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岛 (np,限)》 第一章少女 “啐,晦气鬼!” 一个巴掌狠狠打向少女,将她打得同桌子上的麻将一起滚落在地。 骂人的是麻将馆里的常客,他梳着油光光的头,嘴里叼的烟一抖一抖,不少烟灰飘落在少女嫩白的小腿上。 她颤巍巍地缩成一团,低着头往后退,以此拒绝男人的靠近。 “他妈的,长了个婊子样,还不让摸了?”男人冷笑着解开衬衣上的两颗扣子,作势就要欺压到她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周围摆的四五桌客人都不打了,不少人伸脖子看这场闹剧。原本喧嚣的麻将馆一时鸦雀无声,有人偷偷拿手机,想要偷拍一些视频。 啪嗒一声,麻将馆的推拉门打开,麻将馆的主人,一个精明干练的老婆子急匆匆扔了手里的东西将地上的少女搂在身前。 “哎哟,造孽啊!”没等谁开口,老婆子自顾自地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三大哥,你说你也算是咱们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外头要啥样的女人要不得!老婆子我当年也管了帮里三个场子的滚白肉,就是在拉斯维加斯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规矩的后辈。你真想造这种孽,不怕死了连阎王都不收吗?” 中年男人在自己油腻的鼻子上抹了把,笑得既鄙夷又淫浪,“宋阿婆,你倒是老来好心肠,收养这么个傻子,却长着幅骚里骚气的婊子样,今天兄弟们不动她,就算给你死了男人面子。我劝你看紧点,这骚货,哪天在麻将馆外头被人办了,那阎王爷可管不着。” 一群跟他来麻将馆的地痞们哄堂大笑。 少女紧紧捂着耳朵,一言不发地将头埋在老人怀里。 主人家回来护犊,男人也不好真当着这老女人和一群看客的面把人怎么样,只得狠狠一扬手: “走!” 一群人乌泱泱走了,余下看热闹的也赶紧鸟兽做散,连麻将钱都没给。 被叫做宋阿婆的老人坐在地上气得牙痒痒,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想当年她也是夜总会里数一数二的铁腕妈妈桑。是,老了之后从良了,跟同样洗白的死鬼男人在这小县城里开了个麻将馆准备安心过日子。结果呢,他们这行的报应还是来了,没舒坦几年男人就撒手人寰,留她一个人没滋没味地度日。 本来日子也算安稳,跟这街上的三教九流各自相安无事。但许是人老了,两个月前突发点善心捡了这么个傻姑娘,倒惹得这些爬不上台面的下三滥蠢蠢欲动。 跟她过活终归是害了这丫头,这些个不要脸也不要命的,只要惦记上,那她们的日子就有得熬了。 “婆婆,对不起……”怀里白白嫩嫩的少女脸上多了几道巴掌印的红痕,手和胳膊也被划伤了,躲在她怀里,怯生生地对她道歉。 “不是你的错,丫头,是婆婆害了你。” 女孩子的身世太可怜,原本在大城市里读完了大学,拿了毕业证高高兴兴回家,结果出车站后的路上眼睁睁看着来接她的父母被大货车撞死。小姑娘当晚就发了高烧,在医院里烧了五天,出来后人就烧傻了,家里的钱和赔款也全被亲戚霸占了。 那亲戚收留她在小饭馆里帮工,因她变成个傻子,对着她又打又骂。她受不住,背着自己的书包跑出来,跑到麻将馆门口避雨,连外套都没穿,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里。老婆子心里一软,就将她捡回家了。 真是不知道是图了什么,她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才真正体会了一把当妈的生活。一开始傻娃子连怎么上厕所都不知道,老婆子任劳任怨地给她洗衣服,梳头,教她上厕所,换衣服,唱儿歌…… 想着这两个多月的日子,宋阿婆也揉了揉眼。 她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人,也不怕下地狱,但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丫头被祸害。 宋阿婆当年也是从黑道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想定后就抬起了头,将少女也从地上拉起来。 “丫头,你跟婆婆过来。” 她将少女镇重地拉到小麻将馆后门的院子里,开了自己的屋子,让她对着自己死鬼男人的灵堂跪下。 “磕头,磕三个。” 少女乖乖照做。 宋阿婆看看灵堂里那张面相阴狠不似好人的刀疤脸,又低头严肃地看着少女。 “丫头,这是婆婆那死了的男人。你父母双亡,婆婆的男人也走了。你给他磕了头,他以后就是你干爹。婆婆的男人生前不是好人,死了也会化成恶鬼,定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的,不会被那些个恶人缠上。” 少女点点头,对着灵前的照片乖乖地叫了声干爹。 老婆子也添了柱香,对着灵牌念念有词。少女一句都没听懂,但是很乖巧地跪在原处,等着婆婆喊她起来。 做罢这些,宋阿婆就变回了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带着少女一如往常般洗菜吃饭,将麻将馆也早早关了。原本晚上生意才好,但是晴天白日的就发生了这种糟心事,她哪还敢在晚上迎客。 晚上宋阿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却梦见了不得了的景象。 里外黑红的一片天地里,有个人高马大的粗糙汉子坐在一条昏黄的河口边,一手提着刀,一手提鞭抽着路过的白鬼们,抽得它们鬼哭狼嚎。 宋阿婆心里一震,却不知为何径直地走上了前去。 那一脸不耐烦的恶鬼一看她来了,露出抹邪笑,将手里的刀和鞭子都扔了,将她搂过来,直接按在腿上,脱了裤子啪啪就是两巴掌,“骚货,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一大把岁数了,还被脱了衣服打,她都快丢死人了,嘴里破口大骂,“死鬼,死了这么多年没还过魂,那你现在还让我来这种鬼地方做什么!” 男人笑了两声,继续将她的屁股打得啪啪作响,“骚货,我走了这么多年,你自己怎么解决的?看着也没安分,还给我认个傻闺女。” “啐,我给你认个闺女,我死了才好有人给你上香。” “怎么,你以为你死了就能离了我。我早跟阎王爷说好,以后你直接领到我这里来,我用那拴黄河牛的粗链子锁住你,我天天看着这群恶鬼,你天天就在这里跪着含我的东西。” “滚蛋!”老婆子挣扎起来。 男人哈哈大笑,又揉了揉自己刚才打的地方,“来,这么多年了,让你男人看看你口活退步了没。” “死不要脸的,我牙都掉没了,还他妈给你含。” “牙没了不是正好。” 说着说着,男人真的解开了裤子将她头按下去,在她松弛的皮肉里进进出出,又直直射在她口中。她吃了男人的精之后,突然感受到一股清气顺着咽喉往下,好像整个人年轻了许多,声音娇媚了,男人一把扯了她的衣服,掰开她的大腿对准自己的硬物,按在身上就上下抛落起来。 死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这么孔武有力。她被男人操得要死要活,差点没了半条命,最后男人全数交待在了她身体里。 “混账东西!叫我下来就是为这事?”稍微喘过气来她又开始破口大骂。 “真不错,你一个千人万人骑过的骚货了,怎么老来老去还这么会吸,有没有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小白脸?” “你他妈留下了个毛线的钱!” 骂着骂着她突然想到些正事,将男人扯着脖领子一把拽住,“闺女已经给你认下了,你当爹的不好不操心,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是对付不了,你索性也死了,不如去上头显个灵把他们都带走吧。” “你可真看得起我。”男人又往她身体里顶了顶,“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你不用太操心,我来是提醒你想想咱们和最南边的关系,那边或许能让咱们的便宜傻闺女躲一躲……”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宋阿婆兀地惊醒,已经天亮。她颤巍巍地起床,吃了颗顺气丸,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早饭后,宋阿婆烧了柱香又对着灵堂大骂,“混账东西,也不看看我什么岁数了,想来就来,缺德的东西,要不是你早死。” “混账玩意,还想撵我去地府,我这就拿你的钱去捐个阴宅,我死了都不跟你住一起。” 慢慢的,她骂够了,也回忆起了梦里最后的话,南边,南边? 宋阿婆的神色一点点凝重,回忆起一桩旧事。当年他们两个要离开家族时,老首领说要在南国的岛上建个大项目,若是真有此事,那现在那项目应该也建成了。若是有认识的熟人在那边管着,说不定她能送少女过去,在那岛上找个活计谋生,让她的老兄弟们照看着,怎么也比现在强点。 老婆子是个执行力极强的人,刚一思定,就摊开了信纸,开始着手联系当年的老朋友…… ----------- 第一章只是一些恶趣味罢了 第二章度假岛 一个星期后,南国某地图上不可见的私人小岛。 总管杜宾斯酒店运营的乔森纳是个严肃沉默的老人,他现在正一边看着手里的手写信件,一边若有所思地盯着眼跟前瘦小白嫩的东方少女,半月形的镜片反射着大堂里金碧辉煌的冷光。 “你是白绒,豪森的傻闺女?” 白绒怯怯地点了点头,又偷偷攥紧自己的裤线。这个地方……好闷好热呀。 老人面无表情,声音却有些古怪,“开什么玩笑,那个丑八怪能生出这么又白又干净的闺女。” “婆婆说,是,是干爹……”她结结巴巴地按照来前婆婆悉心教她的话解释。 老人闻言没说话,又低头看着手里的手写信,是他认识的宋三姐的笔迹无疑。当年一别十多年过去,本以为这两头老货离了家族后真能过上安稳日子,结果早死的早死,守寡的守寡,如今还弄出个傻子来求到他头上。 可惜他也不是当年那个狠角色了,老首领死后家族里斗得热火朝天,多亏少爷体恤他是一直跟着首领的老人,做主将他流放到这岛上来做份清闲的差事,也正好让他在这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的地方养老。 如果是十几年前,豪森的闺女怎么也该叫他一声伯伯,他也还能带着她在欧洲体会一把当小公主的生活。可惜现在……他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也没必要再为这个身世清白的小姑娘招惹什么祸事。 按三姐话里意思,这孩子命苦,父母出车祸早死,家里没人管,又有一群地痞流氓惦记她的身子,所以希望他能给她在岛上安排活计,学些本事攒点工资,能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就完了。 小姑娘确实有些傻,不过乖巧懂事,足够耐心的话,也不难教。 他心里有了主意,就对着小姑娘再次开口,“不用害怕我,我跟你的婆婆是熟人,你在这里要好好工作,才不会让你婆婆担心,知道了吗?” 白绒在走之前,婆婆跟她说了好多话,还让她都记在本子上,其中有一条,就是去了之后要听乔森纳伯伯的话。 她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点点头,“伯伯,我会听您的话,好好工作的。” 真乖。豪森都死透了还能捡到这种便宜的好闺女。 乔森纳摸了摸她的头,送出他很早前就准备好的见面礼——一个刻着长命富贵的小银锁。据说中国人信这个,他还是当年那两人离开后在唐人街里找到的,结果还没等他送出去,那蠢货就直接翘辫子绝后了。 “乖,以后没人的时候可以叫我伯伯,有人的时候要和大家一样,叫我总管。” 白绒乖巧点头,“伯伯,这是给我的吗,我不能要。” “拿着吧。我无儿无女,你是豪森的闺女,也算我半个闺女。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死了之后要往地狱里烧纸钱吗?以后伯伯要是死了,你就按照你干爹的份,也给伯伯烧一份吧。” 黑帮家族是最讲究血缘和亲缘纽带的地方,认了干亲就不一样了。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家族里什么正红的角色,跟他太亲近,也不一定是好事。 白绒乖乖点头,接过小巧的长命锁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今天先去休息吧,等下我安排人来带你,你以后就去后厨里当学徒,要跟着厨师长好好学习手艺,以后即使离开了这里,也能找个地方开个小餐馆或蛋糕房来养活自己,明白吗?” 白绒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她人傻,和别人一起住估计多有不便,乔森纳怕她受欺负,动用权力给她分了一间窄小但条件齐全的单人房。 白绒找了很久的路才找到自己的房间,她先是脱下自己早已汗湿的长袖长裤,洗了个澡,再将婆婆交待的任务工工整整地抄写在床头的小桌子旁。 第一,每天早上七点起床。 第二,每天都要吃早饭,午饭,和晚饭。 第三,早晚都要洗脸,刷牙。 第四,要经常洗澡。 第五,要练习写字。 第六,遇到困难后,首先要道歉,其次要找乔森纳伯伯帮忙。 之后她整理了自己的行李小包,里面只有两套换洗衣服,一些封在塑料袋里的必要证件,一部婆婆掏腰包买给她可以打电话的儿童手表,一本字典,婆婆给的三百美金现金,和写满各种注意事项的小本本。 在她正准备在房间里找到的笔记本上练习今天要写的字的时候,她房间的门突然响了。 白绒谨慎地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可是什么都没看到,她认真思考了两秒,还是打开了屋门。 “嗨,你是今天来的新人吧,我是西西,乔森纳总管说你以后就归我带,我帮你拿来了你的制服和工作牌,等下你换好之后,就和我去下楼吃晚饭吧。” 门口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分亲切的圆脸姑娘,笑眯眯地打量她。 “你好,我叫……”没等白绒说完,圆脸姑娘愉快地打断了她。 “我知道哦。”她拿起她的名牌念给她听,上面写着温妮.白,“小温妮,这里没有人叫自己原本的名字,总管帮你取了温妮的名字,你以后就是小温妮啦。” 听伯伯的话总是没错的,白绒镇重地点头,“嗯,我以后叫温妮。” 啧,真不错。西西在她白嫩嫩的脸上捏了捏,“好啦,我在这里等你,你赶紧换好衣服出来哦。” 她乖乖点头,回房换上西西拿来的制服,是上白下黑的短袖短裤,一下子就不那么燥热了。这里是亚热带气候,所以来来往往的游客和工作人员都穿的很清凉。 一路上西西尽职尽责地向她介绍工作和生活的路线,她的小脑瓜有些记不住,但是酒店的员工餐真的很好吃!她一口气吃了很多。 西西说明天早上还会来叫她一起去后厨,还亲自将她送回了房间。 她睡前认认真真一边查字典,一边在本子上写日记,“今天,我来到了杜宾斯酒店,天气很热,但是酒店的晚饭很好吃。我会听伯伯的话,好好工作。” 这也是她和婆婆的约定,要每天通过这种方式帮助自己多认识一些字。 写完之后,还在下面又抄写了二十遍“宾”字,和二十遍“斯”字。 第二日,西西来带她去后厨工作,因为她新来,所以首先做的是一些洗菜和摘菜的活计。 后厨的人大多是一种混合的南国面孔,肤色发棕,这种白白嫩嫩的娇小东方少女实在难得一见,又听西西八卦了一些她的事迹,众人感慨她的身世之余,也并没有对她过多为难。 白绒乖巧懂事,什么都可以做,所以虽然有些傻,后厨也无人反感她。 两个星期过后,白绒领到了自己的第一份薪水,一张一百美金的支票。乔森纳知道她还不会使用个人银行账户,于是帮她换成了现金,让她自己存放起来。 一个星期前,他写信告诉宋三姐,白绒在这里很好,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工作,也没什么人欺负她,让她放心。然而一个星期后她的回信却说她正在躲避一些麻烦的人,已经搬离了那座小城,十分感谢他,等她再次安顿下来后才能再给他回信。 乔森纳叹了口气,为当年老友的晚年现状而唏嘘不已。 第三章贵客 杜宾斯度假岛是一座被神秘黑手党家族全面掌管的,专供有钱人享乐的南国小岛。 岛上的设施齐全,不光有豪华的六星级杜宾斯大酒店,五所三星级米其林餐厅,还有数不清的游乐设施,风景迷人的海滩,和在岛上工作的众多美女。 度假岛的运营模式介于灰色地带,所以当然也拥有许多赌博和欢乐场所,并且严格执行只接待满二十岁以上客人的规矩。 杜宾斯大酒店则是岛上一座占地约六百公顷的豪华度假酒店,所有来岛的客人都要入住在这座酒店中。 酒店中有一系列完善的休闲设施,购物场所,也提供各种按摩,spa,诊疗等休闲娱乐服务,更有负责准备各色美食的后厨员工若干人。 岛上常年接纳数千名左右身份保密的重要游客,虽然有纷杂的入岛规矩和人数限定,但是度假岛每年却有着巨大的收益。 今天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原本华丽辉煌的酒店大堂今日看起来严肃且庄重,围在门口的男女接待们穿了最高级礼仪的接待服饰,一字排开在大门口和总管一起屏息等待即将到来的客人。 一辆黑色宾利车缓缓绕过门前豪华的喷泉环岛,停靠在众人前,车门打开,从里面率先接触地面的是一只锃亮的黑色高定皮鞋。 再往上看,车上下来的是一个身量高挑,举止贵气的年轻男人。 他穿了身黑色休闲西装,带着茶色的墨镜,肤色白皙面容冷峻,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扫视门口的众人。 另一头的车门也打开了,又下来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夹克,刚下车就随意摘了墨镜用手扇着风。 嘴里还忍不住嘟囔,“这儿可真热啊。” 早见惯大场面的乔森纳走上前去,不卑不亢地对着两人鞠躬,“欢迎两位贵宾,我是杜宾斯大酒店的总管乔森纳,我家主人已经在电话中特地吩咐我等要妥善服务两位,接下来的行程,请您务必游玩尽兴。” “请您务必游玩尽兴!”身后的一排人也跟着总管齐刷刷地鞠躬。 一黑一白的两人被众人突然的热情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离门更近一些的黑衣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 他的样子随和,“十分感谢,不过我们二人此次来度假的行程原则上保密,一切按照岛上寻常的招待方式就可。” “我了解了。不过我已为二位贵宾接下来的行程里安排了最顶层的总统套房,并安排了最专业的客房服务人员,希望您二位能够满意。” 黑衣男人点了点头,看了白衣一眼,两人一起默契地往里走去。 到前台,里面的接待人恭敬地递过房卡,“这是二位贵宾的房卡,1802,1801是两位贵宾的房间,上下楼层时,您可以使用贵宾专梯。” 白衣冲前台展现了一抹迷人的微笑后接过卡片,“好的,谢谢。” 两人举止优雅地一前一后进入电梯,电梯门在管家身后众女花痴的眼神中缓缓合上。 电梯缓缓上行,在确认这个电梯只能到达为数不多的几层,以及再也不会有人上来之后,被关在电梯里的两个人瞬间变了脸色,看向对方的视线如同仇敌一般,恨不能现在就揪着对方的脖领子打上一架。 “冷静,还有摄像头。”白衣呵呵地冷笑着提醒黑衣。 “我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完整地走出去?” “笑话很好笑,钟源,你从小打架赢过么,怎么就敢夸下这种海口。” “别跟我笑,我现在看见你就想吐。” “你以为我看见你不想吐,还有,怎么你今天想跟我搭配啊,穿这种衣服走在一起恶不恶心。” “呵,我倒还想问问你呢,你最好好好检查检查自己的包裹,别再有什么和我一样或者相反的颜色。” “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开了,两人一脸不耐烦地同时走出门,又在自己的房门前站定,似是等着对方的动作。 后来还是白衣来了一句,“今天刚到,先探清楚情况,明天上午十点开完会后,谁不打谁是狗。” 黑衣冷笑,“你本来也不是人。” “而你只有现在逞能。” 两人又是冷冷地笑,同时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套房中。 。 蒂利亚集团本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庞大跨国财团。 它的前身是钟家的建筑公司和连家的制片公司合并后的蒂利亚国际股份有限公司。 所以直到现在,蒂利亚的主力业务也仍然在建筑不动产和娱乐产业两大块。 当年钟家的老总裁和连家老总裁关系比亲兄弟还亲,两家合并成一家后更是风雨同舟,上下一心。 可惜到了他们的儿子辈,钟家的老大还好点,稳重可靠,如今是蒂利亚集团真正的执行一把手,但剩下的这两个小的,从小到大就没有真正对盘过。 两家的养育方式也不尽相同,连家二老老来才得子,所以十分娇惯独子连城。 而钟家有钟家老大在先,对于老二的教导也同样严格,向大哥看齐的钟源更是从小就讨厌不学无术的混世魔王连城。 长大以后,两个人分别接手了蒂利亚旗下的两家子公司,因业务来往而变得互相之间更加看不顺眼。 平时在外头为了企业形象和股市,还能维持一番兄弟和睦的假象。 只是两人的恩恩怨怨积攒多年,现在终于一口气爆发。于是这次他俩就约好,定要找个不被外界发现的隐秘地方,好好打上一架。 所以他们才有了这次杜宾斯度假之行。 第四章黑白双煞 对于两位跨国财团总裁的接待,可谓是让酒店上下叫苦连天。 当然了,平日里也不是没有神秘而重要的客人来岛上度假,但是极少有人能得到他们主人的亲自致意。 度假岛上的常用工作人员或多或少都和家族本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家族的规矩大家全都懂,若是招待不好重要的客人,那很可能面对一些自身承受不起的事。 但这两位来自东方的贵客也过于难伺候了些,今天这个嫌菜酸了,那个嫌汤咸了。 明天要在凌晨两三点时命令他们送不同口味的咖啡上去,后天又将客房服务部最负盛名的十位金发波浪大美妞全都赶了下来,并且很生气的向总台致电,让她们没事不要随便上去。 于是负责主要接待的众人私底下给他们起了黑白双煞的外号。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客房服务部的经理壮着胆子提到总管跟前,乔森纳想了想,自己亲自上楼,敲开了1802贵客的房门,却发现两人都在门口的沙发上坐着,气氛有些……古怪。 他的镜片沉默地飘过反光,想到家族里曾经有过的一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神秘友情。 “两位少爷,听说我们安排的服务人员都未能让您满意,请允许我代主人向您致歉。” 原本刚挂了视频会议的两人因意见仍然不和,差点要在房间里动身打起来了,现在却不得不在这位总管面前装作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1802房间的主人钟源率先开口,“是我们没有表达清楚,总管真的不需要安排这么多人来服务,她们让我觉得十分困扰。” “这真是万分抱歉,都是因我的疏忽而致招待不周。还请您告知我,接下来酒店该如何为您准备呢?” “其实也没什么……”钟源心烦地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但你自己瞧瞧你那安排来的是来送餐和打扫房间的人么,一个个当着他的面搔首弄姿,差点没给他看吐了,当然要随便找借口让她们滚远。钟源想着想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这样吧总管,我的话,你就找一个人,一定要性格安静些的,每天在十二点和六点送餐上来。早上我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早餐我会自己下楼去吃。” 钟源有些不放心,又强调了一遍,“一定要规矩一些的,送完餐立马就走。” 那边连城看他语气如此反感,心里一下来了兴致。怪不得这几天钟源脸色这么差,原来是被那些金发妞们调戏的。 想到此,原本也嫌那些服务人员闹心的他突然改了口,“我倒是挺喜欢总管您的安排,人多也热闹些。” 那边钟源的眼神如利剑般射来,对他勾起阴森森一抹笑。连城心里恶寒了一下,只得赶紧收回刚才的话,“不过还是换一些人吧,现在这些也不太和我的口味。” “那您的口味是……?” “噢,其实我很好说话啦。第一不要金发的,第二不要衬衫扣不到第二颗扣子的,不要动静大的,不要喜欢喷香水的,不要嘴唇过厚的,不要说话声音太细的,不要眼睛小的,不要……” 连城回忆着对那十个女人的印象,将她们的缺点说了个遍。 钟源听不下去了,又往他的方向冷冷射了一眼,混账,你选美呢? 眼看着这位总管的表情僵在脸上,连城又十分大度地摊手,“若是太为难,其实随便找个人上来送个餐,也就行了。” “我明白了。”乔森纳怎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就沉默鞠躬,“我会让底下人尽量不打扰到两位少爷。” 临走前他又多嘴一句,“或者我尽量挑选男侍者上来呢?” “坚决不要!”两人这次倒是异口同声。 开什么玩笑,摆着这么多美女不看,谁要看什么男人。 乔森纳得到两人的要求后,在无人看见的电梯里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叹了口气,然后径直下楼来到后厨。 因着灰色经营,客房服务部的人员当然也或多或少提供着特殊的服务,原本这些服务完全是看客人的心情而定。 酒店并不阻止工作人员们用这种方式多挣些小费,也多的是来岛上猎奇的富豪,一直以来并没出过大差错,但也不是没遇到过一些怪脾气的。 既然需要特殊交待,乔森纳也并不打算再动用客房服务部的人,反而将后厨里工作的人召集到一起。 “各位同事,可能有人已经听说了,我们酒店里入住了两位顶级vip贵客。客人们想从后厨中选择一名性格安静的员工每天上楼去送餐。工作内容很简单,只是一定要注意不要打扰到客人,也务必维护好我们杜宾斯酒店的体统。厨师长,这件事情就拜托给您了。” “那是当然,总管。” 简短地交待完后,乔森纳特地扫视了角落里的白绒一眼,少女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在认真听讲。 因为在后厨里吃得好,她好像也圆润了不少,不像一开始来时那幅瘦得干巴巴的模样了。 如此三姐应该能放心了吧,可惜他还未收到她的回信。 乔森纳严肃板正地对着厨师长致意后,走出了后厨。 他刚一走,众人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客服部最引以为傲的十个美人全被退回来了,客人还大发脾气。” “好可怕,我听说那是少爷的贵客,若是贵客生气了,她们应该会受到不少责罚吧。” “天啊,我可不想上去得罪他们。” 厨师长见状尴尬地搓了搓手,“那么,任务已经交代下来了,有谁想去呢?” 众人齐刷刷地后退了一步,直接将慢半拍的白绒暴露在队伍之外。她茫然地左看右看,就像一条没赶上退潮的小鱼。 “温妮?好孩子,你愿意去吗?”厨师长满意地点点头。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温妮这孩子乖巧,听话,安静,又来自东方,肯定也更加了解来自东方的贵客,况且每天就是上去送个饭,出不了什么差错。 更重要的是,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温妮是乔森纳总管特意安排过来的人,就算出了什么差错,总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她遮掩过去,可他们这些小角色的话就惨啦。 白绒局促地挠了挠头,“厨师长,我……” “别担心温妮。”厨师长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会准备好一切的,你将餐车推上去就行,你们说对吗,大家!” “没错温妮,你就放心去好了。” “小温妮我可是很看好你。” “小温妮一定可以的,这份工作简直太适合你去做了。” 众人围成一圈看起来十分真诚地鼓励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答应。 第二日。 出发之前,后厨众人围成两排过道,将推着餐车制服端正的小人夹在中间。 “温妮,上楼后首先要做什么。”厨师长立在一旁,严肃地问她。 “首先,要敲客人的房门,咚咚咚,三下。” “然后呢。” “客人,您的午餐到了。” “若是没有人回答呢?” “再敲门,要敲三遍。” “很好,若是还没有人应答呢?” 她从左边小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白色卡片,“用这张卡片打开房门。” “开门之后呢?” 几个人手臂勾手臂并成一排划出弧线,装作门开的样子,她慎重地推着手里的小餐车往里走,“走到离门最近的第一张桌子前停下,然后将食物放在桌子上。” “之后呢?” “之后要推着餐车默默离开。” “啪啪啪。”后厨众人纷纷鼓掌,有几个甚至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太棒了温妮。”厨师长竖起大拇指,“你做的很好,现在出发吧!” 众人像送走勇士一样将他们的小傻子送出了门。 有不少人在她走后念着,“真是太好了啊,能将小温妮推出去做这么难的活计真是太棒了。” “可其实我现在反而有些担心了……” “哎呀,担心什么,只是上楼去送餐也会出差错吗。再说了温妮这么可爱,不会有人为难她的啦。” 第五章客人 这是白绒第一次进入酒店顶楼,周围的陈设和空间和她目前只踏足过的一二楼完全不一样,而且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推着小餐车忐忑地往前走,默念刚刚温习过的步骤。走了很久之后,才看到了1802号的房门。 她掏出随身的小本本,深吸了口气,首先认真确认自己要做的事。 找到房间门,然后……敲门。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挺胸抬头站得直直的,然后敲响面前华丽的雕花大门,不多不少,正好三下。 要等五秒钟,才能再敲三下。 她心里默数,刚要再敲时,门啪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高大男人带着扑面而来的潮热水汽。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黑色的短发上滴着水,光裸的腰背胸腹肌肉紧实,冷峻的眼神直直看向她。 啊!好可怕! 哟,小女仆。 二人视线汇聚,心思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做什么?”靠在门前的钟源开口先发制人。 现在这样半裸的状态也不能怪他,本来才是三月初,别处还在倒春寒,结果这岛上这么热。 他带来的衣服大多不合适,又兼之两地之间有些微小的时差。钟源刚穿着长袖衬衫和下属们开完严肃正经的视频会议,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好不容易泡个澡消退了一些,出来找水时又听见有人敲门,之后就让他在门口逮到个看起来既老实又白嫩的小家伙。 “我……我……”白绒快哭了,紧张又委屈地低头翻自己的本本,好不容易才又有抬头的勇气,说话结结巴巴的,“客人,您的,您的午餐到了。” 钟源一时被她唬得也愣住了,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反思自己,他有那么吓人么,小可怜都挂上泪了。 他表情微微变幻,一言不发地将门让开,示意她进来,又扫到她胸前的名牌。 wennybai。 啧,形状确实挺漂亮,真的会有那么白么? 白绒强撑起精神,手脚僵硬地进门,脑中一团乱,十分紧张地在心里默念,第二步,要将食物放在离门口最近的桌子上。 她直直走向离门最近的茶几,颤巍巍地端起盘子,又弯腰将它放下。 在她身后并未离开的钟源倒吸了口凉气,眼神闪烁。 看着挺纯的,可做起事来怎么这么不规矩,这挺翘的小臀部,压在床上的时候,一定很带劲吧。 那总管,都一把老骨头了,倒是挺会安排。 钟源在心里笑骂了一句,突然觉得自己也不能三番两次拒绝酒店的好意。 他关上门,抱着胸在门口吩咐,“不要摆在这里。” “啊?”白绒愣愣地回头看他,这次是真的慌了。 钟源歪了歪头勾起一抹笑,暧昧地伸手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去卧室。”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弯弯绕绕的看起来有好几个入口,一时间更紧张了,“客,客人,就在这里吃好吗?我,我还要去给另一位客人送餐。” 她举着手里的盘子,可怜巴巴地哀求他,希望他能大发慈悲。 虽然她总是跟不上大家讲话,但她也知道这是很重要的客人,好像还很爱生气。如果让他们生气她一定会犯错的。呜呜,她最害怕犯错了。 钟源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泛起的那股异样感逐渐加深,这女人,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这酒店的人在搞什么,送个傻子过来? 他迅速在脑子里脑补了这岛上可能有的一些为特殊兴趣爱好者提供的特殊服务,不爽感逐渐加深。 于是他扬了扬下巴,毫不客气地命令在茶几旁瑟瑟发抖的小人,“将你手里的东西放下,过来。” 白绒不敢不答应,头低低地挪到钟源的身边,抬头看他一眼,有点委屈又低低埋下头,可她看的地方…… 钟源不自在地站直了身子,像个贞洁烈男一样紧了紧腰间的浴巾,“抬头看着我。” 白绒只好强忍着眼泪抬头看他,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钟源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你叫什么?” 她赶忙指着自己的胸牌,“温妮,温妮白。” “不是这个,你真名叫什么?”钟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用这么嫩生生的手指那种地方给他看,也太大胆了吧。 “我叫白绒。” “哦?来这里多久了。” 她认真掰手指算了算,又摊开手给他看,“这么多,两个十天。” “二十天?” 白绒重重点头,觉得这位客人真是太聪明了。 钟源笑,这还真是个小傻子。 “以前有送过餐么?” 白绒摇头,说了这么多话也放松了许多,“我是从后厨来的,大家说客人太可怕了,客服部的人都不行,大家都不敢来,所以厨师长就让我来了。” “怎么,你比他们厉害?”钟源都气笑了,小傻子,还真敢说。 白绒看他笑,也跟着点点头笑,“大家说了,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钟源迅速收敛笑容,直接瞪她,“笑什么笑,我是在开心吗?” 看起来将将到他胸口的小人一下变得十分为难,又露出那种可怜巴巴的神情,“客人你不要生气,我会道歉的。”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又在强忍着,还用手揉了揉。 钟源从这支离破碎的对话里或多或少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又不自在地开口,“哭什么,我又没和你生气。” 白绒闻言很是意外,她抬起头,刚好看到男人因心虚而飘忽不定的视线。 这个人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穿衣服,看起来怪怪的。 于是她又问,“客人,我能走了吗?我还没有给另一位客人送餐。” 钟源没开口,只是顺着她的脖领一直往下看,“你口袋里装着什么?” 她连忙紧张地用双手去挡,“不能看!” 钟源呵了一声,出手钳制住她,直接将她的宝贝小本子掏了出来。 他在一声声娇柔又焦急的客人不能看中将自己手举高让她够不到,又在头顶打开一页一页地翻看。 越翻笑容越大,呵,小傻子,还写小学生日记呢。 待到翻到最后一页时,更是没风度地想爆笑一场,小傻子,从进门的第一步就乱了,怪不得这么紧张。 他笑容满面地将她的本子塞回她的口袋,顺便威胁她,“不许出去,就在这里待着。” “可是……” 钟源懒得跟她废话,将软软的小身体扛起来就向沙发那里走。 这岛上已经够无聊了,好不容易捡到这么好玩的小东西,怎么可能让他放过。 白绒被放在沙发上,有些焦急,又看见钟源在她身旁径直坐下,还伸出手臂突然将她圈在怀里,“不是来给我送餐的吗?喂我吃。” “可是我不可以打扰客人,而且另一位客人还……” 钟源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捡起手机熟练地摁下一串号码,只听见对方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他冷冷道,“五分钟,滚过来。” 说罢他摁了手机丢到一旁,将还在挣扎不停的小东西重新按回怀里,“现在你不用去送了,喂我。” “可是,可是……” “怎么,你想让我生气吗?” …… 五分钟后,连城愤怒地一脚踹开1802号房门。 “混账,昨天没打爽你是吧!” 他吼罢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个白嫩嫩的小东西,瞬间错愕。 神色在一秒之内切换自如,连城噙着温柔微笑一脸阳光地走进来,“哟,哪来的小美人,过来让哥哥抱抱。” 钟源环在白绒腰间的手紧了紧,抬脚架在茶几上毫不客气地阻拦来人去路,“不好意思,这是我盘里的,你的,在那边。” 第六章禽兽 他用下巴指了指餐车的方向。 连城不欲在外人面前暴露真正的自己,所以还是忍了他。他从餐车里拿出自己那份坐在两人对面,好奇钟源从哪里弄来个看起来这么清新可口的女人。 他不着痕迹地在白绒的制服上扫了一圈,打开自己餐盘上的盖子。 “噫,香菜叶。”连城不爽地挑了挑眉。 白绒心里一慌,立马就要站起来道歉,“十分抱歉,我可以帮您挑出来。” 娇怯的声音喊得连城下面都紧了紧,怪不得钟源这不要脸的家伙快在房间里裸奔了呢。 他刚要笑着说好呀,就见钟源那边长臂一伸,重新将人拉扯进自己怀里,“让他自己挑。” 他低头看向怀里怯生生的小东西,声音低沉,“继续喂我,嗯?” 威胁的语气十分有用,白绒吞了口口水,颤巍巍地将切成小块的牛排喂到钟源嘴里。 他一面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一面嚼着嘴里的肉,视线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连城瞧着这场戏,心中颇为离奇,“哟,你名声不要了?” “没事。”钟源勾唇笑了笑,绕着旁边小人的头发在手指上打了个圈,“绒绒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对吗?” “否则……”他笑着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 连城看到少女身子明显一抖,着急忙慌地点头,“不会的,不会说出去的。” 他这下也察觉到不太对劲的地方了,“这女人……” 钟源用眼神封杀了他想说的话,又用他鸡皮疙瘩快要掉一地的语气跟怀里人咬耳朵,“我们绒绒真可爱,不是么?” 他看见钟源一面淫笑着,一面低头叼走了小东西叉子上的肉。 连城心里真是一言难尽,以前只知道钟源是个禽兽,没想到现在要往变态的方向发展,搞得他都想跟他收精神损失费了。 白绒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也不知怎么才坚持到了结束,甚至还起来收拾好了两人的盘子后,才故作镇定地推着自己的小餐车想离开。 但钟源又将她堵在门口,抱胸问她,“你回去了,你们厨师长会问起你楼上的情况吗?” “我,我不知道……”呜呜。 “若是问起来了,你便……这样说,懂了吗?” 她茫然又不敢反抗地点头。 “真乖。”钟源笑笑,“晚上六点,我还在这里等你,多拿一些上来,我们一起吃。” “可是……” “没有可是,你难道希望让我生气吗?” 她赶紧摇头,钟源满意地放她离开了。 白绒一走,两个原本和颜悦色的人立马变得怒目相向,不说一声便在空旷的房间里殴斗起来。 “混账东西,互源中心那的地皮一早定好给我们的,关你们毛线的事!” “去你的吧,那里我早就规划好了造影视城,你们才是不识抬举横插一脚。” “一个破影视城你哪里不是造,我看你就是存心添堵,等你打赢了再嚷嚷吧!” “正有此意!” 原本就积怨已久的两个人,这下更是拳拳到肉。 第七章晚餐 白绒上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下来,后厨的人都有点担心,但是见她完好无损,还带下来了吃完后的餐具,大家又都立马松了口气。 “怎么样,温妮,客人有说什么吗?”厨师长还是不放心地问她。 白绒心里咯噔一声,厨师长竟然真的问她了! 她更加敬畏楼上的客人了,乖乖照着他的话回答,“客,客人很好,只是他说以后都要让我等他们吃完,把餐具收拾好之后再下来。” “原来如此。”厨师长恍然大悟,又拍了拍她的肩,“你做的很好温妮,累了吧,等下乔治主厨会做草莓冻哦。” 白绒的眼睛一下亮了,草莓冻! 她开心地被西西领去吃自己的午饭,之后又开始她每日洗菜摘菜的活计,直到晚上,她才不得不又在众人目送勇士离开的目光下推着餐车走出门。 顶楼,她沉默地将自己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小本本放回口袋,认命地敲了敲1802的房门。 很快门开了,客人看到她后似乎心情很好,就是开门的动作有些别扭,脸上也红红的。 “客人,您的脸……” “没什么。”钟源这次穿戴得倒整齐,还状似不经意地留了胸前的两道扣子,露出脖子下面迷人的锁骨,又拉过白绒的推车让她进门。 她进去之后,惊讶地发现1801的客人也在。 其实是钟源不愿意她再找借口离开,所以掐着点又将连城叫过来,不出意外两人见面又掐一架,直到白绒敲门时才停下来。 “哟,小美人,你又来啦。”连城坐在沙发上温柔地招呼她。 但是他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这变态,这么傻乎乎的也下得去手,良心不会痛吗?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现在这样总分不出胜负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想个别的办法来膈应钟源,比如…… 他瞄向胸大腰细皮肤白嫩的小美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又告诉自己要冷静,他可不是钟源那样的变态。 “客人您好。”白绒乖巧地跟他打招呼,将餐车推入,又将上面放着的食物一道道摆出来。 她牢记钟源说的晚上要多拿一些,并且把这件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厨师长,厨师长果然在晚上增加了主菜和配菜的数量。 钟源察觉到连城看向白绒时下流的眼神,不悦地走到连城对面坐下,冷冷对着在他边上布菜的小女人喊,“过来。” 白绒端着手里最后一个即将递给连城的盘子,被他喊得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钟源看她傻傻地杵在那里,多少有些不耐烦,“过来,以后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她看着手里的盘子又一次觉得有些委屈,连城看着她仿佛小狗耷拉耳朵的样子,心里揪了一下,从她手里抢出盘子,“没事绒绒,我自己来。” 他说罢,又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那边钟源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你还想挨打么?” 连城看了眼白绒,不打算再和他一般见识,“明天,不用你说我也会继续。” 之后两人继续在空气中用眼神进行“友好交流”,那边白绒也终于将钟源的食物都摆好了。 “丰盛倒是挺丰盛的。”连城审视着盘子里的东西,又皱眉,“可我怎么老跟这人一样,绒绒,跟你们厨师长说一声,我不想跟这家伙吃一样的。” “啊,好。”白绒掏出自己口袋里的小本本要记下,钟源伸手将她拉扯到怀里,又夺过她手里的本和笔扔给对面,“让他自己记,你现在的任务只有好好服务我。” 连城没顾得上和他一般见识,反而一脸好奇地接住扔来的东西,看着里面歪歪扭扭的字体忍俊不禁,随手就翻了个彻底。 呜,为什么总是欺负她。那边白绒发现自己小本本上的秘密又被偷看了,简直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埋起来。 吃的明显准备多了,两人吃到一半就开始叉着食物逗她,白绒说什么也不肯吃,但是连城却发现一些端倪,拿起桌上还没人动的甜点。 “你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这个,想吃吗?” 白绒愣住了,因为他们今天的甜点也是草莓冻! 钟源观察着她的反应,也勾起了唇。 用勺子挑起一块,“来,张嘴。” 白绒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忍住诱惑,一边抬眼观察着她头顶客人的神情,一边将草莓冻吃到嘴里。 钟源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该死,眼神故意这么勾人,真想现在就将她吃到肚子里。 他转头看着沙发对面的人,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清场,却忽而察觉对方神情挑衅,也笑眯眯地盛了一勺,“过来呀绒绒,我这里也有。” 谁准你叫绒绒的?他眼中迸射出冷厉的光芒。 连城顶着他的眼神而上,扬了扬手里的本,一脸要谢谢他赐教的样子。 钟源冷笑着架起腿,“你是不是该走了,不送。” “时间还早,我要是不吃完的话,绒绒也会伤心的吧。” …… …… 不论如何,一顿饭终于在白绒的担惊受怕和两人恨不能用眼神将对方盯死的过程中走向结尾,好不容易将连城送回自己房间,她收拾完了也正要离开,临到门口又被钟源堵住去路。 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幽光,俊帅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却让白绒心里感觉毛毛的。 “你们几点下班?” “等全部餐具清洗完之后,要九点呢。” “这么晚。”钟源心下不满,这什么黑心酒店,安排这么多工作,哪还能抽出时间来陪他。 看来他得尽可能自然一些,将人要到自己身边了。 他将小东西堵在门口,捏着她白嫩的下巴低低笑,“跟你们厨师长说,今晚九点送一道夜宵上来。” “可是客人,晚上九点厨房要锁门的,我就没办法帮您清洗餐具了。” “没关系,到时就留在这里好了。”他笑容加深,明显话里有话。 白绒想了想,认真点点头。 “我晚上九点来给客人送夜宵。” “真乖。” 钟源满意得现在就想奖励她了。 她下楼后立马跟厨师长说了这事,厨师长拍着胸脯说简单,并且告诉她就按客人说的做。 第八章钟源初H 晚上九点,她睁着困倦的双眼不情不愿地按规矩敲门,“客人,您的……呜……” 她被一只手大力拉进门按在墙上,在灯光幽暗的房间里,被等待在门口的人吻了个满怀。 “呜,不……客人,放开我,请您放开我。” “晚上好。”钟源在她耳边邪邪笑着,一把将人扛起来直接带入浴室。 “客人……您要做什么?” “你猜呢?” 他一早放好了洗澡水,就等着他的夜宵下锅了。 “呜,我不知道。” “乖,别挣扎,要是将工作服扯坏了,明天就没法穿了,对吗?” 白绒果然被说动,眼睁睁地看着钟源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扔进脏衣篓。脱到只剩内裤时,她顿觉不对劲,捂着身子下面摇头不让他脱,钟源笑了一声,将她抱起来直接一把扔进泡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 “怎么办?”他趴在缸沿捏了捏她惨兮兮的脸,“现在内裤湿了,也穿不了了哦。” 说罢他将自己也脱到只剩内裤,直接走进浴缸,将缩成一团的柔软身躯拉扯到自己怀里,又强行将她水淋淋的内裤扯下来扔到地上。 “绒绒,你这里好香啊。”他用手缓缓附上她胸前的一双跟她人一样白嫩嫩的奶子,又去吻她的脖子。 “人这么小,怎么长了对这么诱人的大奶子。”他用手揉捏着她胸前的两团,往她的肩膀上淋着温水,背靠的姿势能让他将她整个圈在怀里无处可躲。 “看得我一个白天都口干舌燥,你可要负责,对吗?” 他的手圈在她腰上,让她和自己紧紧贴合,只觉得浑身舒畅,白天里那一肚子的不痛快都烟消云散了。 “客人,不……不是这样的……”白绒已经无力思考,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客人根本没有吃夜宵,反而将她扔进了浴缸里,呜。 “乖,我来教你,不要说不,要说,我要……” “呜,不,客人,呜……” 钟源仍然在肆意揉捏她的嫩乳,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来和他接吻,将舌尖伸到她的小嘴里肆意舔弄,止不住在心里赞叹,真甜,真是个诱人的小东西。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变态,竟会对着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傻子发情。 身下越来越火热,他将浑身颤抖又湿淋淋的人抱起来,用浴巾裹着直接丢在大床中央。 “宝贝,和别人做过吗?”他将她困在自己身下,就着从门外洒进来的微弱光线端详她美好的酮体。 白绒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摇头,刚想起身又被他压下去。钟源伸出长指滑过她的小腹,顺着细嫩的花缝往里戳了戳,直至缓缓戳进隐秘的花洞里,惹得她轻声娇吟。 钟源轻探着试着深入,果然触到了一层隐秘的薄膜。 他的疑惑浮上心头,这么干净又天真的小傻子,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方? 这可是个在外头以风情和声色着称的富豪销金窟,不是适合小傻子待的地方。 “不然跟了我吧。”他脑子一热,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还没等她开口,他自己先迎头泼下一瓢冷水,疯了吧钟源,且不说现在集团里那些乌烟瘴气的糟心事,跟了你,莫非你以后还要娶个傻子不成。 他越想越凝重,连带着再看身下的美人也有些纠结。 白绒半响不敢讲话,终于鼓起勇气扒着指缝偷偷看了一眼,见钟源撑着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爬起来就想跑,还没摸到床沿又被他重重压在床上亲吻起来。 吃,怎么能不吃到嘴里。反正在这种地方早晚都要被人享用的,那为何不能是他呢,至少他能保证在岛上这段时间里都对她很好。 白绒嘤咛一声,见状又开始挣扎,男人一手按着她的腿,粗糙的手指在她幼嫩的花穴里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将她搅得痒痒的水声响亮,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 看见她这样,他轻笑了一声,然后除干净自己的最后一片衣物,扶着身子底下一根丑陋火热的棒子,就要往她身下戳。 “呜,好痛,客人,我好痛……” 呜呜,救命,婆婆,救她,为什么,为什么。 “乖,等下就不痛了,我会轻轻的。”钟源再次分开她的腿,在她的胸前轻轻舔弄她挺立的乳尖。她身下太紧,刚刚进去一点便箍得他满头大汗,现在也跟着硬得发疼。 耐心地舔了许久,小傻子的哼哼声渐小,他一狠心又往里面顶了半根,白绒感到一阵巨大的痛楚,啊的喊了一声,直接哇哇地哭了出来。 “好痛!你走,你走,我不要你,你走……” “乖,记住,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将她胡乱挥舞的手压在枕头上,忍了又忍,终于放弃了继续进入,转而在她的穴口浅浅戳着。 好紧,箍得他差点没忍住直接射进去。 哭声渐消,下面戳得越来越顺畅,钟源摸到交合处一手的水液,狠了狠心,又往里顶进去,将身下的人一下弄得上气不接下气。 “啊,好疼,好疼,不要,好疼!” “乖,宝贝,放松些,马上就不疼了。” 她哭得跟个孩子似的,钟源听着也于心不忍,但现在进都进来了,要是退出去再进岂不是会更疼。 于是他堵住她的嘴就开始戳弄起来,羞涩稚嫩的花径因内壁的碾磨而分泌出水液,他进进出出逐渐变得畅通无阻,身下的哭音也随着他的抽插变得哼哼唧唧的。 “不痛了对不对?”他将人圈在怀里深深浅浅戳弄,让她听自己身下响亮的水声。 “呜……”泪眼朦胧的小脸狠狠地抽噎了一下,干净的眼睛看向他,无声地控诉。 他心里那点子在自己人生中老早就丢到天边的罪恶感和道德感突然升腾而起,硬着头皮往身下紧致的花穴里又抽动了几百下。 “乖,别这样看着我。” 他捂住了她的眼睛,又低下头去咬她的乳尖。 “呜,不要……” 被他捂住眼睛的人扭动着身子,不知道是想甩开他的手还是唇,亦或是身下逞凶的肉棒。 白绒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底下好痛,可是痛完之后,现在又被那根棍子戳得好奇怪,只觉得全身都通了电,他戳一下,她就忍不住叫一声,想让他拿出去,又想他戳得更深,呜呜,她真的好奇怪。 她一下子绞得太紧,钟源低吼了一声,草草地抽出来射在床上。 身下还在嘤嘤哭泣的人轻轻喘着气,以为终于结束了。 她觉得自己要被压断了一样,两腿之间火辣辣的,合都合不拢。 她身上的人突然一脸阴沉地拿过个什么塑料包装来,撕开,对着自己的棍子搓了搓,将里面的东西套在上面,接着,突然将她的腿分开,直直又闯了进去。 “呜,好痛!” 她明明还没有恢复过来。 但是这次他一言不发地撞击着,一次比一次发狠,好像跟谁有仇似的。 “居然敢把我夹得早射,看来我得好好教它点规矩。” 他将下面戳得啪啪响,“放松,看看我是怎么上你的。” “宝贝,是谁在上你?” “呜,客人……” “什么客人,叫我名字,叫我钟源。”说罢,他又是狠狠抽动几百下。 “啊……钟源,钟源……”她连忙照做。 “真乖。”他吻上她的唇,手下又在她花心的小嫩珠上揉捏,让她尖叫出声。 “宝贝,谁是钟源……” “呜呜,我不知道。” “没事,我教你……”说罢,黑暗中传来一些暧昧的水声,“钟源,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是我的,呜,嗯,第一个男人,呜,钟源……” “没错。宝贝,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说罢,大床猛烈地摇晃起来,上面的人也被操弄得尖叫出声。 第九章躲他 一夜荒唐。 钟源一直有早起的习惯,昨晚睡得神清气爽,今天更是不到早上六点就睁了眼,看见怀里的人缩成一团躺在他身边,身上全是被他疼爱过后的痕迹,只觉得心脏都被撑得满满当当的。 他微微抬起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笑得有多灿烂。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他隔空看着眼前的人,神情突然一点一点呆滞。 他以前有这样对过别的女人么? 从来没有过。 原来他真是个变态么,真正的口味竟是这种低智儿…… 一个小时过后,钟源心情复杂地端着手里的碗,里面正是昨晚小傻子带来的海鲜粥,微波炉打一下,用来当早餐正好。 小傻子的笔记本上写着她每天要七点起床,可不是他关心她,只是如果害她上班迟到,他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做完简短的思想工作,钟源坐在床头摇了摇睡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的人影。 “绒绒,起来了。” 他心里既不满又愤愤地想着,什么破地方,要让人七点就起来工作,当心他投诉到他们主人家那里。 少女睡得很沉,摇了摇也不见醒,他将被子一角掀起来偷偷看了看,可怜的小花穴都被蹂躏肿了,今天还要强撑着工作的话,该有多疼啊。 钟源因自己突来的肉麻打了个冷战,沉默了两秒钟恢复到一脸冷酷的样子,大力摇了摇床上睡着的人,“醒来了,你要迟到了!” 白绒一脸茫然地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得钟源的心脏狠狠跳了跳,接着她像是清醒过来一般,对着他惊恐地叫出声,想躲又好像牵扯到了自己身下,倒在床上缩成一团,连呼吸都不太敢用力气的样子。 “很……疼吗?”钟源刚想靠近这个小可怜好好安抚她一番,却看她突然从另一面跳下床,抓过自己的衣服就要跑出去。 “跑什么。”他手疾眼快地在卧室门口拦下她,“穿好衣服再出去。” 小家伙沉默地低头半响,瞪着泛红的眼珠怨恨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一边抽噎着,一边当着他的面穿好了自己的衬衣和短裤。 他咬牙坚持看她扣好胸前的扣子后才放她走,她走的时候竟还没忘了带走自己的餐车…… 钟源眼巴巴看着人出门,又有些不放心,心里也空空的。看了眼自己早上热的粥,如今尴尬地放在床头,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随便捡了件衣服套上,跟在她身后下了楼。 幸好有专用电梯,他赶下楼时正好看见她一瘸一拐的身影没入转角,连忙大步跟上。 只见她低着头将餐车推进后厨,那里已经有几个人在打扫了,不过大家都在忙碌,也没人注意她的异样。之后她默默离开,回到了自己在一楼通道尽头的小房间。 他谨慎地跟在后面,刚一关上门,他就在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极大声的哭泣。 有必要这么难过么。 钟源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可是钟源啊,想跟他睡觉的女人什么时候不是一抓一大把,他就这么一次栽到个小傻子的手里,还被嫌弃成这样。 半响,屋里好像没了动静。他又在门边等了会儿,门啪地开了,吓得他条件反射地躲到一旁。 不过她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只是神情恍惚地往后厨走去。 这样可不是办法,钟源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计上心头。 他回屋,用最快的速度拨通了餐厅专线,厨师长亲自接待了他,“贵客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哦,能现在送份早餐上来么?要快。” “好的,请您稍等。” 挂了电话后,钟源在门口焦急地等待,待到敲门声响起,他冲过去开门,看见一张陌生的笑脸后表情立刻僵在脸上。 “哦,你好,昨天来送餐的那个小姐呢?”迅速调整状态,他状作不经意地问。 “不好意思,温妮今天不太舒服,怕传染您,所以和厨师长请假了呢。”西西看见钟源的那一瞬间,两眼都冒起了爱心。 “噢这样啊。”钟源迅速恢复冷漠,“你可以走了。” “哎?客人您不需我等您用完餐……” “不用,我会不习惯。”他将她推的车拉进来,然后直接关上房门。 半响,钟源盯着眼前丰盛的早餐露出个扭曲的笑容,呵躲着他,也要看他钟源是不是她能躲得起的人。 第十章她好惨 白绒以为厨师长会责骂她,谁知道厨师长看她小脸苍白,只是担心地摸了摸她的头。 “果然有些低烧,别担心了小温妮,好好休息吧。” 她小声抽噎着点了点头,神情恍惚地回屋,躺回自己的小床上。 自从来了酒店之后,她已经很久没这么伤心过了。 她好不容易远离了那些打骂,可为什么还要让她碰上这么可怕的客人呢。呜呜,她好难过。 哭了还没半个小时,她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好奇怪,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呢? “是谁?”她揉揉眼睛走到门前,怯生生地问。 “小温妮,快开门呀,厨师长让我来看看你。”门外的声音怪怪的,她脑袋有些发蒙,一时间竟然辨别不出这是后厨里哪个人的声音。 不过她脑袋笨笨的,一直到现在都没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呢。 所以她赶紧打开了房门,“不好意思,我……啊!” 看清是谁后她直接吓得叫了出来,门外的人一把搂过她的腰,跨进门上锁落栓一气呵成,然后倚在门上,冲怀里的她邪邪地笑了笑。 “你们厨师长就给你安排这种小房间?”钟源环顾四周,颇有些嫌弃地问还在他怀里颤抖个不停的人。 他双手钳制住想要挣扎开的小东西,不客气地走到她的床头直接坐下,又将她用双手圈着禁锢在自己怀里。 “让我看看你房间里都有什么?” 他在她床边的小柜子和小桌子上东翻西找,将她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包括她用来存钱的玻璃糖罐和伯伯送她的长命锁。 糖罐是星星形状的,因为太好看了,所以在后厨的糖用完后换了新罐子时,西西就把这个罐子送给了她。 “哟,不错嘛,都已经存了这么多了?”他摸出里面带着糖味的四张百元美金,饶有兴味地拿在手上晃了晃。 “你还给我,还给我。”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眼泪汪汪地抬手去抢却抢不到。 钟源低头看着她脏兮兮的哭脸勾了勾唇,“就这四张,谁稀罕抢你的。” 说罢又挑起她的长命锁拿在手里上上下下抛着,将锁上的铃铛晃得丁零当啷响,“都多大了,怎么还带长命锁,妈妈留给你的?” “妈妈……”她呆呆地念着这个陌生的字眼,突然感觉到一种难以遏制的悲伤。 “好了不要想了。”钟源看她情绪不对,在心里暗骂自己多嘴,又搜肠刮肚地想着转移她注意力的方法。 “乖,亲我一下,我把这里的钱都送给你怎么样?” 他从自己的夹克口袋中掏出钱包。 “我才不要!”她突然对着他愤怒地大吼了一声。 这个无耻的客人,对她做了那么可怕的事,居然还想让她亲他。 或许是他突然从顶楼跑来她的小房间,一下子没了那种属于顶级豪奢的贵宾气场,所以她才突然敢冲他大吼大叫。 “呵,脾气见长。” 钟源笑了笑,“那我亲你一下。” 没等她再开口,他低头吻上怀里的人,在她唇里席卷了一番后才放开,声音喑哑地问,“发烧了?怪不得脸都红红的。” 她怒瞪面前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唇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水渍,看得人多惹火。 钟源喉咙一紧,忍不住又故意说出气她的话,“我还以为是气红的……” ……她眼圈又红了。 钟源好像定要翻出她所有的小秘密,所以就连书包的里里外外也被他翻了个遍,又拿起她放在塑料口袋里的证件仔细查看。 “你怎么就这么点东西?”他皱了皱眉,但是看到她大学毕业证的那一刻,一下愣住了。 毕业证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甜美,跟她别无二致,上面写着:白洛荣,z市外国语大学,龙龙年英语系毕业生。 “以前成绩这么好,怎么现在会变成个小傻子?” 钟源捏了捏她的脸,眼眸一暗,不假思索地掏出手机对着她的毕业证和身份证拍了照。她在一旁大叫着制止,但怎么可能拗得过眼前手长脚长的男人。 “不哭了好吗……这些都给你买糖吃。” 眼瞅着怀里的哭声越来越大,钟源有点无奈加后悔。圈着她的腰不许她挣扎,然后掏出钱包里所有现金,大大小小的一厚迭全部塞到她的星星罐,再将她的星星罐塞进书包。 “乖,藏好了,这么傻……可别被别人发现,知道么?” 他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她身份证的日期和毕业证的日期大概相差两个月,短短两个月,她就从白洛荣变成了白绒,还从英语系高材生变成了个写汉字都歪七扭八的小笨蛋,看来有必要弄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里没什么事了,现在换衣服和我走?”钟源状似不经意地问她。 白绒心里警铃大作,用手将非要紧挨着她的人推得远远的,一刻不停地摇头,“我不走,我哪里都不走。” 钟源盯着她,阴恻恻地笑了笑,也不管她按在自己胸前的手,直接掏出上衣口袋里的客房电话,当着她的面熟练地按通餐厅专线。 笑容可亲的厨师长以饱满的热情接通电话,面前披着人皮的恶鬼温柔地笑,“喂,你好,是这样的,今天的早餐很不错,谢谢您费心。” 那边厨师长殷切地说着哎呀哪里哪里应该应该…… “不客气,其实我打电话来是想说另一件事。” “啊好的好的!” 接下来省略厨师长的热情规范礼貌招待语若干。 第十一章陪他一个月 钟源表情玩味地看向她,“其实,我也是偶然发现后厨的温妮小姐和我竟然是同乡,实在是太巧了。虽然我这次来度假岛想要低调一些,但若是能有专人负责客房服务,还是会方便许多呢。” “所以说,厨师长,能否借用后厨的温妮小姐,在我留岛的这段时间里,帮些忙呢?” “这……” “噢,我也知道给酒店带来不少麻烦,只是客房服务部的女士们都太过热情了,也让人有些吃不消。当然了,下次若是能在别处遇到你家少爷,我一定不会忘记厨师长今日的招待,毕竟,酒店里的食物都十分美味。” 他眸光深邃地盯着眼前踌躇不安的少女。 “没问题客人!我们当然要以您的满意为最大原则啦!我会让温妮好好帮您做好客房服务的!” “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了。”钟源对她扬起得逞后的微笑。 后面厨师长又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她也没顾上听,整个人都呆呆的,只觉得好像有很不好的事在等着她。 “……哦,不用了,其实我刚刚下楼碰巧看到了温妮小姐,已经喊她上楼去帮我清理房间了。哦,剩下的事我也都会告诉她的,总之,谢谢您帮我这个忙。” 钟源在她呆滞的神情中和厨师长又寒暄了几句,随后体面地挂断电话,将它塞回自己的口袋,颇有些得意洋洋地看向她。 “现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吗?” 她回过神,表情既委屈又倔强。 “陪我一个月。”钟源也琢磨过来了,他一定得对这个小傻子开门见山。 “我,晚上要学习写字……”她搜刮着所有能想到的借口来拒绝他。 钟源挑了挑眉,将她的新华字典塞到自己怀里,“我教你。” “我不要你教。” “呵。”钟源低低笑了,“宝贝,那可容不得你要不要。” 之后仍然僵持了许久,钟源没了耐心,一句再不走我就扛着你从一楼到顶楼的威胁,让她乖乖当着他的面换了衣服,低头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刚进1802的大门,她就感觉头晕晕的有些撑不住。钟源将她抱到沙发上坐着,动作不太自然地回卧室换了床单后,才将她抱回床上躺着。 “先好好休息,我去找人送药过来。”钟源仔细地给她掖好被子。 白绒好奇地探出因发烧而红扑扑的小脸,“客人,你的床单不打算拿去清洗吗?” 好奇怪啊,为什么上面还有些黑黑的东西,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眼前的人却把它迭得整整齐齐放到了一个口袋里。 男人仿佛被戳破什么隐秘般跳脚,“你管我呢,那可是我自己的床单,你知道那布料有多昂贵吗,难道你还想着让我把它放在酒店的公共洗衣机里清洗?” 她没有听太懂,但是顺着男人语气里不善的态度,傻乎乎地摇了摇头。 “没错,总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就不要管,好好睡你的。” 他一脸别扭地将那放着床单的布包迅速塞回自己的行李箱里。 虽然身体的确这样行动了,但他也对自己产生了许多怀疑。为什么他会觉得洗掉那印记还怪可惜的,为什么他还庆幸自己带了床单过来,为什么他就那样妥善地收起来了...... 其中细节无法深思,钟源只得将它们从自己的脑中全部赶出去。另一边的白绒被折腾了一上午,又发着低烧,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钟源用温水沾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才走到外间去和他的助理通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又回到白绒身边,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叹了口气。 本来他和连城这次的目的就是来打架,出发时两人甚至还说这次出门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回去。 现在倒好,才刚来几天就遇到这种情况,早知道他说什么也要把周贺带过来替连城收尸。 第十二章斗殴 总裁办 电话线另一端的周贺作为一名陪着他们总裁摸爬滚打多年的特级总助,第一次对他们总裁产生了一丝迷茫。 总裁刚刚说什么?让他立刻用直升机运送一些物资,什么退烧帖,消肿药,女人的衣服……和小学生画册? 总裁是在岛上成家立业了吗? “那个,总裁,您怎么不在当地买呢?” “废什么话。哦,对了,最好能让直升机在周围的城市里待命,如果我还需要什么,随时补充。” “.…..是。” 钟源报了一连串尺码给他之后,他更加确定,总裁一定是在岛上成家立业了。 周贺不愧是特级助理,钟源上午交待完,下午就在天台的停机场看到了印有蒂利亚logo的直升机。 “钟总。”带着酷帅飞行员墨镜的机长下了飞机后和他握手,又搬下来一个航空箱递给他。 “辛苦了,这边飞过来容易吗?”他随口问。 机长点头,“还不错,这附近几乎都是私人领域,没那么多规章和条令。” 哦?那说不定他还能带小傻子坐一回直升机,她应该会很开心吧。 钟源有些心动,又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和机长交待,“好,在附近能落脚的城里待命吧。” 机长点头,跟他行了个飞行员礼后就上了驾驶舱,钟源在天台目送他飞离。 平时需要两三个助理跟随的钟大总裁独自将箱子抗回房间后,先是在里面找到了退热贴,撕开,又蹑手蹑脚地贴在睡着的人的额头上。 一边贴一边忍不住念,“小傻子,本来就傻,可不能再烧糊涂了。” 之后他又去找消肿的药膏,终于翻到了几罐平时很难看见或看懂的东西,细细研读了上面的外文说明书之后,将它们轻轻涂在了柔嫩的小花瓣上。 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的连城觉得分外稀奇,一大早没见钟源出任何幺蛾子不说,连送餐的小家伙也被换了人。之后他坐在窗前聚精会神地处理公司业务时,竟看见了喷涂着自家logo的直升飞机飞离酒店。 连城错愕,这什么情况!难道昨晚那禽兽玩太狠,将人玩去急救了吗? 他蹭地站起身,决心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在周一的股东大会上狠狠抖落出来,剥下钟源那层伪君子的皮,最好再将可怜的小绒绒抢到手,才能让他心里畅快。 连城想得心潮澎湃,有些坐不住出门走到1802门前,发现房门竟只是虚掩着。 他想也没想地直接走进去,起居室里不见一人,他又走向卧室,然后就看到昨晚还出现在自己春梦里的小可怜正以一种虚弱昏迷的样子睡在钟源的床上,额上还贴着退烧帖。坐在她身旁的人,不知道正在笔记本的屏幕上认真地看些什么。 不知为何,光是看见钟源床上昏睡的小人,连城就蹭地一下火了,大步走进去抽出钟源的笔记本,将毫无防备的人一把拎起,压低了嗓子,“你是畜生吗,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钟源冷不防被这糟心的玩意儿打断思路,脸黑黑地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衬衣领子,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用眼神示意,“别吵醒她,出去打。” 他又抢回自己的笔记本,率先领人出去。将卧室门轻轻关上,按下墙上的隔音键,两人直接你一拳我一脚的互相招呼起来。 “混账,到底做什么了。” “关你什么事。” “蒂利亚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怎么不关我的事。” “你一个成天在外头瞎混的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那你敢说说你昨晚上做什么了吗?” “我有什么不敢。”钟源气喘吁吁地冷笑了下,表情似是回味,“小东西的滋味好极了。” “你,很好,老子废了你。” “真敢想。” …… 第十三章我家宝宝的资料 这次斗殴的结果仍然是打成平手,两张令无数女人心动尖叫的脸又都挂了彩。停手后彼此相看两生厌,连城累得倒在沙发上用冰块敷脸,钟源则蜷着一条腿靠在壁炉旁,休息了一会儿后,就拿过自己的笔记本打开,继续看上面的文件。 “喂,从刚刚开始就在那假惺惺地看什么呢?”连城一边敷脸一边用眼神瞄向壁炉前的人。 钟源掀起眼皮赏了他一眼,低头捡着能刺激他神经的话,“我家宝宝来这岛之前的资料。” 咦那他也感兴趣!连城又是蹭一下地就站起来了,不客气地从钟源手里抢过他的笔记本,不仅拿来看,还直接抄送了自己邮箱。 钟源原本想直接再给他一拳的,不成想刚刚被这畜生打到胳膊,现在一抬手竟开始疼了,只得作罢。 “这算什么,她原本都读完了大学,结果父母出车祸双亡后才变成现在这样?” 连城边看边凝眉,“那又怎么会沦落在这种地方?” 涉及到度假岛的资料并不好查,不过钟源不打算解释他的任何问题,只不耐烦地问,“看完了么,笔记本还我。” “你从哪搞到这些的?”如此详细,让连城突然觉得这人不容小觑。 钟源平日里寡言而深沉的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当然是去她房间里找她,然后直接翻她的身份证和毕业证。” ……最高级的资料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获取方式。 这垃圾,连城不屑与他为伍,突然反应过来后又尖声反问: “你还知道了她房间在哪?” 连城承认自己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带着酸味的嫉妒情绪,这算什么,不过短短一夜,他这还靠春梦度日呢,怎么别人就已经去了房间,掌握了资料,还尝到了滋味? 刚才下手还是轻了些,他就应该打到这孙子断子绝孙。 钟源有些奇怪他怎么这么大反应,心里闪过一丝危机感,顿觉他应该将他率先找到的宝贝藏到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两人心思各异,都在胡思乱想之时,卧室门突然开了,穿着一身簇新橘粉色睡袍的少女一边揉眼睛一边往外走,看到两个对坐在地毯上的人,分外迷茫,“客人,你们坐在地上做什么啊?” 这位抬头一看,啊,醒了,贴着退烧贴好可爱。 那位抬眼一瞧,哟,蕾丝,透光,里面真空…… 钟源来不及管自己的胳膊,伸手将她扯入怀里,结果痛得自己差点当场失去形象。好不容易才遮挡住她前面若隐若现的春光,又抬手将她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试了试她头上的温度。 嗯,不算烫。 “饿了吗,想吃什么?”他略微放下心来。 跌入钟源怀里的人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赶紧摇了摇头,又有些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连城见状,仗着自己胳膊好,将人直接抢到自己怀里,“哟,小绒绒,和我一起去外面吃怎么样?”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但是白绒对笑得一脸友善的连城没有想象中那么抵触,毕竟这位客人看起来比钟源好说话多了。 她想了好几圈,觉得目前还是远离钟源这件事比较要紧,所以顾不上自己缩在连城怀里的别扭,慎重地点头,“嗯,去外面吃。” “连城。”开口的人面上看起来倒是平静,“你的兴趣就是抢别人的女人?” 连城分外不屑地轻嗤一声,“口气倒不小。” “来小绒绒,你来说说,你是钟源的女人么?” 