楚原莫名的有些紧张,他不后悔使计揭穿二公主,可他怕她生气,更怕她再度不要他,“婉儿……”他想说自己对二公主没说不该说的更没做不该做的,可越这么说越有此地无银之嫌,只能拉着她的手看着她。 婉儿疑惑的看他,“你……”他叫她婉儿? 他心突突的跳,深深觉得才回来两天事情就被自己搞砸了,可如今这个情况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哪怕他只是抱抱她都会引起她的怀疑。 “你……叫我婉儿?”婉儿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心中噔了一下,刚才一时心急,竟直接叫了她闺名,他们成亲这叁个月里他从未叫过她闺名,她会不会对他产生怀疑? 他敛眸藏起眼底的慌张,“是原唐突了。”手却不肯放开。 婉儿笑得明媚,“我们已经成亲叁个月了,少陵这般叫我再自然不过。” 楚原抬头见她笑意嫣然,脸上是化不开的幸福表情。 他释然了,便是这一次她依然不肯原谅自己对错的人动过心,只要这一刻她幸福的模样能持续的久一些,他也无悔了。 婉儿,我爱你……“那原以后都称呼公主婉儿,可好?” “好!”婉儿重重点头,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楚原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吻上去。此刻太过主动,婉儿一定会怀疑他变化太大的。 =======n②qq.c0M= 最近留言和珠珠都好少,感觉有点对不起popo的推荐。。。 尽量争取今天加更 -- Π2qq,CοΜ 第五十叁章同卧一塌 日子就这样平常的过着,谁都没有再提起那日东宫门前楚原和赵怡的对话,只是赵怡的婚事原本应在中秋节前定下的,皇帝却迟迟没有下旨。 楚原在书房睡了快十天了,每每想起从前抱她在怀中时那满足的感觉便睡意全无。她就在不远处的房间里,他却不敢轻举妄动,深怕太过急切会引出她的疑虑。 这一日中秋夜宴,留在东都的皇子皇女们也跟着妃嫔们早早的来了长安,与帝后共度中秋。皇帝带着众人登上了望月楼,宫门前的烟花燃起时,众人无不发出赞叹之声。楚原转头看着婉儿,亮如白昼的烟花照得她眉眼如仙人般不真实,她也转头看他,眼中是未加掩饰的爱意,他握住她的手,真希望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 烟花过后,帝后牵手回了寝殿,宫妃们也叁叁两两的离了座,望月楼里如今只剩下几位皇子皇女和驸马。 “若说赏月之地,京城中除了这望月楼,还真找不到其他风雅之所了。”叁皇子道。 “我倒是听说还有一处,”六皇子道,“大姐府上有一处醉月阁,临水而建,应也是赏月的好地方。”说着他眨巴着眼看着婉儿。 “弘儿就是想去我那里玩吧?”婉儿笑,看了眼楚原,又对太子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日来我府上赏月,如何?” “正有此意,阿姐大婚之后我们都没去你府上好好玩过。”太子道,“二姐叁姐和弟弟妹妹们想去的,明日申时从东宫一同出发,如何?” 几个年幼的立时附和着叫好。 “如此,便要叨扰阿姐了。”太子微微行礼。 婉儿噗嗤一笑,“你们早些到,在我府上用膳吧。” 一个小型宴会就这么定下来了。 回府的路上,婉儿吞吞吐吐道,“少陵,明日弟妹们过来,府上怕会十分闹腾,若让他们发现你如今睡在书房,似乎不妥。” 楚原本就打算找合适的时机提出这件事,如今她先说了他自然要顺杆而上了,“原也在想此事,我今晚就把细软搬回来?” 婉儿点了点头,细细看着他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悦,心中也就放下了忐忑。如今他总是唤她乳名,言谈中带着温柔的情愫,他……对自己也不是没有的感情的吧。今夜……他们也无需分床睡吧。虽说之前未有同房分床的时候,但如今他被迫搬回了屋…… 她胡思乱想着,没多久便已到了府门口。她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便是不愿意与她同床,她总能想到法子让他睡到自己身旁的。 