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夜色里行驶。
    郁倾尘手握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在副驾驶上的女子。
    “周一菲把自己洗得清清白白的，首长，你信吗？”言心茵叹了一声。
    郁倾尘看着前方的路，“从哪些方面表现的？”
    言心茵瞪了他一眼：“你没看出来？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我们在讨论。”郁倾尘将车开到了一边，到了空旷的地方，“为什么说我不愿意去相信？”
    言心茵下了车，他也走下来，和她一起倚在车门门旁。
    “因为你和他一起长大，她扮演贯了弱势力，你会同情她啊！”言心茵目光紧盯着他。
    郁倾尘叹道：“我是如此不分清红皂白之人吗？在我的眼里，无论是谁犯了错，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我不会偏袒任何人。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见解，乖宝，嗯？”
    言心茵抬头望他，“第一，杨珊承认了她是无头骑士和佐罗的扮演者，还是武林俱乐部的成员，似乎听上去无懈可击滴水不漏，对吧！”
    “对。”郁倾尘点头，“她说她的目的也是因为她恨你，所以要杀了你。动机也说的过去。”
    言心茵又道：“第二，她传递了信息给陶康维，造成空难，因为她恨我，这样的动机，也说的过去。可是，我就是觉得，完美的犯罪动机背后，还有一层迷雾有待揭开。”
    “这只是表面上的动机，还有更深一层的动机。”郁倾尘双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无头骑士案时，星睿那会在追求你，在ta看来，你是不是在感情之中摇摆不定。佐罗案时，采薇和问鼎吵了架，她在问鼎和一枫之间有纠缠不清。再看杨珊和陶康维的案子，两人背着自己婚姻里的对象，双双出轨，如果这个幕后黑手是周一菲的话，她一定是谋划了很久。”
    言心茵瞬间明白过来：“你是说，无头骑士和佐罗都是声东击西，要将杨珊引出水面，而且周一菲这招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其实早知道母亲出轨了，她是很恨母亲的，于是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的丑事抖露出来。”
    “没错。”郁倾尘和她都是聪明人，两人一点就透了。
    言心茵一下抓住了他衣襟，“如果我们再大胆的假设一下，会不会是周一菲早就知道她母亲出轨，她让母亲去给陶康维递信息，造成空难的……”
    郁倾尘的脸上都微微变了色，这个假设实在是太吓人，不过，也完全有可能。
    他们身边早就有一个魔鬼，她扮作傻女，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
    “心茵，你真是天才！”郁倾尘点了点头，“假设是绝对成立的，但缺少证据去支撑，杨珊可能是出于保护女儿，也可能是觉得欠了女儿，她一口咬定都是自己做的，她也可能知道，女儿利用了她，但是，她会死守着这个秘密的。”
    “那么，唯一的突破口，还是周一菲了。”言心茵握紧了拳，“我们一定要将这个最大的幕后boss揪出来，还所有人一个公道。”