白绒听不懂但总觉得听起来不像好事,她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直接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于是那边钟源的脸终于黑成了锅底。 连城直接大笑出声,拥着喷香的小人,感受着只隔了一层丝滑布料的温暖绵软,心里简直爽翻了天。 “将你的脏手拿开。”钟源盯着他的眼睛,面色平和,语气不善。 “我劝你还是收敛些。”连城一面看着他,一面似是挑衅般的微微偏过头,在怀里人的脖间亲密地吐吸,“我可不想因暴力而吓到怀里的小宝贝。还有钟源,现在看来,鹿死谁手,好像还不一定呢?” “客人,您这是在做什么?”突然有些痒痒的异样感,白绒赶忙缩起脖子躲他。 “哦,不好意思啊绒绒,因为我脸上突然有些痒。”糊弄人的借口信手拈来,连城又直接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蹭了蹭。 “真的吗......啊呀!您的脸上怎么了?”白绒扭过头惊呼。 “嗯?噢,你才看见么。这个不重要绒绒,你是不是还没好好叫过我的名字呢,叫我连城。” “连城?” “真乖。” “够了!”旁边的钟源气闷地吼了一声,拧着眉将人又蛮横地捞到自己怀里。连城在气氛正好时被他突然干扰,也升腾起一股火气,若不是怕夹在中间的小东西被吓到,早就起身再给他几拳了。 另一边的钟源也顿了几秒后才压制住心里的暴怒,故作温和地开口,“不是想出去吃么,去换衣服吧,我带你出去吃。” “可是我不想……”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人一把扛起来回卧室,连门都被重重地关上。 第十四章外出 连城没忽视钟源动胳膊时脸上僵硬的表情,心里暗爽,疼吧疼吧,最好疼死他,疼得他今年都扛不起重物他才高兴。 卧室门的另一侧,白绒背着手瑟缩在大床上,有些心虚地抬头看着面前人冷峻的脸,钟源一面揉胳膊,一面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心里有种没来由的挫败感。 “绒绒,看来我们要学的还有很多。” 嫩生生的小脸因为害怕而轻咬自己的下唇,钟源一面用赤裸裸的危险眼神看着她,一面翻出急救箱给自己的胳膊上药。 …… 在连城等到有种自己头上长青草的错觉时,卧室门打开了,被碍眼的人搂在怀里的小可爱换上了一条淡蓝色的真丝长裙,外面罩着白色的防晒衫,又戴了一顶大大的遮阳帽。 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只是不知道刚刚在里面遭受了什么,现在软绵绵地靠在钟源的怀里。 连城咬着后槽牙走近,又觉得她似乎还有些病态在身,“喂,她烧真的退了么?” 他多少有些不放心,“要不还是别出去了。” 谁知道小家伙看着他摇了摇头,“客……钟源说,要带我去吃冰激凌。” 连城挑了挑眉,这反应,一看就是被这禽兽用禽兽的手段威胁了。 钟源满意地勾唇,在她额上试了试,“走吧,总不能不吃东西。岛上这么热,稍微吃点凉的反而好得快。” 于是两人带着她出了门,因为脸上都挂着彩,所以双方都带着遮脸的墨镜,让旁人看着十分有距离感。 到了酒店门口,连城从侍者手里接过红色敞篷法拉利的钥匙,回头看了他俩一眼。 还没开口钟源就将一直揽在怀里的人一个打横抱起,直接放在后座,他自己也长腿一跨,连车门都没开就直接迈了进去。 连城看他像个恶霸似的抱着后座的小美人后瞬间黑了脸,这样的座位安排,搞得他跟他俩的司机似的。 但是钟源刚被他打残了一条胳膊,确实不适合开车。考虑到他和小家伙的人身安全,他认命地坐到驾驶座上。 杜宾斯岛并不算小,全岛面积1.1万平方公里,也快赶上一个城市的规模。除了豪阔的酒店,其余的娱乐设施和建筑也应有尽有,当然也包括各式各样的特色高级餐厅,而他们要去的正是其中的一家。 地方是连城挑的,轻门熟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第一次来,曾经参与过杜宾斯岛上工程项目的钟源对他频频侧目,十分怀疑这成天在外头鬼混的畜生说不定真的已经偷偷来过。 两人打开菜单,比赛似的将自己认为白绒可能喜欢吃的东西点了个遍,结果发现坐在旁边的小东西一点也不挑食,什么都爱吃,不过最偏爱的还是凉丝丝的布丁类甜点。 “真好养。”对面的连城笑着看专注吃东西的小人,用叉子叉起一块虾肉,轻松越过餐桌递到她的嘴边,“来绒绒,啊——” 旁边的禽兽立马幼稚地挡走他的叉子,又叉起同样的虾肉喂到小东西嘴里。 连城靠在椅背上眯了眯眼睛,愈发觉得要想个办法除掉这碍眼的货色。 小可怜看起来一脸被钟源吓坏了的样子,路上一声不吭的也不敢反抗,这样怎么行呢,他得帮她一把。 吃完这顿有些早的晚餐,两头禽兽也不怎么想回酒店,况且那酒店里全是小东西的熟人,说不定她更加放不开,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驱车去往海滩。 沙滩上的服务人员远比客人要多得多,也似乎到了大部分人收工的时候。各色恨不能全裸的比基尼美人穿起罩衫提着高跟鞋三三两两地往回走,反而让姗姗来迟的两人觉得清净了不少。 他们随便找了旁边的露天酒吧坐着,看着人们正在准备晚上要用的篝火,又不怀好意地给大惊小怪的小土帽也点了一杯鸡尾酒。 “你这算是给未成年人饮酒么?”虽然乐见其成,但连城就是想找钟源不痛快。 “.…..她都23了。” 明明大家都是禽兽,结果就你道貌岸然。钟源看向他的眼神充满鄙夷和不屑。 争议的主角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奇妙世界中,好奇地观察鸡尾酒里的颜色和气泡泡。 连城将自己杯子里做装饰用的南国风情鸡蛋花也送给了她,她开心地一直傻笑,然后就不出意料地被灌醉了。 钟源将被一杯撂倒的人小心翼翼地拥在怀里,看着她醉后别有风情的样子,将身上的防晒衫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连城一言不发地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心里突然毛毛的,“别跟我说才短短两天,你就真的陷进去了。” 钟源一反常态地沉默了几秒,又在心里暗骂自己心虚什么,再说话时语气也就强硬不少,“我对女人向来都很温柔。” “哈?” 真敢说啊,你上周还因为叫保安将女人扔出去的事上了公司内网热搜呢。 连城神色几度变幻,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骂起,又听钟源怀里的人轻轻哼哼了几声,好像睡得不太安稳。 他觉得腰腹之下有些发紧,也对,光是看着她在别人怀里的样子他都把持不住,何况钟源这个禽兽。 现在已经没空关心钟源什么想法了,他暗自琢磨,一定得找个合适的法子将碍事的人支走,然后再好好的和小东西深入交流一番。 这样一想心里突然痒痒的,有什么办法能把钟源弄得远远的呢,他要好好地和小家伙过几天只有两个人的淫荡生活。 第十五章不怕贼偷但怕贼惦记(四更) 晚上回房后,连城镇重地向自己的贴心小助理祈越致电,“喂,小越越,不如我们不和钟老二争那块地了?” “.…..总裁您可算想通了,其实咱们这好多业务妹子都是钟总党……所以我不是早和您说过了么,咱要那里没用……” “哦?你给我仔细讲讲怎么没用了?”连城笑了一声,换了种低沉而磁性的声线。 “不不,有用,有用,但是咱们大度,这次就让让他们吧总裁……” “就是说啊。”连城光是想想后续可能有的一系列烦心事就叹气,“重新再找地方多累啊。” 祈越感到无语,于是随便岔开了话题,“总裁您怎么突然想通了?” “哈哈,因为我有了膈应钟老二的新办法。” “.…..祝您成功。” 他真的很……一言难尽,虽然他家总裁不像谣言里那样整天瞎混吊儿郎当,将公司打理得也不错,但是一遇到对门钟家二总裁的问题上,就幼稚得跟个脑残似的。 幸好这回这件拉拉扯扯的事终于有了个结果,他也能向自己的一长串老板们交代了,真是最苦命不过打工人。 “哦对了,钟老二那边叫直升机送来了好多东西,我们不能输给他们,你帮我也送点过来。” “.…..您都需要什么?” 连城神秘一笑,说了一堆哄孩子必备物件和好几个女装品牌,并且报上一串神秘数字。 祈越有些好奇地随便点开一个查了一下,然后电脑屏幕里跳出的画面让他一个处男肠子都悔青了,“.…..您什么时候需要?” “越快越好。” ...... 第二日一大早,钟源搂着怀里柔软白嫩的女体,心满意足地睁开眼。伸手探了探身下已消肿不少的小花瓣,正准备帮小家伙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晨间唤醒服务时,突然听到床头手机震动。 周贺是个稳重的,若非重要事情不会在这种时候联系他,所以他想也不想地接了电话,只是尽量压低声音。 “喂?” “总裁,大事,关于咱们看中的那块地,连总要退出竞争了。已确认消息属实,所以总裁,如果可以的话,您最好亲自回来一趟,主持一下相关事宜……” “那畜生退出了?”钟源错愕,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心中变得五味杂陈。 “……他倒是大手笔。”钟源冷笑。 “啊?” “没什么,让我想想,今天没有别的事就别打扰我了。” “是。” “明天也别打扰。” “……是……总裁,不好意思,您最迟三日之后能回来么。” “.…..”钟源无言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烦意乱,“我知道了。” 他一脸漠然地挂了电话,心情……十分微妙,看中的地皮好不容易挣到手,竟也没什么可激动的。 那边挂了电话的周贺也茫然,原本以为他家总裁会高兴得今天就飞回来呢,他都查好航班了,结果收到了不太确定的答复? 莫非是变得顾家了?周贺倒吸一口凉气。 另一头,钟源重新滑入被子,如同八爪鱼一般将可口的小东西嵌在自己怀里,嗅着她身上的乳香味推敲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无论怎么想也是指向同一套因果。 那只满脑子只有淫虫的禽兽。他暗骂,但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解决方法。 只得将柔弱无骨的小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烦闷。 熟睡的人忍不住在梦里轻声哼哼着,本能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搂得更紧了些,将头埋在她丰满的双乳上深吸一口气。 接着他除下自己身上唯一一条内裤,将晨起后精神抖擞的家伙送到她的花瓣细缝中慢慢磨动。 第十六章花心里湿乎乎的钟源H 狰狞的肉棒顶端在刚接触到一片细嫩时便吐露着急不可耐的清液,他试着往里顶了顶,清晨的花心里湿乎乎的,并不难进去。昨晚未关的窗外送来一阵难得的凉风,钟源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将卧室里的晨光严严实实遮挡在窗帘之外,又打开一排微弱的顶灯,上床后凑近了欣赏小家伙在昏暗光线下蹙起眉的睡脸。 封闭的空间让他略感燥热,他将丝滑的薄被一点点掀起,直至将底下掩盖住的白嫩肉体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她的嘴唇粉润饱满,胸前两团嫩乳又大又软,腰上有些软乎乎的肉,捏起来手感很好,再往下是挺翘的臀,毛发稀疏的神秘三角花园,两条白嫩的大腿也没什么力气,很容易就被拉扯成各种形状,纤细的脚腕下是他一只手就能掌握住的小脚。 更加要命的是,她被脱得浑身赤裸地躺在他床上,还能睡得一脸甜蜜安详,真是个不用男人费吹灰之力就唾手可得的宝贝。 他凝神看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享用。 干脆直接切入正题吧。 他打开床头一罐散发这清香的药膏,用手指扣挖出一块,接着捞起小家伙的一条腿,将药膏顺着她的花缝上下涂抹。片刻后,他又将肥厚的花唇掰开,将药涂抹在更里面的嫩肉上,药膏在幼嫩的花瓣上乳化成水液,被他用手指戳进穴口中,惹得睡梦中的人不安地扭了扭。 他又扣挖了一块药膏,这次直接全部戳到了她的蜜穴中,用手指在里面打着圈的涂抹着,她在睡梦中娇声哼哼着,不一会儿,手指探入的小穴中变得一片湿滑火热,嫩肉紧紧地吸附在他的手指上,随着他的手指抽动发出小幅的水声。 明明昨天刚被操开,今天又变得这么紧。钟源抽出自己的手指,放在鼻间上嗅了嗅,小家伙的骚水有股干净甜腻的味道,惹得他舌尖痒痒的,分外想在那甜蜜的小洞里舔上一舔。 可惜今天并不是合适的机会,他撕开一只套套,套在自己涨得发疼的肉棒上,有些发急地顶在张开的穴口,头部立马被一片火热而软乎乎的嫩肉包裹住,再想要往前顶时,却明显感受到了阻力,只得像昨天一样,浅浅在花穴口戳弄着。 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一些,已经吃过大肉棒的小穴很快被叩开了门,淌出了水,他动作太大,原本熟睡的小脸上眉头越皱越深,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嗯……”白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又有些疑惑地揉了揉眼睛。 “早啊宝贝。”钟源喉咙沙哑地和她打招呼,未等她反应过来,终于将整根肉棒都沉入了她的小穴中。 “啊……”白绒被他顶得娇呼一声,整个人都不安地扭动起身子,却将内壁绞得死紧。 “嘶,嗯……真是热情的打招呼方式。”钟源强忍着被极致的紧致包裹后的射意,一手撑在枕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另一手将她的腿捞在臂弯,然后缓缓地在她的甬道里顶入抽出。 “我,嗯……嗯……”小可怜因身下奇异的快感而皱眉,分明是因为想说什么而看着他,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抑制不住的娇吟。 嗓音也同底下的小嘴一样,细细嫩嫩的,喊得他浑身肌肉紧绷,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且结实地凿着身下的花径。 “舒服吗宝贝。” “嗯……呜……嗯……”粉嫩的唇被顶弄得微微喘息,看得他口干舌燥,想也没想的就低下头,用舌尖在她的小嘴中席卷一番。 他身下的宝贝十分喜欢被人抱着一边亲一边操弄的感觉,他甚至能感受到交合处分泌的热液流动,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将底下的嫩肉操出嘹亮的水声。 “钟,钟源,呜……”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些,因快感的积累而下意识勾紧他的脖子。 钟源身下一紧,就着她的姿势一把将她抱起来,直接压在床头上,这个姿势能让她更加被迫着张开双腿,他红着眼盯着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往里顶着,顶得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呜,不要,不要了,嗯……啊……钟源……钟源……” 她退无可退,被死死压在背后的床板上,男人将她绵软的臀紧紧抓在手里,不停地往自己身下送去,她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般淅淅沥沥地往外淌着水,水液流了一枕头,她勾住钟源的脖子,有些心疼,“呜,嗯……枕头,枕头……” 男人恍若未闻地又撞了她几百下,突然将她整个捧起来和自己紧紧贴合,然后将那碍事的枕头一把抽出来扔到床下,接着又深深埋入她的蜜穴中,上下抽动起来。她这才感到深深的后悔,原来没了枕头,男人可以更加轻易地就进入她身体最深处,那最隐秘的地方被硕大的龟头撞得一张一合,整个花心像一半烂熟的西瓜,随便一戳就是一汪丰沛的水,突然间巨大的肉棒在她身体里止不住地抖动,随着她高声的尖叫痛快释放。 第十七章再来一次吧(钟源H)(六更) 钟源喘着粗气,头颈往下寻着,在她绵软的乳上啃了一口,将瘫软成一滩烂泥的人抱回床上躺着,半软的棒子缓缓从她的花心里退出,从上面剥下一只黏糊糊水淋淋的套套。 他抽出一张纸巾随意清理了一下,重新撕开一个套套又戴上。 “宝贝,再来一次吧?”轻柔的语气状似在和她商量。 白绒大张着双腿瘫在床上,可怜的小穴被操出一个合不拢的圆圆小洞。他凑近后仔细瞧了瞧,从里面淌出的水液混和着药膏的香味和淫水的甜味,嫩肉因充血而泛着健康的红色,没有红肿,没有破皮,他满意地将自己重新昂头的热铁再次顶进去。 高潮过后的甬道里水液丰沛而火热,穴口因吞入的肉棒过于硕大而被拉扯得泛白,里面的内壁柔柔地贴着他,因被操得过于烂熟,刚一顶进去,嫩肉就自发地吸吮起来,爽得他几乎是同时就开始前后挺动。 身下的小可怜仍是一副高潮后失神的状态,因他的再次闯入而发出小猫般的哭声,他握起她的一只脚,在纤细的脚腕上吻了吻后挂在自己的肩头,不一会儿那只小脚在粗暴的动作间无力地滑落,他又勾起她的双腿分开,整个往自己的身下大开大合地撞去。 “呜,呜……嗯……啊……啊……”小可怜的哭声随着他插得越来越重而变换,时而难耐时而欢愉。他将她翻了个身,捞着她的腰摆出跪趴的姿态,重新重重地插回去,一面插一面欣赏两团吊着的白嫩嫩的奶子随着他插入的动作晃来晃去。 这个姿势能让钟源更轻易将他的小宝贝掌握在手里,几乎是在无意中就被过于紧致的花穴吸得越插越猛,不一会儿就将她插出了四溅的水液和越来越高昂的哭声,拼命地在他身下大喊着不要了不要了,他却恍若未闻。 白绒费力地撑起身,睁着湿漉漉的眼咬着下唇回头看他,仿佛在无声地控诉他的恶魔行径,却将他看得差点直接射出来,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地将她整个压在身下,将她绵软的臀瓣掰到最大肆意欺负。 “宝贝,以后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知道吗?” 他蛮横地将手塞入她的身下,抓住一只奶子用力地揉捏着,跟她的身体贴合得紧紧的,简直想将她整个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白绒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掌心胡乱地向前抓着,终于抓到了钟源的一只手,一口咬住他手心大拇指下面的肉,紧紧叼着不放。 钟源被她咬得倒吸了口凉气,紧接着却闷闷地笑起来,身下的肉棒在她的小穴深处换着角度顶弄着,搅弄得她不得安宁,很快就没了力气,只能软软地将他的手叼在嘴里。 钟源干脆又将她捞起来,强迫她半跪着被自己后入。让她的后背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低着头玩弄她的奶子。她身下的蜜液被插得一滴一滴滴落在床单上,看得钟源更加淫性大发。 这场单方面的欺凌持续了四十多分钟之久,钟源却还是觉得操不够。真想就这样把这个小宝贝带走,关起来,不准她穿衣服,让她每天都含着自己的大肉棒,捧着两团淫荡的奶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快感堆积到最高点时,她的哼哼声越来越微弱,花径深处不住地痉挛,绞得越发紧,钟源知道她快要到了,又重重地顶了几百下,跟随着她的高潮一起释放出来。 “舒服吗宝贝?”他将她瘫软的身体搂到自己的身上躺着,却还维持着插在她身体里的姿势。看着她高潮后面色潮红的小脸,在上面亲了亲。 第十八章不是这人有病吧(一更) 杜宾斯酒店十八层 看着门上的免打扰标志和留言,前来送午餐的西西有些忧伤,啊~看来她今天也无法看到那位帅哥呢。 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但他真的好吸引她。就连本来不情愿从小温妮手里接过的活计,都变得令人期待起来,怪不得客服部会全体沦陷。这种感觉,她懂! 西西在一脸失望中期期艾艾地下了楼,她走后,1801的房门轻轻打开,连城靠在门前,一手拿着刚刚收线的电话,若有所思地看向静悄悄的走廊。 这一层里外的隔音都很好,所以他根本听不见任何动静。 但是昨晚钟源才将醉酒的小家伙抱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房门紧闭,他就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到那禽兽在做什么。 连城在自己房门口小幅度地踱了几圈步,在心里掐算着合适的时间点,又打开手机拨通电话,和他的几个下属简短地开会交待了几件正事。 然后他不客气地走到1802那里敲门。这人每天六点起床的事他可是知道的,现在中午都快过半了还没出来,得把他的小东西折腾成什么样了啊,万一下午没力气和他一起玩了怎么办。 不一会儿,钟源穿着一件带几片水渍的短袖,一脸不爽地打开门,看见是他后,满脸写着“我就知道是你这混账”,随后立马就要关门。可惜连城动作更快,一闪进去更是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闯进浴室。 “……你有病吧!” 钟源一秒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抢占先机,眼睁睁看着这混账进了浴室,长腿一勾,浴室门也在他面前被反锁上了。 钟源:…… 不是这人有病吧,谁没事干会往别人房间里的浴室闯啊!他强忍住将门直接踹翻的冲动,气急败坏地拍了几下,“你给我滚出来!” 里面,刚刚才被按进奶白色的洗澡水里吃尽豆腐的白绒无言地抬头看向闯进来的人,又被外面突然的敲门声惊到,吓得捂住了耳朵。 “哟绒绒,你连城哥哥来救你了。”连城扬起温柔的笑容,浑身上下没一点不自在地靠近水里缩得像个白面小团子的人,笑眯眯地蹲下身,趴在浴缸边上看她,“乖,不怕啊。” 怎么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被那禽兽在浴缸里玩了么...... 连城视线瞟向她若隐若现的乳沟前的几块暧昧红痕,突然在这水汽氤氲的地方觉得口干舌燥。 门外仍然不停传来钟源被气跳脚咒骂他的声音,他边听边冲小家伙笑。也顾不上衣服是否会沾水,干脆直接伸出手将瑟瑟发抖的小东西揽在怀里,心里无比畅快。 还在水里的白绒可就不这么觉得了,她不懂连城怎么突然会出现,可他也没有像钟源一样,不许她缩着身子,不许她捂着胸前,也不许她闭拢双腿…… 反而是像婆婆一样用手帮自己捂住耳朵,好像真的是来保护她的样子。 见小家伙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又一副可怜得任他蹂躏的样子,连城真想立刻化身成狼。 外头终于安静下来了,连城趁机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绒绒,听我说,除了连城哥哥外,以后可不能这样看别人,知道吗?” 他呼出一口热气,如讲鬼故事一般语气幽深,“否则会被吃掉的。” 门外的寂静逐渐变得诡异,连城忖度着那货不会是想做什么失去理智的事吧......那可太有损蒂利亚的形象了。 水里的小人看着也像是真的被吓坏了……和他本意也相悖,于是他果断地在她脸上香了一口,率先一步在钟源有所动作前将门打开。 正在门外沉浸式挑选撬锁工具的人抬头一愣,下一秒直接一个箭步扯住他的脖领子,想也没想地怒吼:“你是不是找死!” 他攥着拳在连城脸边忍了又忍,终于想到连家二老的脸,咬牙切齿地放下拳。 连城用余光看了眼身后的人,竟比他还生气,“放手,你吓到绒绒了。” 钟源一愣,直接将他甩开走进浴室,结果真的看见白绒捂着耳朵挤在浴缸角落,比平日里怯生生的样子要严重得多。 钟源:…… 他的表情一下变得有些难看,回过头拿出浴巾,在她面前蹲下身,有些僵硬地开口,“该,擦干了,不然会感冒的。” 水里的小人将自己的半张脸埋在膝盖里,一副想看又不敢看他的样子,之后更是有豆大的眼泪突然从她眼中滚落。 钟源只觉脑中一根弦断,瞬间僵在原地。 突然啪嗒一声,浴缸的排水口被人打开了,他手里的浴巾被管闲事的家伙抽走,展开。连城当着他的面将宽大的浴巾裹在紧紧环抱着自己的小人身上,而她并未抵触。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钟源一眼,直接将怀里的人抱出浴室,放在外头凌乱的大床上。 “怎么了绒绒,害怕了吗?”他半跪在她的膝边,将她胸前的浴巾裹得保证不漏一丝春光,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小家伙的表情。 “你出去。”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吓得小可怜直接扑到连城的怀里,还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比起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钟源来,连城现在有一种同时爽得要死和心疼得要死的复杂情绪,几乎是用尽了余生的毅力,才能继续正常而轻柔地安慰怀里的人,“没事的,别怕。” 钟源看连城当着他的面轻抚小家伙的后背,真想剁了他的手。 “请,请不要打我,我会道歉的,会道歉的……”连城怀里的人突然大哭着哽咽开口,哭得两个人心脏都快裂开了。 钟源沉默地走到她身旁坐下,不由分说地将人直接扯到自己怀里,她大叫着边哭边喊,“不要,啊不要!我会道歉的,会道歉的!” “绒绒,看着我!”钟源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对上自己黑沉沉的双眸。 他强忍着平复自己的心情,甚至学着连城那畜生的样子,深情又温柔地开口,“别怕,这里没人会打你,我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连城也赶紧起来坐到了另一侧,“别害怕绒绒,我也会保护你的。” 钟源将人按在自己怀里直接给他飞眼刀子,连城顶着他杀人的目光,几乎是挑衅般地摸上小家伙又软又潮湿的发丝。 手不想要了吗,拿开! 就不! 两人一边安抚吓坏的小人一边用眼神打架,良久之后,小家伙终于不哭了,趴在钟源的怀里,用身上包着的浴巾一角擦了擦双眼。 虽然已经不害怕了,但是钟源将她抱得严严实实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唔,我想……” “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呼吸好困难! “听见没,你出去。”钟源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连城皱眉,心里嘁了一声,揽着小家伙的腰将她扯到自己怀里,“绒绒,是不是被他抱得不舒服了。” 钟源从刚刚起,昨天被打伤的胳膊就有点闷闷的痛,现在突然被连城一扯,还真的一不小心被他得手。 他神情几度变换,强压下怒火凝眉看向连城,“你到底想做什么?” 连城笑了,眼里藏着只有钟源能读懂的危险,偏偏语气却因小东西在场而显得温柔和蔼,“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 第十九章你凶她做什么(二更) 这下可难立马吵出个结果了,钟源以换衣服为由,终于将连城赶出卧室,然后一脸不爽地脱下自己变得湿淋淋的t恤。 这个混账,他上辈子是欠他的吧。 本来一切好得很,他抱着醉酒后香香软软的小傻子入眠,早上一睁眼又要了她两次,吃饱喝足后好不容易将人哄着放入了浴缸,让她接受了让自己帮她洗澡。结果他豆腐还没有吃到心满意足就被这个瘟神敲门,后面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切全毁了,想想刚才白绒害怕他的样子,他就觉得胸闷。 偏偏还一定要在她面前控制住,但是他现在最想,最想做的,就是把连城揪过来暴打一顿,再把小傻子锁在床上做到她不敢再害怕他为止。 “客人,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是因为胳膊还在疼吗?” 她想到连城还没来时,钟源在浴室里以胳膊疼为理由不许她挣扎的事,扯着胸前的浴巾,犹犹豫豫地向他靠近。 她身上的乳香味迅速包裹了他,钟源又突然觉得胸口的烦闷全散了。 “又不长记性,叫我什么?” “钟源……” 见钟源看着她不说话,她又鼓起勇气,“您的胳膊很痛吗?” 好像有一点点肿,她是在他脱下衣服后才注意到的。 “没什么。”钟源随口说罢又立马改口,“嗯,现在好像确实有些痛。” “啊,需要马上处理吗,要找乔森纳伯伯……” 那个总管?钟源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想到关于小家伙的事或许能去问那个总管。 “不必。”他拉住不知想去哪的人,重新坐回床上,“柜子里就有急救箱,绒绒,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真是万幸,因为前几天挂彩频率太高,所以也让周贺送了跌打损伤的药来。否则说不定真的要被连城那蠢货打残了。他倒是可以伤也可以残,但是被连城打残,那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钟源嗅着身旁人潮热的体香,耐心地指导着她哪种药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又该如何上药,又时不时露出一个因疼痛而显得脆弱的表情。如果让他的下属们看见的话,估计也会有被雷劈的感觉吧。 之后钟源重新套上一件干净的浅色t恤,心里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异样。 不过一件浅色的衣服,应该很正常吧,这岛上这么热,傻子才穿深色。 ……总之绝对不是发现了连城的那一套才更招这个小傻子亲近。 换了一块浴巾将小家伙的身体擦干时,他突然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之前是不是有人打过你?” 白绒睁大了眼睛,客人好厉害啊,他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钟源一看她这样的反应,什么都猜到了,也对,一个失去父母的小傻子,在外面还能遇到些什么。 他心里又闷痛了一下,将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别怕,有我在,以后都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人。” 白绒愣愣地,“客人,您是想说,您不会打我吗?” “叫我什么?” “钟,钟源……” “我打你做什么?”钟源气闷,直接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我只会这样对你,懂了吗?” 白绒摇头。 钟源脸色一变,“再摇头,亲哭你。” 她吓得连忙去捂嘴,牵动身上原本松垮的浴巾一下子掉在地上,钟源看着乍现的春光,又有些头昏脑涨,用了极大的定力才帮她套上一条浅绿色的裙子,拥着她出门。 外面的连城正将腿架在沙发扶手上,无聊地玩着手机。 “哟,终于出来啦。”他看钟源一眼,“你怎么换个衣服都要这么久。” 钟源拥着怀里人落座,“你怎么每天都过来?” “当然是因为看着绒绒吃饭香啊。” “噢,不过折腾这么久菜都凉了,走出去吃吧。”连城没等钟源开口又提议。 白绒闻言,认真地跑到一旁试了每盘菜的温度,又殷勤地跑回连城身边,“客人,不要出去吃了,我帮你加热好吗?” 虽然这两天出了很多很多事,但是她一直牢记着厨师长的话,他们一定要服务好这两位重要的客人,不可以让他们觉得饭菜不好吃,不可以让他们不满意,更不可以让他们生气……总之,如果因为犯错而惹他们生气的话,后厨的所有人都会有很多麻烦的! 想到这里,她又打了个冷战,蹲在沙发旁连连哀求,“客人,交给我吧,我会做好的……” 钟源看着她讨好连城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咬紧牙关笑着开口,“不用绒绒,我们出去吃。你不是喜欢吃昨天的甜点吗,今天带你去吃别的。”说罢他就要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往外带。 “不客人,求求你了,客人……” “你叫我什么?”钟源的语气染上一丝烦躁,真是的,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记住。 “你凶她做什么。”连城起身站在眼里即将蓄泪的小人身边。嗯……虽然其实不是他本意,不过这下也将自己身上的绿茶味发挥到极致了,就当是意外收获吧。 他拉回小可怜的手,柔声安抚她,“去吧绒绒,我们在哪吃都可以。” 她得到了连城的首肯,很用力地点点头,欢欣雀跃地推着餐车去往厨房。 她之前每天都有和主厨练习该如何将饭菜加热,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她将所有盘子认真摆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先一道道叫出所有主菜和配菜的名字,又复习了一遍每种菜的加热时间,然后才将它们一盘盘或是放进烤箱,或是放进微波炉,设定好时间和温度。 这样简单又没营养的场面,看得门口的两个人心情复杂。 “现在明白了吗?”连城没好气地瞟了钟源一眼,心里满是鄙夷。就知道硬来的家伙,给他当对手真的是太折损自身了。 第二十章恭喜,不客气 钟源听着连城的话恍若未闻,心里止不住地在思考另一件事。 他真的能做到么,保护这个人,担负起她的未来?作为德兰建设的总裁,蒂利亚的股东,他时常会碰到忙得脚不沾地的情况。现在蒂利亚总部又是乌烟瘴气党派林立,不说他大哥,就是连城这种人都在思索今后可能发生的动荡,到时需要他扛起来的责任无数。但现在和小傻子随便说一两句话就这么麻烦,几乎每件事都要耐下心解释,他是真的向往将她护在羽翼之下,永远和她在一起的生活么? 如果他做不到呢? 他侧眼看向身旁眼神下流的禽兽,看向小傻子的目光跟他的一模一样。不过也是想要掠夺,想要占有罢了,可在这之后呢? 钟源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戾气,无数真正解决掉眼前人的想法在他脑中闪过,让他回过神后惊诧不已。 虽然他和连城向来不对付,但是两家的父母是过命的交情,彼此的感情和纽带根深蒂固,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对连城下死手。 但是刚才的一瞬间,他真的想亲手解决了眼前这个人,尤其连城的心思看起来比他还不加忌讳,更为赤裸。 “连城,后天我会回公司处理互源中心的事务。” “噢,恭喜,不客气。”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兴味盎然地看着远处忙活的小家伙。 钟源一把将门关上,将小小的身影关在门里,直接对上连城想要抽他的目光,“来前我们不就说好了么,打完这一架,今后各自为营,互不干涉。” “连城,”他顿了顿,“以后在公司的事上,我可以尽量做让步。” “然后?”连城等着他的下文。 “后天是周二,我周五上午会立刻动身回来。在这期间,你若是敢欺负她,我会杀了你。” 他说的很认真。 连城无所谓地将门推开,“我劝你还是清醒一点,毕竟迄今为止在小家伙心里,欺负她的可都是你。” 这话确实稳稳当当扎在钟源的痛处,但是看着厨房里的人,他已经开始不舍她在他怀里时那种软乎乎的触感,想到要离开三天,根本没有再和连城讲话的心思。 看他这样,连城心里闪过一丝意外,钟老二真的沦陷了? 可惜,他看上的肉,还没有不吃到嘴里的道理。既然地都让了,那也别怪他拿走些别的。 那么多钱就换一个小傻子,他可不认为是等价交换。 多出来的那些,就当你的精神损失费吧。连城在心里默默地想。 再说了,他钟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说得一副义正言辞,结果小东西还是和他在一起时才比较轻松,不是么? 两人各自一肚子的心思,唯一一个什么都没想的人开心地和他们打招呼,“客人快看,我都已经做好啦!” 她练习了很久很久才变得像现在这样成功呢!而且她刚刚偷偷尝了一口,很美味,很不错! 钟源看着她的样子也笑了笑,直接走过去将她圈在料理台前,低下头在她耳畔和她讲话,“喂我一口。” 白绒紧张地盛起一勺苹果粒烩米饭,喂到钟源嘴里。 她看着他如冷锋般的下颌线在她眼前上下轻动,小心翼翼地问,“好吃吗?” “嗯。”他笑着亲了亲她,“你做得很好。” 钟源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夸奖她!她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快要膨胀了。 连城当然不愿意看见小东西在他眼前跟钟源腻歪,找准了机会见缝插针。 “绒绒真棒,为了奖励你,我就帮你把盘子都端出去吧。” “哎可是……” 眼看着连城开始端菜,白绒急急地挣脱了钟源的怀抱和他一起端,毕竟总不能让客人做这种事情啊,她一定会被厨师长批评的! 连城的计划大成功,钟源的脸转眼间又黑成锅底。 虽然两个人都在饭桌上拼命地夸赞绒绒真好,绒绒真棒,但其实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背地里都恨不能掐死对方。 这房间里还是有些伸不开拳脚,还总容易吓坏小傻子。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当下就决定继续开车出门,岛上生态不错,有不少隐秘无人的海滩,用来约架正好。 钟源决心要将他打得在床上躺三天三夜,在他回来前都不能人道为止。 开车的仍然是连城,作为一个性格宽忍厚积薄发的人,他对于不久的未来充满期待,所以现在反而心境平和,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 时间还早,连城将车停在一家餐厅的路边。在某人只顾着让小家伙满足自己的欲望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岛上全方面的功课。今天来的这家以当面手作甜品出名,小傻子一定会喜欢。 果然,进门后,扑面而来一股甜腻腻的甜点香味。整座餐厅大而空旷,餐桌也很奇特,像是一个十人大小的全透明水晶桌面中间被掏空,里面摆放着料理台和工具,有点像是甜品回转带。 往远处眺望已经能看见三两桌金发碧眼的客人入座,也不知道互相交谈的是哪国语言。连城也拉着小家伙找了个白色落地窗前的位置坐下,神出鬼没的侍者突然从三人身后出现,向他们递上盛放在托盘里的菜单。 钟源光是闻着这里的甜品香味就有些腻了,但是一旁小傻子和连城将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亲密样子那么扎眼,看得他喝了好几口冰水。 连城笑着用手指在菜单上从上往下一划,跟侍者说这一页上的甜品都需要,之后穿戴整洁的意大利面孔大厨推着各种材料出来鞠躬,用英语为他们介绍即将要开始烘焙的甜品,调试了自己的各式器具后,就开始了表演。 白绒托着腮看得十分认真,太过可爱,就连在一旁连连吃醋的钟源也不忍心打搅她,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掏出手机来用一些公司的事务转换心情。 虽然还没有在股东大会上正式宣告,但是项目基本敲定,周贺已经给他发来了各种各样的内容资料,几个经理也已经在带着人开会,他们这边一下子涌进了无数等待处理的事。 他看看邮箱里的消息,再看看身边岁月静好的小家伙,罕见地有些惆怅。 21-不许和连城一起钟源H 一惆怅就惆怅到了傍晚,只要他不找茬,连城根本懒得将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一整个下午都和小傻子两个人在沙滩上开心地用沙子堆城堡,钟源在沙滩椅上倚着看他们,将自己的第三杯鸡尾酒也一口饮尽。酒杯底下藏了片柠檬,差点将他酸掉牙。 果然,智商一样的人才能玩到一起去。 他恨恨地想着,愈发觉得浑身都不畅快。 晚上也在外头吃,连城这孙子十分有手段,只是陪小傻子玩了一个下午的沙子,她就已经完全对他卸下了心防。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盘里的食物分享给连城。 一脸傻乎乎的,完全没有注意到钟源的情绪。 干脆抽空废了这人算了。 “喂,你后天和我一起走吧。”不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凭什么?”对面的连城嚼着小可爱递过来的肉,翘起腿双手交握,闲闲地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 “工作需要,怎么也得‘雪松’的总裁亲自在场。”钟源咬牙切齿地说着。 连城对他笑得一脸宠溺,那表情可把钟源恶心坏了,“无妨,之后几天,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我要你交出股份净身出户呢?” 连城歪了歪头,“你要么说点有用的?这么多年咱俩谁都奈何不过谁,不就是因为业务和职权上过于势均力敌么?” “所以说……”连城抬起身,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眼沉迷在手机动画片里的小傻子,对钟源的语气也冷酷了许多,“虽然被你无耻地抢了先手,可你难道不想知道,咱俩究竟谁在小家伙心里的分量更重一些么?” “我有预感,应该不是你。”连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看着一旁没心没肺将脸吃得鼓鼓囊囊的人,钟源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根本没什么底气。 晚上他不由分说地将白绒拉回自己的房间,关灯锁门,一气呵成,终于吻上了那张扰乱他心神的小嘴。 “客,钟源……你怎么了?”她觉得好奇怪,想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今天的钟源好像一直看起来怪怪的。 “绒绒,我和连城,你比较喜欢谁?” “我......”她不安地搅着手指头。 “没关系,你要当诚实的好孩子对吗?”他故作不在意,轻柔地问。 白绒想了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连城……” 呵,真敢说。 他突然埋在她脖颈处闷闷地笑起来,笑声好奇怪,让白绒有点害怕。 “钟源,钟源,你怎么了?” 他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做到她只能想着自己。 他也确实照做了,将人抱起来直接扔到床上,然后将她的手压在头两侧,“宝贝,听我说,我后天要离开一阵子。你就在这个房间里,哪都不要去,能做到吗?” “为什么?您要离开了吗?” “只是三天,之后我会立马回来。”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偷偷想了想,然后讨好地看向头顶的人,“太好了,您要是走了,我就可以回后厨了。” “太好了?”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白绒这回终于读明白了。 “不……没有,不好,一点也不好……”她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小声试探。 “没事,绒绒。”钟源温柔地对她笑了,“你只是还不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他三两下将她身上的衣服除了干净,又脱了自己的,重新压在她身上,粗暴而肆意玩弄她的上上下下,“这对淫荡的大奶子,这不会说话的小嘴,这腰,还有这被我进进出出到只会流口水的小东西,都只能是我的,明白么?” “呜……不,不明白……” “多做几次就明白了。” 他手指发狠地捅入她的下体,在里面随意抽插,不一会儿就将这几日吃惯男人大肉棒的身体插得水淋淋的,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换了自己早硬得不行的肉棒顶了进去。 “宝贝,嗯,你知道自己的安全期是什么时候么?” 他啪啪地抽弄着,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 她小声哼哼着,眼神里满是委屈和迷茫,他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句,她怎么可能知道。 身下的动作温柔了许多,他再次将她想要紧闭的双腿打开,亲昵地在她脸上亲了亲。直到看见她的表情因被做得舒服而愉悦后,又摸着他们之间紧紧交合的地方问,“就是这里小花花往外流血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处理的?” “嗯,呜……婆婆,婆婆说,要垫上,垫上包包,然后,不能忘记洗澡。”她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用腿勾住他的腰。 婆婆?有趣,看来他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 “那上次垫包包是什么时候?”一边问,一边又大力抽动了几十下。 “嗯……”白绒被戳弄得既爽快又难过,好不容易才抽出自己的手,断断续续地数着,“一……嗯……二……” 她每数一下,钟源就坏心地深顶她几下,好不容易数到五,将手递给钟源看,“嗯,五,五天前……” “宝宝真棒。”钟源满意地吻上她的唇,将她的一条腿捞起,猛烈地撞向紧致的深处,不一会儿就将她的娇吟声撞得破碎,尖叫频频不止。 如此放得开的声音更让钟源兴奋,基本没怎么控制,直接将这一天攒的精华都射在了她身体深处。 另一边,1801的连城开始着手处理白天留下的工作,看着房间里自己已经布置好的一切,快要将静悄悄的隔壁盯出个窟窿。 呵,没事的连城……再忍一天,再忍一天。 一场做罢,白绒的身体止不住地颤动,久久无法缓解高潮带来的余韵。 白嫩的双腿上全是被捏出来的红印,中间红嫩的小口被戳成一个圆圆的小洞,只淌出一丝清液,但是刚刚被射了那么多,许是射得太深,竟半天不见流出一丝来。 “真是个好宝宝,含得真紧。”钟源赞叹着夸她一句,用手指在湿滑的洞口试了试,就将自己重新硬起来的肉棒再一次插进去。 看来小傻子终于知道了做爱的趣味,不再像第一天那样哭喊了不说,小花心里又紧又嫩,尤其是高潮的时候,真是要将他咬断了一般,害得他次次提早交待在里面。 “宝贝,你是想害我早泄么?”他一边逗弄她,一边又将她身下戳出响亮的水声。 小东西,他真爱看她遵从本能的样子,舒服时就将腿张得大大的,勾得他猛烈深入,刺激时就用那副柔弱娇嫩的嗓子嘤嘤地哭。不论是哪种,都快要让他底下硬得爆炸了,只想在她身上好好操弄一番,将精液射遍她全身上下。 一晚上,白绒都在他身下嘤嘤地叫喊,不停地被他教着各种各样的事。 “宝贝,我离开后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等,呜,等钟源回来,嗯......” 奖励地操弄几下,“没错,然后呢。” “嗯……嗯……不许,出门……” “绒绒真棒,然后呢。” “不许和连城一起玩……”呜呜,她好委屈。 “乖宝宝。”钟源亲了亲她,止不住地让自己的龟头亲吻她最甜蜜的深处,“嗯,宝贝,我也舍不得你,我三天之后立马回来。” “唔,钟源,嗯......啊......” “这张小嘴要好几天没人喂,会觉得寂寞吗?”越做越紧,真的爽死他了。 “唔,嗯,不,不会……” “乖宝宝,绒绒……宝贝……” 身上的男人一边低吼着,一边将不知道第几次的精华全部射进她的深处。 之后钟源再也没出过房门,还抽空威胁了连城,若是再来敲门,他不介意回去将连家伯母也弄到岛上来乐呵乐呵。 在房里和甜蜜的小东西一直腻歪了两天,周二一大早,男人一睁眼就接到了直升机已经待命的消息,心里无言叹息,竟连吃早餐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他无限爱恋地亲了亲今早才被他做到昏昏睡过去的人,狠了狠心,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 走时没忘将门反锁,看着禁闭的房门,一脸不放心地离开了。 22-答对了,奖励你连城H三更 连城睡到早上八点睁眼,手机里唯一一条允许被弹出的消息是祈越发来的:“总裁,钟总上飞机了。” 他放下手机闭着眼躺在枕头上微笑,啊,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他直接起身,用自己前天偷偷换到的备用房卡打开了1802的大门。 钟源,公司做的不错,不过想靠一把锁就挡住他,还是蠢了点。 没有任何道德枷锁的连城迈着摇摇晃晃的模特步走进卧室,里面呼呼大睡的小小人就像是山洞里无人看守的宝贝,最后还是落到了他手里。 反正也没人看见,他一脸淫笑着掀开面前的薄被,被白花花的肉体冲击得头晕目眩。赶紧仰起头默念了几句佛经,才又低下头,白嫩的身体上布满欢爱后的暧昧红痕,都是那禽兽留下的。 他越看越对这屋里污浊的空气和凌乱的大床心生不满,弯下腰,轻轻将滑腻如同膏脂的身体抱在怀里,直接抱回自己房间。 看着即使这样折腾也丝毫没被影响的睡脸,连城心里好像突然被爱心泡泡充斥满了一般。先是趴在床边看了会儿,后来自己也忍不住钻进了被子。 “宝贝,等你醒来后发现身边突然换了人,会不会吓一跳?” 扑鼻的少女香让他觉得浑身燥热,脱下所有衣服,将软乎乎的身体抱在怀里,上下撸动自己最近都有些欲求不满的肉棒。 他掀开被子检查了下,小家伙腿心处柔嫩的蜜唇明显被使用过度,涨得红红的外翻在稀疏花丛里。 他隐约想起钟源的床头有几罐东西,又将它们都取了过来。顺便也把房卡换了,大宝贝都轻松到手,他对那屋子里的其他东西毫无兴趣。 将药膏轻轻涂在外翻的小花唇上,看着药膏乳化后变得水淋淋的样子,连城几度挣扎,终于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分开小家伙的双腿,将自己硬得快要爆炸的棒子顶了上去。 几乎是轻轻一蹭里面便柔柔地打开,将他火热的龟头包了进去。甬道比他想象中还要湿滑,大约是因为被钟源按着做了一晚上。他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将自己的肉棒顶入了深处,里面甚至还讨好地吸了他几下,分泌出更多口水。 “嗯,竟是个小浪货。”他被吸得有些把持不住,赶紧轻轻抽出,将原本留在花心里黏糊糊的浊液也带了出来。 连城看得眼都绿了,他也不是个爱捡钟源剩饭吃的变态,尤其这饭看着还刚出锅不久。但他现在满脑子只想将自己的肉棒挤入小花心的最深处再狠狠抽出,将钟源射进去的东西全都刮出来。 白绒被他过于大力的动作弄醒了,尚未充分得到休息的小花穴里又传来熟悉的快感。她在睡梦里嘤咛一声,将腿分得更开了一些,迷迷糊糊地去抱身上人的脖子。 有双过于火热的唇在她胸前吻着,舔弄她的小乳尖。他的舌尖灵巧得不像话,舒服得她直哼哼,闭着眼夹紧了身下的棒子,想要它动得更加猛烈一些。 男人用大掌托着她的后背,直直将身下的肉棒捅入最深的地方,戳进抽出,循环往复。 她火热的内壁分泌出大量的蜜液滋润着身体里的大肉棒,又将它吸得紧紧的。她被他戳得好舒服,而那肉棒好像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越进越猛,越进越深,恨不能将自己的全部都塞进她小小的蜜穴里。 “嗯……钟,钟源,好舒糊……”她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 “宝贝,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分外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声响起,她有些疑惑地试图睁开困倦的双眼,小脸因情欲而染上潮红。紧紧贴着她的人轻轻笑了笑,突然发狠地撞击起来,一下扰乱了她如树懒般迟钝的反应。 “嗯,呜,啊……不,连城…是连城………” 她终于看清了抱着她的人,可怎么会是连城......啊,被他撞得脑子好乱,没法再思考了。 “答对了乖宝,奖励你大肉棒。”连城吻住她粉润润的小嘴,掰着她的大腿操得更深了些。 她身上软绵绵地没一丝力气,脑中如同浆糊一般被连城吻着。等到他将一股股热液射在她内壁最深处时,她才被那种熟悉的快感席卷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地娇哼着,呆呆地维持着勾他脖子的亲密动作。 ---------------- 钟源:(死亡微笑)前脚锁门刚走,后脚就被偷家。 23-想和连城在一起连城H “连城……” 钟源将她关在房间里,不许她离开,又用身上那根大棒棒一刻不停地填满她的身体,交待的最多的话便是,不许在他离开后和连城一起玩。 可是,为什么她才刚刚睡着,一睁眼就看见了连城呢,他还做了和钟源一样的事。 她呆呆的脑瓜都要爆炸了,怎么也想不透。 连城泡在她热乎乎的小穴里根本不想出来,换了个姿势,将她翻到自己的胸口上抱着,才问,“怎么这幅表情,钟源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连攒三天的压力终于被释放,让他整个人的心情都不错,也愿意更加温柔耐心地哄他刚到手的小家伙。 白绒呆呆地攥着被角,突然发现原来周遭的陈设也不对劲,她攥着的被子变成了粉粉的小碎花,连城在边上用长臂一捞,又塞给她一个可爱的小鲸鱼抱枕。 “喜欢吗?”连城用手拥着她和鲸鱼,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她耳侧的头发。 “宝贝,将头发留长吧,一定很好看。” 她现在留着齐肩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若是留长发,小东西应该会更有女人味一些,他心里那种玷污了纯洁小天使的罪恶感也能减少一点。 在白绒的心里,她对连城抱有十分复杂的感情。因为钟源有时候会因为连城而变得让人怕怕的,但是她喜欢连城,连城会对她温柔的笑,会陪她一起堆沙子,还会在钟源生气的时候保护她。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连城会和钟源一样这样对待她。他和钟源一样长着大大的棒子,又和钟源一样可以塞进她软软的身体里,把她弄得好奇怪又好累。 她感到有些害怕,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害怕是因为没有听钟源的话和连城一起玩,还是害怕和钟源一样的连城。 她无助而依恋地抱着小鲸鱼缩在连城的怀抱里,好想让他像前几天那样保护她。 “连城……” “怎么了绒绒。”作为蒂利亚情商界的扛把子,连城向来很容易察觉到旁人细微的感情变化。当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拥着身上的小可怜,在她的背上轻柔地安抚着。 他温柔的手心抚在背上的感觉好像妈妈一样,白绒慢慢地放松了身体,差点像猫咪一样舒服得发出呼噜呼噜声。 连城被她软软地靠在怀里,小家伙全心全意相信他的样子简直让他爽翻了天,就连插在她小穴里的肉棒也早已又硬了起来,但是他一动也未动,如同自虐般的强忍着,独自在心里体味这种既爽又折磨人的快意。 “连城……”身上的人不安地扭了扭,却将他的宝贝吞得更深了些,更加瘫软了身子趴在他的怀里。 “宝贝。”连城在她额上吻了吻,“不要对我这么热情,我会把持不住。” 钟源怕是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吧,这么一想,他心里爽得更彻底了些。 “连城,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强撑着身子抬起头问他。 “怎么这么问?绒绒,你不是都已经发现周围不一样了吗?”他耐心地用话引导她。 “啊……是我,是我换地方了。”白绒看着他瞪大眼睛。 连城含笑点了点头,“是呀,绒绒真聪明。” 而他真傻,干什么要选这种动不了的姿势,好紧,一动也不能动他快被折磨死了。 白绒捂着自己的脸,呆呆盯着他的胸前,“我睡着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连城闷声发笑,又因身下两人紧紧贴合而倒吸了口凉气。 白绒也被身体里的大肉棒搅得哼了一声,好不容易才又强撑起身,看着连城有些紧张得不知所措,“可是钟源说,我不可以出门,也不可以和连城一起玩。” 她说着说着表情就变得可怜巴巴的,“呜,我睡着的时候没有听话,他回来之后一定会很生气的。” “乖不哭,不是绒绒的错。”连城连忙轻哄她,“是我将绒绒从钟源房间里抱出来的。“ “因为我觉得,只有绒绒不能出门,实在太可怜了,所以钟源走了之后,我就去他的房间里救绒绒了。” 白绒心情失落地低下头,“可是我不能和连城一起玩,我还是回去吧。” “嗯?绒绒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吗?”连城抵着她的头,低声问她。 白绒觉得自己好奇怪,她有时会害怕钟源,可是从来没有害怕过连城。一想到自己只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再也不能和他一起堆沙子了,她有些难过。 “呜呜……”她勾着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连城被这出乎意料的动作揪得心脏一紧,心里最冷漠的一角仿佛有了无数裂缝,有了些让他觉得危险的异样情愫。 “怎么了宝贝,讲给我听。”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烦躁,原本只是为了膈应钟源才做下这些事,现在自己倒是率先觉得不痛快了起来。 他立马停止了思考,将钟源和曾经的自己甩出脑子里。清醒些,现在这只是他的女人,他的小东西罢了,和别的一切都没关系。 纯粹是他的女人,那就应该以对待他的女人的方式好好疼她,不,比之前还要更加温柔耐心地疼她。 “我想和连城一起玩,呜呜,可是我不能离开房间。” “可是绒绒,钟源只说了你不可以离开房间对吗,他有没有说过,如果遇到连城将绒绒抱出来的情况该怎么办?” “没有……可是……” “而且绒绒,钟源的房门已经锁上了,回不去了哦。” “啊……那,那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间。” 连城:…… 他将怀里的小人抱到了自己的身下,维持着深深顶入的姿势,深情地看着她,“我想让绒绒留下来,留在我的房间里。” “可是……” “绒绒不想陪我吗?我准备了好多好多东西,也很想陪绒绒一起玩。” “可是,钟源说……” “不要听他的,绒绒想听他的话吗?” 她谨慎地勾住连城的脖子,和他说悄悄话,“那你能帮我保密吗?” “当然,”连城摇了摇她的手指,“不仅帮绒绒保密,我还会保护你。” 她谨慎地勾住连城的脖子,趴在他耳朵上和他说悄悄话,“其实我不想……我想和连城一起玩。” “乖宝贝。”他心都快化了。 “宝贝,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将她的手勾在自己脖子上,止不住地低头吻她,将她的身下戳弄得咕叽咕叽响,不一会儿又射在了她的身体里。 在他一次次的耐心保证之后,小可怜终于愁眉舒展,沉沉地睡在了他的怀里。 他亲了亲她,看着她的睡脸身下又有了抬头的架势。但是他的计划还多着呢,也不能在第一天就将小宝贝累坏了。他一定要在这几天内,让小家伙的身心,完完全全都属于他才行。 24-震惊祈越一整年 4 64 w.c om 幸好前两日连城空虚到只剩下工作,所以竟将手里搁置的重要事项全都处理完了。这下他可以和小家伙在岛上没羞没臊地尽情玩耍。 帮熟睡的人套上一件印满小兔子的睡裙后,连城有些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丧失在温柔乡里,他还是起床去了外面。一连叫了五杯不同口味的咖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准备旁听公司里今天的会议。 一忙活起来时间过得也快,连城不想一个人吃饭,一杯杯地喝咖啡也变得有些无聊。于是他给祈越打了个视频,听他汇报公司里的大小情况。 两人说得正热闹时,卧室门“啪嗒”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赤脚走在地毯上,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循着声源软乎乎地挤到连城的怀里,背对着电脑蜷成一团。鮜續zhàng擳噈至リ:413g.com 正在认真汇报工作的祈越在屏幕前已经看傻了,不过他们总裁也一幅停止了思考的样子,比他好不了多少。 两人在白绒倒头呼呼大睡的诡异气氛下大眼瞪小眼。 “要,不我,走?”祈越在摄像头的另一端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用口型询问连城。 连城终于回过神来,一手圈着怀里的人,也挤眉弄眼地问他:“还,剩,下,多,少?” 祈越翻了翻手里的资料,又演着默剧摇了摇手指示意,“不,多,就,剩,一,点,了。” 紧接着他对连城比了个“等一下”的手势,抽了张空白a4纸,用马克笔在上面刷刷刷写字给他看:“总裁,演艺部那里我们已经决定要裁剪他们的支出,要是有人到你那哭穷,千万别理他。” 视频里的字还是反过来的,这边的活宝一动也不敢动地瞪大眼睛读了半天,终于向那边的活宝比了个ok的手势。 祈越一脸严肃地点头致意,如送壮士出行般挥手跟连城再见,然后结束了这通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视频电话。 剩下连城独自茫然而无措地抱着他怀里的小宝贝。 怎么突然变粘人了,莫非是哪里不舒服?连城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没发现异常后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死亡周二下班前的半个小时,雪松娱乐总部大楼里惊现小幅度炸锅事件。 受到精神冲击的祈越一不小心就抖露了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到总裁办其他人的耳中,十几分钟后,一条八卦开始在公司上下众人的暗流涌动中不显山不露水地传递着:“总裁的新欢是个手段了得的南国妖女”。 白绒又睡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才悠悠转醒,期间连城一动也不敢动地当着称职的人肉垫子,胳膊也早就被压麻了。 “唔我怎么在这里?”她睁着困倦的双眼环顾四周。 “是不是饿了?”连城温柔地开口问,将她放在沙发上,不着痕迹地锤了锤自己四肢。 嘶,又酸又麻,他记得抱起来时也没多重么 简单整理了一番,连城牵着她出门觅食。为了不被钟源比下去,他也为小家伙准备了很多外出用的衣服,甚至还让祈越一定要迎合孩子的喜好。 所以现在小家伙开开心心地换上了一条海军风的干净小裙子,一路蹦蹦跳跳地玩自己胸前的两根蓝色飘带。 看她开心,连城也很满意。虽然钟源那小气鬼藏着掖着不跟他讲,可他身边的小宝贝极易被套话。 只是从18层去往停车场的路上,他就已经知道了她有恶毒的亲戚,好心的婆婆,之前被钟源威胁陪他一个月的事,甚至还有钟源捅破她处女膜后又将沾血的床单收起来的事…… “连城,钟源好奇怪。我发烧的那天,他将一张床单收起来了。可是上面有黑黑的脏东西,那个是细菌吗,是不是因为那个我才会发烧的?可是为什么钟源没有发烧呢?” 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他了,小家伙只敢踮起脚在他耳边悄悄说着钟源的事。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就势搂住她的纤腰,慢慢带着她往前走。 “因为他比较凶一些,所以细菌不敢靠近。但是绒绒不一样,绒绒比较可爱,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连城一边哄着她一边在心里笑骂,那个闷骚的变态。不过这次他倒是将心比心,如果夺走小宝贝第一次的是他,他会舍得将那床单扔了么…… 嗯,他和钟源不论何时都是那么的半斤配八两,所以才互相看不惯。 只是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竟还会被亲戚那样对待,怪不得那天会被那狂躁症发作的畜生吓成那样呢。 我可怜的小绒绒,还得是你连城哥哥才能好好疼爱你。 他低调地将白绒拥出酒店大门,走向熟悉的红色法拉利。这次白绒终于能被安排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了,同所有孩子一样,她对坐在副驾驶上看风景这件事显得极为兴奋。 正值晚餐正点,连城驱车去往一家看起来挺热闹的海滩餐厅。餐桌都摆在沙滩上,旁边围着不少篝火,已经坐了七八桌年轻的男女。 男人们肆无忌惮地将金发美女抱在怀里接吻,在她们只穿了两片薄薄布料的身体上肆意游走,而这才是度假岛的日常。 连城视若无睹地挑了处离篝火近的桌子坐下,将小家伙拥在里侧阻挡周围人的视线,又一脸随意地打开手里的菜单低声问她,“想吃什么?” “都可以!”嗓音因愉快的夜晚变得娇娇嫩嫩,点完餐后,她踌躇了一番,又轻轻趴在男人的耳边和他商量,“连城,等下我们能去沙滩上捡贝壳吗?” 连城拥着她看了看远处的海,“嗯今晚涨潮,岸边有些危险。你想要贝壳吗,明天白天去捡好不好?” 她在他的怀里乖乖点点头,“什么是涨潮?” “就是……月亮升起来后,会把海水吸引到岸边……” “.…浪花会把沙滩和贝壳都吞没,然后海水一直从脚蔓延到小腿……” 白绒托着腮忘乎所以地听着他讲,旁边的侍者端上来了两盘烟熏三文鱼,连城一手拥着她,一手用刀将盘里的三文鱼分割成小块,蘸了些酱料喂给她。 “连城好厉害,什么都知道。”她咽下嘴里好吃的鱼肉,真心实意地赞美他。 只是被夸的人有些莫名亏心,所以一言不发地继续喂她。 还行吧,用来糊弄小笨蛋绰绰有余。 “我也想变得很聪明……”她的语气一下子有了不属于小朋友该有的伤感,连眼睛也因突如其来的难过变得水水润润。 “可是我连自己的本子也弄丢了,也已经很久都没有练习写字了。连城,如果婆婆知道了,她会生我的气吗?” 连城看着她,心里突然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她确实一直贴身装着她的那个小本,十分宝贝。但是他和钟源从来没有重视过这件事。 “不会弄丢的绒绒,肯定还在哪个角落里,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到,好吗?”他揉了揉她的发丝,继续喂她,“至于其他的,我们回去就练习写字好不好,我教你。” 25-背好了就奖励绒绒连城H “……真的必须这样穿吗,连城,我觉得好奇怪。” 跪在地毯茶几前的人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嗯,怎么了?”她问的人在沙发上笑着看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十分耐人寻味。 “就是……”她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岛上的夜里也很热,但连城偏说怕她感冒,所以关了屋里的空调。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都好热,于是连城又说,换上新衣服后就不会热了...... 她满脸期待地换上了,可是……她的新衣服好奇怪啊。脖子上系一圈柔软的白色蕾丝,胸前两只小兔子上用丝带系着两片蝶翼形状的布,薄薄的根本挡不住里面若隐若现的两粒小红豆。腰上也堆迭着一圈漂亮的白色钩花丝带,但是往下延伸……小花花上却只被一根细细的带子勾着……勾得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太舒服。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么?这样的姿势写字,眼睛容易疲劳哦。”沙发上的人居高临下地托着一张迷人的帅脸看她,闲适地开口。 她摇头,甚至有些别扭地往远离他的茶几一侧又挪了挪,一脸期待地看向他,“连城,快点教我写字吧。” 他说了回来之后就教她的。 “嗯……让我想想。”连城饶有兴味地欣赏着面前的春光。虽然小家伙学精了没有完全上当,不过他并不心急,这样慢慢地逗弄也别有一番趣味。 “绒绒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她点头,立马在纸上写了白绒两个字。 “那你会写我的名字吗?” 她试着写了下,又听他说,“不对哦,不是成功的成,是城市的城,你过来,我写给你。” 他冲她招手,白绒有些防备地将手里的白纸递给他,“你,你就在那里写就好了,不要过来。” 连城闷闷地笑了笑,没有过多计较,在纸上大笔一挥。 她看着连城写的字,在底下认认真真地抄写了十遍。 连城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一件事,“绒绒,会写数字么?” 白绒点点头。 “那我说一个数字,你便写一个。”连城不一会儿对她说了长长的一连串。 “这是什么?”她看着自己歪歪扭扭写下来的数,好长啊。 “我的电话号码。”连城起身,径自走到她身边的地毯上坐下,又勾着她的腰不许她躲开,“宝贝,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事,就是牢牢记住我的电话号码。” “为什么?”白绒有些不自在地撑起身子,想要离他远一些。 连城一手抱腰,一手抄过她的腿弯,直接将白嫩可口的人抱到自己怀里坐着,大掌抚摸着她腰上软软的肉,嗓音低沉,“这样绒绒就可以给我打电话了。” “不管是遇到了危险,还是不小心走到了不认识的地方,或者是想我的时候,绒绒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立马出现,知道了吗?” “真的吗?”她还没有试过给别人打电话呢,虽然酒店里工作的人也都有对讲机,不过她太笨了,所以厨师长和西西还没有给她分配。 “嗯,一定会。”他亲昵地亲了亲她的脸,“好了,现在背给我听。” 紧接着她耳边的话变得低声暧昧,“背好了,就奖励绒绒。” 。 粉色小碎花的温馨大床上,中间躺着的小人将腿张得大大的,纤细的脚腕上系了一个白色的铃铛,两条细细的胳膊抱在胸前,挤压着两团被包裹在一片半透明布料中的嫩乳。她的腿心,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深埋其间不亦乐乎,而她被迫一遍遍娇声重复着男人的电话号码。 “呜,连城,不要了,连城……”他对她的求饶声充耳未闻,一声不吭地继续用灵巧的舌尖搔刮她敏感的内壁。 良久,她再也念不动号码,只剩下一声又一声的呻吟,身下的人终于从她的小穴里抬起头,“宝贝,我不是说不能停吗,今天一定要记下来。” 他在自己亮晶晶的唇上抹了一把,就捏着她肉乎乎的小下巴要和她接吻。 “不要,唔……脏脏的,不要……”小人摇头晃脑地拒绝他的吻,他在她的乳上惩罚地捏了捏后笑了,“怎么,连自己都嫌弃?” “上面这张小嘴不让我亲,我就只好继续去亲下面了。” “啊不要,不要了连城。”她连忙起身抱住他,不许他再舔那里,两团大白兔在他胸膛上紧紧贴着,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清脆地响。 连城闭上眼体味了一阵这甜蜜的折磨,伸出两根手指探入她的小穴里上下抽动,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低头查看她穴口处随手的动作被推入扯出的嫩肉,嗓音低哑,“那我要好好检查了,绒绒背下来了吗,现在背给我听。” 她强忍着呻吟,断断续续地背着他的电话号码。 “好像还不太熟啊。”他将她压在身下,用手指隔着布料捻她挺立的乳尖。 “宝贝,伸手给我。”他握着她的手,去撸动自己身下的肉棒。 “想让它进去吗?” 26-喷在腹肌上连城H “呜,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倒是个新鲜的反应,连城将她腰间缠着的蕾丝连同那根勾在花心的带子一起顺着大腿剥了下来,上面还在往下滴着淫水。 “宝贝,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已经很馋了。”他将自己涨得已经不能再等的肉棒抵在她娇嫩的花唇处上下滑动,沾满她的淫液后眼眸暗了暗,“不许停,接着背。” “呜…..1……3……嗯,不要……”刚念了两个数字,他就直接将身下那根凶凶的肉棒挺了进去。 “嗯……对不起宝贝,太滑了。”他俯下身,温柔的手指拂去她眼角因为快感而沁出的泪,“可是抽不出去了,宝宝,你咬得我好紧。” 说罢,他又深深地往里挺动,“1、3,然后呢,就这样停下来可不是乖孩子。” “呜……我,嗯,好奇怪,我背不了了!”她大叫着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住他。 “不行,宝宝,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一向好脾气的人这次却分外执拗,牢牢地盯着她,将那根让她既快乐又烦恼的东西一下下凿进她的深处,捏着她的下巴不许她逃避,“一定要记下来,不然就,惩罚你……” 她花心深处不住地痉挛,脸上挂着可怜兮兮的泪,本来游刃有余逼迫她的人突然狠狠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堵住她的唇,用棒子拼命地抽插起来。 “嗯,不…唔…为,什么……”她躲避他火热的舌吻,断断续续地抗议,用手去推他。 “嗯,背得太慢。”连城一边吻一边糊弄她,“惩罚已经开始了,嗯……”他被紧致的甬道绞得又低声哼了几下,抵着小穴最深处的甜蜜软肉止不住地操弄着。 骗人!连城也骗人!她明明还没有开始呢! “这么小,这么紧……多操几次,把最里面的小嘴也操开了好不好?”小东西娇娇的不让他亲,他就厚脸皮地凑上去,含住她嫩嫩的耳垂。 “好软,宝宝,你怎么全身上下都软软的,我快要死在你身上了……” “呜,不要你,我不要你了……”她强忍着呻吟,无力的双手怎么推都推不动。 “不要我,那你想要谁?宝宝,我和钟源,你更喜欢谁?”他将她的双手压在枕头旁,一边问她,一边却插得更猛烈了一些,仿佛故意不让她讲话。 “呜,我……连城……呜……”她好想求他不要这么用力了,但怎么都说不出话来。花心里像发了大水一般,将两人相交的地方浸得水水亮亮。 “我吗,是我吗?”他好像更兴奋了,一下一下只往她最深处撞击着,让她的脑中被快感席卷,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想别的。 “.…..呜,我……啊……连城,连城……”最深处好像有什么要来了一样,陌生的快感让她感到害怕,她大叫着他的名字呼救,将他箍得紧紧的。在她花心里逞凶的大肉棒突然在最深处顶了几十下后猛地抽出,她的快感瞬间到达了最高点,一股清亮的水液喷出,喷在连城线条分明的腹肌上。 “呵……一边推我,一边爽成这样。”身上人的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她小口地喘着气,睁开被泪水浸湿的双眼去看他。他的脸上噙着她看不懂的笑,腰上还有几股粘稠的水液正暧昧地顺着他肌肉的线条往下滑,一直流到下面挺立着的湿漉漉的巨物上。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又粗又丑的东西在一直欺负她…… 因为钟源每次都是在黑乎乎的卧室里,所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清楚自己每天被迫吃的大肉棒的全貌。硕大的紫红色龟头上马眼贲张,她用一只手都好像难以合握的柱身上几根青筋怒挺,再往下,两颗饱满的卵蛋隐在杂乱的黑色毛从里。它好像整个都在叫嚣着,要将她上上下下操得通透一般。 “看什么呢?”连城慢慢靠近她,身上的肌肉因刚才的剧烈运动而紧绷得线条饱满,“绒绒是不是学坏了?”他的语气还像平时一样温柔,却平白让她觉得多了几分危险,顾不上酸软的肉体,无力地撑起身子想要向后躲。 连城握着她戴铃铛的脚腕,将她一把拉到身下,和他火热的龟头紧贴,她大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将胸前两团早已从蝶翼中弹跳出来的乳肉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 这只脚,都怪这只脚,她无助地在空气里乱踢着,铃声破碎,惹得连城把持不住地一个深入,让她才刚刚潮吹后的火热内壁又止不住地吸吮起他的棒身来。 