婉儿吩咐下人把书房的床榻收了起来,其他东西则留到明日再搬。 两人入了房,已有侍女备了水请驸马洁面洗手。 婉儿卸了妆,众人便识相的退下了。楚原自然的向她伸手,她牵着他入了帐,一切顺利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他坐在榻上温柔的解开她的衣带,她微微瑟缩了下,这才想起他们已有一个多月未行房事。成亲的头二个月,楚原总是在固定的时日与她敦伦,她想他并不重欲,但也并非无欲无求,那今晚…… 她压住衣带,深吸了口气,“我自己来。” 楚原愣了愣,抬头却见她脸上有一丝犹疑。 她在害怕,她怕自己会伤害她。 楚原,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使一个天之骄女怕你! 当初伤她伤得如此心安理得,可想过她怕你却依然敬爱于你,她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说过你的不是,包括在你面前!而你回报她的都是什么?甚至在和离前你还不明就里的责怪她赶走别院下人。 “是我的错。”他没有资格做她的夫君,他甚至没资格求她原谅,“我……为婉儿宽衣是原本分,婉儿,相信我。” 我再不会让你难受。 他握住她的手,点点烛火映出他眼中的愧疚,看得她竟有些不忍心。 她放开了手,心想即使难受也只是片刻,不必如此紧张。 他为她脱下外衫,抱着她躺了下来。 “咦?”他竟然只是轻抱着自己什么都没做?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见他脸色发红,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柔情。 “夜已深了,我们睡吧。”他在她额上啄了口道。 她点了点头,礼尚往来般抱住他的腰在他唇边吻了一下,正准备闭上眼,却感觉到他明显呼吸一滞,接着两片香唇便被他含住了。 这下换婉儿呆住了。少陵……吻了她? ===== 这么写下来觉得楚原还是有点渣…… 我也不知道楚原后面该怎么向婉儿解释他他对赵怡的心动,以及他上一世做的那些错事 婉儿你再狠狠虐他几下吧 我会尽早完结的,嗯 -- 第五十四章唇舌(h)1000珠加更,终于守住了 欲火汹涌澎湃,烧灼着他,吻她的动作却依然克制。大舌轻舔着她的上唇,她嘤咛一声微启红唇。 他的喘息陡然加重,舌探了进去卷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纠缠了许久,才气喘吁吁的放开了她。 近在咫尺的明艳脸庞带着娇嫩的粉,此刻星眸微闭,气息也十分不稳。 好美……他低哼一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唇再度覆上了她。 唇舌再度分开时,嘴角拉出了几缕银丝。她脸色越发红艳,手似有若无的靠在他手臂上。 他轻轻拉下她的襦裙,眼前的美景令他欲火燃的更旺,喉结滚动着吸住了她胸前一颗粉红的茱果。 “呃……”她一声惊叫,接着本能的挺胸,小嘴不住喘息着。 她的媚叫令他更加激动,另一只手也抚上了她丰满的胸握住了大半个乳房揉捏。 “呀……”她尖吟,手无助的抓着身下的褥子,他弄得她又舒服又难受,却是与之前几次敦伦不太一样的难受。 他低喘着,舌头用力扫过她挺立的乳尖,握住胸乳的手猛的用力抓了抓。 “啊……少陵……”她颤抖着花心不断泄出蜜液,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热得难受,“我……” “可是哪里不舒服?”他终是抬起了头,换了手抓揉着刚被吸得艳红的乳果。 “啊……我……不知道……”她抓着他的肩膀娇声道。 “这是舒服的意思,”楚原轻笑,另一手沿着她裸露的细嫩肌肤探了下去。 “别……”她已不知该期待还是害羞,只铰紧了腿低低的道。 他没有听她的,一手拉开她的腿一手在她的轻颤中覆住了她微张的花缝。 “呃……”她扭臀,他的手指依着她的动作按在了穴口。 “这么湿了?”