呜……她记得刚刚连城给她挂铃铛的时候,她以为这个就是奖励,还开心地将脚腕晃来晃去,现在她好讨厌这个铃铛,好讨厌! “宝贝,说你想要我。”连城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随便扯了张纸擦了擦腹肌上的水渍,却不着急抽动。 “嗯……”她的花心在紧张过后便是一阵阵没来由的空虚,好想让他动一动。但是他却躺在她的身旁用手撑起身子,只玩弄她胸前的两团绵软,像是在等着她主动来讨好一样。 “想要……我想要连城。”她抱着连城火热的大掌,用力将它按在自己绵软的胸前,却还是觉得不够。 “想要我的什么?”他环着她的腰,在她身下小幅地动了动以示提醒。 “想要,想要连城的棒棒……想要它动一动。” “乖孩子。”连城起身抓起她的臀,一下又一下地往自己身下送去。 “嗯……连城……” “舒服吗宝贝……”他一边问,一边深深地插入小穴中。高潮后她的内壁好像更加能描绘出那根丑棒子的形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哪里是龟头在操弄她敏感的皱褶,哪里是柱身在搔刮她淫水泛滥内壁。大肉棒每在她身体里动一下,她就跟着抽搐一下。 “钟源有将宝贝插出过这么多水吗?喷了我一身,好像连嘴里都溅到了……”他俯下身,热气喷在她耳边,一边恶劣地问着,一边故意使坏将她身下操弄出嘹亮的水声。 27-好会扭连城H三更 “呜,钟源……坏,连城也坏……”她被身后的人牢牢地钉在床上,像只动不了的小乌龟一样划动四肢。稍微抬起身子,只能惹来他更深地顶入,两颗卵蛋一下又一下地拍在她的小屁股上,就像在惩罚她不听话。 “哼,连城坏……”她一面大声控诉,一面扭了扭臀,将深埋在花心里的丑东西夹得死紧。 “嘶……谁才是小坏蛋,嗯?”连城冷不防被她夹一下,顿了两秒才缓过来,一把将扭来扭去的小屁股捞起,啪啪地撞得整张床都在摇晃,“刚刚是哪里在夹我,是不是这里的小坏蛋……”他伸出手指抹了把交合处的蜜液,又找到藏在她花心里颤巍巍的小嫩珠,狠狠揉了几下。 “啊,嗯,不是,不是……”她被快感刺激得大叫,想要往前逃离,被他掐着腰狠狠拽回原位,大肉棒在她花心里重重搅了几下,搅得她直接瘫软在床上,哭着泄了身。 “这就不行了?”连城就着插入的姿势将她翻过来,看着她委屈的哭脸,将她整个抱起,捧着她的臀上下抛动。 “乖,不哭了宝宝……”男人轻轻柔柔地哄她,她一边用腿紧紧勾住他的腰,一边放声大哭,“呜,不行了,连城是大骗子,是坏蛋,我不要了,呜......嗯,嗯……好大……” 看着她脸上从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到突然吃入了味一般一脸淫荡勾人,连城直接笑出了声,“一点也不乖,明明吃得津津有味,还故意扮委屈。嗯,我要惩罚坏孩子……”他臀部猛地用力,如同打桩机一般凿进她的小穴中,看着她挂满情欲的潮红小脸,射意愈深。将她抱着猛地抵在大床坚实的靠背上,堵住她娇吟不止的嘴又用力地操了几百下,像是要把小穴操坏一般,对着剧烈紧缩的花穴深处射出一波又一波浓得发烫的精液。 “嗯,宝贝,早晚有一天,我要用绳子把这不听话的小手腕跟床一起捆起来,让这淫荡的小屁股哪都去不了,只能扭给我一个人看。”连城维持着将她抵在床板上的动作,吻上她微张的小嘴。 “唔,不要,不要捆我,我会很听话的,嗯……”她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息着,强打起精神求饶。 “不捆起来,就该被别人偷走了。”连城含糊地说着,突然直接将她整个抱下床,抵在窗前光秃秃的墙壁上。吓得她用腿勾着他的腰,花心也止不住地紧缩。 “床上太软了,干起来总觉得干不够。”连城将她捧得高高的,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既有温暖的笑意,又有势在必得的侵略。 “我要把宝宝操得透透的,以后都离不开我的大肉棒好不好?”他说罢,将头深深埋在她的双乳里乱亲,仍然埋在她身下的大肉棒很快又涨满在小穴里,撑得她忍不住哼哼了一声。 他用手掰着她的大腿,将她直接抵在墙上又操弄起来。 “不,嗯……不……”背靠着坚硬墙壁,她才知道大床的好。这下根本无处可躲,花心大张着一下又一下软软包着他,被躲不开也没有缓冲的强力操弄操得烂熟,淅淅沥沥地淌着水,她又很害怕连城将她扔在地上,所以用了全身的力气挂在他身上,根本无暇再管其他,很快,她的小穴,她的奶子,她颤巍巍的臀都好像成了他的东西一样,任他揉捏任他欺负。连城一言不发地只知道低头操她,根本不管她埋在他脖子间的求饶声。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抗议,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困扰,反而将她的腿也压向墙壁,让她双腿大张着,小脚在空气中一抖一抖地被他强力深入。 “连城…..连城……呜,不要了连城……” “感受到了吗宝贝,你含得好紧,我这样是不是比平时入得还要深,还要舒服?”他大口大口吃着她胸前正对着他的奶子,底下啪啪的力度不减一丝一毫。 呜,好爽,可是她感觉自己好像快融化了。 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又被他捣了出来,顺着他们紧密结合的花缝往外流,最里面的小嘴也被他操开了一点点,正在无助地吸着他,爽得他恨不得拉着她再做个百八十次。 “不要了,嗯…..好累......我疼!我后背好疼……”她软软地挂在他身上说着胡话,连脚上的铃铛都累了,在刚刚他入得太用力时掉在了地上,为什么他还不累呢。 这句话很有用,她果然被抱回了床上,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了时,连城给她翻了个身在她背上抚了下,“小骗子,连红痕都不见一道。” 她被他扯在床边跪着,大肉棒又直接冲进身体,他站在地上捏着她的腰往自己身前送,大开大合地操弄着她,身下被拍得水液四溅,止不住地“啪啪”响着。 “嗯,这回,后背总不会痛了……”他的声音里染上浓厚的情欲。 “呜……”她的头疲倦地埋在柔软的床上,不知为何被操得更用力了,但是也没力气反抗,只能用力挺着自己的臀扭着,希望他能快点射出来。 连城越入越爽,喘着粗气弯下腰捞起她的两团奶子放在手里揉捏着,小东西闭着眼乱哼哼,淫荡的小屁股在他身下乱扭,看得他直接又狠狠地鞭挞了她几百下。 “我淫荡的小宝贝,是不是被大肉棒操开了,好会扭……” “舒服吗宝贝?” “舒……嗯,舒服,要吃,要吃连城的大肉棒……”她挺起腰,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让自己的腰往下坐着去迎接他的插弄。 “好,都给宝贝吃。”小脸上纯洁又淫乱的样子让他再也忍不住,棒子越涨越大,直接将她压着又狠狠抽插了几百下,被紧致的快感席卷后,将第二波火热的精液悉数射进她的身体深处。 28-总裁更喜欢南国妖女 “绒绒,起来了。” 一大清早,她就听见有人叫她,白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往旁边的热源处蹭了蹭,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131,9766.…..” “念什么呢小傻瓜。”有个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闷声发笑,“全记错了。” 她对“错”这个字眼有些敏感,不满地撇了撇嘴,将头在被子里埋得更深了些。 不一会儿,在她又沉沉睡去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将她抱起,还未等她睁开眼,整个人就被放在了温热的水中。 耳边传来一些细微的碎裂声,她这才睁眼看见了满浴缸的泡泡。而连城坐在缸沿,正拿着一把小章鱼形状的泡泡枪对准了她…… “唔。”她一个不留神就被他吹了满脸的泡泡,一边捂着脸一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泡泡枪,“我也要玩!” “那给你这个。”他将边上的一把小海马形状的塞给她。 她不敢拿去吹连城,就对着半空中吹,不一会儿弄得满浴室飘满了泡泡。 连城掸了掸衣服上的水渍,无奈地叹了口气,“绒绒自己一个人玩可以吗,我去开个会。” “嗯!” “不要洗太久啊。”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等下带你出去玩。” “好!”连城真的好好,她喜欢连城! 但如果到了晚上可以不像钟源那样变得凶凶的就更好了…… 连城出了卧室,因为怕像昨天那样的事再发生,好不容易才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心不在焉地加入了例行晨会。 有昨天祈越说的话打底,今天的晨会下半场果然变成了演艺部和财务部唇枪舌战的战场。 演艺部那两个gay经理一会儿一个妖里妖气的“总裁,您给说说嘛~”,而他时不时就得抬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光溜溜的小身子跑出来找他,搞得一场好好的晨会跟婚外情现场似的。 后来时间一长,卧室里还是没有动静,连城又有些担心,干脆冷漠地扔下一句“剩下的都听祈越”就挂了视频。 他挂断视频的三十秒后,一群在晨会里看热闹的人开始在神秘的群里疯狂传阅,“这两位娘娘没用了,总裁更喜欢南国妖女……” 轻轻推开卧室门,连城松了口气。令他牵肠挂肚的小家伙已经给自己挑了一身碎花小裙子整齐地穿戴好,正坐在地毯上津津有味地看一本幼儿画册。 “连城!”看到他之后,她突然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拉着他坐在床边,然后指着手里的画册给他看,“你看,我认识这个字,它是‘apple’对不对!” 连城这才发现,她正看的是一本幼儿园学英语的画册,估计是祈越随便挑了送来的。 他心里一动,拿出手机打开份英文合同给她看,“那这上面的字呢,都认识吗?” “啊,好难!”她托腮看了半天,挑着上面认识的字念,“这个是at,这个是three,这个是stability!” ……好……跨越的词汇量,连城无奈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不着急,你如果喜欢学的话,以后我慢慢教你好不好?” “嗯!”她猛地点头,又有点自豪地拿起画册给他看,“但是这里的东西我都看得懂哦!” “嗯,绒绒最厉害了。”他既叹息又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 “连城……”怀里人支支吾吾的,突然睁着眼睛看他。 “嗯?怎么了?” 她咬了咬唇,勾起他脖子趴在他耳边偷偷地,“连城,我没有合适的小内裤。”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掀起自己的裙子,“连城,这些带带,痒痒的……” …… 石化在当场的人第一时间甩了甩头,赶紧在自己鼻子下方探了探。呼,幸好没流鼻血。这是什么命运的惩罚么,惩罚他突然发作的良心? 三角花园里毛发稀疏的白嫩嫩小馒头被几根细细的黑色丝带缠绕包裹,真亏得这小笨瓜一样的脑袋,不知如何天赋异禀地研究对了正确的穿法。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他的良心确实没有帮她准备正常的内衣,也确实只想让她穿着这些东西在他跟前淫荡地乱晃。 所以想也没想地就将掌心附在她的臀上左右揉捏,“我帮绒绒揉一下呢,这样会好起来吗?” 他勾着中间那根细细的丝带,不一会儿就勾出了湿滑的淫液。 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仍然一脸天真地看着他,“还是好奇怪……” “好孩子可不能说谎。”连城将她推倒在床上,“小屁股都在我手里扭起来了,真的不舒服吗?” “可是,唔……”之后的声音便听不到了,他将她的嘴堵住狠狠地吻了吻,也没能缓解自己身下的欲望。 “不行……虽然我也很想要宝宝,但再这样下去就出不了门了。” 他打起十二分的定力才给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了早餐,然后顶着艳阳出了门。 29-车震连城H二更 虽然是黑手党旗下的小岛,但是除了各式美人和赌博娱乐的场所较多之外,杜宾斯岛上的其他设施也和寻常的旅游海岛没什么不同。非要谦虚一些的话,其实也只不过是餐厅高级一点,游客少一点,设施豪华一点,接待的客人神秘一点。 除却外头难得一见的餐厅之外,岛上也引进了不少游乐场里常见的设施,不过因为岛上的客人们特殊,不仅没有固定的游玩时间,也不喜欢大家扎堆凑往一处。所以岛上的游乐场并没有围墙和大门,只是松松散散地聚集在岛上的自然生态之中。 驱车一路对照着酒店里的杜宾斯岛示意图进行探索,连城先是带她去海边捡了心心念念的贝壳。海滩上仍然有为数不少的比基尼美女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和身旁的男人调情,白绒撞见了,连忙躲在连城身后。连城对她这种羞答答的反应略感意外,又闪过一些身旁人穿着比基尼的旖旎想法。 嗯……抽空带小家伙去趟酒店里的购物中心呢,那么白嫩的奶子,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不过……他扫了扫远处看过来的两三视线,还是不要穿到外面了,就在房间里穿穿看吧。 那边白绒捡起了两个白色的大扇贝,兴奋地跑过来给他看,丰满的奶子在胸前一跳一跳的,令他被太阳晒得有些燥热。 哦?贝壳形状的也不错,既纯洁又淫荡,很适合她…… 虽然已经来岛上很多天了,但白绒从没像现在这样频繁地外出过。 自从钟源和连城来了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能和他们出去玩,还可以吃好吃的东西。白绒觉得自己渐渐变得贪心了起来,希望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尤其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提什么要求,连城都会笑着答应,让她感觉像是在梦里一样。 之后连城又开车带她停在一片巨大的水上设施前,晶晶亮亮的巨大透明管子里时不时喷射出一些激流,将欢呼愉悦的人们一圈又一圈地扔在碧蓝色的露天游泳池里,惹得她瞪大了眼睛看。 “想去玩吗?” “不要,我害怕水。”她摇了摇头。 连城捏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拉着她去了一旁的海洋餐厅,餐厅里有着一整面巨幅玻璃墙,无数大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要离它们近一些吗?” 白绒又摇头,反而拉着他在远远的地方坐下。但是她吃饭时心不在焉的,总是时不时就往那面鱼缸的方向看一看。 吃罢后,连城将她缓缓拉到玻璃墙前,“看,没事的。” 小家伙躲在他身后攥着他衬衫的皱褶,很久之后才敢出来,一脸被吸引的样子,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鱼。 之后他们又去坐了旋转木马,可惜她对水真的不是一般的害怕,所以还有很多好玩的项目都放弃了,最后他们又在落日到达海平线时乘坐了摩天轮。 “连城,你真好,我喜欢你。”在摩天轮上,她突然认真地对他说。 已经在脑中盘算了一整天比基尼样式的人,没想过自己会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 “……其实,我一点也不好。”他轻轻开口。 “才没有,我最喜欢连城了!”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失落一般,她用软软的胳膊环住他,希望能给他安慰。 小傻瓜,估计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连城嗅着她身上那股奶呼呼的味道,伸手揽住她的腰。 “真的吗?最喜欢我?” “嗯。”她点点头。 “那我和钟源掉进水里了,你会救谁?” “我……我不会游泳。”她变得很难过,“请你们不要掉进水里。” “好,都听你的,我不掉。”连城低下头,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了一下。 “那如果绒绒掉进水里了呢?” “啊,那我该怎么办?” “小傻瓜,你如果掉进水里了,我一定会去救你呀。” “连城你真好!” “嗯……乖,我要多亲你几下,才有力气去救你……” 连城大错特错,他原本以为自己需要三天时间搞定这个小傻子,结果根本没费半点力气,他现在只要勾勾手指,小傻子就会跟着他走了。 不知为何,下了摩天轮后,他总觉得自己的心里涨得太满,也没顾得上再安排什么别的深夜内容,直接将车停靠在一处黑暗的密林旁,压着她吻了起来。 “呜……连城……你怎么了?” 四周黑黑的,连城突然靠近她,还将她的座位放倒,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连城抵着她的额头,脑中飞速想着如何哄骗她的话,“我有点饿了,你饿了吗?”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饿。” “真的吗,那绒绒还想吃草莓冻吗?我们回酒店之后就吃,好不好?” “真的吗?” “当然了。” “太好了,我想吃!” “可是绒绒已经吃了很多东西了,所以现在要运动一下,不然会长蛀牙的。” “啊……” “没关系宝贝……我来帮你。” 他不由分说地收起她的安全带,又将她后背的拉链拉开,将胸前两团被蕾丝勾得快要溢出来的绵软捧在手里,将脸贴进去深深吸着。 “嗯……连城……” “乖,我们这样运动运动,晚上就能吃草莓冻了……” 黑暗中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扣子解开的声音,拉链拉开的声音,接着在一声声轻呼中,车里传来了搅弄蜜糖般的水声。 “嘘,宝贝你听,好听么?” “嗯……可是我没有说话……” “不用你讲,身下的这张小嘴讲就好了。” 连城将她整个笼罩在身下,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另一手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肉棒释放出来。 她内裤上那些细细的带子已经全被沾湿了,磨得她花心里的小嫩珠痒痒的,身下越来越空,想让大肉棒赶紧放进去止止痒。 “宝贝,你看你,湿的好快,想要吗?” “嗯……” “说你想要连城的大肉棒。” “想……想要连城的大肉棒。” “真乖。” 连城抬起她湿哒哒的臀,直直闯了进去。 两人无声地律动着,白绒吐出一口潮热的气,稍稍将自己的身子抬起了一些,抬头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星空。 “连城……快看,有,有星星……” “是吗?” 身上的人捞起她的一条腿挂在低矮的车门外,抬起她的臀,撞击得更加响亮了些。 “下次我带绒绒去山顶看星星,然后,嗯,还这样要你” 连城被火热的内壁吸得过于爽快,若不是他耐力还够用,差点早泄在她的身体里。 肉棒在她的花心里涨得满满的,这样窄小的空间里将她的腿分开,让她哪都跑不了,只能迎合自己的喜好被自己操干。做着做着,连城越发觉得这方空间顺眼了起来。虽然车他已经有很多了,可能让小宝贝摆出如此适合的淫荡姿势的还没有,干脆将这辆买下来算了,虽然只是辆法拉利,但每次开都能想起他曾经载过这么水润又淫荡的宝贝…… 他叼起她的乳尖,往湿热紧致的更深处使劲撞去。 “好爽,宝贝,好紧,真是爽死我了……” “你舒服吗?” “嗯,连城,我好舒服……” “是谁弄得你这么舒服的?” “连城,是连城,嗯,啊……连城……” 30-剃须刀连城H 一番胡闹过后,再回酒店已是深夜,连城挑了不起眼的侧门进入,将已经累得睡过去的人直接抱回房间。 怀里的小脸嘤咛了一声,在他将她放在床上时悠悠转醒。 “连城,这是哪......”半个身子仍然挂在他身上,在他怀里动了动。 “这是我们的房间呀。” 他将晃到她眼的灯光调到最暗,又将她脱得只剩下一身淫靡的内衣,再给她盖好被子,将小鲸鱼的抱枕塞到她怀里。 “乖,你先躺会儿,我洗个澡就过来。” 他说罢,脱下自己身上凌乱的上衣,走到浴室里简单地冲了个澡。 随便围了条浴巾出来,才发现小东西靠在抱枕上睁着两只大眼睛在等他,并没有睡。 “来,宝贝,挑一个。”他坐在她身边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些五颜六色的小巧塑料包装。 靠在抱枕上的人迷迷糊糊又娇娇软软地问他,“连城,这是糖吗?” 连城勾唇,“说不定是。” “噢。”她不明所以地轻轻点头,挑了一个看起来很像苹果味的递给他。 连城一把将其他的也扔在床上,一面看着她,一面用自己性感的薄唇咬开手里的包装。 她抬起头认真地盯着看,以为能从里面剥出糖来,然后,那东西在她面前缓缓展开,露出她最近熟悉的形状…… 一丝不太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容她多想,连城将她怀里的小鲸鱼抽出来扔到另一边,直接掀开她的被子挤进来。 “我回来了,它的任务结束了。”他拦住她连连往后退的腰紧贴在自己怀里,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亲了亲。 “想吃糖吗宝贝,明天买给你。” 大骗子,草莓冻也说要回来吃的。 不过现在她困了,也不想吃东西,所以她摇了摇头。 “那就来尝尝你刚才挑的糖好不好吃吧。” 他用手在被子里面拨弄了几下,又捏住她的大腿,一脸淫笑地在她身下挑着合适的角度。 刚刚草草做完就回来了,精液都浅浅地射在外面,现在刚一分开她的小花唇,里面将将含住的东西就往外淌。 “真可怜,全都吐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地往她柔软的身躯上贴。 “宝贝,我们努努力,再把它们都塞回去。” 说罢,他拨开蕾丝内裤上的细带,沉腰一挺,将自己的肉棒埋进软乎乎的嫩穴中。 白绒被他压得有些不舒服,揉了揉眼睛抱上他的肩,将下巴搭在他的肩窝里。 他埋入她的身体后,并不着急动,一面静静享受她里面的火热和紧致,一面在里面变着角度使坏。 “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她摇了摇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嗯,好奇怪。” “我不信,刚刚在车上还说喜欢我。” 连城掀开被子,将下面被蕾丝勾勒出的淫靡肉体展露无遗。 白嫩的奶子被几条黑色丝带捆绑,下面的三角带里勾着几根细细的黑线。他口干舌燥地拿起电动剃须刀,打开,贴在她过于稀疏的毛发上。 “嗯……连城,你在做什么?” 剃须刀吻在身下那块肉鼓鼓的软肉上面,感觉怪怪的。 “不喜欢吗?” “……有点奇怪。”她一脸困倦地慢吞吞地说着,白嫩的小脚有些紧张又无力地轻轻动了下。 连城抽出自己的肉棒,转而去剃下面,又拿过她的手,让她软嫩的手指在自己的肉棒上来回搓动。 “那喜欢这个大家伙吗?” 她又诚实地摇摇头,“它好丑,长得跟我的一点也不一样。” 连城笑着将手里的剃须刀扔在床下,低头欣赏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剃完之后白嫩嫩滑溜溜的一片,他爱不释手地上下摸着,又分开她的花唇,在稚嫩的花瓣上来回滑动。 “宝贝,将腿张开,今晚不许你再合上。”他弯下腰低声说罢,将自己的肉棒再次送入她的蜜穴。 “嗯……呜……”刚被剃完的地方敏感异常,仿佛是失去了一道屏障一般,被他丑陋的大肉棒戳得痒痒的。 “嗯,好嫩,好滑。”连城故意将自己和她紧紧贴合,抱着她的臀按在自己的阳具上。 那些浊液仍然糊在她的花心,随着他插入抽出的动作,黏黏糊糊地蹭在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将原本粉嫩干净的小花穴弄得又脏又淫乱。 “唔,今天一整晚,我都要这样玷污我的小宝贝。”连城被淫靡的画面冲击得止不住挺身,俯下身深深埋在她的脖间舔吻,再封住她的唇,听小家伙被操弄得又软又破碎的呻吟。 两团白嫩的奶子被大力揉捏,乳肉溢出在他指缝里,自己的手掌一只都要合不拢,“宝贝,小时候喝了多少奶,才长出这么大的一对奶子来,嗯?” “我真是爱死这对宝贝了。”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身下用力耸动,一点一点再次唤醒她内壁的淫欲。 “嗯,唔……嗯……”她困得不想说话,只剩下一句又一句的呻吟。 “乖,宝贝,再兴奋些,浪给我看。”他将她的花心操得啪啪的以示鼓励。 “嗯……嗯,才,才不要……” “腰都扭起来了,还说不要?”他在她失去保护的小嫩蕊上轻轻揉捏,又惹得她发出难耐的浪叫声,“含得这么紧,不想让它离开是不是,那我再往深处顶一顶……” “唔……好,好深,连城,嗯……” “深吗,我怎么觉得还不够,我还要更深,我要将绒绒里面的小嘴也操开,然后将里面射得满满的,将绒绒的肚子射得圆鼓鼓的。”他一边说,一边色情地在她的肚子上打着圈。 “不要,嗯,不要圆鼓鼓……”她用手推着他的胳膊,被他一把拽着,直接拉住做固定,劲腰有力地挺动,一下又一下和她紧密贴合,将她入得水液四溅,不一会儿身子底下就全湿了。 “真是不经碰,刚刚在车上发了大水,现在又湿成这样。” 他终于放过了她的胳膊,却改成捏她的臀瓣,用力地揉捏发泄着身下要不够的欲望,抓在身下不许她逃离他密集而猛烈的深入。 “啊,啊……连城……嗯,那里,不要,不要碰那里,嗯……” “哪里宝贝,嗯,你不指清楚,我怎么知道呢。”他微微喘着粗气,身下的律动仍然不见一丝减弱。 “呜,嗯,好,好......不行了……连城……”快感堆积到了过分的地步,她无力地痉挛着,微微扭着身子想要逃离,却被紧紧握着臀,整个将大肉棒深深地吞入自己的体内。甬道里的软肉死命地吸吮起来,肉棒在她身体里抖了抖,射出滚烫的浓精。 连城喘着粗气压在她身子上,将一身气血奔腾过后的薄汗蹭在她的身上,与她头颈相缠,“宝贝,干脆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乖宝,怎么整个人都是甜的……” 后面不知道他又嘀咕了几句什么,她实在太累了,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31-浮潜 昨天实在耗费了太多体力,所以今天白绒一直睡到了阳光洒满房间之后才醒来。 她睁开眼时,连城正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一边喝咖啡一边确认一些文件。看见她像条毛毛虫一样,在被子底下往靠近他的床边蠕动后,他便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裤子,上衣也是白色的,走过来时身后轻薄的窗纱被风吹得扬起,让她忍不住看呆了。 “醒了?”连城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拨开她眼前的乱发。 “连城,你刚刚走过来的样子,好漂亮呀。”她在被子上蹭了蹭,然后就往他怀里爬去。 “嗯,这是什么话。”身旁的人哭笑不得地将她抱起来,她有些贪恋地窝在他的怀里,乖巧的样子像只小猫。 “绒绒怎么了?”连城心里有些忐忑,每次她一言不发的样子,都像是有心事一样。 “我不想起床了,我好累呀……”她像个鸵鸟一样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小家伙撒娇了?连城微微笑,顺着她的意思将她抱在怀里轻哄,“去泡个澡,今天还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今天也要出去玩吗?”连城好厉害,他为什么可以天天出去玩。 连城凑上去亲了亲她鼓鼓的脸蛋,将被子里一丝不挂的她直接从床上抱起来,放入浴缸里准备好的热水中,“乖,自己泡好吗,我还有点事情没做完。” “嗯。”她又趴在缸沿上看他,“我也要,我要读好多好多书!” “好……”连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起身去外面取了本画册拿给她,“那不要泡太久,也不要忘记擦干身子,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惊觉自己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再看浴缸里的人,翻开的画册将整张小脸都挡了起来,没往他这里看一眼。连城一脸郁闷地离开浴室回到了工作中。 …… 午后杜宾斯岛潜水码头 “连城,真的要下去吗?”她缩在岸板上,有些不安地拽着腿上贴身的泳衣,一手抱着码头上的木栏杆,哀求地看着水里的人。 连城没穿什么潜水装备,只穿着泳裤已经在水里游了几个来回,今天太阳很大,水温很温暖,所以他才想着带她来浅海浮潜。 她被好不容易哄着穿上了一身浮潜装备,紧身的泳衣将胸和腰的曲线勾勒得线条分明,那么大的两团奶子被挤在胸前,也不知道会不会呼吸困难。 他们已经招来不少码头工作人的频频侧目,连城蹬着旁边的梯子出水,摘下泳镜坐在她身边,一边帮小家伙检查全身的装备,一边安慰她,“只是浮潜,不会游很远的。而且我会一直紧紧抓住你的,好吗?” “可是我好害怕水。”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快要哭出来了。 “宝宝,害怕一件事情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败它。”他又凑到了她的耳边,“还是你想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亲你,嗯?” 她没有说话,又娇又软地瞪了他一眼,差点将他半边身子都瞪软了。赶紧帮她戴好泳镜,又让她用那张软软的小嘴叼住呼吸管。 “绒绒不是最喜欢学习了吗,我接下来的时间就教绒绒游泳好不好?” 听到学习,她终于点了点头。 “乖,试着用嘴深呼吸。” 她透过大大的泳镜看着他,在他的指导下做着动作。 “绒绒真棒。”他戴上泳镜,又跳入水中,“然后伸出脚来,试试水温。不要怕,你看,热热的,是不是像浴缸里一样?” 才没有,明明凉凉的!她不满地撅起了嘴,但是她的泳衣是深色的,晒得她好热,害得她有些想下水凉快凉快。 连城仍然在水里耐心地等着她,“然后试着下来,乖,将手递给我,我会抓着绒绒的。” 她一点一点往水里挪着,终于一边紧紧抓着木制的围栏,一边下了水,连城立马过来了,让她抱住自己的胳膊。 “连城,我好害怕……”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在水里帮她调整着救生衣和潜水服的系带,一面安慰她,“乖,深呼吸试试看。” …… “没关系宝贝,先适应一下水温。” …… “放松,宝贝,放松,深呼吸。” 她很听话地照做了。 连城将她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握在手中,惹得她紧张得抓着不放,“没事的绒绒,看,我一直抓着你对不对,我不会放手的。相信我。” 她觉得泳镜里的自己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32-浮潜(二)三更 连城从背后拥住她颤抖的身躯,将她脱口的呼吸管再次塞回那张嫩嫩的小口里,“宝贝,含紧些,不可以松口。” 他像是故意用这种暧昧的说话方式,将微凉的潮湿气流喷在她耳边,又往她的腰下摸索,“绒绒最会把东西咬得紧紧的不放了对不对,做给我看。” 被他暧昧的声音搅弄,她觉得自己的腿间有些奇怪的异样,也不紧张了,按他说的那样,咬着呼吸管呼吸。 “很好,绒绒很棒。”他又握住她的手指,离开她的身后,“然后慢慢将头埋到水中,用嘴呼吸试试看。” 她握着他的手,将头埋入水中…… “咳咳,咳咳……”连城捞起呛水的她在怀里托着,她颤抖着挂在他身上,突然感觉他的臂膀好有力。 “连城……咳,咳……”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觉得自己笨笨的。 “没事,你看,我不是抓住绒绒了吗,对不对?”连城轻柔地安慰她。 “嗯。”她点点头,一下变得很想努力学好。 “缓过来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连城又问她,他光洁的肌肉和宽阔的胸背趴起来好舒服,让她有点不想离开。 但是她还是松开了,这次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将吸管咬得紧紧的,然后将头埋入水中,呼吸了好久之后,才敢睁开眼。 水下有好多小鱼!好多! 她仰起头,大惊小怪地将这件事告诉一直抓着她的人,喉咙里因刚才呛水,仍然觉得咸咸的,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慢点。”连城帮她顺着气,顺便吃了几口豆腐,“要不要我带绒绒游远一些看?” 她兴奋地点点头,不用他说又将呼吸管塞回去,顶着大大的泳镜看着他,一脸已经准备好了的样子。 “.…..好,现在继续将头埋下去,然后记住要用嘴巴呼吸。”连城再度感觉哭笑不得。 他也套上了管子,抓着她的手潜到下面游着。白绒被他缓缓带着移动,眼睛已被海底应接不暇的鱼和珊瑚迷得眼花缭乱,他们慢慢游得远了一些,连城将一开始让她塞在胸前的面包洒出去,瞬间吸引了一大群鱼。她伸出手,鱼来啄食她掌心的面包屑,让她手心里痒痒的。 不少鱼嗅到了她胸前的面包味道,又往她胸前乱撞着,她紧张地抓着连城的手摇了摇,他回过身来抱着她浮出水面。 她趴在连城的胸前小口地喘着气,发现他们已经游到了离码头很远的地方。 趁着没人,连城轻笑着在她饱满的胸前揉了揉,“绒绒胸前的小兔子太可口,连小鱼们都想来吃豆腐了。” 刚刚从里面掏了面包出来,现在胸口的拉链已经被微微挣开了,露出丰满的乳沟。连城毫不客气地伸手,将夹在她乳沟里的面包屑清理了一下,洒在水中,“好了,现在就不会有鱼过来了。” “可,我还想,还想喂它们……” “嗯……可是已经没有面包了啊。”他邪邪地在她耳边笑着,“将绒绒的奶子捧出来喂它们好不好,上面有面包的味道,它们一定会在绒绒的奶子上啄来啄去的,还会叼住绒绒的小奶尖……” “呜,不要,不要……我们回去吧,我不喂鱼了。”她吓得将他抱得紧紧的。 “咳,放松宝贝,你勒得太紧了……对,很好,绒绒很勇敢。” 好不容易抢回自己的脖子,连城也不敢再吓唬这个在水里似有神力的小东西了,忙带着她往岸上游去。 ------------------------- 走过路过投个猪猪吧。(?w?) 33-游艇 468 v .c om 一下午都这样重复潜水,后来日头偏西,水温变凉,连城才开车带她去了岛上的另一个渡口。 “连城,我们不回去吗?”她有些奇怪地歪了歪头。 “我们今天都不回去了。”身旁人看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信息,弯了弯唇。 “可是,那我们去哪?” “去把绒绒卖掉。” 她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请不要卖掉我。” 连城嘴边的笑意愈深,“那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白绒咬了咬自己的唇,慢慢爬过去,在他的唇上软软地亲了一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4 64 w .co m “请,请不要卖掉我。” “宝贝,我怎么舍得啊。”连城将她整个提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在驾驶座的窄小空间里深深地吻住她。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船进港的汽笛声,惹得她回过头去看。连城将车门打开,拉着她走向渡口。 远处,一艘巨大的白色豪华游艇正在缓缓进港,远远地看去,游艇一共有三层,缓缓驶来的头部有着漂亮的弧线,里面内扣着几圈明亮的灯带,看着既帅气又迷人。 “绒绒,跟我们接下来的好朋友托帕打个招呼。”连城自身后圈着她,弯下身在她耳边低低说着,又抬起她的手腕来,对着前面的游艇挥了挥手。 很快,在远处的夕阳下,游艇上分离出一艘小小的白色汽艇,嗖地一下划破海浪直直向两个人驶来,又在他们面前飞速地划了个大大的圆弧,害得她直往后躲溅起来的水。驾驶游艇的人又才缓缓开过来,停靠,然后轻快又大声地对着连城打招呼,“总裁。” “时间正好。”连城放下刚刚帮小家伙挡水的胳膊,随口问他,“海上可还好?” 那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浑身晒得黑黑的,嘴里不知在嚼着什么,大晚上的也并未摘下墨镜,看向她的方向笑得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风平浪静,随时可以离港。” “不错。”连城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小家伙的手,想带她上船。 “我不要……”她一脸委屈地将手背过去放在身后,“会掉下去的。” “不会啦小美人,叔叔技术很好。”那人踩在汽艇上靠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对她吹了声口哨。 “你别随便逗她。”连城不满地对他说了一句,又赶紧回头哄着怀里的人。 “不会的,汽艇很稳的,你看,他那样摇摇晃晃地站在上面都不会掉下去对不对?”他轻抚她的后背,“我会紧紧抱着你的,好不好?” “那,那你一定要抓着我……” “好。”怕身后人再看更多笑话,连城干脆一把将人抱起来,长腿一迈跨上了汽艇。 “哎哟……”突然增加的重量让开船的人忍不住晃了晃,想也没想地吐槽,“总裁,你这样上来才容易掉下去。” “废什么话,开你的船。”一脸不悦地吼完前头的人,连城脸色迅速变换,又抱着怀里的人轻哄,“没事的绒绒,可以睁开眼了,我不会放手的。” 前头人看得啧啧称奇,再度发动马达,在白绒的惊呼声中带着两人狂飙在水面上。 “总裁,速度如何?”等待船上的人打开梯子时,开船的人又笑嘻嘻地问他。 连城拥紧瑟缩在他怀里的人,一脸不悦地开口,“下次慢一些。” 然后在怀里小家伙看不见的地方,给他比了个竖起拇指的手势。 游艇上的门也被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更像是南国当地人的男人站在船上笑着打招呼,口音生硬,“总裁。” 怀里的人因摇摇晃晃的水面而一直缩在他的怀里,连城干脆直接直接站起身,借着力迅速将她直接放在梯子延伸出来的甲板上,然后勾着旁边的铁栏杆一把跳上了船。 船上两个水手止不住地给他欢呼,开汽艇的人更是挤眉弄眼的,“身手不错啊总裁,最近没少运动吧。” 连城拥着仍然腿软的小东西直接坐在甲板上,一条腿悬空晃着,“船上现在都有什么吃的?” “比较新鲜些的就有三文鱼和沙丁鱼,噢,开船前还在港口搞了些帝王蟹腿;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还是建议您来一打生蚝。”开汽艇的人笑着回他。 连城眯了眯眼睛没理他,低下头对着怀里的人轻柔地问,“晚上吃螃蟹和三文鱼好不好?” 她紧紧抱着连城的腰,在他怀里微不可微地点了点头。 耳边又传来汽艇发动的声音,然后远远地开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准备烤三文鱼和蟹腿吧,对了,再准备一个草莓口味的甜点,开一瓶香槟。”她听见头顶的人对着身后说着,她紧紧靠在他怀里,能听见他胸腔的震动。 “总裁,那现在就出港吗,现在吃水线还够,正好可以去海上夜钓。” 连城想了想,又低下头问她,“宝贝,你想看海上的月亮吗?” 回答他的只有她将头整个埋进他的胸膛里。 “开吧,找个合适的地方再停下。”她听见头顶的人道。 不一会儿,在一片黑暗中,游艇又缓缓开动了,吓得她大叫着将他抱得更紧。 “好了,绒绒不是最勇敢了吗,你抬起头来看看,托帕是一艘很绅士的游艇,它会保护好绒绒的。”连城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遍一遍地安抚她。 她慢慢抬起头,游艇巨大的身躯轻柔地排开水浪,正在稳稳地驶离港口。 “我没有骗你,对不对,要不要起来去别处转转?”连城收回腿,拥着她起身。 暮色四合,游艇上的灯全都亮了,他扶着她到船头处视野开阔的沙发上坐下。刚才的水手去而复返,拿过两只香槟杯来,在里面倒上酒,在她的杯口处还插了一颗红红的草莓。 “来宝贝,喝一口,说不定就不害怕了。”连城举着杯子小口地喂她,见她偷偷将杯口的草莓叼在嘴里,想也不想地俯下身低头去抢。 “呜……”他咬下一半草莓后又用舌头去她嘴里搅弄个不停。 “不错,真甜。”他用餐巾擦了擦她唇边沾染的汁液。 不知是不是真的是酒精的作用,她突然觉得不那么害怕了。晚上凉凉的海风吹在脸上也很舒服,她趴在沙发靠背上,像连城说的那样认真地等待月亮出现。 等了一会儿后,月亮还是只冒出一点点尖尖。船也停了,船上的人摆出了烤架和桌子,连城脱下身上的衬衫搭在她的肩头,起身去和两个水手一起摆弄烤架。 不一会儿,在她等得有些困了之后,身后一阵香味飘来,她回头看去,帅气的男人正在端着盘子走过来,“宝贝,张嘴。” 她张开嘴的瞬间就被塞入一条蟹腿肉,将整个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的。 “好吃吗?”连城笑着问她,她点点头。 “像只小仓鼠。” “才不像。”她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蟹肉,皱着眉反驳他。 “那你说像什么?”连城又坐到了她旁边,用叉子喂她吃蘸好酱汁的新鲜生鱼片。 “像人。”她一边说一边吃下他叉子上的东西,“唔,生的……但是好吃。” 那边连城已经将脸埋在沙发里笑得肩膀都在抖动了。 “去夜钓吗boss?”那边两个人端着盛满食物的盘子,在甲板另一侧招呼他。 “你们先去。”连城冲他们挥了挥手。 34-船震连城H “快看连城,月亮出来了!”她惊奇地拉住他的手腕。 “好好好,月亮出来了,小朋友要好好吃饭,然后就去睡觉。” ……他在取笑她!她顿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嘴里又被塞了好几口烤叁文鱼肉。 哼!她瘪了瘪嘴,等到叉子又递过来的时候,将头扭到一边去。 “真不吃了?”身边的人放下手里的盘子,凑到她旁边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突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草莓布丁。 “那这个布丁该给谁吃呢?” “我,我才不想吃!” “是吗,可是我看到绒绒流口水了。” “我没有!” 她旁边的人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乖,将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完,就给你吃这个好不好?” “.…..我自己吃,我不要你喂。” “是吗?啊,我今天带绒绒潜水,真的好累呀......好不容易才到了晚上,连我的这点乐趣,绒绒也要剥夺吗?” “可我不是小朋友。” “哦,那你是什么?” “我是……”她认真地托腮想了想,“厨师长说了,我以后会跟主厨一样,变成很厉害的师傅。” “宝贝……”他原本调笑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摸了摸她认真的小脸,“好,以后绒绒变成很厉害的师傅。” 甜甜蜜蜜地将东西都吃完后,连城又带着她上了顶层的卧房,洗漱过后,给她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衣换上。 宽大的睡衣将她整个包裹在里面,第一次这样穿,她看起来感觉很新鲜,在穿衣镜前照个不停,两条白白的大腿晃得他眼都花了。 连城只得将她直接抱起来送到被子里去,心里的燥热才稍稍散了些。 “我去钓鱼,绒绒一个人敢睡吗?” 她埋在被子里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地拉着他的手,“那你晚上会回来吗?” “当然了,我不会去很久。”连城在她额上亲了亲,又将一个对讲机塞给她。 “你试着按一按这里。”他一边教她如何操作,一边拿起自己的那一个“喂”了一声。 “它可以讲话!” “是呀,那绒绒会用了吗?” 她点点头,对讲机很简单,她已经学会了。 “如果等下绒绒想我了,就拿对讲机叫我,我会立马过来的,好吗?” “嗯,我不会叫你的!”因为她已经有点困了,自己睡完全没问题。 ……连城短暂地郁闷了一秒,又有些想吻她了。 “绒绒,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吗?” 她点点头,朗声背出一串数字。 连城盯着那一开一合的诱人红唇,直接低下头对她舌吻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宝贝,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可是你不是要钓鱼吗,要钓很大的鱼上来才可以。” “钓鱼哪有和绒绒一起玩有意思,我干脆洗个澡直接陪绒绒吧。” “不要,我要一个人睡。” “.…..”被软软地拒绝后,连城看着她在被子里眨巴着的单纯眼神顿了一会儿,终于一脸郁闷外加不太放心地离开了。 连城走后,卧室突然变得有些过于安静。她在安静的氛围下觉得有些孤单,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不知在等待什么。等到海上明亮的月光终于柔柔地洒满卧室后,她才迷迷糊糊地阖上眼。又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她感到身边钻入一个火热的身躯将她抱在怀里后,她才终于安心地陷入沉睡。 。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身上奇异的触感弄醒了,连城在她腰间上上下下摸索着,探入宽大的睡衣揉捏着她的胸部笑道,“早啊宝贝。” “如果不在游艇上做一次,是不是有些可惜了?”他撑起身,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扣子,伸出手指在她身下探了探,然后让自己的肉棒在她的花瓣上下滑动。 “连城,你钓到鱼了吗?”她揉揉眼睛,将自己整个埋在他的怀里。 “嗯......绒绒让我插一下,我告诉你?”对方在她耳边笑了笑。 “唔……”后面的声音被吞没了,因为她被人堵住了下面小嘴的同时,也堵住了上面的小嘴。 不一会儿被子下面就传来了水水黏黏的声音,她的小穴吃惯了大肉棒,不仅会分泌蜜水,还会自发地扭着臀,让里面的嫩肉吸得他越涨越大。 “嗯,小妖精,吸得真紧。”连城趁着换气的间隙赞叹了一句,又吻上她,捞着她一条腿的腿弯,在她的小穴里啪啪啪地冲刺。 晨勃的肉棒很快被吸得射了出来,他换了只套套再度插入,她一面哼哼着,一面将腿整个勾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插入抽出,动得难舍难分。 “真是操不够,干脆就这样用游艇将绒绒从岛上偷走吧,关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呜,不要,我还要去后厨里工作,嗯……大家,会,会找我的…...” “好,干脆我给绒绒买个餐厅,绒绒负责做菜,做完菜后再负责当盘子。小肚子上摆生鱼片,小嘴巴里放草莓,下面的小嘴里含着樱桃,然后嗯,只给我一个人吃。” 他一边说,一边将她激吻得水声连连。 这次他们一直折腾了很久才结束,当连城终于餍足地起身用遥控器将玻璃设置成透光时,外头已经天大亮了。太阳直直地照在大床中央掩映在凌乱被子下半遮半露的身体上,连城不是一个喜欢在小人身上留下痕迹的人,这次却在她绵软的乳上吸了好几个红印。 35-晕船 白天游艇继续行驶着,但海上起了些轻微的风浪,弄得船也不稳。白绒有些晕船,吃完晕船药后,就一直厌厌地躺在床上。 下午海上终于平静了,太阳将甲板晒得极热,白绒光着白嫩嫩的小脚丫,头顶着一块将整个人都遮起来的蓝色披肩,打开卧室门寻找连城的踪迹。 海风柔柔地拂在身上,她大着胆子下了两层楼梯,终于在甲板上看见了只穿着一条白色短裤的连城。 他正在船头甲板上用坚果喂一些落在船上的海鸟,随后他一把将手里的坚果全都洒在地上,突然脚一踩蹬上栏杆,身子一跃就跳下了船。 “啊!”她吓得大叫了一声,直直扑到栏杆处,将本来在甲板上啄食的海鸟也全都惊飞了。 “连城!呜呜,连城!”她哭喊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他从海里冒出头来,随便抹了一把水,游到船侧的梯子处上了岸。 “绒绒?……怎么了宝宝,哪里不舒服?”他刚蹬上楼梯就看见了她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眼里还水汪汪的,直接投入他怀里,害得他刚刚下海一遭凉爽惬意的心情瞬间消散无踪,紧张地怀抱住她。 “我以为你被鲨鱼吃掉了!”她很伤心地说完就开始大哭,头顶上却传来一个爆笑的声音。 甲板上的两人循声去看,原来是昨天开汽艇的那个水手,正捂着肚子笑得打滚。 “哟boss,你刚刚再不上来,你的小美人都快哭死了。” “……你要实在没事做,就把船往那边开一开。”连城拥着可怜巴巴的小人,不耐烦地指了个方向打发走看热闹的。 又有些心疼地将小家伙抱起来往遮阳的休息区走去,“涂防晒霜了吗,太阳这么烈,如果把绒绒嫩嫩的小脚丫晒伤了怎么办?” 她揉揉眼睛,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又摇摇头。 他将她抱在休闲区的沙发上,桌子上已经放了不少鲜切水果和一整瓶冰镇香槟。 连城抽了张湿巾帮她擦脸,又给她倒了杯冰镇草莓汁,“饿不饿?上午就没吃什么,绒绒的小下巴都变得尖尖的了。” “我不要你再跳下去了。”她埋在他水汽未干的怀里,突然又放声大哭。 “我这不是没事吗,绒绒乖,怎么伤心成这样?”连城将她按在沙发靠背上亲了亲,“你看那里,还有个小岛,鲨鱼不会游过来的。”他往海风吹来的方向指了指,她果然看到一小片郁郁葱葱的陆地。 “真的吗?” “当然了,你看到船上的海鸟了吗,它们就是从小岛上飞过来的。有它们在,鲨鱼不敢靠近的。” “可是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将它们吓得都飞走了……”大大的眼圈一下子又泛红。 “.…..”连城捏着下巴琢磨了两秒,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招数,只得无奈点头,“好……就让这太阳晒死我吧,为了绒绒,我再也不跳了。” “.…..好了,别想这个了。绒绒饿了没有,头还晕晕的吗?” “好像不晕了……”她仍然没有脱离刚刚伤心的心情,瘪着嘴摇了摇头。 刚刚被轰走的水手咧着大大的笑容扭着腰端来了一盘生鱼片和一些黄油面包,但她吃了一小半便吃不下去了。 连城看着她蔫蔫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原本下午还想带她坐快艇兜风的,看来计划只能取消。 “绒绒这么勇敢,总是怕水可不行啊。以后我就好好教你游泳好不好?” “嗯!”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草莓汁缩成一团,表情认真地像是要英勇就义一般,“我一定要学会游泳!” “好,有决心。”连城笑着亲了她一口,又将人抱着往叁楼卧室里走,“可惜这次没法在海上兜风,下次再带你来玩。” 36-人呢 白绒在床上和连城腻歪了一下午,他将落地窗的玻璃全部闭合后打开投影,窝在床上陪她看各种各样的小学生动画片。 连城不知道第几次打了个呵欠,看着团在他怀里看得沉迷的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再看下去眼睛要累了。” 拉着她出门,两个水手正在甲板上一边大声笑着什么,一边准备四个人的晚餐。游艇已经在往回开了,不过连城并不打算就这样将她带回酒店。 夕阳染红了深蓝的海面,海风拂在身上,柔柔的,白绒趴在栏杆上,托腮听着海鸟的叫声,被眼前壮丽的景象迷住了眼。 “连城,好漂亮,快把它拍下来!”她摇着身旁人的手大叫。 “好好好。”连城无奈地掏出手机,却看见她甩开他的手往前跑去,头上围得纱巾都随风飘动起来,她大笑着回头看他,耳旁的碎发正好甩在那张甜蜜的唇上。 他心念一动,万般庆幸自己正好按下快门。 拿着手机在掌心里仔细查看,这张照片突然就显得那么弥足珍贵,珍贵到想要将画里的人也一起珍藏。 晚上又起风,只好又给她吃了晕船药,连城揽着怀里苍白的小脸,如同哄宝宝睡觉那般,耐心十足地在她身上轻拍着。 就这样一直磨蹭到第二天下午,他们才终于下船,两个水手冲他们招了招手,远远地唱着首水手歌,将托帕号驶离港口。 “他们,到底是谁啊?”她摇了摇身旁人的手,小声问他。 “你才想起来问吗,他俩知道了一定很伤心。”连城低下头点了点她的鼻子,“是我的游艇俱乐部的员工,也是托帕号的船员。” 她不太明白俱乐部是什么,不过转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因为她发现自己又已经好久没练习写新的字了。连城真讨厌,总是带着她去玩,害得她都没时间了。 刚到酒店顶层,连城觉得自己有一丝没来由的紧张,甚至还故作从容地理了理额前的头发。结果顶层的一切都静悄悄的,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 不论如何,他迅速地将人拉回自己房间里藏好,然后狐疑地敲了敲1802的门。 无人应答。 真是奇了怪了。时隔两日,他才想起来掏手机找祈越,“祈越,钟老二那的情况呢?快告诉我。” “咦,总裁您出海回来了?”总裁办众人趁着他不吭声,终于联合财务部齐心协力斗赢了演艺部那两个阴阳怪气男,所以祈越心情不错,连带着说话也随意了点。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连城在心里啧了一声,他最近说“别废话”的频率怎么越来越高了。 “您等我五分钟。”祈越丢下这句话匆匆不见了人影。 “莫非情况很棘手么,钟老二还在蒂利亚总部?”他又忍不住追问,结果看着自己的消息已读不回,连城不满地吸了口气,摸着下巴在1802的门口等着,怎么都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祈越掐着五分钟的点出现了,时间将将卡在连城对着手表准备给他穿小鞋的剩余二十秒中。 “总裁,打听到了。根据我们‘雪松’内部钟总应援会的说法,互源项目的交接和公告两天前已经结束。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钟总又出差去了什么小县城。” “.…..钟源应援会,怎么还有这么个玩意儿?” “……所以都跟您说了,咱们‘雪松’里头的‘钟氏势力’很庞大。不过我是这么想的,有她们在,咱们知己知彼,不是也比较容易操作么,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这回就派上用场了么。” ……无法反驳,但怎么搞得他的公司稀奇古怪的。 “.…..也行吧。”他草草打发了祈越,心事重重地推开房门,在看到沙发上的小家伙后,瞬间将烦恼抛在脑后。 管他呢,估计这个小笨蛋也是乐不思蜀,他才不会把钟源回来的事告诉她呢。 两天后 一个穿着深黑风衣带着漆黑墨镜的挺拔身姿出现在杜宾斯酒店门前,他正拿着电话不知和谁说着什么,身后跟了两个拿行李的助理,叁人一前一后穿过了酒店的自动门。 “帮我把东西放上去,然后就可以下来办理入住手续了,不用锁门。” 男人扬着精致的下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精密的电子房卡交给其中一人,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径直走向酒店华丽的前台,斜靠在上面摘下自己的墨镜。 “客人您好,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呢?”前台的两名工作人员脸红心跳地起身,鞠躬时忍不住扭捏了一些,想要得到他的青睐。 他勾唇,“小姐,能帮我打开1801的房门吗?” “好,好的,请您稍等。”离他更近的一人忙去电脑上查看,又有些难言浮于脸上,“客人,可是1801房间已经有别的客人入住了呢……您……” “我知道。”他挂着墨镜的手在冰冷的大理石柜台上敲了敲,“我们是一起的,他那人……比较蠢,将房卡忘在房间里了,打不开房门,所以我才过来帮他。” “可是……” “难道你想让我求你吗,小姐。”男人眉头微蹙,看着她的眼神真诚又伤感,“拜托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没有多困难……” “......请,请您稍等,我明白了!”她晕晕乎乎地立马手指微动做了新房卡,轻飘飘地跟着男人上楼,帮他打开了房间。 “谢谢,这张卡没用了,之后我自己进去。”男人笑了笑,直接将门在前台小姐面前冷冷地合上。 37-捉奸在床 一大早匆忙到岛上,钟源连自己的房门都没进,第一次利用美色哄着前台的人帮他打开了连城的房门。 他脱下有些燥热的风衣扔到沙发,一边松开衬衣袖扣,一边打开卧室的门。里面一对男女甜蜜地相拥而眠,看起来那么扎眼。 连城因为最近吃饱喝足的关系,醒得都比较早。今天也是门外一有动静就睁开了眼,他疑惑地起身,结果竟然看见站在卧室门口挽起袖子的钟源。 ……在“早上好”和“你有病”之间挣扎了许久,他终于艰难吐出一句,“你不热么?” 床下的人阴沉地看了他一眼,“急着上飞机,没顾得上换。” 两人一时没注意音量,在连城旁边睡着的人迷迷糊糊抬起身往他怀里钻,滑落的被子里露出一丝不挂的身躯。 床下的人咬着牙冷笑了一声,直接拽了自己的领带扔在地上,然后大步地朝他们走来。 “你,冷静!”连城一时间手忙脚乱地把人拦住,也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奇妙心态,“不要吓到她,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解决。” 钟源低眉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笑,“我和你没什么好解决的。” “不,你有。”连城用被子将小人裹成了个茧,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抬头看向他,“我不可能把她给你。钟源,我这次要很认真地跟你交谈,我不想让她哭。” 钟源看着在他怀里睡着的人,终于咬着后槽牙笑着赏了他一眼。光是看着这狗东西义正言辞的模样,他就很难忍住不打他。 “滚开。” 连城:…… 他眯了眯眼睛,准备再晓之以情,只见怀里的人钻出头来,“唔,怎么了……嗯……钟源?” 咦?钟源的脸色看起来好奇怪,他穿的衣服看起来好热......不舒服吗?她动了动身子,想要伸出手去他身旁探一下,刚有动作就被连城扯了回来。 “连城……唔,你先,放开我……”她软软地挣扎了一下,根本挣扎不开。 一句话点亮了床下人死气沉沉的黑眸,他一条腿跪在床边,拽着她乱挥舞的手腕,将她整个拽到自己身边来。连城怕拉扯的动作伤到她,还是松开了手。 “钟源,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热了?”她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光着两条白白的胳膊去摸他的额头,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临行前曾经交待的话。 “啊!”反应过来后她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嘴,眸中瞬间盛满可怜,“呜,你不要生气,我有好好待在房间里的,可是我睡着后不小心走到了连城房间。” 呜呜,都怪她,现在只能认错了。 钟源一时无语地盯着面前这张可恶天真又可怜巴巴的小脸,脸色几度变换,终于又狠狠盯上连城,“你这样告诉她的?” “不是!”连城烦恼地挠了挠头发,想解释都找不到话头,“事情很复杂,哎我……要不你先放开她?” 他们不会又要打架了吧,之前关系就不好!白绒想也没想地挣脱钟源原本就只是松松握着她的手,又将连城抱在怀里,眼泪汪汪的,“你,你们不要打架,都是我的错。” 正在一旁心烦意乱的人:……哎?好软,好香,好意外。 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的钟源:……好想杀了这人。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整个泡在老陈醋里,皱皱巴巴的,缩成了又酸又疼的一团。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日夜都在思念她,她倒好,早就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他准备了好多礼物回来见她,两大箱行李的东西,几乎都是给她的。若不是为了去外地帮她安置她的那位婆婆,他早就回来了,哪用得上如此马不停蹄地搭乘最早的航班。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过来。” 钟源的脸好白啊……白绒有些担心,毕竟要是客人在酒店里生病可就不好了。于是她放开连城,又凑到钟源的身边。 钟源一把揽住她不着寸缕的身体,狠狠地在她白嫩的乳上咬了一口。 “呜!疼……”怀里的人被咬得小声哭泣,软软的小拳头在他身上胡乱锤。 “你这是做什么?钟源,你是这么容易失去理智的人吗?”连城一边说一边准备将人抢到自己怀里,却被床下的人抢先一步勾着小东西的腰直接向外走去。他只得胡乱地下床套上衣服,急匆匆地跟上去。 钟源大步走回自己房间,将人直接扔在自己的大床上,回身就把跟过来的人拦在门前。 “你来做什么?”胳膊撑在门口,主打一个理直气壮,先发制人。 “……找东西。我答应了绒绒,要帮她找回很重要的东西。”连城不想当着小家伙的面跟他正面起冲突,但刚说完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钟源冷笑,“自便。” 说罢,没等连城反应过来啪地一声合上了卧室门。 一丝不挂的人抱着床上一条薄毯趴坐着,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一般呆呆地扭头看他。他略微烦躁地脱了裹在身上燥热的衬衫,又啪地一声解开腰上的皮带。 床上的小人看着他不善的面色歪了歪头,“钟源……你怎么了,是中暑吗?” “呵,真不错,连中暑都知道了?” “嗯,前几天在船上热热的,水手就说,我中了暑。”她认真点点头,有些不自在地围起毯子,朝他身边挪了一段距离。 “船?”他冷笑,“对,他带你坐了游艇。” 他一个跨步跪在床上,捏住小人的下巴,“想我了吗?” -------------- hhh,喜欢的话就投个珠吧宝宝们。 38-宝贝,想我了吗钟源H三更 钟源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五日前他刚上飞机就做了噩梦,梦见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最后为了逃出紧锁的房间,更是不小心从十八楼的窗前坠落。醒来后他的心跳得像是要坏了一样,一遍遍拿起飞行模式的手机要给连城打电话,就连回公司后也心不在焉。 结果回去的第二天,在他的自我折磨终于到达极点的时候,公司里沸沸扬扬的全是连城有了新欢的流言。他在办公室里,一面被愤怒冲昏头脑,一面竟又隐隐因为连城肯定能照顾好她而松了口气。 之后他开始没日没夜地工作,好不容易敲定下后续一系列的开发事项,正要动身回来时又收到了他派人查探的关于她的消息,终是不放心亲自走了一趟。 “想我了吗?”他又问,一种带着浓浓酸味的古怪情绪在心里蔓延。 成日里变着花样的快活,哪里顾得上想他......公司里流言每天都在变,他一想到这里就恨不能将她现在就做死在床上。 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他掏出来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连城低沉的声音,“钟源,我说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我不想她哭。” 语气诚恳,近乎挽求。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诱人的小东西,向话筒处微微侧头,“连城,你好像变了。” “你难道没变么,既如此,你应该很理解我。”他回答得倒是痛快。 钟源轻笑了一声,既没回他,也没挂电话,反而将手机扔到一旁,继续自己刚才未完的事。 “宝贝,回答我,想我了吗?”他将手撑在床上,眼中饱含侵略地光裸着上半身靠近她。 小傻子红润的嘴唇微张,眼睛扑闪扑闪,等了半响都不见她说一句话。 他心里又泛起一丝疼来,直接扯了她用来遮身子的薄毯,眼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白嫩身躯。 “宝贝,你好像被晒黑了点。”他握住她纤细的脚腕,将她整个拽倒在床上,惹得她轻呼。饱满的嫩乳沟里藏着几块暧昧的吸痕,一看就不是他留下来的。 “钟源……”她轻轻叫他的名字,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吓人。 双腿被强硬地掰开,钟源用手指插入她湿乎乎的腿心。那里被疼爱了一晚上,到现在也仍在眷恋着男人的味道,刚插进去里面软软的肉就将他的手指咬得死紧。 没良心的小东西,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被别的男人吸了奶子,被别的男人碰了身子。刚才也只会护着连城,只会心疼他,都不知道他为了回来见她,忙得几天没合眼。他在深夜里想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只会在连城身下,被他操得透透的。钟源泄愤般地用手指在她幼嫩的小穴里粗暴地进进出出,将里面插得汁水淋漓。 “啊…嗯…不要钟源,不要……”她被插得浑身扭动着蜷起一条腿,刮在钟源硬梆梆的腰腹粗糙的羊毛西装裤上,又在空气中乱蹬了几下。 “不要,那你想要谁?”钟源脱下裤子扔在地上,再度抓起她的脚腕,将想要逃离的身躯拽到自己身下。 “过来让我看看,这几天到底吃得有多好,还没开始碰就湿成这样。” “呜呜,不要,我不要钟源,钟源咬人……” “......很好。”钟源被气得冷冷笑了一阵,将她笑得有些毛毛的,胆怯地眨着泪眼看他,然后他俯身狠狠吻上了那张可恶的柔嫩小嘴。 “呜……好,唔,嗯……”她都喘不过气来了,只能一边嘤咛一边捶打身上的人。 “对,宝贝,就是这样,多叫一叫,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听你有多快乐。” 他又在湿漉漉的小穴里试了试,放出自己的肉棒猛地冲进去。一边痛快地挺动,一边抓起她丰满的双乳,在上面留下牙印。 “啊!呜,痛……嗯,钟源……呜,不要……”她嘤嘤地哭着,花心被用力拍打,快感激增到已经承受不住的地步。 “这么贪吃的小嘴,怎么可能不要。”钟源捏着她的臀猛地往自己身下套弄,“昨晚吃的那根东西太小了么,宝贝,吸这么紧,嗯......” 该死,这么又脏又淫乱的小穴,却还是能让他这么爽。 “呜呜,钟源……不要,求你了,呜,不要……” “昨天被他入了几次,宝贝?嗯,这么会流水,这么会吸,看来没少被调教。” “呜呜,不,不行了,钟源,啊......” 压着她驰骋的人充耳不闻地将她翻了个身,她刚撑着胳膊跪起,大肉棒又猛地从后面闯入,将她的臀肉拍得啪啪响,力气大得连下面的高级床榻都跟着嘎吱嘎吱响起来,“我这就将这淫荡的小嘴喂饱一些,省得你再去麻烦别人。” “啊!不,呜呜,啊,嗯……”快感爆发,她淅淅沥沥地往外喷着水,终于咬着手臂大哭起来,扯着嗓子委屈地喊,“呜,我,嗯,我想要连城,连城,呜呜……” 他的心在听到连城两个字后狠狠地痛了痛。 “你就只会怕我,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伪君子。” 他将她整个捞起来抱在怀里,一边操弄,一边堵上那张只会让他心里不痛快的小嘴。 小傻子一边哭一边唔唔地捶打他,身子倒是诚实,又热又嫩,紧得不像话。 她找住机会在他的舌尖咬了一口,害得他被迫松口,直接压着她倒在床铺上,泄愤般的又抽插了几十下,让她在尖叫中喷出一股清亮的水液,整个人因高潮而在床上止不住地颤动。 连水都这么会喷了......他当着她的面,将她溅在他手指上的骚水放到舌尖上舔了舔,她见状直接用两只手捂住了眼睛。 呜呜,她好奇怪,她又这样在床上了…… 一股大力强行拉开她的手,“捂什么,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了么?” 他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混账……明明是他先遇到的,他难道对她不好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也许是他真的太过劳累,连对情绪的控制也不如以往,才会突然觉得自己眼眶有些热。 “钟源……”她呆呆地看着,他眼睛好像慢慢变红了。 “呜……你不要哭,是不是哪里痛?”她勉强撑起自己高潮过后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扒住他宽阔的肩膀,将他的头抱在自己胸前,“你不要哭了,呜呜,我,我不想连城了,你不要哭。” 呜,一定是她不乖,钟源才会哭的,她不喜欢看到别人难过。 “.…..混账的小东西。”他用手托住她光洁的背,将头埋在她软软的胸前深深地吸着诱人的乳香,“比谁都会玩弄人心。” “宝贝,想我没?”他抬起头,看着她又问。 她不知为何,脑中呆呆的,仍然没有开口回答。 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又很快隐去,将人托着背放躺平,又插回紧致的小穴中,在她耳边低诉爱语,“我好想你,可惜我是真的累了,不然一定要再罚你叁天叁夜。” 她突然回想起钟源离开时将她困在床上两天的事情,紧张得用小穴将身下的肉棒缠得死紧。 “嗯,乖宝贝,让我射出来,这次就先,放过你。”他这次捣弄得轻柔了许多,一边听着抽插时咕叽咕叽的水声,一边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肩窝里,抒乏着接连几日积攒的疲惫。 “嗯……”她被插得舒服了,伸手抱住他的肩,大张着双腿勾住他的腰。 39-她吵着要你 门外,坐在沙发上的人手里捏着本用旧了的小本子,沉默地盯着手机上已过去二十多分钟的通话计时。 啪嗒一声,卧室门终于开了,他的身体比脑子率先一步动作迎上前。黑漆漆的室内传来一种熟悉的淫靡气味,钟源只穿着条内裤,身上出了层薄汗,面无表情地将裹着条薄毯的小小身躯递到他怀里。 他忙不迭地接过,脸色潮红的小人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一副被喂得饱饱的样子。 “她吵着要你,我要补觉,先给你保管一下。”卧室门在合上前又对着他冷冷补充了一句,“哦,记得洗干净点。” “砰”的一声门关,连城在门前愣了半响,转身抱着怀里既倦又软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浴室,在浴缸里放好洗澡水。 打开薄毯,柔滑的皮肤红痕遍布,白嫩的奶子上也多了几个牙印。他扶着小人困倦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臂弯,轻柔地用毛巾沾水擦拭她的全身。许是水温很合适,她闭着眼哼哼了一声张开双腿,花心在水里吐出一股白浊。 连城:…… 怎么就没让那畜生猝死在床上呢。 他知道钟源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方法很幼稚,很下叁滥,很……管用。连城伸出长指沉默地捅入嫩嫩的小穴,将那里面含着的东西一点点地扣挖出来。 娇嫩的内壁在他的指上柔柔地吸着,似是还在回味刚才的快乐,连城往里又捅了捅,按着她最深处的软肉,将她按得闭眼娇呼了几声。 小坏蛋,是不是谁都可以这样……被人当成了充气娃娃还这么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 连城心里有股疲惫感浓浓袭来,一大清早的鸡飞狗跳终于结束了,他却只想抱着这个折磨他的小坏蛋睡个回笼觉。 任劳任怨地将小东西仔仔细细地洗净又擦干,再直接送回自己的床铺,他表面上情绪之稳定,就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 。 白绒原本昨晚就没怎么睡,又在大清早还没睡醒的时候就被钟源那么粗暴地要了一次。这下一直睡到日晒叁竿才醒,刚睁开眼,就直接被一直守在一旁的连城按在床上又入了个通透。 他要得极为用力,持续时间又长,做罢之后,她又休息到下午才得以起身。 将积攒在心里的不快全都发泄在小东西的身上后,连城心里的气终于被捋顺了。 和小东西洗鸳鸯浴的时候一直有敲门声,他皱眉,觉得这场景莫名的有些似曾相识,不耐烦地穿好衣服起身去开门,门外的钟源直接越过他往里走。 “......你做什么?” 真是离谱了,用他的套路来膈应他是吧。 一直补觉到下午才清醒的钟源穿着身簇新的高定夏季款男装,胡子也刮干净了,连头发都打理了一番,来势汹汹地打开浴室门,在门口双手插兜摆了个随意又自然的帅气姿势。 “宝贝,饿了没,我来接你下楼吃饭。”他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白绒从没见过这样的钟源,缩在浴缸里愣愣地看着他眨眼。 他又从倚着的门框起身走上前,拿起架子上挂的浴巾,温柔似水地对着浴缸里的小人,“来,我抱你出去。” 白绒挠了挠头,还是乖乖地站起身,让他用浴巾围着抱出去。 出去时路过站在浴室边柜旁边的连城,他看向钟源的眼神……在被雷劈了的复杂与呆滞中带着一种一言难尽的怜悯。 总之很拧巴...... 而钟源,无所谓。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他看着早上他刚在她身体上留下的痕迹,欣慰地勾起唇,将她捞在怀里亲了亲,嗓音低沉听不出语气,“还是绒绒已经被喂饱了?” 他伸手指在小穴里探了探,里面很干净,只有被小花花捂得香喷喷的水汽。他才发现外头那又白又嫩的一片,竟连毛都被剃了。 那个杀千刀的。 “嗯……要吃。”她没听懂钟源的话里有话,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想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些饿了。 “好。”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句自己想听的。暗中伤情又自嘲地拉开衣柜,里头花里胡哨的陈列让他愣了一下,看清都摆着些什么后,他怒瞪向连城。 连城轻咳了一声,不知为何竟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钟源背对着小傻子盯着看了半响,突然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从里面挑出一套纯白色的蕾丝转身,“来宝宝,穿上给我看看。” 白绒听话地拿过来,又用了很长时间才穿好。这是一套连体衣,丰满的双乳一大半露在外面,薄薄的蕾丝布料裹住纤腰,又顺着往下延伸服帖地勾在挺翘的臀上,前面的叁角地带被一只小小的猫爪遮挡,后面却分了叉,明晃晃地展示着它为后入而设计。 “钟源……”她扭扭捏捏地站在原地任一近一远两个人打量,又咬着唇凑到钟源的身边,“我,我想要合适的小内裤。” “绒绒这样穿,就很合适。”他沙哑着嗓子开口,也没敢再和身后的畜生做什么眼神交流,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翻出一条可爱的小裙子,冷静地遮盖住这副淫荡而不自知的身躯。 40-你好可爱的小姐,我是盛炽寒 他拉着小笨瓜往外走,路过连城时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连城见他这样,心里十分不痛快,但是小家伙出门前万分眷恋地回头看了他……连城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声不吭地迈开腿跟上两人。 管他呢,钟源都变异了,他摧眉折腰一点算什么。 其实连城没看懂,这人回来后也没一哭二闹叁上吊的,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真应该让他公司里头“钟源后援会”的那些女人也看看这人现在这副死样。 他前几天闲的无聊还认真思索了下,估计能喜欢钟源的肯定是一群抖m到极致的女人,他也应该多注重一下基层员工的心理健康问题了。 。 杜宾斯酒店的占地面积极广,除主要负责迎宾的大门外,联排还设有八个侧门。 一进入酒店,首先能看见的是豪华前台,前台两侧有两架闪着金光的阔气欧式旋转楼梯。 一二楼都是公共活动区域,一楼有叁条主通道和琳琅满目的艺术陈设,叁条通道分别能通往酒店里的购物区,餐饮区和休闲区。 钟源揽着小家伙到二楼找了个视野开阔位置又低调的西餐厅坐下,这里靠着二楼的围栏,正好能将底下通透敞亮的酒店大堂一览无遗。 他将房卡交给身后的侍者,一边翻看菜单,一边等着侍者端饮品回来。 白绒一直活动在员工宿舍和客房餐饮的后厨区域,之前又总是出去吃,所以还从来没有来过酒店内部的餐厅。 她雀跃地跑到靠围栏的沙发上坐下,趴在沙发背上看楼下错落有致的造景和来来往往的客人。 连城这下又有些不满钟源挨着小家伙在唯一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的举动,甚至还当着他的面举止轻浮。但也不好发作,只能低头沉默地按动手机,逼迫那头的祈越想个办法将钟源再弄走。 点了一系列白绒爱吃的东西后,钟源又旁若无人地揽着她的腰凑近她的耳边跟她商量,“宝贝,今天晚上来我房间里陪我好不好?” 见她没有立刻答应,他眸光里多了几分难过,“其实我今天下午一直觉得很累,如果你不陪我,我怕我晚上会晕倒再也醒不来。” 不就是像那个畜生一样委婉示弱外加绿茶么,只要结果可行,他随时做到能屈能伸。 小笨瓜果然被他难过的样子触动,立马就点了头。 坐在对面的人看着这一幕,已经快将自己杯里的吸管咬断了。 安静的氛围里响起几声振动,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去找自己手机。可惜并不是连城的,害得他以为祈越真的有办法了呢,心里还小小地激动了一下。 于此同时,透过栏杆之间的空隙观察楼下的白绒捕捉到一个绝不容忽视的高挑身影走入大堂,那人举着手机在门口左右看了看,好像在寻找什么。 “对,没错,过来这边汇合。”钟源回应着话筒那边的人,报出这家餐厅的名字。 “有人要来?”她背后的连城语气疑惑。 而楼下那人好像察觉到了楼上的视线,远远的,举着手机抬起头。 好漂亮的人!她吃惊地捂着嘴吸了口气。 “没错,有一个人要来。”一旁的钟源轻笑,“连城,你一定会喜欢。” 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准确地捕捉到了她在的方向,她有些慌乱地躲在沙发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见了她。 那人驻足了一小会儿,好像露出一个微笑,接着径直往通道里面走去。等到钟源叫她时,她才发现她看呆了。 她回过头后仍然在想着楼下看到的美人,想到最近看的画册里的话:“小熊来到了森林,春天盛开的花朵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原来这就是让人屏住呼吸的感觉。 “钟源……”她揉揉眼睛,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刚想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可是一扭头,却发现她在楼下看见的人已经站到他们的面前。 天啊,近看更加漂亮了!她在心里惊呼。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一头凌乱的短发在灯光下闪烁着深蓝色,五官精致,眼眸既深邃又清冷,洁白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身材高挑,双腿笔直修长。 他只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裤子,却有一种无法让人忽视的俊美,整个人如同碎钻一般闪闪发光。 这样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见他的发稍微微打着卷,他略带笑意的与她短暂对视,仿佛早就看透了她刚才的小秘密。 他先和钟源点了点头,接着突然转向一旁的连城,低沉的嗓音同他的人一样性感清冷:“连总,幸会。” 连城看到他走来的那一刻,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实际上已经开始闹心了。 没等他有任何表示,那人直接在最后一个单人沙发空位上坐下,翘起长腿的样子从容而自然。 白绒又看呆了,她坐在他们对面,左看看赏心悦目的连城右看看新来的美人,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 那人似乎又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转头向她微笑,连带着清冷的眸光也如同冰雪融化,“你好,可爱的小姐。我是盛炽寒,你是我的粉丝吗?” “你想多了,我们绒绒只是好奇心重罢了。”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连城就抢先替她回答。 粉丝?那是什么?她从沙发上起身立正站好对美人鞠了一个标准礼仪躬,“客人您好,欢迎来到杜宾斯度假酒店。” 这一下让在场的叁个男人都愣住了。 钟源将她拉回自己怀里,恨不能藏得再严实些,“好了,现在已经是绒绒的下班时间了吧,不必招呼他。” 41-恩怨过往 盛炽寒有些过于意外地看向钟源,岛上的人,点来玩的? “绒绒和别人不一样,嗯……你也不用操心这些。”钟源拥着怀里的人迅速而简短地跟他说明。 连城的脸色在盛炽寒看向白绒的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又迅速收敛。 钟源这嚣张的混账,竟然叫来这么棘手的家伙。 他和盛炽寒的梁子,起源于圈内叁年前的一起狗血又常见的糟心事。 当时26岁的盛炽寒已经是炙手可热的一线演员,多少制片公司和导演想约都约不到的人。他天赋使然,又长着那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早期成名之路可谓是顺风顺水。 盛炽寒眼看着再有一两部好作品就能一跃封神,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得罪了圈内哪位,搞得几家公司联合起来在背后做推手,要一起整垮他。 一时间各种常用手段宣传套路在网上层出不迭,被各路人马曝光出来的谣言丑闻满天飞。盛炽寒整个人的风评断崖式下降,马上就要被摁死在圈内外了。 他却也是个刚强的,硬是掏光自己的一切搜集到了证据,直接将老东家连带着一连串大大小小的公司告上法庭,前段日子还听人说官司打到现在都没有打完。 雪松本来并没有趟入这滩浑水之中,毕竟当时他们的主力业务还在制片而非艺人经纪,只是连城早就有了扩张演艺部门的念头。 之后发生的一连串冤案让他跳入黄河都难以洗清。原本他和盛炽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于诱因在于他当时太过看好盛炽寒,以至于对内部下了死命令,不论如何一定要将人挖来雪松。 因此演艺部的人频繁和他接触了几十次,次次都被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冷冷拒之门外。当时艺人经纪组还给他起了个“公阎王”的诨名——谁搞上他谁就想死。 本身雪松作为业内的龙头之一,又背靠蒂利亚这座大山,旗下的员工或多或少都有些优越感傍身。尤其是雪松的人不论去哪都有人巴结奉承,偏偏只有在盛炽寒这里屡屡碰壁。 所以在当年盛炽寒事件最沸沸扬扬的关口,雪松上下也多有人心浮躁。确实有人动了歪心思,想着他们顺水推舟再帮盛炽寒添一把火,等到他真的一文不值后,再挖过来重新包装也不是不行,甚至还能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 而结果显然是这把火不仅没添好,反而惹了一身骚。不知哪个有心人截图了雪松内部的一系列暧昧不清的言谈,直接曝光在网上,又被大肆炒作。一时间铺天盖地的言论坚信盛炽寒得罪的“圈内大佬”就是连城。 时间点很寸,当时大环境已经开始反转,盛炽寒掌握了一部分证据并且也公开了一些。这下粉丝更是将情绪都发泄在了雪松上,连带着蒂利亚的股价也在当时产生了波动。 最后……万幸他长得够帅,公关部和宣传部那帮既没有道德也没有良心的人,硬生生把这口黑锅扭转成了“雪松总裁”和“流量小生”之间虐恋情深的大众笑谈,没日没夜地产出他俩之间各种各样的拉郎cp物料,后续事件的处理过程持续了将近半年,这场闹剧才渐渐平息。 去年盛炽寒凭借年度大戏《破阵》获奖无数,直封影帝的同时又强势挤回超一线。有人将这段过往拿出来说,害得他回蒂利亚开股东大会的时候,也在那群老家伙面前抬不起头来,雪松和盛炽寒的关系更是走到了一种相当尴尬的地步。 连城的心因为这件事受到了深深的打击,原本他在圈里朋友多,也很爱玩,但是在那之后就近乎隐身了,在什么不得不出席的活动里看见盛炽寒也只想绕道走。 最过分的是,这已经是他受尽冤屈背黑锅的第叁个年头,到现在都没查出来他到底在替谁背黑锅。雪松内部的员工倒是处理了几个,但总让他觉得有些不痛不痒的。 种种蛛丝马迹表明,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个地位更高的推手,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意识到蒂利亚集团不像想象中那般和谐稳定,相反,在看不见的地方埋藏着深深的隐患,并且在他们无法防备的地方腐败溃烂。 但抛开这些不谈,钟源这畜生是什么时候和盛炽寒认识的? ------------- 是的,叁号是冻龄影帝。 42-入室操戈 “听说雪松的演艺部闹腾得挺厉害,难为连总还有功夫在这里躲清闲。” 盛炽寒喝了口侍者送上来的冰柠白兰地,不咸不淡地开口。 嗯?雪松的事,他一个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连城皱眉看向钟源,“你跟他说的?” 钟源没顾得上理会他们两个,因为开始上菜了,他正忙着给身旁的小家伙摆好盘子和餐具。 “噢,我自作主张帮你叫了一样的套菜,不介意吧?”钟源抽空问盛炽寒。 “嗯,看起来还不错。”盛炽寒根本不在乎面前摆了什么东西,他用大拇指托着下巴,剩下四根手指随意地搭在脸上,饶有兴味地看钟源对在场唯一的小可爱献殷勤。 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里,他一直以为这人是个理工科机器人,可从来没想过还能看到这种场面。而另一边的连城,好像,很不爽? 有趣,单看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除了稍微可爱点,也没什么特别诱人的地方,莫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晚上的主菜是猪排肉,附加牛油果叁明治和蒜香小面包,配菜有法式蔬菜冻。钟源将猪排的骨头一根根剃下来,又淋好酱汁后才递给白绒。等她吃下一口后问她味道如何,看她开心地点头,也跟着微笑,看得对面的人直牙酸。 连城为了转换心情而破罐破摔地选择和盛炽寒寒暄,“盛老师才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听说前段日子有人爆料你和女制片的绯闻,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目的太明显,盛炽寒无语但也发笑,“……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难为连总十年如一日地关注我。” 连城:…… 是他的错觉么,自钟源回来之后,他好像就被针对了。 安顿好身边的小宝贝,钟源也有了心思给连城下绊子,“连城,炽寒第一次来这里,听说你们之前很熟,你又对这岛上那么了解,理应带着他逛一逛。” 连城咬着牙灿烂地笑了笑,“你记错了,我对这岛上一点也不了解。” “是么,可是你前段日子一个人不是玩得挺开心么?” 噫,这话就有点意有所指的酸了。 “谁说我是一个人?”连城的双手在交迭的膝上交握,语气也变得从容许多,“有人和我一起,还能帮我指路,我当然开心。” 不过是区区钟源,打架那么多年都没分出胜负,还指望这回能压倒他。 连城是在讲她吗,原来她这么厉害!厨师长说了,服务好客人是杜宾斯酒店每一个员工的责任,于是她赶紧放下手里的叉子踊跃举手帮助他们,“我知道,我可以带客人参观酒店!” “你不行!”二人这次倒是异口同声。 本来在一旁静静散发魅力的盛炽寒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惹得叁双眼睛都来看他。他尴尬地轻咳几声又故作从容地喝了口酒,勉强凭借演员的信念和毅力,恢复到刚刚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白绒被说得一下子有点委屈,看向剩下两人的眼睛里盛满了失望,好像眼圈也泛红了。 两人恼怒地看了对方一眼,都在心里懊悔不止。 “绒绒,你想去哪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这件事上还是不要打扰连城了。”钟源轻柔地开口,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可是我还想和连城一起玩,我答应了连城要学好游泳的……”她委屈地背着手看他。 “没错,绒绒要和我一起练习游泳,我们明天就去。”不愧是他的小宝贝,连城的心都要化了。 钟源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的盛炽寒突然接茬,性感的嗓音让连城听得都耳朵发痒,“刚刚不是还说要带我了解酒店吗?说起来,我都已经向这位可爱的小姐介绍了自己,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动作间向小家伙微微凑近了一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展现着自己那要露不露的锁骨。 钟源眼眸一暗,看向他的眼神里多少有丝不悦。连城的目光在钟源和盛炽寒身上来回扫,暗骂钟源引回来一头狼。 白绒被直来的美色冲击得有些难以思考,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躲在钟源的胳膊后面,“我,我叫绒绒……” 她本来想说自己叫温妮的,但不知为何想到了钟源和连城都不喜欢叫她温妮,所以迟疑地改口,难道是不一样的名字也会惹客人生气吗……她没想明白。 话一出口,在座的两个男人当场在心里抽了口凉气。 “绒绒,你的果汁刚刚就到了,怎么不喝呢?”钟源温柔地将她揽入怀里,转移她的注意力。 连城突兀地扭头和盛炽寒热络地聊起来,“盛老师什么时候到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么个地方了?” 他生怕自己再坐下去容易出什么意外,没等盛炽寒开口又飞快地补充,“说起来,你毕竟是公众人物,平时又忙,应该很快就要回去了吧?” 盛炽寒:…… 你俩还能再明显点么。 “还要感谢钟总的邀请。”他迅速调整状态,脸上满是耐人寻味的笑容,“连总在岛上待久了消息也闭塞,还不知道我刚刚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什么,盛炽寒出来单干了?连城心里一震,这么大的事祁越不可能不说啊。 涉及到正事,钟源轻咳了一声,将刚才的私人恩怨放到一边,“炽寒说他在准备一部很重要的新戏,想找个清净些的地方找灵感。所以我邀请他来了这里。” 连城若有所思,叁两句话涉及到的信息太多,看来他还是得找机会和钟源谈谈。 “可是客人,岛上没有灵感。”白绒没有听懂,以为他在找什么东西,又一次放下手里的叉子热情地说明情况,“不过我们酒店里有很好吃的食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绒绒,刚才不是答应了我要将盘子里的食物都吃光的吗,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钟源又扭头温柔地笑着,用她面前的叉子叉起肉喂她。 “她……”盛炽寒这下是真的无意识地开口,他原本以为是钟源太肉麻,这女人又太做作,但没想到竟然是…… “盛老师饿了吧,怎么还不吃呢?”连城热情地将盘子全都堆在他面前,本来就不真诚的笑容里更加显得不耐烦,“不是还要忙着新戏么,绒绒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礼貌客气些,比什么都强。” 盛炽寒:…… 一个傻乎乎的女人,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呵,蒂利亚的两位太子爷居然是这般德行,这个集团怕不是也如他所想,是个过于精彩的地方。 不过看他俩像护眼珠子一般护着这么个小家伙,他竟也说不上反感,如星星般的眼眸微微闪光,也没再说什么。 “嗯,肉和蔬菜都很好吃!”场上唯一没心眼的人又开口附和,语气既开心又疑惑,“为什么你们叁个都不吃呢?” 不过后厨的人说过,钟源和连城是很挑剔的。可是之前他们吃饭的时候也很开心呀,是因为不喜欢今天的菜吗? “嗯,我还不饿。”连城冲他对面的小宝贝笑着开口,“绒绒要吃虾吗,我剥给你。” 他真是错得离谱,竟然在这两个不入流的家伙上面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 “好!” “那你坐过来点,那里够不到。” 用不着他勾勾手指,傻乎乎的小家伙直接欢天喜地地凑到了他的边上。 ---------------- 求钟源的心理阴影面积 43-连城,我们合作吧二更 钟源:…… “早点吃完结束吧。”他友善地对盛炽寒开口,“相信我们都已经够累了。” 是么,盛炽寒倒是觉得没看够,毕竟现实的戏可远比演出来的精彩多了。 连城优雅的十根手指上下翻动,剥虾的速度极为干净利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以前是专门干这个的。剥完后直接喂到乖乖等着的人嘴里,钟源看得扎眼,这次换他转换心情。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到的?”他一面切盘子里的东西,一面开口问盛炽寒,“听说昨天还是你助理接的电话,说你有事要忙。我还以为你短时间内不会来了。” “为了躲那些烦心的人才那样告诉他的。”盛炽寒看白绒吃虾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忍不住也尝了一个,“来,怎么能不来,我是真的想找个没人认识的清净地方。” 他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补充,“况且,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这岛上的日子了。” “绒绒像小孩子一样,平时也很闹腾,我会让她别去打扰你。” 钟源微笑,不过这话里的意思有点过于露骨了。 盛炽寒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其实我白天就到了,不过来了之后没联系你,直接在这岛上逛了逛。” “哦,感觉如何?” 盛炽寒勾唇,“还不错。白日里也没想象中那么刺激。沙滩上全是忠于自己欲望,不扭捏也不做作的女人,我反而不讨厌。比起平日里见惯的那些当人一面背人一面,故作矜持清高,实际上却用尽各种手段想着法上位的人来说,好太多了。” 这话一出口,一旁专心剥虾的连城听得有些迷茫。嗯?说谁呢,听起来应该不是在说他吧? 原本他和钟源两个人一起吃饭就没滋没味,现在叁个人凑一块吃更加没胃口。就连新来的盛炽寒,也是得时不时看看大快朵颐的白绒才强撑下这一顿晚宴。 吃完之后,钟源带过来的两位总裁办的助理突然出现了,简短地向连城打过招呼,就表明来接待盛炽寒办理入住手续。剩下的两个人这才知道,盛炽寒住了杜宾斯酒店十八层的最后一间,1803。 “你招待了他?”盛炽寒走后,连城看向钟源。 他相信钟源虽然是个混账,不过做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 ……话说回来,膈应他也有可能是钟源的道理,而且极有可能。 钟源擦了擦手,将他当成空气,然后霸道地勾过他身边一点都不乖的小家伙的腰,“困了是不是,我们回去?” 白绒想起来她答应了钟源要在晚上照顾他的事,于是点点头,乖乖被钟源拉着往回走,本来就心不在焉的连城当然也起身跟上。 “还没结账呢,没带卡,你留下来结吧。”钟源不客气地拦住他的去路,将侍者送来的账单塞到他怀里。 连城:…… 这一晚上几乎是过五关斩六将才将小东西勾回自己的房间,钟源终于松了口气,打算好好跟她算一算刚才的帐,外头却又响起了不长眼的敲门声。 钟源暗骂一句,打开门后,果然看见了个不长眼的家伙。 “你来干什么?”饭后不能剧烈运动,否则肯定要打他一顿。 连城扬了扬手里的风衣和领带,理直气壮,“送衣服,你的衣服随便乱扔在我房间里,被人误会你跟我有一腿怎么办。” 钟源气闷,“你扔了吧。” 说罢就要关门,连城长腿一伸,像条灵活的鱼一样挤了进来。 “绒绒宝贝,过来让我抱抱。”他一进门直接扔了衣服扑到小家伙的身边,抱起来就不撒手。 “松手。” “不松。”不仅不松,连城还当着他的面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终于觉得自己从这郁闷的一晚上解脱了。 钟源揉了揉眉心,坐在他俩边上的单人沙发上。没事,他还有一整晚的时间,至于连城,揍他是最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事。 那边的白绒已经进入了学习模式,认真读着手里的新画册。被连城抱着亲了之后,也只是背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软撒娇,“连城,我不认识这个字。” 连城循声看过去,那上面写着,“……绿油油的麦田,像被阳光照耀到的大海一样波光粼粼……” 上头的画果然也绿得无边无际,连城一时语塞,这麦地怕不是长在了他的心田里。 不论如何,他教完了小家伙之后,叹息一声扭过头,“说说吧,你为什么突然跟盛炽寒有关系了,别说是为了膈应我。” “这么大的成本用来膈应你?你还真看得起自己。”钟源冷漠地嗤了一声。 连城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家伙,脾气温和了许多。听他这么一句也没感觉,甚至还能微笑,“到底什么事,直接说。” “叁件。第一,我在蒂利亚里面查出些苗头;第二,那股苗头仿佛在笼络盛炽寒;第叁,你再这样动手动脚,我怕我等下会打死你。” 连城看着自己情不自觉游移到丰满胸部的手一愣,突然想起来这条小裙子下面穿的是什么,顿时有些不自在。 钟源看着白绒在连城怀里舒适安逸的样子,心里又忍不住泛酸,沉默了好久之后,他才突然又开口,“连城,我们,合作吧,不论是资源,还是……” 他想说女人,但是在说出口之前喉咙在发紧,怎么也说不出后续的话。 连城一愣,低头看了看背靠在他怀里专心读书的小宝贝。 “你……真是让我意外。”连城有些叹息,他们这算什么,兔死狐悲? “.…..你不想看到她哭,难道我就想么?”他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挫败感。其实他心里还有另一个念头,但是他皱眉看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好几眼,将到嘴边的话头按了下去。 “要么你再想想,干脆直接成全我俩?”反正小宝贝也嫌弃你,连城不怕死地提议。 “我还是劝你,给你脸面的时候,你就接着。”钟源微笑。 “说实话,我没兴趣和你一起做生意。但你总比蒂利亚的那些蛀虫们让人顺眼一些。连城,你明白的吧,为了对付他们,你,我,还有我大哥,至少我们叁个不能被别人趁虚而入。” 这下连城也沉默了,能让钟源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让步,他不得不开始思考事情的严重性。 “你这次回去,到底查到了什么?” 钟源换了个姿势,揉了揉眉心,“康斯提亚设计,豪森不动产,万青建设,这几家你或许不熟,那皇娱传媒和西风娱乐呢?” “西风娱乐?”连城错愕,“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这么一家货色,之前倒是有家东风娱乐……” 他的话戛然而止,那家叁流公司在盛炽寒事件里头,被盛炽寒收拾掉了。 连城一脸无语,“听起来都是些不入流的。”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钟源眼眸暗沉沉的,“看起来都是些皮包公司,但它们之间隐隐指向同一种关联。” 44-汝之砒霜,我之蜜糖 “罢了。”连城想着到最后他还是得亲自去查一下,脑子里飞快转动,“不如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眼下最重要的事?” 钟源微愣,然后换了个姿势,“你竟然能和我想到一起,没错,我的意思就是,不论用什么手段,我希望你能将盛炽寒拉拢到我们这边。” “不我的意思是……” “不可能。”钟源皱眉,“我对盛炽寒这人印象并不差。蒂利亚已经内忧外患,若再和盛炽寒当对手,定是两败俱伤的场面。所以连城,你最好使尽一切招数和盛炽寒冰释前嫌,而我这边也还有别的计划。” 连城微笑。 “……我的意思是,我一叁五,你二四六,人我今天就先抱走了,再见。” 还在认真看书的白绒惊呼了一声,突然整个被连城抱起,又在从沙发上站起来前被钟源拦住去路。 “今天周日。”钟源几乎是从牙缝里才挤出这样一句,若不是顾及他怀里的小家伙,他早就揍他了。 连城愣了半秒,“那要不按手机号后两位分单双号?” 钟源:…… 他还没来得及表示,突然听见夹在两人之间的小家伙略带哭腔的声音,“我讨厌连城!” “怎,怎么了?”连城震惊地看向怀里的人,她手里还攥着一片画册的残页。刚刚没注意,一不小心就把她的画册拽得撕掉了。 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钟源反应极快地将人捞了过来,强压下嘴角的弧度,“没关系绒绒,等下我帮你把它恢复原状,好吗?” “可是它都被撕坏了。”她躲在钟源的怀里揉了揉眼睛。 “东西在使用过程中被损坏是很正常的事,绒绒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哭鼻子的,对吗?” “嗯。”她强忍着眼泪对钟源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可是我讨厌连城。” 那边还要遭受二度打击的连城,眼中已失去高光,低声喃喃着,“绒绒,难道我在你的心里,还不如这一本破书……” 好像也不是……但是,如果没有连城突然打扰她的话,书也就不会被撕坏了。 她将头埋在钟源的怀里,不去看他。 情势突然转换,钟源看着连城,勾起一抹近乎慈祥的微笑,“也许你应该赶紧离开,不要再惹绒绒心烦。” 连城:…… “……绒绒,那明天我来接你好吗?”他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她垂在一侧的手指,“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白绒没有说话。 “我看这样好了,被讨厌的人,机会自动减半。”钟源笑了笑,“按行业招标的规矩,你现在已经出局了。” 连城皱眉,“这怎么能算招标,顶多算争宠。” “那,绒绒,你明天想让谁陪你?”钟源低下头问。 “.…..我想一个人待着。” “没有这个选项。” “……我不知道。”她气鼓鼓地开口。 连城点点头看向钟源:“公平点,猜拳吧。” “一局一胜?” “……行。” 最终,获得猜拳胜利的连城带着跌宕起伏的心情,精神恍惚地走出了钟源的房门。 。 就这样,一种在岛上全新的生活方式开始了。 白绒发誓,她真的打算好好照顾钟源的。可是连城走后,他就一言不发地把她往床上带,还逼迫她亲手帮他戴上那种套套,她如果不照做的话,他就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喊头痛。 “宝贝,裙子底下这只小猫让我想了一晚上。”他一手摸着她叁角地带的那块蕾丝,将她摆成跪趴的样子,直直冲进她的蜜穴里。 “嗯……不,钟源……”她双手扶在床头,咬着唇被迫承受他的撞击。 “对,就是这样宝贝,趴好了。”钟源勾起她的下巴,一面抽插一面和她接吻,“嗯,就这样,不然我会头晕的。” 呜呜,肯定是在骗她! 她被钟源翻来覆去地要到了早上,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再睁眼时,看见了一旁等她醒来的连城。 “早啊宝贝。” “哼。”她没忘记昨天连城弄坏她书的事,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怎么啦,难道绒绒为了一本破书还在生我的气吗?”不可能吧…… “才不是破书。”是小兔一家种麦子的故事,都怪连城,把它弄坏了。 “唉,原来绒绒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啊。”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掏出她丢在沙发角落的小本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我的本子!”她起身就要去抢,被连城手疾眼快地塞入口袋里。 “过来亲我一下。”他笑着看她。 白绒皱眉,多少有点不乐意。 连城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他和小宝贝之间感情破裂的有点过于迅速。 “绒绒,你果然还是更在乎那本破书……” 看他泫然欲泣的样子,白绒只好坐起来,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软软地亲了一下。 连城计划得逞,一把将人扛起,抗回了自己房间。 45-钟源昨天怎么做的H 盛炽寒正打算带着墨镜出门散散心换换思路时,刚开门,就瞧见了颇为精彩的一幕。 走廊里先是传来两声娇嫩的呼声,又是传来连城那个花花公子的轻哄。他眯了眯眼,靠在门上定睛往对面的走廊深处看去,才看见一个粉粉嫩嫩的小人被抱在陈列柜上坐着,双腿被迫大张,丝滑的睡衣里伸出一条白嫩的腿。将她强压在那里的人,正一边用手胡乱地在她身上吃豆腐,一边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在她唇上深吻着。 她被迫仰起头承受了一会儿,便嘤嘤叫着,腿上也止不住地挣扎。吻她的男人没办法,将人直接捧着臀抱起来,走回自己的卧室。门关上前他又听见几声小人的娇呼,和几声宝贝夹紧些的低语。 走廊里重回安静,盛炽寒尴尬地看着自己身下半顶不顶的小帐篷,无奈地摘了墨镜坐回屋里的沙发上。 是他禁欲太久了么,光撞见个前前戏都把持不住。他脑中又敏感地察觉一丝不对劲,连城抱着怀里人走出的方向,是,钟源的房间? 他皱了皱眉,懒得再深思下去。 。 白绒被连城抱着一起倒在床上。他的双手顺着睡衣往里胡乱地揉捏她的臀,火热的唇在她脸上乱吻着,又故意用新长出来的胡茬去扎她嫩嫩的脖子。 “唔,连城坏!”她一面在他身下躲着,一面喘着气。 “乖宝宝,把我的裤子解开,我还有更坏的。”他愉悦地将睡衣从她肩膀上拉下,剥出里面如煮鸡蛋一般嫩白的肩膀和奶子,大口大口地吻了上去。 “唔,嗯……不要……” “什么不要,宝宝,快点……”连城抓着她的双手,引导她去解开自己裤子上的扣子和拉链。 火热的肉棒几乎是立刻弹在她的手上,她的双手被钳住,不情不愿地在那根丑东西上来回搓动,连城一边吻她一边踢掉自己的裤子,灵活的手指拨开她湿漉漉的花唇就直直闯了进去。 “嗯……”深入的快感让两个人同时叹出声。连城又往深处埋了埋,看着小人布满情欲的小脸,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 “嗯,嗯,连城……”她大张着双腿勾住他的腰,让他带着她上上下下的运动。 “舒服吗宝宝。刚醒来就这么湿,昨天有没有被钟源喂饱饱?” “唔……啊……不要,不要顶那里……” “哪里?”他故意坏心地又大力撞击了几下,撞得她尖叫不止,内壁拼命蠕动起来,爽得他差点直接射出,赶紧换了个方向,继续深深浅浅地撞击着。 “嗯,啊……我还要……”白绒被操得舒服了,双腿大大地张开,又勾着他的脖子软软撒娇。 “哪里还要?嗯?”连城对着她甜蜜的小嘴又深深吻下去。 “嗯,啊……就是那里,那里,啊,连城……”她忍不住扭着腰去迎合他的撞击。 “咬得我好紧,宝贝,昨天被钟源操到这里了吗?” “嗯,嗯……操,操到了……” “是吗,他是怎么做的?”一边问,他一边又大力抽插了几十下,整个人更兴奋了。 “钟源,嗯,钟源,让我跪着,然后,嗯,啊,摸,摸我前面的小爪爪……” “是这里吗?”他用手附上那一片白嫩嫩滑溜溜的叁角地带,用大拇指轻揉嫩嫩的小红豆,然后止不住地挺腰深入。 “嗯……呜,不要,不要了……啊……”她一边哭喊着,一边绞紧了身下的肉棒。 连城抓着她的臀又深入了几百下,在她达到高潮时抽了出来,将欢愉的种子射在她的腰腹上。 小东西高潮后喷出的水在床单上湿了一片,在浅蓝色的床单上印出几块深深的水印。 “刚换的床单就被绒绒喷出的水弄脏了,这该怎么办呀?”连城将套头的t恤扔在床下,又剥去她的睡衣。 “呜,可是,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她看着床上的水渍,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没事,我用大肉棒帮绒绒堵上好不好,堵住了,绒绒就不会流水出来了。” “呜,可是……嗯……”还没等她说完,就被连城又拽到了身下,将肉棒吃了进去。 呜,可是她好累呀。 “刚才绒绒说,钟源让你跪着,对吗?”连城在里面浅浅戳弄了几下,将她戳得有些不上不下的时候,又将肉棒抽出,“宝宝,做给我看。” 她不满地鼓了鼓脸,无力地转过身,扶着床头跪起,又回头软软地看他,“连城,唔,连城,我想要……” 亮晶晶的小花唇一张一合地吐露一丝粘液滴在床单上,连城咽了口口水,挺着大肉棒直接又入了进去,猛烈地拍打着弹性十足的臀肉。 “啊,连城,连城!啊,太用力了……呜,不要……” 她难耐地挺着臀,无力地承受着身后凶猛的撞击。 “嗯,真是个骚宝贝,还故意吐水勾引我。”他大力揉捏着小人身前颤巍巍的两团乳肉,将身下撞得啪啪响,“宝贝,我们两个谁厉害,谁让你更爽?” “呜,太,太用力了,啊,啊……” 她抓着连城的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乳上,脑中仿佛一道白光炸开,整个人向后扬起靠在身后人的怀里,一面颤抖着,一面又喷出了水。 “这么短时间喷了两次,看来还是我让绒绒更爽一些。”她身后的男人扶着她的腰闷闷地笑着。 “呜,才,才不是,连城是坏蛋,我不喜欢连城了!”她哭着控诉。 46-电灯泡 真是邪门了,自钟源这次气势汹汹地回来,他在小宝贝心里的位置就急速下降。 “不喜欢我,那还喜欢谁?” 他眼眸暗了暗,在她耳边威胁似的开口,“说起来,昨天绒绒还盯着盛炽寒看个不停。喜新厌旧的小坏蛋,不喜欢我,那喜欢他么?” 昨天那个漂亮的美人?白绒被他说得捧住了脸,小屁股不安地扭了扭。 “嗯?”连城伸手在小穴处摸了摸,“连水都流出来了,好啊你……” 他气闷,直接将人扑倒在床上又操了个通透,逼迫她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最喜欢连城之后才罢休。 在床上胡闹到日头偏西,小家伙也没了任何力气,软绵绵地被连城拥着,去昨晚那家西餐厅里吃饭。 而十分不凑巧地,刚刚坐下就碰见了盛炽寒。 “真巧啊,一起吃吧。”不等连城拒绝,盛炽寒欣欣然在二人对面落座,打定主意要当这个电灯泡。 连城拥着怀里的人,咬牙切齿地笑,“是啊盛老师,你怎么也这么闲……” 淡定连城,这都是为了蒂利亚。该死的,这岛上这么大,他怎么就非要挑这一家。 盛炽寒平日里也并非是个爱掺和闲事的,要不是连城破坏了他上午的出行计划,他也不至于特意在这给他添堵。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有机会摆在眼前,何乐而不为呢。 他勾起一抹足以让自己的所有女粉丝尖叫的微笑,“我正好觉得一个人吃饭有点没意思,说不定看着绒绒吃会不一样呢。” 看她昨晚吃得像只小松鼠一样津津有味的,确实也很下饭。 连城真是后悔死了,做什么因为昨晚没抱到小家伙,今天就非得来同一家餐厅补回来呢,他就是随便出门左拐走两步,也不会遇到这种糟心事。 而一旁的白绒因为又饿又累而心不在焉,即便被美人点到了也没任何反应,只抬头不满地冲头顶的人委屈大叫,“我好累,我好饿!” “好好好,马上,马上,已经点好了……”连城无奈地轻哄她,又拿起一旁的苹果汁喂她喝。 被累到了?盛炽寒眸光微微闪躲,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他心里又迅速升腾起一股不满,这小东西昨天还被他迷得转不开眼,今天怎么连看都不看他了? 他魅力下降了?确实年龄差得也有点多,论起来,他比连城他们还大一岁。 不对,他比什么呢? 盛炽寒心烦意乱地唤来侍者转换心情。 谁知上了菜后,这场对他的凌迟才真正开始。 盛炽寒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他这哪里是在给连城添堵,是在给自己添堵。 连城比钟源不知道要骚气多少倍,钟源还只是剃个骨头,之后就把盘子丢给她一个人独自吃。到了连城这里,直接把人搂在怀里不说,连果汁都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那小家伙竟也是,在连城面前不知要比在钟源面前任性了多少倍,手都不抬一下的一会儿叫着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吃那个,整桌上就听见她一直用那又轻又娇软的声音说话了。 真是个淫荡而不自知的小东西,怪不得能勾得钟源和连城两个人团团转。 要是落到他手里,他肯定要用舌吻狠狠惩罚她,才能让她安静一会儿。 连城心知肚明,一定是自己刚才要狠了,小东西还在生他的闷气才会这样折腾他,不过他也乐得听她在自己颈窝处撒娇。但是对面还坐了个那么大只的不省油的电灯泡,他也没兴趣给别人表演现场,真是在心里又爽又叫苦不迭,希望她能将自己那幅娇娇的样子收敛些。 这一顿饭吃得又是乱七八糟的,盛炽寒也头疼,打定主意今后看见他俩和这个女人一起就绕道走。 连城被白绒折腾,也没怎么顾得上钟源说的要如何笼络盛炽寒,兼之还要时不时低下头去处理些手机上的正事。待到他终于有功夫时,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也好,连城松了口气,累得在额头上擦了把汗。 原本打算下午带着小家伙去海边玩水,但是她太累了说什么也不肯。索性时间也晚了,两人又在房间里窝着看了动画片。到了晚上小家伙终于被连城哄开心了,乖乖被他搂在怀里甜甜蜜蜜地睡觉。 “宝贝,让我好好抱一抱。昨天绒绒害我独守空闺,我都失眠了。”他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身子肆意揉搓,最近抱惯了她,昨晚突然一下子没了人,他翻来覆去到深夜才睡着。 “连城,为什么我今天没有看到钟源呢?”她回抱连城,用头发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嗯,他白天有些忙,和两个助理去处理工作去了。”连城在她额上亲了亲。 可是她今天连钟源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想了想又皱眉问,“那连城也会忙吗?” “嗯……也许吧。”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大摊子的糟心事…… 她撅起嘴,“那你们都会像今天这样消失不见。” “不会的宝宝,即使我再忙,也会回来和你一起睡觉的。”连城捏了捏她皱成一团的鼻子,“而且你到时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啊……说起来,绒绒有手机吗?” “嗯,婆婆给我买了儿童手表,但是西西姐姐说了,后厨的工作是不能够戴的。” 西西?噢,自从叫他们不要再上来之后就好久没看见了。 连城点头,“那我们明天一起出门去购物吧,这岛上应该会有卖电子设备的商店。” “可是我要手机做什么呢?” “给我打电话呀。哦还有,答应我不能每天都偷偷用它看动画片,能做到吗,嗯?” “好。”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在连城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47-总管大人再登场! 第二天一大早,钟源像台机器一样准时敲开1801的房门。 躺在温柔乡里的连城不情不愿地起来,趴在门框上叹气,“绒绒还没醒呢,你那么有精力,实在不行,出去跑两圈也行啊。” 钟源不为所动地漠然看他一眼,“她被你带得越来越懒了。” 哼,怕是早忘了自己要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的事了吧。 “噢,你还是不能把她带走。”一计不成,连城又添一计,“昨晚我们说好了,今天要带她去买手机,你下午再来吧。” “……不必,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帮她准备好了。” 连城一愣,眼珠转了两转。 “你还有什么幺蛾子?” “……正在想。” 钟源懒得再和他浪费时间,径直往卧室走。 “那你要不然先把手机拿过来,让绒绒存上我的号码。” “.…..”钟源在心里默默忍了忍,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和连城一般见识。 “唔,钟源……”屋里的人也被他们说话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张开手就要他抱。 心里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钟源坐在床头将她搂到怀里,“怎么刚醒来就这么粘人?” 白绒在他胸口小小地哼了一声,“可是我昨天都没有看到你。” “那今天让你看一整天好不好?”钟源脸上浮现一抹冰山开化的笑容,只觉得自己昨天的加班都值得了。 “嗯……”她有些迟疑,虽然很想看到钟源,但是要看一整天,压力有点大。 “乖宝贝,把我的手机号码背给钟源听听。”那边连城已经厚脸皮地凑上来,不由分说地就占据她背后的位置,将她抱着腰拉到自己怀里。 白绒回头看着连城一脸灿烂的样子挠了挠头,不过还是乖乖背了。 “羡慕吗?”连城在小东西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一脸挑衅地看向钟源。 钟源觉得自己额角仿佛有几根微血管爆裂,又对着白绒问,“宝贝,穿好衣服,跟我出去?” 开什么玩笑,昨天好不容易赶了进度,就是在等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把时间和情绪浪费在连城身上。 “可是我们去哪呢?”小家伙一脸天真地问他。 “哪都行,不然今天都听你的?” “那我们去捡贝壳!”白绒欢呼。 “不行。”身后的连城又不死心地提高存在感,“绒绒第一次捡贝壳就是和我一起,以后也只能和我一起捡。” 钟源:…… 他真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起身帮小家伙换好了衣服。正想带着她赶紧离开这晦气地方,外头的门突然又被敲响了。 两个男人难得对视一眼,都不明白来的会是谁。 连城走上前去打开门,身穿黑色燕尾服带着半月形眼睛的严肃身姿出现在二人面前。 “两位少爷,早上好。”乔森纳站在门口,不卑不亢地行礼。 钟源:…… 连城:…… 身后的白绒捂嘴惊呼,“啊!乔森纳伯……不对不对,乔森纳总管。” 乔森纳看向她,转头时镜片有反光,“小温妮,我听说你已经很久没好好上班了?” 糟糕!她早早就把上班忘到脑后了! 钟源和连城两个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 果然。 来者不善。 钟源故意大声清理了下喉咙,不着痕迹地将小人挡在身后,“咳,是这样的总管,是我拜托厨师长让……咳,温妮小姐帮我们送餐的同时整理一下房间,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乔森纳闻言没有说什么,反而又看向白绒,“温妮,你的工作服呢?” 白绒迷茫地眨了眨眼,一脸胆怯,“我……” 完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服去了哪里。 越想心里越发慌,因知道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而强忍着眼泪低下头,“对不起,乔森纳总管。” “哦,是我不让她穿的。我讨厌那身衣服,不是黑就是白,看着不吉利。”连城皱着眉开口,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把委屈的小家伙抱在怀里了。 “.…..十分抱歉,两位少爷。不过按照酒店的规定,在客人面前不穿制服,是很失礼的行为,请允许我向两位少爷道歉。” 连城看着这油盐不进的老家伙觉得有点棘手,和钟源交换了个眼神,谁知对方却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哈?都这样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小宝贝了,还让他忍着? “总管不必这样,说起来,原因还是因为我们。你如果执意道歉的话,那就是在说我们的错了。”钟源勾起唇,“也不怪温妮,从各方面来说,她的工作嗯,做的都很到位。” 乔森纳抬起头来看钟源,严肃而僵硬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几乎捉不到的寒光。 这两个……棘手的兔崽子。 他前面一大段时间里,都因为少爷突然联络的紧急任务而忙碌着,直到今天才有空回到酒店进行例行巡查。走到后厨后才知道,原来厨师长早把人看丢了,偏偏还落到了这两个男人的手上。 将人霸占在自己房间,真是用脚猜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这要在十年前,他肯定要好好让这两个小兔崽子尝尝被手枪抵住脑袋的滋味。可惜……乔森纳勉强咽下心里那口怎么也顺不过来的气,语气僵硬地开口,“不论如何,温妮太过失礼了,她配不上照顾两位少爷,我会再挑选合适的人来。” 他语气严厉地对着白绒开口,“温妮,现在跟我走。” 白绒眼圈已经泛红了,身子发抖地点了点头。 连城不满地吸了口气,正要开口要人,钟源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又面带微笑,“好的总管,我们知道了。” 眼看着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进入电梯,连城终于爆发了,“你拦我干什么!” 还踩脚,差点疼得他面目全非。 “冷静点,这个总管的身份不一样。”钟源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声音沉闷,“他算是绒绒的另一个监护人,总要留几分面子。” “嗯?”连城微怔。 钟源只得不情不愿地给他讲了白绒,宋叁姐和乔森纳之间的联系。 “还有这么一件事。”连城愣了愣,又看向钟源,“好啊你,是不是一直不打算说。” “确实不想告诉你。”钟源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的小家伙,他调查到的事,凭什么都要跟连城分享。 48-立刻将我的人送上来 “那现在怎么办,眼睁睁让这王母爷爷拆散我和我苦命的小宝贝?” 钟源一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能更恶心一点么。” 现在最郁闷的,怎么也应该是他吧。 。 电梯里,乔森纳看着低头一言不发的白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有没有欺负你?” “什,什么?”她紧张又可怜地抬起头,眼圈里已经有泪痕了。 “.…..那两个客人,有没有欺负你,让你做不喜欢的事?”乔森纳又硬着头皮开口。 “没,没有……”白绒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以为伯伯会开口斥责她,“钟,钟源和连城都对我很好。” “温妮,乱叫客人名字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乔森纳又在心里怒骂一声,那两个该死的臭小子。 “是……是,总管。”白绒再次委屈得低下头。 “.…..罢了。你回房间换好制服之后,就乖乖回后厨工作,以后要和他们两个人保持距离,明白吗?” “可是……”她眼眶里已经有泪花了。 “温妮。”乔森纳又板起脸,“你难道忘了你的婆婆了吗,如果她知道你这几天发生的事,相信她也会对你很失望。”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听到这样的话,白绒终于眨落两滴分外伤心的眼泪。 乔森纳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为了让她彻底远离那两个臭小子,他还是狠下心肠,“希望你能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温妮,后厨的工作才是你的首要任务,明白了吗?” “明白了。”她哽咽着点了点头。 乔森纳又叹了口气,在电梯出口掏出一张百元美金交给她,“这是你这两周的薪水,温妮,你的目标难道不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厨师吗?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 “不,我没有忘记……”她揉揉眼睛,从乔森纳手中接过那张钞票。 回到自己时隔多日的小房间里,白绒觉得自己的心情空荡荡的,突然很想念被连城和钟源抱在怀里的日子。 “不对!白绒是坏孩子,我讨厌白绒!”她一下子又伤心起来,站在门口抽抽搭搭地哭着骂自己。 “我讨厌白绒,白绒不是好孩子。” 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星星罐,看着里面被塞得满满的钱之后,突然又放声大哭,“呜呜,钟源……” 换好衣服回到后厨后,除了厨师长以外,主厨,和西西姐姐,还有几个从前认识的人,好像都对她很不满。 “哼,小温妮终于舍得回来啦?餐厅里的安博可都告诉我了,傍上那么厉害的两个客人,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一个和西西关系很要好的人叉着腰训斥她。 “对,对不起。”白绒的眼眶又红了。 “行了,说她能有什么用呢。”西西撇了撇嘴,一方面懒得欺负她,一方面心里又忍不住嫉妒,“小温妮,你不在的时候,你的工作都是我们负责的。就罚你今天把这些菜全部都洗完,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她一边哽咽,一边点头。 之后的时间里,后厨里原本会和她开开心心聊天的众人忽然都不和她讲话了。大家有意把她一个人晾在一旁,她一边无声地抽泣,一边不停地洗着手里的菜。 钟源的贵宾专线就是这个时候降临到厨师长那里的,“好久不见,厨师长,我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关注过客房餐饮了。” 厨师长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了句刚送走一个瘟神又来一个,面上却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哪里哪里,能为贵宾服务是我们后厨组的荣幸,客人您打电话过来,是需要客房送餐服务吗?” “没错,正是这样,麻烦随便做些东西送上来,不过,一定要快。”钟源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好的,我明白了,一定立马帮您送上去。” “先不着急厨师长,我还有事要说。” “我明白的客人,一定是我上次安排的太不稳妥,没有将您服务好吧。您放心,这次我会亲自给您送餐的!” “.…..”电话那边的钟源无言地勾唇冷笑了下,索性也就摊开了讲,“让您费心了,不过相信厨师长会明白的,不论换谁上来送餐,都不可能让我满意。” “这……” “如果我不满意,我会直接投诉到贵宾服务专区。哦,还有,我已经打算购买杜宾斯的高级黑卡贵宾服务了,相信在这之后,他们应该会更快地处理我的投诉吧。” “不,客人,还请您谅解,可是……”厨师长这下有些急得语无伦次了,他原本就只是一个做饭比较好吃的厨子啊...... “将我挑的人送上来。”电话那头冷漠的声音顿了顿,给了他片刻缓和,“我了解总管的意思,也不想给厨师长带去麻烦。不过我也不喜欢陌生人来服务我,所以我想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合作。” “.…..” “说到头,总归我才是客人,对么,厨师长?” “我,我明白了……” “静候您的好消息,我耐心有限,就五分钟吧。期待后厨的餐点。” “好的,客人……” 49-一切都有我 厨师长放下电话,无奈地挠了挠头,将刚出锅的奶油蘑菇浓汤用最高级的金边骨瓷汤碟盛好放在餐车上,又冲着后厨尽里头的方向喊:“小温妮呢?过来一下!” 里面好不容易挪来一个小身影,厨师长一看她苍白脆弱的脸,有些惊讶,但时间已来不及让他询问更多,“......小,小温妮,去把餐车送上18层1802客房。” “可是......” “去吧小温妮,这件事只有你能完成,这是后厨最重要的任务。”厨师长一脸严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厨师长知道总管勒令不许小温妮以后再离开后厨,以为她还要犹豫,没想到面前的人竟默默地点头,推着车走了。 18楼电梯打开,一直在电梯口前等得忍不住转圈的钟源回过头,咧开和平日里完全不相符的大大笑容,“宝贝,欢迎回来!” 白绒推着手里的餐车,怔怔站在原地,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在电梯里嚎啕大哭,“哇……钟源……” 钟源一下慌了神,连忙赶在电梯门关上之前连人带车都捞了出来。 “怎么了,别哭,我在呢。”他的心都揪起来了,止不住地懊悔。早知道下楼一圈就把人变成这幅模样,他说什么也不会让那个老头子把人带走。 “呜呜,钟源,钟源。”她哭得太伤心,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 钟源直接丢下餐车,将人抱回自己房间。 “好了,跟我讲。乖,宝贝,我在呢。” “不要......”她哽咽着,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白绒,是,坏,孩子。白绒,是坏孩子。” “呜哇……”她攥着钟源的衬衫埋入他的怀里。 “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钟源听得一脸心疼,眉头紧锁将她抱在怀里,“不要听他们瞎讲,绒绒不是坏孩子。” “不,我就是坏孩子,呜,我,我没有,好好工作,大家都,不喜欢我。” 该死。钟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抽了张纸巾抹去她的鼻涕眼泪,“谁说的?难道你忘了吗?绒绒即使在下班时间也会热情的欢迎客人来度假岛,还要带着他参观。还有,绒绒不是还热了很好吃的菜给我和连城吗?” “我才是客人,我觉得绒绒的工作是最棒的,别人都比不上。” 白绒听完后不哭了,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钟源,又委屈地缩在他的怀里。 “喂,你想到办法没……”连城一面推门一面进来了,见到眼前的情形一愣,一个箭步冲到两人面前,“这是怎么了?” 她眼红红的,又委屈地投入连城的怀抱。 钟源有些心烦地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又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她没有埋入连城胸膛的那半边脸上的眼泪。 连城心疼地握住她红扑扑的手,“才下去多久啊,这是做什么去了,就将手弄成这样。” “洗,洗菜的时候,忘带手套了。”她带着可怜的微弱哭腔。 “我们不洗菜了。”连城将她红红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又放在手里握着,“谁再让你洗菜,我拆了后厨。” “我不要!”她冲连城尖叫,“我是坏孩子,坏孩子都要被罚洗菜的。” 连城听得既心痛又不解,脸色也阴沉了许多,“是谁这样说的,绒绒是可爱的小宝贝,说绒绒是坏孩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坏。” 她将头埋进连城的怀里,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这就是你的想法,现在满意了?”他抬起头怒瞪钟源,“我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下去了。” 钟源一言不发地皱着眉,比连城多恢复些理智,“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哦?那您还有什么高见啊,钟总?”他的语气嘲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吗?”钟源的心烦浮于表面,不就是带她离开这里,抛开现实的问题不谈,他早就想了。 “你真知道?” “柯里克不是什么简单的黑手党家族,虽然我们要的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若真的开口要,也会显得很古怪。” “......” “我们继续合作吧连城,我想不动声色地带她离开这里。” 连城也沉默了。 他低头吻了吻怀里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人的发心,语气闷闷的,“离开之后呢,真的能让她幸福么?” “难道我们两个一起都不可以么?”钟源皱眉,“连城,若连这样都不行,我首先会看不起自己。” “......好!我们合作。”连城坚定地看向他。 十分罕见的,两个人第一次就一件事情达成了共识。 “宝贝,跟我走吧,以后我开一家餐厅好不好,照样让你在里面学习如何做好吃的料理。” 连城对着怀里人低低诉说。 50-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好吗 下定决心之后,钟源亲自送小东西回到后厨。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送孩子去黑心幼儿园的家长。 “绒绒,我今天会一直等在大堂里的,好吗?”到了后厨门口的走廊里,他在她额上亲了亲,“你看,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只要出门左转,就能在大堂里看到我。”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必忍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好吗?” 白绒点点头,在连城和钟源两个人的安慰下,她的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会努力工作的。” 钟源想说不努力也没关系,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好,我会一直等绒绒的。晚上再来给我送餐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去。” “嗯。”白绒对他挥挥手,勇敢地再次走进后厨。 。 盛炽寒照往日一样出门去海边寻找灵感,他现在的剧本已经到手有一阵子了,是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 荧幕上许多年没有出色的纯爱向作品,大部分投资方都觉得爱情剧投起来没意思。他却觉得自己手上的剧本情节生动,只是成熟度上欠缺一些,所以他打算潜心钻研,试着自己动手修改一下。 可惜平日里他都被那些制片、导演、狗仔、演员、记者、粉丝,甚至包括公司里的经纪人和工作人员盯得死紧,根本不能静下心来思考。正一筹莫展之际,没想到平日里不算相熟的钟源会向他递出橄榄枝,说自己可以解决他的困境,并邀请他到南国地域某神秘的小岛上度假。 身在他这个圈子,并非全然不知晓杜宾斯度假岛的名头。一开始他也十分怀疑,不过钟源倒是大方。直言了德兰建设曾经参与过杜宾斯的工程建设,所以他和岛上真正的主人也算熟识。这的确是一座自由的度假岛,但绝不像外界的风言风语传得那般妖化。总归,外人想要进入杜宾斯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想必会是一个清净的好去处。 所以他没怎么犹豫就来了,先抛开岛上优美的度假环境和完善的服务设施不谈,钟源和连城两位蒂利亚太子爷的乐子才真是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可惜他还有想问连城的事,不愿和他撕破脸,否则他定要把这几天里知道的好好抖落到狗仔那里,以洗刷他背负了叁年“雪松金丝雀”的耻辱。 真是一帮心狠手辣的宣传和公关,有机会他定要见识见识雪松养了群什么样的怪物。 话又说回来……盛炽寒恨极了他的眼尖,他刚走入大堂,就远远看见对着笔记本坐在休息区的身影,他的两个助理陪在他左右,叁人正不知在低声交谈些什么。 ……德兰已经穷得没地方开会了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盛炽寒皱眉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别人,不知为何心里还有些期望落空,甩了甩脑子里纷乱的思绪,赶紧快步走出了酒店大门。 。 没了小家伙,正值工作日的钟源和连城也只好继续投入工作。连城无奈地去处理演艺部和影视城的事,也要着手查那个劳什子东南西北风;而钟源则继续和下属们沟通互源项目的开发事项。 到了五点半,钟源定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当即停止了手头的活计,叫两个助理自由活动。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了轻微地震。 顾家了…… 绝对是顾家了…… 他掏出自己怀里已经焐热的客房电话,再次拨通后厨专线,用自以为迷人,听在厨师长耳中却是一整天噩梦的声线友善轻笑,“喂,厨师长。” “晚,晚餐对吗,客人。我会准备好,然后让小温妮送过去。”不等他开口,厨师长擦了擦额上的汗,迅速回答。 不错嘛,难不成后厨里的人都这么好驯服? “好。”他情不自禁地换了一抹发自真心的微笑,又强调,“不过要快,一定要快。” 。 “.…..” 白绒一开门就看见了靠在走廊过道上的钟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忘记我在大堂里等你了吗?”钟源从容地拉过她的餐车,挽过她的手往前走。 “钟,钟源,这个是要我推着的……” “没关系,绒绒已经工作一整天了,再说了,不会有人看到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绒绒接下来的工作就是陪客人一起吃饭,好吗?” “哎……好吧。”才不是她想和钟源一起吃呢,厨师长说了,取悦18层的客人是现在最重要的工作。 到了晚上,她执意不肯留在他的房间,钟源没办法,干脆厚脸皮地跟着她回到了她的小屋。 白绒:“.…..” 钟源扬了扬下巴,一脸善解人意,“没关系,为了绒绒,我怎么都可以。” 两人挤在白绒的小床上,钟源不得不把小宝贝完全搂在自己怀里,然后发现这样也挺不错。小宝贝今天太伤心了,他也没好意思要她,给她讲了两个小学生睡前故事之后,终于委婉地切入正题。 “绒绒今天下午的工作怎么样,有开心一点吗?” 白绒摇了摇头,不过也没再像白天那样伤心了,“我一个人在角落里洗菜也很好。”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搜肠刮肚地想着安慰她的话,“总之,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你身边,知道吗?” “尤其是,不可以再责怪自己了好吗,我会很心疼。” “为什么?”白绒睁大了眼睛看他。 “因为绒绒是最好最好的孩子。答应我,除了我之外,不可以再相信别人对你说的话。” “那连城呢?” “他……也可以吧。总之,绒绒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不可以再责怪自己。” “那婆婆呢?” “.…..也行。” “那乔森纳伯伯呢?” “嗯,这人得想想。总之,首先要相信的一定是我,因为在任何事情面前,我都会好好保护绒绒。” “真的吗?” “当然了。好了,快睡吧。”钟源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 预告:反派阵容会以东南西北中发白的姿态出现。。。。。 不为什么,就是,今年过年没有打到麻将t_t 51-不忘送餐初心 白绒又开始了她固定送一日叁餐上十八楼的工作,只是这回他们总是分开找她。 而厨师长也诡异地发现,十八层的两个瘟神,开始轮番出现在他的日常噩梦里。 这两个恶魔,他仿佛不是在向他们投喂食物,而是靠献祭无辜的少女苟活。 可真要不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厨师长又很怕他们真的投诉到少爷那里。他现在被严格的总管和惹不起的客人夹在中间,顶着两头巨大的压力,觉得自己原本胖胖的身材都略显消瘦了。 而白绒每天的生活是这样的: 早上乖乖在七点起床,用钟源买给她的新手机,向两个人发送自己起床的消息,然后一直工作到中午,推着餐车上楼。 今天的客人是钟源。 “钟源,钟源,开门呀,我来给你送好吃的啦!”她一边敲门一边娇声地对门里面喊。 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打开了,钟源光着膀子拉过她的餐车,再将她整个勾在怀里。 “唔,钟源。”她在他光洁的胸膛里拘谨地仰头看他,“厨师长说你的口味变得更加挑剔了,昨天什么都没有吃,你不开心吗?” “嗯,看到你之后就好了。宝贝,快让我亲一亲。” “唔……”剩下的话语全部被吞没在火热的湿吻里,不知怎么的她就被带上了床,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睡了个通透。 第二天还要继续上楼给连城送。 她站在门前有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连城,连城,快开门啊!” 门开了,连城在她逃跑之前一边扯着她的后脖领一边揽着腰将她拖进门,笑嘻嘻地看着她,“咦,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主动敲大灰狼房门的小兔子。” “我不是小兔子,你放开我,我要走了。”他将她压在地毯上,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刚爬了两下就被他一把拽回怀里。 “绒绒想先吃午饭还是先吃我?” “我都不要,我要走了。” “是吗,时间这么赶,那就两个一起吧。”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白绒觉得自己太累了。 他们还经常在白天不能满足,晚上又要跟回她的小屋里,在她的小床上将她从头到脚的再啃几遍,每次都要用“教她使用手机”,“教她认字”,“给她讲故事”的借口来骗取她的信任。 真的好累,白绒感觉自己每天在打好几份工。 这样的生活又继续了几日,突然有一天,在她准备像往日一样给连城去送餐时,厨师长却突然叫住了她。 他的神情十分古怪,有点像是她忍不住偷偷吃了主厨切好的草莓,然后刚刚吃完就突然被主厨叫去分派任务时的表情。 “小,小温妮……” “是,厨师长。” “今天,1803的客人也需要送餐……” “哦……咦?”她惊讶地张嘴。 厨师长上下打量着她纯真可爱的小脸,一言难尽地搓了搓手,“总之,我已经帮你放好了,餐车左边这些是1802客人的,右边这些是1803.” “好的。”白绒一脸坦然地点头,她刚刚惊讶其实是因为想到了1803客人漂亮的脸。 “那……那,你上去吧。”厨师长不敢多想,挥了挥手让她离开了。 白绒在电梯里进行了认真地思考,连城看到她之后,肯定不会轻易放她出门的,所以她聪明地决定先给1803的客人送餐。 因为是第一次,她甚至还镇重其事地在门口复习了自己小本子上的步骤。 咚咚咚,“客人,您的午餐到啦!” 里面穿戴整齐的盛炽寒打开门,露出一张精致又英俊的脸。 这样站着看客人好高啊,比钟源还多一点点压迫感! 她忍不住看呆了,盛炽寒却也只是在门口静静地盯着她,微微挑了挑眉。 “对,对不起,客人。”她紧张得攥紧自己手里的餐车,“客人长得真的好漂亮啊,我忍不住看呆了。” 盛炽寒眼眸暗了暗,嘴角却漾开一抹笑,侧开身子让她进门。 白绒略有些小激动地推着餐车走进去将盘子一一摆放好,这还是她这么多天里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完成送餐任务呢! 但是正要推着车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客人还挡在门前,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客,客人,怎么了吗?”呜呜,她要出门呀。 盛炽寒低头看着这个白嫩嫩脆生生的小家伙,想说的话在脑子里犹豫了叁个来回,“你到底是连城的女人,还是钟源的女人?” 白绒疑惑地皱眉,“我是绒绒啊。啊不对,我是温妮。客人你看这里,温妮.白。” 她指着自己的铭牌读给他听。 哼,真是个天真的小傻子。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出两根恶劣的长指在她嫩嫩的脸上捏了捏,“去吧。” 白绒不明白漂亮的客人为什么要捏她,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点点头离开了。而盛炽寒眯着眼睛看着她进了连城的房间,又低下头看自己的手。 他也是疯了。 52-这可是正经休假日 作为杜宾斯大酒店重要的客房餐饮服务部门,后厨一共有二十八名员工。其中包括厨师长一人,副厨师长一人,主厨八人,以及帮厨十八人。虽然酒店里的客人们也时常会像钟源他们那样,取消客房送餐服务,但后厨需要负责的餐饮,每日仍不下几百单。 普通的流程和环节里,后厨会和客房服务部密切合作,由客房服务部负责收集整理客人们今日的午餐和晚餐预定,再由后厨准备完成,最后客房服务部的女士们会按时将一辆辆餐车分送到各个客人的房间。有时客房服务部因抽调不出人手而错过送餐的最佳时间,这时后厨里的帮厨们也会完成送餐的任务。 后厨里的工作通常都是忙碌的,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食材处理环节,主厨们也会严格地教导手下,期望他们能够早日独挡一面。而这样的后厨,每月可休息的时间为五天。 后厨的员工们在每日人手充足的情况下,可以自由调节自己的休息日,或是每周休息一天,或是攒起来连续休息五天。 这种情况下,小温妮因为刚开始到后厨工作的原因,还从来没有休息过。被几位瘟神轮番折磨的厨师长,在一天清晨的梦里,突然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 “小温妮,眼看就要月底了,你还没有休息过。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先休息两天吧。” 厨师长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不容拒绝。 “可是……”白绒眼里露出难色,虽然每天都很累,但是好不容易后厨的众人最近对她的脸色稍有缓和,如果她不继续工作的话,大家说不定又会讨厌她。 “没什么可是的,虽然我们是黑手党旗下的酒店,但绝不会毫无人性地苛刻员工。按照杜宾斯岛的劳动管理制度,小温妮,我作为厨师长,要求你必须进行休息。” 而他的精神也该休息了!整日战战兢兢好衰弱!好疲惫!好累! 去吧小温妮,去享受你的假期,将那几个瘟神带得远远的,让我的精神舒缓一些吧! 白绒耷拉着头上的隐形小狗耳朵点点头,“好的厨师长,我明白了。” 厨师长目送她离开,出于私心又偷偷观察到她的路径是十八楼之后,忍不住握拳激动了一小下。 啊,他终于自由了! ……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连城一脸不耐烦地打开房门,看清了门外的身影后,脸色瞬间从阴沉切换成阳光。 “宝贝,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找我,想我了吗?”连城想也没想地把她按在怀里亲了好几口,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忧,这是怎么了,又被后厨那些人欺负了? “没,没有。”白绒胡乱地摇头,想要推开他。 男人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直接将她压在门上进行了一番舌吻。 “没想我,那怎么一大早就跑过来,现在不是你的上班时间吗?”连城将她壁咚在门上,捏起她小小的下巴。 她微微喘着气,觉得自己脸上热热的,连身下也有了反应,“因,因为,厨师长说,我今天和明天必须休息,所以……” “哦,那老头给你放假了?”连城勾唇,不赖嘛,怪不得能当上厨师长。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连城真正在等的人来了,他将小宝贝捞起来后退一步,再次打开房门。 钟源看见连城怀里面色潮红嘴唇微肿的小家伙,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一个箭步上前,抓起小人的手腕,语气里充满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味,“我昨晚没有喂饱你吗,一大早就过来找他?” “才,才不是呢!”白绒脸红红地从他手里挣脱,将自己整个藏进连城的怀里。 就是因为钟源昨晚要得太狠了,她今天一点都不想看见他,所以才来找连城的,哼! “绒绒今天休息,不过我猜是你打电话太勤,厨师长受不了了吧。”连城抱着她跟钟源解释,“不过这样也不错,我看我们就取消原计划,带绒绒去玩吧。” “咦,你们今天有计划吗?”白绒从连城怀里仰起头看他。 “是啊,不过我本来就不想去,绒绒真是帮大忙了。” 钟源却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在皱眉深思。 “算了。”