他笑着道,“婉儿喜欢我刚才做的。” 她羞恼的转过脸不看他。 他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手指在她花缝里游移,接着在她的低吟声中把身体移了下去。 “别……”她拉着他的手想阻止他,他想做什么? 被拉着的手再度盖住她的胸乳,人则来到了她身下,平日里温和的眼中此刻全是噬人的欲望。 那粉嫩的穴口微张,轻轻咬住了他的指甲,花缝中湿润不堪,小小花核翘立其间,真真可爱至极……他如是想着,伸舌舔了舔花核。 “啊……”她几乎跳了起来,挣扎着要离开他的舌,却被他按住了腿根,唇温柔含住了颤栗的花核。 “呃啊……”她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嘴里停不住的发出媚叫。 他含着花核轻轻一吸,她的颤音便猛的高了叁度,他舌尖上下拨弄几下,她便瘫软着求他,却说不出求他什么。花心不断泌出热液浸湿了他的下巴,那紧致的花径此刻必定又湿又热了…… 他将手指探到穴口,果然那微张的穴口立即饥渴的咬住半截指尖,轻轻往里推了半截,花径像小嘴般箍手指还不停往里拖。 “嗯……”好舒服……舒服得她眼角带了泪意,“少陵……”呀……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在她不断的娇吟声中他整个手指都插了进去,戳刺了几下便开始反复转动勾挑。 “唔……”她用力抓住褥子抵抗那疯狂的快意,他却突然卷住花核用力一吸,“呀……”尖叫中已带了泣音,“不要……呜呜……不……” 她屈膝缩臀却叫他无意间勾住了花径内最敏感的地方,“嗯……”瞳仁微缩,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好酸好想要……想要什么她却说不清楚。 “不……”她哭着道,只觉在这样下去她会变得不像自己。 她越是“不要”,他勾挑的越是卖力,舌尖更是花样百出的玩弄花核,偶尔用力顶住,有时又轻轻拉扯,更多的时候是吸吮拨弄。 她快被弄疯了,只能不停喊着他的名字求他,却不知自己的求饶只会令他更忍不住想看她完全绽放在自己身前,她越是喊的响,他的勾挑逗弄就越是坚定。 吸舔撩拨了不多会儿,她一声高亢的尖叫,臀用力抖动起来,花心泄出了大量蜜液。 他放开花核,看着那晶莹的液体喉头滚动了两下,没有任何犹豫的含住穴口将花蜜全吸进自己嘴里。 “呃……”她本能地挺臀,已不知是想逃离还是贴近他的嘴,唯一确定的是花心再度泌出了一波蜜液。 -- 第五十五章婉儿会很喜欢夫妻之乐(h) 他喝够了,抬起身看着她,在她略略无神的双眼注视下脱去了长衫和裤子,“我会轻轻的。” 她从高潮中回了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努力放松着自己,心道他进去了就好了。 他看她闭着眼不敢看,知道她还是怕疼,轻哄道,“婉儿,看着我,我保证会舒服的。” 她认命的张开眼,他那巨大的粗长带着淡粉色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小脸蓦的烧红,眼睛只能移上他的脸,却见他脸上带着笑,他眼里只有自己…… 他在她唇角啄了口,“婉儿会很喜欢夫妻之乐的。” “我才不……”她红着脸反驳,却感到有个又硬又软的东西贴在了穴口,立时便觉得屋子里又热了几分。 他扶着男根研磨了几下,逗了逗花核,才在她越来越湿润的注视下往花穴里顶了进去。 “唔……轻点……”她蹙眉道。 他已经很轻了……“好。”嘴上这么说,挺进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 又软又紧又湿又热……他忍不住一声低喘,用力顶臀将留在外面的最后一截粗长插了进去。 “呃……”她闭着眼媚叫,那一记撞击像要把她魂撞出来一般。 他喘着气在她唇上亲了又亲,“真想就这样一辈子。” 他……也喜欢夫妻之乐?她惊讶的看着他,他额上全是汗,平日里清冷如仙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见她看着自己,他嘴角拉起了弧度,下身抽出了些又猛的戳刺进去。 “啊……”她星眸圆睁,有些难以相信这一击带来的快意。 “舒服吗?”他边问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啊……舒服……”她抬腿夹住了他的腰。 他俯下身在她眼前道,“婉儿喜欢就好。”说着吻住了她,身下的戳刺并没有停下。 “唔唔……”她在他舌上尝到了腥涩的味道,那是她自己的味道?他怎么吃得下的? 脑中的问题被他的撞击冲散,只能抱着他任他吸吮舔吻。 他放开她的唇,抓住了她的腿根道,“婉儿,再泄一次给我。” 什么?她还没听清楚,他就按住她的腿猛烈抽插起来。 “呀……慢些……呜呜……求你…”她只觉得他越插越深,戳刺了数十下后,巨大的伞端顶住了花径深处的敏感点,她一声惊叫,他立刻对着那点一阵撞击。 “啊啊……不要……难受……呀……好舒服……呜呜……”她摇着头,紧紧捏住身下的褥子想抵抗如脱缰野马般奔腾的快意,可他的抽插没有因她语无伦次的乞求而慢半分。 如此被快速戳刺了近百下,她已经被那惊人的快感弄得说不出话,只时不时冒出几句哭吟,最后胡乱抓着身下的布料,无声的进入了高潮。 他紧紧抵在她体内深处,巨棒感受着她每一次收缩,真紧……“婉儿……”他吻住她的唇,好舒服……每一次与她的结合都让他赞叹,“等我……” 边说边又开始了快而急促的抽插。 “呜呜……不要了……”她哭着推他的肩,却唤来他突然一个狠狠的重击,“呀……” 她闭眼尖叫,手早就没了力气。 “婉儿喜欢的,是么?”他喘着气问。 她眼中含泪摇了摇头,却换来他越发狂猛的攻击,“啊啊……喜欢……少陵……” 冲刺了近百下后,他突然吼了一声,粗物顶进了一个细细的小口。那小口像是被吓到般用力嘬着小段伞端,“哦~”他再也受不了了,咬着牙关用力戳刺那道小口,在她的哭叫声中射出了精华。 高潮过后,他取了绢布为她擦拭身上秽物。 “不用了……”婉儿合着腿道,每次他这么做她都会觉得羞涩无比。 “为婉儿清理是原本分,婉儿不必害羞。”他拉开她的腿带着笑道。 她红着脸却找不到说辞,只得由着他去。 楚原那两片丰润的花唇此刻微微红肿,楚原转头又去取了药膏正要抹上去,却听她道,“我自己来……唔……” 她抬起的上半身又颓然倒了下去,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可以了……” 他目光灼热的盯着花唇,涂抹间只见穴口又溢出了些许浊液。 “唔……”她夹紧了腿,顺带把他的手也夹住了。 他抬头眉眼带笑。 她倏的放开,他求之不得般揉了揉花瓣,便把手指又探了进去,“里面是不是也受伤了?” “嗯……”他怎么……“没有,不要了……”她翻身躲到了床里头背对着他道,“我累了……” 他放下绢布躺到了她身后,他吻着她的耳垂道,“那我们睡了?” “好……呀……别摸……”她握住在她小腹上不断摩挲的大掌。 “揉揉会舒服些。”说着吸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温柔舔着。 “才没有……呃……”他的手指又探到了花核之后。 “这样舒服吗?”边问边揉。 “少陵……”她侧过头,他却将舌头探进了耳朵,突然大力舔舐起来,“呃……” 她闭上眼无助的低叫,俏臀不受控般舞动着配合他的揉捏。 夜还长的很,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找到最舒服的姿势。 -- Π2qq,CοΜ 第五十六章婉儿,我爱你(楚婉 第二天婉儿没有出门,他们昨日“忙”到了后半夜,醒来她只觉腰酸得很,连早膳都是躺在床上由楚原喂给她的。 申时叁刻,皇子公主们都到了公主府。赵婉爱舞,出嫁时皇帝便赐了教坊歌姬舞娘数人,这次正好派上用场。本来赵婉也想表演,却被楚原阻止了,婉儿想想也觉得今日自己怕是有心无力,只得作罢,倒是二公主叁公主唱了歌。宴席中大家玩了会子词牌酒令,很快便入了夜。 大晋最尊贵的少年少女今日都在醉月阁,此刻醉月阁中的守卫也十分森严。赵怡看着不远处眉眼都带着情意的赵婉和楚原,心中有几分薄怒。众人多少都喝了酒,这月色之下,人人都带着几分陶醉。若有人失足落水,大公主怕怎么也难逃干系。 