钟源似是想通了,一脸温柔地捞起她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下,“你就陪绒绒去玩吧,我......总归是约好的,要是突然爽约,我们这边也不礼貌。” “哎?”她充满疑问地看着钟源眨了眨眼。 钟源见状凑近了她,又在她唇上吻了下。不过若是他知道她唇边还沾着连城的唾液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宝贝,明天来找我好吗?” “你要去哪?”她才不要明天找钟源,反正每次钟源有空的时候,晚上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钟源看着她拽着他衬衫的手指微微惊讶了下,“怎么,舍不得我吗?” “嗯。”为了不再次累晕在床上,她坚定地点了点头,“什么计划,我要和你一起去。” 连城在背后倒吸了口凉气。 钟源勾起唇,这个发展倒也不错,原本他就不是主要执行人,果然还是得献祭连城才行。 想罢,他对着连城摊了摊手,“这样也行,我们的计划稍微修改一下,从游玩开始,应该也挺不错。” “......有什么话直说。” “听说托帕还在这附近的海域?” “哈,你想让盛炽寒那家伙踏入我的圣域?”连城一脸不爽。 他们在说连城的游艇!对了,船上的动画片她只看了一半,还没有看完呢! “要去!连城我也要去,我想托帕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她在他的怀里欢天喜地得闹腾个不停。 “......好好好行行行。”正打算将钟源羞辱一番的人搂着扑腾的她,立马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满口答应。 ---------------------- 顺便,当时在游艇上给她放的动画片是《海贼王》。 是的,想在有限的时间内看完也挺悬。 53-托帕号又来啦! …… 盛炽寒看着敲他门的叁人,戴着窄沿藤编小草帽的钟源,穿着椰子树花衬衫的连城,和他胳膊上挎着的……穿着绿格小裙子的白绒,像是特别愚蠢的一家叁口。 “咳,原计划稍有变动。”钟源言简意赅,“绒绒休假了,我们不必非在拘谨场合里交谈。所以特地来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去连城的游艇。” “欢迎盛老师,能接待你是我的荣幸,简直令我的游艇蓬荜生辉。”连城脸上扯开灿烂的笑容,身体连动都没动地讲出了一箩筐形容词堆砌的客套话。 ...... 他不着痕迹地在叁人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又看向钟源,“去多久?” “计划是两天一夜。” “那走吧。”盛炽寒长腿一勾将门带上,双手插兜看向还不赶紧带路的叁人。 “……你没什么要准备的么?”钟源迟疑地问。 “嗯?准备什么?” “不,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们演员出门都会比较细心呢。” 四人终于开始移动,连城带着小家伙走在前面,他和钟源走在后面。不过那小家伙也不好好走路,睁着两只傻乎乎的大眼睛,不停地回头看他俩。 盛炽寒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又顺着钟源的话讲,“那不是工作的时候么,现在都来度假了,我平时也不喜欢那么麻烦。” “可是客人的皮肤这么好,在海面上会被晒伤的。”她忍不住插嘴。上次她去船上可是学到了很多知识的,比如在海上一定要涂防晒霜。 “嗯,你说的有道理。”盛炽寒的嗓音清冷又富有磁性,对着小傻子时语气不知不觉就软了几分,“那我下楼后也买顶帽子吧。” 小土帽,倒时非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墨镜和草帽达人,他光代言都不知道接了有多少个。 。 虽然托帕号最近的航线一直在附近海域,不过真要进杜宾斯港口的话时间也挺长,所以钟源干脆叫了直升机过来,和托帕号交换坐标点之后直接飞过去。 白绒第一次坐直升飞机,紧张得走路都同手同脚。因为有她在,带着炫酷飞行员墨镜的中年机长在众人登机前按照操作手册的规定讲解了各种安全须知和注意事项,听得白绒连连点头,差点就要敬礼说是了。 钟源站在舱门前,帮她固定好安全带和座位,又检查了一系列设备后才登上去坐在她对面,“绒绒害怕吗?” 她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又勇敢地摇摇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坐飞机了,因为她来岛上的时候就是坐飞机来的! 钟源勾唇,将巨大的头挂式耳机扣在她的头上,又戴上自己那个,“喂,绒绒听得到吗?” “听得到!”她学钟源的样子对着话筒里喊。 连城眯着眼睛看这两个面对面还要戴耳机交谈的人,十分不爽他的座位和盛炽寒挨在一起,不过另一边就是白绒,要不是为了防备她像上次坐船那样害怕,他才不会忍受这种事呢。 而坐在另一边靠窗位置的盛炽寒,也已经在默默酝酿一种诡异而复杂的情绪。 一路上俯瞰的风景都不错,也很开心,不过直升机下降时,白绒还是因为失重而有些害怕得躲到了连城的怀里,连城抱着她轻哄,让在场的剩下两位男士心里都很不爽。 再次见到托帕号的两位船员,他俩高兴之余也有些意外连城会带这么多人上游艇。毕竟俱乐部里虽然有几艘商用游艇,但托帕号可是连城的专属大宝贝,平日里为了日常维护保养也会偶尔出海做做打捞工作挣点外快,但绝不会接待来租游艇的客人。 刚刚在飞机上时,连城已经告诉她了。那个笑起来坏坏的水手叫伊文,而那个肤色偏棕,看起来很像南国人的水手叫修加,除托帕号之外,他们还管理着连城俱乐部里的其他两艘游艇。 “哟,小美人,好久不见呀。”伊文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这次为了接待你,我在岸上跑了好几家商店才买到新鲜的草莓。” 钟源淡淡地瞥了连城一眼,不由得想起一些古老的恩怨,使得他看着海阔天空的景象也不能完全平心静气。 送别了机长,修加带着钟源和盛炽寒去客房,而连城借口给白绒涂防晒霜,将她骗到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吗?”钟源看盛炽寒盯着白绒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皱了下眉。 “没什么,就是有些意外。”盛炽寒双手插兜,率先迈开腿往前走,“我还以为,你和连城的关系不怎么好。” 他又煞有介事地补充,“至少没好到这种地步。” 这半句说得就很多余,但钟源反而低下头琢磨了番,“你这话……” 他笑了,“好像有点嫉妒。” 盛炽寒:“……” 54-还记得上次在这张床上吗连城H 进入熟悉的房间后,还不等连城开口,因再度回到游艇上而太过兴奋的小家伙已经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乖乖坐在床上等着连城给她涂防晒霜。 连城远远地扫了眼嫩白身体上遍布的红痕,不由得眯了眯眼睛,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又走到门前按下锁门键。 “宝贝,脱得这么干净,不知道对我的诱惑有多大么?” 他一口喝光杯子里的水,将空杯随手放在桌上,一步步缓缓逼近她,又脱下上衣,露出自己肌肉紧实的上半身。 糟糕,她忘记了连城也很危险! 白绒见状连忙回过身,扯回自己的衣服就要胡乱往身上套,结果被连城一把捞在怀里,将她面朝下压在大床上,又将她的衣服扔的远远的。 “宝宝,急什么呢?”连城火热的大掌附在她软乎乎的肚子上,又被她压在身下,他亲昵地舔弄她的耳垂,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等下我们出点汗,再洗个澡,不是更好涂防晒霜吗?” “不要,唔……”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连城翻了身狠狠吻住。 “乖,还记得你上次在这张床上叫得有多爽吗?要不要帮你回忆回忆?”连城的舌尖蛮横地塞入她的口中,将她吻得啧啧响,又将她的两只手禁锢在头顶,然后肆意地揉捏她的双乳。 “好像又大了不少,揉得人变多了,长得也快了是不是?” “唔,嗯…….才,嗯,才不是。”她躲到哪连城的吻就追到哪,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嗯……我不要……”她又偏过头去躲他,他放过了她的乳,转而去捏住她的下巴。 真,真是的,连城的舌头干嘛总是要塞到她的嘴里来啊,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她难耐得挺动了下身子,惹得强压着她的人继续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施加力量,不许她有任何反抗和拒绝。 “唔,连,嗯,连城……”她仰起头,一面承受着他的湿吻,一面止不住地喘着粗气。手被固定住了,下巴也被固定住了,只剩双脚在床上胡乱地蹭着,但他不为所动。 长长的一吻罢,连城盯着他身下神色迷离的小人,从她香软的身体上离开,解开皮带扣,将自己的裤子悉数除去。 呼,太,太好了,连城终于放过她了。她被吻得晕晕乎乎的,东倒西歪地翻过身,刚想往远处爬,又被两条紧实的手臂搂着腰按在自己怀里,粗粗硬硬的棒子杵在她身下,又顺着臀缝滑到它最熟悉的幽谷。 “还想往哪跑?”连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背靠着一堵肉墙,腿张得大大的,连城的一只手从腰间摸上她软绵绵的乳,另一只手向下去,直接戳入她还未湿润的花心。 “嗯,连城,啊……不要……”她的小穴忍不住紧缩了下讨好他的手指,嘴上可怜巴巴地求饶,“钟源,钟源他们还在等我们。” “宝宝,伊文和修加会照顾他们的。”连城在她脖子上轻啃了一下以示惩罚,“专心一点,不然今天一天都不放你出去。” “嗯,不要……”花穴里的手指已经由一根变成了两根,她握住连城揉捏她奶子的手,有些承受不住被他手指玩弄小穴的快感。 “这样就舒服了?”连城亲了亲她的侧脸,烙铁似的大肉棒直直硌在她臀缝里,手指的进出却加快了速度。 “嗯,啊……啊……”她背靠着他,小肚子忍不住抽搐了两下,不一会儿就被插得水淋淋的。 连城没多等,直接换了自己的肉棒进入一张一合的小穴中,感受里面紧致嫩滑的吸吮。 “嗯,讨厌……”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嗯,好涨。 连城在她耳边轻轻笑了下,就着这个姿势在她的小穴里浅浅戳弄起来。 “嗯,嗯……不行,连城,不行……”她被插得上下起伏,这个姿势被戳到的角度好奇怪,让她比平时更敏感了,她胡乱挥舞着手,想逃离,又被箍着腰按在那根肉棒上。 “啊……呜呜,讨厌……”她受不了了,为什么偏偏要戳到那里。 “怎么了,绒绒吸得好紧,水都流到我身上了。”为了不让她逃跑,连城干脆捞起她的一条腿,害得她失去重心,不得不紧紧靠在他的怀里,被他任意顶弄。 可惜这个姿势往下完全被她饱满的雪峰挡住了,根本看不到那张粉嫩嫩的小嘴是如何吞吃他的肉棒。 连城又插了一会儿,收获了一堆嘤嘤叫着的讨厌之后,将她摆弄成跪趴的姿势,粗长的肉棒直直闯入她花心的深处来来回回进出。 白绒因被后入而将小屁股翘得高高的,上半身又无力地趴在床上,随着他强有力的顶弄而往前耸动,不一会儿又被捞回来,因被直接抵入最深的地方而娇呼。 “宝贝,喜欢被后入吗?”连城将她撞得完全趴在了床上,便跟着趴在她的背上,一边深入,一边用下流的话语调戏她。 “哼。啊……”白绒被插爽了,忍不住扭了扭臀部,大肉棒果然在她后面插得更欢了。 “看来是很喜欢。”连城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抓起她绵软的臀捧在手里,腰上如装了马达一般往花心深处死命地冲撞着。 “啊,不行,啊,啊……连城,啊……”花径被突然猛烈的深入抽插得痉挛不止,她的臀被牢牢抓在他的手里,跑都跑不掉,激烈的快感累积得过于迅速,连城刚一抽出肉棒,她的花心里就喷出一股清亮的水液,全都喷在了床单上。 “呜呜,讨,讨厌,连城讨厌。”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嘤嘤大叫。 “爽得都喷水了,好孩子可不能乱讲话。”连城将她翻成平躺,看着她委屈的脸,将直挺的肉棒塞回高潮未褪的小穴里,“乖宝宝,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把它吃进去的,嗯……” 高潮后的内壁火热异常,肉棒刚一塞进去就被拼命吮吸起来。他将她的腿压在身体两侧,挺着大肉棒在粉嫩的小穴中肆意抽插。小穴吞吐紫黑肉棒的画面在天井自然光下比平时还要赏心悦目,他大力进出了几百下,又将她插得娇吟不止。 “宝宝,肉棒大不大,爽不爽?” “嗯,嗯,爽,爽的,连城,啊……快点,射吧,啊,嗯……”她欲哭无泪地夹了夹花心,希望他能快点射出来。 “急什么,嗯,我可是为绒绒攒了两天,嗯……”连城被她夹得差点射出来,压着她的腿又猛烈地操弄了几百下。 “啊……连城,连城……我,我,啊……” “宝贝,我们一起……”说罢他俯下身压着她又猛烈地操弄着,她一个潮颤直接被插得淅淅沥沥喷出了水,几乎是同时,一股滚烫的激流打在她的内壁上。 55-二锅头属于进口产品 高潮过后,两个人抱着平复了一会儿,黏糊糊出了一身汗。连城将半软的肉棒一点点从花心里抽出来,几乎是在抽离的同时,从指甲盖大小的穴口处涌出一股混合的白色浊液。 嗯,射得有点多,好色情。 眼看着他的肉棒又有恢复的趋势,连忙将累得不行的小家伙抱入放好热水的浴缸。 白绒趴在浴缸边上,有些不满连城也厚脸皮地跟进来,“好挤,你出去。” “刚刚把我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连城将她揽入怀里,毫不客气地将硬起来的棒子重新塞回小穴,“那我也不用客气了,嗯,绒绒,怎么还这么紧……” 花心深处的浊液还未排干净,随着他的抽插一股一股地被挤在水里,连城看得有些眼红,将她的腿直接架在浴缸边上,大力抽插起来。 “啊……”白绒被他弄得一边哭喊一边乱叫,最后终于没了法子,在他身上挣扎了好久才被他放开,被抱着离开浴室时,弄得到处都是水渍。 。 坐在甲板处的两人已经吹了一阵海风,修加和伊文确实将二人服务得很好,不仅端上豪华水果拼盘,更是直接推出船上的一排藏酒让二人挑选。钟源选了一种白葡萄酒,而盛炽寒选了一种樱桃酿的果味朗姆。 海面平静,海风宜人,钟源和盛炽寒之间交谈正欢,连城拉着软绵绵的小家伙出现在两人视线。 连衣服都换了,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里头做了什么吧。钟源冷静地一口闷了自己杯里的葡萄酒。 “钟总,需要为您再添一些吗?”修加问他。 “不用了,给我杯冰水。” 正这么说着,小家伙突然甩开了连城的手,直直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怎么了,绒绒?”钟源被她冷不防这么一下闹得不知所措地张开手,又赶忙搂住她的背。 白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盛炽寒,他带着墨镜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然后趴到钟源的耳边悄悄地,“连城,连城坏,我今天不要和他在一起。” 她身上有干净的水汽和清新的防晒霜味道,让钟源有些心猿意马,他抬头不满地瞥了一眼连城,连城一脸不怕开水烫地冲他摊手,又随便抽开一把椅子坐在叁人之间。 修加给白绒递上了草莓气泡水,又在她的杯子上插了一颗草莓和一把红色的小伞,转头问连城想要什么,连城眼瞅着他俩这么大方的把船上的藏酒全拿出来款待这两个人,撇了撇嘴,“我也要一杯气泡水,另外,以后他们两个的最高待遇只能到可乐和二锅头。” 钟源闻言笑了一声,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拿起手边的餐叉喂怀里的小人吃冰镇西瓜球。 “船上喝二锅头,会晕船么?”盛炽寒摇了摇手里猩红的液体,看了看窝在钟源怀里的人,又喝了一口。 伊文也无所谓地摊手,“boss,抛开二锅头先不提,上回你怕你的小美人喝可乐蛀牙,这次我连苏打水都只挑了无糖的。” “boss,如果非要提二锅头,它在现在的海域属于进口产品,很难买得到。”修加煞有介事地补充。 连城无语,钟源很给面子地笑了几声,盛炽寒勾唇,白绒躲在钟源怀里眨眼,一时间桌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好了客人们,已经临近中午,大家是现在就点午餐呢,还是再等一会儿?”伊文又问。 “我都可以。”盛炽寒第一个开口。 接着叁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白绒。 “绒绒想吃什么,我带你去看今天新钓上来的鱼好不好?”连城笑眯眯地托腮看她,样子像极了诱拐少女的狼外婆。 白绒哼了一声,将头埋在钟源怀里。 “唔,先切些刺身和生鱼片吧,另外能做寿司吗?”连城也不恼,只回过头去问修加。 对方点头,“嗯,没问题。煮米需要一些时间,我先为客人们呈上刺身拼盘。” 白绒闻言有些着急,揪了揪钟源的衬衫,又趴在他耳边小声地,“钟源,我想吃修加上次做的草莓布丁。” “嗯?什么,绒绒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呀。”对面的连城厚脸皮地大声问。 “我不要和连城讲话!”她怒瞪连城一眼,将头埋回钟源的怀里。 钟源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无奈地和对面的蠢货对口型,“草莓布丁。” 连城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冲后面的修加招了招手,对方会意,笑着和伊文离开了。 盛炽寒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互动,多少有些意外,他们竟像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又傻又白又甜的小东西。 但真的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分享同一个人么,他沉默地喝了口酒。虽然他长相精致,骨子里却是个粗犷霸道的人,他自知自己占有欲极强,如果是他的女人,那就要完完全全,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 连城从没想到自己为图一时之快,竟连晚上侍寝的机会也会丧失。不知是钟源这家伙太碍眼还是盛炽寒此人太晦气,他愣是哄了一个下午都没将小家伙哄好。无论是钓鱼,游泳,看动画片,还是潜水,看日落,统统被拒绝了,只有草莓布丁被接受,可修加这没眼力见的直接将东西端到了小家伙面前,害得他这里连一点加分环节都没有。 眼睁睁看着钟源晚上在自己的卧室里将人哄睡着,连城欲求不满又怨气横生地坐在游艇内部的休息区域里,跟盛炽寒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等着他们的叁方会谈。 “.…..连总,你的眼神能不能收敛一些。”盛炽寒一脸无语,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哈,哈,哈。”连城干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啊盛老师,我最近一到晚上就会这样。” “如果有毛病,还是应该尽早治疗。”盛炽寒说得一脸诚恳。 连城倒了杯香槟一口闷,又心不在焉地敷衍他,“还是不挤占医疗资源了,一般我膈应膈应别人就能好。” 在这场无意义的对话快要进行不下去时,姗姗来迟的钟源终于出现在两人眼前,他发型微乱,丝质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又有些轻微的压痕,性感随意的同时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再说了,在场都是男人,风骚给谁看呢。 “不好意思,耽误了一会儿。”十分具有语言艺术的一句话,钟源坐在两人之间的沙发上随意而自然地翘起长腿,也很满意连城脸上的表情。 “......”连城起身去酒柜里掏出一大瓶威士忌,面无表情地回头问沙发上的两人,“还有谁要酒么?” “我不用了,晚上还是应该保养皮肤。”盛炽寒抱胸看他。 “我也不用了。”钟源勾唇补充,“绒绒可能不会喜欢。” 连城从牙缝里挤出两声笑,“什么,和我一样是吗?好的。” 接着不由分说地倒了满满叁杯摆在茶几上,“怎么,难得有机会,不比比谁的酒量更好一些么?” ……你要这么说那可就来劲了。 叁人莫名地在一言不发的氛围里就喝下了半瓶,钟源觉得他和盛炽寒着了连城的道,终于忍不住,“先别喝了,说正事。” 正事就是小宝贝今天本该翻他的牌,连城阴阳怪气地看向钟源。 盛炽寒扶额,“还聊什么正事,刚刚喝到谁了?” “盛老师开始晕了?”连城不怀好意地笑,“你这酒量也不行啊。” 盛炽寒闻言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回他,又直接将自己的酒杯倒满,“连城,我听说女人们都不喜欢嘴太碎的男人。” 连城笑,“哦?那应该是你太不会说话了吧。” 两人有来有往地你一杯我一杯,钟源沉默了一阵,破罐破摔地将自己的杯里也倒满,“喝就喝。” 56-吃了多少草莓 静谧的夜晚,海上明晃晃的月光洒满海面。 整艘游艇除了一些必要的信号灯外,只剩下一处休息室灯火通明,眼看着叁人喝空了一整瓶威士忌,钟源揉了揉额头,没再上连城的当,直接叫停。 “那怎么算?”盛炽寒面上倒是看不出喝了多少,语气足够平静,咬字也算清晰,“要么这次算平手,下次来我家,继续喝。” “谁和你算平手。”连城翻了个白眼,摆了个沉思的姿势托腮看着眼前的空酒瓶,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说了不算,我赞成平手,二比一,今天就结束吧。”钟源松了松自己的领口,觉得现在的环境有些燥热。 盛炽寒理智地点头赞同,起身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扶着沙发背站了一阵,还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才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连城已经开始胡搅蛮缠揪着钟源不放,“走可以,把我的小宝贝交出来。” 呵,图穷匕现了。 “你做梦。”钟源冷冷地低头看他,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迈过他挡路的腿,不过他这绝不是醉了,只是被连城的无耻气得。 “什么?哦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去抱也可以。”连城说罢就要往钟源卧室的方向走,钟源有些急了,从背后将他钳制住,往他楼上的卧室扭送去。 “你,干什么!我去,放开!”连城没想过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场面一下变得混乱而不可描述。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不客气。”钟源冷静地拖着他,两人一边纠缠,一边跌跌撞撞又歪歪扭扭地走上楼梯。 那边盛炽寒也才刚缓步移到楼梯口,突然被身后横冲直撞的两人打扰,一脸无语地目送他们拉拉扯扯地上楼。 ……楼上拐角又传来几声碰撞和一些听不清的互怼,盛炽寒摇摇头,又揉了揉自己眼睛。上天保佑,他明天可一定要把这一幕忘记。 打开手边的舱门,继续顺着走廊往前走,路过钟源卧室,他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门后面,睡着两人心心念念的女人。 盛炽寒头上有些迟来的眩晕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竟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明亮的海上月光洒在大床中央睡得十分安详的小人脸上,照得她的皮肤像月光石一样,吸引寻宝者的靠近。 盛炽寒也确实这样做了,他一个膝盖跪上了床,看着她莫名干渴,对着那张软软的小嘴吻了下去。 这张小嘴在晚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草莓,到现在还是甜的,而他就像在夜间捕猎的吸血鬼,好想把她整个吃到肚子里。 他将手插入少女的颈后将她头托起,用舌尖挑开她紧闭的贝齿,在柔软的唇上狠狠吻着。 “嗯,唔……”身下传来她迷迷糊糊中微弱的抗拒,他卷起她的舌,止不住地吮吸。 “唔,钟,钟源……”她挣扎着,软软的小口柔顺地张开,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娇软,却听得盛炽寒一个激灵,松开了她。 他在干什么呢! 盛炽寒喘着粗气落荒而逃。 …… 白绒又陷入了沉睡,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一声门响,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在卧室里走动着,接着传来玻璃轻撞的声音,他好像在倒水。 “钟源?”她软绵绵地爬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 黑影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走到床前坐下,“我吵醒你了吗?” 果然是钟源。她困倦地爬入他的怀里,他身上的酒气她好像有些熟悉。 白绒勾着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她好渴呀,钟源刚刚喝完水,嘴巴里还残留着水汽,她睡得有点迷糊了,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也晕晕乎乎的,只靠本能在他嘴里吮吸着。 “宝宝,你在点火。”钟源回吻住突然磨人的小东西,有些急躁地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酒意发作,他现在只想狠狠要她。 “钟,钟源……”她在喘息的间隙里轻呼,钟源突然把她压在床上,像是要将她吃到肚子里一般。 “我好热,绒绒,只有你能帮我降火。”钟源舔舐着她甜蜜的唇,拉掉她细细的肩带,将可口如面团一般的肉体从丝滑的睡衣里剥出来。 清亮的月光也驱不散满室的旖旎和燥热,喘息声混合着布料摩擦声,暧昧的水声,微弱的娇吟声,啪嗒一声皮带扣响打破寂静,钟源将她按在月光透过窗户洒落的半面床上,又在阴影中窸窸窣窣地除去自己的所有衣衫。 他喘着粗气再次俯下身吻她,她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体滚烫,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蓄势待发,身上沾染着酒气,熏得她脑中晕晕乎乎的。 ----------- 稍晚点还有一章 57-绒绒喜欢被内射对不对钟源H “宝贝,绒绒……”钟源低喃着,在她的脖子上胡乱亲吻。 “钟源……”她的花心比平时的感觉来得还要快,软乎乎的掌心在他硬梆梆的肌肉上滑动,被他抓住后放在嘴边啃咬。 “好软的小爪子,真想一口吞下去。”他将她的睡衣从她身子底下抽出来扔得远远的,将她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从她的额头一直吻到她在月色下仿佛在发光的胸部,止不住地唤她,“绒绒,绒绒……” 钟源饥渴地一路吻到大腿,又分开她的腿心,埋头去舔弄她幼嫩的小穴。 “啊,钟源,钟源......”他的舌尖突然探入了她的小穴里面,害得她失声大叫,被强力分开的两条大腿止不住地颤抖,又想要合拢。 “爽吗宝贝?”钟源的舌尖在小洞里来回进出,舔舐从里面流出的蜜液。 “呜呜,不要,啊,啊……”她的腿蜷起又张开,着急地用手去推他的头。 “宝宝,不是教你了吗,说你要……” “不要,不要……” “那要大肉棒吗?宝贝,要不要大肉棒……”他略带笑意地诱哄她,昂扬怒张的棒子在穴口处随意拨了拨就整个捅了进去。 “啊……好,嗯,好涨……”还没等她适应过来,钟源已经压着她的腿开始有力地挺动,“呜不行,不要,钟源……嗯,好大……” 钟源俯下身,在她白嫩的胸前吸出一个个新鲜的红印,“宝贝含得好紧,快爽死我了。”他将她娇小的身体整个压在身下,啪啪地往花心里猛烈地撞击,“舒服吗,我今天把最里的小嘴也干开好不好?” “唔,嗯……不,不要……” “这么大一根都吃下去了,还含得这么紧,哪里像是不要,嗯?”钟源用手捻起花心中间的小嫩珠,底下一个深顶,随着小人一声娇呼,小穴里也一抖一抖地喷出了水,他就着喷水的频率继续往里抽插,不一会儿蜜液就沾湿了腰腹。 “嘘,不能喊太大声,宝宝,会被听见的……”说罢,他堵住了那张娇吟不止的小口,密密实实地操弄着底下火热而紧缩的花穴。 “啊,嗯……钟源,唔,钟源讨厌,嗯,嗯……”她一边哭着一边大张开自己的双腿迎接他,快感却已经累积到无法再减轻的地步。 “又到了吗,宝宝,真不耐操……”钟源轻声笑她,又大力抽动了几百下,随着她高潮的来临,又直接顶入深处,一波一波射在她的内壁上。 “绒绒很喜欢被内射对不对,每次射进去,都含得牢牢的,又吸得我紧紧的。”他就势在里面又动了动才抽出来,将她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 “唔,我不要了。”她皱着眉回头抗议,月光下,钟源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一只眼睛。他半跪着,似乎在冒着热气的胸膛上有些晶亮而细密的汗液,腰间那沉甸甸的一团丑东西坠在阴影中,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危险。她的小穴在空气里无助地缩了缩,又用膝盖偷偷地往前爬了爬。 “再来一次,不,两次,好不好?”嘴上跟她商量,实际又已经捏着她的大腿插了进去。 “唔……不,不行,一次也不行。”她娇娇地叫喊,两团白嫩的奶子被两只火热的大手捏住,钟源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胸膛下,底下噗嗤噗嗤地拍打她的臀瓣。 她才不相信他们呢,每天晚上都会骗她,连城是大坏蛋,钟源也是大坏蛋,呜呜。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叁次。”钟源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用力顶操她的小穴,又大力捏着她的双乳。 “一次,一次都不行,嗯,啊,不行了,啊……”她快要被他气哭了。 “宝宝,省些说话的力气吧,留着喷水的时候用……”钟源捞起她软软的身子箍在怀里,摸了一把底下从交合处淌出的水液,将娇嫩的花心操弄得啪叽啪叽响。 “我不行了,啊,好大,好烫,啊,呜,钟源,钟源……” “乖,宝贝,嗯,放松,让我再干一会儿。” “呜呜……”她的两团奶子都被捏在他的手里,强迫她和他一起半跪着吞吐花心里那根粗壮的巨物,硕大的龟头不停地顶在她最深处的嫩肉上,又隐隐要将最里面的小口也顶开,她流出的水已经开始顺着腿往下淌。 “好累,我好累,呜呜,我不行了……”她嘤嘤地哭喊。 钟源将肉棒抽出来,又将她面对面地抱在怀里,硕大的肉棒很容易就破开重重阻碍又滑入,便继续捧着她的臀上下抛落。 “嗯,好深,啊……不行,不行……”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绒绒是娇气鬼。”钟源将她抱着直接抵在床板上,再次堵住那张哭喊不停的小嘴深吻,暗沉沉地在她耳边吹气,“宝宝,我今天一定要操进去。” 说罢,他压着她的大腿在她紧致的花心里猛烈进出起来,将豪华游艇的床板操得咯噔咯噔响。 “啊!啊!不要不要,啊……”她的内壁死命地吸吮着又热又硬的肉棒,喷出的水全被堵在了最深处,随着抽插往外喷溅,最深处被撞击得越来越软,突然肉棒在更深处重重的一个深顶,她脑中一道白光乍现,好像被顶开了什么隐秘的小口,整个人一抽一抽地高潮了。 “嗯。”钟源被绞得闷哼出声,直接将第二波滚烫的精液射在了刚被操开的子宫里。 “宝贝好厉害,里头的小嘴竟然直接把我吸射了。直接被射到子宫里,感觉如何?”钟源被她箍得紧紧的,舒服得根本不想出去,他怀里的小人维持着被他顶在背板上双腿大张的姿势,脸上呆呆的,仿佛被他操傻了一般。 好半响,她终于回过神了,一边哭一边软软地捶打面前硬梆梆的身躯,“我讨厌钟源,我讨厌钟源......”呜呜,她刚刚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可我喜欢我的宝贝。”钟源亲了亲她,无奈地将肉棒稍稍抽出了一些,让龟头离开那甜蜜的小洞,将她托着背抱着躺在床上。 “我讨厌钟源,我讨厌钟源。”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只是小肚子里鼓鼓胀胀的,腿也仍然合不拢。 58-盛炽寒 盛炽寒发现,钟源的那句“嫉妒”,杀伤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 所以才导致他在这样醉酒后的深夜里辗转反侧。 又备受煎熬。 其实钟源也是沾了小家伙的光才第一次上连城的游艇,他也不太清楚游艇的格局和构造。两间卧室的床头和床头之间只隔着一堵墙,他将小东西压在床头猛干的声音,伴随着月光清晰地传到另一侧,让本来可以酣然入睡的男人愈发清醒。 盛炽寒在清冷的室内听着对面传来的细微小人的哭喊,抚着自己的唇。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好像,越来越愤怒? 隔壁的动静久久不曾停歇,他没了办法,只能一边想象着自己将那白嫩可口的小家伙压在狠干的模样,一边撸动自己那硬得不像话的棒子。 是他禁欲太久了么,久到开始做平时不会做的蠢事。 他觉得自己本身不是重欲的人,这次来这座岛上也真的只是想潜心钻研剧本。岛上那么多方便的女人,他一个感兴趣的也没有,但是这个小傻子,为何会如此刺激到他。 隔壁的哭声渐止,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而他这边才开始了真正的欲求不满。 该死,这个淫乱的,因自己天真又愚蠢,就随便勾引别人的,小东西。她竟然真的同时被那两个人…… 盛炽寒愤愤地闭上眼睛,回味着刚刚那张柔嫩的小嘴,手下撸动的力道逐渐加重,直到将浓厚的浊液射在自己的手心。 …… 他喘着粗气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眼底尽是阴霾。 明日过后,还是找个借口动身回去吧,这岛克他。 第二日 一大早除了钟源,其他两人的脸色都有点显而易见的差。叁人坐在甲板的遮阳棚里,听着海鸥叫声,一言不发地坐在一处。 唯一心情好的人穿着一件淡蓝色休闲衬衫,使得他看起来轮廓十分温柔,同平日里的冷硬风格大相径庭,像是昨晚吸饱了精气一样。 “我家宝贝呢?”连城阴着脸对着钟源开口,面部因酸痛的胳膊而扭曲,又带了些无处可发的怨气。 钟源这混帐家伙,为了独占他的小宝贝,昨天竟然将他用衣服捆在了床柱上,他就那样昏睡了一整晚,早上醒来胳膊差点废了。 钟源双手交叉置在膝上,有些不满连城的措辞,不过还是语气清淡地回了他,“还在睡。” 一旁的盛炽寒默默地倒了些水手们刚拿上来的冰块在餐巾上,团成一团给自己的额头止痛。 “boss,客人们,早上好啊,想吃点什么?”伊文带着个墨镜,穿着宽松吊带的蓝白纹背心笑嘻嘻地上了甲板,前后看了看又问,“咦,小美人呢?” 连城一脸颓丧地瘫在沙发上,无奈地对他挥挥手,“先拿点解宿醉的东西吧,我现在这般姿色,不太好在绒绒面前露脸。” 伊文一愣,一脸稀奇地啧啧了几声,不过也没再扯别的,转头对着叁人,“那早餐就为诸位准备鱼片粥配蔬菜沙拉如何?” 连城揉着自己的额头又敷衍地挥了挥手。 “别忘了再做些草莓味的甜点,绒绒喜欢吃。”钟源悠闲地理了理衣服,对着伊文补充。 对方又开始啧啧称奇,“钟总好酒量啊,看boss和另一位客人这脸色,昨晚都成你的手下败将了?” “就你话多,下次叫修加来。”没等钟源再开口,连城率先一脸嫌弃地要将他哄走。 伊文嘻嘻地笑着离开了,对面的钟源也但笑不语。 连城:...... 不知为什么,今天看见这人就好想打他。 他扭头看着身边状态也没好多少的盛炽寒,似乎他看向钟源的目光也不善。出乎意料地,两人竟是第一次如此同频。 “盛老师又是怎么了?”连城忍不住开口问。 “宿醉。”盛炽寒语气平淡地回答,不过听起来也没好气。 连城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昨晚醉成那样,钟源这孙子都把他绑床上了,难保没做什么得罪盛炽寒的事。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想到这里,他看盛炽寒愈发顺眼了起来。 -------------- 影帝应该快要上桌了。 四号老公也快开盘了。嘿 经常投猪猪可以触发加更。 59-一场被频频打断施法的会谈 阳光,大海,甲板,遮阳棚,休闲沙发。 用冰块敷额头的人已经变换角度开始给脸上消肿,另一边连城耷拉着脸将嘴里的冰块咬得嘎吱嘎吱响,试图用眼神杀死对面的钟源。 钟源也有些意外今天这个座位分布,看起来连城和盛炽寒竟然坐到了一起,反而他被隔离开,不过他无所谓,倒不如说,事态甚至还在往计划好的方向发展。 修加端上来了叁碗煮荸荠水,场面一下变得养生了许多。 “你们先坐着,我去看一下绒绒。”钟源说罢就要起身,连城手疾眼快地伸腿挡住他。 “你别去,等下我去。” “.…..你这腿要是没地方用,可以直接丢海里喂鲨鱼。” 连城没理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起身,“绒绒已经一整晚没看见我了,现在一定很想我。” 还没走两步,被人扯住胳膊一把拽回沙发。 “嘶,丧心病狂……你扯我胳膊做什么?”疼得他龇牙咧嘴。 钟源歪了歪头面色和缓,“要不咱们谁都别去。” “谁跟你咱们。” “能聊点正经事了么。”唯一的年长者将手里的冰块重重拍在茶几上,剑拔弩张的两人一下沉默了。 不说还好,说起来,昨天也是因为这两个蠢货的争斗,他才会跟着上头喝了那么多。 钟源换了个坐姿以缓解被盛炽寒嫌弃的尴尬,“快点将正事说了,然后赶紧结束吧。” 其余两人沉默地表示认同。 “所以你们到底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盛炽寒率先开口。 “我查到有蒂利亚的人在接触你,我想知道他是谁。”钟源开门见山。 “你问得竟是这个。”盛炽寒的表情十分意外。 怎么了?莫非还有他不知道的?钟源脸色微变,刚想开口问,就听见远处楼上传来夸张的声音。 “哟,小美人你醒啦,今天穿得也很可爱嘛!” “伊文伊文,我刚刚在水里看到一个圆圆的东西!” “嗯,哪呢?是章鱼吗,我帮你捞上来。” “好!” 随后只剩下一些脚步凌乱的跑动和一些噼里啪啦的声响。 钟源:…… “你的水手是不是该管管了?”他不满地看向连城。 结果连城比他还震惊,“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盛炽寒无语地拿起煮荸荠水来喝了一口。 钟源扯了张湿巾附在额上,回过头看他,“继续说我们的,莫非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有人和我联系,但他说他是‘雪松’的人。”盛炽寒看向连城。 “啊?”一旁魂游太空的连城终于直起了身子。 “.…..别看我,你也知道,我平日里躲你还来不及。” 盛炽寒点头,“对,所以我才感到很意外。” “那人和你说了什么?”钟源紧接着又问。 “伊文!伊文!那边好像有鲨鱼!”谈话总是在不经意时被打断。 “嗯?哪呢?”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应该是修加也加入了。 “早上好小姐,早餐想吃什么呢?” “我想吃热热的软软的面包!” “没问题小姐,叁文鱼蔬菜叁明治配蒜香黄油小面包可以吗。对了,小姐想吃披萨吗,也可以用烤箱烤哦。” “好!可是我还想吃巧克力蛋糕。” “没问题,小姐。” “啊!鲨鱼不见了!” “噢,那不是鲨鱼,是上来换气的灰鲸。说到这个,你过来,我突然想到个好东西……” 说话声音越来越远,很明显人被领走了。 桌上的叁人:…… 连城心情复杂地强打起精神,“咱们继续吧,那人假装成雪松的人,然后呢。” 盛炽寒也一脸无语:“问我要不要加入雪松。” “什么?”连城更加茫然了。 钟源看向他,他坐正了身子,“我确实也查到一些东西,却也没想到会有人直接打着雪松的名头。” 盛炽寒皱眉看向他们,“听起来你们蒂利亚内部也一团乱,不过我这次来,确实也有事想问连总。” “是什么?” 盛炽寒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夸张的大笑声,只见穿着一条裙摆印满草莓图案的小裙子的人手腕上拽了一串小鱼形状的气球向他们猛地冲过来,直直扑到连城怀里。 “连城!我想放风筝,带我去放风筝!” 连城被砸得闷哼了一声,胡乱地拨开面前的一大团气球,“这什么东西?” “伊文给我的,他还说有风筝!” 上头怎么还有雪松的logo,哦他想起来了,去年周年庆的时候用了几艘游艇,应该是当时用完后剩下的。 说着说着修加也带着食物过来了,连城尴尬地和剩下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脸无奈,“绒绒自己去休息室里吃好吗,让修加给你放动画片。” 小家伙嘴角很明显地从上扬变成了下坠,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看他,眼圈也在逐渐泛红。 连城:…… 又硬着头皮开口,“乖,我们还有事,等弄完了再……” “我讨厌连城!”她蹭地起身,拽着她的一大串气球气冲冲地走了。 连城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僵硬地看向钟源,“我觉得我没惹她,是不是你?” 钟源咳了一声,像是心虚地转移话题一般告诉修加,他们等下也去船舱休息室里吃。 盛炽寒欲言又止,“我觉得溺爱孩子不是很好的教育方式。” 连城已经在托着下巴低头沉思,“不盛老师,多么见识浅短的发言啊,你要从争宠的角度来看待问题……” 不对,他在说什么呢,都怪钟源这蠢货,害得他无意间将实话都抖落出来了。 一旁的盛炽寒虽然脸上只是微微动容,心里却犹如醍醐灌顶。 钟源按了按太阳穴,不情愿地附和,“其实我也觉得,她最近说讨厌的频率是不是有些过于高了?” “你闭嘴吧你。”连城揉了揉自己的脸,精神恍惚地看向盛炽寒,“咱们说到哪了?” 叁人:...... 60-蒂利亚狼人杀 沉默了好久,盛炽寒才艰难地起了个话头:“你记不记得当年的事件?” 连城的身体往后仰了仰,从刚刚那种氛围一下切换到这么……敏感严峻的话题,适应起来还怪别扭的。 就跟警察局长上一秒刚被老婆抓到出轨闹到警局,下一秒全体大会上就要给他颁发英雄模范奖章并且请他分享光荣事迹似的那种别扭。 “怎么说呢。”连城一脸豁出去懒得绕弯子,“直说了吧,曾经雪松里面有几个高管确实想见风使舵给你下点绊子,可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扣上了好大一口锅。” “至于我。”连城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我当时正在海上漂流,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盛炽寒眯着眼看他,嘴角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我帮他作证。”钟源又是不大乐意地开口,“你们的事闹得蒂利亚也受到波及,为此他没少被我们内部那些老家伙们指责。听说事后也有其他人想要动用关系摆平这事,不过你的态度很强硬,所以那些废物们也没什么办法。但是这家伙……” 他随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连城,“虽然平时挺孙子的,不过不至于用这种阴毒招数。” “你好像说了什么很多余的废话。”连城阴森森地看向钟源。 盛炽寒将手臂靠在扶手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随意地翘起,“嗯,我信你们。” 他又接着说,“我当时年轻气盛,但是自诩‘雪松’并不是我得罪的最狠的一家,何况我们当年的交集也没有多深。” “所以我在中途也怀疑自己被人当成了棋子,之后也就对你家的宣传和公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一脸“你自己清楚”的表情看向连城。 连城:…… 终是他这个总裁扛下了所有。 盛炽寒的眼眸又暗了暗,“另外,我也算拔出萝卜带出泥,叁年前我找人盯了一些人,直到有一天,我被告知其中一个人去了蒂利亚总部。” 钟源和连城闻言神色一凛。 “所以我才决定收手。”盛炽寒勾唇,“毕竟当时还惹不起。” 连城已经笑不出来了,“照你的话说,叁年前就是蒂利亚里的人搞的鬼。” 他陷入沉思,“当年事情发生后,雪松确实清理掉几个人,但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个更大的推手,也不太像是外人的手笔。你这下子,倒让我心里踏实了。” “你查到的东西,确定属实么?”钟源不放心地又问。 盛炽寒点头,“派去那人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信他。” “可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推手’,为什么这么做?”钟源抱胸。 连城摸着下巴看他,“想要雪松?” 对面的人皱眉,“或是想要蒂利亚。” 他抬头对二人补充,“我在处理互源的事时,发现了几笔不太对劲的建筑材料供货单。” 连城在茶几上拍了一下,一脸恍然大悟,“是传奇那帮蠢货!” 盛炽寒看他突然一惊一乍的,有些不悦,“你们在说什么?” 钟源叹了口气,摇摇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应该知道,蒂利亚旗下有很多子公司,其中有一家,怎么说呢,比较特殊,叫做蒂利亚传奇。” 盛炽寒给面子地笑了下,“没听过,名字倒是挺好听。” 连城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也跟着叹气,“这家子公司,叁言两语也解释不清,也只能长话短说。当年我们连氏和钟氏两家合并,自然是有人反对有人赞同。听说我们父辈的时候,为了迅速平复和过渡那段时期,不少人提了些雷厉风行的手段。但我父亲是个很温和的人,不忍跟着他打拼多年的老下属们没地方去,所以在董事会上提议了这么一家公司,其实就是用来流放那些无法适应新企业环境的人。” “噢,养虎为患。”盛炽寒没开过大公司,当乐子听觉得挺有意思。 “谁说不是呢。”连城有些心烦,“我早想清理那些人了。” 盛炽寒又看向钟源,“他们连氏有这些人,你们钟氏难道就没有么?” “有。”钟源干脆地点头,“我父亲心狠一些,听说他当年大手一挥,将不听话的也全都扔进了传奇。” 盛炽寒想笑又得忍着:“.…..那确实挺传奇。” 连城又摇了摇头,“不,我想我们还是错了,传奇里面都是些蠢货,动动小手段还行,若是能从叁年前开始如此耐心地布这么大的局,我不信。” 钟源笑看他,“那你还想说谁呢?我们蒂利亚再大,顶到天也只不过是董事会。” “董事会又怎么了?”盛炽寒也跟着有些心烦了。 “那就是另一个精彩的故事了。”连城对他笑,“总体来说,你可以把蒂利亚董事会想象成狼人杀,有人是狼人,你也知道是狼人在杀人,但是要从几十人里将他们揪出来,就很费事。” 盛炽寒点头,“这个解释很浅显易懂。” 话都到这里了,他又有点好奇,“那个传奇到底是干什么的?” 连城撇嘴,“简单来说,就是一家百分之八十的业务都在向内服务的公司。如果说像我的雪松和钟源的德兰,还都是为蒂利亚以外客户提供产品和服务的普通公司,那蒂利亚传奇基本都在消化蒂利亚自己的需求。” 钟源叹口气,“这种模式,本来就容易滋生一些内部腐败问题。不过这些问题家家都有,又是个流放老伙计的商界西伯利亚,所以只要不算什么大错,蒂利亚董事会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盛炽寒偏头,“这些事我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听你们这么说,若要揪出幕后黑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也不一定。”连城摇摇手指,“我提一个人,钟法白。” “啊?这人又是谁?” 钟源这下直接用单手捂住了眼,“我家一个愚蠢叔叔。” “他一人成不了事,背后肯定还有别人。”钟源板上钉钉。 “查出他跟谁接触不就得了。”连城摊手,“这事非你莫属啊钟源,你也知道,你叔叔从来不待见我。” 钟源死亡微笑,“他不是我叔叔。” “你害什么羞啊,都是一家子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连城看热闹不嫌事大。 盛炽寒看着这两个不着调的,咬了咬后槽牙,“总之,你们不就是想和我合作么,我跟你们合作。” 不过其实他心里十分犹豫外加没底。毕竟这两个,时不时也是蠢的。 但是他也豁出去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叁年前将我的人生玩弄于鼓掌的人,我不会放过他。” 61-那要和我试试吗(二更) 又简短地谈了几分钟后,叁人都有点肚子空空。才刚又被讨厌的连城早就坐不住了,当下快步走向休息室,却看见了守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修加。 “怎么了?”他在门口悄声问。 修加摇了摇头,“boss,你把小姐惹生气了,怎么劝她都不吃东西。” “甜点也没吃么?”连城略显惊讶。 修加深沉地点了点头。 竟然这么生气?连城在门口琢磨了一两秒,开门走了进去。 “绒绒做什么呢?”他扯开灿烂笑容,脑子里飞速转动着哄人的法子。 白绒正抱着抱枕歪倒在沙发上,手腕上的小鱼全被她解下来扔了,现在正飘在休息室的舱顶。 她见连城走进来,重重地哼了一声。 “接下来我什么都不做,只陪绒绒好不好?”他坐在她旁边,刚想把人捞在怀里,被她伸手重重地推开。 白绒站起来冲他大叫,“我讨厌连城!” “为,为什么?”连城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门又打开了,白绒转头去看,原来是钟源走进来,她又转头冲他喊,“我也讨厌钟源!” 钟源刚一进来就被劈头盖脸地讨厌了,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白绒蹭蹭地越过钟源往门口走去,他这下才有些急,“绒绒,你去哪?” “我不喜欢连城,也不喜欢钟源了!”她甩下这句话就继续往外跑。 哼,她才不要待在这里,也不要吃饭,让他们担心去吧。 白绒气鼓鼓打开门,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拽住手腕猛地拉走又撞得头晕眼花。吓得她大叫了一声,揉了揉脑袋抬起头,竟然看到漂亮客人眸色幽深地盯着她看,将她圈在一片压迫感十足的小空间内。 盛炽寒一手撑在墙上,打量着这张任性的小脸,嗓音低沉,“怎么,他俩都不喜欢,那要和我试试么?” 刚刚就一直嚷嚷个不停,叽叽喳喳的。 真想狠狠吻住这张不听话的小嘴。 白绒心里生出一些久违的胆怯,客人在说什么啊,她好害怕。 盛炽寒盯着她,脸色愈发僵硬。她一直都在用这种眼神看陌生男人? 简直要勾起他骨子里所有的暴力因子,真想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他捏起她的下巴,作势就要吻下去。 “盛炽寒!”门前传来连城陡然拔高的声音,盛炽寒抬起身,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帮你教育孩子,不客气。”他一面说,一面打量着被他困住的人飞快奔向连城,心里变得空落落的,十分不爽。 连城:…… 大家都是狼,你装给谁看呢…… 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城无奈地收回视线,低头安抚白绒,“好了宝贝,回去吃早餐好不好?” 白绒在他怀里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之后吃饭的场景也令人啼笑皆非,白绒和连城坐在双人沙发上,却只敢躲在连城的身后,连城没办法,只好再亲手喂她吃,另一旁的钟源瞧着也止不住揉自己额头。 而坐在离她最远处的盛炽寒,一边优雅喝粥一边大摇大摆地微笑着看她,让她心里毛毛的。 吃完后,贴心的伊文走进来,提议带着几人开快艇去捕金枪鱼。白绒害怕快艇,将头摇成拨浪鼓,于是连城留下来陪她,而钟源和盛炽寒拿了潜水装备后出发了。 眼看着人走了一半,游艇上显得越发安静,连城将一小勺草莓慕斯喂到小人嘴里,然后又问,“宝宝,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啊?” 白绒瘪了瘪嘴,委屈地伸手抱住连城的腰,将自己整个人藏在他怀里小声地,“我肚子痛。” “嗯?”连城一下有些紧张,将脑子里能想到的原因全都过了一遍,却还是没什么思路,“怎么了?现在还痛吗?” 她摇摇头,“只有早上刚醒来的时候,有一点点痛。” 可是她早上醒来肚子痛的时候,好想有人抱着她啊,结果钟源和连城都不知道去哪了,让她在床上难过了好长一阵子。 连城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等下让修加给你煮粥喝好不好?现在已经没有正事了,我今天一整天都陪着绒绒好吗?” “我还要吃草莓蛋糕。”她见状,趁机提更多要求。 连城凝眉沉思了几秒,脸上一本正经,“船上没有草莓了。” “那我吃巧克力蛋糕。” “巧克力也没有了。” “那我吃柠檬蛋糕。” “好吧,其实是,嗯,鸡蛋和蛋糕粉,都没有了。” 白绒的眼中凝聚了一点点泪花,“那我还可以吃什么?” “喝粥吧。”连城揉了揉她头顶细软的发丝,“等肚子不痛了,我还带你去岛上那家餐厅吃蛋糕,好吗?” 62-如临大敌(百珠加更 连城想了一下午也没想明白他的小宝贝为什么会突然不舒服,因为船上的食材都很新鲜,修加又是位很厉害的大厨。 唯一的可能就是小家伙吃得太凉,或者被钟源那个畜生做得太狠。 不过即使他在这里担惊受怕,小东西也不领情,不一会儿又开始带着她的一大串鱼在甲板上绕圈疯跑,也不嫌热。还非要折腾他将那只巨丑无比的鲤鱼旗风筝放上天,搞得他都怀疑她在诓他了。 没想到钟源他们出海收获不错,竟真带回了一条长鳍金枪鱼和几条石斑。下午设定好回杜宾斯的航线后,众人就直接在甲板上拿出烤盘烤鱼。 早上还捞了只章鱼,修加又大显身手,给白绒捏了几个章鱼小丸子。 回去后,钟源和连城急于去处理一些蒂利亚的事,白绒明天要上班,所以自己一个人乖乖回去,盛炽寒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是临走时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白绒一眼。 天啊,会不会是她白天太不听话,惹客人生气了? 白绒回到自己的小屋,心事重重地摊开手里的画册。 几个小时后 连城摁断了和祈越长达两个半小时的通话,起身活动了下脖子。 工作结束,疲倦感浓浓袭来,搞得他又有些饿,正在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去搅和他的小宝贝时,手机突然响起清亮的铃声。 是绒绒的?真意外,他还是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赶忙接通,“喂,宝贝。” “连城……”电话另一端传来娇柔的哭腔,“呜呜,我肚子好痛……” 连城脸色一白,急冲冲跑下了楼。 …… 喜忧半掺的故事,绒绒来例假了。 连城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幸好他没太过冲动把直升机叫来,否则多丢人啊。 他将痛得缩成一团的小人抱在怀里,“宝宝,下次要记好日期,不能再吃那么多凉的东西了,好吗?” 也没忘记拉踩某人,“这次都怪钟源,昨天喂绒绒吃那么多西瓜。” 她缩在连城怀里,疼得眼泪汪汪,“好痛,呜呜,连城,呜呜。” 连城刚缓和下去的心又揪了起来,总之先将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家伙痛得不让他走,他这下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干脆打电话将钟源叫了过来。 ……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强吧。 钟源看着床上抱得像过冬的两个人,还没等他先表达自己的无语,那边小人就撕心裂肺地哭着喊,“呜呜,钟源,我肚子疼。” 他冷峻的神情瞬间破裂,焦急地坐在她身边,“到底怎么了?” “绒绒来,咳,来例假了,你知道有什么办法么?”连城抱着怀里的人安抚,第一次有些发愁。 …… 钟源闻言脸上僵了僵,随后又有些强装镇定,“总之,先烧些热水。” “烧了,喝了,没什么用。”连城一脸“你怎么就这点水平”地嫌弃地看他。 “呜呜,越来越痛了……”白绒在连城的怀里难受得打滚。 钟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手机,“至少我可以先查一下。” 对哦,还有万能的信息时代呢。连城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懊悔,他怎么连这个也忘了。 “哦,要不你去问问前台的那些姑娘吧,她们肯定有解决办法。”连城眼前一亮。 钟源:…… “我去?” “我去也行。”这么重要的事不能靠这个蠢货,连城痛定思痛地点头,“你过来抱着。” “不要!我不要!”连城刚一松手,白绒就将他抱得紧紧的,一边哭一边大嚷。因为肚子太疼的关系,她比平时还要任性好几倍。 “好好好,我去我去。”钟源心疼地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乖,宝贝,我马上回来。” 平时不苟言笑又雷厉风行的钟大总裁匆匆下了楼,硬着头皮去咨询前台的女士们有关痛经的话题。 不一会儿,他红着脸带回来了印着杜宾斯大酒店logo的热水袋,和一盒布洛芬。 “先把药吃了吧。”他就着温水喂连城怀里的小人吃了药,又将热水袋塞给她。 “我才不要这个!我就要抱着!”脸色苍白的小人不满地大声喊,眼看着又要哭出来。 “好好,不要它。”连城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温柔地和她商量,“宝宝,换钟源抱你好吗?我胳膊麻了。” 说起来还多亏某个把他捆在床上的畜生,他今天胳膊实打实地酸了一天。 “嗯。”她瘪着嘴点了点头。 钟源用热水袋捂了捂自己,认命地上床接替连城的位置。 “我还点了一道奶油浓汤,绒绒现在这种情况,按照我查到的资料,应该多补充钙质,以舒张血管。”钟源冷静地对床下的人分析。 连城点头,“你点我们两个的了么?” 钟源:…… 他早忘了,谁一时之间能想起来那么多啊。 在业界以思维缜密着称的钟源,眼下的样子估计会令他的员工们大跌眼镜。 连城微笑,“我有预感,绒绒睡着之前,我们两个是持久战。” 可惜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后厨早下班了。他俩一个抱着一个喂着伺候完可怜巴巴的小宝贝后,连城不得不下楼,从为数不多开放到深夜的酒吧里打包了些炸鸡块和薯条。 “只有这些了。”连城叹气,但凡他和钟源还有一人有脑子在身上,也不至于发展成现在这德行。 两个大少爷从小都被勒令不许吃这些油炸食品,所以长大后也很少吃,这下皱眉对坐蘸番茄酱,样子十分喜感,尤其钟源怀里还抱着鼓鼓囊囊的小东西,跟坐月子似的。 “帮我看一眼,她睡着了么?”钟源狼狈地跟连城对口型,连城叼着根薯条,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了看。 吃完药之后,等药效发作又等了很久,这期间钟源连动都不敢动,好不容易才熬到怀里哭闹的小人平缓下来。 连城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钟源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大床中间躺着。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下了床后,钟源立马开始音量极小却怒气冲冲地质问。 “还不是你的西瓜喂得。”还敢有脾气?连城悄声怒怼回去。 “你的生鱼片也有点问题吧?”钟源一面心虚,一面反过来怒骂回去。 两人一言不合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又不敢大声说话,场面一度非常有趣。 “行了,困死我了,现在怎么办?”连城翻了个白眼。 “我不放心,我得在这里看着她。”钟源言简意赅。 “那……”连城的脸上表情难以形容。 钟源也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庆幸吧连城,你何德何能,能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连城:…… 不过纵使他们精力旺盛,这么一天轮番折腾下来也真的累了,一左一右守在白绒身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半夜里布洛芬的药效退了,小家伙被疼得醒来后,一边哭一边喊两个人的名字,两人强打起精神在一番混乱之间经历了倒水找药抱着哄,最后到底是怎么睡过去的也没了印象。 第二天清晨,最先醒来的还是白绒。 她的肚子不痛了,还窝在分外温暖舒适的地方,睁开眼后才发现,她身后的连城环抱着她的腰,将掌心附在她的肚子上,而她上半身还窝在钟源的怀里,被他搂着肩和头。 他们两个一起陪着她,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醒了吗,宝贝?”钟源难得晚醒,神色疲倦地在她头上亲了亲,将她搂得更紧,嘴里又嘟囔着,“答应我,不能再像昨晚那样吓我了。” 身后的连城也被吵醒,先是收回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僵硬得翻了个身,更清醒一些后又赶紧放回去,“绒绒还疼么?” “今天也别去上班了,我帮你请假。”他和钟源这回可算实打实长了见识,历经了昨晚那样的兵荒马乱,他以后再也不敢小瞧女人的痛经了。 “以后也不许再吃凉的东西,我会看着你。”钟源也心有余悸地叹息。 白绒一言不发地搂紧他的脖子,没有讲话。因为她之前也会肚子痛,但是她当时谁也不敢讲,只会缩在角落里偷偷地哭。 -------------------- 小贴士:红糖水不管用,十分建议宝宝们试试热牛奶,蛋白质可长时间释放热,钙离子有助于舒缓肌肉紧张,越浓的越好用哦~ 63-一些正在进行的大事 早上,厨师长巴不得小温妮能多休息几天,想也没想地答应了连城电话里的请求。 钟源接了个电话后神色有些凝重,但是在离开之前和她讲可以随时叫他回来。 而后连城也在靠窗的桌子前忙碌起来了,只剩她一个人抱着胡萝卜躺在床上。 连城结束了晨会,一边想着将手上的事务再往后推一推,一边去探查床上小人的情况。 “宝宝,好些了吗?” 她软趴趴地躺到连城的怀里,虚弱地点头。 “那和我一起出去吃点东西?”说罢,连城将她用毯子裹着,直接抱到了外面。 两天后,在两人的精心照顾下,白绒终于满血复活。 她决定要更加地认真工作,并且要更加听钟源和连城的话,这样他们两个才不会很辛苦地照顾她。 而在她恢复每日忙碌生活的同时,岛上也在静悄悄地发生着一些大事。 一开始是乔森纳在各个部门之间进行例行检查,又一次将后厨的众人召集起来,这次宣布的,却是更严阵以待的一件事。 “同事们,今天将大家聚集在此,是要宣布少爷即将来岛上的事。” “什么,少爷要来了!”在场的众人齐刷刷地发出了惊呼。 乔森纳扶了扶自己的半月形眼睛,板正地点头,“没错,这次来的不仅是少爷,还有少爷手下的四百多位家族成员,可能你们也察觉了,最近岛上的客人在逐渐变少。没错,在少爷来临后,杜宾斯会有长达两个月的封闭时间,我们会逐步送走岛上所有的客人,专心接待少爷和我们的家族成员。” 厨师长挺起胸膛,“请总管放心,我和后厨的大家届时一定会大展身手一番,让少爷和家族里的其他人满意的!” “很好,那就拜托诸位了。”乔森纳也很满意地宣布解散。 白绒并没有完全消化掉这个新消息,刚要拉着西西询问一番,就听见停在原地和总管一样并未离开的厨师长轻声喊她,“小温妮,你过来一下。” 她不明所以地走到两人身前,身体站得笔直,“总管,厨师长。” 乔森纳严肃的目光里闪过一抹慈爱,“小温妮,厨师长说,你最近表现得很棒。” “谢谢厨师长!”她扬起大大的笑容,她最喜欢听大家表扬她了! 乔森纳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小温妮,我想和你说,少爷的前来,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绝对不许出任何差错。所以,我希望你能比平时更加乖巧听话;尤其是,之后厨师长可能会对你有一些特殊的要求,你一定要乖乖照做,可以吗?” 听起来好像很难……但她重重点头,“我一定会很听厨师长的话的!” 乔森纳在她肩上拍了拍,面容有所松动,“也不是让你完成多么难的任务,只是,少爷来了之后,就不能随便瞎跑了,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她又赶紧点头,“知道了!” “那你回去工作吧。” 看着她活泼的背影,乔森纳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又对着身边的厨师长,“小温妮就拜托你了,她是我故友的女儿,请你一定帮我照顾好她。” 厨师长心里有些迟疑,忍不住低声问,“总管,少爷带这么多人过来,是不是……” 乔森纳的镜片闪过亮光,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所以,请一定帮我照顾好她,拜托了。” 厨师长红扑扑的胖脸上难得一脸严肃,“嗯,我明白了,请总管放心。” 另一面,典雅辉煌的杜宾斯酒店大堂里,钟源,连城,盛炽寒叁人,难得聚集在一处隐蔽的休息区域。 “决定好了么?你真的要动身回去?”钟源有些不愿面对时间的流逝,“其实,我们应该也快了,可以一起。” 一想到又要离开他的小家伙,他就有些心事重重。 “不是说好了,对外还要装作一副不和的假象,来迷惑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么。”盛炽寒摆了个经常摆的姿势,将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用大拇指托着下巴,剩下四根手指在自己的脸上点了点,“没事,我应该还会再待两叁天。” 不过他们也没剩几天了啊,连城用手撑着头,情绪挺低落。 “我明白了,那我们回去后,一切照计划进行吧。”钟源也有些心不在焉。 盛炽寒想了想又开口,“宁市临海区里有家咖啡馆,叫梧桐树,没什么人知道我是那里真正的老板,如果你们今后需要一个秘密聊天的地方,回去后可以直接上二楼等我。” “哦……这么大的事都抖落出来了,不怕我告诉狗仔么……”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连城,“你确定在你打不起精神的同时也要这么欠揍?” 连城没理他,无聊地趴在沙发上拨弄扶手外头的流苏装饰。 “我看聊得也差不多了。”盛炽寒起来活动了下身子,“我先自由活动一会儿,你们随意。” 他拾起扔在身边的剧本,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后,迈出酒店大门。 钟源不得不扭过头面对连城,“你先起来,我有话要讲。” 连城在他对面百无聊赖地挥了挥手,“你说吧,我听着呢。” 钟源:……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又开口:“我知道柯里克家最近在隐秘地找人做工程,我打算拿下他们新的招标计划。” 连城一愣,这下才直起了身子,“那群老家伙不是不愿意你再接黑手党的生意么。” 钟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们算什么。我想说的是,我在欧洲留学时接触过利昂.柯里克,他并不是一个难以沟通的人。”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那边能找到的靠谱建筑商也不多,更何况不少建筑的设计图还在我手里,此时他们更换人选,我手里的图纸也可能会落到其他人手上。” “还是,为什么?”连城挑眉,“你什么时候抠抠搜搜地在乎几份图纸了?” 钟源按住了自己想要抽他的手,“你非要我明说?” 连城挑眉,“你说啊。” 钟源面无表情地看了这蠢货两秒,干脆也坐正了,“我打算给他们一个很合适的价格,以此让他们保留十八层的所有房间。还有,在工程结束后,我会要求带绒绒走。” “为什么?” “因为我们常在岛上待着并不是办法,但又需要经常回来。” “所以,你就打算让黑手党保管我的小宝贝?”连城眸色幽深,露出一幅果不其然的表情,“钟源,我更相信自己。” “那你如何带她回去?你想让她曝光在媒体之下,还是让她接受董事会那群人的指责,又或者说,你想让她变成我们两个的弱点,好让哪个人以此来要挟我们?” “连城,正视你的愚蠢和无能,我们甚至连董事会里的那几条大鱼都没揪出来。” “我总会有办法。”连城不愿让步,“没办法藏在宁城,那还有平城,周城,淮市,梨市,总有能让她好好生活的地方。” “那如果绒绒不喜欢呢?” 连城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不再像刚才那样坚定,“她被我们惯得那么娇气,我们离开了,她会不适应。” “那就让她适应。”钟源用手指关节推开自己紧皱的眉心,“连城,没有我们之前,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快乐。我上次回去,去过她以前住的地方,绒绒是因为目睹自己父母车祸大脑才会出现应激性损伤。你将她再次带回外面的城市,能保证她不会受到任何刺激吗?” 连城这下是彻底不说话了。 钟源看着他这样,心里也没多高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开会了。” -------------- 钟源是金牛座。 珠珠多的话再给大家抖落其他的无用小零食。(邪魅一笑 64-若是我带绒绒离开呢 白绒下班之后,像往常那样回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却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等在她房门口的连城。 “连城!”她开心地扑到他的怀里,闻到了他衣服上好闻的柠檬味道。 “绒绒工作辛苦吗?”连城握起那双因洗菜而变得凉飕飕的小手,在唇上吻了吻。 她摇头,有些兴奋地和他炫耀,“今天厨师长和乔森纳伯伯还夸我了呢!” 连城心情复杂地捏了捏那张傻乎乎又笑呵呵的脸,“去换衣服,带绒绒出门去吃好吃的东西。” “好!”她最喜欢带她出去玩的连城了,想也没想地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连城眯了眯眼睛,从她的腰间抽出房卡打开她的屋门,就将人往里面带,“宝贝,偷袭别人的话,最起码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他将她压在门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重重吻上去,白绒乖顺地张开小口,任由他在自己的口中肆虐。 一吻罢,连城揽着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平复自己心里的躁动,“好了,剩下的喂饱绒绒之后再继续。” 他们驱车去了岛上为数不多的一家中式餐厅,点了炒菜和几款可口的中式糕点。 “味道是不是有点奇怪。”连城夹了根用胡萝卜花摆盘的清炒荷兰豆,脆生生的口感让他怀疑没有炒熟。 “绒绒觉得呢?” “嗯,很好吃!”只不过她拿筷子还没有勺子和叉子那么利落。 连城笑着看她在那里和盘子里的食物奋斗,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拍了拍,“过来坐。” “嗯?”白绒歪着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盘子跑到他的身边坐下。 “想吃哪个,我喂绒绒好不好?”连城将她搂在怀里,在她可口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可是连城怎么吃呢?” “没事,我不太饿,喂绒绒吃就好了。” 白绒若有所思地在身旁人的脸上戳了戳,“连城,你不开心吗?” “嗯,这都被绒绒发现了?”他夹了一口米饭喂给她。 “唔,我还想吃肉和豆糕。” “好。” 回去的路上,白绒叽叽喳喳地跟连城讲今天主厨教她做的甜点,连城一边开车,一边一言不发地听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绒绒今天去我的房间睡好不好?”下车前他这样跟她商量着。 白绒鼓着脸,有些犹豫,“可是,乔森纳伯伯会发现的……” “那我去绒绒的房间睡?” “那好吧。”她矜持地点了点头。 洗漱过后,她窝在连城的怀里让他读画册上的故事,他不一会儿就将一本画册读完了,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 “绒绒喜欢现在的生活吗?”他摸了摸搂在他脖子上的小手,低声问她。 “嗯,喜欢!”她想也没想地回答,已经有些困了,在他怀里揉了揉眼睛。 连城搂着她躺下,关了床头灯后,好半天都没有再讲话。 “连城。”她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将自己软乎乎的身体贴得他紧紧的,“我喜欢连城。” “我也喜欢我的绒绒宝宝。”连城干脆将她的睡衣全都扒光了,享受绵软的两团乳按摩他的胸膛,在黑暗中抚摸着她嫩滑的皮肤。 “那绒绒在这里开心吗?”他又问。 “嗯,开心。”白绒想也没想地回答。 连城被她如此飞快的答案堵得顿了几秒,心情有些复杂,既欣慰她很开心,又暗恼她怎么就能这么开心。 “那,如果我带绒绒离开这里,绒绒愿意吗?” “离开,去哪呢?”白绒眨了眨眼,“去连城家里吗!可是我要先告诉婆婆,也要告诉乔森纳伯伯。” “也,不是,暂时还不能去我家。” 黑暗中,欢快的空气好像一点点冷了下来,他又连忙解释,“不是的宝贝,也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我家可能会有危险。” “为什么?”听到危险两个字,白绒往连城的怀里缩了缩。 “……很,很难解释。” 要不谁来给他一下吧,他现在说的话自己听了都想打自己。 “不要,我不要去别的地方。”他听见她好像在小声地嘟囔。 “什么?”他不死心地又问。 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是,宝贝,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你这是怎么了?”连城暗暗叫苦,想穿越回前一分钟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不要!”她将连城的脖子搂得紧紧的,哭得哽咽,“我不要。”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宝贝,告诉我你怎么了?”他紧张得胡乱抹去她脸上的眼泪。 “呜呜,你要把我送给别人,我不要,我就要和连城在一起!” 连城:“.…..” 冤枉!天大的冤枉! “怎么可能!”他将她的眼泪擦干,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吻,“宝贝,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你送给别人。” “可是,可是以前,大家都会,都会把我带到别的地方,然后送给别人。”她因哽咽而说得断断续续的,“我不要,我不要,呜呜。”她手劲大得快要勒死他了,还在他怀里愈发颤抖。 是勾起她那些不好的回忆了么,莫非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一言不发地坐起身靠在床头上,搂着她安抚,“乖,我不会离开绒绒的,也不会把绒绒送给别人。” “咳,放松点宝宝,勒死我就没人给你剥虾了。” 她摇头,扒在他怀里蛮横地不肯放手。 连城没办法,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一遍又一遍地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将她送给别人,好半天后,她才松开了他。 连城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了几下,觉得自己被她箍得有点头晕。 “我就要跟连城在一起!”她在黑暗中强调,看着他的眼睛晶亮亮的。 连城轻笑了一声,打开床头灯,用纸巾清理她小花猫一样的脸,“那万一钟源要拆散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是拆散?” “.…..就是钟源,他不让我们两个在一起。” “那我去找钟源,我抱一抱钟源,钟源就会答应啦!” 连城:…… 怎么提到钟源后就笑了,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酸。 他心念一动,眯了眯眼睛,“那如果我不让你和钟源在一起呢?” “为什么?”小脸瞬间耷拉下来。 “不为什么,我们两个里面只能选一个。” “我不要,我就要和钟源在一起!”她光溜溜地扑到他怀里撒泼,胸前那么软的两团,压得他真是又窒息又爽。 “嘶,还是个花心小萝卜。”连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打算好好教育教育这个越来越任性的小家伙。 只是被这么一胡闹,直到第二天连城也没找到再跟她说正事的机会。 65-晚上来找我 整个杜宾斯度假岛的员工都在因少爷一行的到来而抽时间做各种各样的业务培训,而钟源等人的离开,也变得迫在眉睫。 白绒觉得大家好像都有些变化,西西和后厨的其他几个人总是凑在一起悄悄地谈论少爷,而钟源和连城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难道钟源和连城也在等少爷吗?她一边想着,一边敲1802的房门,“钟源,钟源,我来啦!” 门很快被打开了,钟源沉默地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亲了亲,“宝贝,今天晚上来找我好不好,我给你打电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绒绒,一定要上来找我,好吗?”钟源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她想了几秒,乖乖地点点头,“好!” 钟源最近好像都很忙,而且脸上看起来总是累累的,还和连城一样不开心。 ……算了,就让乔森纳伯伯骂她吧,她要让钟源开心起来! 钟源笑着看她,眼中有些她看不懂的深意,“乖宝贝,那现在陪我吃饭?” 还不等她说话,他已经将她抱在腿上坐着,跟她腻腻乎乎地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午饭。 晚上钟源果然给她打了电话,她谨慎地穿过大堂,悄悄溜上十八层,突然觉得好刺激。 “钟源,钟源,快给我开门呀!”她在话筒里有些焦急地轻轻讲。 面前的门啪嗒一声开了,钟源笑她,“怎么还像做贼一样,宝宝,以后来十八层都没人敢说你,乖,直接敲门就好。” 白绒扑到他的怀里,蛮不讲理地撒娇,“你中午说会给我吃草莓冻的,你说的!” 钟源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半步,笑了笑关上门,将她直接抱起来扔到沙发上,压着她狠狠地舌吻了一番。 “宝贝,你看桌子上是什么?” 她闻言从钟源的怀里看过去,然后看到了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和……草莓冻! 吃完之后,钟源将她抱在怀里坐着,当着她的面打开一个重重的行李箱。 “哇,这是什么?”白绒惊呼,因为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漂亮的小玩具,还有漂亮小裙子。 “都是还没来得及送给绒绒的礼物。”钟源在她脸上亲了亲,“还有这个。” 他将一条亮闪闪的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链子有一点点长,吊着一个刻着可爱小兔子的锁牌,背面刻着手写体的钟源两个字。 “绒绒,答应我一直戴着它好吗?”他的喉咙紧了紧,好像终于在她身上刻上了记号一样。 “可是厨师长说,上班的时候,是不可以戴别的东西的。” “嗯……我已经看过你们的员工手册了,上面说,双手和手腕上不能有任何东西,可没有说脖子。而且链子这么长,藏在绒绒的衣领里面,不会被看见的。” “那好吧。”她点点头,将小兔子藏进自己的胸口,“唔,钟源,它凉凉的。” “等下我就将它焐热。”说罢,他又深深吻上了那张小嘴,直接将她抱回卧室的大床上。 “宝贝……”他压着她低声叹息,又继续讲,“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为,为什么?”她突然感到有些焦急,抓紧了他胸前的衬衫。 “乖,因为我要工作。”钟源握着她的手亲了亲,“但是我答应你,我一有空就会回来的,好不好?” 白绒没有说话。 “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让人保留了十八层一整层的房间,宝贝,你如果不喜欢你自己的房间的话,也可以上来住。” “还有,等我处理完这次的事,就接你去宁城好不好?还有,你想去见你的婆婆吗?其实我上次回去,也见到她了,还帮她找了新的住处。” 钟源温柔地在她脸上亲了亲。 白绒看着他,眼中一点一点积聚起泪花,“可是我不要钟源走。” 钟源皱着眉,在她唇上深深吻了吻,“宝贝,现在我身边有些危险,否则我一定会带你走。等我将那些危险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之后,一定来接绒绒,好吗?” 危险,连城也说有危险,可是到底是什么啊。她一言不发地搂住钟源的脖子,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宝贝,我的宝贝。”钟源叹息,在她的唇上和脖子上止不住地吻着。 66-有多喜欢钟源H “嗯?你里面穿的是什么?”钟源探入她衣内的手一顿,低头将她胸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宝贝,我不是说过平时不许穿连城给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么?你今天就是穿着它们上班的?” 他看着黑色蕾丝底下若隐若现的白嫩乳肉,顿觉口干舌燥。 “才,才不是呢。”她心虚地将眼神瞟向一边。 “不是,那是专门穿了来见我的?”钟源勾起一抹笑,将她的上衣从她身子底下抽离,又去脱她的短裤。 “嗯,钟源……”她偏过头躲他的亲吻,“你的衣服,刮到我了。” “那就把它脱了。”钟源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领口,“绒绒,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脱下我的衣服。” 她犹豫了两秒,在钟源一动不动看着她的眼神下,一颗颗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直到她无比熟悉的结实胸膛出现在她眼前。 “还有下面。”钟源开口提醒她。 “可是,可是我打不开这个皮带。” 钟源握住她的手,不知道如何拨弄了下,他腰间的皮带瞬间松开了。 “现在好了,继续。”他不紧不慢地说着,看起来十分有耐心,一定要亲眼看她脱下他的全部衣服。 她解开裤子上的第一道扣子,又拉开拉链,不小心触到了里面硬梆梆的,滚烫的巨物。 “感受到了么?它想要你。”钟源用手撑在她耳侧,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绒绒,继续脱。” 她撅起嘴,被他圈在怀里的身子哪都去不了,最后还是听话地将他的裤子褪至他的腿弯。 “好凉!”皮带扣不小心打到了她腿上的肉,害得她惊呼。 钟源等得有些不耐烦,像出笼的野兽一般掠夺她的唇和娇嫩的皮肤,又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让她骑在他腰腹上坐着,顺手除去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 小东西身上柔软的蕾丝搔刮着他的腰腹,他在她软嫩的臀上大力揉捏了几下,她很快就在他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钟源……”她用软绵绵的手指附上他冷硬的下颌线,目光迷离地看着眼前的帅气男人,主动吻上他的唇。 “怎么了宝贝,想要了?”钟源的手顺着纤腰上的软肉向上,解开她背后的暗扣。 两软白嫩的奶子从软薄的蕾丝中跳出来,被人愉悦地含在嘴里。 “唔,嗯,另一边,也要……”她勾着他的脖子,软软地提要求。 “真是贪心的小宝贝。”钟源在她白嫩的乳肉上轻轻啃咬了下,“想要的话,就要拿东西来换。” “唔,钟源……”他在说什么呀,她听得似懂非懂的,忍不住捞着自己另一团没被吸到的乳肉往他的嘴边凑。 “这一边,这一边也要。”她攀附在他的肩上,往上抬了抬身子,将颤巍巍的乳尖递给他,他却无动于衷。 “这么想让我吸,宝贝,代价可是很高的。” “你在说什么呀,嗯……” “我在说,等下我要一滴不剩的,全都射进去,好不好?”他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突然又将她整个抱着压在床上。 “啊……不要,不要突然捏那里。”她扭着腰想摆脱他对花蕊的蹂躏,换来他将手指捅入她的花心深处。 “宝贝,让我看看这里湿了没。” “啊,嗯,不要……”他捏得她好奇怪,好想要他的肉棒进入自己,给小穴深处止止痒。 这么想着,花心被他的手指深深戳入扣挖,里面一股热液奔涌而出,直顺着钟源的指缝往外流。 “真快,宝宝真棒。”他奖励似的在她脸上吻了吻,脱下自己的内裤,一条青筋遍布的狰狞巨物弹跳而出,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花唇上来回蹭,沾上她的热液。 “宝贝,想不想让它进去?” “嗯,啊,要,要进来。”她开口央求他。 “好。”他说罢,在狭小的入口处顶了两下,腰间一沉,终于整个顶了进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叹息。 “才几天没碰你,又这么紧了。”钟源在里面浅浅进出着,抱着她低声问,“宝宝,最近和连城做了吗?” “嗯,连城说,嗯,说,怕我肚子痛,只抱着我睡。”她被顶得声音断断续续的。 “呵,是吗,那宝宝喜欢连城吗?” “嗯,嗯,喜欢。”她忍不住用腿勾住他的腰,迎接他的深顶。 钟源含笑的眼眸暗了暗,看着闭眼沉浸在情欲中的小人,低头吻住她的嘴。 “有多喜欢?” “啊?”她呆呆地看向钟源,却冷不防被他深顶了一下,“啊……嗯…那里不要!啊……” “有多喜欢连城?” “嗯,喜欢,嗯……”快感累积得太多,她挂着钟源的脖子,抬起身吻他。对方似是回应她一般,突然压着她猛烈地操弄起来。 “啊,钟源,啊,啊!”她伸手乱挥舞着,在他背后留下几道浅浅的抓痕。 “嘶,看来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只不听话的小猫咪。”钟源捞着她的腰又冲刺了几百下,突然抽出肉棒,将她整个翻了个身跪趴着,将她作乱的双手背在背后,又深深顶了进去。 “啊……呜,钟源,不要……”她被又大又热的肉棒顶得忍不住仰起头,软嫩的臀部不由自主地送向男人的腰腹,将他的肉棒含得更深。 男人充耳不闻地将她操弄出有节奏的咕叽咕叽声,她被他困住了胳膊又抓住了臀,只剩下娇软的哭腔,“嗯,不要,不要,嗯,啊……” “宝宝,都快把我喊射了,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钟源捞起她的上半身贴近自己的胸膛,腰腹挺动,猛烈地拍打着娇软的花心。 “呜呜,不要,就是,嗯,不要…..”她还没喊完,就被人从后面吻住了唇,只能费力地扭着脖子和他接吻。 肉棒在她体内突然碰到了隐秘的一点,戳得她一个震颤,整个向床上倒去,钟源却跟着她将她钉在床上抽插,她的快感累积到无法发泄,叫也叫不出来了,花径拼命地吸着粗大的肉棒,脑中白光一闪,随着钟源射向她内壁滚烫的激流喷溅出一股热液。 67-再含得深一些钟源H 刚刚射完的人趴在她的背上平复,她被他刚刚的粗暴弄得有些不开心,不满地扭了扭身子,“哼,钟源好重!” 身上的人喘着粗气,笑着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在她脸上亲了亲,从她的身体上抽离。 没了他的肉棒堵着,她的小穴里很快流出一股又一股混合的浊液。 “再来一次?”钟源抽了张纸巾随意清理了一下,又去吻她嫩滑的肩。 她皱眉哼哼了两声,费力地翻过身面对他,想要让他抱着。 钟源从善如流地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宝贝,感受到它又变大了吗?试试自己将它放进去。” 她敞开的双腿夹着钟源的腰,湿漉漉的花心贴在火热的巨物上,每动一下,就多被那硬邦邦的肉棒烫一下。 钟源扶着她的大腿根部,逼迫她调整着合适的姿势,将硕大的龟头缓缓吞入自己的花心。 “很棒,宝宝,嗯,再含得深一些。”钟源嗅着她耳后的奶香气,龟头被幼嫩的花心柔柔地含弄,要用极大的定力才能遏制住在里面横冲直撞的冲动。 白绒的身体里泛起一种异样感,很想让钟源狠狠戳进自己的花心,好想让他再次射入自己的身体内。 她看向钟源,他深邃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之间交合的部位,看着她缓缓将他的大肉棒全都吞入小穴。 她有些看不懂钟源这样的表情,连城也曾经这样看过她,甚至……漂亮客人也曾经这样看过她。 他们都好奇怪,不过只要她照着钟源的话乖乖做,他就会开心起来的,并且会用大肉棒将她戳得很舒服。 “钟源,我想要你……”她扭了扭身子,在他的怀里软软地撒娇。 “想要我做什么?”钟源微笑,含住她的唇,将她整个人深深扑进柔软的床铺里。 “嗯,就是这样,啊,钟源……”他粗硬的肉棒在她被戳得火热的花心里狠狠耸动了几十下,将她入得好舒服,还想要更多。 “我还想要。”她勾着他的脖子,大张着双腿去迎合他的操弄。 “好。”他低低地应着,在她的花心里面大力抽插。 “是不是很舒服宝贝,流出的水都要淹死我了。”他低声地笑,压着她的膝盖,将她顶得水液四溅。 “啊,就是那里,嗯,钟源,啊,好棒,我还要,嗯……”刚刚才积攒起来的力气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瘫软地承受着他的撞击,明明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但就是想让他更加粗暴地进入自己。 “好,都给你。”钟源捞着她的腿,将她的花心顶得啪啪响。 “啊!好奇怪,我好奇怪,钟源,啊,嗯……那里,啊……”钟源只在她花心最深的地方狠狠地撞着,快要将她入得说不出话了。 她大张着嘴,只能喊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 伏在她身上的人一言不发地将自己的头埋入白嫩的乳肉中狠狠吸入其间的香气,将它们在手里揉捏成各种形状。 粗大的肉棒蛮横地破开紧紧包裹它的内壁,戳入子宫深处的小口,被最深处的紧致箍得愈发硬,越发滚烫。 他身下的小人随着他的动作被操弄得上上下下起伏,呆呆地盯着头顶的一盏床头灯,已被快感席卷得失了魂,只会发出一些勾人的娇喊。 “宝贝,我真是怎么都操不够你。”他一边盯着她因情欲而潮红的小脸,一边挺动腰腹,抬起身大开大合地在甜蜜嫩滑的小穴里肆意蹂躏。 “啊……嗯……啊……”她哭喊着,无助地伸手去抓他压在她小腹上的大掌,在他的胳膊上面捶打,但巨大的肉棒还是在狠狠贯穿着她,将她喷涌而出的热液全都顶回她的花心深处,在她的子宫里晃荡。 “准备好了吗,宝宝,我要射了。”钟源趴在她耳边喘着粗气,闷哼了一声,在她的花心里又猛地拍打了几百下,直至将喷薄而出的滚烫激流全都抵着她的最深处射入她的子宫。 “好,呜,好,涨……”她大张着双腿,一阵阵地打着潮颤,大肉棒死死地顶住她的深处,不给她任何让那些液体流出的机会,她被灌得好满,好撑。 停了好一阵,肉棒才逐渐抽离,花心里源源不断地涌出乳白的浊液,看得钟源眼睛发红,又将肉棒顶了回去。 “嗯,嗯,你干什么,讨厌!”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在他身下拼命挣扎着要逃走,被他抓着腰带回原处。 “啊,不要,嗯,不要,钟源,嗯,啊,钟源,钟源……”还未褪去的快感又席卷了她的脑部神经,她整个人敏感得过分,再也承受不住更多了。 “乖,我不是说了么,一滴不剩,全射给绒绒。”他堵住那张小嘴,不许她在发出尖叫。 “呜,呜呜,嗯……”甬道内的液体被挤入又被带出,她的身下湿滑柔软得不像话,即使能挣扎出来,也会被毫不费力地又插入。 “嗯,呜,我不行了,啊……”钟源一点都不在乎她,啊,好酸,她快承受不住了。 “宝贝,今晚还这么长,怎么能现在就喊停呢?” 平时那一两次怎么可能满足他,若不是他忙着工作,又不想让她太累,怎么可能任由她精力十足地像个花蝴蝶一样在两个男人之间飞来飞去。 但是今天,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她入得第二天都下不来床才行。 否则难以解他之后的相思之苦。 68-又不是他的二更 白绒再一次决定,自己最近都要讨厌钟源,最好都不跟他讲话。 但是一想到他马上就要离开了,让她有点舍不得。 不对,她才不管,钟源是大坏蛋,大坏蛋必须受到惩罚才行。 他昨天晚上弄得她好累,害得她第二天上班都迟到了,腰酸背痛的,只敢默默蹲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洗菜。 哼,钟源是讨厌鬼。正这么愤愤地想着,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厨师长的声音,“小温妮和西西呢?” “我们在这里!”正在她身后料理台上切菜的西西高呼了一声。 “哦,真的是太好了!”厨师长胖胖的身子笑眯眯地移动过来,“西西,达克弗耶餐厅找我们借一些食材,我已经都准备好了,你和小温妮帮忙送过去吧。” “哎?好的。”西西有些惊讶地答应,又过来拍她的肩膀,“走吧小温妮,成日里闷在厨房,正好去那边的海滩走走。” 呜呜,可是她今天腰酸背痛的,根本不想动啊。 为了不让厨师长和众人发现她昨天偷偷溜去钟源房间的事,她只好强撑起身子,跟着一起拉着两大箱食材出发去那家开在海边的餐厅。 “幸好是在东海岸,离我们还不远,外头可真热呀。”西西一手拉着车,一手给自己扇风。 “怎么了小温妮,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呀?” “没,没什么?”她回过神来,扶着箱子慌张地摇头,“都怪天气太热了。” 都怪钟源,她刚刚光顾着想该怎么对付他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稍稍在阳光下活动了之后,酸疼的肌肉有了些许缓解。 将食材顺利地交给对方餐厅的负责人后,对方十分感谢,并且回赠她们一大筐今日刚做好的气泡冷饮,说要送给后厨的人尝尝。 西西提议她们可以从海边散着步一路慢悠悠地回去,她也同意了。 于是她们一人拿着一个冷饮喝着,吹着不远处的海风,听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西西一路走一路和她抱怨自己的家人这么久都没有给她打电话过来时,她眼尖地看到海岸旁一个优雅修长的身影。 难道是连城吗?不对,是漂亮客人! 他正低头沿一块礁石缓缓踱步,突然抬头看到她之后,就一直驻在原地,定定地瞧着她。 他穿了一条简单的白色休闲裤,上面是一件宽松轻薄的浅蓝色衬衫,也许是太热的关系,他将扣子全解开了,里面腰腹上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天啊小温妮,好帅的东方男人。”西西忍不住捂着嘴惊呼,“你认识他?” 她点头,“是十八层的客人,西西姐,我们把冷饮也分给客人吧。” “哎,好是好可是……”没等她说完,小温妮已经拿着框里的冷饮向那个男人奔去了。 盛炽寒看着向自己奔来的身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正在上扬之后,赶紧轻咳了一声,看向大海。 “客人,给你喝冷饮!” 她气喘吁吁地直击主题,将手里的饮料递给他,见他脸上有些疑惑,又赶紧解释,“很好喝的!” 天啊,离近了看漂亮客人的胸肌和腹肌性感又暧昧,她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海风掀起他衣摆的一角,她只好盯着他衬衫内饰的白色格子纹猛瞧。 “你,跑过来就是为了送这个?”盛炽寒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从她白嫩的小手中接过,“好,我会喝的。” “嗯,客人再见!”她笑着和他挥了挥手,又跑远了。 盛炽寒抑制着将她抓回来的冲动,目送她的背影远离。 抓回来又有什么用呢,又不是他的。 他只是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罢了。 相信钟源和连城不会放她在外面自由很久,只要他和那两个人保持联系,就一定能够再看见她。 他这样想着,过了很久之后,才意识到人早已走远。 他想,也许他知道自己的新电影该叫什么名字了,《觊觎》,应该是个不错的主题。 。 下班之后,忙得不见人影的连城终于出现在她的房门前,她整个人都扑进他怀里,将肚子里攒的有关于钟源的坏话一股脑地都倒给他。 连城亲了亲她的脸,又悄悄问她,“那,今天和我一起,偷偷去我的房间?” 她小小地哼了一声,但是在他殷切的眼神下,还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晚餐并没有出去吃,也没有点餐,但是她惊讶地发现,厨房里摆了一些食材。 连城挽起自己的袖子,在水池里洗了洗手,“绒绒,今天我做饭给你吃怎么样?” “好!”她托着腮,坐在料理台的另一边看着他。 连城笑了笑,给她递过一个刚洗好的小番茄,又低头认真洗菜。 她第一次见连城做饭,没想到他切菜竟十分熟练,切得丝又细又匀。 没过多久,她的面前出现了一盘素炒叁丝,一盘土豆胡萝卜烧牛肉,和一盘紫薯蔬菜沙拉。 主食是煮得软软的绿豆白米饭。 “好吃吗?”他在餐桌前笑着问她。 “好吃,吃完之后我还想吃草莓蛋糕!” “可是我不会做甜点。”连城有些为难地看向她。 “那我想喝果汁。” “宝贝。”连城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亲,“晚上吃那么甜会蛀牙的,乖,喝些水吧。” 她不乐意地鼓了鼓脸,不过还是乖乖听话了。 吃完后连城洗了全部盘子,又让她去泡澡,洗完澡后,拿出几罐药膏,一边帮她涂抹身体,一边帮她按揉酸痛的肌肉。 她被按揉得好舒服,“连城,我觉得我好像修加晒在甲板上,用来做鱼干的大鱼。” 她头顶的人笑了,“怎么这么说?” “因为,修加就是这样,让它们翻来翻去,还要用手在上面捏。” “嗯,那让我尝尝,绒绒是咸咸的吗?” “啊,哈哈,不要!”他突然低头一口含住她的腰,让她好痒。 “怎么办,尝起来香香甜甜的,看来绒绒不是鱼。” “啊?那我是什么?” “糯米团……或者,白白嫩嫩的小汤包?”连城在她耳边吐出暧昧潮热的气息,“咬一口,全是水。” “啊,讨厌!”她突然意识到连城在说什么,害羞得扑进他的怀里,缠着他不放。 连城抱着她躺下,然后关掉了床头灯。 她在黑暗中抱着他等了半响,他却只是在她肩膀上轻轻摩挲,没有下一步动作。 “连城…..” “怎么了宝宝?” “你,你不……”她突然有点问不出口。 他在黑暗里低低地笑了下,“绒绒想要了吗?” “才没有!”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那就这样吧。”他在她唇上吻了又吻,“我今晚只想抱着绒绒。” 69-我不是连城三更 第二天一大早,在连城的怀里醒来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连城好像有心事。 他不像平时那么开心,又总是笑着,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 怎么才能让他开心起来呢?她今天一天工作一边想了很久。 可是白天里连城又不知道去了哪,中午她去给钟源送餐,钟源抱着她,央求她晚上和他一起吃饭,她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 哼。 她决定了,她要给连城一个惊喜,让他开心起来。 为此,她晚上既没找钟源也没有找连城,反而是和西西她们一起吃了晚上的员工餐。 “咦,最近晚上都很少能看见小温妮呢。”厨师长和几位主厨也在,还笑眯眯地跟她们打招呼,“正好小温妮喜欢吃草莓,那乔治主厨新研究的草莓酒冻,就请你吃吧。” 厨师长将他们桌前几个高脚杯中的两个递给她和西西,里面装着晶莹剔透的深红色果冻,还用草莓切花做了装饰。 “太好了!谢谢厨师长!”草莓味的,好好吃!不过吃到最里面好像稍微有一点点奇怪的味道,让她觉得晕晕的。 她吃完后,轻飘飘地回到自己房间,换上一套白色的蕾丝内衣和一条漂亮的小裙子,又掏出手机给连城打电话,“连城,我要去你的房间里找你!” “好呀宝贝,你什么时候来?” “唔,这个是秘密。”她挂了电话,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晕了。 不过没关系,去十八层的路她已经很熟了,找到连城,他一定知道原因的。 出了电梯之后,她循着平时的印象敲着房门,“连城,连城,快点开门呀!” 门开了,但是里面看着黑漆漆的,她直接扑到了连城的怀里,却闻到他身上一股陌生的香味。 “连城,连城,我好热,我要连城抱抱。”她腻歪在他硬梆梆的怀里,软乎乎地对他撒娇。 好奇怪,连城为什么不像平时那样,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然后再狠狠地吻她。 他好像后退了一步,她搂着他的腰,不许他离开。为什么,连城不要她这样吗? 她在他怀里不满地大声嚷嚷,又要将自己领口的扣子全都解开,“我要连城抱!” 说着说着,她踮起脚将自己嫩嫩的嘴巴往他嘴边送去。 连城终于动了,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整个人扛起来扔在床上,她天旋地转了好一阵子。 黑暗中,有一双带着清冷香气的唇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亲,又低声问她,“为什么喝酒?” “唔,我才没有喝酒。”她勾着他的脖子,又将自己主动送给他亲,“嗯,我好热,我要脱掉衣服,我要让连城揉这里。” 她抓着他的手附在自己的奶子上。 “我不是连城。”他嗓音喑哑低沉,分明就是连城想狠狠爱她的时候才会有的嗓音。 她浑身燥热又迷迷糊糊地看着头顶的人影,不由分说地就要解他衬衫的扣子,“才不是呢,就是连城,就是连城!” 呜呜,连城讨厌,她都这样了,还要捉弄她。 她歪七扭八地,不知道怎么就解开了他的衬衣,她起身将他压在身下,将脸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用软软的唇在他硬梆梆的肌肉上胡乱地啃咬,“我好难受,我要连城,要连城的,嗯,我要连城…..” 她紧贴着的胸膛上下起伏了几下,一只手在她胸前有力地按揉了几下,又再度将她压在身底,“宝贝,你想让我怎么做?” “嗯,要连城把我脱光光。” “好。”他低低地笑了,听起来十分愉悦,“把你脱得一干二净好不好,连小裤裤都不剩。” 他这样说着,灵活的手指也照做,不仅将她脱得干干净净,连自己也没有放过。 “我还要连城亲我。”她傻乎乎地笑着,故意使坏用脚抵在他硬梆梆的腰腹上,让那里的滚烫热度温暖她冰凉的脚趾。 “好。”他轻柔地回她,用手捏着她不听话的小脚放在自己腰侧,然后按揉着她的绵软,将她吻得直到喘不过气来。 他硬梆梆的大家伙就硌在她的腰上,让她的花心流出了好多水。 70-宝贝缠得我好紧盛炽寒H “唔,嗯,还要,还要连城揉更多……”她挺着腰将双乳送到他的手里,娇软地叫着。 她的身体麻酥酥的,被他捏得好舒服,一波波的快感全都往身下汇去。 “宝贝,真是个水做的小浪货。”他低头含住她嫩嫩的乳尖用力吸着,用手指探入她淫水泛滥的小穴,在里面来回戳弄。 “嗯,啊,我要连城。”她大张着双腿,迎合他手指的抽插。 “乖,宝贝,这就给你。” 他吻住她的唇,带着陌生薄荷香气的舌挑开她的贝齿,和她的小舌纠缠,一条粗壮火热的硬物在她快要淌成河的花穴外面试了试,毫不费力地捅了进去。 “嗯,啊,好大……”她用腿勾着他的腰,不许他离开,又往上挺了挺,想将他吃得更深一些。 他离开她的唇抬起身,握着她的一只脚腕将她的腿拉开,挺腰在她的花心里操弄,将她的小穴入得发出粘稠愉悦的水声。 “嗯,连城的,好大,好深……”她软软地呻吟,没有被他捞起的那条腿无力地挂在他的腰侧,贪心的小穴却还想吃下更多,想让他更加用力地抽插自己。 一双火热的唇在她被提起的脚腕上亲了亲,又缓缓亲到她的小腿,将她亲得痒痒的,花心里越吸越紧,他被绞得闷哼了一声,用力在里面撞了撞以示警告。 “啊,就要这样,要连城用力地,唔,嗯,用力地在里面……”她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脚腕被他牢牢困在手里,根本找不到发力点,急得只能哀求他。 “宝宝好紧。”她听见他低低地叹息,握着她的脚腕将她的腿分得大张,突然用了十足的力气在里面顶撞。 “啊,好深,啊,嗯,啊,连城,我好舒服,嗯……”她被他入得汁水噗嗤噗嗤响,花心里都忍不住蠕动,讨好地吸着里面的大肉棒。 胡乱间,她那只自由的小脚又踩在他硬梆梆的腰腹上,阻碍他的操弄,结果被他毫不客气地直接握在手里,扛到自己的肩上。 “绒绒……宝贝……”他俯下身,一边吻她一边念那两个近乎禁忌的发音,身下涨得发疼,进出得更加猛烈。 原来他们一直在享受的是这样一张甜蜜又销魂的小嘴,缠得又紧又会吸,这两团奶子也又大又软,就连这滑嫩的小舌都仿佛是甜的。 怪不得谁都不愿意放手。 “啊,连城,用力,用力一点,啊……嗯……” “好。” 他神情晦暗,狠狠地将她贯穿,让她尖叫出声。 不一会儿她就被顶上了高潮,他又用力在里面抽插了几百下,刚要抽出来,却被她的腿缠着不放,不许他抽出去。他在她头顶低低咒骂了一声,直接冲进她花心的最深处,将浓厚滚烫的激流悉数射到她的内壁上。 “怎么骚成这样,昨天钟源没有喂饱你么?”他射完后也没有退出去,反而有些气恼地捏过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唔,钟源,嗯,钟源也,全都喂到绒绒肚子里了。”她乖乖张开嘴,让他吸自己的舌,“唔,嗯,连城的也要。” “是么?”他在她脖子上啃咬了几下,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将她翻过身跪趴着,再次冲进她紧致的小穴里。 “对,宝贝,抬得再高些,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他用一双火热的大掌扶着她的臀,用力撞击她的小穴,仿佛要发泄什么一般。 “嗯,唔,啊,啊,好用力,嗯,啊……”可是她的身体麻酥酥的,被这么用力地顶入抽出,竟然没有半点不适,只是无法磨灭的快感让淫水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她的呻吟全被捂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小腹都被射得圆鼓鼓的,连城才喘着粗气抽离,将她搂在怀里。 “唔,连城,你开心吗?”她的小穴里因为含不住而一直往外溢,只能紧紧地夹着腿。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忽然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宝贝,跟我走好不好,以后都属于我。” “哼,才不要呢,连城自己说的不要我。”她窝在身边人的怀里,既难过又困倦地合上双眼。 71-这是第二次 连城原本在房间里悠闲地等着,还准备了白绒喜欢的甜点,期间又接到了祈越的紧急来电,和他说了一些严峻的事情。 这么一聊就花费了些时间,待连城回过神来后,有些奇怪小家伙怎么还没有来敲门。 “我晚点再和你说。”他挂了电话出门,一面沉思着公司里的事,一面下楼去接他的小宝贝。 路过大堂时,正好看见钟源和他的两个助理边走边在说些什么,也没注意到他,径直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奇怪,也没和钟源在一起么? 他先去了后厨,里面还有些人在忙活着,不过已经看不到白绒的身影了。 接着又去了白绒的小房间,门紧锁着,敲里面也无人应答。 他皱眉,掏出手机给白绒打电话,对面却无人应答。 连城心里泛起一丝异样,这里没人敢惹黑手党,她又是酒店员工,照理说,不应该遇到什么危险。 正打算掏出手机问问钟源的时候,他看着面前的电梯,脑中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 他突然想到刚刚他坐电梯下楼时,电梯门一按便打开了,当时指的是18层。 …… 连城站在1803的房门前,硬着头皮敲了敲房门。 无人应答。 但是他知道盛炽寒最近晚上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外出,所以他又敲了敲。 门终于开了,里面的人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睡衣,发丝湿润,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毛巾,狭长潋滟的眼眸一言不发地看向他。 “打扰了,你,有看见绒绒么?”他的眉头微皱了下,尽量让自己镇定。 盛炽寒勾唇笑,忽然转身回到自己黑暗的房间中。 他的心里沉了沉,立在原地,度过了安静而混乱的几秒钟。 回来的盛炽寒,抱过来一个被雪白绒毯裹着的小人递给他,她的睡脸安详而依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气,绒毯里柔软的身体一丝不挂,一看就被操得透透的。 连城抱着他怀里因满足而熟睡的,沉甸甸的宝贝,一言不发地看向盛炽寒。 “我喜欢她,她勾引我。” 盛炽寒看着他怀里的人,又看着他,这样开口。 他看着盛炽寒,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就不怕我真的与你为敌?” “我喜欢她。” “可她不喜欢你。” “未必。”盛炽寒有意无意地露出自己胸膛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女人都挺喜欢我。” 连城还想再说什么,怀里睡得不太安稳的小人突然嘟囔了一句梦话,在他胸口蹭了蹭。 “以后别让她喝酒了。”盛炽寒垂下眼眸不停地看着他怀里的人,缓缓合上自己的房门。 连城将怀里的人抱回自己的房间,轻轻放在自己的大床中央,看着她的睡脸想了又想,总觉得他就像动物世界里那头将小狼崽叼回狼窝的受伤母狼…… 他拆开绒毯,里面白嫩的身体除了在胸乳上多了几块樱桃色的吻痕之外,别处看起来都已经被清理过了,只除了小穴里,还含着满满的精液。 第二次了。 连城无声地冷笑了下,这是第二次。 抢走他的宝贝,还用这种方式来挑衅。 他低头给小人盖上薄被,冷静地转身走出卧室处理祈越那的事。 翌日 白绒被暖呼呼的阳光晒醒,发现自己正窝在连城的怀里,而连城侧躺着,一手撑着头,另一手在轻轻玩弄她长得稍长了一些的头发。 “早啊宝贝。”他笑着亲了亲她。 “连城!”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腻歪在他怀里。 “昨天为什么喝酒了,嗯?”他任由她将他压在身下,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眼眸暗了暗。 “喝酒?”白绒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我没有喝酒,但是厨师长给我吃了草莓果冻!” “果冻?” “嗯,里面有怪怪的味道,吃完之后就晕晕的。”她满足地将脸贴在连城温暖的胸膛上。 “……那不是果冻,是酒冻。” 她听见连城又嘟囔了句什么,不过也没听清,刚要爬起来,却突然感受到身下一股异样。 “连城太坏了,我现在感觉怪怪的。”她脸红红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突然,躺得好好的人一个大力将她压在身下,深沉地笑着看她,“乖,我帮绒绒洗澡。” 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敢拒绝他。 之后连城更是洗得十分仔细,在她身上打了好多泡泡不说,连她的小花穴也没有放过,里面不停地被灌入温水,让她好不适应。 之后连城将她一丝不挂地抱回床上,在明亮的日光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眼神让她觉得有点危险。 为什么?难道昨天晚上,她没有让连城开心吗?这样想着,她便问了出来。 “昨晚?”他挂起一抹温柔的笑,慢慢凑近她,在她唇上亲了亲。 “宝贝,跟我说说,昨晚我们是怎么度过的?” 她才不要说呢,白绒害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连城好奇怪啊,为什么要让她亲口说这些。 连城拿开她的手,将它们压在头顶,又将脸靠近她,“这幅表情,想到什么了,嗯?” “才,才没有呢,连城坏。”她小声地辩解。 “那绒绒难道忘了么,昨晚是怎么勾引我的,嗯?”他的嗓音听起来十分低沉。 她鼓了鼓脸,“可是都怪连城昨晚不抱我。” 他突然将她的脸拨正,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宝宝,像昨晚那样勾引我,快一些。” “我忘记了!”她心虚地胡搅蛮缠。 连城突然狠狠地吻住了她,将她的呼声全都隐没在他的唇间,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肚子里。 “唔,嗯,连城,啊……”她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从他的禁锢中挣扎出来,在他的肩上小幅度地捶打了几下。 连城气喘吁吁地将她放开,盯着她被吻得晶亮亮的唇,低低地在她耳边诉说,“不许拒绝,现在是惩罚绒绒不听话的环节,我要将绒绒做得离不开这张床为止。” “嗯,可是我还要上班……” “不用去了。”他说罢,又将她的呼声吞没在吻里。 ------------- 盛炽寒是所有老公里最年长的,不过看起来最嫩。:d 72-连城H 她挣扎,身上的人根本看不上她这点子力气,压在她胸前的身躯纹丝不动,将她的大腿掰开,两根手指向她的花心探去。 “啊,不要,不要。” “说什么不要,昨晚上不是挺开心的么?”连城喘着粗气啃咬着她脖颈下软软嫩嫩的肉,底下的手指粗暴地往她的花心里闯入,“宝贝,告诉我,昨晚高潮了几次?” “不要,啊!”花心里被粗暴地进出着,她一个激灵用双腿夹紧了他的手腕,不许他再有所动作。 “……乖,让我进去,我不这样了。”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平复了好久,才终于又在她耳畔轻轻说着。 “不要,你只会骗我。”她亮晶晶的眼眸看向他,里面盛满委屈。 连城张了张嘴,咽下满腹的苦涩,凑过去在她饱满的唇上亲了亲,“绒绒,我爱你。”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仍然维持着勾他肩膀的动作,缓缓打开自己的双腿。 “乖宝贝。”连城捏着她的下巴和她深吻,温热的手指在她水淋淋的小穴处探了探,接着解开自己腰间的裤扣,将涨得火热的肉棒直直闯入她湿滑的蜜穴中。 “呜。”她嘤咛一声,努力地放松着自己,将他吞得更深一些。她的小穴昨晚刚刚被狠狠疼爱过,最深处还残留着一些昨晚欢愉后不适的痕迹。昨晚她明明都任由连城粗暴地索取自己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大清早,他还是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 “连城,嗯……好涨……”她勾着他的肩膀,跟随他的动作上下律动。 “怎么了,不舒服吗?”连城一面观察着她的表情,一面试探着往最深处戳了戳。 “嗯,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的花心深处好像比平时更加敏感了一些。 “宝贝,昨晚没有爽到么,怎么现在就夹得这么紧?”连城撑起身,费力地从绞得死紧的小穴里抽出半根,又再次狠狠地撞了进去。 “啊!”她大张着双腿,一下子嘤嘤地哭出了声,“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连城笑着在她花心里来回戳弄,“好贪吃的小嘴,这就开始吸了……嗯……” “不要,啊,最里面,不要,连城,呜呜……” “这里吗?”他坏心地在最深处那块软肉上撞了几下,“怎么,是昨晚被做得太狠了吗?” “呜呜,都怪你,都怪你。”她瘫软着身体迎合着他的撞击,又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撑在她身侧的硬梆梆的手臂。 连城一言不发地吻住了她的唇,灵巧的舌直直冲入她的小口,将她的口中撑得满满当当的,就像他身下那根正在她小穴中逞凶的大肉棒那样。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连城身上环绕着一股令她害怕的危险气息,可是很快她就没时间多想了,因为他又开始狠狠地折腾着她的小穴,不仅狠狠地撞着她的花心,还直直冲入她酸软的子宫口,很快就让她颤巍巍地泄了身。 “真是经不住碰啊,绒绒。”连城一面调笑着,一面将被她蜜液沾湿的白色t恤脱下来扔到床下。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宝贝,你说呢?”他重新捞起她的一条腿,将自己精神抖擞的巨物再次沉入她因高潮而分外火热紧致的甬道中,直直顶在最深处,却迟迟不见下一步动作。 她被汗浸湿的发丝胡乱地黏在脸上,一侧的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小口地喘着气。连城见她不说话,便坏心地又在她的花穴里横冲直撞了十几下。 “嗯,啊,不要,我不要了。”她一只白嫩的脚丫高高地扬起,胡乱地蹬在连城硬梆梆的胸膛上,想要将他踢开。 他握住她的那只乱蹬的小脚,在白嫩嫩的脚背上啃了下,“时间还多得很,怎么能说不要呢?” 说罢,他握着她的臀,又将她的花心撞击出清亮暧昧的水声。 “嗯,连城…….啊…..不……” 快感逐渐堆积到了无法磨灭的地步,连城用火热的大掌揉捏着她的双乳,重重地在她花心深处撞击了几百下,在她再一次到达高潮的时候,将滚烫的精液一波一波地射在她的内壁上。 嗯,她的小腹都被射得涨起来了。 粗长的肉棒在射完后毫不留恋地拔了出去,粉嫩穴口深处的白浊争先恐后地往外涌,连城盯着这朵淫乱的小粉花,眼眸暗了暗,将身下的人翻了个身,又直直地闯了进去。 “宝贝,喜欢我这样干你吗?这个姿势能够毫不费力地顶开你最深处的小嘴,里面吸得我好紧,你感受到了吗?” “啊,啊……连城,我不行了,呜,嗯…..”她无力地攀附着他揽在她两团胸乳前的胳膊,试图祈求他能慢下来。但是连城的动作比刚才还兴奋,身下的硬铁一下又一下地凿进她的最深处,根本不许她拒绝。 “绒绒太娇气了是不是,都不用你出什么力气,怎么就不行了呢?”他吻着她的耳畔,将她身下撞击得啪啪响。 “嗯,啊……”她的膝盖跪得又酸又麻,脑中一片空白,花心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会淅淅沥沥地淌着水,迎接大肉棒的操弄。 “绒绒,宝贝,说你爱我。”她恍惚间,忽然听到连城在她耳边呢喃。 “呜,我,嗯,我爱连城。” “宝贝绒绒,我也爱你。”他捏过她的下巴和她接吻,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里狠狠抽插着,又将一波一波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全都灌入她的小腹中。 73-机场,游轮,柯里克 机场 一大清早,蒂利亚的直升机就将盛炽寒“客客气气”地送到了离杜宾斯最近的国际机场,钟源带来的其中一个助理双手奉上头等舱的机票,很明显要等着看他进入边检。但是他琢磨着,凌晨把人闹起来,怎么也不像钟源做出来的事。 “连城让你来的?”他拿过机票,直接问那个助理。 助理一愣,脸上的表情微妙了一阵过后,终于挂起职业的微笑,“钟总很期待和您的合作,祝您一路顺风。如果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安排接机的人员。” “不用了,谢谢。”他向助理挥了挥手,转身干脆地进入人烟稀少的边检大厅。 因着职业关系,他对人的观察还算细致入微,那助理一闪而过的神情,明显有种“家丑不可外扬”的意味。 连城,真是幼稚得可以。 盛炽寒身上没带几件东西,很快就通过了检查,他边想边勾起唇,掏出刚刚在口袋中唯一一件让机器滴滴作响的东西。 是一条铂金项链。 昨晚在黑暗中摘下来时并没有注意,那牌子后面,竟然还写了钟源的名字。 可惜他来不及还给她,何况,这条项链,让他很嫉妒。 盛炽寒呼出肺里的一口浊气,将项链重新收回口袋,带上宽大的茶色墨镜遮住脸,走向候机室。 两日后 钟源阴沉着脸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又看向他座位一旁局促不安的助理,“他说了什么?” “连总说他,咳,他说他心情不好,乘船先走了,叫我们不用再等他。” “那个散漫的混账。”饶是在下属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冷静理智样子的钟源,此时也忍不住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 “总裁,那我们……”助理硬着头皮又问。 钟源站起身,心烦地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走近机场贵宾室的落地窗。 透过宽大的双层防爆玻璃窗,他能看见远处茂密的热带乔木,草坪,颜色鲜艳的花丛,以及远方的海,以及海上雾气中,一座若隐若现的小岛。 “走吧。” 他垂下头,拿起椅子旁的外套,接过助理递来的护照和登机牌,率先一步跨出了候机室的大门。 与此同时的度假岛上,白绒正在经历一场自己从未见过的盛大场面。 岛上已经一个客人都没有了,杜宾斯度假岛上将近两千名员工黑压压地全部聚至海边,就是她曾经迎接到托帕号的那个港口。 乔森纳站在港口的最前面统领着众人,他的身后站着几十名身穿工作服,衣着整洁的主管人员,她们的厨师长也在其中。而后厨剩下的人,则被副厨师长领着,低调地挤在人群当中。 前面不知道谁远远地说了声,“好像来了”,人群里一阵哗然。她在西西旁边踮起脚努力往海面处看去,海上起了浓浓的雾气,透过那些橙金淡紫的光晕,她先是听到一阵港口处人员清脆的摇铃声,紧接着雾气中传来几声浑厚的汽笛,比托帕号的声音还要浑厚,它传来时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小温妮,你快看那里。”西西比她身量高多半个头,看得比她远了不少,突然激动地拍着她的肩,指着一个方向让她看。 她费力地看过去,过了好半天,才辨认出,那是一群洁白的,驰骋在海面上的快艇。 紧接着隐在雾气中的庞然大物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她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面前驶来了一前一后一共叁艘巨型游轮,为首的游轮上悬挂着黑色的旗帜,由荆棘花和雏菊缠绕着两把自动步枪而成的纹样中间是一颗不怒而威的银白色狮头,正是柯里克家族的纹章。 第一批驾驶快艇的人已经纷纷上了岸,有几人似乎与乔森纳他们是熟识,粗犷地大笑着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跟为首的那些人打招呼,拥抱,将那些主管们抱得脸色煞白,止不住咳嗽。接着他们一窝蜂地涌向那些金发大波浪美女们扎堆的地方,抢到人后扛起来就走,人群里时不时发出男人们哄乱的大笑和女人们的尖叫和呼声。 白绒手足无措地在哄乱的人群中间看着这一幕,又远眺乔森纳在的方向,发现他只是皱眉看着,并未多加阻止。 巨轮们也靠港了,甲板上黑压压的人群在围栏处大笑着,吹着响亮地口哨向海港上的人招手。有不少人等不及缓缓降下的步行梯,扒着各处的围杆和绳索叁两步就翻上了岸,身手灵活得像是在耍杂技。白绒看呆了,但是那些下了船的人,无一不是大笑着打过招呼,接着嚷嚷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再接着便钻入女人最多的地方,随意掳走自己看上的女人,紧接着便不知道去了哪。 大部分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也有的人脱了外套,露出穿在里面的枪套背带和皮制袖箍。有的人带着夸张的金属耳环,有的人打着眉骨钉,也有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胳膊和手背上布满了纹身…… 他们来势汹汹地下了船,钻进人群,就像一群猎鹰扑食地上的羊群一般。 眼前的场面逐渐有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下来的男人们好似饿狼一般,只对女人们感兴趣,乔森纳仍然伫立在港口最高处,却已经在用手杖指挥着其他人做好对这些野蛮人的接待和安排。 “啧,真是群疯子。”一旁西西低声地跟她抱怨,“小温妮,我们往边上靠一靠,再离远一些,我可不想被他们盯上。” 74-利昂.柯里克 后厨的众人都站在紧靠后的边缘地带,所以还未有所波及。在场的所有男性员工亦有被调戏的,都已经纷纷躁动不安了起来,不少人四散着往后退,给新上岸的人腾挪着地方,一时间港口上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 白绒就在此时和后厨的众人被人群冲散了,她有些焦急地寻找着白色厨师制服们的身影,眼前却眼花缭乱的,突然间好像人群中有一道视线盯上了她。 她暗道不妙,慌不择路地往另一个方向退去。 “别跑啊小美人,和哥哥玩玩不好吗?”那人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又换成了英语,最后换成一口生硬地带着异国腔调的中文。 “不不,您误会了,我不是,不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接越来越近的高大人影,跌跌撞撞地逆着人群又退了几步,突然撞入一个冰凉柔软的怀抱。 一只带着黑色软皮手套的手扶住她的肩膀,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撞入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中。 她眼前年轻英俊的男人黑眸黑发,五官十分立体,有一种杂糅了东西方的美感,他身上的黑色西装纤薄而丝滑,像是丝绸的料子,翻领和袖口处镶着一圈华美的黑色天鹅绒,胸前别着一枚繁琐的银灰色纹章,没有怀抱她的那只手上拄着一根狮头绅士手杖。 “这是,从哪里跑来的小野兔,迷路了么?”在她睁着迷茫的双眼打量他时,他也用那双幽深的眼眸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个透彻。 “对,对不起,是……”她手舞足蹈地想要和他解释,扭头看向另一侧,原本正在追逐她的男人笑嘻嘻地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摊了摊手,向她身后的男人致意,又很快隐入他们眼前乱哄哄的人群中。 “咳,小温妮,这位便是利昂少爷,也是我们柯里克家族的当家。” 熟悉的声音响起,她这才发现,原来乔森纳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 “这,这真是太失礼了。”她不安地搅了搅手指,连忙按照最近在后厨里学的那样向他行礼,“您好少爷,我是,我是温妮。” 利昂.柯里克看向他身后的老人,眼神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但是乔森纳马上会意,“她是豪森的养女,您还记得豪森吗?那个早早离开了的老家伙,您小的时候,他曾因为保护您,所以膝盖上受了一些伤。” 乔森纳顾及着白绒在场,不由得将豪森替利昂挡枪的事情说得含糊了一些。 利昂.柯里克点了点头,“我记得那个男人。” 他压着眉眼,隔着手套将面前白白嫩嫩的小脸捏起来仔细看了一番,又抬起头看向乔森纳,“和他长得可一点也不像。” “是养女。”乔森纳表情没什么起伏地重复,“是豪森的夫人,宋叁姐送到岛上来的。您并不认识那个人,她也曾是家族的一员,和豪森一样,都是我的旧友。” 怪不得乔森纳要让他绕路走这边呢,他从小被乔森纳伴着长大,很少听他提到自己过去的事情,也很少见他紧张什么人。 他又看向面前踌躇不安的少女,却说给身后的人听,“这地方现在可不适合这种小兔子。” 乔森纳沉默了几秒,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问身前的男人,“需要我将她送走么?” 白绒捕捉到敏感的字眼,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向乔森纳的眼里沁出泪花,“为,为什么,绒绒不要被送走。” 面前高大男人眼中的笑意却加深,又问乔森纳,“她叫什么?” “白绒。”乔森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言简意赅地回答。 “我会照顾她的,你放心去做你的安排吧。”利昂.柯里克转过头,与身后的老人交换了眼神。 “那……”乔森纳看着几步之外仍然乱哄哄吵闹的人群,只得妥协,“那便麻烦少爷了,她,她性子很单纯,不过很听话。” 利昂.柯里克闻言,不着痕迹地挑着眉看他,似是在诧异他的啰嗦。 乔森纳在心里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在利昂.柯里克的眼神下又和白绒嘱咐了几句,才领着令一群人匆匆回到混乱的人群中,安排诸项事宜。 白绒看着眼前哄乱中不见半丝收敛的人群,不着痕迹地往这位“利昂少爷”的身边又靠了靠,觉得还是他这里更安全一些。 身量高挑的男人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嗓音低沉而干脆,“跟我走。” “哦。”她点点头,赶忙小跑着跟在男人身后。 75-我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少爷,我们去哪?”她气喘吁吁地跟着他走一条掩映在深林中的上坡小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问。 身前的男人闲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我不喜欢话多的女人,尤其,小兔子都应该安静才对。” 白绒在他身后扁了扁嘴,虽然很听话地停止了发问,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 “嗯?你说什么?小心眼?”利昂.柯里克回头看她的反应有些困惑,“什么是小心眼,听起来不像是在夸我。”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好灵的耳朵,她这下是真的乖乖闭上了嘴。 面前的男人却有些不依不饶地笑了,“那你最好祈祷我过阵子就会忘记这件事。” 白绒不明所以地捂着嘴对他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分外无辜。少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又开始往前行。 经过了前面一段陡坡,终于走上了平坦的一条石子路,她跟在男人身后走得腿酸,偷瞄了眼前头男人微微昂起的精致下颌线,偷偷在心里猜测这位利昂少爷的年龄。 钟源好像认识少爷,那他会和钟源同岁吗?钟源走之前曾和她说,他已经和杜宾斯的主人打好了招呼,她可以随意出入18层,没人会为难她。那...... 她突然想问问少爷,他是不是可以随时联系到钟源还有连城。虽然他们上午才刚刚离开,但是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们了。 “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 她闻声抬头,连忙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跟前的背影。 原来男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一直在回头等着她走近。 “少,少爷。”她忐忑地叫了一声,怕他因为自己差点撞上他的事又恼怒。 利昂.柯里克微挑了下眉毛,仍然维持着那副冷淡的模样,“回答问题。” “噢,哦,没,没有想什么。”她一面说,一面心虚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利昂.柯里克:…… 这就是乔森纳说的,性子很单纯,很听话? 这才走了短短十几分钟的路,都已经听她扯几次谎了。 还有刚才偷偷骂他的那一句,别以为他会忘掉。 利昂.柯里克在心里轻嗤了一声,转过身,用手杖指了指面前快要有两人高的镂空铁门,“去开门。” “可,可是,这个门看起来也太沉了,我推不动。”她踌躇不安地看了少爷一眼。 利昂.柯里克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睛。 糟了。白绒暗道不妙。 都怪她被连城和钟源惯坏了,一时不留神,就那样说出口。 “少爷,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去开门。”她赶忙走上前去。 她身旁的高大身影却比她更快一步,修长的腿利落地踢开了面前的铁门。 他站在门前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又用手杖指着铁门内十米开外处的别墅大门,明显话里有话,“那扇总不沉了吧?” “可,可是,我没有钥匙。”她吞了口口水,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但这下连走近他都不敢了。 呜呜,这总不能怪她吧。 面前的男人阴森森地笑了,带着纤薄皮制手套的修长手指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挂着钥匙圈的精致金属卡片,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不敢过去。 男人也不催她,就站在大开的一侧铁门处,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牢牢地盯着她。 她顶着头顶如针一般的目光一步步走近,走到男人身前一步远时,男人却主动向她这边靠近,充满侵略意味的荷尔蒙扑面而来,让她意识到眼前看似闲适的男人究竟有多危险。 “伸出手。”男人嗓音低沉地命令。 她颤巍巍地摊开掌心,紧张地闭上了眼。 突然掌心中一凉,吓得她抖了一下,听得头顶一声轻笑。 她睁开眼,才发现她手掌里躺着刚刚他掏出的金属卡片。 “现在能去开门了吗?”说罢似是有些不解气,少爷又凑近了她,在她耳边低声威胁,“你再敢拒绝,我就告诉乔森纳,让他晚上不给你饭吃。” “是,是,我知道了少爷。”她眼泪汪汪地往后退了一步,赶紧带着那张金属卡片小跑着去打开豪宅的大门。 利昂.柯里克看着被他吓得嗖一下跑远的,既胆小又不听话的女人,发出了一路上的第叁声嗤笑,好整以暇地迈着优雅的步子,登上这幢许久无人到访的柯里克家族私人宅邸。 谢天谢地,她终于在少爷走过来之前,摆弄好了这栋别墅的高级大门。 只是打开门之后,里面一股浓浓的灰尘味,少爷上了台阶后就不肯再往里走,闲闲地在门前的木质围栏上坐下,用下巴往里面指了指,“去开窗通风,再将里面打扫一下。” 其实整座宅子早就装了智能自净系统,只要合了电闸,再用遥控器控制一下就好,而且他也可以打电话让乔森纳再叫几个人过来。但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这张傻乎乎又可怜的小脸,他就忍不住想欺负她。 “好的少爷。”白绒欢呼,几乎是瞬间就跑进了大大的宅子里。太好了,不用和阴晴不定的少爷相处,也不用被他的眼神威胁了。 利昂.柯里克看着眼前一阵风似的跑走的人,嘴角轻微抽了抽,又坐了片刻,还是有些担心她一个人在漆黑的里面摔倒,到时他和乔森纳也不好交代。 利昂.柯里克暗骂了一声,终是起身走向宅子里面的中控台,打开了各种设备。 白绒正在漆黑的环境里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耳边传来轻微地滴滴声,接着整座房子四面八方的遮光板同时收起,洒下的阳光让整座宅子瞬时从死寂中苏醒。 突然头顶又传来滴滴两声,突然开始从上面向下喷水,淋了她一头一脸,吓得她大叫着顺着来的方向往外跑。 外头,坐在栏杆上面的人换了个坐姿,一脸忍俊不禁地看她,手上还拿着一个遥控器。 她又听见一些声音,抬头看,自动淋水系统正在冲刷巨大的落地玻璃,而宅邸内部的清洁机器人也开始工作了。 “少爷你是故意的!”她抹掉头发上的水,愤怒地叫了一声。 利昂.柯里克义正言辞,“我让你去开窗,你却在里头瞎逛,现在还敢冲我大叫?” 他低声威胁,“看来我要好好和乔森纳聊一聊关于新员工的培训问题。” 76-她的确容易勾起男人的邪念 这一句便打在了她的七寸上,她一下成了个锯嘴鹌鹑一般,缩在一旁不敢吱声了。 少爷十分耐心地等着里面的自净系统工作完毕,而她在一旁沉默罚站。 她忽然发现,原来少爷是个极安静,又极有耐心的人。比如现在,四周安静得连山下海边浪花拍打海岸,以及那些黑手党们乱哄哄的笑闹声都听得见,但少爷稳稳地扶着手杖坐在门口,左手食指在右手手背上用一种极缓慢的节奏轻轻敲击,看得她都快睡着了。 在她魂游天外许久后,突然发现少爷也闭上了眼,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疲倦阴影。 唉?现在是什么情况,这该怎么办? 少爷也累了吗?西西也说了他们是坐船来的,路上少说也需要半个月的行程。这么长时间都在海上,如果是她,肯定也会和少爷一样累。 利昂.柯里克在闭目养神时,也在思索着一件事。 关于白绒。 在抵达度假岛的前一天,他接到一通有趣的电话,电话里钟源镇重地和他谈一笔交易,但是交易的主角,却是一个,完全在他掌控之外的,女人。 起初他以为岛上混进了什么细作,后来乔森纳也出面,这才说明了她的情况。 他认识的钟源,不像是一个脑子愚蠢的人,但是他电话里开出的条件,让他狠狠心动了。 心动到让人觉得这里面必然有诈,说不定钟源早被掉包了。 “钟源,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你非要问这些?” “我认为现在很有必要确认你的身份。” “.…..”话筒那边的声音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大叁,学校第叁篮球馆,有个蠢货想要捉弄我,结果弄错了人,反而撬了你的柜子。你的手下当晚就将他绑了,为了不让事态扩大,我无奈之下才找你去帮他求情。” 钟源在心里倒是不怪那个笨蛋,学校里黑眸黑发的人本就不多见,他又对东方面孔脸盲,认错了十分正常。 利昂.柯里克小小地“啧”了一声,一时期待落空,也不知道自己在不满什么。 这货竟然真的是钟源。 在他沉默的时候,那边钟源的心里也泛起波澜。连城的话并非没有动摇他,若不是学生时代和利昂.柯里克交好,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交易。但是现在他突然有些后悔,毕竟利昂是黑手党的事实不可能更改,谁知人心会不会易变呢,他们蒂利亚都是一团糟,怎么就能轻易相信外人。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他又问,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白绒弄出岛了。 “我要去亲自看一眼。”利昂.柯里克在话筒那端神秘微笑,“你看上的女人,我也很感兴趣。” 钟源:…… 他此刻的确将肠子都悔青了,根本没有了平时的冷静,只觉得脑子里一阵阵地充血,“利昂,听我说,接受我的交易,对我们双方都有利。不要轻易动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事情可变得更有意思了。利昂.柯里克从学生时代就认识钟源,对方一直将他当成黑手党的少爷那样干巴巴的客气有礼,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威胁人。 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个能将钟源迷倒的女人长什么样了。 结果就是这么个,白白嫩嫩的小傻瓜? 第一眼时他便在心里惊叹,好水润的眼睛,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印象中的东方女人。 他生母是被父亲抢回家族的人,也是十分符合西方审美的妩媚型东方美人,有着一双精致的凤眸和又长又直的黑发。被母亲影响,他当然以为东方的美人都应该长那副样子才对。 可是,看着面前这只水嫩可口的小白兔,他也许知道钟源为什么会喜欢她了。 她的确很容易勾起男人的邪念。 77-少爷真的很小心眼 “少,少爷。”她杵在一旁当了一阵子木头人,眼看着房子里面的清扫好像结束了,战战兢兢地叫着身边像是睡着了的人。 他睁开双眼漫不经心地看向她,深邃的眼眸摄魂夺魄,让她在心里颤了颤。 她强作镇定地指指屋内,“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少爷耷拉着眼皮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又抿着嘴用眼神傲慢地示意她先进去。 她不明白这又是为什么,忍不住在肚子里嘟囔了一堆坏话后才径直走入屋内,还不忘警惕地站在走廊里先打量一番,生怕又触发什么特殊的机关。 利昂.柯里克在她身后看着,有些嫌弃地用手杖敲了敲她的小腿,“快走。” 她被身后人的动作吓得一个跳脚,睁大眼睛控诉地盯着他看。她身后的少爷似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原本沉静如水的面容也出现一丝破裂,眼睛也多眨了几下,却还是镇定地扬着下巴低眉看她。 “少爷,你能不能不要随便敲我的腿?”左思右想了许久,她还是勇敢地问了出来。 身后的人收回自己的手杖,勾起一侧的唇低头看着她邪邪地笑,“看心情。” 她再次大着胆子提出来,“我不喜欢被敲腿。” “是么,那你喜欢什么?”少爷挑了挑眉,语气十分包容,状似有意无意地问她。 她反应不过来,只得老实地回答,“我喜欢乔治主厨做的草莓甜点。” 少爷听罢后突然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 咦?她喜欢草莓甜点的事会让少爷这么开心吗,莫非少爷也很喜欢? 看着少爷笑,她也跟着笑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少爷忽然迈过她大步往里走,边走边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摘掉左手的羊皮手套后,拨通了一个电话。眼看着少爷已经迈上了楼梯,她也赶紧跟上。 她听见前面的少爷对话筒那边说着,“是我,主厨里有一个叫乔治的人吗?让他来别墅,对,没错,现在就上来。” 少爷说的是英语,不过她竟然听懂了。 她有些好奇地在他挂了电话后小跑着凑近,“少爷,你找乔治主厨什么事呢?” 他侧过头看她,深邃的眼眸笑得十分深沉,“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 她确实很快就知道了。 少爷上了楼之后,先是走到了一间十分宽阔的书房里,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放下手杖,接着将整个人窝在舒服的按摩沙发中,就开始指挥她打扫书房。 乔治主厨很快就来了,也很惊讶她会在这里。接着她听见少爷对乔治主厨吩咐,“以后你就待在别墅中,每天做十种草莓口味的甜点,放在这张桌子上。” 他指了指书房里面最显眼的宽大书桌。 “是,少爷。”没有任何废话,乔治主厨听完后就去联系人准备厨房用具和材料了。 “少爷,十种甜点,您每天吃得完吗?”她眼巴巴地拿着抹布凑在他身边问。 他撑着头看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谁说我是用来吃的?” 他邪恶地眯了眯眼眸,“以后你就每天都待在这间屋子里好好打扫,我要让你每天看得见,却吃不着。” …… 她知道少爷小心眼,没想到少爷会这么小心眼。 之后的日子简直是地狱。 乔治主厨在厨房里很利落地做好了十种甜点,因为是给少爷准备的,他做得异常用心。甜点静静摆在少爷的书桌上,散发着超级好闻的草莓甜味和糕点香气,但是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更过分的是,在太阳快下山,她向少爷辞行的时候,他竟叫进来十个人,吩咐他们当着她的面将甜点吃掉。 “去给她找间屋子。”少爷用英语跟其中一个吃掉草莓水晶果冻的人对话,“她最近都会住在这里,记得通知其他人,别吓到她。” “是少爷。”那个看起来凶凶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跟她笑了笑,打着手势比划着,将她带到了二楼一间小巧的卧室。 她想念着自己的甜点,委屈地入睡。原以为这就是她能遇到的最过分的事情了,结果第二天她起床时,别墅里竟到处都站着身穿黑西装的人们。楼上楼下也不停有人来来回回进出着,有些人瞧见了她,便用促狭地眼神笑着打量她,害得她磕磕绊绊地一路逃到少爷的书房里。 “少爷,少爷……”她惊慌地打开书房门,里面几位西装大哥正巧听见动静齐刷刷地回头看她,吓得她赶忙在门口立正站好。 “醒了?”少爷靠在自己的扶手椅上挂着一脸笑,说出的话却嘲讽,“比主人起得都晚,你觉得合适吗?” 她板板正正地站着,表情无助又惶恐地拼命摇头。 少爷又笑得不行,对他办公桌前的那几个人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就按刚刚说的那样做。” 几个人点点头离开了,路过她的时候,有叁个人还笑着冲她眨了眨眼。 “过来。”少爷在办公桌后面叫她。 她赶紧小跑了过去,忐忑不安地说着,“少爷,外面,好多人。” “你紧张做什么?”他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我已经和所有人都打好招呼了,你可以随意进出这里,没有人会为难你。” 他说着,他又勾了勾手让她凑近些,然后忽然将一枚胸针别在她的领子上。她瞧着,好像是昨天少爷别在西装领子上的那一枚。 “以防万一,将这枚胸针别好,千万不要弄丢了。” “弄丢会怎么样呢?” 少爷盯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威胁,“弄丢了,我就将乔治带走,从此禁止后厨再做任何跟草莓味有关的东西。”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她拍着胸脯保证,“我不会弄丢的少爷,一定不会弄丢的。” 他从嗓子里冷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去把书架上的灰尘都清理干净,要一本一本的,仔细清理。” “好的。” 看着少爷的心情好像很不错,她又鼓足勇气提出请求,“少爷,今天我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想回后厨工作。” “不行。”他想也没想的拒绝。 “那我想回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住在这里不好吗?”少爷好像有些不悦。 她低下头,“这里,人,人太多了。” 而且大家都看起来好凶的样子。 可是少爷好像并不同意,她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 却在这时突然听见少爷说,“好,只是山路难走,我以后每天叫人接送你。” “没关系的少爷,我可以自己上来的!”她抬起头,两只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一路欢呼着去清理少爷的书架了。 利昂.柯里克盯着她跳脱的背影,神色微怔。 78-你会错意了 之后的几天,少爷总是在书桌前从早忙碌到晚。经常有穿着黑西装,叁两成群的男人们进书房找他。起初白绒没有在意,后来她忽然发现,原来他们并没有再用英语交谈,反而是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 大多时候一群人或坐或站且神情严肃,而她已经很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那些人还是会时不时地看向她。 即使是她也明白了,自己在这里一定有些碍眼。 但她和少爷提起自己想要回后厨工作的时候,少爷却不同意。 “你走了,谁来帮我打扫屋子,送一日叁餐呢?”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双手交握,好整以暇地反问。 “少爷,我推荐西西。”她满脸真诚,“她比我聪明,一定能做好这些工作的。” “是么。”少爷的表情皮笑肉不笑,“你会错意了,我喜欢比较蠢的。” …… 之后他还再次强调了一遍,“若在这岛上找不到比你更蠢的,那就不用再提议了。” 她不想承认,但好像确实没有比她更笨的人了。 但是少爷怎么能这样说呢!她都有些伤心了,连城和钟源从来不会这样说她的…… 她开始想念他们了。 心里有心事,她下午的工作也没多认真,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人在意。到了下班时间,她趁着少爷离开书房的功夫,将手上的工具都扔到保洁房里,头也不回地跑下了山。 一路上垂头丧气地躲着相互调情的美女姐姐和少爷的西装手下们走回了房间,她突然从角落里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绒绒。”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面前笑意吟吟的人,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连城!” 她忍着激动,连声音都悄悄的,赶忙将连城拽进自己的房间。 “连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乔森纳伯伯在大家面前说,以后岛上不许客人再进来,伯伯还说,之后每天都会有人检查。” 