在场的都是皇子公主,也不能真闹出人命,还需得离侍卫近些的地方…… 赵怡正在思虑间,却听太监急促的道,“太子,公主,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立刻都收起了嬉笑的模样,恭敬的等着皇帝到来。 皇帝携皇后一同入了醉月阁,免了众人的礼,赏了众人些吃食。临走前皇后拉起赵怡的手,“怡儿可要玩得尽兴。”往她手里塞了什么才离去。 帝后离开后赵怡打开手一看,是一段柳叶。这是白柳叶,京中鲜少有人种,宫中的白柳大多种植于太极宫与东宫相交处。 赵怡手有些抖,她多少猜到了皇后的用意,却不敢深思。 十七那日,皇帝下旨,二公主指婚于洛阳望族何家的嫡长子,第二年八月初八完婚。 听张宝全宣读完圣旨,赵怡颓然跪坐在地上。 “怡儿嫁到了洛阳,母妃也好多与怡儿亲近。”贤妃在她身边安慰道。 赵怡看着母亲了然却包容的眼神,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领旨谢了恩。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已到了金秋十月。这两个月里赵婉和楚原可称得上如漆似胶,白天虽不能在一处,但午膳却是一起用的,到了夜间更是相拥而眠。只是楚原自中秋与她交颈缠绵后,似突然对性事开了窍般,巴不得夜夜与她欢爱。婉儿开始时还很配合,后来实在有些吃不消,每次趁他有事就先上了床。几次下来,楚原无奈苦笑,以往她可是多晚都会等自己的。 他并非重欲之人,可这一次重回了她身边,心中爱意如滔滔江水般不可收拾,他只想将她刻入自己骨血,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将她从身边带走才好,可偏偏这“爱”字却又无法出口,怕自己的急切会引起她的误会。 他不知道的是,她睡得并没有那么沉,这两个月来不断从噩梦中惊醒抱着她说着不要离开他的爱语,她已经听了不是一次两次。 这一夜当他再度从梦中惊醒时,婉儿正支着脑袋看着他。 “婉儿……”他抱紧了她,“不要走……” 她狐疑的眨了眨他,她没有要走啊。 “少陵是不是碰到了烦心事?”婉儿拍着他的背问道。 楚原从梦呓中清醒,道,“我做了个噩梦,我做错了事,你不要我了。”说着他抱得更紧。 “你做错了什么事我会不要你?”她笑道,她一直觉得这世上还没什么事能让自己主动离开他。 “我……”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不敢告诉她自己的错是多么不可原谅,他怕她会再一次离开。他知道,她会的。 她拉开两人的距离道,“少陵,我们是夫妻,夫妻不该以诚相待吗?” 他能回到过去,难保婉儿不会知道曾经的将来发生的那些事,如果她知道了而又发现此刻的自己说了谎……以婉儿的性格,只怕更不会原谅自己。 他必须说。 可是他该怎么说? “婉儿,我爱你。”他道。 “你……”她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两个月来他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她看得出来,可是爱……是她不敢想的,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就是如此了,他对她很好,以前的她不敢想象的好,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这已经够了。 爱……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吧,她也不会强求。 “可是有谁逼你了?” 她眼中渐渐聚集的泪让他心慌,抱着她道,“没有!我爱婉儿,发自肺腑,不需要人逼,也没有人能逼得了。” “你……你……你睡醒了吗?”她问。 他被她的问题逗笑了,放开她边擦着她的泪边说,“爱你这个事和清醒不清醒没有关系,婉儿,我爱你。” “呜呜……”婉儿抱紧了他哭泣,“谢谢。”她的爱,终于有了回应。 楚原心里顿了一下,“谢谢”似乎不是个很合适的回应啊。 “婉儿不该说说,你爱不爱我么?”楚原问。 婉儿放开他,嗔怪的看着他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这两年,我心里眼里都是你,你还要怎样?” “不够~”他抱着她躺下,“说你永远会是楚原的妻子。说你不会不要我,你的丈夫情夫面首,都只能是我。” 他的话让她笑出了声,难道一直以来他都在担心自己会不要他?“我没想过要面首情夫。” 他愣了一下,也笑了,“婉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婉儿笑着吻住了他。 等等,他们好像还有什么事没有解决…… 先不管了,他们相爱着,所有的事都有办法解决的。 ==== -- Π2qq,CοΜ 写在最后的碎碎念 就像有mm说的,楚原重生都可以开新文了,我急着写下一本,暂时就这样了。 如果开新文,楚原不可能这么简单赢得美人心,而且莫莫……我就会想让他们3p,毕竟太久没写3p了,好想写好想写好想写……应该很长时间里没机会了 因为重生已经有《夜如瑶》了,这里定为平行空间哈。 也说了本来想让楚原去《宫门》be结局的平行空间的,但是又觉得这种情况太复杂了,如果开新文会是有这样的脑洞的 楚婉和莫婉分别1v1其实也有很多问题,我们就都弱化吧。 芸娘的故事暂时不更,等以后有机会 看了《孤城闭》小说原型徽柔公主的故事,觉得赵婉太幸运了成了我的小说的女主哈哈哈哈 因为目前这一系列故事以唐朝为原型,唐朝几乎是中国所有历史朝代中女性地位最高的时代,也有很多公主参与了历史进程,所以……婉儿就是大女主的配置,我写了两个1v1以后,脑中依然可以yy出3个人在一起的样子,汗…… 看了徽柔的故事,发现做一个合格的父母真是不容易,父母不论何时都不该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孩子身上,尤其是重大选择上 也愿每个孩子都能长成独立人格的样子 发现想以在po上写文生存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月我还会尽量日更,后面应该会很难了,毕竟脑洞也都快用完了,并且得花时间在能让自己有饭吃的地方……汗…… 很感谢大家对我这么好,不论哪个文都有人愿意投珠愿意看。 也感谢po的优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文上了编推,我应该不能坚持日更到现在。 po是个可以有各种脑洞的地方,我喜欢这样的自由。但接下去的文我会努力写的偏现实向,嗯 -- 给新书宣传一下 集美们,我的新书《放弃你》开始了,暂定1v1,欢迎围观啊 现代文,先虐女后追妻火葬场那类的 文案先放上来 王若虞是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家世,普通的性格,普通的样貌,除了34D的胸,找不到什么不普通的点 如果还有什么不普通的,那应该是她和她喜欢了六年的男人做了一年多的炮友 你以为和喜欢的男人做了那么久炮友还不能转正很惨吗? 是 但还有比这更惨的 转正失败了,炮友喜欢上了别人,你还面临着放弃大好公司期权远走高飞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窝囊的面对喜欢的人猛烈追求同公司女生的两难抉择 是的,这么悲催的事王若虞碰上了 谁让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同学兼同事,前室友的前男友,号称公司头号“神仙哥哥”的楚询呢 这么难的选择,她该怎么办? 当然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留在公司啊 为了个男人放弃上千万股票?她虽然普通,但她不蠢 普通的故事,但是心心念念了很久,献给在爱情生活里挣扎过的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