她语无伦次地说完,又扑到连城的怀里,“呜,我好想你。” “乖,这是怎么了?”连城抱着怀里娇软的小人,这几天惶惶不安的心情终于落了地,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几天前他乘船在早上出发,原本想在公海上装模作样地绕一圈,然后立马偷偷溜回来。结果令人惊讶的是,这座岛上突然遍地都是黑手党。他与柯里克家族没有过任何交集,为了不给钟源惹麻烦,当然了,也不愿钟源知道他的动作,他在海上漂了几天,终于想了一个让祈越从岛上将那辆法拉利买到手的主意,趁着交货的时候,混了进来。 幸好白绒住的地方足够偏僻,他在这里躲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她摇了摇头,从连城的怀里抬起头看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连城抵着她的额头,直直看向她的眼睛,“当然是因为你,绒绒,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可是好像不行。”她不安地搅了搅手指头,“乔森纳伯伯说我这段时间都要听少爷的话。” “少爷?”连城捏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睛,“绒绒,跟我解释一下好吗?” 她没有看懂连城眼神中的危险,只想一股脑地把自己心里憋着的想法全都倒出来,瞬间变得眼泪汪汪,“呜呜,少爷和他周围的人都好凶,我好害怕他们。他是因为我比较笨,才让我在他们旁边的。” 说着说着她又抱紧了连城,“连城,我好想你。” 看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城的心都快化了,脑中来不及思考别的,只能将她抱在怀里哄着。 “宝贝,你若是不愿意和我走,我就只能等在这里了,等到你愿意为止。” “但,但是……”她支支吾吾地,心里也泛起一丝不安,“你不能留在这里,会被发现的。伯伯说,度假岛马上就要被包围起来了,到时候谁都不可以出去的,也不允许有客人。” 连城心里沉了沉,“那个老头子真的这样说的?” 白绒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又挠了挠脑袋,“应该是这样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接着她看见连城若有所思地走到她的窗前,压着百叶窗往窗外看了看,面色沉静如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吗?”她问罢,又扬起笑脸,“说了这么久都饿了,你等着,我去拿好吃的东西回来。” 最近因为少爷的关系,她的食物也都是乔治主厨在负责的,每天都可丰盛了,一个人都吃不完,这下有连城帮她一起吃啦! 连城还来不及阻止眼前欢快的背影,就看着她冲出了门。 他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在窗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早在他进岛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异样,再结合这个小笨蛋的说法,很难让他不多想。 早知道就应该拉着钟源多打听一些事,长这么大,他还真的从未见过黑手党的行事作风,只是从钟源的学生时代听说过一些利昂.柯里克的夸张事迹。所以说究竟是他们平日里就如此夸张,还是说这岛上将有什么大事发生,让连城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只是不管哪一种,他都没法放心绒绒独自一人留在这座岛上。 这次说什么也要带走她。 79-柯里克家族的秘辛 sa nyesh uwu.vi p 杜宾斯度假岛半山别墅 明月挂梢头,利昂.柯里克的书房里,正好能看见明晃晃的月亮。 忙活了一整天,某个蠢东西却在他回来后已经消失了。他心里一开始竟有些慌乱,以为自己要辜负了乔森纳的托付,后来听人汇报说她独自离开了,又不知为何有些淡淡的恼怒。 今天下午打扫得有一搭没一搭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她就算了,竟然还敢提前离岗。 明天不忙,他一定要抽空好好质问她一番。 这样想着,突然有人敲门,外面站班守岗的人打开门,用意大利对他说着,“少爷,是乔森纳。” “让他进来。” “是。” 他仍在仰头看着窗外圆圆胖胖的月亮,坐在按摩椅上并未转身,直到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停下。 “少爷。”本文更新在:po wenxue12.c om 这几天一直不曾这样和乔森纳私下里见面,他今天才略感讶异,这家伙的声音竟也老了。 “怎么样了,怎么拖到这么晚才来?” “少爷,岛上的整体布防工程确实浩大,以我们现在能够动用的人手来计算,在必要时,必须舍弃掉靠北面的那些建筑。其余的,为了不引人注意,在几次删减之后,我还是留下了五百多名岛上原本的员工。” 利昂.柯里克皱眉,“用得到这么多人么?” 乔森纳的面色也很严肃,“您毕竟是以来岛上度假的名义过来的,少于这些人,又如何能服务好来度假的少爷和家族的众人呢?” 利昂.柯里克没有说话,只觉得原本白白胖胖的月亮也让他心烦起来。 “少爷放心,留下来的人手,大多都隶属于从前老爷的那一支,大家都明白少爷的想法,不会拖后腿。” “还是太多了,减到一百人,或者干脆将他们都赶出去。” “少爷,请相信大家。在这里,度假岛的员工要比您,还有其他人熟悉得多。而且……” 乔森纳推了推眼镜,继续说了下去,“当年失去亲近之人的,不仅仅是少爷一人。” 利昂.柯里克终于将椅子转了过来,衣领处的秘银纽扣闪过冷光,他昂着下巴,一言不发地看向面前的老家伙。 “你觉得我在乎他们的性命?这次若是失败,我先崩了这群人。” 乔森纳一言不发地垂下头,准备沉默地承接他更多的怒火。 豪门秘辛大多血腥暴力,黑手党家族的更不遑多让。 柯里克家族的老当家文森特.j.柯里克发家于西西里岛,而后是叱咤西欧的风云人物。老当家在男人们面前是个有权有势的枭雄,在女人们面前是个风流强悍的情种。他们那个年代又以征服土地和女人以及多生多育为荣,以至于利昂的这位亲祖父在六十多岁了还在不停地搞大女人的肚子,而他最小的叔叔,甚至比他还小一岁。 因着这样的根基,利昂.柯里克在成年后,总觉得这家族里的男人们对于情爱一道都分外扭曲。他亲生父亲是个偏执的疯子,年轻时强夺了他的母亲。他那些私生子的堂叔们大多贪婪好色,和他的祖父一样离不开女人。而就这样的一帮歹笋里,唯一一个和他们都不一样的,是利昂的亲二叔,路德维希.柯里克。 老实说,他有时甚至怀疑二叔不是他祖父的种。只是这种怀疑有些过于对不起他从未见过的亲祖母,她在祖父还未发家的时候就因病离世。不过观这之后的种种,祖母的离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二叔是个温柔专情的男人,他对家族里的事毫无兴趣,只喜欢摆弄机械,后来当了一名机械工程师,和他的妻子琴瑟和鸣。利昂很小的时候曾经在他温柔的二叔二婶那里寄宿过两年,也度过了他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 这一切的转折点都在他的二叔遭人暗杀之后。 文森特.j.柯里克对女人既多情又冷酷,但却对自己的亲兄弟很是宠爱。连带着将他的侄子,侄子的大儿子,也就是利昂的堂哥,也带在身边亲手培养,直至培养出了一肚子的野心。 他那堂哥倒和他那唯唯诺诺的生父不一样,每天都将一副贪婪的蠢相挂在脸上,还和那些个不入流的私生子们交好,成天盘算着如何夺了利昂父亲的位置,几次明争暗斗不成,便有了害人的心思。一群人借用二叔的名义去别的帮派火拼,之后,二叔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便被暗杀了。 他最后一面见到二叔时,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干了,太阳穴和心脏处各留下一个弹孔,杀他的人,必要让他死。 在那之后,利昂的父亲带人血洗了动手的那家帮派,家族里却也出现了不少伤亡,包括那位豪森的伤,也是那段日子留下的。 因着祖父的关系,他父亲对家族里的那些毒瘤绝口不提,这件事就这样作罢。 直到今天,据他祖父去世已经过去了叁年的时日,他父亲手里的权力也大多被他收拢到自己手上。想想他从小到大经历的一次又一次的暗杀,想想那个会带着他去博物馆的温柔二叔,想想他孀居二婶和他们因悲痛而流产的孩子,他知道,是他该亲自动手清算一些旧账的时候了。 他父亲和祖父狠不下心肠,他可没这种顾忌。 80-岛上的部署 “怎么不说话了,继续讲。”利昂.柯里克冷漠地将腿架在身侧的脚凳上,继续侧过身赏月。 “是。整体的部署还需两日便能全部完成,我和少爷的五位手下商议,将所有人分成3-4人的小组,已经在带领他们熟悉岛上的地形。” 乔森纳顿了两秒,还是再一次开口,“少爷,以我们目前的人手,整体战线实在不宜拉太长,我还是建议我们放弃北面的建筑,只是……” “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乔森纳不得不承认,在这岛上工作了短短叁年,他却已经对这个今后的养老地产生了一些感情。也许度假岛的生活确实太惬意了,让他对年轻时那种腥风血雨的日子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只是在这之后,度假岛对外必将面临长时间的歇业整顿,我们对客人们也需有一些官方的说法。这几年,度假岛为家族赚了不少钱,我只想问问少爷对这座岛今后的打算。” 时代确实变了,比不上老当家的战后年代那般自由,这座私人岛屿确实是最能放开手脚不动声色解决那群人的办法,甚至也方便就地抛尸。但是在这之后,他们又如何动用人力物力将这座岛恢复原样呢,又或者,其实少爷心里已经有了舍弃这里的想法? “今后啊……”利昂.柯里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脑中却浮现出钟源那张脸。 他皱了下眉,不知为何,对这桩划算得不能再划算的生意突然有了些排斥。 “我们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么,对外就说度假岛要全面升级,再找个信得过的建筑商,将岛上的设施全部翻新一下。”利昂.柯里克语气硬梆梆地回复。 “所以,少爷仍然看好那家德兰建设吗?说起来还未和您汇报,我们按照您的吩咐,隆重地接待了蒂利亚的那两位公子。” 利昂.柯里克无言地又看了乔森纳一眼,面上多少有丝古怪。 何止是隆重,你们的接待简直让钟源销魂。 他又看了乔森纳一眼,突然觉得,他平静的面容下似是也在隐忍些什么。 “嗯。”利昂.柯里克随口附和,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钟源参与过岛上的工程,有几处楼还是他亲自设计的,应该对我们的度假岛还算满意吧?” “是,我想那两位公子应该很满意。”乔森纳客套地说罢,又推了推眼镜。 利昂.柯里克暗自勾起嘴角,他还没见过乔森纳对谁这么上心,以他对那小傻子的重视程度,定然是知道了一些那小傻子和钟源的事。 想起那张软嫩嫩的脸,他如果真答应了钟源的交易,会不会伤了这个老家伙的心呢。 二叔死后,他身边的亲近之人,也就只剩下乔森纳了。 “先顾眼前的吧,至于岛上的事,让我再想想。” “是,少爷,十分抱歉,我还有唯一的,最后一个请求。” “说。” “白绒在这里举目无亲,我也无法将她送到邻近的城里。少爷,思来想去,这段日子里,她也只有在您的身边最安全。” “就是这事,我不是都答应你了么,我会照顾好她。” “她不算聪明,少爷您……” “好了。”利昂.柯里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想不透那小傻子究竟有什么魔力,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不说,还能让乔森纳和钟源如此在意。 “我说了,我会照顾好她。事情结束之后,她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我向你保证。” 乔森纳眼神闪烁了一瞬,还是沉默地点点头,走出了书房。 利昂.柯里克心里那种没来由的烦闷感并未散去,在昏暗的台灯下掏出怀里的左轮手枪,一边在心里捋着从早到晚的这些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装满子弹的轮盘…… 81-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 有的人在夜晚对着冰冷的枪械愁眉不展,有的人窝在美男怀中其乐融融。 在连城离开又回来后,白绒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怀念能和他们尽情撒娇的日子,所以她一个晚上都抱着连城不肯撒手。 连城心里一肚子心事,一面任他的小宝贝窝在他怀里躺着,一面翻着手机上祈越发来的加密文件,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白绒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抱怨这几天发生的事,倒是当了个极好的听众。 “绒绒。”他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捏起她小小圆圆的下巴,在这张写满信任的小脸上来回打探。 “知道这次我为什么会回来么?” 白绒有些紧张得看着他眨了眨眼,“为什么?” “.…..” 连城欲言又止,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突然说不出口了。 怎么才能骗得她和他一起乖乖离开呢? 原本他这次回来只是因为一些不算光明磊落的私心,但是现在,眼瞧着满岛都是黑压压的黑手党,他是真的越发想将她带离此地。 “其实我被赶出家门了。” “啊?”白绒瞪大了眼睛。 “嗯。”连城语气失落,表情也很伤感,“我没有家了,绒绒,我只有你了。” “为什么,可是,为什么?”身下的小家伙眼圈瞬间红了,效果远超他的预期。 “所以说,绒绒不要离开我好吗,否则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现在这样子,要是让他的手下瞧见了,估计也会夸一句他们总裁演技就是好,不愧是娱乐圈里的人物。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白绒立刻搂紧了他。 “那过几天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他缓慢地带出话里的钩子,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也不知道那老头子究竟给他的小笨瓜灌了什么迷魂汤,将她迷得死心塌地要留在这个岛上,带都带不走。 他的魅力不仅敌不过她那些破书,甚至还敌不过一个糟老头子。 真是越想越生气。 “你怎么又这样说呀。”白绒松开他坐起身,一面托着腮,一面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皱眉深思。 连城这下是真的有些受伤了,“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不想要我了?” 一脱口便是怨气横生,再看向白绒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负心汉。 “伯伯说了,我必须要每天去少爷那里工作。”她烦恼地抓了抓头皮。 连城无语,“这岛上员工超过千人,怎么就偏要让你去?” 叫什么来着,利昂.柯里克是吧,他迟早要去会一会这号人。 “才不是呢,自从少爷他们来到岛上之后,大家都很忙呢。”西西说现在后厨里的活计每天忙得都做不完,所以她才想要回到后厨工作的。 “是么,你和我说说,你每天都在忙什么?”连城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暗了暗。 “打扫书房。”她用手臂画了个大圈,“有这么多书呢,上面全是灰尘,少爷说,要一本一本的清理干净。” 连城抱着胸靠在床头,愈发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除了这些呢?” “没有了呀,我还需要做什么吗?”白绒歪了歪头,没有明白连城话里的意思。 连城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她重新搂在怀里,在她粉润润的唇上咬了一口,“你如果现在跟我走,你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那你想让我和你去哪里呢?” “我……” 连城突然说不出口了,这小傻子,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如和我一起在海上流浪?你不是也很喜欢托帕号么?”连城勾起一抹笑,一边亲吻着她的脖颈,一边逗她。 82-绒绒,不和我解释一下吗?(连城H) “为什么呀,我们不回家吗?”他的头发蹭得白绒痒痒的,只得一面躲他,一面问。 “有绒绒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他在她耳边呵着热气,不由分说地将她胸前的扣子悉数解开。 “嗯?这是什么?”连城的手指触到一块尖锐的金属物件,低下头一看,像是一枚古老的纹章,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噢,这个是少爷的徽章。”白绒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真丝背心连着徽章一起脱下来放进床头的抽屉,她怕戴在外面丢掉,才戴在衣服里面的,毕竟如果丢了的话,她就再也吃不到乔治主厨做的草莓甜点了呢。 连城冷眼旁观着这一幕,看着眼前脱得只剩下胸前一片雪白蕾丝布料的娇软肉体,歪了歪头,语气带着小傻子听不出来的危险,“绒绒,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嗯?什么呀?”她重新扑回连城的怀里,嘟起红润润的嘴巴吻在他的唇上,连城并未拒绝,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按着她的手腕加深了这个吻。 “为什么利昂.柯里克的纹章,会在你这里?”他在她的唇上又咬了一下,解开包着两只绵软白兔的纤软蕾丝,又在心里暗骂,她就是穿着这种淫荡的内衣在别的男人跟前晃来晃去,一整个白天。 “是少爷给我的,少爷说,如果丢了的话,我就再也吃不到乔治主厨做的甜点了。” “绒绒。”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那么喜欢当小女仆的话,来我家也能当哦。” “什么?啊!不,不要连城!”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个深顶,直直捅入了深处,她的花心尚还有些干涩,突然的深入,让她差点流出泪来。 “呜呜,连城,呜呜……”她在他的肩膀上胡乱抓了两把,留下几道划痕,连城不由分说地堵上了她的唇,一声不吭的样子让她觉得又几分陌生的蛮横。她被迫堵住的呜咽声更大了,但是吃惯了大肉棒的小穴显得分外不争气,没过多久,她的花心里就溢满了水,被连城抽插得噗嗤噗嗤作响。 “嗯,呜呜,呜呜呜,嗯……”她好不容易才从他身下挣脱开,大口大口地喘息,又被他捞回身下,粗硬的热铁重新抵入蜜穴深处。 “不要,呜呜,不要……连城……”她嗓音娇软地哭饶,手指软趴趴地打在他的胸膛上。连城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指亲了亲,身下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现在呢?娇气包。”他的嗓音因情欲而哑了很多。 “呜呜,才不是,是你坏,是你坏……”她泪眼汪汪地张开手要他抱着,连城只好俯下身,狠狠地揉捏着她胸前的嫩乳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嗯,不要,不要顶那里……呜,嗯……”连城的动作缓和下来后,她不一会儿就得了趣味,两条腿不由得越张越大,任由粗硬的肉棒来回进出。 “夹这么紧,绒绒,这几天有没有想我?”连城顺着她小巧的下巴一直吻上她的脸,顺带在娇嫩水滑的小穴里狠狠顶了几下。 “啊,啊,想,想的,嗯……” “那,想我的时候多,还是想钟源的时候多?”他一边问出这句话,一边故意九浅一深地律动着,将身下的小人戳得意乱情迷。 “呜,嗯,连城……”她张开白嫩的双臂揽住连城的脖子,主动递上香软的唇舌送给他吸吮。 哼,她早就学聪明了呢,才不要回答这种问题,说了之后,他肯定又会对她很坏很坏了。 连城的上上下下都被娇软的小人吸得无比爽利,倒也在心里笑这已经学精了的小东西,所以也不再逼问她,只埋头苦干,握着她的腰,将自己一次次送入她的身体深处…… ------------- 明天修一下再入v(*?▽?*) 83-他真是想不透自己 第二日。 利昂.柯里克冷眼旁观着在他跟前忙上忙下的小女人,敏锐的野兽直觉让他总觉得这小傻子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这呆板的黑白色制服,若平时还让她显得单纯的话,今天怎么看着,哪里都暗暗淫荡得有些过分呢? 这浑圆得仿佛呼之欲出的奶子,平时也是勒得如此紧么,还有这挺翘的臀,平日里也是这般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么。 他低眸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飞快地单手按动手机,发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通知岛上所有人,今日若是没事,不要随意来别墅里打扰他。另一条发给了还未部署完整的信息防御系统小组,问他们最近有没有监测到什么外头来的信号。 小傻子今天的心情这么好,难保不是钟源给她打了什么电话。 他一边想着,一边单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唇边,用上下的犬齿咬合了自己一口,手指上短暂的疼痛,让他冷静了许多。 他好像有些过于拿这个女人当回事了。 即使她和乔森纳有些交集,可毕竟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亲缘关系,难道乔森纳会为了她而舍弃他么,必然不会。 那么若是寻常的境况,只需要花费一个举足无轻重的女人就能让钟源老老实实地为他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女人甚至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不好的后果。 可他竟然想下令信息防御系统的进程再快些,好早日切断她和钟源的联系。 他真是想不透自己。 另一边,杜宾斯大酒店白绒的小屋内,连城惊讶地发现,整间房子里只有在白绒的小床上,手机信号才能好一些,其他地方都直接被掐断了。 他皱眉沉思这一昨天没有注意到的情况,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怀着满腹的心事给祈越打了一个跨洋视频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祈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发,眼神飘忽地接了总裁的视频,差点没哭出声来。 他一个顶级秘书,最近快被一辆破二手法拉利的进口合规文件给搞疯了。好啊,总裁是个情种,人人都赞叹他买下这么一辆载过美人的车哇好浪漫,有人想过他的感受吗?现在海关那里觉得他们公司有走私嫌疑啊,走私嫌疑!毕竟哪个正经人会在黑手党开的度假岛上春风一度过后非要买一辆随便哪哪都能买到的车回来的?保不齐就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东西啊!天知道为了保护他们总裁的隐私,不让有关部门那里采集车上可能残留的dna等信息,他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填了多少文件,又和律师一起走了多少道法律程序…… “这是怎么了,熬夜偷地雷去了么?”连城挑眉,也有点惊讶祈越短短几日不见好像只剩下半口气的模样。 他有些心虚地在心里揣摩了一番,感觉近日也没做过什么过于压榨祈越的事。 “没事总裁,我很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呢?”祈越扯开一个惨淡的笑容。 “也没……什么吧。”为了掩盖自己的惊讶,连城情不自禁地用食指敲了敲白绒的小写字桌,接着一脸沉静地吩咐,“托帕号上有专门的信息系统连接着我的定位,去找桑德斯,让他把我定位的信息每日发给你。如果有一天我断联超过三日,便把我在岛上并且失联的事告诉钟源。” 祈越越听越精神,瞬间挺直了腰杆,一脸严肃,“恕我拒绝,总裁,您为何会这样吩咐,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吗?总裁,您从前每一次出海,老夫人都会提心吊胆地时常打我的电话,您这次如果在黑手党的岛上遇到了什么危险,不是要让老夫人要了我的命吗?总裁,我求求你了,你立刻回来吧,我这就去接你。” 连城耐心地听完祈越的哭哭啼啼,顺便赏了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你以为你现在进得来么?以我说的为准,老夫人和我到底谁能更要了你的命,你总能想明白,是不是?” “总裁,不,你不要这样……” “好了,一个大男人,愁眉苦脸的成何体统。我现在看起来不比你精神?”连城言简意赅地补充,“照我说的做,否则我回去后,扣光你今年剩下的工资。” 祈越难以置信地瞬间哑声熄火,憋得眼圈都有点发红。 这个没良心的……狗男人!他陪他一路打拼的岁月,不比那个南国妖女来的时间长! 自古忠臣和祸国妖妃难以两全啊难以两全! 84-她呢 好不容易打发了祈越,连城也没有心思再去忙碌别的工作,只压着百叶窗时不时观察黑手党目前的布防,在心里推敲着种种带白绒离开这座度假岛的方法。 白绒心里惦记着连城还锁在她的小屋里,无人照顾,一上午都工作得心不在焉的。她想回去,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和少爷说这件事,说谎又一定会被少爷看出来。思前想后,她终于抓到了少爷离开书房的空隙,嗖地一下,赶紧溜出了别墅的大门。 幸好她现在已经是别墅里的熟面孔了,每天进进出出的,路过的黑西装大叔们都拿她当空气,从来不阻拦她。 她得赶紧回去后厨,拿一些食物和连城一起吃,不然他该被饿到了。 十分钟后 利昂.柯里克抱胸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间,情不自禁地压紧了一双眼皮,连带着冷峻的薄唇也紧抿着。 他又站了半分钟,缓缓活动了下脖子,掏出上衣口袋中的手机,一脸冷酷地单手拨通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衬衫和腋下枪带的外国大叔打开门,有些猝不及防地发现他们少爷正堵在门口当门神,却迅速调整表情用意大利语恭敬地问候,“少爷,有什么事?” 利昂.柯里克用眼神和下巴指了指空旷的屋内,“她呢?” 外国大叔不着痕迹地停滞了两秒,紧接着回答,“回酒店去了。唔,最近后厨确实很忙碌。” 如果白绒在的话,就会认出来,这个外国大叔正是最近都会跟她微笑着打招呼的人,名字叫加托.斯图尔特,她经常能在来回别墅的路上碰见他,有时他和叁两个其他黑西装大叔走在一起,互相商量着什么事情,有时他也会独行,不过因为他的眼睛是碧蓝色的,笑起来很迷人,所以她从不曾害怕这位大叔。 同样的事放在加托这一面可就不这么想了,托他们少爷的福,他既要不着痕迹地监视着一位手无寸铁的少女,还不能吓到她,又要随时和少爷汇报情况,以至于现在他连杜宾斯酒店后厨的每日排班表都了如指掌,说不定等过几年退休后,还能接替乔森纳的活计。 利昂.柯里克“啧”了一声,不满地蹙起双眉,还想对身旁的加托说点什么,欲言又止地在原地站了半天,一脸别扭地走回书房去了。 加托看着“砰”地一声,毫不留情在他面前合上的黑胡桃木门,一脸不乐意地撇了撇嘴,又对着空气耸肩。想要叫人家小姑娘回来就直说啊,还别扭什么,少爷这不会泡妞的样子真是丢意大利男人的脸。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另一边的连城接受着白绒殷勤地投喂,又被她拉着听她扯那栋别墅里的无聊破事,心里真是快活又煎熬。 他发誓,几天之后,这个叫利昂柯里克的男人,别想再碰他的小宝贝一面。 而日子乱七八糟地过着,还未等连城那里找来方法,便到了柯里克家族的决战时刻。 老实说,这日子离利昂挑定的日子也还早了几天,也不知道远在欧洲的那些人是不是嗅到了什么风吹草动,竟然未等知会,就开着十几架直升飞机,大喇喇地降落在了度假岛。 利昂带着人急匆匆地闻讯而来时,甚至还未穿戴好左手上的皮质手套。 为首的是他那血缘稀薄的,从来不曾将他放在眼里的一众堂叔们。老实讲,他们站在一起,虽然都得意地别着柯里克家族的纹章,但是利昂竟也无法一一对应上他们的名字。 “哟利昂,几年不见,你竟也长得这么大了啊?” 其中有个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人摘下脸上的墨镜笑嘻嘻地走近和他套近乎,他的脸上有道疤,也不知是哪个女人留下的抓痕。 利昂.柯里克冷冷地颔首,同时不着痕迹地按动了手杖上面的信号发射器。 从直升机上下来的跟班们步伐沉重,看着就是有备而来,利昂突然也腻味了和他们虚与委蛇。 “你小子,藏了这么好的度假岛,竟然也不通知叔叔们,反而纵容一些外人来这里享乐。”又有个人理直气壮地上前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呈夹击之势,接着他又不满地嚷嚷,“女人们呢?可是被你藏起来了?” 利昂冷笑了一声,也没理会他的话,只是扫过面前的直升机,歪了歪头,“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直升机?” “哈哈哈。”那个络腮胡子仰天哈哈大笑了几声,“利昂年纪轻轻便掌管了家业,叔叔们也跟着沾光,这不,在外头认识了个朋友,这些直升机,全是那位朋友赞助的。” 赞助?这词用得倒是巧妙。 利昂勾唇,蠢货不论在什么时候也是蠢货。 “叔叔们想要女人?”他一一扫过眼前的包围圈,缓缓问。 “少爷,还是让我来服务诸位尊贵的客人吧。”话音一出,利昂.柯里克快要将强行挤进他身旁的乔森纳用犀利的眼神捅个对穿。 85-火拼 这混账的老东西,不是都告诉他在别墅里好好待着了么。 “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和我侄子讲话,轮得到你插嘴?”被他强行挤走的人不满地嚷嚷,一脚就要踹向乔森纳,被他身后的人伸手拦住了。 “喂,别这么失礼,这可是大哥身边的人。” “哦?莫非是乔森纳?原来大哥身边的狗还没有死掉啊,还穿得这么人模人样的。”被拦住的那人轻蔑地嘻嘻笑。 “叔叔们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利昂不耐烦地换了个站姿,冷冷地打断他,“叔叔想要女人?” 那络腮胡子看了看身后的人,一双鹰眼在他脸上转了两转,才又笑,“你这是什么话,别把你的叔叔们想得只知道女人。” 他又时不时转身看向身后,利昂.柯里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最远处那架直升机终于打开了门,从里面又下来个装模作样的中年男人。 呵,刚巧,正是他在等的人。 那络腮胡子看到那中年男人下来,好似一下就有了底气,笑嘻嘻地搓了搓手,“我们确实想要些别的,只是不知道利昂肯不肯给。” 利昂.柯里克转过头,正面注视着他,无言地看了两秒。 看到那络腮胡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紧,他却突然笑了。 下一秒,砰地两声枪响,一左一右夹着他的两个好叔叔的脑袋直接被打了个对穿,有几丝肮脏的血溅在他白皙的侧脸上。 包围着他的众人好像也被他狠辣干脆的手段惊住了一秒,接着纷纷拔枪出来射击,他身旁的乔森纳和众人也干净利落地干倒了第一批,然后便拉着他迅速往后退。 枪战愈演愈烈,利昂明明已经安排了近百名狙击手,但是没曾想,这群人带来的装备和人手也没多差。 他随几个手下一起躲在掩体后面,一边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西装和手套,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和束枪带,一边质问乔森纳,“不是让你老实待在那别墅里么,你走了,那蠢女人和那群员工怎么办?” “少爷,白绒没和你在一起?”回答他的是乔森纳一瞬的惊诧,接着迅速掏枪干掉了几个摸上来的人。 利昂.柯里克心下一凛,却没时间细想这到底什么意思,对着乔森纳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赶紧滚,这里不需要你。” 说罢,他便带着几个手下突出了重围。 乔森纳毕竟老了,即使年轻时再勇猛能干,现在也到了拦不住年轻人的时候,他咬了咬牙,只得硬着头皮往回撤。 另一头,连城在离开酒店寻找白绒的路上和她相遇,又惊又怕地将她搂在怀里。 “宝贝,你从哪里找来的?”他喘着粗气,听着不远处令人心惊肉跳的枪击声,一把将白绒拉进旁边的林子里。 这岛上突然就变了天,又到处都装了屏蔽信号的系统,该死的,等他带着白绒逃出去后,定要将那混账钟源抓起来打一顿。 “宝贝,怕吗?”他吻了吻白绒的发心,轻轻问她。 白绒紧紧搂着连城,摇了摇头,但是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她。 “乖,还能站起来和我一起走吗?”连城将她扶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如今也只能往枪声的反方向躲。 只是这座岛说小不小,说大却也没多大,若是利昂柯里克没能赢了这场火拼,他和白绒也是任人鱼肉的份。 托帕并未走远,但是要赶过来,也未必来得及。 连城带着白绒在隐蔽的路上穿梭,却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为力。 “连城,我没有,我没有力气了。”白绒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连城回过身接住她,就会直接摔在地上。 连城心里焦急,面上只能柔声安慰她,“乖,这里太危险了,再跑几步好不好,再跑几步,我们就能看见海滩……” 她点点头,大口喘了几口气,又跟着连城继续穿梭进一条无人的小巷。 这里原本是很美的一条咖啡馆小巷,两旁都是盛开的鸡蛋花,空气中是浓烈的花香气,她还从未来过这条小巷。 “真的,真的不行了。”她跪在地上,蜷缩在连城的怀里,眼中一阵阵地发黑。 连城搂着她坐在巷子隐秘的角落里,仍然轻柔地安慰她,“好,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别怕,还有我在。” 但是他看着远处仿佛一望无际的路,一遍又一遍地骂着自己的蠢。 当时离开的时候不由分说地带走她又能怎么样,区区一个岛上的丫头,无非就是和黑手党那里破财消灾,他连城还缺钱么。 是他信了钟源那个蠢货的话,信了他说的在他们身边比在这度假岛上更加危险,才会让他的小宝贝陷入现在的境地。 胡思乱想间,远处那些嘈乱的火拼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四周陷入一种诡异的静谧,连城掏出手机,惊讶地发现,时间竟已过去两个小时。 不知为何,空气越安静,他心里越发不安,只得将怀里的人半抱起身,“乖,我们还得继续走。” 他心里祈祷是利昂柯里克赢得了胜利,这样说不定钟源的面子还够用,但是他想着他远远眺望到的那些制作精良的直升机,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86-绒绒,不怕 “连城,我……我……” “别害怕,一切都有我。”连城将他身边的小人紧紧地捞在怀里,以此对抗她心里滋生的恐惧。 远处突然又传来了两声划破宁静的枪声,听得他怀里的小人一哆嗦,连城便知他心里猜想得没错。这场火拼,离结束还早得很,他只能尽快带着白绒往远离枪声的地方躲。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绕着附近的街区七拐八拐,误入了一条死路,连城刚想带着白绒离开,一回头,却冷不防跟一队来路不明的人打了照面。 看着他们手里闪着黑色冷光的枪械,从来游刃有余的人的心一下像是落在了水底,带着白绒往后退了两步,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五双阴冷的眼含笑盯紧了他们,对着肩上的对讲机,缓缓说出一些意大利语。 连城的眼神暗了暗,从几个他听懂了的词汇中,知道了他们并非利昂.柯里克带来的人。 他举起双手,试图用英语和这群人交涉,“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游客。”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简短又冷酷的指令,连城眼中被冷厉的锋芒一闪而过,迅速转身将白绒扑倒在地。 白绒只觉得耳边传来一声枪响,接着她的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身上传来连城的闷哼,紧接着,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连城!!!” 她尖叫,眼睁睁看着血从连城的白衬衫上晕染开,沾满她的手指。 “连城,连城!连城!” 她狼狈地带着连城爬起身,她无助地抱着昏迷的连城,在他怀里大哭大叫。 茫然抬头,发现那群人正在渐渐向她靠近。 “呜呜,你们要做什么!走开!离连城远些!” 一边这样大叫着,一边却在昏迷的连城怀里,瑟缩成越来越小的一团。他身上的血已经沾湿了她的胸口,让她想起一些十分久违的,绝望的记忆碎片。 呜呜,她还能做什么。 那些人眼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她用连城的衬衫挡住了自己的双眼。 突然又是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她放声尖叫,用细小的胳膊将连城抱得死紧,但是枪声却突然停了。 她愣愣地抬起头,那群人在地上倒了一地,只剩下一个人还愣愣地站着。她背后又是一声利落地子弹穿梭,吓得她一抖,子弹穿透那人的脑壳,有温热的液体飞溅在她的脸上。 最后一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她又惊又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她身后的高墙上,背对着她突然跳下来一个修长的人影,他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杀手装,一头微卷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烁。转着自己手里一把古朴的手枪回过头,皮肤白皙,面容俊美,一双蓝绿色的眼瞳,如同童话故事中的妖精王子。 他懒洋洋地在惨兮兮的她和她抱着的连城身上扫了一圈,将枪装在口袋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呆呆地,在原地停留了好几秒,才又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连城,连城,连城……”被拉回现实的瞬间又开始无助地嚎啕大哭,根本不敢往下看。 她好没用,她什么都做不了,呜呜,她甚至都不敢叫住那个人,让他救救连城。 “呜呜,连城,哇,谁来救救连城,连城,我不要,我不要……” 她抽噎着将连城抱在怀里,任由混着血味的发丝黏在自己脸上。 “乖……绒绒,放我下来……” 耳边突然传来细微的声音,她手忙脚乱地将连城放在地上,哭得更大声了。 “绒绒,去找,去找,利昂……”连城虚弱地笑着对她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连城!” 对,找利昂,找利昂……少爷一定会有办法救连城的,一定有的。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乱糟糟地跑了多久。她胡乱地找着,跌跌撞撞胡乱奔跑着,不知怎么跑回了酒店的大门前,听见了直升机轰鸣的声音,看见了正在直升机前被几个人围着的少爷。 “少爷!少爷!”她沙哑着嗓子大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挤走众人,浑身脱力地紧紧抓着他的衬衫便不放。 “救救连城!救救连城!少爷,求求你救救连城!” 她手上的污血抓在了利昂的白衬衫上,低头盯着她看的人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还没等到他开口说话,她突然觉得后颈一痛,当即陷入了昏迷。 “谁让你动的手!”利昂.柯里克一脚踹倒了在她身后拿着机械针筒的罗布.罗德,将差点从他身上滑落的人打横抱在怀里。 刚刚这小女人疯疯癫癫地跑了过来,身上全是血,吓得他心都凉了半截,但是他迅速扫了一圈,除了身上有些狼狈之外,好像并未看见有什么外伤。 罗布被一脚踹在地上,也有点不明状况。少爷还从未这样当众让他难看过,不过他扬了扬手里的针筒,还是勉为其难地跟他少爷解释,“少爷,最新型的镇静剂,没有任何副作用。她这么激动,又刚刚经历了枪战,普通人在这种状态下,很有可能产生新的脑损伤或突发心脏病。” 利昂.柯里克仍然眉头紧锁,却也因自己突然的头脑发热而面上产生一丝尴尬。 十分不耐烦地对着一旁小心翼翼看着他的人吩咐,“去她跑来的方向看看能发现什么。” 有个人得了指令过去了。 他将怀里昏睡的人又抱了抱,看着她一身污血的衣服十分碍眼。长腿一跨,就准备登上直升机。 “少爷,你这是……”面前另一个人又找死一样地拦住了他。 利昂眯了眯眼睛,看见了她袖子上别的领夹,认出了上面蒂利亚的徽章。 他勾唇,看着这张脏污的小脸,眼中闪过一点冷芒,“带她回欧洲。” 说罢,他只给手下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带着小人登上了直升机。 ------------ 老公们齐了 开始二阶段 87-欧洲篇-入局 叁个月后,意大利,罗马。 机场里几个助理在行色匆匆地走着,将一些文件拿给贵宾室的人。那人并没有立马接过去,反而是看着手机里最新的娱乐新闻。盛炽寒的新戏《觊觎》在上映后斩获几个冷门的奖项。现在是在宣布《破阵》的导演要和盛炽寒再度合作,这次放出来的剧本叫做《捞月》,讲的是一段架空王朝几个敌国杀手之间的秘辛,盛炽寒饰演四个主角其中之一,主要和他搭戏的是从国外特地赶回来的某个当红影后。 “总裁,我们等的车来了。” 刚从外头回来的周贺跟新提拔上来的二级特助吴硕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提醒坐着的人。 这件事只有他们身边几个最高级的总裁特助才知道,自从度假岛上发生了一些巨变后,总裁就没日没夜地开始在全世界奔波,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 坐着的人仍然低头不语,合上了刚才的娱乐新闻,用电子笔在最新款双开屏的手机上随手签了几个文件,将手上的东西全都递给一旁的周贺。 “是利昂.柯里克派来的人?”他的嗓音因疲倦而透出些沙哑,一双眼眸暗沉沉的,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回总裁,已经核实过了,是的。”这种压迫感十足的氛围下,也只有周贺敢和他正常交流。 “那走吧。”沙发上的人终于站起身,戴上漆黑的墨镜遮住自己微微泛着青黑的双眼,接着便被一群助理簇拥着朝前走去。 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喘地跟着他,如果有人路过,定会觉得这气氛诡异十足。 …… 法国,巴黎郊外,里昂森林古堡 露莎乘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才终于从堵车的市区回到了城堡,她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司机出门,为的就是去查看一批新定制的高级手工成衣的情况。她家主人对这批衣服的要求极高,所以她对待这件事也极为认真仔细。 回到古堡,几个正在入口花坛处洒扫的女工见她回来,纷纷向她问候。她点头,随便询问门口的门卫,关于他们主人那位娇贵的客人的情况。 “露莎夫人,一切都正常。”门卫点点头回答,“丽丽安娜女士来了,小姐正在花园里跟她学习意大利语。” 她满意地冲门卫颔首,整理了下手里带回来的精致糕点盒,径直穿过古堡宽阔明亮的走廊,进入装点得如同童话世界一般的后花园。 这里所有大刀阔斧的整改都是在那位尊贵的客人到来的前一周内完成的,在露莎心里,早就将她当成了未来的夫人那般精心伺候。 “en..tra….tra…re…en….tra…tra…re….”还未见到人,就已经听见了她磕磕绊绊念书的声音。露莎在不起眼的一丛蔷薇旁站着听了片刻,才慢慢走近。 “是‘r’而不是‘l’……”她一面走,一面用英语缓缓纠正坐着的人的发音。同往常一样,面前坐着的人如同小兔子一般眨眨眼睛,完全听懂了她在说什么,却沉默不语。 露莎快速地和正在授课的丽丽安娜用意大利语交谈了几句,表示让她先去房间里休息一阵,留她和小姐两个人说一些话。 “累了吧,小姐。”她用英语冲面前的小人微笑,挥挥手招来女仆,奉上载满糕点的下午茶餐车,接着亲自帮她布置餐具,倒好红茶,生怕别人任何稍显唐突的行为吓坏她。 小人看着她眨眨眼睛,又摇了摇头,乖乖拿起她递过来的茶杯,小口地啜饮着温度适宜的伯爵红茶。 “这意大利语的课程,原本就是给您打发时间用的,您也不必学得太过刻苦。”露莎一边柔声细语地跟她说着话,一边将她买回来的巴黎高级餐点摆在洁白的骨瓷盘中,点缀上几朵鲜嫩的蔷薇花。 “对了,今天下午罗布医生会过来,又到了检查的时候了呢,宝宝乖不乖?” 说着说着,她看向这白白嫩嫩的东方小女人的肚子——怀孕十四周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88-欧洲篇-少爷我养得起 露莎还记得刚诊断出她怀孕叁周时,少爷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活脱脱像被带了绿帽子。 之后少爷便忍着怒意用中文和这懵懂的小人交流了很久,当时他们两个,一人表情严肃,一人委屈含泪,吓得她们一群女佣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露莎也曾见到过少爷在家里发脾气时的样子,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令她也不知所措。事后,她偷偷用几百欧元贿赂了懂中文的翻译,才知晓了当时他们对话的全貌。 “那男人是谁?我去废了他。” 利昂握着自己的手杖冷笑,这算是给他的考验么。 当初他答应乔森纳,人在他手里,不会少一根头发丝。现在好了,不仅没有少头发,肚子里甚至还多了块肉。 他想着想着,面上本就挂不住的笑容都阴沉起来。 “不要!我愿意的!”面前虚弱的小人捂着自己的肚子,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反驳他。 “愿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强压着心里的怒火,眉头都跳了两跳。 “我当然知道。”白绒想起连城躺在血泊里的样子,眼圈突然红了。 “不,我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宝宝,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宝宝。”她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哽咽着流泪。 利昂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福至心灵,“是那个叫连城的家伙?” 他握着手杖的手指松了又紧,直觉得脑中有些转不过弯来,“你不是钟源的女人么?” 白绒仍然缩在沙发上,半天都不说话,他又从心底燃起一股无名怒火,冷冷地笑。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种小蠢瓜,竟然还挺精明。” “竟能将那么多男人玩弄得团团转。” 她一言不发地捂着肚子抬头看他,眼神既委屈又倔强。 利昂心里那股子越燃越旺的怒火,突然一下子就被浇熄了。 “.…..” “不是要好好对它么。”最终还是他先败下阵来,耷拉着眼皮看着她那碍眼的小腹,恨不能盯出来个窟窿,“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我会让医生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他捏起她下巴上白嫩的软肉,强迫她抬头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就是多块肉,少爷我还养得起。” 意大利,罗马城郊,柯里克私邸 天上下起了雾蒙蒙的小雨,明明是盛夏的欧洲,最近的天气竟还有些偏凉。待车停稳后,同总裁一同坐在后座的周贺利落的打开车门,又撑起一把黑伞,才打开车门让钟源出来。随后他惊讶地发现,原来早有几个身穿黑西装的人等在了门口,他们原本正聚在一处,见车过来,才慢慢聚集在他们的车前。 “欢迎蒂利亚集团的总裁。”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已经认出了钟源胸口处冷灰色的蒂利亚徽章,说着流利的英语向他们恭敬地颔首,“我家少爷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门前精致的欧式铁艺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里头的人开过来两辆大型高尔夫球场里常见的球车过来,正好载着他们一群人往庄园深处走去。 钟源一路上都抿着唇一言不发,却也在透过浅灰色的墨镜,打量着这庄园里的一景一物。 再往里走反而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没有什么黑压压的城堡群或是密不透风的监狱型房间。面前他们来到一幢平铺开的大型别墅,钟源一路被人引着穿行其中,在心里粗粗估算规模,这里大约有六七十个房间,整栋房子在欧式中还混着些日式的格局。 但这里的建筑线条生硬,周围陈设古朴干练,来来往往又都是黑手党,不像是他的绒绒会沾染的地方。 自从连城在度假岛上中枪后已过去叁个月,他已快要将杜宾斯连同周边大大小小的国家都翻了一遍,却始终一无所获。 在经历了将近叁个月的濒临崩溃之后,他终于再度将瞄头对准了利昂.柯里克,这个他曾经颇为信任的人。 只是他想不透,利昂竟然会在乎自己度假岛上的一个小小的女工。但一切放在他的绒绒身上的话,又说得通了,他的绒绒就是有些招蜂引蝶的本事。 若是柯里克家想藏一个人,那事情多少会变得棘手。 虽然他不惜动用一切力量去找到白绒,但是欧洲,毕竟是柯里克家族的地盘。 “怎么样,搜查队那边有最新的消息了么?”他坐在柯里克私邸的会客室里独自沉思,突然出声问周贺。 “是总裁。”周贺连忙打开随身的折迭屏,将资料打开到钟源的面前,“刚刚发来的消息,我们的搜索队已经在杜宾斯度假岛上地毯式搜索了小姐的dna信息,再将小姐的dna信息和连总的进行重合的话,目前我们终于模拟出了这样几条可能的路线。” 钟源沉默地看着面前屏幕上的几条淡蓝色的模拟路线,突然地图上的一个标志性建筑,吸引了他的目光。 “你们是想说,绒绒最后消失的地方,极有可能是酒店门前?” ------------- 莫名进入刑侦剧情,hhh 打滚求猪,嘤 89-欧洲篇-思虑 nvrens hu.c om “她总不可能凭空从这里消失。” “酒店往前是枪战开始的地方,连城只会带着她往后躲。所以不存在这里是他们离开的起点,对么?” 周贺一时沉默了,倒不是因为搜查队向他传递过来的信息——他早在刚刚已经快速地扫了一遍,他们总裁刚刚说的话,确实在专家的推测之列。 只是……如果并非如此呢。总裁虽然还能缓慢冷静地和他讲话,但是他那阴沉沉,让人无法猜透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看着这样的钟源,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不等他说什么,钟源已经不耐烦地直起身子靠在椅子后背上,冷酷地下了自己的论断,“有人带走了她,现场可能查出直升飞机的痕迹?我要知道那辆飞机的型号,包括它的所属人。” “.…” “我,我去和大家开会说一下。”周贺难得紧张地打了个磕绊,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休息室。 救命,岛上乱七八糟的,怎么查总裁那直升机的蛛丝马迹啊,靠穿越时间么…… 钟源陷入独处的沉默中,他知道底下人都以为他疯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再也没有比现在这般清楚。 他回忆起了更多的事。那天,他匆匆接到一个越洋电话,让他去瑞士认领连城的身体……他会议开到一半便上了飞机,脑子里一阵阵的充血,等到了医院之后,才知道连城肺部中枪,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送他来瑞士的,正是利昂.柯里克的手下。 之后为了帮连城办理住院,签证,着实花了不少时间,甚至还在当地直接买了一套房产。后来一边帮连城联系各种医生和专家,一边焦急地寻找白绒,却被通知国际警察已经封锁了杜宾斯度假岛,岛上的员工全被转移到了周边的国家,他一个个地方翻过来,很是花费了一段时间。 所以才没发现,原来他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柯里克家族的内斗惊动了警察,他们若是乘直升机离开了现场的话,很有可能带上绒绒一起。 但欧洲这么大,如果利昂不肯放人,他又该去哪里找呢。 想到此,他略感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接着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串电话。 “查一下柯里克家所有房产,地皮,等各种资料。我要他家的全部信息。”想看更多好书就到:sanye shuwu.vi p “.…总裁,查黑手党,你是嫌咱们的命不够长么。”对面传来个快要吐血的声音,喋喋不休地抱怨,“再说了,你不是和他家的当家少爷的关系挺好的么,怎么突然想要查他。” “不想查还废什么话,不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吗?” “……总裁,不是不能查,是真的查不到啊。”对面人无奈地叹息,“以柯里克家族的实力,如果真的有心藏一个人,还怕你能找到吗?” “总裁,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我们查到了,他总能再将人转移到别的地方,除非我们真刀真枪地跟他们斗一场,否则,我们永远都是被动的局面。” “再说总裁,你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老实说,如果人真的在利昂柯里克那里,我反倒不担心她的安全。” “我们这里还有比女人更重要的事,现在连总还昏迷着,你更要保重身体才对。” 钟源沉默了很久。 “没有人比绒绒更重要。”他简短地回复。 “……你就不是来讲道理的,我不跟你讲了。” “那就不要讲,我本就不是道理。”钟源有些怒意上心头,连语气都重了许多,“找到绒绒,否则我不会停止。”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人我会去找,你注意休息,行吗?” 钟源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掐断了电话。 周围又陷入一种难得的寂静,他感到阵阵困倦,不知道是不是时差惹得麻烦。 这几个月,他都无法真正的静下心来,一闭上眼,总能想象着白绒可能会有的各种遭遇,听说利昂这次并未做到斩草除根,柯里克家的内贼还有一部分潜伏在暗处,他真的害怕白绒再被卷入这些繁杂的事情中。 这样沉默地思索着,身后的门又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他沉默地转过头,阔别两年未曾见面的利昂.柯里克,终于被手下簇拥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钟源,好久不见。”来人身穿精致的纯手工黑色西装,戴着黑手套,握着柯里克家族的黑色权杖朝他走来,直至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又有一个沉默地老佣人走进来,给两人换了新的红茶。 利昂挥了挥手,让跟随他进来的手下出去候着。 钟源面不改色地冲他笑了笑,微微颔首,“利昂,时隔两年,没想到现在想见你一面,竟会这么不容易。” 利昂也冲他笑了笑,“非常时期,很是抱歉。” 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歉意。 “找我什么事,竟让你愿意在黑手党的地盘枯坐一个下午?” 钟源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话在嘴边转了两转。 “绒绒在什么地方?” 他还是直接问出了口。 利昂挑挑眉,双手抱胸,亦靠在沙发靠背上。 “手下们来汇报说,你是想和我商量度假岛重建的工程。” 钟源冷笑了一声,“我拨二十个设计师给你,那破岛,你想在上面造巴塞罗那大教堂都可以。” “那求之不得,谢谢。” “现在呢,告诉我绒绒在哪,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 利昂.柯里克脸上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钟源,她好歹名义上还是我们家族的员工,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比你更关心她才对。” “你确定?” “我确定。” “哪怕明知道,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利昂.柯里克沉浸如水的面容上,出现一丝罕见的破裂。 钟源顿了顿,开出了他认为利昂根本不会拒绝的条件,“将绒绒完好无损地还给我,度假岛上的一切事,我替你摆平。” 对面的人平静地看着他,沉默了一阵。 “钟源,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用手里的权杖敲了敲地板,召来外面等候的手下。 “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务必让他们在这里得到宾至如归的休闲时光。”他用意大利语,简短地交待,然后便要起身向外走。 钟源略感诧异,跟着他一起起身,果不其然,被他的手下们拦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利昂,利昂,利昂柯里克!” 他被一群西装壮汉拦住不让动身,气急吼了两嗓子,突然感到脖颈一阵刺痛,立刻陷入了昏迷—— 利昂:说啊,继续说啊,我给你来个同款套餐 90-欧洲篇-显怀 少爷来城堡了。 他带着叁两个手下低调而至,连门卫都没有惊动,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露莎夫人和佣人们,包括白绒,倒并没有慌乱,只是在心里都感到十二分的惊讶。 露莎想起少爷那里原本的说法,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家族里那些不光彩的内斗仍然未曾停手,所以少爷才特地让她远赴巴黎来照顾这位小姐。 他来时,正好罗布.罗德刚刚离开,他检查说宝宝很健康,当时围在白绒一旁的所有佣人都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医生走后,白绒却有了孕吐的症状,利昂出现时她刚刚吐完,病恹恹地歪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花园发呆。 整座城堡里找不到一部电话,她不知道是不是少爷的吩咐才会这样。她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只能像这样发着呆,想着连城。 “听露莎说,你推掉了她准备的晚餐?”少爷没有任何征兆地被一群簇拥着他的人跟随着闯进来,将手杖扔在一旁,又摘掉自己左手的手套,然后居高临下的捏起她的下巴,左右对着她的小脸仔细瞧。 “唔,好像也不见瘦。”他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又转头用意大利语对两步开外的众人说了些什么。大家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又陆续退了出去,将偌大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怎么不吃饭?”少爷轻轻问她,温柔的样子,恍若让她看到了钟源。 她摇了摇头,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他,却没说话。 利昂.柯里克拿她这个样子很没有办法,尤其是那张坦诚的小脸上,分明挂着对其他男人的思念。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连城,已经获救了,他现在,人很好。” 他硬梆梆地,说出这么一句,又将“在医院”叁个字咽了回去。 “真的吗?”面前的小人瞪大了眼睛,欣喜地坐起身,眼巴巴地看着他,“少爷,那连城什么时候会来接我?” 利昂.柯里克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转而看向外头的天色,幽幽的:“乖乖在这里养好身子,你不是能听懂英语么,想吃什么让露莎给你安排。” “可是少爷,我能不能……” 利昂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她突然就不敢再说出接下来的话。 “能不能做什么?” “没,没什么。”她蜷着身子,摇了摇头。 利昂在心里冷笑,究竟是谁说这是个小傻子,在他看来,她精明得很。 两人相对无言,利昂.柯里克不知为何,对自己生了几分嘲讽和厌弃,他突然心血来潮从意大利赶到巴黎,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好好吃饭,我有时间再来看你。”冷冷丢下这么一句,他拿起自己的权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只留下身后一头雾水的白绒。 。 钟源发现,他被利昂柯里克软禁了。 这倒是个新鲜的体验,他并未被限制人身自由,可以在这座黑手党大宅子里活动,甚至还连网处理了不少公司里的事务,也查看了几次关于连城的治疗进展。因着有利昂的吩咐,在这座宅子里活动的黑手党们都对他很客气,只是他的助理们都被送回了蒂利亚在英国的分公司。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个星期,按照利昂柯里克的说法,这是在协助他调理好自己的身体。 因为只能从视频中得知连城的近况,钟源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干脆让周贺去了连城那里守着,而他,短期内倒不打算离开意大利了,就这样赖在黑手党的地盘,说不定还有些新的进展。 闲暇之余,钟源还从黑手党的藏书室里发现了几套上了些年代的建筑设计工具。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做过设计了,也很少能这样忙里偷闲,于是干脆将几套老旧的古董凑了凑,在书桌前绘制起设计图来。 这次他打算设计一套宅院,在想象中,这应该是一套以奶白色打底,清新通透的建筑。 名字也已经想好了,就叫做纯色庄园。 ---------------- 如果少爷是双性恋,同时爱上大学时期的黑月光男人和掌权时期的白月光女人 那剧情可能会变得无比精彩 91-欧洲篇-诺恩.柯里克 白绒吐得越来越厉害,每天都陷在忧郁中。 露莎实在没办法,才向少爷报告了这件事情,对面的人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突然无声挂断电话。 这又是什么意思?露莎一头雾水,虽然她从小看着少爷长大,也早就习惯了柯里克家族男人既阴晴不定又令人捉摸不透的毛病,但从来没有这样令她忐忑不安过。特别是,她从来没看到过少爷在乎什么女人,更别提还怀了身孕…… 露莎忐忑不安地又过了几天,白绒的孕吐症状也迟迟不见好,众人都有些惶惶不安,就在这种节骨眼上,城堡里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诺……诺恩,老爷……” 站在露莎面前的是一个沉着脸,看起来比利昂还要年轻一些的男人,他有着一头张扬的金发和一对深绿的眼瞳,就像是血统最纯粹的北欧妖精。 这个男人正是已故老家主最年幼的私生子,比利昂还小一岁的,他的又一位叔叔,诺恩.d.柯里克。 原本这位小老爷在老家主死后就一直随自己的母亲隐居巴黎,不知为何,过了两年后,利昂的父亲,当时的现任家主又突然将他带回了家族,并且训练成了一柄冷酷的利刃。 越靠近这位小老爷,越会叹服他简直遗传了自己母亲的全部美貌。那是位除了脸和胸之外一无是处的金发美人,得益于生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儿子,在老家主最后的几年里收到了没断过的金钱和宠爱。 “您怎么会来这里?”露莎故作镇定地问着,上天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城堡里住了那么娇贵的客人,怎么敢让这个杀气过重的瘟神靠近。 “来见识下,利昂到底在这城堡里藏了什么东西。”他说罢,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今天确实和露莎偶尔能在家族里见到的打扮完全不相同,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复古丝绸衬衫,和一条浅灰色的裤子,看起来很像一个……恬淡的好人。 可如此直接地说明来意,露莎更不敢让他进去了。 “老爷,现,现在城堡里确实不方便。” “哦?你是觉得你能拦住我?”诺恩柯里克抬起漂亮的下巴,好奇地往二楼的方向看了看。 “话说露莎,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又轻轻笑了笑,“这里的人,对利昂如此重要吗?” 诺恩柯里克冷不防回了巴黎,并非没有缘由。 他和那位大了自己一岁的侄子关系也并不亲厚,毕竟利昂算是他大哥的正统嫡出血脉,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老头子遗留下来的私生子。 但是那老男人足够对得起他和他那胸大无脑的母亲,给他们留下了不计其数的财产,他活了这么久从来不知穷为何物。而他母亲的愚蠢将她保护得很好,做着一个没心没肺的情妇,成天就是花钱为乐。只是这日子只持续了两年,老男人死了没人管她,她耐不住寂寞养了个骗钱的小白脸,他当然看不惯,直接一枪崩了那男的。后来他大哥便来巴黎摆平了一切,并将他带回家族,培养成了一个弄枪的高手。 来这里之前,他正在乔森纳的意大利私宅里消磨时光,突然有个人敲门,说是送一份急信。诺恩挑了挑眉,知道但凡利昂回到意大利时的这段时间都不会跟人用电话联系,以为他那里又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烦,毫不客气地就打晕了那个来送信的人,拆开手里的信件。 然后便看见了信件里令人意外的内容,和一个熟悉的地址。 利昂竟在紧急信件里,表达了对一个女人的担心? 可真有意思啊。 他毫不客气地拿走信件,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匆匆赶赴巴黎。 呵,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要来一探究竟。 反正他最近很闲。 92-欧洲篇-不速之客 “露莎,你在做什么?” 白绒很久没有走动了,最近她吐得昏天黑地,想要出门的想法也愈演愈烈。 少爷是不允许她走出这座城堡的,不知道她现在如此虚弱的样子,能否骗得露莎的一丝好心,她这样想着,一路上都在找露莎的踪迹,直至看见她在门口,似是和谁说话的背影。 被她声音惊扰的两人抬头看过来,而白绒,从未曾有过一刻感到如此后悔。 天啊,她看到了谁……那天连城倒在血泊中,他们遇到的那个像妖精一般冷酷的男人。 她后退了两步,扭头就想跑上楼去。 她眼前的路瞬间被一只修长的胳膊挡住,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拦在楼梯扶手上,另一只手好心地扶住她的后腰,她慌乱的抬起头,他精致的面容上惊讶的表情还未收回,很明显在盯着她微微隆起的孕肚。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他用那双深绿色的眼眸看向她,说出一句流畅的英语。 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从来没有。” “中国人?你果然是中国人。”对方用生硬的中文这样回着,话音里隐隐透出兴奋。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我在岛上碰到的……”他挑眉,用有力的双手钳制住她乱动的身躯。 “老爷,请您绅士一些,小姐还怀着孕,吃不消您这么大的力气。”露莎紧张地在旁边团团转,语无伦次地在诺恩耳边说着意大利语。 “她怀孕了,利昂的?”眼前的人根本不把白绒这点力气放在眼里,兴味十足地问一旁的露莎。 “这……”露莎面露难色,想起少爷看向小姐时讳莫如深的表情,她总觉得这件事哪里透露着古怪。 诺恩眯了眯眼睛,看着露莎这有口难言的样子,又看向这个不堪一折的小女人,“我记得,你当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那男人不过被打了一枪,她就哭得跟什么似的,他在后面的楼顶上被哭声烦得很,干脆出手打死了那些人,也顺便吓唬吓唬这女人,谁知她当时是真的被吓坏了。 “看着样子,当时就怀上了。”他毫不客气地掀起她轻薄的上衣,打量她的孕肚。 “诺恩老爷!你在做什么!”一旁的露莎终于看不下去了,夸张地大喊了一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小人,护在自己怀里。 诺恩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自嘀咕着,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当时受了那么大的惊吓都没流产,可见这孩子结实得很。 白绒躲在露莎的背后,眼中带着泪花怯生生地看向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表情,有多让男人为之疯狂。 诺恩曾经见过他大哥如同禁脔又如同宝贝般养着的大嫂,丝毫不意外这父子两人都对东方女人感兴趣,又都喜欢将女人如同最喜欢的玩具一般,关在漂亮的笼子里。 “帮我收拾我的房间,从今天开始,我要住在这里。”他冲那怯生生的小人笑了笑,用意大利语这样吩咐露莎。 “哦对了,利昂那边就不用知道这件事了,对吗?” 其实不用他说,露莎也根本不敢把此事告诉少爷,毕竟在这样的家族里,她对这样的事早就屡见不鲜,但是这一次,她拿捏不准少爷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只是和白绒相处了两叁个月了,她对白绒这位乖巧又胆怯的小姐早已产生了感情,平时她很少见到这位性格孤僻的诺恩老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从他手里保护这样的小姐。 从此之后的几天里,白绒就开始了被牛皮糖纠缠的日子。 可是怎么说呢,相处久了,这个妖精一样的男人观察她的样子,好像在观察某种没见过的物种一般。 她孕吐,他会在一旁看着,医生过来检查,他也会盯着那些数据和报表仔细瞧,厨师做的孕妇餐,他会拿过来尝尝味道。 “我是叫绒绒,不叫浓浓也不叫龙龙。”白绒生气的抗议,最近好不容易不吐了,她却觉得越发烦躁起来,尤其是相处久了之后,她越来越对这块她去哪里都要跟着的牛皮糖感到厌烦。 诺恩会的中文都是利昂教的,说得当然没有多好,但是他很惊讶小家伙能听懂英语却说不出来,所以也不甘心落后于她。 露莎心神不宁地警惕了几日,见诺恩只是玩心重了一些,便也松了口气,此外有他在,小姐也不会感到太闷了。 又这样挨了一个月,白绒的孕吐症状终于好了起来,而肚子也像吹气球一般地越鼓越大。 她捧着自己日益臃肿的孕肚,每天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的思念未曾消减半分。 “小绒绒,又在想什么呢?”男人一头耀眼的金发遮住了她头顶的阳光,也捕捉到了她脸上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悲伤表情。 “怎么,在想男人?” “你,你怎么知道……”她支支吾吾地说着。 “呵。”诺恩.柯里克冷笑了一声,却未和她一般见识,“你在想谁,利昂,还是其他人?” 他说的是腔调纯正的贵族式英语,只是,如果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这么下流就更好了。 “不要你管……”她闷闷地回答。 此时如果有人路过,应该会觉得此番景象很是奇怪,两人一人说着英语,一人说着中文,却能对答如流。 连城,她真的好想连城。 “你能带我出去吗?我想出去。”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发亮地祈求着身旁的男人。 男人刚在外面谈妥了一笔生意回来,所以还未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闻言挑了挑眉。 “这件事,你应该想了很久了吧?”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想出去,我要出去。” “出去做什么?”他们两人都没察觉,男人话音里的温度降了几分。 “做……”她攥了攥手心,“不用你管,会有人来接我。” “哦?”诺恩冷冷地笑了笑,“若真的有人来接你,那为何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他,他一定是因为在路上耽搁了。”白绒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中积聚起泪花。 诺恩冷冷地低头瞧着这个一捏就出水的小女人,脑子里却想起那医生的蠢话,要让孕妇保持心情愉悦。 “穿衣服,我带你出门。” 白绒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岔了。 “我说,穿衣服,我带你出门。”诺恩用下巴指了指后门的方向,十分耐心地又解释了第二遍。 93-欧洲篇-出门 去往市中心,原来要走好长好长的路。 白绒忐忑不安地坐在副驾驶上,他们先是穿越了茂密的树林,接着又走上了一条两边都是农庄的田野,最后才并入一条车开始变多的主干道,然后才进入了城市。 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金发碧眼的人们,她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她是真的来到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 “想做什么,买衣服,吃蛋糕,或者带你去公园?”诺恩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靠在上面,悠闲又随意地问她。 他们是背着所有人偷偷溜出来的,诺恩真的好厉害,他轻易就发现了大家都不会在意的一条路线,然后带着她随便找了一辆车,便出来了。 可是她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有。 “你能不能,借我两块钱?”她刚刚看见路上有电话亭,路人们都是用硬币去打电话的,她也可以去打。 “去做什么?”诺恩低眉看着她,那双深绿色的眼眸让她无处遁形。 “不,不能告诉你。”她的嗓音细如蚊蚋。 诺恩笑了笑,继续跟她说着,“你应该知道的吧,虽然我可以带你出来,但是,我不可能背着利昂,放你走,对吗?” 他修长的食指捏了捏小人嫩滑的脸蛋,有些不明白自己如今是何种心情,“何况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连英语都说不好,想走去哪?” 白绒无法反驳,他说得很对。 之后只是单纯的出来逛一逛,也很愉悦。她企图记住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的样子,所以绕着几个街区不停地走来走去,只是因为自己是孕妇,走走停停,身旁的人竟然耐心地陪着她,没有半句怨言。 他们两个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诺恩长得张扬又美丽,眼神却都在她身上,而她又怀着孕,看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一位英俊优雅的丈夫在无微不至地呵护着自己怀孕的妻子。 但是白绒一路上却都在想着该如何甩开他,想得脑子都要痛了,想到最后,都没想出方法。 最后她终于累得不行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又被身旁的男人带回城堡。 城堡里早就因为她的离开而乱成了一锅粥,她有些胆怯地站在大堂里,等待露莎的指责,却被男人一把护在身后。 他用意大利语跟露莎说了些什么,露莎想要反驳,却被他制止,并且又强硬地说了些什么。 然后露莎和其他人便叹着气离开了,而诺恩扶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和露莎说了什么?” “我说,利昂不会想看见你产前抑郁的样子。”诺恩挑了挑眉,这次他说得是中文,所以她也能听懂。 离开时,他又捏了捏她的脸,“以后想出去玩,随时找我。”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让白绒站在原地,有些不理解。 94-欧洲篇-重逢 但是这并不妨碍白绒密谋逃离这座城堡的办法。 也许是笨蛋也有精明的一面,她很有耐心地,等待着能够离开这里的办法。 在肚子越来越大了之后,她逐渐能感受到宝宝在她肚子里的动静了,宝宝每一天的变化,好像都在给她打气,让她不要放弃回到连城和钟源的身边。 首先,她开始偷偷收集露莎出门后回来的硬币。露莎有一罐子的硬币,都攒在厨房的料理台旁,她每次偷偷地拿两个,就这样积少成多,只是不知道够不够打电话用。 然后她开始看着每天城堡里进进出出的车辆。 一般只有两种车,一种是诺恩出门回来的车,他只开自己惯用的,一种是露莎和司机出门去城里办事的车。 那辆车的后备箱很宽大,她完全可以躲进去。 想好了这一切,便只有等待时机。 她错过了好几次机会,都在跨出最后一步时又迟疑,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出门,在她的迟疑中,宝宝已经六个半月了。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今天是露莎出门的日子,吃完午餐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露莎,可不可以给她带那种常吃的蛋糕回来。 她很少主动开口要什么东西,露莎开心地满口答应。 因为医生的建议,所以她有午睡的习惯,在大家都以为她去休息后,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循着诺恩曾经带她走过的那条路线,偷偷来到车库,打开车门,钻入后备箱。 不知过了多久,露莎和司机终于用她听不太懂的意大利语交谈着上了车,她的心都在狂跳,在后备箱缩着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但是后备箱里闷久了,还是有些闷热,更加糟糕的是,她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有些不舒服。 宝宝,求求你了,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好不好。 她咬紧牙关,攥紧了自己的小口袋,那里面有六枚硬币,是她今天唯一的希望。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之后,车竟然停了。听着两声关车门声,她有些不敢相信。 又过了一阵,在她腹中的阵痛平复了一些后,她从后备箱里爬了出来,警惕的观察了片刻,确认没有露莎或者司机的身影后,才跌跌撞撞地翻到后座上,中间不小心磕到了肚子,她痛苦地流了几滴眼泪,然后颤巍巍地打开车门,头也不敢回的逃了两条街区那么远。 这里很明显是市中心的某一处地方,虽然诺恩后面又带她来了几次,但是她还是有些记不住路线,只不停地找着记忆中的那种电话亭,虽然很累了也不敢停下来。 “宝宝,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真的看见了路边的那种红色的亭子。 电话亭! 她喜极而泣,快速的走进去,将荷包里的硬币塞入其中,然后拨通了那个记忆深处的,连城的手机号码。 连城,连城,连城…… 通了,电话通了。 她忍不住哭,“呜呜,连城,连城,连城……” 但是电话接通的滴滴声持续了好久,最后却变成了盲音。 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电话,有些难以置信。 骗人,连城说了,不论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他都会出现的,骗人,连城骗人。 她不死心,又投下一枚硬币,又去打。 还是同样的结果。 她坐在电话亭一边的长椅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旁过来一个推着叁明治小车的老奶奶,看起来十分亲切,却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她睁着朦胧的泪眼,冲老奶奶摆了摆手。老奶奶叹了口气,送给她一个叁明治。 她接过来边吃边哭了起来。 该怎么办,她好像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吃完叁明治之后,她仍然在长椅上呆呆地坐着,突然远处几个高大的黑影吸引了她的视线,她好奇地看了看,刚才的那个老奶奶正在用手往这边指着,跟那几个高大的黑影说着什么。 莫非是少爷和露莎派人来抓她了。 白绒匆匆起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身后的那几个高大的男人果然快步跟了上来,她捂着肚子,只好越走越快。 “小姐,请不要慌张,我们是警察,你的家人呢?”她捧着孕肚根本就跑不快,很快就被追上了。 但是这几个男人身上的装备让她瑟瑟发抖,又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只能拼命摇头,“不不,我不要跟你们回去。” “小姐,请放心,我们是警察。”另一个人说着一口生硬的英语,想要上来抓她,吓得她连忙往后躲。 救命,呜呜,谁来救救她。 “绒绒!” 就在这种绝望的时刻,她好像突然幻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去。 穿了一件简单黑衬衫的人气喘吁吁地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形容憔悴,眼神却明亮的可怕。 她再也忍不住的,跌跌撞撞地捧着肚子飞奔到他的怀里。 “钟源!钟源!”她搂紧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着。 “绒绒……”饶是理智如钟源,也被刚刚经历的一切冲击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快要将欧洲和度假岛周边翻了个底朝天心心念念找的人,此刻竟捧着孕肚,扑进了他的怀里。 老天,他是最近的精神过于恍惚,所以才白日做梦了么。 好在跟着他一同来的助理还比较冷静理智,直接拿出名片,代替失魂落魄的总裁,向一旁看戏的警察们解释了起来。 “总裁,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刚刚来的路上,已经碰见了好几辆熟人的车了。” 钟源身边的保镖低声跟他说道。 钟源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来,迅速地给身旁的人下达指令,“让人把车开过来,我们今晚就离开法国。” 白绒蜷缩在钟源的怀里,看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最后他们上了一辆通体漆黑豪华宾利轿车,钟源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又不停地打电话安排着一系列的事宜。 好不容易等他挂断电话,她才有了机会问,“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我?” 一句话就将钟源问住了。 95-欧洲篇-回溯 事情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利昂只简简单单地将他关了一个月后就失去了兴趣一般,将他扔回了英国。他也觉得有些诧异,用各种消息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利昂如今的处境不算理想,他家族里的那些异端分子,原本已经被他断了所有财路,按理说应该缩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苟延残喘,等着他一个个去扫清才对,可不知为何,这群人却好像还有后手一般,难缠得紧。 钟源在心里推测,也许黑手党的总部也不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了,所以利昂才将他扔了出来。 但是他根本不打算就这样离开欧洲,相反,在还没有找到白绒之前,他哪也不打算去。 蒂利亚董事会那边,连城失踪的消息也已经瞒不住了,他没什么办法,只好将此事告诉了大哥,丝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一通数落,不过他大哥的手腕一向冷硬又雷厉风行,没过多久,新闻上就出现了某神秘富豪参加拍卖会,并且拍下一艘游轮的事。熟悉连城的人都知道他对游轮的喜爱,这样暧昧的指向,立刻众说纷纭了起来。 只是若再过一段时间连城仍然无法醒来,也只能撤去他执行董事的身份,之后再另做打算。 就这样焦头烂额之际,他要求守着连城的人早中晚都要和他汇报连城的情况,包括微小的动静也要随时汇报。 然后他今天就收到了一通不在时间段内的来电,起初他以为是连城苏醒了,结果却说,连城的私人号码收到了两通莫名的来电,看通信地址,是从巴黎打过来的。 巴黎打来的电话?钟源皱眉,突然一闪而过的念头令他迅速起身呼叫总裁办的人。 “立刻帮我准备去巴黎的直升机,我要立刻马上。” 他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赶,恨不能现在就能立刻飞向巴黎,“另外定位这通电话的确切地址,我要最详细的地址。” “派我们还在巴黎的人先过去,看看这附近都有些什么。” “总裁不好意思,我们的总部在巴黎周郊,那里的人过去,也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那就飞得再快些,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现在就把我带过去。” 在他的威胁下,直升机不知道闯了多少欧盟领空禁令,终于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将他带到了巴黎市中心,下了直升机,早有准备好的车和司机等在路上,一路驱车前行,他嫌堵车太慢,干脆下了车一路跑,两只眼都在搜索刚刚助理说的地址。 好在他当年留学时,闲暇之余也常来周边的国家,巴黎的市中心,他刚好还算熟,也不至于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找,接着他便真的看见了,被几个警察围着的,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 瘦了,他好不容易养出的圆润下巴变尖了,肚子却……圆圆鼓鼓。 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哪个混蛋? 他一句话也不敢多问,只满脸心疼地将跌跌撞撞向他奔来的人搂在怀里。 96-欧洲篇-暂避 深夜,他们停在了一家德法边境线上的庄园别墅。原本钟源想就这样带着白绒去瑞士找连城汇合,但是白绒是孕妇,不宜长途跋涉。 路上他已旁敲侧击地问出来了她怀的是连城那个混蛋的孩子,更是不愿她见到连城现在那副死样子。 何况,瑞士离意大利那么近,他思前想后,还不如带着白绒暂避德国。 想到此钟源又觉得有点好笑,好歹现在也是法治社会,难道利昂还真的能从他手里将人再抢走么,他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即便这样,他也还是安排了各种事宜,白绒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为了避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钟源一路上都在派人去收购别墅不说,甚至还在柏林买了个医院。 他恨恨地想着,这笔账一定要记在连城的头上。 白绒被他迷迷糊糊地抱下车,冷不防惊醒,以为自己还在那座城堡里,吓得在梦里喊他的名字,直到看见抱着她的人是他之后,才又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钟源见状心疼得不行,只得打电话让还在瑞士的医生连夜飞来法国同他们汇合。 医生连夜替白绒做了检查,再叁保证孕妇和胎儿都没什么事,又开了一些营养补充剂之后,钟源才放下了一半的心,也终于守着白绒合上了眼。 一旁的各种助理,司机,医生,还有被迫过来处理各种相关事务的律师,在看着这位阴晴不定的老板终于肯休息了之后,也暗自松了口气,各自认命地找了空房间抓紧休息。 晚上,白绒在睡梦中被饿醒,打开床头灯后,看见了钟源疲倦的面容,心里安心了不少。捧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起来寻觅食物,却一无所获。 好饿啊,最近宝宝在长身体,她越来越没办法忍受饥饿,如果是在城堡里,露莎会将一切都准备好,不论是什么时候,她都能找到保温箱里热腾腾的食物。 不对白绒,你争气一点,终于找到了钟源,怎么能再怀念城堡里的日子呢,坏白绒,坏白绒。 她这样想着,脚下一滑,突然抽筋直接坐到了地上。 好痛……而且她好担心宝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肚子好像也开始疼了。一时间情绪交杂,她竟抽泣出声。 “绒绒。”顶头的灯被打开,一脸慌乱的钟源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白绒,刚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急匆匆地将她抱到沙发上坐着,“怎么了?” 他用大手胡乱的抹着小人脸上的泪痕,手忙脚乱地检查她身上有无任何磕碰。 白绒摇了摇头,看到钟源后哭得更起劲了,“我饿……” “饿了?”钟源小心地揉着她的肚子,暗恼自己竟是这么粗心。 “还有腿抽筋了,好痛。”白绒哭着蜷到钟源的怀里。 “嗯?这里吗?”一向从容冷静地钟大总裁难得一见地手脚笨拙。 好不容易安抚了白绒,他心情忐忑地打开冰箱,才松了口气。 幸好助理做事仔细,买好了食材放在冰箱里,否则这大晚上的,如果真的让白绒饿到了,他怕是今年都不会原谅自己。 “绒绒,我做鸡蛋饼给你吃好不好?”他远远地询问沙发上的人,将睡得皱巴巴的衬衣袖子挽起来,心里却在想着,看来明天要尽快去往汉堡。 他让人买了一套打开窗就能看见多瑙河的公寓,绒绒一定会很喜欢。 白绒已经吃过连城做的菜,还从未尝过钟源的手艺,当下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 “钟源,你还没有和我说连城的事,他在哪,为什么没来接我?” 终于来了……钟源心下沉了沉,手里的动作却不见慌乱,“等下你乖乖吃完东西,然后去睡觉,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白绒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有些五味杂陈,钟源讲话从来不爱绕弯子,他不愿意说,连城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但是她看着胡子拉碴的钟源小心翼翼地捧着一迭刚烙好的饼放到她面前,又满心期待地喂她吃的时候,突然就有些问不出口了。 她应该再忍耐一些的,钟源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只是晚上重新躺回钟源的怀里时,她梦里全是连城倒下时的样子,在梦里都哭个不停。 97-欧洲篇-汉堡 第二日一大早,钟源就接到了一通不算意外的来电,为了不吵醒白绒,蹑手蹑脚地起床去了外面接听。 “钟源,早啊。” 利昂不知喜怒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 钟源勾起唇,不愿跟他多废话,“打电话不怕被人监听么?绒绒冒险才逃出来被我发现,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再把她关起来。” 话筒那头沉默了良久,直接掐断了电话,钟源微微挑了眉,既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眼前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他也懒得再管利昂柯里克心里的想法,反正他也还有自己的麻烦没解决干净。 白天,等到一堆人守着的小人终于悠悠转醒后,一行人很快就踏上了去汉堡的火车。 白绒是孕妇,再叁考虑之下,钟源还是放弃了直接飞去汉堡的打算。 只是,看着白绒捧着孕肚,心里想着另一个还在病床上不知死活的男人,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甚至一度想着,干脆让连城永远都醒不过来算了。 正值深秋,汉堡刚下了几场雨,有些冷,钟源将自己的外套罩在白绒的身上,抱她去他们的新家。 这是一套简单通透的二百平四居室,有着很明显的欧式建筑风格,推开主卧的双开玻璃门,撩起芙蓉石做的珠帘隔断,钟源把怀里迷迷糊糊的小人放在大床上躺好。 一路上舟车劳顿,她和宝宝早就疲惫不堪了。 钟源知道连城的事还压在白绒的心里,在梦里也容易惊厥,所以也不敢走远,只好搬了个小桌子在床边处理公司的事务。 “连城他们走到哪里了,医院里可都安排好了?让妇产科的医生过来一趟替绒绒做检查,另外,再去趟超市……”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罢了,直接找个厨师过来吧,最好会做中国菜。” 他会做的东西也就几样,难保绒绒不会吃腻。 听说怀孕之后口味都会变,早知道今天早上就该和利昂打听打听,绒绒现在都喜欢吃什么。 “医生还是不要过来了,我明天直接带她去医院。”想起她心事重重又不敢和自己直说的样子,钟源真的没了什么办法。 助理点点头,面上有些犹豫,小心翼翼道,“总裁,需不需要帮你准备新的洗漱用品?” 其实这幢公寓里各种用品一应俱全,助理说这种话,大概是嫌弃他现在不修边幅的样子了。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随着众人离开,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和白绒两个人。 看着面前在他的地盘里安睡的小脸,钟源起身活动了下身体的关节,紧绷的神经真正放松下来后,整个人也有些疲倦。 之前他一门心思扑在寻找白绒和处理连城的事上,找到了白绒之后,又被她已经怀孕许久的事搞得猝不及防,一路上都紧张兮兮的,那还有时间打理自己。 钟源低低地叹了口气,又对着那圆鼓鼓的肚子嫉妒得瞪了几眼,才不甘心地去了最外间的浴室里打理自己。 早知道那混蛋会偷偷溜回岛上,还敢不管不顾地让他的小宝贝这么辛苦地怀孕,他就应该走之前直接将他扔到海里,再直接将人带走,要什么理智和叁思。 98-欧洲篇-医院 93p e.c om 第二日,白绒被一阵久违的饭香味叫醒。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捧着肚子有些艰难地嘤咛了一声。 “早啊绒绒,醒了么。”一双温柔的手将她整个托起揽到了怀里,她鼻间充满了干净熟悉的味道,久违而又安心。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摸上了一片光溜溜的下巴,睁眼熟悉的俊美男人出现在眼前,只是他的头发长了些,有些遮眼,应该是很久没打理过了。 钟源将她纤白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啃咬了下,“宝宝乖不乖?” 之前软乎乎的手指现在竟然能感觉到骨头了,还有这尖尖小小的下巴,怎么看怎么扎眼。 白绒窝在他怀里点点头,“唔,他在动,你摸摸看。”她牵着钟源的掌心覆在自己的肚皮上,感受宝宝的胎动。 钟源感受着怀里的一大一小,心里百感交集,一边甜得冒泡泡,另一边酸得冒泡泡。 “饿了没有?”他隔着发丝亲了亲白绒的侧脸,“我让人做了各种口味的早餐,看看你喜欢吃哪种?” 她赖在钟源的怀里不肯起身,钟源只能无奈地将她抱到客厅里。 好在今天是周末,过完腻腻乎乎的一个上午之后,钟源亲自开车带她去往他刚在德国置办下来的医院。 在vip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白绒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几个月的连城。看好文请到:2h h p.c om 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医生在他周围忙碌着。 “钟源,连城他……”她睁着一双朦胧泪眼看着身边的男人。 “救回来后便昏迷到现在,不过医生已经说了,没有生命危险。”钟源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将她揽入怀里。 只是许多人都不太赞同他将人从瑞士接到德国来,他更是不敢让家里的那四位老人知道连城中枪的事。 也不知道他和他大哥两个人还能联手瞒多久,脑中这样发愁着,钟源的嗓音却越发轻柔,“好了,不要难过,你也不想连城担心你,对吗?”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可以。”他叹了口气,将白绒冰凉的手指拢入手心,“只是要先和我去做检查,好么?最近来回奔波,连城这里没什么事,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好么?” “嗯。”白绒看着他点了点头,用手指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我要照顾好宝宝。” 妇产科室的检查仍旧是一切正常,只是白绒确实出现了一些孕妇常见的贫血症状,医生循惯例给了些让孕妇营养均衡的建议手册,钟源眯着眼看了看手里的单据,在心里更是将利昂柯里克和连城这两个畜生骂了千八百遍。 而后他一路护送白绒进了连城的病房,看着她将连城的手捧在胸口可怜巴巴落泪的样子着实有些扎眼,从重症监护室里退出来,拐去了另外一间科室。 那里,一名脑神经专家正在检查白绒的脑部神经报告。 “钟总,您看,这是今天我们检查获得的最新报告。” 医生戴了眼镜,将所有资料分类罗列,向他细细地解释,“之前我也已经研究过了您搜罗过来的,关于白绒小姐的全部病历资料和诊断报告,可以判定的是,当年持续不断的高烧是影响大脑智力和记忆的主要原因,但是通过我们今天检查发现,白绒小姐的基本大脑区域并未遭到严重的损坏,她仍然具备成长和学习的能力。” 钟源抬起眸,看向医生,寻求一个更加清晰的解释。 医生对他笑了笑,“钟总,人是很擅长学习的动物,白绒小姐只是需要家人的陪伴和帮助,她的大脑可以重新被开发,直至学会在社会中生活所必备的事项,可能会比常人要慢一些,所以需要您有足够的耐心和关怀。” “好。”钟源点头。 他其实并不在乎白绒能不能变得像从前一样聪明,她就是保持现在这样纯真的样子也无所谓,只是他想弄清楚,她的脑部当时可还受过其他的损伤。现在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也令他松了口气。 99-欧洲篇-病房 连城的病房安静而舒适,外间是供家属和看护人员等休憩的场所,里间则是布置成卧室一般的病房,连城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沉静,皮肉因久久未醒而日渐瘦削,床头的墙壁上镶嵌的几块屏幕依次显示着他的心跳,体温,血糖浓度等指示数据,医生刚刚做完检查,收掉了他早上要打的一系列点滴,用英语告诉她可以在病房里停留45分钟,并递给她一张标注着中英双语的注意事项说明书。 汉堡的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大大的落地窗旁有一侧的窗帘被拉开,使阳光得以洒落在照不到病人的角落里。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连城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无菌衣握在掌心里。 这只手上遍布青色的血管,显示着病人已经长达半年未醒的事实。 “连城……”白绒期期艾艾地唤出声,没过多久眼里又凝聚起一包泪,肚子里的宝宝也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在她肚子里踢了一脚。 “你看,宝宝也来看你了。”她将连城的手费力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他微凉的掌心感受胎动。 “连城,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她忍不住想要去触碰他的脸,想去吻他,想扑到他的怀里,却因医生的叮嘱而忍耐着,心里越来越疼,“我每天都在想你。” 她好想连城能够起来抱抱她。 她又拉着连城讲了许多怀孕时候发生的事,直到钟源走进来,一言不发地带她离开。 “钟源,我明天还能来看连城吗?”她满心期待地问。 钟源的心里不是滋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后腰下电梯,过了很久才回答,“还是不要了,医生说了,他还需要静养。” 其实这整座医院现在都是他的产业,如果乐意,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开个病房住下来。但他确实也没说错,若是他们经常造访,难免会干扰治疗。 看着白绒伤心的样子,钟源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长叹了口气,柔声安慰她,“医生和我说,他的状况正在逐渐转好,现在你来了,他肯定能很快醒过来。” “真的吗,他真的能很快醒过来吗?” “当然,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哭了好么,你忘了你还有宝宝?” “呜呜,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忍不住。”她伤心地埋入钟源的怀里。 钟源只得顶着一路上人来人往的眼神,搂着怀里的人走出医院,门前早有司机来接应,也是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了。 既来之则安之,这边绒绒的月份越来越大,那边连城也不宜再挪动,钟源打定了主意,要带着两人在德国生活一段时间。 他最近偶尔也会关心柯里克家在意大利的事,不过从打听来的消息看,仍然是一团乱麻。不过钟源也没有心思在嘲笑别人,国内祈越那边将将能压住雪松的大小事宜,向他汇报得却也越来越频繁。蒂利亚董事会那边也一直在出乱子,大部分情况也都在针对雪松和连城,虽然有他大哥压着,但是也将德兰和国外分部的全部事项都扔给了他来处理。 回家后好不容易把他的小宝贝外加肚子里的小小宝贝哄去午睡,钟源一个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揉着太阳穴,暗自头痛这一应的事项。 突然的,就在这时,他的私人号码接到了一通意外的来电。 钟源微微挑了挑眉,在电话响到第叁声的时候接起,“喂?” “喂,最近还好?” 盛炽寒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走在黑暗偏僻的小镇路上,刚结束新电影的杀青宴。 席上有人问他总挂着的项链是谁的,说来好笑,若是让人看见了背面刻着的钟源,他这下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知为何,在草草结束宴席上的闹剧之后,他走在无人的路上,竟然拨通了钟源的电话。 钟源略感诧异,“真稀奇,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关心我近况的人。” 盛炽寒勾唇,该如何说呢,从岛上回来后,他就没停止过关注他和连城两人的动向么? “连城呢?”他直接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他从前在圈子里太过高调,现在突然不声不响了多半年,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圈子,从来不缺炒作和流言。” 钟源皱了眉,雪松的事,他也感到分外棘手。 想起在岛上和盛炽寒相处的过往,一个大胆的想法却突然在他脑中成形,“炽寒,最近还忙么?” 盛炽寒也略感意外,却也从善如流,“很闲。” “要不要来德国散散心?” -------------------- 一边和熊孩子打了一天架,一边乱写 也不知道写了啥 100-欧洲篇-再会 盛炽寒出机场的时候,被外头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刮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眼看着签证快要过期了,他为了赶时间干脆买了当夜的机票,飞到柏林再转机到汉堡。 昨天最后一场杀青戏的拍摄地点在南方,人们都还穿着短袖,今天一出机舱气温突然骤降,他无奈地回头,去机场的男装店里买了套合身的衣服。 好不容易摆脱店员们惊艳的神情,他也是照了镜子后才想起来,为新戏染了一头银灰色的短发,在人群里也是极为醒目扎眼,如今国外也不是法外之地了,幸好他还没引起什么骚动。 他昨天并问钟源具体地址,为了掩饰自己那令自己都尴尬的猴急样子,他现在也不太好意思去问。可现在站在机场门口,竟有些无所适从。 …… 总之,先搜下蒂利亚在这边的公司地址。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输入到一半又顿住,觉得自己这种迂回也是既狼狈又令人发笑,在原地足足站了一分钟,又用力删除掉所有的文字,直接拨通了钟源的电话。 “喂,在哪?” “喂?”话筒那头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久违的软糯和娇柔,在盛炽寒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刻,突然就直直撞入他的灵魂,让他回想起自己早就忘不掉的那晚的娇软躯体。 “唔,谁呀……” 盛炽寒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低下头,声音低沉听不出感情,“还记得我么,绒绒?” 对面突然没了声响,过了片刻,钟源清冷的嗓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喂,怎么突然这么早打过来?” 盛炽寒用后槽牙吸了吸自己的舌头,又顿了良久,“告诉我你家地址。” 话筒那头的钟源也愣住了,盛炽寒甚至能想象出他的表情,不过他很快说着,“你在机场?我让人去接你。” “好。” 两人利落干脆地挂断电话,钟源盯着怀里搂抱着他神色单纯的白绒,眸色逐渐幽深,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漏了什么关键的事。 一路上盛炽寒都在想着怀里那捧久违的幽香,那只嫩白的脚,那娇软的声音,和他在话筒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直在刻意关注着钟源和连城,为什么却许久都没有听闻她的消息,又为什么她会突然和钟源出现在国外。 抱着重重心事,司机很快将他带到一座公寓的门前。 “早上好。” 里面很快应门不说,在门开的那一刻,饶是盛炽寒这般自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是哪个混蛋,我去废了他。”他失态地将白绒一把拉到自己身侧,完全不顾钟源脸上五颜六色的精彩表情。 “啊,原来是客人……”白绒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在怀里,费力抬起头,仔细看了好久,才发现这个染着一头酷酷银发的人是盛炽寒。 “叫我的名字。”他握住白绒的手,正打算放在自己唇边时,被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拦住。 钟源眉头紧蹙,将人抢到自己怀里,眼神恨不能宰了他,语气却平淡,“我顾及绒绒还怀着宝宝,你不要得寸进尺。” 盛炽寒眉毛一挑,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你做的?” 钟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单手调出自己无聊时拍的照片给盛炽寒看,“用不到你动手,他自己已经躺着了。” “.…..”盛炽寒拿过手机看了半天,才认出病床上躺着的那半死不活的人像是连城。 他抬起头用眼神询问钟源,对方回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总之先进来。”钟源单手搂着白绒,让开路。 幸好司机将人送到门前就回去了,不然又要免费看一出好戏。 盛炽寒不情不愿地入内,这屋里置办了不少婴儿用的东西,看得盛炽寒眼红心又酸。 那混账,何德何能…… “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一进门,白绒便被钟源哄去休息,然后便在外间将他知道的来龙去脉向盛炽寒和盘托出。 听到白绒和连城两人竟卷入黑手党的纷争,又被利昂.柯里克关了许久,盛炽寒也皱眉沉思起来。 钟源对他直勾勾盯着白绒卧房的眼神早有微词,又想到连城那个蠢货,一直隐在心中的怒火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 “不如我们还是出去说?” 一会儿要进来,一会儿要出去,盛炽寒刚要抬头白钟源一眼,但眼神对视的瞬间立马知道了钟源的意思,当下痛快地点头和他出门。 101-欧洲篇-打得过也加入 两人驱车来到两公里开外的拳击俱乐部,钟源掏出金卡开了个最贵的台子,戴上手套,还未等教练喊开始,台上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扭打成了一团。 一个小时后 钟源用毛巾擦了擦自己刚冲完水后湿漉漉的头发,将一瓶在德国常见的冰镇“spezi”饮料戳在盛炽寒还在教练那里涂药的伤口上。 “嘶......”盛炽寒痛得忍不住呲牙,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钟源,只从他手里夺过那瓶褐色的东西,皱着眉用力打开,然后迟疑地放在嘴里尝了一口,“连演员的脸都打,你可真是混账。” 钟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在落座时咬紧了牙关,才没发出丢人的痛呼,却也在心里骂着这畜生下手够狠。 “你也不差,没想到你这种花瓶竟如此能打。”在胳膊和腿上又喷了些药后,钟源也忍不住对着盛炽寒冷嘲热讽。 盛炽寒勾起了一侧的唇角冷笑,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他刚拍完一部80%的戏份都在使弄拳脚的电影,底子还硬得很。 “连城真的中枪成了植物人?”盛炽寒又喝了口那饮料降温,古怪的甜味让他有些不适应,一边看着包装上的配料表,一边在心里计算每一口的卡路里。 “骗你能有什么好处?”钟源闻言心烦得拿起手边的饮料喝了好几口,有些不屑盛炽寒那麻烦样子。 “为何不带着他们回国?” 终于问到点上了,钟源眸色沉沉地看了盛炽寒一眼,“若是接下来我要说一些事,我能完全信任你么?” 盛炽寒笑了,钟源大概是不知道在和他们分别之后,他到底有多关注蒂利亚以及他们几人的动向。说白了,他无非就是是为了从那些信息的缝隙里得知一些白绒的近况,再为他们在度假岛上那松垮的约定积攒些力量。所以他当然明白这多半年来,蒂利亚背后的暗流闹得是有多汹涌。 想到此他也不得不被钟源大哥的雷霆手段所折服,这位蒂利亚的实际掌舵人,的确让他见识到不少帝国集团该有的风采。 盛炽寒回报以邪魅一笑,“不然呢,或者我现在直接叫一句,大哥哥?” 钟源的眼皮子抽了抽,明明是极其恶心的一句话,让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做出来,竟还有种浑然天成的味道。 更可恨的是,这话听得他竟还有一半顺心,只得绷着一张表情十分精彩的脸威胁,“要是还想接着打,你就继续叫。” 盛炽寒并未对钟源的话有太多感觉,反正不论这层窗户纸要不要捅破,钟源都阻止不了他对白绒的那点子幽暗心思。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说你的正事。” 盛炽寒懒得嗤笑他,“你千里迢迢让我过来,身边连一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了么?” “不是没有,而是不够用。”钟源蜷起食指关节抵在眉心上揉了揉,“尤其是雪松……” 盛炽寒的眉头挑了挑,“莫非你是想替半死不活的那位请个顾问?” “如何。你可有兴趣?”钟源向来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现在分身乏术,娱乐圈里的那摊子事更是他的短板,如果能有一个既了解行内事又信得过的人在这里盯着,他也能减轻不少压力。 “钟源,我真是看不透你。”盛炽寒惊讶得发笑,“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如此冒险的人,你应该明白,我和连城怎么论也算得上是对手。” 钟源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后倒吸一口凉气,“反正不是我的家业,何况,这圈子我唯一认识的熟人就只有你。” “自己人就没有一个可用的了么?” 钟源摇了摇手里的水瓶,“大部分人被我带到了国外,周贺也被派去守着那醒不过来的混账。” “再说,我是真的搞不定雪松那摊子事。” 真是稀奇,难得看这位天之骄子的大少爷示弱,盛炽寒皱着眉头笑了笑,不知怎的突然有了来试试这滩浑水的冲动。 “好,我去帮那畜生守着雪松。” 钟源被这冷不防的说法引得笑了一声,“那希望你不要守到破产。” “不过,有个条件,你要答应我。” 钟源眼角又抽了一下,“我还没和你谈后续的一系列合同,你还要和我谈条件?” 盛炽寒勾唇,“你家对面的公寓,帮我问下价格。” “......” 钟源嘴角的冷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来,闻言狠狠地冲对面人笑着咬了咬自己的上下牙关。 102-欧洲篇-雪松顾问 这么多年,盛炽寒在最负盛名之时,不是没有想过从台前走到幕后。 只是他确实很喜欢演戏,所以也没太多心思想去打理一个公司。 后来遭人全网诬陷,他终于开始正视背后的运营这件事,一开始也走了不少弯路。好在他那些有过命交情的弟兄们比纯粹靠工资维持关系的萍水相逢之人要好太多,在需要做事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他操任何心。但是风雨过后,他不忍用商业公司里的那一套来管理这些人,只好独自一人转投经纪公司,又直到今年,才决心出来单干。 签完了那些叽叽歪歪的保密协议之后,钟源就将雪松的资料一股脑全都打包到了新扔给他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里——老实说,他还真的有些不习惯用这东西。 他耐下性子认真研读了几日,除了那些繁琐冗长不知要给谁看的规矩流程让人不喜之外,他倒是看出来些门道,竟突然来了兴趣。 这些资料极为详细,因果逻辑明明白白,参考内容一块接着一块,看着看着,盛炽寒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赞叹叫周贺和祈越的那两人,甚至动了些挖人的念头。 “连城想扩演艺部?”盛炽寒看向钟源,“你可知道此事?” 钟源一头雾水,顺便越来越仇视眼前这人,眼看着盛炽寒已经在他和绒绒的公寓里毫不客气地蹭住好几天了,害得他都无法和绒绒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有什么问题么?” 盛炽寒沉思了一阵,“如果能离他们近一些,说不定更加能发现问题。” “不用,离我近一些就好。”说罢,钟源总觉得这话哪里有些不对劲,又煞有介事地补充,“身处高位,太明显的动作总是容易闹得人心惶惶又打草惊蛇,相信你也明白。” 盛炽寒不满地“啧”了一声,“真是费劲。” 他修长的食指划过屏幕,在演艺部门资料的几处上点了点,“如果我没想错,这里应该就是症结所在。” 说罢他似是还不算满意,又皱了皱眉在那些部门人员名单里划拉着,“如果是我,就立马开掉这几个蠢货。” 钟源漫不经心地往他那边看了几眼,语气轻飘飘的,“若真这样简单便好了,你指的那几个人,手里不知握了雪松多少资料,若是第一天被辞退,第二天他们就敢将这些秘密宣扬到全世界,第叁天蒂利亚的股价就能跌到谷底……这样也好,说不定连城也能被活活气醒。” 盛炽寒对他讲的话不太感兴趣,只反复来回看雪松几个部门近年来在做的事,越看越皱眉,“就这些无能的蠢货,你确定能办到你说的那种情况?” “不要小看小人。”钟源刚刚和自己最得力的几位室内平面设计师敲定下纯色庄园全部的精装修方案,心情很不错,也乐意和盛炽寒多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存方式,越是庞然大物,身上的寄生虫也越多。” “就没有想过要如何解决?” “又不是我的公司。”钟源弯起唇轻快地回答,“把你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发给我,我让周贺去盯一下,等到他们真的犯了大错,我正好在蒂利亚董事会上建议削连城的股份。” 盛炽寒:“.…..” 他想起来了,他当初就是因为讨厌这些外行人的这股子勾心斗角的做派,才下定决心出来单干。 虽然钟源这话说得叁分真七分假,但他一想到片场那些每顿只啃半个馒头却想拼命演好戏的小演员,再看看这些窝在椅子里轻飘飘几句话就轻易波及他人命运的蠢货,就觉得心里有股没来由的烦闷。 “那废物什么时候才能醒,钟源,这件事我得和他谈谈。” 103-欧洲篇-宴会 入深秋后,汉堡的雨下得愈发频繁,白绒的月份越来越大,行动越发困难,还要整日里闹着去医院里看连城,从医院里回来之后,又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盛炽寒这混账有些运气在身上,在那天和钟源扬言要买下他对门一起住之后,还真被中介公司介绍了同栋公寓楼下一层的房子,只粗粗看了下大体结构,盛炽寒便痛快地付了全款,中介公司欣喜若狂,连带着帮忙解决了盛炽寒和白绒两个人的签证问题。 接着,他便借口装修,一直赖在钟源的住处不肯走,好在也帮他解决了不少雪松的问题,让钟源在气闷之余还能忍耐几分。 自那日一分钟都不到的电话过后,利昂和柯里克的一众都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来打扰他们在汉堡的平静生活,亏得钟源还特地派人关注着意大利的动向,也仍然没有收到和他们有关的任何消息。 不过他也并未将重心全都放在这事上面,欧洲终归是柯里克家的地盘,他们这里的消息大多被动,如今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万圣节过后,西方就进入了庆祝圣诞节的氛围中,年底各种大大小小的活动邀约和应酬不断,英国总公司的人知道钟源如今住在汉堡的事,几个不懂事的高层将这事透漏给了德国的合作商们,导致钟源不得不抽出时间来应酬。 这晚钟源如往日一般在睡前帮白绒按揉了浮肿的双腿之后接通了周贺的视频,听他汇报一些关于连城今日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和一些国内的业务信息。 “哦,还有一事总裁,我们在汉堡注资的这家医院打算在下周举办一场年终活动和慈善晚宴,因为我们的关系,他们今年打算大办,邀请函发到了我这里,我想着,也许您可以带白绒小姐过去散心。” 钟源眼神微动,换了个坐姿看着视频电话里的周贺。 看来是真的有兴趣……周贺在心里暗自腹诽,面上却诚恳地出谋划策,“总裁,医生那边说,虽然预产期快到了,但是孕妇也不能完全不活动,您不是也有些发愁绒绒小姐最近心情不好么,听说医院那边今年为了邀请您去,特意租下了汉堡郊区的一幢城堡,还请了交响乐队,绒绒小姐应该会喜欢。” 钟源只思索了一秒便点了点头,“好,把邀请函发给我吧。” 说罢他还是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那混账真的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也不,算是吧。”周贺松了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医生说连总的各项功能指标都在变好,总裁,你也不必太忧心了。” “要不是绒绒每天都跟着他提不起精神,谁管他死活。” “行了,你去忙吧。”钟源懒得再给周贺添什么压力,挥挥手挂了电话。 嘴上这么说着,某人却转头就嘱咐汉堡当地的助理帮忙一起操办宴会,还特地拨了些资金给医院。 到了宴会当天,盛装打扮的钟源和盛炽寒两人一左一右护着中间的孕妇,又带着助理和翻译们声势浩荡地走入会场,刚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德国佬们尚还拿捏不准钟源这位新老板的脾气,又见一群东方面孔气势汹汹而来,只得将他们院长推出去顶风而上,院长是个风度翩翩的汉堡当地人,为了今晚还特地裁剪了新的手工西装,用了一款新的胡须水,结果一开口纯正激动的德语就吓得白绒搂紧了钟源的胳膊。 盛炽寒在心里暗笑不已,随便找了个借口将白绒扶去一旁,贴心地留给众人和钟源寒暄的空间,让他连阻止都没机会。 “客……炽寒,刚刚那个老伯伯到底说了什么?”白绒穿了一身柔软的橘粉色公主裙,在盛炽寒的搀扶下慢吞吞地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有些好奇地扯着他的衣摆问个不停。 “估计是和他的新老板有话要聊吧。”盛炽寒打量了下四周开阔的视野,看着白绒已经被室内交响乐和正在跳舞的人吸引的样子勾起唇,在她耳边低声轻哄,“你乖乖等我,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东西过来。” “嗯,我和宝宝都在这里乖乖的,哪也不去。” 这单纯听话的样子让盛炽寒的心都快化了,若不是还要在她面前扮演个成熟稳重的绅士,他真想现在就和她舌吻一番。 老实说,每天冷眼看着她和钟源卿卿我我,他的忍耐力也快达到极限了。 自从来了德国之后,盛炽寒几乎足不出户地窝在钟源的公寓里,也没来得及处理自己那一头张扬的银灰发色,更没想到这种不算大的内部宴会场合里也会被几个老外认出来。不论在哪,娱乐圈的事总是最令人津津乐道,众人兴致高昂,一传十十传百地在会场里嚷嚷着来看东方明星,不一会儿盛炽寒的身边就围满了想求合影的人,比钟源身边还要水泄不通一些。 钟源身边有几个有眼色的助理,眼看着盛炽寒沦陷,急忙挤入人群中帮他救场。 而钟源倒是趁机脱身匆匆回到白绒的身边,坐在沙发上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绒绒开心吗?”他毫不避讳地将白绒揽入自己的怀中,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印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嗯。”白绒点点头,拿起刚刚侍者递给她的孕妇特调饮品小口喝着,又看见了在人群中怎么都挣扎不出来的盛炽寒,摇了摇钟源的手,“钟源,你快去帮帮炽寒呀。” “炽寒?”钟源挑了挑眉,揽着她的动作未变,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丝压迫感,“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嗯?” 白绒歪了歪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还是乖乖回答,“客人说以后都要叫他炽寒的。” “谁的话你都听。”钟源拿她没半点办法,极其克制地轻轻捏了捏她因怀孕而圆润的脸,又有些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她圆滚滚的孕肚,“那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104-欧洲篇-佩兰.玛索 西方对待孕妇的样子有时会令东方人感到生猛,也没多少怕磕怕碰的讲究,不过因着白绒身份过于特殊,主办方还是老早地准备了一系列周到的服务和孕妇专区。 白绒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宽敞的孕妇专用沙发上看着宴会场里的人来人往正入迷,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小姐,能请你喝一杯……果汁吗?” 她略带惊讶地仰起头看向背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从路过的侍者那里,将猩红的酒液换成一杯果汁,他修长的手指上还带着白手套,食指上带了一枚古朴的方形黑曜石戒指。 他的脸转过来,一双深绿色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嘴角挂着一抹幽深的笑。 “诺恩……”白绒呆呆地唤出声,怪不得,他的中文腔调会有些奇怪。 “你在叫谁?”他牢牢盯着她,嘴角仍是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哦,这是我的名片。” 他从胸前掏出自己的口袋巾包在装着橙汁的玻璃杯上递给她,又向她递上一张纯白的名片。 上面用花体写着,佩兰.玛索,又贴心的用中文标注着:诺恩.d。 “你就是诺恩,你将头发染成了深棕色……”她仍然不明所以地抬头仰望着他。 “小姐,你可以叫我佩兰。”他偏了偏头,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毫不客气地用自己带着白手套的手指抹去她唇角沾上的巧克力碎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难道带你来的人不知道,让小兔子落单,是很容易被别的猎人拐走的么?” “绒绒,你在和谁讲话?” 趴在沙发靠背上的白绒连忙转过头,看到了正大步走过来的钟源。 “钟源,是……” 她呆呆指着诺恩正要开口就被打断了,面前的白手套如变魔术一般又翻出一张卡片塞到匆忙赶来的钟源手中,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你好,我是佩兰.玛索,从法国来的一名瓷器商人,正在和这位小姐介绍我们的瓷器产品。” “瓷器?”钟源看向手里的名片,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这不是一个红酒品牌么,我来德国后喝过你家的红酒,味道还不错。” “嗯,红酒是另一块主营业务,有时间可以来法国,我请两位去我们的酒窖里参观。”说话间,他的眼神又盯向了白绒。 “谢谢,有时间我会带着我太太一起过去的。”钟源揽过白绒的腰,扶着她缓缓坐回沙发上。 白绒坐好后又扭过头去看那个自称佩兰的人,对方又冲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然后便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怎么,绒绒认识他?”钟源一边看着腕上的手表,一边状作不经意地问。 白绒挠了挠头,看向那人消失的方向充满迷茫,“我也,我也不知道。” 钟源眯了眯眼,正打算再问下去,却被一脸狼狈跌跌撞撞跑过来的盛炽寒打断,“绒绒,玩够了没,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是他小看了这群外国佬的狂热程度,现在既没经纪人又没保镖帮他挡着,更别提这群人还都占了个钟源新员工的名头,真是不论怎么行事都为难。 “你这就撑不住了?”钟源十分不给面子地笑了笑,低声询问身旁的白绒,“累了没,我们回家?” “嗯,走吧。”白绒点点头,将头靠在钟源的肩上打了个呵欠,不提还好,他们一提,她立马觉得困倦了许多,迷迷糊糊地就被两人带离了会场。 钟源在走之前往那和白绒搭讪的男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是究竟蹊跷在哪,也不知他怀里的小家伙肯不肯给他这个面子,答疑解惑一番。 105-欧洲篇-连城苏醒 离白绒的预产期还剩两周的时候,有天突然因肚子的阵痛而被两个男人直接送到了医院待产,陪床第叁天时,盛炽寒被一个新剧本叫回了国内,之后钟源的办公地点就改到了妇产科病房。 预产期还剩将将一周的时候,周贺身边的二把手小伙急匆匆奔赴至白绒所在的病房,对着正在柔声劝诫病床上的人少看些动画片的钟源欲言又止。 钟源看清来人是谁后,眼神也暗了暗,对着床上因无聊而愈发不听话的白绒无奈道,“好,只许再看二十分钟。” 说罢,他给了来人一个有事出去说的眼神,将他带离病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钟源一关上门就开门见山地问,周贺让他过来,那只可能是有关于一人的事。 “总裁,连总,醒过来了。”来人在说这话时,显得既紧张又镇重。 钟源闻言也微微张大了眼睛,压住心里的欣喜连忙道,“赶紧带我过去看,不,你先等下……” 助理眼疾手快地按住他转身要打开的门把手,有些紧张地磕磕绊绊道,“总裁,你先听我说,连总今早醒了,大约花了一个小时恢复了抬手和起身的肢体肌肉运动,之后连总打了几个电话,现在连家人已经将他接回国了。” 钟源闻言,原本沉静如水的面容露出一丝疑惑,眉眼压得更低了一些,“周贺难道没告诉他,绒绒在这里么?” “说了。”来人紧张地点点头,连总差不多恢复知觉之后,就将重要的事向他全都汇报了一遍,他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只说他醒来这事先不要和您说,之后连总就开始打电话,再之后,等我们发现时,连总已经离开了。 钟源听罢眉头皱得愈发深,一双手攥拳握了又松,“你确定你们捡对了重点?那混账知道绒绒怀孕了吗,这两天就要生了。” “知道。”助理猛地点头,“这是我们第一件汇报的,大家都觉得肯定是小少爷带来的福气,连总才会跟着苏醒。” 白绒怀孕第七个月的时候,忙得脚不沾地的众人才想起来欧洲这边可以告知胎儿性别,然后便得知了她怀的是个男孩。 “然后他就走了?” “.…..”助理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钟源呼出一口气,掏出手机来随手翻着新消息,却没看到任何想看到的内容,脸色越发阴沉,“算了,既然他醒了你们便撤了吧,让周贺行事低调点,什么都不要说,这阵子你们还是待在德国吧,英国那边先不用回去了。” “好的总裁。” “先走吧,既然这下你们都有时间,正好让周贺过来接欧洲的事。” “是总裁。” 助理接到指令后急忙便溜了,钟源靠在病房门前,一边沉思一边翻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和资料,生怕自己有任何错漏,看着通讯录里连城的名字犹豫再叁,摁下了锁屏键。 混账玩意,管他有什么理由,老婆生孩子这么大的事都能不在场,活该他变植物人。 钟源换了副春风化雨的温柔神情走回病房,打定主意最近一段时间内不会和白绒提任何一个字。 预产期当天在钟源的忐忑不安中终于到了,他将前后叁天的时间都空了出来,更是推掉了他大哥钟洺那边催他回国的电话,铁了心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陪着白绒待产。 不过在此期间他倒是接了另一通呼叫地也来自欧洲的电话。 “喂,真高兴你还活着。”钟源接通后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唇,不咸不淡地向电话那边的人祝贺。 “她怎么样了,孩子生了么?”那边人又是沉默了许久,开门见山地这样问。 钟源一时无言,只觉得此情此景分外可笑,孩子亲爸醒来后不闻不问地便离开了,他们两个外人却在这里关心得紧。 “只要你别来打搅她,有我在,绒绒会过得很好。” 那边人似是轻笑了下,话筒上有轻微的气流声,“带她回国时记得发条新闻,好让我也跟着热闹热闹。” 钟源懒得理会他这对于中文的遣词造句,只得言简意赅,“没事就滚,我还要去陪绒绒。” “那再见,记得告诉她我爱她。” “你做梦。” 挂了电话的那一刻他才突觉后悔,竟忘了问他关于佩兰.玛索的事,直觉告诉钟源,那家伙的来头和柯里克有关。 106-归国篇-宁城 两个月后宁城 入冬后,天上越来越爱下凉丝丝的雨,阴冷的季节里网上一如既往地热,全是铺天盖地的关于蒂利亚财阀的消息,一开始是钟家二少爷带着未婚妻携子归国,后来是蒂利亚首席总裁的签发的几家子公司责任和股权调度的事,后来便是沸沸扬扬的钟氏连氏决裂,连氏集团掌权人携连氏同蒂利亚进行财产分割,再后来在家颐养天年的连氏老总裁,蒂利亚财阀创始人,老董事长连国邦重新出山掌连氏业务的事。之后纷纷扬扬的连钟二家豪门争斗演变成了连氏大义灭亲,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将逆子扫地出门的戏码。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城里的人这个冬天根本不用等着年度大戏,天天上网看城内风云局势变幻也能津津有味地吃撑。 宁城的行政区划由四块水陆相接的地块组成,分别是临海区,息湾区,倚山区,以及最重要的政经商贸城中心,居正区。 居正区叁面临水,有头有尾,又被横着分割成上中下叁块区,上区存文化历史,中区设政治通信,而下区最边缘地带一块看似不起眼但占地快有叁百公顷的商业帝国建筑群,便是宁城商界龙头老大,蒂利亚集团总部的所在地。 蒂利亚圈的这块地造出的城中国五脏俱全,周边设施囊括衣、食、住、行、医疗、娱乐、文化、交通等方方面面,甚至还造了一个大型购物百货商场,顺便帮市里修整了周边公路,以确保这块私有商业领土最佳的内外联通。 平时若是没什么事,大部分的年轻员工都会选择租住蒂利亚集团自己的周边独身公寓,反正各种生活设施齐全,工作日去不去市里也没什么区别,也有选择住在临海区和栖湾区的,临海租金合适,栖湾通勤更短,倚山是宁城富人区,离得远交通不便租金高昂,一般没什么人选择。 临海区是宁城目前占地面积最大的开发新区,在宁城最为不起眼,胜在自然环境优美,郊区的经济和交通则有些待发展,不过临海区的西南角发展得最早,各种基础建设早已成熟,近年市里更是牵头兴建了不少商场和娱乐设施。 林间大道是临海郊区新修的一条静谧优美的公路,通往临海一片早年就规划下来的高级住宅开发区。这条公路如其名称一般,一大半的长度都掩映在林中,公路两边多有弯弯绕绕的分叉,便是通往一个又一个高级别墅的区域。 这其中便有一块今年才被神秘富豪购得的地皮,占地不算小,买下来之后的一系列操作更是让林间区高级不动产管理公司感到震惊和汗颜的地步——业主直接推平了原来拎包入住的亿万豪宅,带着自己的施工队浩浩荡荡大摇大摆地按照自己的设计图和规制大兴土木。 这事当时刚出来后,整个售房业务组和当初工程建设部的打工人们都失眠了几天,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原以为是他们工作努力获得了巨大成功,结果人家业主看上的只有他们占的这块地。 据一些流传在不动产管理部的小道消息说,在业主自己修建的建筑落成后,被推平了别墅的工程部的原设计师们曾经组团偷偷隔着郁郁葱葱的柏木篱笆墙往里头看了看到底造出了什么花来。只是这事最后也没个结果,设计师们看了后都默默地也没再提这事,而这栋庄园别墅在软装的最后一抹漆也被填上的将近小半年后,终于迎接到了它真正的居住人。 107-归国篇-把绒绒交给我照顾吧 纯色庄园宁静的夜晚,叁个管家排排站在刚回来的钟源身旁,正为了一个不听话的小人焦头烂额。 钟源刚回国,没正经时间处理蒂利亚那些风风雨雨,只好在城里东躲西藏了一天,就怕被有心的股东们抓到。反正现在哪哪都被连城搅和成了一片浑水,他自暴自弃地想着,只要明天地球不爆炸,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自从在德国不小心被刚生产完的白绒发现连城已经苏醒后,她便连月子都不肯好好坐了一直吵着要回来,自那时他就在心里将那头畜生骂了千万遍。 不仅如此,那群德国佬庸医们竟也不拿坐月子当回事,生产后仅叁天就办了出院证明。只后他又哄又劝地让白绒在德国多待了十天,她的心思便越发敏感失控,医生诊断说她患了产后抑郁,令他在一片熬煎之中终于渡过了白绒的月子期,之后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直接包了飞机带她匆匆回国。 钟源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额头,掏出手机,他从一个月前每天不知要给连城打多少次电话,却还是一直收到对方拒接的盲音。 他有时真恨不能将连城嚼碎了。 蒂利亚那边虽有他大哥钟洺撑着,但回国后董事会和老人们那里都派了人来堵他,无非就是等他给一个关于连城的详细解释。 解释个鬼,他又不是连城肚子里的蛔虫,他哪知道那混账到底在抽哪门子的疯。 钟源心烦意乱地打发走了叁个管家,站在白绒紧闭的房门前,有些忐忑地敲了敲门。 “绒绒,是我。” 良久的寂静,让他突然有了些落泪的冲动。 “绒绒,你现在这样,是打算不要我和宝宝了么?” “……难道你心里就只有连城?” 那畜生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帮她挡了一枪么,若是那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这样做。 门终于开了,露出一张泪眼朦胧的苍白小脸,钟源的心又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将她揽到怀里。 “绒绒,还有我在陪着你,这样也不行么?你看看你都为他成了什么样子。” “钟源,我好累,好累……” “乖,一切不是都有我么。”他轻柔地吻着她的额角,任凭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更多的话来。 盛炽寒便是此时来电的,一开始钟源以为是他们都在盼的那混账,待到看清来电显示后,心里升腾起一股没来由的挫败感。 “喂。”他嗓音沙哑地开口。 “喂,绒绒如何了,为何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们回国的消息,现在在哪?” 盛炽寒那边很是嘈乱,好像是在什么人多地方。 钟源沉默了几秒,言简意赅,“我给你个地址,你最好过来一趟。” “好。”对方痛快地应下便收了线。 盛炽寒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不出半个小时就到了,也不知路上时速多少。 他来的时候,钟源正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哄白绒喝白萝卜煮的汤,这东西没半点味道,但月嫂们都说生产完的头几个月还是要多喝这个。 “……这地方装修得不错。”盛炽寒看着面前两人古怪又凝重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没话找话。 紧接着他的目光定在两人身旁的婴儿车上,大步走了过去,屏住呼吸地揭开车上的棉纱,小心翼翼地往里看了一眼。 连城的儿子倒和连城那混蛋是相反的极端,如此惹人恋爱,只一眼,盛炽寒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今天来得急,忘了给这个小东西准备见面礼。” 他小心翼翼地将婴儿车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直接坐在白绒的身侧毫不客气地捏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左右看,“怎么瘦成这样?” 钟源这一晚上身心俱疲,看着这样肆无忌惮的盛炽寒有了些迟来的少爷脾气,对着目光楚楚可怜的白绒抬了抬下巴,“你自己说。” “行了,我不问了。”还没等白绒开口,盛炽寒便被她既脆弱又茫然的眼神弄得心烦意乱。 眼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钟源到底在干什么,竟也是个靠不住的。 …… 良久之后,盛炽寒看了看瑟缩在宽大沙发上睡着了的人影,又看了看正在给她盖上一条绒毯,面色青灰的钟源,一脸欲言又止。 “你先别说,先听我说。”钟源从酒柜中拿了瓶酒和两个酒杯,随手指了个落地窗旁边的方向,“陪我喝一口。” 落座后,盛炽寒一动不动地打量着闷头灌酒的人,终于叹了口气,“究竟怎么了?” 钟源随手将白绒生产以来的医院诊断单扔给他,解开了衬衫上的几颗扣子,头靠在单人沙发的靠垫上,用手背遮着闭目养神。 盛炽寒皱着眉头一页页翻看完,才又抬起头来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钟源将遮眼的手放下,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反问,“你回来的时间比我长,最近有在你们圈子里看到过那混账么,他在哪,在干什么?” 盛炽寒知道他在讲连城,也有些一言难尽,“我还想问你呢,我还以为你们又在玩什么花样。” 雪松那边他原本就是钟源搞过来的外援,在德国时基本保着底下不出大乱,而当时看着也无大乱,等到他回国后便在忙新戏,也没再管那些闲事。 钟源脸色青灰地冷笑了一声,“什么花样,这次我们都被他玩了。” 他说罢似是还不解气,“我就应该在德国拔了他的氧气管,省得留下这么个祸害。” 盛炽寒哭笑不得,“你也别太意气用事,他都已经在新闻上疯了一个月了,肯定有什么大事。”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帮他讲话。”钟源面无表情地扫了盛炽寒一眼。 盛炽寒勾唇,“其实雪松不错,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早些加入。” “不过当下我也不关心这些。”盛炽寒紧接着又皱了眉,“你还是解释下这一大一小的事吧,现在这样,该怎么办?” 钟源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骨,将杯里重新倒满酒,“回来之前,我又接到了利昂.柯里克的电话,他说欧洲那边他已经清扫完,但是有两人从欧洲逃到了中国。” “啊?”盛炽寒这下是真的愣了。 “我和利昂.柯里克走得太近,利昂说,他们说不定认识我。” “你怀疑黑手党会找上你?”盛炽寒坐直了身子。 “不是怀疑,如果利昂也这样说,那他们肯定会找上我,并且利昂肯定觉得,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盛炽寒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腹诽那位黑手党少爷的办事能力。 他看向面色凝重的钟源,心下一动,毫不犹豫地开口,“钟源,我有一个提议。” “什么?” “把绒绒交给我照顾吧。” 钟源神色有一瞬的愣怔,盛炽寒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犹豫不决,但是他迟迟没有开口。 盛炽寒看着他,“你没有直接拒绝,看来你也心里这样设想过。” “你身边有隐患,又要忙你们集团里的那些事。” 盛炽寒低下头,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拨通一个号码。 “喂,是我。” 话筒那边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唯唯诺诺。 “帮我推掉近叁个月的所有通告,新定的剧本,开机时间也放到叁个月之后。” “当然,若是导演和资方那边不愿意,那就帮我说声抱歉。” 盛炽寒挂了电话,一脸坦然地看向钟源。 钟源笑了,“什么剧本,用我帮你解决么?” 盛炽寒也笑了,心里明白钟源已经答应了他的提议,“行,到时看需要。” 108-归国篇-搬去我那里 “既然这样说定了,那我明天便带她搬去我那里。” “等等。”钟源坐直了身子,“我不同意,你就不能搬来这儿?你又不是没住过。” 盛炽寒双手抱胸挑了挑眉,原本也没想着事情能如此简单,“你这地方不是新装修的么,甲醛散干净了?再说了,这地方又空又冷清,没半点人气,难怪绒绒会住不惯。” 他每说一句钟源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忍了忍心平气和道,“你搬来不就有人气了么。” 盛炽寒愉悦地勾唇,“这么想让我搬进来,我不介意挑个房间安家落户。” …… “不过人我还是要带走。” 说罢,盛炽寒站起身,走到钟源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有我照顾,你不要操太多心。钟源,虽说你认识黑手党,但说不定我比你更懂那些背地里的阴私,黑道的亡命之徒远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你忍心让她被盯上?” “钟源,这一大一小只适合被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趁着还没人注意……说到此,你是抽得哪门子的疯,新闻里全是你们回国的消息,幸好他们没拍到白绒正脸。” 钟源被数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说他是着了利昂的道顺便还想帮连城那孙子转移下媒体的注意力……所以只能低头喝闷酒。 “罢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盛炽寒瞧着钟源的样子,又拍了拍他的肩,接着便毫不客气地在这别墅里挑起自己心仪的房间来。 瞎忙活一晚上,他原本也没打算走。 盛炽寒有些轻微的认床,想着白绒刚刚泪眼朦胧的样子,更是有些无法入睡,干脆打开手机一条一条地刷着关于产妇和婴幼儿护理的视频,直到半夜,他被几声客厅里的啼哭惊动,蹑手蹑脚地出去,看见睡眼惺忪的白绒正抱着怀里的宝宝轻哄,另一旁沐浴过后的钟源正将一个温好的奶瓶递给她。 盛炽寒在一旁抱胸看着这个画面,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子妒意。 在德国有一阵子,钟源几乎每天都在外头奔波,那阵子只有他每天陪在白绒身边,陪她散步,陪她产检,一度像陪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般。 “绒绒,你再睡会儿吧,剩下的我来。” 钟源从一脸倦容的白绒怀里抱过重新入睡的宝宝,又扶着她重新躺下。 “在那看着做什么,过来搭把手。”钟源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放下后就冲他道。 “嗯……做什么?”盛炽寒有些罕见地无措。 钟源用下巴指了指婴儿床旁边迭好的一沓尿布。 “你还会这个?”盛炽寒这下来兴趣了,凑到钟源跟前看。 钟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这算什么,你马上也会了。” 说话间他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孩子重新包成的一个软软的茧,稳妥地将小家伙放入自己的婴儿床里。 盛炽寒的眼睛一直落在奶娃娃身上,不知不觉就跟在钟源身后走了一路,站在床边情不自禁问,“你看他长得比较像谁?” “像我。” “.…..”盛炽寒抬头赏了钟源一眼,考虑到他忙活了一晚上,也不太忍心再说他。 “刚刚我的步骤你都看会了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每次要涂在宝宝身上的,最后扑痱子粉,然后再裹上尿布。” 盛炽寒撇了撇嘴,“装什么前辈,你不还是和管家们学的,我也和她们学,总比你这半路出家的强。” 钟源被他噎了一噎,实在是疲倦得懒得招架,“算了,你愿意看就看着吧,我睡觉去了。” 说罢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就如幽灵一般飘回了自己楼下的房间。 客厅里重回安静,盛炽寒坐在白绒的脚边,用手指轻轻抚了抚白绒瑟缩在棉被下苍白的小脸,满满都是心疼。 罢了,他的想法没错,眼下钟源身边太吵太乱,还是将她和孩子安置在自己身边,想必她心里也能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